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姑娘》 章節(jié)介紹
《怎生姑娘》是玉秋鯉執(zhí)筆的一部女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怎生姑娘》第6章內(nèi)容概要:聶墨的喉頭微動。在遇到怎生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原來喜歡怎生這樣的姑娘。聶府里頭沒有丑丫頭,確如老夫人.........
《怎生姑娘》 第006章 躁動 在線試讀
聶墨的喉頭微動。
在遇到怎生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原來喜歡怎生這樣的姑娘。
聶府里頭沒有丑丫頭,確如老夫人說的,個頂個的又聰明又機靈,還有上進心。
怎生跟她們都不一樣。
聶墨有時候超級想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如果兩人地位平等,如果她不是奴婢,或者他不是主子,如果不是他父親彈劾了俞尚書,致使俞氏一族遭受覆頂之災(zāi),他說不定就真問出來了。
現(xiàn)在,他問不出口。
聶墨從來覺得回憶無用,但遇到怎生,他就跟中 毒一樣,不停的將自己的記憶倒回到他剛見到她的那一日。
明明那時候他剛被她從水里撈出來,可一見到她,仍舊覺得口干舌燥,整個人都成了她手里的提線木偶一般……
怎生見聶墨看著她,一動不動,不像是高興的樣子,以為聶墨發(fā)現(xiàn)自己睡覺不滿呢,連忙拉開單被,就要下床穿鞋。
她一動,破壞了聶墨的眼前的畫面,聶墨清醒了過來。
“你別動,我看看你的腿?!?/p>
怎生有一瞬間的遲疑。
現(xiàn)代的她穿短褲壓馬路逛大街的,但那是現(xiàn)代,不是現(xiàn)在!
大周朝風(fēng)氣已經(jīng)算是很開放了,可也講究,脖子以下的部位不能暴露在非相公的男人面前,相比后世的那些河蟹,人家這才是真河蟹。
一旦露多了,浸豬籠都是好的,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怎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死了,她怕死得太過痛苦。
聶墨的耐心出奇的好。
但是,怎生沒有挑戰(zhàn)他耐心極限的勇氣。
她將裙子掀開,露出兩條筆直的白皙的小腿。
聶墨看到她膝蓋上的白布,方才回神。俯身坐在床邊,他的手指抽開怎生系的扣。
怎生剛要制止,就聽聶墨說道,“別動,我看看你上的藥勻不勻?!?/p>
怎生跟在聶湖后頭來回走動的一個時辰,出了汗,汗水跟傷口并著傷藥都粘在一起,聶墨一揭布條,痛的怎生一個哆嗦,雙手上陣握住了聶墨的手腕。
聶墨的手冰涼,怎生的眼通紅。
兩個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怎生的眸子里頭充滿了水汽,看上去可憐可愛。
聶墨不覺心動,他沒有動,而是輕聲道,“不揭開,以后長在肉里,會更痛?!?/p>
他自覺溫柔,聽著怎生的耳朵里頭,卻像是冰涼的毒蛇。
若不是因為他,她不會被三小姐當(dāng)著客人的面罰跪。
聶墨長得再好看,在別人看來,對她再好,怎生自己知道,她的性命也會因為這些而變得更加不保。
所以當(dāng)她認出他之后,也沒有求過他,而是盡量的保持距離,遵守規(guī)矩。
怎生看了看枕巾,丫頭們不能在主子們面前表現(xiàn)粗魯,以免主子不喜,所以她不能當(dāng)著聶墨的面咬枕巾,不禮貌,NN個熊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勞煩二爺,奴婢自己來?!甭曇衾镱^還帶著顫音。
聶墨輕咳了一聲,“你沒有經(jīng)驗,我給你看看?!?/p>
尼妹呀!這種經(jīng)驗她上輩子沒有過,這輩子也不想有。
她最終妥協(xié)的松了手。
可是聶墨揭開的時候,疼的她直哆嗦,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到裙子上,全身的力氣咬住嘴唇才沒有哭出來。
聶墨在心里將聶湖罵了一頓,卻沒對怎生說一句安慰的話。
腿上重新滲出血來,聶墨伸手接住了怎生的兩滴淚,“不要落到傷口上,會更疼。”
怎生不敢出聲,害怕忍不住痛哭,只垂著腦袋點了點。
聶墨重新給她上了一層藥,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紗布,慢慢的給她纏到膝蓋上。
怎生知道,若是她想生存的好一些,這時候應(yīng)該道謝。可她不想說。
她沉默的將眼淚收了回去,從枕頭下面摸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做這些事的時候,她一直垂著頭,沒有瞧見聶墨慢慢的將自己拿著帕子的手收了回去。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道,“你歇著吧,這兩天都不用出來了?!?/p>
說完,等她的目光看過來,才示意她看著窗戶,窗下的桌子上,放了一小籃子新鮮的葡萄,上頭一層白霜,像剛摘下來的一樣。
“葡萄已經(jīng)洗了。”
聶墨說完就走,怎生垂著頭,到底說了一句,“謝謝二爺?!甭曇羧崛?,卻少了恭順。
聶墨唇角微動,抬步邁出房門。
傍晚的晚霞醉人,她的一句略軟些的話,聽在他耳里,就像心臟泡到蜜水里頭一般。
聶墨關(guān)上門走了,怎生身上如同汗水泡過,伸手將聶墨纏的紗布解開,不是她不識好歹,而是傷口晾著會好的更快些。
**
下午聶墨剛才從外頭回來時候心情不好,聶泊將如云叫回來,加上聶湖,三個人被交待打掃前院,直到掌燈時分該吃晚飯了才收拾完。
如云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揮手道,“我不吃晚飯了,我要去歇著?!?/p>
聶湖提了食盒回來,做了一下午的活,他似乎明白了一點,可還不敢確認,擺好了飯菜便道,“二爺,奴才替怎生姐姐去拿飯。”
聶墨“嗯”了一聲。
聶湖立即有數(shù)了。也不支使聶泊,自己親自跑了趟大廚房,替怎生要了兩個菜一碗米。他人比聶泊機靈,也替如云要了一份。
聶湖提著食盒回來,先送了給如云,又拿去給怎生。
他敲了敲怎生的門,站在門口將話說了,末了又道,“姐姐先歇兩日,二爺那里的活計有我呢?!?/p>
怎生沒有像如云一樣對著聶湖拿大,她道了謝,又道,“那我明兒跟著你學(xué)學(xué),正好也麻煩你看看我有哪里做的不妥當(dāng)?shù)摹!?/p>
聶湖再老成也不過十四歲,毛都沒長齊,他見怎生沒叫痛也沒說累,便認為怎生的腿不怎么要緊,畢竟丫頭小子們都是這么著調(diào) 教出來的。
他說這些客氣話,都是估摸著二爺?shù)囊馑颊f的。
前頭聶江跟聶河已經(jīng)能替二爺在外頭辦事,他們平時漏個一句半句的,他在后頭便能輕松許多。
怎生的事情,聶湖知道的不多,但聶湖覺得二爺是稀罕怎生的。
至于怎生怎么樣,得寵之后會不會變一個人,聶湖表示還要觀察。
怎生需要觀察,至于如云這樣將二爺當(dāng)做盤中餐的,就不用觀察。聶湖覺得二爺不會喜歡如云這樣的。
二爺之前的一個大丫頭,比如云生的還要嬌媚,可二爺硬是不曾動心。
帶著肉的大骨頭都不啃,這小骨頭么自然也不會看在眼里,男人就跟狗一樣,??!呸呸呸!把自己跟二爺都給算里頭了!
聶府的夜晚比較熱鬧,出門在外的男人都回來,一家人湊到太夫人屋里說說笑笑,當(dāng)然這些以怎生的身份是見識不到的。
聶府從現(xiàn)在到八月里頭的唯一的一樁大事便是聶墨加冠,所以太夫人見了他就將他招到眼前。
這樣的夏日即便晚上也是悶熱,聶墨的手卻冰涼,太夫人歪頭跟大老夫人說話,“老二這手涼的很?!?/p>
說的是事實,但話外有責(zé)備的意思。孩子手涼,母親要擔(dān)責(zé)任。
大老夫人點頭,“可不是么,今兒中午我摸著就冰涼,尋思著要不讓許嬤嬤去荔園,她擅長做藥膳,也給他做些溫補的。”
聶墨不得不說話,“祖母,孫兒自來這樣,您每年夏日說完冬日里頭還要說,太醫(yī)都說孫兒沒事的?!?/p>
聶閣老從一旁喝茶,聞言道,“胡鬧,你祖母是關(guān)心你!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太夫人上了年紀(jì),最煩兒子當(dāng)著自己的面教訓(xùn)孫子,有那功夫盡管背地里教訓(xùn)去!她跟孫子說話,有他什么事兒!
可兒子不給孫子面子,她不好不給兒子面子,于是拍了拍聶墨的手道,“你母親說的有道理,吃些熱的總是好的,比吃涼東西好。”
聶墨點了點頭,面上沒有委屈也沒有怨氣,太夫人推了坐在她身邊的三小姐聶笙,“挨著你母親去坐,我跟你二哥說句兒私房話兒?!?/p>
聶笙也不吃聶墨的醋,笑著站起來果然挨了大老夫人坐。
聶墨便坐到太夫人身邊。
太夫人看了眼眾人,見大家雖說眼睛不看他們,卻都豎著耳朵,也促狹起來,伸手悄聲給聶墨說了一句話。
然后就見聶墨成功的臉紅了。
要不是聶閣老還在,聶墨能土遁了。
太夫人成功的令眾人好奇的半死,心里大爽,放了聶墨一次,“你晚上還要讀書,就先回去吧?!甭櫮呀?jīng)決定參加今年的秋闈,若是考中那就是舉人了。
聶墨團團的作揖告退,又領(lǐng)了聶閣老幾句訓(xùn)斥,這才往后園走去。
聶墨走后,眾人又開始說笑,大老夫人看了一眼程嬤嬤,程嬤嬤點頭悄悄退了出去。
別人都猜不透太夫人對聶墨說的什么,大老夫人是聶墨的母親,卻能猜出一二來。
這也正是她所關(guān)心的。
程嬤嬤帶著倆小丫頭,走近路去了荔園,一番安置。
程嬤嬤來去匆匆,沒有跟聶墨照面就辦妥了事情。
如云高興的不行,激動的捂著胸口,即便未來的主母不喜歡又如何,只要討得了二爺?shù)南矚g,有二爺護著不比什么都強?
她的運氣也太好不過,這頭一回就只便宜了她,怎生傷了腿,程嬤嬤連問都沒問就點了她!程嬤嬤那是誰,那是老夫人心腹中的心腹!走出去能代表老夫人的!說句大不敬的話,程嬤嬤在外頭的四五品官員家里頭,沒準(zhǔn)兒比二老夫人還得人眼呢!
聶湖跟聶泊在前頭打著燈籠,聶墨綴在后頭,走到荔園門口還覺得臉上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