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朱外傳》 章節(jié)介紹
《明朱外傳》是當代網(wǎng)絡作家臥龍望花生的一部小說,全篇小說行文舒展自如,自然灑脫,從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一部成功之作!《明朱外傳》第3章內容概述:五日后,淳于明來到柒安城。因似困擾著顧成峰、劉儀乾等人的一個問題,同時在困擾著他,便是他到底是誰.........
《明朱外傳》 第三章 居南山到柒安城 在線試讀
五日后,淳于明來到柒安城。因似困擾著顧成峰、劉儀乾等人的一個問題,同時在困擾著他,便是他到底是誰。
他從小生活在西南的一座山上,名叫居南山。山不大,卻陡峭,甚險峻。怪石嶙峋,高聳入云。常年郁郁蔥蔥,鮮多珍稀名貴的野生草藥。此山村落不多,多是苗人。平日衣食住行,便靠自種自吃,自給自足。維持生計,賺取錢財,便依賴上山采藥,再翻山越嶺,去鎮(zhèn)上或集市賣。
陪著淳于明從小一起長大的,是一位武功高強的老者。不過這老者卻是一個瘋子,滿嘴胡話,整日口中兀自不休,嘰里咕嚕的不知說著什么。起初有上山采藥的苗人,碰到這一老一小,想把二人帶往山下。老者卻死活不下山,叫道:“下山就死。下山就死。我不下山。我不下山?!焙鸾型?,便跑回山洞,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采藥人于心不忍,擔心這一個瘋老者,一個小嬰兒,在山上無法存活下去。于是后來上山采藥時,順便給二人帶些羊奶、干糧,山中的野果。嬰兒有奶喝,老者有糧吃,便這么靠著采藥人的平日救助,生存下去。
隨著日推月移,春秋更替。嬰兒越長越大。在他七歲時,常日往返于山中各個村落。而且在山腳一個漢人村落,還有一家私塾學院。教書先生是村長,讀過書,卻并未考中過功名。但教小孩學文識字,自然不在話下。
淳于明因與山下各村落之人熟識,有幸在此學院學習。而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是用血寫在襁褓之上。他學文識字后才知自己名字,以前還以為是什么符號。而過去他叫野娃,因別人都喊他野娃。
淳于明每日下山去和山里的孩子一起讀私塾,下課后便回山照顧那瘋老者。好在山上不冷不熱,春暖夏涼。天氣稍涼只需點個火堆,有時甚至都不必生火。居南山并無什么豺狼虎豹出沒,但野豬野雞是有的,卻并不多。而且一旦出現(xiàn),便成山里人的大餐。
窮人孩子早當家,山里孩子似野狼,從小便是自然殺手。淳于明五六歲時,便敢孤身與野豬搏斗,雖最后輸多勝少,頭破血流。但人是大地主宰,與生俱來會使工具。好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淳于明無師自通,會在山里布置陷阱,削尖竹竿,打獵采果。
而那瘋老者時不時若癲若狂的拿根破樹枝比比劃劃,卻能裂石碎土。淳于明起初十分害怕。但后來山里有見過世面的人說,這老頭說不定是武林高手,耍的是劍法,而且還能發(fā)出劍氣。
淳于明好奇心促使,潛移默化受熏陶,受感染。慢慢照葫蘆畫瓢,模仿起老者的劍法。
隨著淳于明漸漸長大,懂得的事理越來越多。把老者照顧的無微不至,隔三差五給他洗澡洗衣。但他發(fā)現(xiàn)老者身上的灰總是洗不掉。起初他并沒在意,還以為長時不洗澡,灰已長在老者身上。但后來有一次給老者洗澡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那層灰并不是灰,而是銅印。只是上面的字被他以前給老者搓灰時搓的模糊,看起來像一灘一灘黏在身上的泥灰。他來了極大興趣,尋思:這老頭身上寫的什么?
找出之前在山下學院帶回來的紙筆,把老者身上的字一個一個記錄下來,全記下以后,看著牛頭不對馬嘴、雜亂無章的文字。他頭大如斗,道:這是什么玩意?
幾個月后,他才徹底整理成篇,條條道道都梳理清楚,原來老者身上寫的是一本名叫冰云寒經(jīng)的武學秘籍,出處卻并沒記載。但這本秘籍是以書信的形式寄給這位老者。
上書道:合一門木掌門親啟,貧僧偶得一本至上絕學,修習數(shù)年,卻始終不得要領。看來是我佛見我六根不凈,冥冥中懲罰于我。但此功記載威力極大,失傳實在可惜。木掌門德高望重,淡泊名利。深智絕慧,武功高深。貧僧相信你得此秘籍,只會鉆研其武學武理,不會用此功去爭權奪利,危害江湖。是以貧僧愿與木掌門一同鉆研修習。但此功極難修煉,非有緣之人難以通會。不過若集木掌門與貧僧之力都難以修習此功,看來普天之下更無人矣…………少林相空拜上。
淳于明當然不知相空是已故的少林方丈,但他已知原來眼前這瘋老頭以前竟是一派掌門。這有點晴天霹靂,讓他不禁全身發(fā)麻。他看著趴在地上撕咬落葉的瘋老頭連連搖頭,心想是什么讓一派掌門變成這番模樣?
以后的日子里,閑來無事的淳于明便修習冰云寒經(jīng)打磨時間。而冰云寒經(jīng)之所以難以修煉,便因入門需戒除人的七情六欲,摒棄一切塵俗雜念。不然便會受此功反噬,走火入魔。
而淳于明此時只不過是一半大的孩子,當然沒什么雜念欲望,這入門便簡單的多。而其他習武之人,身經(jīng)世事,若想做到真正的無欲無求,恐怕太難。很難熬過冰云寒經(jīng)修煉時,身體突然如掉入火窟,轉眼又掉進冰窟的痛楚。全身穴道真氣欲破體而出,噬身蝕骨。
七八年后,淳于明已修得冰云寒經(jīng)大成,且在此期間學會瘋老頭每日拿根樹枝比比劃劃的劍法。更在山上發(fā)現(xiàn)十種十分特別的草藥,只要把這十種草藥曬干磨成粉后,聞著極易入睡,這倒是對付瘋老頭癲狂時的好東西。后來他給這東西起個名字,叫十合香。
再后來,已能在瘋老頭發(fā)瘋時跟他過招的淳于明,覺自己武功好似已很厲害。畢竟他并不傻,反而天資聰慧,悟性極高。當然能看出少林方丈與一派掌門通信中,字里行間透出藐視天下的豪情。連少林方丈都對這瘋老頭推崇備至,那自己能跟他打個半斤八兩,應武功已極其厲害。
但淳于明正值壯年,瘋老頭已杖朝之年。身體一天一天衰弱,身形佝僂,骨瘦如柴,有時不敵淳于明極為正常。而淳于明也擔心哪天再跟瘋老頭比劍過招把他累死,所以自制個笛子,沒事吹點他自己覺得好聽的笛音,讓瘋老頭每天少發(fā)會瘋,心情舒緩一些。
又過幾年,瘋老頭老于世故,永遠離他而去。淳于明當時哭得昏天黑地,竟開始害怕。唯一一個陪著他的人死去,他不知自己能去哪,但他知自己絕不想一輩子呆在這居南山上。于是把瘋老頭妥善安葬以后,又過幾月,淳于明終于鼓起勇氣下山。但他下山后卻漫無目的?;位斡朴苼淼皆滥希瑓s正好碰見顧成峰等人。但顧成峰等人無形中無疑給他指明一條道路,既然你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不妨去調查你的身世。這讓淳于明明確方向,可是從哪入手?
少林方丈說瘋老頭是什么合一門的掌門,那合一門定認識瘋老頭。不妨先查清楚瘋老頭的來歷,順藤摸瓜再查自己。于是他打聽了合一門所在,往北走去。
淳于明孤身往北而去,走了五日,來到一處名叫柒安的城郡。恰巧這日正是龍燈節(jié),城內到處張燈結彩,舞龍舞獅,街邊的小販爭相吆喝,此起彼伏,一片祥和安瑞之色。淳于明自小遠離塵世,看到這些新鮮玩意,自然興趣極大,站在人群中瞧個不亦樂乎。忽然后腰邊被人撞了一下,他機警回頭,原來是一個小叫花。
小叫花滿臉黑泥,憨笑道:“公子,得罪?!鄙焓植淮蛐δ樔?,何況不過無心相撞。淳于明自然不會跟他計較,道:“無妨?!毙〗谢ㄓ趾┬陕暎┻^人群走了。
淳于明又看會雜戲團的龍爭虎斗,沿著街邊來到一家酒館。走進門來,小二滿臉堆笑,道:“客官里面請?!闭覐埧兆雷?,小二給倒碗茶,道:“客官要點什么?”淳于明道:“一壺毛尖,一壺燒酒,再來幾道精美的小菜?!毙《?“好咧??凸倌缘??!鞭D身去廚房報菜。
酒菜不一會便端上來。柒安燒酒醇美爽喉,幾杯下肚,淳于明十分暢快。精神為之一振,耳目一新。驀地聽到斜右手桌一位江湖俠客說道:“前幾天岳南發(fā)生一件大事,你們可曾聽聞?”一大漢回道:“江湖上何人不知?神農幫幫主顧成峰,江北苗鳳一十三島總島主歸不桐,蘇東三十二塢總瓢把子康鄞等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差點都命喪岳南,被朝廷鷹犬一網(wǎng)打盡?!庇忠蝗说?“還好你我?guī)兹送环瓯┯辏R腳程。不然若趕到岳南,現(xiàn)在恐怕也已成刀下鬼?!?/p>
一人重重的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岳南一戰(zhàn)不少武林人士皆已喪命,成了孤魂野鬼?!币蝗蓑嚨孛团囊幌伦雷?,憤慨道:“朝廷鷹犬著實可恨,凈使些下三濫的手段。要么是下毒,要么是放箭。倘若他們敢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看我不把那些鷹犬腦袋一個一個的砍下?!睅兹私陨跏羌?,血脈噴張,青筋暴起,神情可怖。
過會,一人嘆口氣道:“聽說顧成峰也身受重傷,天下名醫(yī)包一手已快馬加鞭趕到湖原,為他醫(yī)治。不過料想包神醫(yī)出馬,顧成峰自然性命無礙?!贝居诿髀犜诙?,默默心安,道:看來顧大哥定會安然無恙。
忽聽他們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可知顧成峰為何受傷?”一人立馬回道:“不是被娘們雞爪所傷?”淳于明乍然一聽,不知他們所說何意。但細加品位,立馬笑出聲來,暗道:劉儀乾是太監(jiān),被他們稱作娘們。鐵鷹手到他們嘴里卻成雞爪。“哈哈?!彼肿燥嬕槐?/p>
那幾人并未理會淳于明的笑聲,畢竟酒館內熱火朝天,誰知誰在笑什么。那人道:“當然不是。”另幾人忙問道:“那是?”那人故作高深,道:“想知道?”另幾人道:“想?!蹦侨说?“那你們可要保秘,更別說是我說的。”另幾人立馬發(fā)誓,道:“絕不說?!?/p>
那人壓低嗓子,道:“岳南聚會,我有一生死兄弟當時在場,昨天我正巧碰見他。于是我就問他在岳南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他說他們那天在岳南碰到一個人?!绷韼兹藛柕?“誰?”那人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更加小聲道:“申屠古遠?!绷韼兹琐畷r大驚失色,喊道:“什么?”那人道:“小聲點?!蹦菐兹粟s忙低下頭。淳于明見他們腦袋如撥浪鼓般,一上一下,呆頭呆腦,甚是滑稽,心下直樂。
那人續(xù)道:“我那兄弟說,顧成峰在被雞爪他們圍攻之前,跟申屠古遠先打了一場,而且在交手過程中,早已被申屠古遠悄悄下了毒。”另幾人再次大驚,疾呼道:“什么?還有這事?”那人罵道:“他娘的。你們能不能別一驚一乍。老子的魂都被你們嚇丟?!蹦菐兹嗣Φ?“好好好?!?/p>
淳于明暗自詫異:那天自己也在岳南,顧大哥何時曾遇見申屠古遠?對了。定是他們道聽途說,以為跟顧大哥交手的是申屠古遠,其實是自己。
那人又道:“江湖上何人不知申屠父子殺人于無形,下毒的功夫更是一流。莫不是顧成峰被申屠古遠暗暗下毒,何必去請包一手連斃八匹快馬給他解毒?”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有一人大笑出聲,淳于明聞聲看去,原來是一黃袍大漢,滿身肥肉,腦門锃光瓦亮,還梳著兩條如孩童般的小辮子。與他同桌的還有兩人。一個身強體壯、頭纏黑布的禿頭劍客。一個風度翩翩、英俊不凡的錦帽公子。劍客道:“謝五哥,你笑什么?”
黃袍壯漢原來姓謝。他道:“我笑黃毛小兒妄論天下英豪。”劍客道:“哦?是怎么個妄論法?”謝五哥道:“天下皆知申屠少主武功天下第一,但平生有三大不屑,一不屑下毒,二不屑偷襲,三不屑欺弱。區(qū)區(qū)一個顧成峰,倘若遇上申屠少主,豈還有命去看什么郎中?”劍客笑道:“那是自然??磥砟莻€什么顧成峰遇到的定不是申屠少主?!?/p>
淳于明心道:看來那個申屠少主當真名頭響徹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顧大哥之所以去請郎中,是因中錦衣衛(wèi)的毒箭。況且跟顧大哥交手的是自己,而自己怎會用毒去害顧大哥?
“哼。好大的口氣。”淳于明轉頭一看,說話的是一位白發(fā)老者,手邊還放著一把蛇信長杖。劍客笑道:“謝五哥,有人說你口氣大?!敝x五哥道:“那老不死又沒提名道姓,你怎知是在說我?”白發(fā)老者隨行一男子站起身喝道:“你罵誰老不死?”謝五哥道:“誰老不死我罵誰。”
男子一時為之語塞,只道一個:“你……”謝五哥道:“我什么我?”男子冷哼道:“看來你們是想找茬?”謝五哥道:“我怎不覺是我們在找茬?”男子道:“那你是說我們在找茬?”謝五哥道:“是你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我有說?”
男子大怒,驀地抽出一把金背砍刀直接劈向黃袍大漢。誰知黃袍大漢隨手拍起一個酒杯,以一種古怪的手法,把酒杯正擊男子胸口,震出窗外。
白發(fā)老者等人霍然起身,老者道:“原來是高手。”謝五哥笑道:“高手不敢當。但比神農幫一杖擎天百三翁百長老武功自然高明些?!?/p>
白發(fā)老者心中一凌,原來這謝五哥竟識得自己。道:“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你們到底是何人?”謝五哥道:“我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有人妄談申屠少主,看不下去罷了。”
百三翁尋思:這人幾次出口維護申屠古遠,難道……大驚失色道:“你們是魔教的人?”謝五哥忽滿臉怒氣,道:“出言不遜。簡直找死?!弊テ鹨话芽曜樱偷嘏南虬偃?。一根一根平常吃飯用的筷子,此時竟變成殺人利器。
百三翁長杖一揮,擊落一地筷子。但他隨行的幾人身上卻已插滿筷子,摔得東倒西歪。百三翁呼喊道:“大友,大梁?!币姾翢o回應,看來已氣絕身亡。白發(fā)老者怒火中燒,長杖一劃,直擊謝五哥。謝五哥剛欲起身招架,頭上卻掠過一道人影,那人影道:“把他交給我?!痹瓉硎悄莻€劍客,而這個劍客,此時已經(jīng)拔劍。
變故來的太過突然,酒館里的尋常吃客早已鳥獸人散,而江湖俠客還在駐足觀看,甚至躍躍欲試。畢竟中原武林素以神農幫為首,而他們眼見神農幫長老身處險境,豈能袖手旁觀,不管不顧?
劍客的劍很快,但滿頭白發(fā),滿臉黑斑的百三翁,揮舞著一柄三四十斤重的蛇信長杖,卻如小孩子手里的玩具一般,舉重若輕,虎虎生風。有些看客不免贊道:“不愧是一杖擎天百長老,這仗法果然厲害?!卑偃搪犙灶H為自得,手上的力道更加足。
百余招后,二人依然不分上下,但大堂內的桌椅碗筷倒砸爛不少。不過細細聽去,百三翁的呼吸越來越重,畢竟年事已高,再打下去定體力不支,內力不續(xù)。反觀那劍客,出劍還是很快。劍光閃爍,與百三翁斗的甚是激烈,并絲毫不落下風。
百三翁長杖斜里一拐,劍客長劍一揚,反刺百三翁眉心。百三翁急忙退后,長杖順勢而下。劍客矮身一躲,長劍一帶,一聲呼喝,使出一招“順水推舟”,直刺百三翁右腿。百三翁見其劍鋒奇疾,急忙再次后退,卻沒想到身后是張桌子,后腰被桌角猛-撞一下,右腿也被劍客刺傷。在場眾人不少人都驚呼出聲。正待出手阻攔劍客趁機取百三翁性命之際,誰知劍客卻撥劍回轉,收住劍鋒。接連飛起一腳,把百三翁踢到墻上。百三翁驀地噴出一口鮮血,只覺胸口被他踢得嗡嗡作痛。
劍客道:“莫非我不殺老,今天定讓你走不出這家客棧。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趕緊滾蛋?!卑偃虖娧驶乜谥杏窒雵姵龅孽r血,道:“你們給我等著。”躍窗離去。其余的江湖俠客見百三翁都已落敗而去,那自己更不是這劍客的對手,也快步離去。謝五哥掏出一錠金子扔在桌上,道:“公子。老六。我們走?!蹦枪右谎圆话l(fā),帶他二人出門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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