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神歸來,今日清算整個陸氏!》 章節(jié)介紹
《戰(zhàn)神歸來,今日清算整個陸氏!》作者夢皓悅,他用超絕的想象力和文筆,刻畫出了一個有血有肉的陸晉陳山小滿形象,讀起來讓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又感人肺腑?!稇?zhàn)神歸來,今日清算整個陸氏!》第3章內(nèi)容介紹:家族企業(yè)一夜清零,債主堵門,妻子失蹤。我抱.........
《戰(zhàn)神歸來,今日清算整個陸氏!》 第1章 在線試讀
家族企業(yè)一夜清零,債主堵門,妻子失蹤。
我抱著哭啞嗓子的女兒,在監(jiān)控死角里找到妻子藏下的錄音筆。
三年后拉斯維加斯的牌局上,昔日仇家狂笑著摟過我的初戀:“林老板,你女兒還喝得起奶粉嗎?”
我押上最后籌碼推過去:“這局賭你整個陸氏。”
牌桌對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慘白——那是曾經(jīng)最信任我的副總。
當(dāng)辦公室監(jiān)控錄像終于恢復(fù),屏幕上妻子墜樓時緊攥著我送的項鏈:
“密碼...地下室...”
手機在褲兜里震得我大腿發(fā)麻。
震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固執(zhí)得像催命符。彼時我剛哄睡了女兒小滿,懷里那小小的一團,眼角還掛著淚痕。她媽蘇晚晴今天加班,說好了晚點回。我小心翼翼把熟睡的小人兒放回她的小床,給她掖好被角,才皺著眉掏出手機。
不是蘇晚晴。
屏幕上炸開的,是公司核心高管群。幾十條消息,紅色的未讀數(shù)字觸目驚心。最頂上那條,像一把燒紅的鐵釬,猛地捅進了我的腦子。
“林總!銀行、投資方,還有七家主要供應(yīng)商,全殺到總部要錢了!說、說我們賬戶被凍結(jié)!資金鏈斷了!”
后面緊跟的一個小視頻自動播放了。鏡頭劇烈晃動,是我熟悉到骨子里的林氏集團總部大廳。保安組成的人墻在洶涌的推擠下節(jié)節(jié)后退,面目模糊的人們揮舞著打印紙,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討債的、拉橫幅的、砸東西的……嘈雜的聲浪隔著屏幕都能沖撞耳膜。大廳中央那尊請大師開過光的青銅鼎,被人狠狠推倒,“哐當(dāng)”一聲巨響砸在大理石地面上。那聲音,像砸在我心口。
操!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我捏著手機的指關(guān)節(jié)瞬間繃緊,幾乎要把屏幕捏碎。怎么可能?就在今天下午,我剛批了三個項目的進度款,賬上幾個億的流動資金是實打?qū)嵉模?/p>
我手指發(fā)僵地點開郵箱。
拒付通知。凍結(jié)文件。催繳函。破產(chǎn)風(fēng)險預(yù)警……一排排鮮紅色的郵件主題,像一張張索命的符咒,劈頭蓋臉地砸滿了屏幕。最后一條郵件發(fā)自十分鐘前,來自“陸豐資本”——我們剛剛啟動的戰(zhàn)略投資方,郵件的標(biāo)題冰冷刺骨:“就貴司林海藥業(yè)核心專利池價值重大虛高及創(chuàng)始人林深道德風(fēng)險事件立即撤回投資的告知函”。
林海藥業(yè),爸白手起家的命根子。道德風(fēng)險?林深?我?
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往下沉,又硬生生揪起,懸在半空,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痛楚。我?guī)缀跏菓{著本能,點開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撥給蘇晚晴。
嘟——嘟——嘟——
忙音。悠長的忙音,每一聲都敲在耳膜上,鈍重得讓人喘不過氣。手指冰涼,我像溺水的人,胡亂地往下劃著通訊錄。首席財務(wù)官王總,關(guān)機。法務(wù)顧問李律,關(guān)機。項目總監(jiān)孫浩,電話倒是通了,只傳來背景里嘈雜混亂的怒吼和拍桌子的聲音:“林總!反了!都他媽瘋了!賬戶全鎖了!一分錢都動不了!我……”緊接著是刺耳的“砰”一聲,電話斷了。忙音再響,如同喪鐘。
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我猛地轉(zhuǎn)身沖進書房,家里的電腦、備用筆記本,被我手忙腳亂地挨個打開。輸入賬戶密碼的手指抖得不成樣子。一遍遍點開網(wǎng)銀界面。刺眼的紅色!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所有關(guān)聯(lián)的公司賬戶,私人賬戶,甚至為小滿存的成長基金,一片刺目的、猩紅的“0.00”!
不是凍結(jié)。
是清空。徹徹底底的清零!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從整個系統(tǒng)里連根抹去!
嗡——
腦子里像是有一萬只馬蜂炸了窩。賬戶清零?凍結(jié)可以解釋,清零?除了我自己,誰能繞過雙重授權(quán)和銀行風(fēng)控瞬間清空所有?不,有一個人……
那個名字像鬼影一樣浮出來,又被我死死按下去。不會的!媽的,不可能!
砰!小滿的房門被推開一條縫。
“粑粑……”奶聲奶氣,帶著濃重睡意的哭腔,小臉皺成一團,光著腳丫子無助地站在門口。“麻麻……麻麻去哪里了……小滿怕……電話好吵……”
她的哭聲不高,細細的,卻像一把卷了刃的鈍刀,在我心臟最軟處一點點地剮??粗薜猛t的小臉,上氣不接下氣,小小的身子隨著抽噎一聳一聳,我只覺得整顆心都被碾碎了。
賬戶清零的冰冷刺骨還沒過去,女兒滾燙的眼淚又砸下來。一冷一熱,在胸膛里攪得天翻地覆。公司完了?家也沒了?
“小滿別怕!爸爸在!爸爸在!”我?guī)撞經(jīng)_過去,一把將哭得發(fā)抖的小人兒撈進懷里,死死抱住。她的小身體滾燙,軟得沒有骨頭,眼淚鼻涕蹭了我一脖子。我抱著她,焦灼地在客廳里打轉(zhuǎn),眼睛掃過每一個角落。
“晚晴!蘇晚晴!”我的吼聲在空蕩的公寓里回蕩,帶出自己都陌生的干裂嘶啞。臥室、廚房、陽臺……沒人。我猛地想起什么,抱著小滿沖到玄關(guān)。鞋柜上面屬于她的位置,空了。
她的高跟鞋還在!
一股寒氣再次從尾椎骨竄上來。鞋在,手機沒帶?人不見了?
小滿在我懷里哭得嗓子都有些啞,嘶嘶地抽著氣:“粑粑……我要麻麻……要麻麻……”
“乖,小滿乖……”我機械地拍著她的背,強迫自己冷靜,血液卻在耳膜里轟轟作響??只畔癖涞奶俾樦怪吓?。報警?第一個念頭蹦出來。不行!腦子里瞬間閃過那封“道德風(fēng)險”的郵件。銀行賬戶剛剛被清空,債主正在砸我公司!蘇晚晴在這個節(jié)骨眼突然聯(lián)系不上,失蹤?報警?我怎么說得清?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全是陌生號碼,催債的,落井下石的,幸災(zāi)樂禍的……一個個號碼閃爍跳躍,像黑暗中窺伺的毒蛇眼睛。我直接把手機按了關(guān)機,世界驟然死寂,只剩懷里女兒壓抑的抽泣。
必須冷靜!林深!媽的,冷靜!
晚晴……晚晴她一定留了什么!她不是那種會無聲無息拋下我和小滿走掉的人!
我抱著小滿,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在家里的每一寸空間上飛速移動。電腦?被清空了。文件柜?上著鎖,鑰匙……鑰匙蘇晚晴有一把備用的,在……在……
腦子里靈光一閃!臥室壁燈!
那盞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黃銅壁燈,底座有個非常隱蔽的縫隙,用力一掰能打開一個小夾層。是剛搬進這個房子時,我和她一時興起弄的“秘密基地”。只有我倆知道。她說以后可以把重要又不重要的東**進去,比如罵過老板又沒刪干凈的聊天記錄截圖。
我抱著哭累了趴在我肩頭抽噎的小滿,沖進臥室,一手抱著她,另一手伸向那盞燈。手指觸碰到冰冷的金屬底座,心提到了嗓子眼。摸索、按壓……找到了那個極其細微的凸起!指甲摳了一下,沒動。用力!
咔噠!
一個極小極薄的金屬夾層彈開了!里面只有一樣?xùn)|西。
一個黑色的、只有小拇指大小、毫不起眼的U盤模樣的東西。
心臟驟然停跳半拍,隨后狂捶胸膛。是她!她真的留了東西!
就在這時——
嗡!嗡嗡嗡?。?!
懷里小滿的兒童電話手表——蘇晚晴專門給她配的,只綁定她手機和我號碼的那只小手表——瘋狂地震動起來!屏幕驟然亮起!
一條彩信。
一張圖片。
沒有文字。
照片的背景光線昏暗,隱約能看出是某個建筑的樓頂邊沿。照片正中,是一只手。一只纖細的、皮膚白皙的女人的手,死死攥著一根冰冷的金屬欄桿,指關(guān)節(jié)因為極度用力而發(fā)白。
那只手上,戴著一枚戒指。是我送給蘇晚晴的鉑金婚戒,簡約的指環(huán),上面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字母。
照片的角落,一只锃亮的、一看就極其昂貴的意大利手工鱷魚皮鞋尖,正極其穩(wěn)定地,踩在那只扣著欄桿的手上!
那只腳,踩得漫不經(jīng)心,卻又帶著一種絕對的、殘忍的碾壓力量!
嗡?。。?/p>
腦袋里最后緊繃的那根弦,啪地一聲,徹底斷了!懷里的小手表還在執(zhí)著地震動著。我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逆流,全身的骨頭縫都在往外冒寒氣。那張照片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燙穿了我的視網(wǎng)膜,深深地烙印在腦海深處。
冰冷的欄桿,慘白的手,婚戒……還有那只價值不菲的鞋!是誰?!是誰踩著我老婆的手?
“……爸爸……麻麻……”小滿在我懷里嚶嚀了一聲,大概是手表震動驚醒了她,聲音里是揮之不去的恐懼和依戀。
我猛地回過神來。滔天的怒火和滅頂?shù)目只沤豢?,幾乎要將我撕裂。我攥緊了那枚小小的錄音筆(那根本不是U盤?。?,另一手死死地扣著女兒。
不行!不能待在這里!
晚晴留的線索……照片……那個踩著她手的人……債主在公司堵我,下一個目標(biāo)肯定是家里!這地方絕對不再安全!
我抱著小滿沖回書房,顧不上任何東西,只抓起那個被我忽略在桌角的銀白色小盒子——蘇晚晴幾個月前公司年會抽獎得來的便攜式硬盤備份器。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東西,但直覺告訴我不能落下它。
沖出家門時,夜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老舊小區(qū)的監(jiān)控大部分都壞了,尤其是連接地下停車庫入口的那個角落,黑黢黢的像怪獸的嘴。這正是我需要的!
我把哭啞了嗓子的女兒用外套裹緊,死死抱在懷里,幾乎是踉蹌著沖進了那片沒有電子眼的濃重陰影里,跌跌撞撞鉆進那輛沾滿灰塵的老舊大眾。發(fā)動汽車的瞬間,我瞥了一眼倒車鏡。幾輛打著刺眼大燈的SUV,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正轟鳴著堵在了小區(qū)唯一的出入口。車燈撕破黑暗,能看清上面下來的人影,動作粗暴。
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手機我早已關(guān)機扔了。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油門到底,破車嘶吼著,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碾過垃圾桶旁邊的枯枝敗葉,從小區(qū)早已鎖上的、只供緊急通行的側(cè)門綠化帶缺口一頭撞了出去。樹枝刮過車身的刺耳聲響,淹沒在引擎的咆哮和車后隱約傳來的急促叫罵聲中。
車子像一顆失控的子彈射入城市稀疏的午夜車流。懷里的女兒大概是哭得脫了力,只剩下斷斷續(xù)續(xù)、細細弱弱的抽噎。每一次抽噎都像鞭子抽在我心上。
蘇晚晴那只攥著欄桿的手,手指因為用力而扭曲……那個踩踏的锃亮鞋尖……在我眼前晃動,揮之不去。那枚在昏暗光線下依然隱約閃光的婚戒,像一個無聲的控訴。
晚晴到底遭遇了什么?她藏下這個錄音筆想告訴我什么?
“小滿……小滿不怕……”我用下巴用力蹭了蹭女兒汗?jié)癜l(fā)燙的小額頭,聲音干得像是砂紙在摩擦,“爸爸在……爸爸在……”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我一只手緊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摸索著,幾乎是無意識地?fù)搁_了那個從家里帶出來的便攜硬盤盒。冰冷的金屬外殼入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必須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一個名字突兀地跳出來——城西汽修一條街后面那條臟水溝旁邊的鐵皮屋。阿斌。不是真名,也沒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以前跑長途搞物流時,那家伙改過一輛越野車,油箱里塞滿私煙,能從邊境繞開所有檢查點。后來因為點別的事折進去了幾年,出來后就在汽修街后面弄了個臟兮兮的、專接私活的小門臉,搗鼓二手車、套牌、改裝,也干點……行蹤漂白、設(shè)備“消毒”的灰色買賣。
他收錢辦事,嘴嚴(yán)。
老大眾發(fā)出難聽的**,一頭扎進汽配城深處油膩黑暗的后巷。污水溝的惡臭彌漫開。果然,那間鐵皮屋的燈還昏黃地亮著,卷閘門拉著,只留了個小門虛掩著。門口停了輛快要報廢的二手桑塔納,上面蓋著油污的帆布。
我把車熄了火,緊緊抱著呼吸終于平穩(wěn)下來、徹底睡沉過去的小滿。她的眼角淚痕未干,小臉蹭著我的胸口。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虛掩的、吱呀作響的破鐵門。
劣質(zhì)煙草和機油混合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一個光著膀子、滿背都是猙獰刺青的壯碩男人正蹲在一堆拆下來的汽車零件中間,叼著煙,用一根細鐵絲鼓搗著一個平板電腦的接口。聽到動靜,他頭也沒抬,吐出一口濃煙,含糊地問:“干嘛的?”
“阿斌?!蔽冶е畠海曇魤旱煤艿?,在油膩的鐵皮屋里帶著一種自己都陌生的沙啞冷硬,“老狼介紹來的。”
男人拿著平板的手頓了一下,終于抬起頭。一張被油膩和胡茬掩蓋了大半的方臉,眼神渾濁,透著一股常年不見陽光的麻木和深藏的警覺?!袄侠撬懒?*年了,伙計?!?/p>
“我知道。”我看著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動,“他死前欠我一個情。他說在你這里,能用東西抵賬?!蔽冶е畠荷锨耙徊?,走到他那堆滿工具的破工作臺前,掏出那枚黑色的小巧錄音筆,還有那個銀白的硬盤盒,輕輕地放在了沾滿油污的臺面上?!皟蓚€東西,一個里面的內(nèi)容給老子全弄出來。另一個,無論里面原來有啥,你給我清干凈,漂漂亮亮清干凈?!?/p>
我盯著阿斌:“做完,錢,我付現(xiàn)金。設(shè)備,我得馬上用。”我指了指墻角扔著的幾臺看起來很破舊的、雜牌子的筆記本電腦和一部老式翻蓋手機。這些玩意不起眼,也沒法追蹤原始賬號和設(shè)備信息,最適合臨時處理“臟東西”。
阿斌沒說話,扔掉煙頭,用帶著油泥的手指捻起那個錄音筆。他走到屋子最里面一個被多層隔音棉和舊輪胎圍起來的小角落。那里有臺屏幕裂了縫的舊臺式機和一臺樣子古怪的便攜設(shè)備。他插上錄音筆,噼里啪啦敲了幾下,渾濁的眼睛盯著屏幕閃動的字符。
屋子里只剩下老舊風(fēng)扇吱吱呀呀的聲音和機油滴落的嘀嗒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抱著小滿,只覺得一分一秒都像在滾油里煎熬。蘇晚晴的手……冰冷的欄桿……
終于,阿斌拔下了錄音筆,把它和一個小小的SD卡一起扔回桌面?!斑@個簡單,內(nèi)容拷出來了??ńo我。”他又拿起那個銀白的硬盤盒,接上他旁邊的機器?!扒暹@個要多久?”
我還沒答話,外面鐵皮屋的破門猛地被人從外面“砰”一聲撞開了!
巨大的聲響驚醒了懷中的小滿,她“哇”一聲大哭起來。
刺眼的強光手電光柱直接掃了進來,瞬間填滿了不大的空間。
“操!斌子!干活呢!”阿斌猛地站起來,抄起手邊一個大號扳手,滿臉兇悍地?fù)踉谖液凸饩€之間,對著門口吼:“媽的誰?!給老子滾出去!”
強光后面,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來:“斌哥,吵吵啥,檢查消防!懂不懂?啊?你這破地方全是油,一點就著!查查消防安全!”
光柱霸道地掃過整個屋子。幾個穿得還算齊整、但流里流氣的年輕混混堵在門口,嘴里叼著煙,眼神卻像鉤子一樣,越過阿斌的肩頭,精準(zhǔn)地釘在我和我懷里哭嚎的女兒身上。
檢查消防?這破爛汽配城后巷的黑作坊?騙鬼呢!
阿斌罵了一句什么,背在身后的手朝我打了一個極其隱蔽、迅疾的手勢——那是催我快走,后面墻!
幾乎在同時,那個看似檢查消防的小混混頭目眼珠猛一轉(zhuǎn),抬手指向我,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刻意裝出來的驚訝和某種確認(rèn)的興奮:“**!斌子**真行?。∵€搞拐賣小孩?!那小丫頭片子……怎么看著那么像電視上說的那個失蹤……”
“**的胡咧咧啥!”阿斌吼著,拎著扳手就擋了過去,故意撞了一下那混混,“老子一個遠方親戚!少他媽……”
就是現(xiàn)在!
在阿斌故意擋住光線的瞬間,我抱著哭嚎不止的小滿,毫不猶豫地一個矮身,像一匹被逼到絕境的獨狼,撞開了后面那扇用舊輪胎半掩著、滿是油污的沉重小鐵門!門后,是一條散發(fā)著惡臭的、漆黑狹窄的小夾道。
身后傳來阿斌和那幾個混混的推搡、怒罵聲:“哎!**跑什么!站?。 ?/p>
我什么也顧不上了。冰冷的夜風(fēng)裹挾著垃圾腐爛的氣息撲在我臉上,懷里的女兒哭聲凄厲。這條黑漆漆的小夾道像是沒有盡頭??謶趾蛻嵟瓱浦韲?。我只管埋頭瘋跑,耳朵里嗡嗡作響,只有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蘇晚晴那只死死攥著欄桿、指關(guān)節(jié)慘白的手在不斷交替閃現(xiàn)……
她留的錄音筆里是什么?那個硬盤備份盒……阿斌清干凈的設(shè)備……
還有門口那幫“查消防”的孫子……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誰他媽在背后盯著我?像盯著一具腐爛的尸體?
腳步聲、叫罵聲在背后緊追不舍。我的心沉入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們……不可能是追債的!追債的沒這么快定位到我鉆進這種地方!
那……是照片里那只锃亮皮鞋的主人派來的?
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如同劇毒的蛇,悄然纏上了我的脊骨。
小滿的哭聲像貓爪子一樣在心上抓撓。
我抱著她,一頭撞進夾道盡頭更濃稠的黑暗里。不知道方向,也看不到前路。但我知道,我?guī)е膬蓸訓(xùn)|西,就是我僅有的武器,也是引來毒蛇的誘餌。
錄音筆里的聲音……
黑暗中,一個冰冷的女聲碎片,突然在我混亂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那是剛才阿斌電腦外放飄出來的、被強電流干擾扭曲得不成樣子的一句話,但某個關(guān)鍵詞卻像冰錐一樣刺穿了我的記憶:“……林?!跈?quán)……陸……”
陸!
那個踩著我老婆手的人……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