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xì)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短一ㄒ琅f醉春風(fēng)》第9章主要內(nèi)容:眾人一驚!偌大的的一個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黎陽撤了仙障,冷冷地看著白琪咿?!鞍诅鬟?,你這是何意!”最先.........
《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 第九章 再遇燃滄 在線試讀
眾人一驚!偌大的的一個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黎陽撤了仙障,冷冷地看著白琪咿。
“白琪咿,你這是何意!”最先開口的當(dāng)然是這場婚宴的主人妖君九星,他堂堂妖君哪能容人在他的婚宴上這般放肆。
白琪咿假情假意笑了笑,道:“妖君勿怪,我無意沖撞喜宴,只是剛剛雙翼和我說,見著個人,好像是狼族的人,我一時情急,怕喜宴中混進來狼族的人搗亂,這才開了弓?!比缓笥盅b模作樣地拱了拱手,道:“我這把玄鐵銀玄弓用著還不太順手,冒犯了黎陽神君的枕邊人,還請神君勿怪?!?/p>
枕邊人?黎陽冷哼一聲,好個白琪咿,算計到他的頭上來了。
玥棽歌不得不佩服白琪咿,三言兩語就將暗箭傷人的事推了個干凈,道一句一時情急,即便是九星也不好再怪她擾了喜宴。再來一句枕邊人就等于告訴眾人她和黎陽關(guān)系不一般,這樣一來,他和黎陽勢必會受到這些人的議論,而燃滄,怎么會娶一個和自己侄子有關(guān)系的女人呢?這女人,玥棽歌挑眉,真是被黎陽說中了。
若是依著玥棽歌從前的性子,她才不管會不會擾了妖君的婚宴,今日定時要好好教教白琪咿怎么“用”這把弓,但自從受了天劫后她也就不像以前那么愛動手了,她在天啟宮養(yǎng)病的這些年性子變了不少,變得柔和內(nèi)斂了,嗯,這是丘曳說的。
是以,玥棽歌本著大人有大量的原則無意與她計較,權(quán)當(dāng)給妖君面子了,剛想說句無妨,就聽大廳外一道聲音響起:“既然用著不順手,那就毀了吧。”
話音一落,就見白琪咿似是被灼傷一般放開了手里的寒鐵銀玄弓,而被她丟開的弓則被一團大火包住,白琪咿想施法挽救,卻奈何被定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寒鐵銀玄弓被大火吞噬,最終化為灰燼。
廳里的眾人看著這一幕,有想幫忙挽救的,但一看大廳里最有能耐的妖君和神君都沒有幫忙,最后還是識趣地沒有出手。
玥棽歌聽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望向大廳門口,只見一人不急不慢地走進大廳,玄衣玉帶,紫冠黑發(fā),腰間的白色玉墜十分顯眼,不是燃滄還能有誰?也只有他才會這么毫不憐惜、連手指頭都不動一下就毀掉了一把天族神器,看來今日是妖君九星的大吉日,卻是她白琪咿的大兇之日。
玥棽歌咂咂舌,多好的一件神器啊,還被載入過天族神器典冊的,就怎么毀了,可惜!可惜極了!再看白琪咿那張氣得通紅的張臉,玥棽歌深吸口氣,覺得心里甚是痛快。
“侄兒拜見小叔?!崩桕柍h棽歌挑了挑眉,露出一個莫測的笑,然后朝黎陽做了個揖,一聽見聲音,他就猜到了是他小叔了,
“見過燃滄神君?!本判怯行@訝,他和燃滄沒見過幾次,更談不上有什么交情,對于這位九重天上的戰(zhàn)神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婚宴上他很疑惑,疑惑之余還有一些好奇。
“拜見燃滄神君?!倍蟮罾锏钠渌?,在聽見黎陽和九星稱呼進來的人后,甚是懂事地齊刷刷跪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他們都知道天界的黎陽神君和妖君九星交情深,但誰也沒聽說過燃滄和他也有交情啊。
而這位為天界戰(zhàn)神,燃滄神君,看也沒看他們一眼,道了句:“免了。”徑直走到玥棽歌身邊。
燃滄和玥棽歌兩兩相對,沒有說話,燃滄抓住玥棽歌的手,將她往身邊帶了帶,看也不看白琪咿一眼,道:“本君的人容不得別人碰一絲一毫!”
玥棽歌一愣,一旁被定住的白琪咿也是一愣,大廳里的其他人皆是一愣。
燃滄這話說地及其平淡,就好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樣,但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身散發(fā)出來的逼人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栗。
九星看了一眼玥棽歌,又看了一眼燃滄,心道:原來燃滄是來找人的。
“燃滄,你,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白琪咿淚眼朦朧地看著燃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咬了咬唇,又看著玥棽歌,那眼中的怨恨,玥棽歌看得明明白白,玥棽歌有意再氣她一氣,故意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酒宴還沒結(jié)束,燃滄坐在上座,九星親自為他斟滿酒,道:“燃滄神君大駕,九星未能遠迎還請神君勿怪。”
燃滄就著九星倒的酒敬他,“無妨,是本君不請自來,妖君可介意?”
“燃滄神君哪里的話?!?/p>
玥棽歌坐在他身旁,她的手還被燃滄握著,不敢太大動作,微微掙了掙,燃滄握得更緊了,玥棽歌只能望著黎陽求救。
黎陽回以愛莫能助的眼神。
燃滄看著玥棽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攤開手掌,一個黑木錦盒出現(xiàn)在九星面前,對九星說:“今日妖君大喜,棽兒走得急把禮落在家里的?!?/p>
玥棽歌又是一怔,見黎陽一口酒含在嘴里差點噴出來,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剛才燃滄說的是她?棽兒?
九星雙手接過了盒子,起身朝玥棽歌拱了拱手謝道:“有勞燃滄神君和上神費心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鲍h棽歌硬著頭皮笑道,正待舉杯,手里的酒盞就被燃滄在眾目睽睽下奪了去,然后對著她溫柔一笑,道:“少喝些?!?/p>
燃滄看著她,深邃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玥棽歌每次見他這樣盯著自己總是有些心慌,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明知道自己臉上的面具他是看不穿的。
酒席上又是一番推杯換盞,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新人也該入洞房了,黎陽和著九星的一堆好友鬧著要鬧洞房,玥棽歌早就沒了興致,想離桌,奈何手被人燃滄握著。
“神君還不準(zhǔn)備放手嗎?”玥棽歌晃了晃被燃滄握著的手,見他挑著一雙劍眉,眼里帶著笑意,好像真沒打算放手的意思,于是又說:“我想出去走走,有點悶?!?/p>
“也好。”燃滄看著她點點頭,起身牽著她就往外走。
剛剛在大廳里玥棽歌礙于他的面子不好直接掙脫他的手,現(xiàn)在出了九星府,玥棽歌說什么也不想被燃滄牽著了,反手用力一掙,甩開了燃滄的手。
“神君牽了這么久手不酸?”玥棽歌理了理袖子,一雙桃花眼微怒。
燃滄不以為然地看著被她掙脫開的是手,道:“不酸?!?/p>
玥棽歌哼了一聲,平心而論玥棽歌并不討厭燃滄,雖然初次見面她心里窩著火但不是沖著他,燃滄好歹是天界的神君,他要不是占著她的命玉不還,玥棽歌倒是覺得自己說不定還會好好向他請教幾招,但是此刻,玥棽歌真恨不得祭出天雷地火狠狠將燃滄劈暈過去。
燃滄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我剛才幫你出了口氣,你連一個謝字都不對我說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玥棽歌就覺得郁悶,他剛剛一進來就說自己是他的人,怎么想都是自己吃虧,好端端的就這么變成他的人了,誰同意的,誰允諾的,真是氣死人了。
“沒人讓你幫我出氣啊,再說了,我玥棽歌再不濟也是天啟宮的上神,放眼六界,又有幾人能動我?”玥棽歌自知這話說得牽強,她傷病剛愈,損了不少修為,就算是承了丘曳兩萬年的修為,但要是和燃滄比,依舊是弱得很,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記得白俊以前常教育她的一句話,在外面無論對手多強大,都不能示弱,輸人不輸陣嘛,實在打不過就回家搬救兵,畢竟,能打贏她幾位師兄的人不多。
“如此甚好。”燃滄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說了句讓玥棽歌炸毛的話。
“畢竟,本君也不希望本君的妻子太弱。”
玥棽歌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憤恨地瞪著燃滄,怒道:“你!誰是你妻子了,你把命玉還我。”
燃滄上前幾步,抬手摸著她臉上冰冷的面具,笑道:“本君要是不呢?”
“你!”玥棽歌心里那個恨啊,想要動手硬強又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勝算的,冷靜,玥棽歌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燃滄,我們打個賭吧,你要是輸了就把命玉還給我,我要是輸了,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玥棽歌想了想,道:“我要是輸了命玉就送給你了,如何?”
燃滄挑眉,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好笑地提醒她:“本君是不敗的戰(zhàn)神,從來沒輸過,你確定要和本君賭?!?/p>
“嗯!”玥棽歌重重地點頭,笑道:“燃滄神君莫不是怕了?”
知道她這是想用激將法,燃滄很想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依道:“棽兒,你想賭什么?”
賭什么?玥棽歌想了想,突然記起以前在藍卿的藥典里看到過一種名叫雙牙的花,這種花只生長在齊岳以北的秀山山谷里,用作藥材算不上有多名貴,但用雙牙花釀出啦的酒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我們就賭釀酒,如何?”
玥棽歌并不醉心飲酒,只是她養(yǎng)傷的這些年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了釀酒,還找了好些釀酒的書典來看,天啟山的花果幾乎被她挨個用了個遍,早前釀出來的酒也只有山里的老榕樹精敢喝,后來釀得多了手藝也就熟練了很多,漸漸地入得了她幾位師兄的口,玥棽歌就釀得更歡快了,一次將新釀的酒拿給他幾位師兄嘗,難得地得到他們一致好評,玥棽歌開心了幾天,慷慨地將剩下的酒全部打包,差了個地仙送到遠在鐘山的棲年手上。
后來那個地仙回來了,還帶回棲年的一句口信,地仙只字不差地轉(zhuǎn)告給她:你若是在修行上像你現(xiàn)在釀酒這般下功夫,現(xiàn)在也不至于只能呆在天啟宮釀酒。
這話若是別人說,玥棽歌肯定是覺得丟臉的,但出自她這位從不輕易夸人好的三師兄棲年口里,玥棽歌頓感驕傲,想,自己現(xiàn)在終于不是一事無成,至少在釀酒這一方面,她是頗有天賦的。
“釀酒?”燃滄面色一凝,“你確定要與本君賭釀酒?”
“對,就賭釀酒,到時候我們將各自釀的酒拿出來,請幾個人來品,看誰釀的酒好喝。”說到釀酒,玥棽歌很是自信,畢竟她的手藝是得到過她幾位師兄認(rèn)可的。
“既然你真么有信心,那本君就依你?!比紲娴痛怪?,想了想,又說:“三個月時間,可夠?”
“就這么定了!”
于是乎,這個賭局就這么定了下來。
當(dāng)下,玥棽歌就向燃滄告辭了,招來祥云就往齊岳以北的秀山飛去。騰云飛了近小半個時辰,天隱隱暗了下來,玥棽歌看了看身邊的浮云,掐指算了算,然后點點頭,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落到地上四下望了望。
玥棽歌低頭細(xì)細(xì)想了想,據(jù)藥典里記載,雙牙花,花開并蒂,色白,因形似動物的牙而得名,雙牙花性寒,花香濃郁經(jīng)久不散,一般成片成片地長在山谷溪邊,或是濕潤的沼澤邊。
玥棽歌不緊不慢地在山谷里走著,現(xiàn)在這個時辰,眼瞧著太陽快要下山了,夕陽余暉照射在茂林之中,幽深斑斕,山林中枝繁葉茂、郁郁蔥蔥,山澗溪水泠泠,不時幾只飛鳥從頭頂飛過,驚落幾片黃葉。
走了沒多久玥棽歌就在半山腰上的一處清泉邊上發(fā)現(xiàn)了一片雙牙花,只可惜還未開花,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打了花苞,雙牙花一般是在清晨開花的,玥棽歌找了棵樹,準(zhǔn)備躺在上面將就著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正好采摘新鮮的雙牙花。
月朗星稀,茂密的枝葉下被夜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玥棽歌睜大著雙眼望著夜空,毫無睡意。她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在人間過過夜了,以前和白俊在人間游玩的時候也經(jīng)常在林中休憩,聽白俊給她講上古的一些傳說,或是她不曾知道的人間趣事。
也不知道白俊什么時候出關(guān),他當(dāng)年閉關(guān)的時候,玥棽歌專門為他用釀了一壇酒,取名“梨花醉”,藏在白俊殿里的一棵梨花樹下,準(zhǔn)備等他出關(guān)的時候再取出來,這一轉(zhuǎn)眼三百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那壇酒現(xiàn)在是什么味道。
玥棽歌思緒神游地想著往事,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談話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