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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謝玄小說美人刀將折腰最新章節(jié)9免費閱讀

2024-11-13 16:55:31 作者:探花大人
  • 美人刀,將折腰 美人刀,將折腰

    我于中山國覆亡的那個冬天被送進謝玄的中軍大帳。侍奉三日。他好似有點兒喜歡我。但卻不曾將我留下。后來,我被送去前線,在魏人刀鋒下遇到了蕭延年。他將我變成了一把刀,一把專用來迷惑刺殺謝玄的美人刀。這把刀骯臟、卑賤、愚不可及,在爛泥里掙扎得灰頭土臉。可那素來腹黑狠辣的梟雄,仍舊為這把刀折了腰。

    探花大人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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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刀,將折腰》 章節(jié)介紹

作者探花大人的這部小說《美人刀將折腰》,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睹廊说秾⒄垩返?章簡介:“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阿磐問他。她私心以為都是淪落在外的中山人,.........

《美人刀,將折腰》 第9章 在線試讀

“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阿磐問他。

她私心以為都是淪落在外的中山人,因而覺得親近,也沒什么是不能問的。

那人只說,“能教給你一切的地方。”

外頭的人說話總是這樣,說什么都只說一半。她想起養(yǎng)父來,養(yǎng)父也是話說半句,全憑人去猜。

她又問,“教給我什么?”

那張溫潤的唇說著許多陌生又堅決的話,他說,“教你國家道義?!?/p>

“教人殺人越貨?!?/p>

“教你安身立命,教你求生的本事。”

這一路來,他極少一次說這么多話,從他的話里,阿磐隱約知道了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大抵是個培養(yǎng)殺手細作的地方。

國家道義她懂,可“殺人越貨”這四個字仍舊使她心頭一跳。

她實在不是個殘虐嗜殺的人。

養(yǎng)父曾說她天生善念,好生惡殺,原不該生于這亂世之中。可偏偏時乖運舛,偏偏就在這亂世之中顛沛流離,進退狼狽。

她在那人一旁怔然坐著,聽著車輪將積雪和堅冰碾出轱轆轆的聲響,也把去歲的尸骸和斷裂的旌旗壓出了嘎吱嘎吱的脆音,不知已經走了多久,也許幾十里,也許幾百里,只知道透過車窗的天色一點兒一點兒地暗了下去。

這一路再沒有什么話,車內寂然,只聽見匆匆趕路的聲音。

車身不大,仍尋了一角蜷著。

分明已經困極乏極,人也都要被這顛簸的山路顛得散了架,然那繁雜的思緒把她的心胸全都填得滿滿當當?shù)?,因而一雙眸子大大地睜著,怎么都睡不著。

忽而聽見那人問道,“在想什么?”

聲腔平和,似個兄長,正與她溫柔地說幾句貼心的話。

阿磐心頭一松,“我在想以后。”

這漫漫征途,十分寂寥,他大約想找人說說話,故而聞言竟溫和地一笑,“想到了什么?”

阿磐也淺淺地笑,“從前的不敢想,以后的,也不敢去想?!?/p>

那人點點頭,軟語溫言地說話,“什么也不必想,睡一覺吧?!?/p>

“可我睡不著?!?/p>

那人端然拍了拍腿,示意她枕著睡覺,“過來。”

適才那人只不過是變了臉色,便叫孟亞夫瑟然不敢多嘴,她哪里有湊過去睡覺的膽子,“可你是主人?!?/p>

那人笑嘆一聲,“都是亡國奴,誰又比誰高貴到哪里去。”

他說的有道理。

也正是因此,阿磐才敢湊過去,似小貍奴一樣試探著,雖仍有猶疑,但到底攏著大氅枕在那人腿上臥下了。

這趕路的小軺車身狹窄,但如今蜷了大半日的腿腳正好能舒展了開來。

人是拘謹?shù)?,雖車中昏暗,但活生生地睜著眸子,一時半刻都難以睡下。但左右寬慰著自己,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驀地眼前一熱,是那人溫涼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雙眸,“睡吧,睡一覺就到了?!?/p>

阿磐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撥弄著那人掌心的傷疤,她忍不住開口喚他,“主人?!?/p>

那人不言,靜靜地等她說話。

“主人身邊有那么厲害的人,怎么會還受這么重的傷?”

你瞧外頭那握弓的和趕車的,哪一個不是智勇雙全,哪一個不是頂厲害的人物?

那人頓了片刻,好一會兒才道,“是一把劍。”

“誰的劍?”

“魏國督軍的劍。”

哦,阿磐心中一蕩。

能與魏國督軍交手的,又怎么會是尋常人呢。

想到此處,她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主人是什么人?”

就似那人問,“還不知我是什么人,就要跟我走?”

也許他根本不會答,不愿或者不屑,但心中有困惑,為什么不問一問呢?

良久都沒有再聽見那人說話,阿磐幾乎以為那人不會再答她了,總之上了他的馬車,是什么人不也都是她的主人嗎?

罷了罷了。

那人身上暖和,泛著淡淡的草藥味,阿磐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恍惚間聽那人嘆了一聲,“中山人?!?/p>

那嘆聲悲哉痛哉,如泣如訴,即便她半睡半醒,依舊被那一聲嘆攫住了心口。

是了,他們都是中山人,都是亡國奴。

她被這嘆息所染,忍不住也幽幽一嘆,便在這嘆聲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披星戴月地接連趕了三日的路,這三日都與那人朝夕相處。

那人不必她端茶煎藥,侍奉梳洗,只要她用耳聽,用心記。

他教給阿磐到底什么是國家道義。

他說要恢復中山的宗社,教她懂得匡時救國的道理。

他說,她便聽。

說什么,她便聽什么。

要她記什么,她便記什么。

三日之后,我死國生,我死猶榮,義無反顧,報國赴難的至理,已深入她的膚理。

那人還教給她,伺奸候變,開闔人情,是一個細作必備的技能??蛇€要學會借刀殺人,瞞天過海,保全自己。一旦敗露,落入敵人手里,那便是斬以鐵鉞,殺以刀刃。

是了,國家有難,慷慨赴死,理當如此。可這打打殺殺的,她每每聽得心中忐忑。

馬車最后停下來的地方,似在深山之中,不是郡城,也沒有巷陌,看不出周遭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一連片的青瓦覆著黑壓壓的高院,望之森嚴,叫人無端生畏。

握弓的孟亞夫攙扶那人下了馬車,順道也攙了她一把,只是神色不明,低聲道了一句,“主人親自教導,這是從未有過的?!?/p>

也許是罷。

阿磐從前沒有進過這樣的地方,心里沒來由的不安,因而緊緊跟在那人身后,亦步亦趨地走著。

上了高階,雖有人沿路掌燈,但進正門時并不見牌匾。又穿過幾重庭院,幾條門廊。

門里的人男女都有,大多是玄色布衣,沒什么裝扮,唯有背在身后的利刃或握在掌心的彎刀斧鉞,才顯出他們各自的不同來。

哦,還都和孟亞夫一樣全都冷著個臉,滿臉的戒備,一路走來都不見一點笑意。

但見了那人來,卻無不恭恭敬敬地垂袖拱手叫一聲,“主人?!?/p>

越往前走,阿磐心里越發(fā)地沒有了底氣。

偏偏那人步子一頓,就在堂前停了下來,朝左右命道,“交給陸商?!?/p>

左右便是這一路同行的趕車人和握弓的人,應聲領了命,這便要帶她走了。

阿磐忙扯住那人的袍袖,輕輕叫道,“主人......”

她欲言又止,一雙眸子轉盼流光,“我......我有些害怕......”

那人掩袖咳了數(shù)聲,緩緩轉過身來,“怕什么?”

怕這不明的前路,怕這黑壓壓的高墻,怕這一個個黑衣冷面的人,怕這未知的一切吶。

趕車的人和握弓的人就在一旁靜等著,并不來催。

阿磐也顧不上他們到底有沒有聽去她的話,心一橫,臉面也不要了,攥著那人的袍袖,硬著頭頭皮問,“我......我能不能跟著主人?”

那人垂眸望來,眸光溫潤卻堅定得容不得半點兒商量。

那一張不動聲色的臉吶,一半神清骨秀,一半晦暗不明。

他說,“阿磐,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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