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尚有蟬》 章節(jié)介紹
印象中的沐歌,腦洞大,文筆詼諧,字里行間總是耐人尋味,不經意間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小說《大寒尚有蟬》就是其中的一部代表!該小說(第2章)內容介紹:4這幾天,他都沒有碰我。因為上次的大雨把他淋感冒了。我用這事兒當借口,叫他離我遠點。他扶額笑.........
《大寒尚有蟬》 第2章 在線試讀
4
這幾天,他都沒有碰我。
因為上次的大雨把他淋感冒了。
我用這事兒當借口,叫他離我遠點。
他扶額笑了笑,晚上還真就在房間里打起了地鋪。
「小蟬,你說你,你怎么這樣對自己的老公?」
我躺在床上,冷冷哼了聲,懶得接他的話。
「小蟬,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咱們好好的往前看好不好?」
「不好,不可能!」
「……」
我無縫接了他的話,答得決絕又肯定。
……
往前看?
有他在,我還能往前看嗎?
我逃得掉他的魔掌嗎?
我逃不掉。
我逃不出他為我編的噩夢。
我想回家,我要找我爸媽。
可是聶寒他有錢,他媽媽是上市公司的老總。
對他來說,什么都能用一個數(shù)額平息。
所以窮苦了一輩子的我的爸媽巴不得聶寒娶我。
即便這是一個給自己女兒帶來痛苦和不幸的魔鬼,他們也愿意跟魔鬼站在一起。
我很無助,我曾經報過警。
我報了好多次警。
我跟警察說聶寒他就是個變態(tài),他強暴了我然后強迫我嫁給他。
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我不知聶寒是怎么做到的,因為警察都不信我的話。
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瘋子似的,以至于我再也不相信世上會有幫我主持公道的人。
于是,我死心了,我再也沒報警了。
但我整個人更不好了,我特別難過。
為什么這個世界的人不但沒一個站出來幫我說話的,還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我?
我特別害怕這種目光。
就像我弄臟了這個世界。
我不想活了,我孤立無援,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吞過安眠藥,但聶寒、這個衣冠禽獸,這個斯文敗類,他把我送到醫(yī)院洗胃。
洗胃的過程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記得我被救過來后,聶寒他夾著眉頭雙眼冷漠地對我說了一番話。
「洗胃的感覺不好受吧?」
「劉蟬,你要是再想吃什么弄死自己,我會立馬帶你來醫(yī)院洗胃。」
「一次、兩次、三次,只要你敢這樣對你自己,我也會毫不客氣地對你?!?/p>
說完恐嚇我的話,他又撫摸起我的臉頰,薄唇勾出了淺笑。
「咱們別用這種方式互相傷害好不好?」
對上他有些泛紅的眼眶,當時我鬼使神差地就乖乖點頭了。
……
5
我做了一個好難過的夢。
夢里,我挺著個肚子回家。
我爸打了我一巴掌,我媽在一邊嗚嗚大哭。
最后,他們找到了搞大我肚子的聶寒。
他們向聶寒下跪,求聶寒娶我。
我好難過,我的爸媽怎么這樣?
可是,我的肚子怎么就大了呢?
我不是不知道孩子的爸是誰,我不是從樓梯滾了下去,我不是把孩子給扼死在我肚子里了嗎?
我爸媽怎么找到聶寒的?
聶寒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
我猛然驚醒。
我想起來了,聶寒娶我是因為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把孩子生下來了。
是他,是他強迫我把孩子生下的。
我想起了之前,聶寒他給我看過一個親子鑒定。
他說我生的是他的兒子,我必須留下來,他說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可笑,這太可笑了。
……
我趁著他去公司開會的點,滿屋子的翻。
我希望能翻到跟我腦海中想的一樣的親子鑒定。
聶寒他每晚都會逼我吃藥。
我覺得我記不起很多事,肯定是因為那些藥。
為什么我沒能跟他離婚,為什么我總會回到這個惡魔身邊?
我覺得我漏掉了好多片段。
他是不是有我很多把柄?
我的頭好痛,越想就越痛。
我腦海中蕩著的都是他詭異的笑聲,他給我拍了很多照片。
對,他可能就是用那些要挾我的。
我要找到那些要挾我的東西。
于是,除了那份親子鑒定,我又多了要翻找的東西。
我找了大半天,可什么都沒找到。
他可厲害了,東西藏得深,人也藏得深。
我就差把地板掀開了,還是什么都沒有。
但是我在我自己的枕頭套里面找到了一個小本子。
本子上寫的總是短短的一句話。
「劉蟬,別傷害聶寒了。」
「我不能傷害聶寒?!?/p>
「聶寒是我的老公我的愛人,我不能傷害他。」
……
寫了有十頁,每一頁都是大大的字寫著意思相似的一句話。
我認得這個字,這是我的字。
我瘋了,我怎么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他對我好?
他是強奸犯。
我怎么能記著他的好?怎么能?
我用力地撕那本子,看著地上撕爛的本子。
我縮在床頭角落,抱臂痛哭起來。
我覺得自己情況很不好。
那本子里,字里行間都是我愛上了聶寒。
這個人明明把我扯進了地獄,我怎么能愛上他?
我得病了。
我肯定得了一種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病。
我不知該怎么辦。
我也不知自己在那個角落里蜷縮了多久。
我只知道周圍一切都好黑好黑。
直到啪嗒一聲……
門被推開了,燈也亮了。
「小蟬……」
聶寒他帶著光進來了。
他在我跟前蹲下時,我竟毫不猶豫伸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嗯?」
他的指腹蹭過我的眼角,抹去我滑下的淚。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越是溫柔我越是難受。
「別哭了,乖?!?/p>
「要不,你告訴我為什么哭了。」
他一邊蹭著我眼角的淚一邊打量著我。
「我病了!」
我抽噎著說出了話。
聶寒低嗤一聲,笑了。
「你才知道你病了?」
我努力克制著抽泣。
「我得斯德哥爾摩癥了?!?/p>
我說完,聶寒看著我愣了幾秒。
然后他摸了摸我的頭。
「那我以后更疼你更愛你,你說的斯德哥爾摩癥不就不存在了嘛?!?/p>
「……」
6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對我?guī)缀跏谴绮讲浑x。
他連公司都不去了。
文件都讓助理往家里送,開會直接用電腦開視頻會議。
他不許我離開他的視線。
給我買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鑒賞書。
不過說真的,我還挺喜歡他給我挑的書。
我甚至還拿起平板沉浸式地畫起了畫來。
我發(fā)現(xiàn)畫畫能讓我內心平靜。
于是,也沒覺得他跟我整天共處一室是件多煩躁的事。
「老婆,你畫了什么呢?」
他突然放下手頭的工作,邁步朝我走來。
我快快把板子藏起,我才不給他看。
「不給我看?」
他俯下身子,撓了撓我的頭。
「你開心就好?!?/p>
我見他嘴角牽笑,心里莫名不爽。
「吶,給你看?!?/p>
我很大方地將藏在身后的板子遞給他看。
他皺眉盯著畫板上的圖。
「畫的什么?」
「騎士,仗劍的女騎士,她一劍把惡魔扎死了?!?/p>
我見他眉頭皺得更深,立馬又添了幾句。
「知道女騎士是誰?是我!」
我高昂著頭指著我自己。
「那個魔鬼,就是你!」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然后用手指戳了他胸口一下。
聶寒眉梢微蹙。
我想他很不爽吧?
誰讓他來招惹我?
是他非要逼我說出真相的。
反正他若晴天霹靂,我就特別安好!
我挑著眉看他會怎樣,會生氣地扔掉板子還是怒不可歇地摔門而出?
然而,事情總不如我所料。
他頂了頂腮幫,先是肩膀在抖,接著笑聲從他的胸腔里悶出來。
他伸手圈了圈我的發(fā)絲。
「這么說來,我老婆就是女戰(zhàn)士了,厲害厲害?!?/p>
「……」
搞什么?
我想表達我想強調的明明是他聶寒是魔鬼。
我甩開他的手。
「聶寒,你怎么總喜歡自欺欺人呢?」
「我說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我越說越大聲,像是要把這句話強調進自己的意識中一樣。
聶寒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一捏我下巴我就不敢動了。
因為他常常就是捏著我下巴往我嘴里塞藥的。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是吧?」
見他嘴角勾著壞笑,我咽了咽口水,還是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想讓他不好過,但我又不想真把他逼急。
我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他笑得更開了,臉朝我湊得更近。
我不否定,他雖然是個變態(tài)、是個魔鬼,但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如果沒有之前他強迫我的事,或許我會對他另眼相看。
我也不知道自己發(fā)什么神經,關鍵時刻總是會愣神。
等我回過神來時,他的吻已經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要推開他。
推不動。
對啊,我怎么能推得開他。
我要能推得開他,我跟他還會有這后面的事嗎?
我不反抗了。
我沒忍住鼻頭酸了,眼淚也跟著不停涌了出來。
這個將我按在床上索取的男人不知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什么的,竟頓住了所有動作。
「老婆,哭了?」
他輕撫著我的臉頰,眼里透著的都是憐惜。
看著他那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知為何,我竟有心疼起他的感覺。
不過這種心疼轉瞬即逝。
因為在我腦海中,在我內心深處他不過是毀了我一生的強奸犯,他是魔鬼,他不可原諒。
我沒有接他的話。
我累了,我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了。
恍恍惚惚間,只記得他把我抱到浴室梳洗。
然后的然后就是第二天我是從他懷中醒來的。
我想,他該是又給我塞什么藥了吧。
想想,也無所謂了。
反正……這個世上沒有站在我這一邊的人了。
我又無法逃脫魔掌,我無法死去、我無法重生。
那就愛咋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