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老公:老婆,郎來了》 章節(jié)介紹
《放羊老公:老婆郎來了》是一部總裁小說,從一開始作者花田EN便引人入勝,激起讀者繼續(xù)讀下去的強(qiáng)烈欲望?!斗叛蚶瞎豪掀爬蓙砹恕返?章內(nèi)容介紹:杜梓軒咬了咬牙,看向她的黑眸里流露出些許怨毒之色,冰冰冷冷的,令人毛骨悚然。好像玩大了,張可欣暗咋.........
《放羊老公:老婆,郎來了》 氣死你 在線試讀
杜梓軒咬了咬牙,看向她的黑眸里流露出些許怨毒之色,冰冰冷冷的,令人毛骨悚然。
好像玩大了,張可欣暗咋舌。
就算她的出發(fā)點是為他好,可真的惹火了他,他要整她這種無權(quán)無勢的平民百姓,可是輕而易舉的,窮不與富斗呀。
還是早走為妙!
就在她想腳底抹油跑人之際,卻聽到他冰冷的聲音道。
“過來,扶我!”
張可欣怔了怔,才明白他是要她扶他起來。
猶豫了下,她還是走過去,先把輪椅擺正,然后,才用力扶他起來,在輪椅上坐下。
“謝謝?!倍盆鬈幬樟讼路鍪?,道。
“只是舉手之勞?!睕]想到,他會道謝,張可欣有點意外。
然后,兩人相對無言,寂靜、尷尬充斥在四周。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p>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
只見他坐在輪椅上,靜靜地凝視著她。
夕陽在他肩上落下一層白暈,沒來由地,令他看上去有些孤單,落寞。
張可欣忽地心中一動,嘴巴不經(jīng)大腦地說道。
“我知道,你很慘,好像人生所有的悲劇都發(fā)生在你身上了。不過,希望在明天。你這樣頹廢下去,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不要讓自己更不幸了。我是你的話,就會盡快振作起來,然后對那些看輕自己的人還以顏色的?!?/p>
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太多事了,張可欣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杜梓軒眼底閃過復(fù)雜的感情,下一秒,撩起唇角,仿佛豁然了悟了什么似的,笑得張揚(yáng)肆意。
是他錯了,如此輕淺的道理,居然要一個外人點醒。
“八年了?!?/p>
聽到他的話,張可欣腳步一頓。
“我在杜氏拼搏了八年,把公司從一間小規(guī)模的地產(chǎn)公司,以展到今時今日的規(guī)模......我還記得當(dāng)日為了它推上市,足足兩個月,我沒怎么睡過......我真的很不甘心?!?/p>
張可欣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你一定跟那些人一樣,看到我落到現(xiàn)在這種田地,心里很爽吧?!彼D(zhuǎn)過頭看著身后的夕陽,她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我這個人很大量,雖然,上次你那樣戲弄我,不過,我認(rèn)為,你不請我是你的損失。再說了,我這人對于落井下石沒什么興趣?!彼柭柤?。
杜梓軒嘴角一彎,眼眸閃爍著炫目光芒。
“一直以來,我認(rèn)為自己很成功。起碼我曾經(jīng)爬到很高的位置,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多么的沒用。我不懂得怎么跟人相處,我的人際關(guān)系弄得很糟糕,所以,我不會怪展龍......那樣對我,我只怪自己。”
“你不要怪我多嘴,我覺得你的問題是,你太過能干了,而你對別人的要求又過分高,但你忘記了,并不是每人都像你一樣能干,有魄力,這其中就會有沖突,我想只要你以后,待人寬容一點就沒問題了,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guān)了?!睆埧尚绖竦?。
杜梓軒低低地笑著,他的聲音低沉而帶有磁性,在空曠的天臺中回蕩,竟有種勾引的誘惑。
“你很有趣,都不知說你做人大量,還是天真?!倍盆鬈幫O滦β暋?/p>
張可欣微蹙了下眉心,她有說錯什么嗎?
“推我下樓吧,我的助手不在。”杜梓軒吩咐著。
張可欣半挑了下眉頭,“你不覺得,在請求別人幫忙時,語氣要客氣點嗎?”
眉微挑了下,他還是表情酷酷地說。
“你真的不愿意的話,我也不勉強(qiáng)?!?/p>
好想踹他一腳。
張可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跺了下腳。
算了,誰讓她這人心軟,看在他是病人的分上,而且還這么慘了,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就當(dāng)我日行一善吧?!闭f著,她走向他。
聽著她喃喃自語,然后走過來推自己下樓,杜梓軒揚(yáng)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剛毅的輪廓蒙上一層淡淡如夢囈般的光澤。
雨又密又急,挾著風(fēng),將雨傘被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的,張可欣渾身上下頃刻濕透。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會下雨,而她也早有準(zhǔn)備,出門都帶雨傘了,但現(xiàn)在看來,這雨傘帶與不帶,根本區(qū)別不大嘛。
臉上都是水,身上濕透的衣服令人有種冷徹肺腑的感覺,明明是盛夏,沒想到夜雨會這樣冰涼。
抹去臉上的雨水,腳踩在水中,濺起水花,地上的泥巴都濺在褲子上,可張可欣也顧不了那么多,只是是拼命地向前走,只希望早點回到家。
頂著暴風(fēng)雨,卻是寸步難行,人的反應(yīng)都變得遲鈍,聽到身后傳來的車聲,好一會兒,她才知道側(cè)身退到路邊,避開后面的車輛。
“表姐,上車!”身后傳一陣煞車聲,然后是王友嵐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可欣停下腳步,緩慢地轉(zhuǎn)過身一看,只見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旁邊。
車門打開,露出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王友嵐的臉孔。
“快上來。”見她只是發(fā)呆地看著自己,王友嵐催促著。
張可欣回過神來,連忙坐進(jìn)車內(nèi)。
“擦下臉吧?!蓖跤褝钩榱藥讖埣垘牛f給她。
“謝謝?!蹦ㄖ樕系乃?,張可欣試探地問,“這車你的?”
“好看嗎?”王友嵐微微一笑,眸底閃著得意的神色。
“嗯?!?/p>
幾天不見而已,王友嵐就買了新車,令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對了,你怎會在這里出現(xiàn)?”
拉了下粘在頸項間的發(fā)絲,張可欣抽了幾張紙巾抹去臉上的水珠。
“你今天打過電話給我吧,當(dāng)時我在開會沒接到,后來,我打回給你,但你的電話又不通,我怕你有什么事,就打給姨媽——”
“媽跟你說了?”張可欣臉上的神情黯了黯,但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她,“那么,你可否......”
王友嵐倏地踩下煞車,車子嘎然而止。
張可欣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這里并不是她家樓下呀,王友嵐怎么在這里停車?
“你這樣回家,姨媽會擔(dān)心你的,先到我上面換套干凈的衣服吧?!?/p>
王友嵐率先下了車,張可欣只得跟著下車。
“你搬出宿舍了?”
張可欣站在玄關(guān),看了看屋內(nèi)的裝修。
這房子很大,屋內(nèi)的裝修簡潔卻不簡單,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豪華家具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光澤。
“上個月搬出來了?!?/p>
王友嵐轉(zhuǎn)頭看著,似乎不想踏進(jìn)來的張可欣,不禁好笑道,“我的房子不會咬人的,進(jìn)來再說?!?/p>
張可欣面色復(fù)雜走進(jìn)來,“浴室在哪?”
王友嵐指關(guān)右手邊的一個房間,“你先去洗,我拿衣服給你換?!?/p>
二十分鐘后,張可欣換上干凈的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雙手捧著熱呼呼的咖啡。
“要吃嗎?”王友嵐從廚房里拿出兩個裝滿餃子的碗出來。
張可欣接過自己的一份,下午到現(xiàn)在都沒吃過東西,餓死了。
“這里雖然不多,希望能幫上你?!蓖跤褝鼓贸鲆粡堉苯唤o她。
“謝謝?!睆埧尚朗障轮?,雖然跟她所需要的差一半,但也幫了她不少忙了。
“其實,你雖說是姐姐,但表弟也長大了,你為他供書教學(xué)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這回他自己闖下的禍,應(yīng)該讓他去負(fù)責(zé)的?!蓖跤褝沟沽藘杀琛?/p>
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張可欣喝了口。
“你都說,我供書教學(xué)這么多年,眼看他就快要畢業(yè)了,我不想因為這次的事,害他前途盡失?!?/p>
一直以來,張烈是他們一家的希望,而他也很爭氣,再過不久,他就可以畢業(yè),考取精算師執(zhí)照。
沒想到,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卻出事了。酒醉駕駛,還撞傷了人。對方愿意私了,但卻要求賠償二十多萬元。
對于有錢人來說,這或者不是什么大錢,可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天文數(shù)字了。
“那么,你籌足那筆錢沒?”王友嵐夾起餃子吃起來。
“加上你這筆錢,還欠十萬?!睆埧尚酪荒樸皭潱拔叶疾恢趺崔k才好。”
“那么,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份新的工作?”王友嵐?fàn)钏撇唤?jīng)意地問。
“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他想找人照顧他大哥,如果你肯的話,相信預(yù)支工資不是難事,當(dāng)然,也要看你愿意不愿意?!?/p>
張可欣本想說,當(dāng)然有興趣,可捕捉到王友嵐眉間那抹意味不清的神色,里面似乎帶了點陰謀。
她眉頭一皺,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是什么工作?”
總覺得,王友嵐所說的不會是什么好工作。
“你的表情,好像怕我會把你賣掉似的?!蓖跤褝挂娝荒樈鋫?,不禁笑了起來。
“我當(dāng)然怕,你這人精明得把人賣了,別人還要幫你數(shù)錢呢?!睆埧尚揽鋸埖嘏呐男馗?,“說吧,是什么工作?”
“之前,你不是想當(dāng)杜少的私家看護(hù)嗎?”
“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他想聘請我當(dāng)他的私家看護(hù)?”難道是那天,她好心扶他起來,所以,他現(xiàn)在投桃報李?
“可以這樣說?!蓖跤褝勾瓜卵垌谌パ鄣啄且婚W而過的詭譎神色。
張可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好像跟他很熟,你跟他——”
明白她想問什么,王友嵐否認(rèn)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現(xiàn)在我不說,你遲些時間也會知道了?!?/p>
被她的話挑起好奇心,張可欣直盯著她看,“你有什么瞞著我的?速速坦白從寬?!?/p>
王友嵐的笑容中有著一絲羞赧,“我跟杜展龍正在交往,以結(jié)婚為前提,所以,我知道他哥沒還請到私家看護(hù),于是就推薦你——”
“慢著?!睆埧尚来驍嗨?,一臉疑惑。
“你跟杜展龍一起了?什么時候的事?以前,你不是不喜歡他,說他是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你的態(tài)度會不會轉(zhuǎn)變得太快?”
怎么,他才當(dāng)上杜氏總裁之職,她就喜歡上他了?
看了她一眼,王友嵐正似笑非笑地露出嘲弄的神情。
“看你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似的。”
“那么,你有嗎?”張可欣直盯著她的眼睛問。
“表姐,你有時候的問題,真的尖銳得讓人討厭?!蓖跤褝闺p手環(huán)胸。
“有?;蛘哌@樣說吧,我愛他,但更愛他的錢,愛他如今的地位?!?/p>
張可欣一震,雖然早知道,她這個表妹妹金錢至上,可沒想到她居然連選擇愛人也以金錢為標(biāo)誰。
“你這樣不會幸福的?!?/p>
“你錯了,我會幸福的。沒錢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這些年來,我已經(jīng)充分體會到這個道理了?!蓖跤褝股焓至昧艘欢叺陌l(fā)絲。
“錢是好東西,只要有了它,我就會感到很幸福。”
“你太偏激了?!?/p>
“是你太天真了?!蓖跤褝沟?。
“難道,你不曾想過,如果我們不曾家道中落,現(xiàn)在我們就不用為生活奔波,我還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你也不用為了姨父的醫(yī)藥費(fèi)而放棄讀大學(xué),如果你有錢的話,你就不用為了表弟的學(xué)費(fèi)這么辛苦工作?”
聽著她的話,張可欣的神色有幾分恍惚。
曾經(jīng),她們也是人人羨慕的千金小姐呀。
五年而已,她卻有種仿如隔世的錯覺了。
當(dāng)年,父親還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他們都過著衣著無憂的生活,沒想到一場金融風(fēng)暴,就把他們的人生完全扭轉(zhuǎn)過來。
公司欠下巨債,沒法償還債務(wù)的姨父姨媽自殺,父親也被放高利貸的人逼得變賣盡家財,為了避債,只得攜家逃離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鄉(xiāng),來到這里。
之后,為了生活,一無所有的父母捱得一身是病,直到她從護(hù)士學(xué)院畢業(yè),想說,等她賺到錢,他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沒想到,父親卻倒下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應(yīng)該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感情?!?/p>
聞言,王友嵐臉色有點難看,舉壞喝了口茶,才說。
“好了,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不過,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處理。那么,你會接這工作的,對吧?”
張可欣無言地低頭喝著奶茶。
要不要接?說真的,杜家出手寬綽,不動心是假,尤其是現(xiàn)在,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可是,心底卻有道聲音,在說她不愿意,她不想再跟那男人有任何瓜葛......
不要問她為什么不愿意,她也不知道為何,非要問出一個究竟的話——
也許是因為,兩次見面的情況都鬧和有些不愉快。
也許是他給好的感覺有點危險,總覺得再跟有什么瓜葛的話,必定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你不愿意?”王友嵐見她不吭聲,便問道。
是不太愿意,不過,“我沒得選擇,不是嗎?”
“那么,我跟展龍說說,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站在杜家門口,張可欣伸出手想按門鈴,下一秒又縮回手。
這是她第二次站在這里了,第一次時,她失望而歸。
不知這次,她是否能成功得到這份工作。
深吸一口氣,她舉手按下門鈴。
一會兒后,大門打開,來開門的人還是跟上次一樣是紅姐,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記得她。
“如果,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事,隨時來問我?!奔t姐先帶她熟悉了下屋內(nèi)的環(huán)境,“大少爺,就在房間里,你自己進(jìn)去吧?!?/p>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拍了拍臉,讓自己精神一振,張可欣才昂首挺胸地走上樓梯。
心中稍有不安,可輸人不輸陣,她可不能未戰(zhàn)先怯。
為了弟弟的前途,這次就算杜梓軒再可惡,使什么陰招為難她也好,她都要忍下去。
站在走廊上,望著兩邊緊閉房門的三個房間,張可欣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哪間房間才是杜梓軒的?
忽地,一陣悅耳動聽的鋼琴聲自右手邊的房間門縫中流瀉出來。
琴音干凈空靈如陽光清泉,張可欣不禁聽得入迷,之前煩躁不安的心靈,似乎也被那琴音洗滌干凈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站在門外,一臉陶醉地聽著樂曲。
一曲既完,張可欣才從回過神來。
忽地,她很想見見能彈奏出如此悅耳動聽的樂章的人。
家道中落前,張可欣也曾學(xué)過彈鋼琴的,老師曾經(jīng)說過,她很有天分,如果能一直練下去,不知現(xiàn)在她會變成怎樣......
此時的她,已經(jīng)完全把去見杜梓軒的事拋置腦后,只想知道里面調(diào)琴的人是誰,于是,她想也不想地敲了下房門。
“進(jìn)來?!辈灰粫?,從里面?zhèn)鱽硪话褱貪櫟哪械鸵簟?/p>
心中忐忑地打開門,張可欣走了進(jìn)去。
視線首先落到靠近窗邊的鋼琴上,然后,視線移到坐在鋼琴前的那人身上。
那人背對著她,雙手放在琴鍵上,陽光從窗戶溜進(jìn)來,金黃暈紅的光芒輕輕地灑在他身上,短發(fā)細(xì)細(xì)絨絨地仿佛閃著耀眼的光芒。
張可欣放輕了腳步,慢慢向前走著,只覺得被陽光籠罩下的男人,美的如同一幅靜謐唯美的油畫,讓她的心不知不覺中就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是你?”
當(dāng)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兩人四目相接,異口同聲地道。
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男子,張可欣有那么一兩秒被愣住了。
會在這里看到杜梓軒,令她既意外,又理所當(dāng)然。
意外的是,她想不到他彈得一手好琴,都說音樂是騙不了人的,琴音如此優(yōu)美動人,人的內(nèi)心應(yīng)該也很美才是,可她實在沒辦法將這公式套入他身上。
理所當(dāng)然的是,既然她是來見他的,那么在這里的人是他,也就不怎么好奇的了。
不過,也難怪她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出他來,之前見到他,他都坐在輪椅上,現(xiàn)在,他卻沒有坐在輪椅上。
很快地,她發(fā)現(xiàn)在鋼琴的另一邊放著兩只拐杖。
“你就是展龍介紹來的那個私家看護(hù)?”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后,杜梓軒又揚(yáng)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睆埧尚罁u搖頭,見他不太相信的眼神,便補(bǔ)充。
“不過,我表妹認(rèn)識杜先生,是她介紹我來的。如果之前我有哪里冒犯了你,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p>
回復(fù)平靜,張可欣向他鞠躬致歉,“以后請多多指教。”
“如果,我非要計較呢?”
杜梓軒一雙黑幽的眸子含笑地注視著她,如果不是注意到他上揚(yáng)的嘴角,張可欣還以為他只是跟自己開玩笑了。
來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種狀況,所以,她剛才才特地放低身段,向他先道歉。
換了有點紳士風(fēng)度的男士,都會一筆勾銷吧,沒想到,他卻這樣小器,非要為難她不可。
她真的想不透,他為什么如此討厭自己,上回她還幫過他呢。
張可欣強(qiáng)壓下心中不滿,柔婉地朝他微笑道。
“雖說,幫人不求回報,不過上回我也幫過你呀,難道不能將功補(bǔ)過嗎?”
杜梓軒上下細(xì)細(xì)地打量了她一眼,“你真的這么想做這份工作?”
“是的?!?/p>
“無論我讓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這家伙不會想對她怎樣吧?腦海里浮再那天他強(qiáng)吻她的情形,張可欣臉上的笑容一窒。
她嘴角抿了抿,“只要是合情合理,屬于我工作的范圍內(nèi)的事情,我當(dāng)然愿意做?!逼渌氖?,你可想也別想。
杜梓軒垂下眼眸,沉吟半晌。
“你并不適合這份工作,我勸你最好還是去找另一份工作——”
“你都沒見識過我的工作能力,就斷定我不適合,這對我是否不公平?”張可欣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你曾經(jīng)是公司的總裁,應(yīng)該明白,要定一個人的死罪,一定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吧?表妹不只一次跟我說過,你為人處事公平合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言過其實了,或者,你已今昔對比了?!?/p>
對于她的話,他不怒反笑,笑得有些微妙。
“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不能中途退出,到時就算你說不想玩了,也只能繼續(xù)?!?/p>
張可欣怔然地看著他,不解他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認(rèn)為,她是那種不負(fù)責(zé)的人,工作上有一點不順心,就辭職?
“我做事從來不會途而廢的,除非是你要解雇我,或者,你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
杜梓軒的黑眸帶著些詭譎的邪氣,眼神復(fù)雜,然后笑著打斷她。
“這樣吧,如果你堅持要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張可欣合上嘴巴,靜待下文。
他伸手指向她背后的柜子,“把上面的東西拿過來給我?!?/p>
張可欣轉(zhuǎn)過身,走近柜子。
柜子上放了不少東西,但她的注意力一眼被一個閃亮的東西吸引了。
這鉆戒是真的吧?這至少有兩卡吧。
“是拿這個嗎?”小心翼翼地拿起鉆戒,唯恐不小心把鉆石給弄花了,她可賠不起呀。
“拿過來。”杜梓軒毫無表情地道。
張可欣趁機(jī)多看了鉆戒兩眼,然后才遞到他攤開的右手掌心上。
低頭看著手中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鉆戒,然后,左手捏起它。
“你喜歡嗎?”
張可欣點點頭,沒有哪個女人地不喜歡鉆石的,更何況是出自名家的鉆戒。
“那么,拿去。”
“你要送給我?”張可欣吃驚地看著他。
“你不要?”
“杜先生,請你不要這種開玩笑?!庇植皇撬f要了,他就真的會給。
杜梓軒抿嘴一笑,眼眸流光溢彩。
“說得也是,沒有人會想要別人不要的東西的,既然如此,不如丟了,眼不見為凈。”
笑容一斂,他用力將鉆戒扔出窗外。
“不會吧?!?/p>
張可欣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手,不,應(yīng)該說盯著他手上的鉆戒,因此,他的手一揚(yáng),她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眼見那個鉆戒自他手中呈拋物線,飛出窗口,然后掉向樓下。
她已飛撲上去想看看鉆戒落到什么地方,卻只聽到‘叮咚’一聲響,卻沒辦法看到它掉落的地點。
“就算你再不喜歡,也用不著就這樣丟掉呀,那鉆戒看上去很值錢的,如果你真的覺得礙眼的話,把它賣掉就好——”
張可欣轉(zhuǎn)過頭,看向杜梓軒,未完的話嗄然而止,他的眼睛異常深邃,眼底是非常復(fù)雜的情緒。
真笨!那鉆戒對于她來說,沒錯價值不菲,但對于他這種有錢人來說,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再說,他剛才不是說,眼不見為凈,說不準(zhǔn)這鉆戒就是以前他送給方詠詠的。
假若真的是那么一回事,難怪他不想留著它了。
不過,真的太浪費(fèi)了。
早知道他剛才是說真的,她就不跟他客氣,說她要,那么弟弟的事就不用愁了。
“你好像很舍不得那戒指呢?!币娝荒槻簧岬孛橄虼巴?,杜梓軒好笑地道。
張可欣沒接話,只是傻笑,這讓她怎么回應(yīng)?
“這樣吧,如果你能把它撿回來的話,那戒指就送給你,還有,你就留下來當(dāng)我的私家看護(hù)?!倍盆鬈巻问种ь€,嘴角微勾。
“你說真的?”張可欣兩眼發(fā)光。
“不過,時間只有一天,逾期不候?!?/p>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打開琴蓋,再次彈起來。
看著他彈奏的背影,張可欣遲疑不決,總覺得他又在耍她。可是......
轉(zhuǎn)頭瞧了瞧窗口,她一咬牙。
“你要說話算話,我找到的話,你就要讓我留下來?!?/p>
琴音頓了下,只聽到他說。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p>
張可欣抿了抿嘴,然后,轉(zhuǎn)身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