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夢術(shù)助我重啟人生》 章節(jié)介紹
小說《控夢術(shù)助我重啟人生》的主角是姜南江硯川,他們的人設(shè)很受讀者討喜,可以說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粉絲?!犊貕粜g(shù)助我重啟人生》第3章內(nèi)容概述:7何佳宜似乎很為難,但也幾乎每晚都在枕頭下藏著一把尖刀。她時常在江硯川昏迷幻境時,摸索著拿把尖刀。她笑哭.........
《控夢術(shù)助我重啟人生》 第3章 在線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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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宜似乎很為難,但也幾乎每晚都在枕頭下藏著一把尖刀。
她時常在江硯川昏迷幻境時,摸索著拿把尖刀。
她笑哭,哭著笑:“你這么愛我,應(yīng)該也更想看我過正常人的生活吧?硯川。”
她拿著利器一點一點靠近江硯川的胸脯,在快要刺進去的時候,江硯川敏覺地感受到了危險氣息。
女人的力氣在男人面前毫無優(yōu)勢可言。
江硯川瞬間緊緊握住何佳宜的手腕,手臂青筋暴起,他漲紅著臉苦笑著,“何佳宜,我是愛你,可我比你更想活著啊?!?/p>
“是你先起的殺心,就別怪我狠心,所有恩怨,今天一筆購銷?!?/p>
人性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幾乎是瞬間,昏黃的臥室墻上濺滿了頸動脈割裂時噴射而出的鮮血。
江硯川的臉上染滿了鮮血,深陷的眼窩詭異可怖。
他的聲音絕望而沙啞,“佳宜,活著太辛苦了,你做不了的決定,我來做吧。”
人在犯罪時,第一時間不是懺悔,而是為自己的行為做一個荒誕而自認為合理的粉飾。
他將何佳宜的尸體匆匆處理后,學(xué)著何佳宜的樣子,擺好香,放好木碗,練習(xí)如何與我對話。
他跪在地上,“南南,這是我第一次敢這么面對你,我的惡行罄竹難書,我沒有回頭路了?!?/p>
“南南,對不起,我的人生已經(jīng)爛透了,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想重新好好做人。”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p>
原來對我的歉疚最后還是為了他自己。
神佛又怎么會原諒滿身是血的罪人。
“可以放過你呀,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蔽业穆曇魝魉偷剿亩淅铩?/p>
他聽到我的聲音頓時煥活生機,“南南,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p>
心疼個p,心疼男人倒霉八輩子,你下水道一樣的腦回路真該通一通了。
“去頂層的天臺上為我放一只風(fēng)箏吧?!蔽业穆曇糨p飄飄的,他并未察覺到任何異樣。
“好,我這就去?!?/p>
“風(fēng)箏,哪里有風(fēng)箏。”他急地皺緊了眉頭。
然后跑到樓下?lián)屃艘粋€八歲小男孩的風(fēng)箏,一只金魚樣子的風(fēng)箏。
小孩哭著抹眼淚,連聲叫著媽媽。
他也不管身后女人惡毒的咒罵聲,三步并作兩步地爬上33樓,開始放線。
這天風(fēng)很大,跑了幾步風(fēng)箏就飛到了天上。
“不夠高,硯川,我想看風(fēng)箏飛得更高?!?/p>
一如曾經(jīng)還有過溫存的歲月,他也總帶著我去放風(fēng)箏。
我會說同樣的話,然后他會再繼續(xù)接上更長的線。
“南南,你看,我手里的線都快放完了,夠高了吧?”
“不夠?!?/p>
“南南,這里視線好開闊啊,南山坪還是原來的樣子?!?/p>
吸食了太多藥品,導(dǎo)致他日常生活總是看到自己幻想中的東西。
他大概是把這里當(dāng)成了南山坪。
“我想要那朵蒲公英。”
他已經(jīng)站在了天臺邊緣,再差半步,就會粉身碎骨。
“好,我去摘給你。”他的眼里布滿星光,并未注意到眼前的深淵。
腳步抬起,隨即懸空。
“嘭。”沉寂幾秒后,一聲巨大的頓擊聲自地面?zhèn)鱽怼?/p>
“?。∮腥颂鴺橇恕!?/p>
“他怎么還握著個風(fēng)箏?”
“這人看起來就不太正常,不會是吸毒吸出幻覺了吧。”
“快打120啊?!?/p>
“沒用了,他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p>
“哎,也是個可憐人,挺可惜的?!?/p>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地面綻放出一朵絢麗的血花,將他整個身體包裹住。
我在遠處看著這一切,內(nèi)心沒有一絲波瀾。
第二天,我在市晨報上真正看到這個消息的,有些恍然。
自然不是為他們的死惋惜,而是,我還沒折騰夠。
我原來的腎臟還在何佳宜的身體里,江硯穿的心臟也還沒挖出來。
可尸體已經(jīng)被120運走了,嘶,得找個機會拿回來。
警察調(diào)查來調(diào)查去,也沒調(diào)查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人知道他們?yōu)槭裁慈旧狭四菛|西。
也沒有人知道他們?yōu)槭裁粗荒鼙犞劬Γ瑥牟桓宜X。
或許他們也曾尋求過幫助,說有冤魂每夜在夢中報復(fù)他們。
可是有誰會相信呢?
即使相信,這冤魂也是冤有頭債有主是明白人,為什么偏偏來纏著他們?
他們曾經(jīng)找遍了國內(nèi)所有頂尖的心理醫(yī)生,尋遍了寺廟主持,都解不開這惡果。
所有惡因都是自己親手栽下的,半點怨不得別人。
破鍋自有破蓋配,死后也雙宿雙飛,而不是單留一人禍害人間,我還是挺慈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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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一切平息,生活逐漸回到正軌。
報紙上消失已久的姜南,名正言順地回來了。
我撕掉家門口的白色封條,深呼了一口氣。
可關(guān)于我的謠言并沒有停止,而是越傳越荒誕。
譬如:“姜南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嗎,怎么突然又回來了?”
“當(dāng)時警方也沒斷定她是不是死了,視頻拍到她下河就結(jié)束了,萬一是在下游又被人撈起來了呢?”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回來?我看她臉上沒什么人氣,還是離她遠點吧?!?/p>
“沒人追后續(xù)的新聞嗎,她尸體的半截腿骨碎片半年前找到了?!?/p>
曾經(jīng)熟絡(luò)的鄰里街道,看到我像是見到了鬼。
我挺寒心的,但不意外,人就是這樣,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都躲得遠遠的。
何況這些年,我為了復(fù)仇,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也很少笑,看到我害怕也挺正常。
只是從前二樓劉阿姨家的小孫女一見到我就嚇得嚎啕大哭。
我鼓起勇氣揚起一個溫柔的,暖陽般的笑,伸手掏了一塊糖給她,“不哭了哦?!?/p>
小姑娘看到糖果哭聲驟止,她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謝謝姐姐?!?/p>
劉阿姨在我離開后的第六步,打掉了孫女手中的糖果開始教訓(xùn)她,“我教過你多少次,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吃,你怎么一點不漲記性。”
小女孩又開始嚎啕大哭,我內(nèi)心暗罵自己一聲,“當(dāng)什么大善人??!”
我快步走下樓,停在單元門口的是一輛黑色的警車。
一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半只胳膊搭在搖下來的車窗上,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不像是個警察。
嘴里還咬著一只吸管,看到我出門了,一下子擺正身姿。
他側(cè)出頭望向我,“你就是姜南?”
“是,怎么了。”
他揚了揚下巴,“介不介意跟我一起喝杯咖啡?!?/p>
我笑了笑,“現(xiàn)在的警察都這么清閑了嗎,還是說下班時間都還在為工作努力啊?!?/p>
“還真是瞞不住姜小姐,的確是想跟你了解點舊事,鹿幸新出的咖啡真挺不錯的,一起吧?”
我遲疑了一瞬,準(zhǔn)備抬腳走向另一個方向。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姜小姐,你不會真想東躲西藏一輩子吧,你需要一個正名?!?/p>
我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他拿出了警官證。
“這是我的工作,同時也想幫幫你,陸阿姨之前找過我?!?/p>
原來他就是我媽口中的那個想要他幫助我們的年輕警察。
我打消了疑慮,上了車的后座,車內(nèi)冷冽清新,彌漫著雪松調(diào)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