《凰翎》 章節(jié)介紹
《凰翎》是一部言情小說,主角是笑暮涼笑冥,作者祁九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1章主要內(nèi)容: 笑暮涼在這妖獸橫行的神亡之中摸爬滾打了兩年,作為一個人類,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脫離了人類世界兩年,但是今日也許是最后一晚了。她漆.........
《凰翎》 第一章 傳送意外 在線試讀
笑暮涼在這妖獸橫行的神亡之中摸爬滾打了兩年,作為一個人類,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脫離了人類世界兩年,但是今日也許是最后一晚了。
她漆黑的眸子冷漠的看著山崖下的一切,從未閃動過半分。
崖下,傳送法陣用枯木枝蘸著新鮮的四階靈蟒血液一筆一劃的在坑坑洼洼的地上繪制而成,這只靈蟒是不久之前才被笑暮涼與同伴合力殺死的,雖只是一只四階妖獸,但是血液也足夠畫完一整個法陣。
刺鼻的味道從靈蟒的尸體上散發(fā)出來,但那些手持枯木枝的人臉上卻是沒有絲毫反應(yīng),生硬得像是沒有生命的走尸一般,但他們卻都是活生生的人。
這里的所有人都是不過二十的年紀,但是卻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味道。每個人背后的經(jīng)歷都不曾出口,但卻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冷漠著。
在神亡的兩年,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必須伴隨著生命的流逝,而被人所遺棄的他們卻是在這非人之地的神亡茍活了兩年。
他們都知道,若是今日的法陣一旦成功,自己便會如重生一般的橫空出世在那拋棄了自己的炙靈大陸之上。
傳送法陣必須要用高階妖獸的血液繪之,否則能量不夠,根本達不到傳送的目的。笑暮涼看著剩下來的幾個同伴,眼前不禁閃過在神亡的這兩年。
刀口舔血都抵不上的殘忍之地,每日眼睛的開與合之間,第一危及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危機四伏的神亡,妖獸遍地,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妖獸的口中之物,而一旦死去,便沒有人會記得他們。
笑暮涼是個女子,這兩年之間,她承受的一切,要比所有人都多得多,但她還是活了下來。
暗紅色的發(fā)梢被夾雜著血腥味的微風揚起,笑暮涼臉龐白凈且絕色,是這世間少有的容顏??伤龔牟辉谝猓皇怯浀?,這副皮囊,是父親給的。
關(guān)于炙靈大陸,笑暮涼的記憶之中只有閻門里的一切,而這神亡卻是霸占了剩下的所有記憶。
身為人,這也許是最大的諷刺。
“怎么,舍不得我神亡?”
腦海之中,往常的聲音響起,笑暮涼時常抿著的嘴角微微上揚,她沒有回答,要是回答,也只不過短短兩個字。
聒噪。
笑暮涼不語,那聲音也沒有再多說話,這樣的交流方式一體的二人也早已經(jīng)習慣。
“主,法陣需您最后一步確認?!?/p>
笑冥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笑暮涼轉(zhuǎn)身,將笑冥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與自己一樣,今年十八,但卻是已經(jīng)在這神亡生活了十多年。
笑暮涼記得,若不是她,自己或許死在了妖獸口中,可笑冥也記得,若不是面前的這個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笑冥的的眸子之中常年透著野獸的警惕與兇狠,與常人不同的赤色眼眸,是她在這里生活十多年的結(jié)果。而在面對笑暮涼之時,那無盡的忠誠將她眸子覆滿的瞬間,她的靈魂似乎也在這短暫的接觸之中解脫了。
笑暮涼垂眼一撇,繼而在她低著的頭頂之前走過,等到笑暮涼走出幾步,笑冥才隨之跟上。
來到法陣之前,那之前刻畫法陣的七八個人早已經(jīng)聚成一堆,安靜等待著笑暮涼的到來。
“主?!?/p>
簡短的一個字在笑暮涼的最后一步還未落下就響起,忠誠響亮。
笑暮涼微微點頭,眾人自動旁出一條路給笑暮涼,那巨大的傳送陣便已經(jīng)在眼前,靈蟒的血液色為暗紅,神亡終年無光,可笑暮涼也是把這法陣看得清清楚楚。
赤紅的法陣之中刻畫著奇異的獸文,雖詭異,但是對于這里的所有人來說,這卻是希望。
這法陣,笑暮涼只給他們看過一眼,便是畫得一點不差。過目不忘,是他們在這里生存最基本的技能。
“之前的話,可都記住了?”
笑暮涼在法陣之前轉(zhuǎn)身,掃了一眼眾人,目光雖然死氣,但是卻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威嚴,她的音色嘶啞低沉,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女能夠發(fā)出的聲音。
“記住了!”
一聲干脆而響亮的回答之后,方圓幾里的低階妖獸皆是張惶逃竄,飛禽離樹,走獸離窩,它們的動作,似乎是在逃命,也是在預(yù)示著什么事情的發(fā)生。
笑暮涼微微抬手,眾人便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意思。
幾人迅速散開,在法陣上按照事先安排的位置站好,笑暮涼邁步走到了法陣中心,眼里少見的閃過一絲情緒,似是久違的興奮。
兩年前自己答應(yīng)過他們,助他們回到炙靈,現(xiàn)在一晃眼卻是已經(jīng)到了實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
“不可分心,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p>
腦海中他的聲音適時的想起,笑暮涼瞬間收回自己的心思。催動獸力,紅色的能量便是從腳底溢出,似血如火,緩緩蔓延,最后覆蓋了整個法陣。
暗紅的血液沾了笑暮涼的獸力,似乎活過來了一般,赤艷艷的紅色染了每一道紋路,就像是死之前的靈蟒,吐著蛇信子示威。
笑暮涼的臉打上了赤色,嬌艷欲滴,但嘴角的笑卻是從未有過的殘忍,帶著不符她這如花一般年齡的冰冷,似是一朵櫻夙花,預(yù)兆著死亡與厄運。
跟著他的聲音指揮,笑暮涼一步步催動法陣,以發(fā)揮它真正的效用。不知身體里的獸力已經(jīng)變換了多少種流轉(zhuǎn)方式,額頭上浸出了細密的香汗,笑暮涼已經(jīng)許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吃力的感覺,多少有些久違。
法陣的赤色越來越艷,周圍越來越安靜。終于,法陣所在的區(qū)域都亮起了紅光,這是催動成功的預(yù)兆,笑暮涼不禁加大了獸力的輸出,紅光愈發(fā)盛了幾分。
她知道,自己活著就等這一刻!
突然,四周霎時狂風大作,連神亡參天的綠樹都有些催倒的趨勢,風似刀刮著每個人的每一寸肌膚,寒氣侵入的同時,云力不禁波動了幾下,而法陣之上的紅色,像是火遇了這強風,瘋狂的扯著火焰信子。
形式不妙,幾人連忙用云力穩(wěn)定身形,臉色都不禁變了變。就連平時似塊棺材的白堯邦都將自己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目光定在法陣中央的笑暮涼身上。
笑暮涼是這法陣的關(guān)鍵,一旦她出了什么差池,一切便是前功盡棄。
笑暮涼知道這是傳送的必經(jīng)之劫數(shù),即使身體里的獸力都即將被榨干,她還是要支撐著這一切。
她再次加大獸力的輸出,試圖穩(wěn)定這肆虐的狂風與躁動的法陣。漆黑的眸子不知何時染成了血的赤色,潔白靈巧的藕臂也是爆出一根根青筋,她著了魔一般的輸出著自己所剩不多的獸力。
“不對!這是靈蟒的抵抗!快收手!”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卻是笑暮涼從未聽過的急促慌張。
形勢徒然轉(zhuǎn)變,她在話音都還未落下的前一刻就妄圖移動身體,想要收回自己的獸力??梢簿褪沁@一刻,所有的動作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笑暮涼的身體被這法陣緊緊吸住,自己的獸力猶如江海倒流一般,被這陣法吸走。
她慌了!上次逼近死亡的那種恐懼襲上全身,但心里的不甘更是強烈!
“小小靈蟒,難道還要毀了本座不成!”
他的聲音依舊是在最恰當?shù)臅r候響起,略帶憤怒,摻著些許王者的威儀,讓笑暮涼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但卻是讓她平靜下來。
話音落下,笑暮涼只見自己眼前一片金光,緊著便是失去了意識,而閉眼的前一刻,她見到的那一望無際的金色光芒,和自己落入神亡之時的一模一樣。
是起死回生的希望之色。
“不要!”
笑暮涼在黑暗之中猛然睜眼,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是入眼的卻不是金色與他。但這熟悉一切卻是讓笑暮涼的身體轟然一震,手停在空中,怎么也放不下來。
紅色的紗帳頂紋著金絲,金絲纏繞而成的卻是一個碩大的圖騰,圖騰之中的金絲,和記憶之中的那圖案一樣,金色與紅色交相輝映,帳頂火紅色的牡丹在火焰之中燃燒,越發(fā)嬌艷,生生不息。
這顏色就像是靈蟒血躁動的法陣,威嚴摻雜著耀眼的桀驁!
金絲與紅帳繡成的,是笑暮涼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東西,閻門的圖騰,赤炎牡丹。
紅帳赤炎,是閻門的門主及其家眷才有資格用的帳子,代表其尊貴的身份。
兩年,這恍如隔世的兩年,生不如死的兩年,由死到生的兩年,她最不敢忘記的就是這赤炎牡丹。
她不難過,甚至連眸子都只是閃了一下,但也就是這一下,讓她往昔的記憶波濤洶涌的翻滾起來。
“小姐,小姐您醒了!”
就在目光變得朦朧時,咋呼清脆的聲音響起,笑暮涼身體一緊,感覺到有人坐到了自己身邊。
在這一瞬間,她本能與之拉開距離,手一撐,身體輕盈快速離開方才躺的地方,騰空之后便是平穩(wěn)的落在地上。
“什么人!”
如獸一般兇狠的目光射向方才接近自己的人身上。
可目之所及卻是讓她愣然一頓,眸子一縮,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