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被太子掘墳揚骨》 章節(jié)介紹
《我死后,被太子掘墳揚骨》是一部短篇網(wǎng)絡(luò)小說,其閱讀的感受、舒適度都很高。 作者南嶼文筆,劇情,構(gòu)思,新意等都恰到好處。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介紹:我是人魚族的圣女,也是龍宮太子的前太子妃。敖塵在我被逐出龍宮的第三年,帶著蝦兵蟹將氣勢洶洶地闖入人.........
《我死后,被太子掘墳揚骨》 第1章 在線試讀
我是人魚族的圣女,也是龍宮太子的前太子妃。
敖塵在我被逐出龍宮的第三年,帶著蝦兵蟹將氣勢洶洶地闖入人魚宮,逼我出現(xiàn),只為了取我護心鱗給現(xiàn)任太子妃做藥引。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死在被他逐出龍宮的那天。
我父親顫顫巍巍地告訴了他這個消息,敖塵卻并不相信。
“不過是拔了幾片鱗,怎么可能會死!”
“再不讓她出來,我就踏平你們這人魚族!”
1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人魚宮的寧靜,緊接著,是更多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大殿內(nèi)外。
“殿下!殿下!別……??!”
一名人魚侍衛(wèi)的求饒聲被硬生生截斷,只留下一片死寂。
敖塵踏著滿地的鮮血與狼藉,走進了人魚宮大殿。
四周都是被他帶來的蝦兵蟹將打傷的人魚侍衛(wèi),他們或躺或坐,痛苦地呻吟著。
敖塵只看了一眼就更加厭煩。
我飄忽在空中,注視著他那張俊逸出塵的臉,心中一陣恍惚。
已經(jīng)快想不起上次見他是什么時候了。
對了,是三年前,我…還活著的時候。
我父親倉皇地穿上盔甲,從內(nèi)殿匆匆而出。
可憐這幾千歲的老頭,為了人魚族的安危,還得重新穿上這套沉重的戰(zhàn)甲。
敖塵看見我父親,面上閃過一絲嫌惡,仿佛在看一個不值一提的螻蟻。
他毫不客氣地開口:“姬蘅老頭,你不會不知道阻攔我的后果吧?想想你的臣民?!?/p>
我父親聞言,躊躇半晌,只得扔了武器,無奈地嘆口氣,不情不愿地行禮。
“臣姬蘅參見殿下?!?/p>
敖塵稍稍得意,而后開口問道。
“姬瑤呢?她人在何處?我尋她有事,帶她來見我?!?/p>
我父親聞言,眼眶一紅,深深嘆了口氣。
“殿下忘了嗎?小女早就……已經(jīng)死了?!?/p>
敖塵皺了皺眉,他來的一路上大抵猜測了很多種結(jié)果,
卻唯獨沒有料到這一種,隨即嗤笑出聲。
“騙誰呢?是不是不想見我才說出這么個謊?三年不見,氣性倒是見長?!?/p>
我父親連忙擺手稱不是,哪敢騙殿下。
我在一旁看著,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
我想伸手扶起低三下四的父親,手卻穿過他年老的軀體,
我一愣,只能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輕嘆口氣。
“來人!給我搜!”
敖塵一聲令下,蝦兵蟹將們齊齊應(yīng)聲。
他們不顧我父親的阻攔,肆意地在人魚宮搜了起來。
大殿內(nèi)一片混亂,人魚族的珍貴物品被翻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而敖塵,則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下,讓侍女遞上茶水。
幾炷香的功夫后,蝦兵蟹將們掘地三尺也沒找到我,只能無果而歸,但卻找到了我的牌位。
它被供奉在人魚宮最顯眼的位置,上面刻著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敖塵當(dāng)即茶都喝不下去了,氣急敗壞地摔了牌位。
“這種東西你也舍得拿出來做戲?真不怕晦氣到你們?nèi)唆~族的圣女!”
我父親自打看見我的牌位就禁不住地老淚縱橫,他顫抖著雙手想去撿起牌位,卻被敖塵的怒吼嚇得退縮了回去。
敖塵冷笑出聲:“你倒是還挺會演?!?/p>
我父親擦了擦眼淚,簡直百口莫辯,直接哽咽著出聲。
“小女……真的已經(jīng)……”
“夠了!”
敖塵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面上閃過一絲殘忍。
“不過是被拔了幾片鱗,怎么可能會死?我看就是你們把姬瑤藏起來了!”
父親紅了眼欲爭辯,敖塵顯然不想再聽。
他站起身來,目光如刀地盯著我父親。
“以明日為期,再不讓她出來,我就踏平你們?nèi)唆~族!”
他說完這句就負(fù)手離去,我父親在一旁匆忙行禮,一瞬間就蒼老佝僂了許多。
我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心酸,幾欲落淚。
因為我真的死了,他沒說謊。
我死在三年前,被逐出龍宮的那天。
而此時看著敖塵的背影,我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
2
人魚族,每千年才會迎來一位圣女的誕生。
而我出生的那天,霞光萬千,直照深海。
我的父親告訴我,我是注定要成為人魚族的圣女的,今后更是要嫁給龍族最驍勇善戰(zhàn)的太子,成為龍族的太子妃。
這是我的宿命,也是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
于是,在我尚且年幼的時候,就和敖塵便定下了這門親事。
我們一同在海底成長,度過了無數(shù)個無憂無慮的日子。
他見過我成年那天,魚尾漸漸變?yōu)殡p腿的奇妙景象;
我也見過他親自將龍角和龍尾幻化不見,能徹底保持人形褪去幼龍青澀的英姿颯爽。
終于,我們迎來了四海八荒都知曉的盛大婚事。
我和敖塵一開始也是十分恩愛的,雖然他的性格有些急躁,但每每都會讓著我、寵著我。
龍宮里誰都知道只有太子妃才能管住太子,勸住太子。
然而,好景不長。
某次敖塵外出游獵回來,帶回了一個無依無靠的貝精——洛蓓。
從此,不知為何,他對我的愛便全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身邊的侍女總是跟我說,殿下總會膩味的,那低賤的貝精怎么能夠跟您相提并論?
那貝就是靠著一股子狐媚手段,才迷住了殿下。
是啊,我和她確實無論身份和地位在敖塵心里都千差萬別,可是真是這樣嗎?
每次我都會讓她們不要這么說洛蓓,因為我相信敖塵,也相信他能夠處理好。
世上最難揣摩的,就是人心易變。
后來,我因一事被洛蓓冤枉,說我想殺她取珠,點綴頭上的珠釵。
看著洛蓓柔弱地依偎在敖塵的懷里,我百口莫辯。
而靠著昔日里自己身邊的那些侍女,如今幫著洛蓓一同作證,我頓時心如死灰。
敖塵聽完之后,便一口咬定我是無德之人,不配做太子妃。
他還說我就是被爹爹慣壞了,以為整個三界都沒人能夠管得了我了,
現(xiàn)在殘害他人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我含著眼淚搖頭,一遍遍地解釋著,但敖塵卻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我。
我被封了妖力打回原形,又遭受了刮鱗之痛。
之后敖塵更是不管不顧把我扔出了龍宮,我無論怎么挽回他,都無濟于事。
鱗片一寸寸從身上剝下真的好疼啊,鱗片是人魚族妖力的根本所在,我們每修成一個圓滿,便有一片流光溢彩的鱗。
而我就那么一點點地感受著力量從自己身體里流失,無助而絕望。
不等我掙扎回族里,我就已經(jīng)身死。
死后,我的身軀被魚類分食殆盡,而怨念留在了人間,始終無法消散。
我的父親得知此事之后,憤怒地去龍宮討要說法。
然而,他最終也被削去了一鰭,受到了重傷。
奈何老龍王如今閉關(guān)不出,他無處告狀,又為了整個人魚族,只能咽下這口氣,他一夜之間白了頭,蒼老了許多。
但沒想到如今敖塵又找上門來。
我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的怨恨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
魚無鱗必死,他不知道我為什么已經(jīng)死了嗎?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會死?
敖塵第二天果然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那個已經(jīng)成為太子妃的洛蓓。
幾年不見,她倒是更顯風(fēng)韻了,大抵是我不在,龍宮里徹底沒有再能制衡她的人了。
只見殷紅的指甲輕搭在敖塵的小臂上,滿頭金釵珠翠,哪還有當(dāng)年剛被撿到時的落魄樣子。
她環(huán)視周遭,笑得燦爛得意,似乎很滿意敖塵給這里破壞得不成樣子。
而一看到我父親那佝僂的背影和眼神,敖塵就知道他沒有把我交出去的打算了。
他揚了下眉梢,頓時氣極反笑。
3
“姬蘅,你好大的魄力!寧愿搭上整個人魚族也要護著姬瑤!”
敖塵的聲音在空曠的龍宮中回蕩,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與憤怒。
他輕抬手臂,帶來的侍衛(wèi)們瞬間如同潮水般涌來,將整個宮殿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這些侍衛(wèi)并非昨日那些蝦兵蟹將,而是常年跟隨敖塵征戰(zhàn)沙場的親衛(wèi),各個精悍蠻勇,不是普通人魚侍衛(wèi)能相提并論的。
敖塵今日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打定主意就算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我的下落。
我飄在空中,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只能心里默默祈禱父王和族人最后沒事。
“姬蘅,我只是想要一片她的護心鱗,來救治我的太子妃,你又何必鬧得大家都不痛快?!?/p>
“我父王跟你也是老交情了,如果他沒閉關(guān),自然也不想看你固執(zhí)成這個樣子?!?/p>
敖塵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勸解,但更多的是威脅。
他的言外之意也十分簡單,只要我父親一日不交出姬瑤,他就要鬧得人魚族一日不得安寧。
我父親姬蘅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已是一片決絕。
我心中暗叫不好,果然,只聽他冷哼一聲,道:“本王小女別說不在這,就算真的在這!本王也必不會讓你這種人得逞!你休想傷害她一根汗毛!”
“本王此生最大的錯,就是讓瑤兒嫁給你這么個負(fù)心人!”
敖塵聞言大怒,當(dāng)即率領(lǐng)護衛(wèi)將父親團團圍住。
父親率一眾人魚奮力抵抗,然而兵力懸殊,終究難以抵擋。
敖塵輕而易舉地將父親抓住,又將其子民一一制住。
族人們紛紛表示寧死不屈,然而敖塵卻毫不留情。
他讓侍衛(wèi)把刀分別架在一個人魚的后脖領(lǐng)上,作為威脅。
我定睛一看,心中頓時如刀絞,這不正是我的族弟阿止嗎?
阿止剛成年不久,顯然不是這幫侍衛(wèi)的對手。
然而,他的眼中卻滿是不服輸和恨意。
我看著族弟的臉,難過至極,想摸摸他的頭,卻什么也摸不到。
當(dāng)初我和敖塵恩愛時,阿止總是我們的跟屁蟲,總是“阿姐姐夫”這么親切地叫著我們。
敖塵當(dāng)時明明也是十分喜歡他的,如今卻這般對待他,完全不顧昔日情分。
只不過短短三年的時間,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一旁的蓓洛不由嘲諷道:“當(dāng)真是姐弟深情啊……只可惜……”
敖塵冷哼一聲,頓時準(zhǔn)備下令揮刀。
他冷酷的聲音在人魚宮中清晰異常:“你若再不說姬瑤在哪!我便殺了他!”
我父親頓時眼淚落了下來,他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瑤兒……對不起……父王對不起你!為了你的族弟……父王只能……只能……”
我蹲下身子,滿臉淚水。
我想抱住地上的父親,卻無能為力。
沒關(guān)系的,父王,說吧,告訴他我在哪,沒關(guān)系…
“準(zhǔn)備好說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那樣抵觸。”
敖塵與洛蓓對視一眼,二人直接嘲笑出聲。
“我說……我說啊……求求你們放過阿止……瑤兒目前就在……”
父親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族弟阿止猛地打斷。
“父王!”
阿止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
那分明是一種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