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曾愛過你》 章節(jié)介紹
沈?qū)庍h秦曦是作者夏梔在小說《聽說我曾愛過你》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聽說我曾愛過你》第10章內(nèi)容介紹:秦子硯到了J市,只帶了個市場部的經(jīng)理跟一個助理,副經(jīng)理姓楊原先是跟秦父的,秦子硯接手后,秦父特地請楊經(jīng).........
《聽說我曾愛過你》 第十章恨若如期而至 在線試讀
秦子硯到了J市,只帶了個市場部的經(jīng)理跟一個助理,副經(jīng)理姓楊原先是跟秦父的,秦子硯接手后,秦父特地請楊經(jīng)理吃了個飯,頗有點臨終托孤的意味。秦子硯進公司后,楊經(jīng)理也的確幫助過不少。
楊經(jīng)理是員老,秦父不在,有楊經(jīng)理這個員老撐著,秦子硯行事起為,也方便了許多。
這次之所以帶上楊經(jīng)理,是秦父的意思。
秦父大概能猜到秦子硯的此次把矛頭對準J市的目的,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默許了秦子硯的這種行為。
叫楊經(jīng)理跟過去純粹是怕秦子硯意氣用事,會出什么岔子。秦子硯雖然在工作方便,一下拿得準行得穩(wěn),但畢竟是年輕氣盛,再加上又是因為秦曦,還是看著點好。
秦子硯如期到達事先訂好的酒店之后就給付明皓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晚餐。
付明皓沒有推托,兩人約在一家中餐館。
晚上七點,秦子硯如期付約,楊經(jīng)理跟助理也一起。
等到了餐廳,看到付明皓的時候,秦子硯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付明皓臉上腦袋上的傷還很明顯,脖子處也有傷痕,露出的手臂上也有。
那是那晚容歡在他臉上留下的。
“付先生,還喜歡打架呀,雖說小打怡情,但付先生也要注意身體呀。”
付明皓沒說什么,扯扯嘴角,剛見到秦子硯就覺得自己不喜歡他,他知道,這個人并不是來拯救他,或許,還可能害他。
可他還是微笑著開口:“勞秦總費心了?!?/p>
“哪里哪里,咱這不是友好合作關系嗎?”
付明皓微笑點頭。
菜是秦子硯點的,在他點一堆計如蝦啊魚啊螃蟹之類的海鮮的時候,楊經(jīng)理跟助理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付明皓那腦袋上的傷。
他們都不知道,受傷的人明明不能吃海鮮,為什么他們的秦總還猛點。而且等上菜時,秦子硯還不停地給付明皓夾:“我們H市哪里能吃到這么新鮮的海鮮。付總也多吃點?!?/p>
付明皓微笑著點頭,卻遲遲不敢下筷。
等到吃完飯,秦子硯又攬著付明皓,一副很親密的樣子,說是要他帶他去J市最好的酒吧玩玩。
楊經(jīng)理跟助理自然是不去的,也勸秦子硯不要去。
“秦總,要不我們改天再去吧,你今天才到,不如先休息一晚。”
“沒事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我跟付大哥去玩玩,放心,有付大哥在呢?!?/p>
秦子硯一口一個付大哥叫得付明皓不好拒絕。
等到了酒吧,在樓上開了個小間,付明皓才開口:“秦總,要不咱開門見山地說吧,你往付氏注入那么一大筆資金,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子硯笑了笑,從酒架上挑了瓶最貴的酒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年輕人做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為了玩唄?!?/p>
“玩?”
聞了聞酒香,又輕呷了一口,秦子硯舔舔唇:“是啊,玩?!?/p>
“玩什么?玩物還是玩人?”
付明皓向來是個拎得清的人,只在秦曦一個人身上看走眼過,他從來就沒想過秦曦會是哪里的首富之女。
在她身上可一點也找不出首富的氣質(zhì)。
聽到這話的秦子硯咧咧嘴,露出一口森然白齒:“玩人?!?/p>
“秦總說笑了?!备睹黟┹p顫著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沒說笑??!”秦子硯的表情異常認真。
付明皓臉上剛剛還在的淺淺笑意僵了僵:“你是為你姐來的?”
“聰明?!鼻刈映幥妨饲飞怼?/p>
“你姐從來沒有說過她是秦正的女兒?!?/p>
“所以你就以為她好欺負?”
“那倒沒有,只是她一貫目中無人的樣子,有點招人煩?!?/p>
“那當然,秦家的人一向傲慢,誰都不在眼里,我姐完全繼承了我爸。”秦子硯慢慢地坐下,“不過,我姐也有點不像我爸,我姐心太軟了,哪比得上我爸心狠手辣,你看我姐不過是談個戀愛,二十一
世紀,自由戀愛不很正常嗎,我爸說不認她就不認她了?!?/p>
付明皓勉強地笑笑:“老爺子脾氣倒挺倔。”
秦子硯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可不是,所以這次我姐回去,說什么也不讓她再來這兒了,我本來想著這次讓我姐跟我一起來呢,畢竟有些場面她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p>
“秦總說笑了?!?/p>
“哎呀,付大哥,我說你這人,怎么總說我說笑話呢,我可一點都沒說笑。”
付明皓微笑的臉色終于有點僵硬:“秦總,你不妨直說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出手救付家?!?/p>
秦子硯一杯酒見了底,又倒了一杯:“付家?付家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救?”
“那你為什么……”
還把那么大筆的資金往付氏機構(gòu)投,這不擺明是要他示弱嗎?
現(xiàn)在他示弱了,他可以說了吧。
“說了就是為了玩嘛。H市已經(jīng)沒什么好給我玩的了,我就只好跑J市來玩了,付氏、沈氏,似乎都還不錯?!?/p>
“秦總,你言明吧,要不然你今天晚上也不會要我單獨帶你來這兒?!?/p>
秦子硯優(yōu)雅地放下酒杯,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付大哥真是聰明,要不這樣吧,今天,就今天,你當初是用哪只手碰我姐的,你今天留下哪只好了,我或許會考慮讓付氏在歷史書上多留一頁?!?/p>
“如果我說……兩只手都碰了呢?”
秦子硯冷笑一聲:“這個就有點麻煩了?!?/p>
這個確實有點麻煩了,因為第二天秦子硯就在J市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當然,主要還是關于注資的事。
來的記者不少,秦子硯親自出席記者會,付明皓也不好意思不親自來。
于是帶著一身還沒好全的傷的付明皓坐在了秦子硯的左邊,付明皓一側(cè)臉就能看見秦子硯那一直露出的森然白齒。
有記者提問:“秦先生,外界其實一直在猜測,是什么原因讓您有勇氣在早就不被看好了的付氏下這么大的資本?”
付明皓的臉色不太好,很不好。
付氏光輝不再,這事他早就知道,但被這小記者這么一說,付明皓那挑得不能再高的眉,順便在額頭打了個死結(jié)。
這小記者的膽子也不小,秦子硯猜測著他到底是真記者還是助理花錢顧來專門給付明皓添堵的,如果是后者,他回去后一定會給助理封個大大的紅包,這錢從他私人賬戶里出。
秦子硯笑著環(huán)顧了整個場下,就跟明顯走紅地毯似的,追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力求讓每個攝影師都能拍到他的白牙。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本人向來喜歡挑戰(zhàn)。”
“那您有信心力挽狂瀾,令付氏起死回生嗎?”
付明皓的臉更黑了,很想把手邊的寫著付明皓的那個亞克力的牌子沖著那個白目記者的腦袋砸過去。讓他回去好好重新修一下語文文法,付氏什么時候死了!
當然,如果是以前的付明皓,他肯定已經(jīng)這么做了。
但付氏已今非昔比,他這要是一砸下去,恐怕只會令付氏雪上加霜。
“為什么要有信心?眾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這種挑戰(zhàn)就是我的一種游戲,就跟小朋友們?nèi)ビ螛穲鐾媾雠鲕囀且粯拥?,你小的時候玩碰碰車會在乎輸贏嗎?”
秦子硯話音一落,臺下眾記者一片嘩啦。
都是高知識分子,豈能聽不懂秦子硯的話外之音,敢情他來就是拿付氏來玩的。
這玩得是不是有點大?
但如果要說點什么,H市的秦氏企業(yè),又的確有這個玩的資本的。
在付氏看來,他投進來救命的錢,興許在別人那就是一點零花錢,人家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于是眾人又紛紛把目光移向付明皓,連楊經(jīng)理跟秦子硯的助理都忍不住看過去。
付明皓的臉色早就已經(jīng)一片鐵青,特別是在看到秦子硯得意的臉色之后。
記者又問:“付先生,你對秦先生的說法有什么看法嗎?”
付明皓冷硬地開口:“我相信秦總挑中付氏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p>
于是記者又看向秦子硯。
“嗯,付總說得沒錯?!?/p>
秦子硯大方承認,不找上付氏,他還怎么玩?
秦子硯這幾天在J市過得如魚得水,每天都以整付明皓為樂。
付明皓這時候才明白一條真理,永遠都不要得罪女人。
付明皓現(xiàn)在可謂是眾叛親離,別說秦子硯整他,就連容歡也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擠對他一下。
比如說在當容歡得知H市的秦家特地找了付氏要玩一玩的時候,容歡二話不說,立馬開著他那騷包的紅色小跑,一路飆到付家,來干什么?說起來特別幼稚。
容歡這次來,既沒動手也沒動口,就圍著付明皓好好地欣賞了一下他那由里自外散發(fā)出的腐朽氣質(zhì),欣賞完了之后,晃晃他的車鑰匙就走了。
付明皓本來就陰沉的臉,因為容歡,更加陰沉了,方圓五里之內(nèi),根本沒人敢近身。
秦子硯在酒點吃海鮮自助餐的時候,容歡正好從付家離開去找他。
秦子硯有點納悶,他怎么也沒想到容歡會主動找找。他覺得他沒找他麻煩,他就該偷著樂了,怎么還送上門來了?
秦子硯至今還沒動容歡,主要是因為,容歡跟付明皓不同。容歡是搞藝術的,自己開工作室,自己的畫廊,自己營銷,他總不能來粗的,直接派兩個人去把他畫廊給砸了吧?
不過,他要是真想的話,這法子也不是不可以。
秦子硯已經(jīng)吃到第五片刺身時,容歡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秦子硯放下叉子,皺著眉頭問他:“容大少找我做什么?”
“你認識我?”
化成灰我都認識。秦子硯在心里冷笑。
“容大少這一身的藝術細胞,擋都擋不住?!鼻刈映幤ばθ獠恍Φ卣f著,“怎么會不認識呢?”
容歡竟然表現(xiàn)一副不拘小節(jié)的樣子,絲毫沒有介意秦子硯嘴角隱藏不住的譏諷。
“你姐怎么樣了?”
知道秦子硯是秦曦的弟弟這事還是沈?qū)庍h告訴他的,他也知道秦子硯來J市的目的。不過,他跟付明皓不同的是,他這人向來光明磊落,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如果秦曦的弟弟真要為這些事治他的話
,他也認。
“我姐挺好,就不勞您掛心了。”
“是嗎?聽說她身體不太好,沒事吧?”容歡皺了皺眉。
原本還皮笑肉不笑的秦子硯,卻突然冷了臉:“容大少這是巴不得我姐出事?”
容歡突然著急起來:“秦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父母都挺喜歡你姐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們一定會幫?!?/p>
“真的?”
“當然。”
秦子硯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那好,我們走吧。”
“去哪兒?”
“醫(yī)院。”
秦子硯拉著容歡去醫(yī)院抽了血,直到抽完血,容歡才反應過來。
“抽血做什么?”
“你不是說要幫助我姐嗎?”
“你姐……她……”
“沒事,要是你這血能用了,我再告訴你。好了,容大少爺,需要我送你回去嗎?”秦子硯斜睨著容歡,準備趕人。
對于傷害過秦曦的人,他實在是沒有好臉色可給。
盡管容歡在性質(zhì)上,與沈?qū)庍h與付明皓都不同,但他姐都不喜歡的人,他就更不可能喜歡了。
沈?qū)庍h像個鬼魅一樣時不時地在秦曦的生活中現(xiàn)一下身,基本上,秦曦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來。
不過后來就基本上定點了,秦曦只要一去醫(yī)院,沈?qū)庍h就必然出現(xiàn)。
化療太疼,開始的時候秦曦還會詫異一下沈?qū)庍h的出現(xiàn),后來就基本無視了,每次從化療開始,一直到結(jié)束后的好幾個小時內(nèi),沈?qū)庍h就門神一樣守在她的門外。秦曦只把他當空氣,也只能把他當空氣
。
因為病情惡化的緣故,秦曦回家的次數(shù)開始減少,離家的時間開始拉長。
盡管誰都不愿意,但到底還是被時間推著走到了這一步。比如,那天早上起床,坐在房間里的鏡子前握著梳子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某些地方變得和以往有所不同。
是頭發(fā)……
就像封醫(yī)生說的那樣,她可能……連這個發(fā)型都保不住了。
秦曦對著鏡中的自己擠了個難看的笑容,笑到肌肉酸澀。
在秦曦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苦笑的時候,沈?qū)庍h有時候就站在她在山上的房間前,一直定定地站著,跟蠟像似的,動也不動。
他知道他說什么現(xiàn)在秦曦都不會理她。
他只是想陪著她,在她最艱難的時候。
但他不能一直待在H市。
秦子硯的動作很快,公司里總會出現(xiàn)這樣那樣不同的麻煩事。
秦子硯手段也高明,至今為止,還沒有自己出現(xiàn)與沈氏對立的立場。
但工商、質(zhì)檢這類一些本來一直都打理好好的部分最近卻總出現(xiàn)在沈氏,雖然沈氏在這方面一向做得滴水不漏,可他們這樣把沈氏當茶館一樣,時不時地就上去喝個茶,沈?qū)庍h不頭痛小助理也要頭痛了
。
現(xiàn)在小助理原本的工作完全被壓縮到工作時間以后了,因為工作時間全部都用來應付那些人了。
更要命的是海關也來摻和一腳。
于是海關那邊沈氏更是注意了。
但沈氏只注自己的意,至于供應商客戶之類的,總有不長心的時候。
所以那天海關搞了個突然襲擊,把沈氏的前后大門,電梯、樓梯口全都封死了,只準進不準出,里面的人就算是想上個洗手間都有人盯著。
“陳司長,您看這不是有點不合適?”
這個突然襲擊把沈氏上下所有人都搞蒙了,甚至有的人開始懷疑,沈氏是不是真干了什么犯法的事。
而事實上,沈氏這次被海關突襲,是受牽連的。
一家緬甸的供應商涉嫌走私,而且涉嫌的案子較大,作為客戶的沈氏理所當然地成了海關懷疑的下家。
“那你說哪樣合適?要不,去我那兒坐著聊?”
陳司長淡定地坐在會議室里喝著茶,一句話就把小助理給堵住了。
海關的辦事手段與強硬程度,小助理是聽過的。
作為唯一一個可以直接拿人,而不用通過警方的部門,海關的權(quán)力實在是太大,在沈氏的所有東西,包括人,只要他一句話,都可以直接用車拉走。
而且,至少到目前為止,在J市,被海關拉走的人雖然沒幾個,但一旦進去,想出來就難了。
小助理愁得要哭,這種情況完全有必要給沈?qū)庍h打個電話匯報一下。
只是電話一打通,他還沒說,沈?qū)庍h就已經(jīng)開口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說?!?/p>
沈?qū)庍h離開H市之前,神色復雜地在秦曦住的房前站了好一會兒,然后才下山。
沈?qū)庍h離開H市的時候,秦子硯剛好從J市回來將容歡的血樣交給封淮又準備飛回J市。
不偏不巧,與沈?qū)庍h正好在登機的時候碰到。
他們倆是同一航班,等上了飛機,沈?qū)庍h的座位正好在秦子硯的前面。
秦子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咧嘴盯著沈?qū)庍h的腦袋。
“先生,能跟你換個座位嗎?我那座位靠窗。”秦子硯走到沈?qū)庍h旁邊的位置,彎下腰,一臉笑意地跟一個青年商量。
那青年往后看了一眼秦子硯指的座位,又疑惑地轉(zhuǎn)過臉,好像在說,這么好的座位你為什么要換給我。
“你旁邊這位是我朋友,票沒買到一起,換一下成嗎?行個方便啦,你也不吃虧?!?/p>
秦子硯指了指沈?qū)庍h。
那青年點了點頭,因為秦子硯旁邊坐的是位美女。
沈?qū)庍h頭疼地揉揉腦袋,拿秦曦的這個弟弟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先生,聽說公司最近不太順利??!”秦子硯一坐下就轉(zhuǎn)過臉對著沈?qū)庍h擠眉弄眼的。
“托秦總的福?!鄙?qū)庍h冷笑。這不就是你做的嗎?
秦子硯聽了之后笑得更加開心:“比我預期的還要差了些,不過,也還好了,我就當是放低回自我要求好了?!?/p>
“秦曦的父親要是知道你這么厲害一定會很欣慰?!?/p>
“哪里的話,他恐怕只會嫌我做得不夠好?!?/p>
沈?qū)庍h目視前方,沒有再接話。
他還能說話。
秦子硯不再自討沒趣,伸了個懶腰笑笑:“我要休息會兒,這幾天為了沈總我可是廢寢忘食的,到了沈總可要叫我啊!”
“一定?!?/p>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對視一眼。
沈?qū)庍h只覺得頭越來越疼。
飛機正點抵達J市。沈?qū)庍h下了飛機一開機,手機就多了好幾個陌生電話的未接來電,沈?qū)庍h正猜測著是誰的號碼的時候,這號又打了進來。
“沈先生嗎?”
“你好,哪位?”
“我是上次聯(lián)系過您的梁先生,秦小姐委托我處理房子的事,您還記得嗎?”
說到房子的事,沈?qū)庍h半天才想起來:“記得,怎么了呢,梁先生,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沈先生,秦小姐的那套房子出了點問題,但秦小姐本人又不在J市,所以您看……”
能不能幫著解決一下呢?
“那套房子不是已經(jīng)賣出去了嗎?”
“是賣出去了……”
“那還有什么問題?”
“沈先生,您看,我們能不能見面再說,電話里說不太清楚。”
沈?qū)庍h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沉吟片刻:“行,你現(xiàn)在到我公司來吧,我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
“好,那我馬上過去?!?/p>
沈?qū)庍h掛了電話,一抬頭就看到小助理伸長著脖子在等他。
“沈總,車在那邊。”
沈?qū)庍h跟著小助理走了好幾分鐘才走到小助理開過來的車前,剛拉開車門,秦子硯便又湊了上來,沈?qū)庍h剛剛在接電話,倒沒有注意到秦子硯去了哪兒。
小助理也嚇了一跳。
秦子硯嬉皮笑臉地看著沈?qū)庍h,手撐著車門上,不讓他把車門關上。
“沈總,捎一段唄?!?/p>
沈?qū)庍h朝他無奈一笑:“上車吧?!?/p>
他要是說不,估計秦子硯能這么一直跟他耗下去。
秦子硯樂呵地迅速從另一邊上了車。
“秦總要去哪兒?”
“你往你們公司開好了,我正好去參觀參觀。”
小助理偷偷瞄了眼沈?qū)庍h,等他發(fā)號指令。
“開車吧?!?/p>
小助理驚慌地點點頭,專心地開他的車去了。
梁先生到達沈?qū)庍h公司的時候,沈?qū)庍h也正好從地下車庫直接坐直升電梯上了自己的辦公室。
“沈總,有位梁先生在小會議室等您?!毙≈斫拥角芭_的報告立即對沈?qū)庍h說。
沈?qū)庍h剛到會議室便開口見山地朝梁先生發(fā)問:“房子出什么問題了?”
梁先生從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檢測報告,遞給沈?qū)庍h:“沈先生,你先看看這份檢測報告?!?/p>
在沈?qū)庍h翻閱讀材料的時候,梁先生緩緩地開口:“沈先生,請問這房子你們住了多久?”
“四年?!?/p>
房子是秦曦大學時候買的,不過秦曦因為學習,還有裝修的事,他們并沒有立即住進去,實際上算起來,他們住的時間,應該只有三年左右。
“買的新房子嗎?”
“是,新房?!?/p>
“那裝修方面呢,是你們自己負責的還是交給開發(fā)商的?”
“我們自己找人做的?!?/p>
房子的事,其實沈?qū)庍h知道的不多,這房子是秦曦買的,裝修也是秦曦自己去裝修市場買的材料,請人做的。
除此之外,再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
之所以他還知道之些,還是那一段時間,秦曦總是在他面前抱怨,裝修房子這件事,實在是一項累人的活計。
他那個時候正好忙著接手沈氏,也沒有時間幫他,只是在裝修風格與色系的問題上,秦曦找他參考過意見。
不過,那時候好像沈?qū)庉鎺瓦^不少的忙。
“如果是自己裝修的,那就比較麻煩了,這份檢測報告上顯示,您跟秦小姐的那套房子,甲醛明顯超標,已經(jīng)達好幾百倍了,因為這次的買主家有小孩,小孩比較敏感,才住沒多久,已經(jīng)出現(xiàn)身體不適
了。您跟秦小姐住了這么久,你們……身體上,沒事吧?”
沈?qū)庍h臉色突然蒼白,眼睛一直盯著材料上數(shù)據(jù),眉頭皺成了一團:“甲醛超標好幾百倍?”
甲醛這種危害物,不要說超標幾百倍,哪怕只是一點,都會對人物造成危害,更不要說超標幾百倍了。
“沈先生,我看您跟秦小姐,有空還是去醫(yī)院做下檢查,另外房子的事,我已經(jīng)找了一家酒店,讓顧客先去酒店住著,但是關于賠償?shù)氖隆绷合壬鸀殡y地說。
“嗯,梁先生你預算一下,該賠多少賠多少吧,房子先收回來,另外梁先生你自己的辛苦費也核算一下,到時候列個表給我,我直接轉(zhuǎn)錢給你。”沈?qū)庍h合上報告。
梁先生沒想到沈?qū)庍h這么干脆,因為一般遇到這種事,不管是買賣哪一方,或者是房屋開發(fā)商之間,都會互相推諉,互相指責。
梁先生感激地朝沈?qū)庍h點頭。
“這份報告先放在我這邊吧?!?/p>
“可以,那房子的鑰匙,我要不要給沈先生一份?”
“好,你給我一份吧?!?/p>
梁先生從包里拿了一串鑰匙交給沈?qū)庍h,然后起身準備告辭,臨走之前突然又問:“沈先生跟秦小姐應該沒要小孩吧?”
沈?qū)庍h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p>
“那就好,這東西對小孩跟孕婦傷害最大,沒有就好。”
沈?qū)庍h回辦公室的時候,秦子硯還在,一臉愜意地橫躺在沈?qū)庍h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沈?qū)庍h將手上的檢測報告放在辦公桌上,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在他辦公室里的秦子硯,又轉(zhuǎn)出去了。
他找沈?qū)庉?,一般情況下,他會直接把人叫到他的辦公室,不過現(xiàn)在秦子硯賴在他辦公室。
所以沈?qū)庍h親自去了沈?qū)庉娴霓k公室。
沈?qū)庉娆F(xiàn)在接手了不少沈氏的東西,她悟性不低,再加上有沈?qū)庍h的助理在一旁的從旁協(xié)助,雖然有些吃力,但該處理的事還是處理得很好。
而且,他父親也給她提點過不少。
沈?qū)庉娴母赣H以前一直在沈氏工作,只是后來沈?qū)庍h進公司以后,沈?qū)庉娴母赣H為了避嫌,就以自己年紀大為借口,提前退休了。
對此沈?qū)庉娴哪赣H一直頗有怨言,埋怨他一點都不為他們家,不為他女兒著想。
沈?qū)庉娴霓k公室與沈?qū)庍h的辦公室相隔不遠,直接開口:“寧萱,你還記得我跟秦曦住的那套房子,是找誰買的材料找誰裝修的嗎?”
沈?qū)庉姘欀枷肓艘粫骸?/p>
“這么久的事情了,而且,我記得當時買材料并不是在一家買的,至于裝修公司,要找應該還是能找到,怎么了?房子裝修方面出什么問題了嗎?”
沈?qū)庍h點點頭:“有點小問題,寧萱,你好好想想,當時裝修房子的時候,除了你跟秦曦,還有沒有別的人插手,比如在買材料或是在找裝修公司方面?”
以沈?qū)庍h對秦曦的了解,她雖然平時表現(xiàn)一點都不像個首富之女,連大小姐都不算。
但仔細想想,秦曦卻是有一種低調(diào)的高品位。
比方說在穿著方面,秦曦從不追求什么品牌,但衣服絕對要穿著舒服要有質(zhì)感,有時候她買一件衣服的價格并不低于一件大品牌的價格。
家里的那些家具甚至是小物件,看著不起眼,實則當初還花了不少錢。
所以秦曦應該不至于為了省錢在裝修材料跟裝修公司上面會找那種有安全隱患的。
當然,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就不一樣了。
“沒有別的人插手啊,大部分都是秦曦自己經(jīng)手的,有一些是我們倆一起弄的,沒有別人插手?!鄙?qū)庉孀屑毾肓讼?,的確是沒有。
那會兒她跟秦曦都挺閑的,大四了,課不多。別的同事都在忙著各種畢業(yè)前的事,寫論文、畢業(yè)答辯、找實習單位,甚至還有提前工作的,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別人都很忙。
秦曦那時候一門心思都撲在沈?qū)庍h身上,為了弄好這套房子,費了不少心血。
“你再想想,比如說在買裝修材料時,有沒有人給你們出主意?”
沈?qū)庉鎿u著頭,裝修的事完全都是照著秦曦跟他哥喜好來的,別人哪能出什么主意。
等等……
沈?qū)庉婧鋈幌氲搅耸裁础?/p>
“當時裝修的那家公司,是媽媽介紹的,說是朋友的公司,在價格上面優(yōu)惠不少,而且,十分配合秦曦的想法,所以秦曦就用了那家?!鄙?qū)庉姘櫭?,“哥,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不會跟我媽有關吧?”
“希望沒關,你幫我把那家裝修公司找到,盡快。”沈?qū)庍h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好,但你要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問題?!?/p>
“我跟秦曦住的那套房子,檢測出甲醛超標四百多倍?!?/p>
沈?qū)庉婷媛扼@恐,雙手捂住嘴才沒驚呼出聲:“甲醛超標四百多倍……”
沈?qū)庍h點頭:“所以我希望這件事與嬸嬸無關?!?/p>
“不可能的,我媽、我媽她……”
沈?qū)庉嬉魂嚮艁y,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在辦公桌上一陣亂抓,超標四百多倍,這就是殺人哪,不可能的,她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寧萱!”沈?qū)庍h制止住她的慌亂,“你先別亂,不管跟嬸嬸有沒有關系,你先幫我把那家裝修公司查到?!?/p>
“哥,那你跟秦曦身體……”
沈?qū)庉嬷狼仃鼗豀市的事,但并不知道秦曦得白血病的事。
“秦曦已經(jīng)確診為白血病了,現(xiàn)在正在J市做化療?!?/p>
沈?qū)庉嬲麄€人險些跌倒:“白血病……那,那,那你呢,身體有沒有怎么樣?”
“還沒去查,應該沒事,除了偶爾頭疼外,沒有哪里不舒服?!?/p>
“那哥你趕緊去醫(yī)院查查?!鄙?qū)庉嬖竭^辦公桌,激動地抓著沈?qū)庍h的手。
她只覺得這一切太可怕了,讓她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知道,別擔心,這事你先別跟別人說,尤其是叔叔嬸嬸方面,你可以側(cè)面問問她?!鄙?qū)庍h穩(wěn)住她。
“哥……”沈?qū)庉骖澲曇?,“秦曦的身體怎么樣了?還有……還有如果真的是我媽怎么辦?”
秦曦會不會死,她媽媽會不會被抓去坐牢……
“你先別亂,我把沈氏的東西交給你,是因為對你放心,相信你的能力。你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也相信,你會在這件事上處理得很好?!?/p>
處理得很好?
她倒寧愿不要蠢一點傻一點,她寧愿不知道這些事,她寧愿從來沒有踏進過沈氏一步,她甚至寧愿她不姓沈。
“你先做事吧,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叔叔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p>
再次回到辦公室后,沈?qū)庍h一進門,就被當頭一砸,砸他的是剛剛他放在桌子上的那份檢測報告。
“誰干的?”秦子硯咬著牙恨恨地瞪著沈?qū)庍h。
沈?qū)庍h矮下身子將檢測報告撿起:“我正在查?!?/p>
“沈?qū)庍h,你要是不把人給找到,我就拿你開刀!”秦子硯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那份檢測報告上的日期是三天前,也就是說,秦曦在那套房子里住的三年多時間,從來就沒有想過那房子是有問題的。
想起秦曦的近況,秦子硯的拳頭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