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老槐樹當干娘》 章節(jié)介紹
《我拜老槐樹當干娘》是財財寫的一部小說,財財將小說中的人物阿玉陳蕭刻畫的入木三分,如躍紙上,令人感同身受?!段野堇匣睒洚敻赡铩返?章簡介:3.從他們走后,我每天更加精神恍惚,根本無法睡覺,工作時也出現了許多差錯。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
《我拜老槐樹當干娘》 第2章 在線試讀
3.
從他們走后,我每天更加精神恍惚,根本無法睡覺,
工作時也出現了許多差錯。
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位算命先生正在給一對情侶算卦,
這才猛然間想起那句話:
“如果沒有解除供奉就失了貞潔,就是對干娘的大不敬,會遭到反噬。”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難道,真的被反噬了?
即使心里覺得荒唐,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萬一有用了?
趁著周末,又是初一,我趕忙坐車回老家。
當我給阿媽說出這一切時,
她氣的顫抖,
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真不爭氣,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好,讓你不顧禁忌,往上撲嗎?”
我還來不及解釋,
阿媽就拉著我,買了供品,來到大槐樹前,
“跪下!”
阿媽雙手合十,虔誠的向我干娘懺悔,
我卻發(fā)現,
大槐樹垂下來的枝葉,跟夢里抽打我的藤條,
特別相似...
夜里,跛腳大仙又被阿媽請來了家里,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阿媽從里屋拿出了一個信封,塞到了算命先生手里,
透過邊角,我看到那是錢。
“求求先生幫幫我女兒,她還小,不懂規(guī)矩,惹怒了干娘,求你一定想辦法救救她?!?/p>
大仙拿出紙筆,寫下來一串數字,遞給了我。
“只有一個辦法,和這個出生年月的人交合?!?/p>
我低頭看向那張黃紙,什么?!
這個年歲,已經是個六旬老人了!
我覺得非?;闹?,怎么能因為噩夢,讓我和一個老頭發(fā)生關系,我根本做不到!
但因為阿媽在,我不敢吭聲。
第二天,我踹著紙條回到了省城。
剛回到家里,便響起了敲門聲,
我以為是陳蕭,
開心的將門打開,
卻沒想到,竟然是房東老頭。
他渾身上下只掛著一條褪色的大短褲,
手里仍然拿著酸奶盒子,手指不斷的攪弄著,
“阿玉,房租你準備什么時候交,已經欠了一個月了?!?/p>
剛說完,
他就緊貼著我身后,摩擦著走進了房間,悶熱的空氣里,他身上的汗味更加令人窒息,
“跟小男朋友分手了,沒人養(yǎng)你了?”
他猥瑣的表情簡直讓我惡心,
我不想搭理,只低著頭看手機余額,
沒想到,身上竟然只剩幾百塊錢,
這該怎么辦?交了房租就無法生活了,上月的工資還沒發(fā)...
“沒錢付房租的話,也有別的辦法?!?/p>
我仿佛抓住稻草一般,抬頭看他,
忽然,
他用中指在酸奶盒刮了一圈,伸向了我,
“啊……張嘴?!?/p>
我迅速將頭歪向一邊,躲了過去,
他笑著收回手指,放到自己嘴里,開始吮吸。
“你看,你這么年輕,漂亮,哪個男人不愿養(yǎng)著你,不行就跟我唄,我保證你衣食無憂,哈哈?!?/p>
他嬉笑著,像是開玩笑,更像是試探。
眼看話題越來越離譜,我趕緊打岔回到正題,
“先簽合同吧,不行打個欠條,錢我明天就轉給你。”事到如今,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他搖了搖頭,從從短褲口袋里掏出合同,扔給了我。
我低頭專注地看著合同,生怕這賊眉鼠眼的老頭暗里給我使壞,
很軟,恍惚中我瞄到了一串數字,
霎那間,我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我死死盯著那串數字,
那是這老頭的身份證號碼,
里面的出生年月日……竟然……和大仙給我的紙上寫的,
一模一樣!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佝僂的身影。
房東先是好奇的盯著我的表情,然后慢慢把合同從我手里抽了回去。
“自己人嘛,簽啥合同,談錢多傷感情。不就是房子嘛,想住就住唄?!?/p>
說著,他大膽的湊到了我身邊,熱烘烘的體溫貼上了我的后背,
與此同時,濃重的老人味氤氳在了我的鼻腔,也填滿了整間小屋。
夢里的場景瞬間涌現在我腦海里,
恐懼、不甘、疑惑,
現在的我,就像沉溺在深海里,絕望又窒息,
我咬了咬牙,也許我的生活本就是場惡作劇,被欺負了還得笑臉相迎。
我目光呆滯,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緩緩抬起手,
絕望地解開了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他輕聲笑著,興奮讓笑音有些顫抖。
突然,他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我摔倒在地,一陣吃疼,抬頭剛要質問,正對上他欲火中燒的眼睛。
“轉過身,跪在地上!快!”
強大的羞恥感涌上心頭,我掙扎著要站起身,卻被他使勁摁著趴了下去。
像狗一樣……
4.
他瘋狂的抓住我的頭發(fā),
嘴里罵著臟話,用膝蓋不停的頂著我,
我的脖子,耳后,胸前,都沾滿了口水,
骯臟又粘膩,
此時此刻,我比每天晚上的噩夢,更加絕望,
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繩子,將我雙手背在身后,又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他笑著看著我,眼神想要吃了我似的,我癱坐在地上,不斷后退,
看到他準備脫掉短褲,我瘋狂的搖頭想要喊出聲來,
但喉嚨像被什么東西緊緊勒住一樣,無法呼吸...
就在我徹底絕望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像得到救贖一樣,拼命掙扎,
但他死死的捂著我的嘴巴,我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我腿腳只能不停的撲騰,試圖讓屋外的人知道家里有人,
但好像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敲門聲越來越弱,
屋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我絕望的留下了眼淚,開始痛恨自己的選擇,
為什么會因為一個聽起來十分荒唐的禁忌,讓自己如此不堪,
下一秒,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滿懷期待的看著門口,
卻抬頭看到了陳蕭,
他站在門口,拳頭緊緊的握著,臉上寫滿了驚訝,疑惑和憤怒。
因為我屈辱的趴在地上,衣衫不整...
這一幕,擊潰了我的內心。
“前男友回來了,但阿玉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正在玩游戲呢,是吧,阿玉。”
說完房東老頭報復性的,用勁掐在了我的腰上,我吃痛的叫了出來,
可是這一聲,顯然讓陳蕭更為誤會。
我用力拉扯著嘴角,卻擠不出來一點點笑意,
刻意將手背在身后,狼狽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陳蕭面前,
“陳蕭,你聽我解釋...”
話還沒出完,陳蕭就嫌棄的后退了一步,朝著臥室走去,
“打擾你們了,我找下身份證馬上就走。”
看著陳蕭發(fā)泄似的,在臥室里翻來翻去,打開抽屜時也更加煩躁,
我低著頭走進臥室,打開床頭柜的最下層,掏出卡包,將陳蕭的身份證抽了出來,遞了過去,
陳蕭拿過身份證的同時,又抽了一張濕巾放在手里,
他反復的擦來擦去,
“真臟啊。”
我聽著陳蕭諷刺的表情,內心委屈極了,但此刻卻擠不出來一句話,
看著我木訥的表情,陳蕭終于爆發(fā)了,
“阿玉,你玩的真花啊,既然已經分手了,那你就跟我說句實話,前段時間總說被鬼壓身,夢到老色鬼欺辱你,其實那會壓根就沒有吧,你早就跟這個老頭茍且在一起了,阿玉,我都替你覺得惡心啊?!?/p>
直到聽到重重的摔門聲,我才意識到,陳蕭真的走了。
或許,我這種人,
生來命賤,根本得不到愛情,
被天天色鬼纏身的人,還有什么期望...
房東老頭朝我走了過來,我瞅準機會一把搶過了桌上削水果的刀子,
一邊尖叫著,一邊在身前胡亂揮舞。
“欠多少錢我給你,房子我不租了,明天就搬走,滾!趕緊滾!”
或許是我這不怕死的氣勢真的嚇退了房東,
他慢悠悠的退出了我的房間。我立馬將門反鎖,沖進了衛(wèi)生間,
我瘋狂的擦拭著身上的痕跡,
但即使用完了整瓶沐浴露,身上的老人味,卻怎么也洗不掉。
我徹底崩潰了,
蹲在地上,抱緊雙腿,任憑冰涼的水在身上沖刷。
腦子里一遍遍閃過,小時候的畫面,
自從我生下來后,阿媽就一直一個人帶著我,
小時候我經常夢魘,半夜總是莫名其妙坐起來,
不是張牙舞爪的胡亂撲騰,就是會說夢話,有幾次甚至夜里夢游跑進了山里,
村里像我這樣的姑娘有好幾個,甚至我們的征兆都一樣。
為了將我平安拉扯大,
阿媽沒有一點辦法,和其他家一樣,
只能按照跛腳大仙說的,認村里的百年大槐樹當干娘。
小時候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每次給大槐樹磕頭后都有好吃的,
后來我才知道,每次我們供奉完,
阿媽都會再磕三個頭,把供品拿到一邊,讓我吃掉,
吃的時候還嘟嘟囔囔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
但走出大山上大學的人,只有我一個,
難道我從一開始留在省城,就是錯的?
夜里,我拿出床下的蛇皮袋,將自己的行李一點點的打包好,
上學時的書籍,陳蕭追我時送的禮物,將袋子塞的滿滿的。
這個地方沒有值得我留戀的,
此刻,我只想回到山里,那片清凈祥和,沒有房東老頭,更沒有人知道我遭遇的地方。
天剛蒙蒙亮,我就拖著行李,來到了火車站。
火車上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的說著話,吃著泡面,磕著瓜子,
溫暖的場景治愈了我,我靠著窗戶,睡了很久,到站后才發(fā)現,第一次沒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