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夢的女孩》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你似曾相識,感同身受。他就是小說《食夢的女孩》中的主角封若安浮夢,一對歡喜冤家?!妒硥舻呐ⅰ返?章內(nèi)容摘要:浮夢皺著眉:“這謝三公子的夢境怎么這般黑。”既然已經(jīng)身處夢境,就該有夢中景象才對,怎么會漆黑一片。浮夢捏了個法訣.........
《食夢的女孩》 第2章 這個夢吃不得 在線試讀
浮夢皺著眉:“這謝三公子的夢境怎么這般黑。”既然已經(jīng)身處夢境,就該有夢中景象才對,怎么會漆黑一片。
浮夢捏了個法訣,手一伸,從虛空中拿出了一盞巴掌大小的淡藍色的燈。
那燈芯的火是微微的藍色,小且有些飄忽,浮夢對著燈打了個響指,火焰頓燃,燈變得明亮無比。
周圍的景象在燈照耀下,從全黑變成了一片刺眼的白,浮夢忍不住微閉了眼,緩解這變化帶來的刺激。
待她看清,周圍除了白色,還是什么景象都沒有。浮夢放開燈,那燈如有生命,漂浮在半空中,繞著浮夢轉(zhuǎn)了一圈。浮夢定睛看去,周圍依舊什么景象都未出現(xiàn)。
“不應該啊……”浮夢奇怪極了,這燈名為引魂燈,是她獨有的法器,燈火能助她看清夢境中的景象,更能尋找到夢境中的夢魘。
要說這夢魘,便是人心的執(zhí)念。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每個人都會做夢。莊周夢蝶,問夢中是真實,還是真實是夢境,夢境也是人之靈魂存在的第二世界。
心若生了執(zhí)念,執(zhí)念在夢境中極易成魔,這些魔物誘惑著人的靈魂,用虛幻達成他們的所思所想,讓他們被夢境所困,最后被魔物吞噬。這些魔物有另一個稱呼,夢魘。
人若是被夢魘住了,就會精神不振,日漸消瘦,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最后人如空殼。
聽起來很難懂,而對浮夢而言卻很簡單,因為她要做的事只有兩步,不過是將這夢魘找到,而后,吃掉。
就如世人常說:“這噩夢你若是不想要,就給貘吧。”
不過現(xiàn)在引魂燈尋不出夢魘的蹤跡,那就只有一個方法了。浮夢揮手將燈召回嗎,凝神捏了個法訣,搖身一變,成了一只黑褐色的小獸。
這是浮夢的真身——食夢貘。
比起那些個狐貍鳳凰的妖精,這個真身長得實在不好看,全身黑褐色的硬毛,頂著一個半長不短的鼻子,既不軟也不萌,還特別像豬,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吃。
好在浮夢連自己人形時候的樣貌都不曾在意過,對這個不能改變的真身自然更不在意。
浮夢吸了吸自己的短鼻,仔細辨認,終于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是一股子腐肉的味道,正從夢境的深處發(fā)出來。
她循著味道往前走,只覺得這腳下的世界和尋常的道路并無什么兩樣。只是周圍的景色毫無變化,依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一時也分不出走到了何處。
浮夢心里也不著急,就這么慢慢地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
浮夢心生警惕,那個人影雖然快黑糊成了一個黑色的斑點,但是憑著直覺,那絕不是謝三公子。可既然是謝三公子的夢境,為何他不在?難道已經(jīng)被夢魘吞噬了?
浮夢不敢再靠近,那個人影像是察覺到了浮夢的存在,它慢慢轉(zhuǎn)過身,快速向浮夢飛來。
黑影飛行的速度極快,快到面前,浮夢才看清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她黑發(fā)及地,濃密地頭發(fā)連臉都蓋住,她低著頭,全然看不清什么模樣。
女子飛到浮夢面前停了下來,浮夢一時不知道這黑影想做什么。
只見那黑影緩緩抬起頭,只露出一張紫紅色的嘴,那嘴奇大無比,幾乎到了耳根。
女子陰氣森森地笑了一下,腦后分散的長發(fā),像一雙黑色的大手,鋪天蓋地。
黑暗,瞬間襲來。
浮夢心中一驚,暗叫一聲糟糕,將身體團成一團,念動法訣,迅速離開夢境。
她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這夢,吃不得。
浮夢回到謝云書的房間,謝云書頭頂?shù)臍馀莶⑽醋兊们逦扔行┌嘴F朦朧,如今變成了黑氣沉沉。
謝云書似乎被夢境所擾,眉頭鎖得死死的,整個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浮夢從身上摸出一個藍色布袋,掏出一把粉末灑在了謝云書點燃的熏香里,這些粉末能減少夢魘對靈魂的傷害,讓謝云書先睡個好覺。
浮夢看著謝云書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終于順暢起來。
浮夢松了一口氣,她并不打算告訴謝云書自己在夢里看到了什么,這個人本就只是來尋醫(yī)問藥,既不知道為什么能找她,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暫時沒必要說給他聽。浮夢打定主意,明天先找姜錦堂那只臭狐貍問清楚事情原委再做打算。
臨走之前,浮夢在謝云書房里的桌上留了張字條,告訴他明日午時之后再到酒館來找她。
第二天一早,浮夢就向封若安告了假,去了軍營。
醍醐城地處邊塞,是軍防重城,也是有名的“燎原軍”的駐地處。星火可燎原,這只軍隊的戰(zhàn)士們各個都是英勇善戰(zhàn),無論多么困難的絕境,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就能獲勝。
“燎原軍”的統(tǒng)帥,就是封若安提到的那位李崇淵,李將軍。李家世代忠君為國,李崇淵是李家獨子,世襲了爵位,卻常年率兵在外。
當然,吸引人的不僅僅是他地位非凡,最重要的是,李崇淵和話本里那些長須黑面的將領(lǐng)完全是兩個樣子,長得英氣十足,十分好看。可城中少女們談?wù)撈疬@個李將軍,雖然也贊不絕口,可要若說是芳心暗許,卻又有不少搖頭說,李崇淵不過是個只知道練武的木頭,半點情趣也無。完全不如另一位……
今天浮夢便不是來找李崇淵的,而是拐了個彎,去了軍醫(yī)所,去找被城中少女們心慕的另一位。
她大大咧咧地將門一推,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小白,上茶!”
被稱作小白的是個正在分撿藥材的小藥童,他顯然對浮夢的造訪已經(jīng)習以為常,對這個不客氣的指使只是皺了皺眉,便放下藥材去給浮夢倒茶。
將上好的龍井茶放到浮夢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我叫白術(shù),別叫我小白?!?/p>
“知道知道?!备舳酥?,低頭聞著茶香,嘴里抱怨道:“還真只有茶啊,小白你們這吃皇糧的地方,也不備點點心?!?/p>
“我這是看病的地方,不請豬吃飯。”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來人一襲白衣,本該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氣度,卻偏生了張比女子更艷麗的面容。
浮夢抬起頭,看著姜錦堂的那張絕世的臉,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感慨,這妖孽的長相,就差在額頭上蓋上“我是狐貍精”這五個字了。
姜錦堂徑直走到分揀好的藥材面前進行檢查,話語卻是對著浮夢說道:“難得你也會早起?!?/p>
“我說姜糖啊,你讓謝云書來找我,干干就給了個木牌,什么都沒說。這樣你還收人不少銀兩,你不覺得你有些黑心嗎?”浮夢隨手拿起一把藥材聞了聞,又皺眉丟掉。
姜錦堂揮揮手讓白術(shù)拿著藥材去晾曬,瞪了浮夢一眼:“別動我的東西。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個不好好叫人名字的毛病。他來找我看病,我收取診金,開出方子,天經(jīng)地義。”
浮夢嘖了一聲:“你說你一只好好的狐貍精,不好好魅惑佳人,老這么惦記錢財做什么。”
姜錦堂接過白術(shù)給他沏好的茶:“這與你無關(guān)?!?/p>
“也是?!备粢擦系浇\堂是這么個回答,轉(zhuǎn)回了正題:“所以,那個謝家三少爺?shù)降椎玫氖鞘裁床???/p>
姜錦堂挑眉:“你在夢里什么沒看出來?”
浮夢想了想:“唔,非黑即白,什么景象都沒有。這個夢魘不是他的,是被人強加的?!备舭阉騼旱脑庥龊徒\堂這般這般地說了。
浮夢把那個黑衣女子說得十分嚇人,姜錦堂卻面不改色:“你們食夢貘還管這個?直接收了吃了不就好?!?/p>
“你是不是當我們食夢和豬吃食一樣,有的吃就行了,吃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备纛H是不滿。
姜錦堂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而且長得還差不多?!?/p>
浮夢放棄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她深知和這狐貍說話,口頭上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
浮夢想了想道:“打個比方,花葉自根而來,若是連根拔起難免帶出泥土,若是只吃花葉,那有根還會繼續(xù)生。治標不治本。若想徹底解了這夢魘,還得找到它的根在那?!?/p>
姜錦堂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即道:“謝云書中的是蠱毒?!?/p>
浮夢雖然和姜錦堂不太對付,卻對姜錦堂的醫(yī)術(shù)十分相信,她奇怪道:“你不能解?”
“當然可以,這世間沒有我不能解的毒?!苯\堂從書桌上抽出一張紙遞給浮夢,“不過就算我能解,謝家三少爺這身體也扛不住啊。只怕我藥到了,人也沒了?!?/p>
浮夢看了看那張紙,紙上詳細地記錄著謝云書的病癥陷入迷茫:“唔,可是我對蠱毒也不熟啊,也就是以前聽過一二。”
“有人熟啊?!?/p>
“誰?”
“李崇淵的隨行侍衛(wèi)唐一行啊?!?/p>
“哦,對。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