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下》 章節(jié)介紹
念長安鳳傾陽是作者不會有人再想起在小說《魅惑天下》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魅惑天下》第9章內(nèi)容介紹:一旁的完顏烈只是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唔,真是會睡啊?!蹦且策€不是他害的!念長安忿.........
《魅惑天下》 第9章 送他一份“大禮” 在線試讀
一旁的完顏烈只是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唔,真是會睡啊?!?/p>
那也還不是他害的!
念長安忿忿的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然后心中卻想起了剛才的夢境,那個夢簡直莫名其妙,到后來完顏烈快死了她干嘛還要去救他,就直接讓他灰飛煙滅得了。
念長安怨氣滿腹的抱怨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全然不在,自己竟是光著躺在這里。更可怕的是旁邊還躺著一個更加光著的男人!
念長安簡直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僵硬著身體想要裝睡,但是旁邊的人卻是直接看穿了她的念頭,長臂一揮就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念長安實在是淡定不了了,于是她就只好怒火沖天的抬起頭瞪著完顏烈。誰知她剛抬起頭,就撞入了他含笑的眼眸之中,念長安又好像看見了夢中的那個溫柔的笑著然后化作飛沫的完顏烈,心口就不知為何猛然一縮。
念長安怔愣的看著他,眸中帶著點濕潤,像極了一只剛睡醒的幼獸,滿是天真的可愛。
完顏烈的心也忍不住軟了一下,然后他就做了一個自己都覺得有些訝然的動作。他俯下身輕輕地,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念長安猛然睜大眼睛。
完顏烈親完之后竟是也覺得有些尷尬,又見著念長安直愣愣的看著他,就忍不住心生了作弄的念頭,他輕輕湊到她的耳邊,然后說道:“怎么樣,你昨天叫的可真是激烈,現(xiàn)在本王想想依舊是有些心潮澎湃呢?!?/p>
念長安一時之間竟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然后就聽見他又輕聲補上了一句:“現(xiàn)在,本王就幫你沐浴一下,省的以后你怪本王不體貼?!?/p>
念長安幾乎沒嘔出口血來,她還來不及說些什么,整個人就光溜溜的被完顏烈扛在肩上向外面走去。
是扛!扛!
念長安現(xiàn)在才真是知道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眼睛都紅了起來,然后使勁拍打著完顏烈的后背,叫的十分氣憤:“完顏烈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完顏烈輕輕打了一下她,然后威脅道:“你若是再是如此,本王就當真就這樣把你扛到外面去了?!?/p>
完顏烈?guī)е┻^那一層層的紗幔,然后念長安就感覺到了淡淡的熱氣。她被完顏烈慢慢放入了上次她剛醒過來之時見到的那一個水池,溫暖的的泉水立刻就包裹住了她。
念長安全身酸痛難忍,被這溫水一泡,簡直是舒服極了。她瞇起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原來那間房間轉(zhuǎn)個彎就到這個浴池了,虧她還叫成那樣,還白白被完顏烈打了一下。
可是完顏烈卻并沒有念長安那么糾結(jié),他看了一眼微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念長安,然后輕聲道:“怎么,在回憶昨天的事情嗎?”
這個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念長安猛地抬起頭來雙目冒火的瞪著他,剛才她好好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只怪物嗎?這也太夸張了吧!
完顏烈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看著她輕笑了一聲,然后也慢慢的下了水。
念長安不知道是這池水的溫度還是什么,她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著火一般的熱,她想自己的臉上一定是通紅一片,于是連忙掩飾般的低下了頭,然后不說話了。
完顏烈卻沒有那么快就放過她,他踏著水慢慢向她走來。水波慢慢的蕩漾開來,撞擊在她的肌膚上,就像是心臟也被輕輕撞擊了一下一般,念長安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起來。
完顏烈雖然走的很是緩慢,但是到底路就是只有這么點長,很快他就走到了念長安的面前,然后伸出手輕輕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
念長安抬起頭怔怔的看向完顏烈的眼睛。他的眼睛極是漂亮,睫毛濃密修長,包裹著那狹長的眼睛,帶著勾魂奪魄的味道,令人見之難忘。
就這樣只是看著它,便叫人有些呼吸困難。
念長安有些狼狽的別過了頭,然后低聲說道:“完顏烈,我想回駙馬府。”
完顏烈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竟是答應(yīng)了。
念長安還以為他會拒絕呢,這么一來她不禁松了一口氣,但是在松口氣的同時她有些羞惱:昨天之前他還不是死活不讓她離開的嗎,現(xiàn)在怎么就這么好說話了?
念長安微微皺了皺眉,然后就轉(zhuǎn)過頭,不想再理完顏烈了。
完顏烈只是看了眼念長安,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眸中帶了一點笑意。他故意咳了一咳,便見著念長安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卻不肯將頭轉(zhuǎn)過來看他。
完顏烈難得見她如此真實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滿,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眸子里滿是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寵溺。
念長安只是顧自生著氣,自是沒有注意到。
洗浴的過程出奇的順暢。完顏烈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念長安就連忙穿上衣服就走了。坐上馬車回府的時候,她還有一點兒不敢置信,但是她隨即將那份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自己酸痛的身體上。
該死的完顏烈!
念長安狠狠捶了一下門板,那馬車立刻就發(fā)出很響的一聲撞擊聲。那馬車車夫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進來:“郡主,您沒事吧?”
念長安痛得呲牙咧嘴,但是嘴里還是說:“沒事!”
回到駙馬府之后,念長安并沒有看見念長天,問了婢女她才知道,原來念長天竟是奉旨去西京迎接那戰(zhàn)勝歸來的云瑾將軍去了。這一去,路途遙遠,怕是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呢。
念長天走時匆匆忙忙,但是還是沒有忘記吩咐下人們要好好照顧郡主。若是念長安在晉安王爺?shù)母锎顺^兩天,就趕快拿著他的官印前去宮中救命。這不,他正火急火燎的想要去呢,念長安就回來了。
念長安聽完后心中慢慢流淌過一道暖流,但是腦海之中又不可控制的浮現(xiàn)出了夢中的場景。念長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打發(fā)了這個下人,然后一個人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后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念長安擔憂的想著,也不知晚歌究竟是怎么樣了,那鳳傾陽到底會怎么樣對付她啊,她當初就不應(yīng)該將她一個人扔在那里的。
可是逐風說她會沒事的,但是現(xiàn)在怎么想晚歌都不像是會沒事的樣子?。?/p>
鳳傾陽可是一個十足十的變態(tài),誰知道他為了達到目的會使出怎么樣的手段啊。
念長安越想越不安,她都有一種想要帶人抄家伙然后掀翻鳳傾陽老宅的渴望,但是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際,就見著就在院子門口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她左顧右盼著,然后在看見念長安的瞬間,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來,然后大聲叫道:“郡主!”
念長安被她熱淚盈眶的模樣唬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后退去,結(jié)果就看見掬月連忙剎住,然后委委屈屈的喚她:“郡主,你終于回來了。掬月都擔心死你了。”
別人也許說出來還有些假,但是在掬月嘴里說出來就顯得真誠無比,更何況她那兩個像是國寶熊貓的眼睛還掛在那里呢。
念長安笑了笑,然后輕聲說:“辛苦你了,你怎么在這里等著呢?!?/p>
掬月說:“郡主,院子里來了個人,死活都賴著不肯走!”
念長安疑惑道:“誰???”
掬月的一張小臉都皺成了苦瓜臉,她甕聲甕氣的說:“就是上次從攝政王府里面來送帖子的那個小弟弟?!?/p>
小弟弟?念長安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逐風張著一張娃娃臉,若是不看他的身材,任誰都以為他是個十五六歲的小蘿卜頭呢。
只是……念長安想到了什么,瞬間就又有點接受不能了。
逐風為什么會在她這里?他不是完顏烈的貼身侍從嗎?
念長安想到這兒,立刻拔腿就向院子里面走去。結(jié)果她才走進院子里,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院子的最中央,一張顯得稚氣的娃娃臉面無表情,此刻正木然的看著她。
“你……你怎么會來?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完顏烈的身邊的嗎?”
逐風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板一眼的回答道:“逐風是奉王爺?shù)拿顏黼S身保護郡主的。說是現(xiàn)在郡主身邊十分的不安全,還希望郡主小心為上。”
念長安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的問道:“他真的這么說?”
逐風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念長安有些不敢置信:那個男人在她走時都只是抓著她又狼吻了一通,連半句話都沒有說,比如路上小心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卻是派了逐風來貼身保護她。
這個男人真是口不對心啊。
念長安的雙頰禁不住慢慢紅了起來,她從小鹿亂撞之中回過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啊,怎么比我還要快啊?”
逐風低下頭然后說道:“是從郡主您進入王爺?shù)姆块g之后來到的駙馬府?!?/p>
念長安的臉瞬間紅爆。
掬月一點兒都看不出念長安的羞惱,然后趁機告狀說:“就是啊郡主,這個家伙昨天晚上還吹簫來著,那么吵,害的我連覺都睡不好?!?/p>
原來是這樣她的眼睛下面才會有這么重的黑眼圈的啊,又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逐風在回答完問題之后完全就像是變身雕塑了一樣,一動也不動。結(jié)果在聽完掬月的話后,就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竟然還帶著一點兒淡淡的……幽怨?
念長安的寒毛有些接受不了的豎了起來。
然后就聽見逐風輕輕說:“不要叫我家伙,我有名字,我叫做逐風?!?/p>
他頓了頓,然后又接著開口道:“還有也不要叫我小弟弟,我今年二十有五了。”
掬月瞬間睜大眼睛,然后一點兒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而是一臉震驚的問他;“你是怎么保養(yǎng)的啊,還是說你練了什么功夫,可以長保青春之類的???”
念長安無言的撇下他們兩個在庭院之中嘰嘰咕咕,然后慢慢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頭就栽在了柔軟的床上。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后努力忘記這幾天的不愉快。
這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初次,技術(shù)那么好,肯定找過不少的女人吧?這么想著,念長安剛剛的羞怯難擋瞬間就有了出氣的口子,念長安看著柔軟被褥的眼神之中帶了一點兒陰郁,然后在房門打開的瞬間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裝作已經(jīng)睡著的樣子輕輕呼吸著。
念長安聽見那腳步聲頓了頓,然后又重新響起,只是是朝著門口出去而已。
念長安長吁了一口氣,睡意被不斷從腦海之中出現(xiàn)搗亂的完顏烈繳了個粉碎,于是她只好瞪著白底蘭紋的帳頂發(fā)呆,然后沒有過多久,就聽見她的呼吸聲漸漸和緩,竟是睡著了。
也對,她這幾天的確是很累,且都沒有安心的去休息過。所以只是過了一會兒她就很快的熟睡了過去。
陷入夢靨之中的念長安自然是沒有聽見,就在那墻瓦之上,有什么東西發(fā)出輕輕的聲響,但是又很快隱去,幾不可聞了。
鳳傾陽正在品嘗著新煮出來的茶水,那白瓷之中的茶水晶瑩好看,像是一塊極其純凈的紅色寶石。
鳳傾陽淺淺的抿了一口,瞬間就被里面的口感給征服了。他又輕輕喝了一口,這才慢慢道:“晚歌現(xiàn)在在哪里?!?/p>
跪在地上的人輕聲道:“晚歌小姐正在和御醫(yī)們研討藥物?!?/p>
鳳傾陽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后道:“她啊,也不覺這些厭倦?!?/p>
地上的人沉默不語,然后就又聽見自己的主子輕聲道:“那,念長安現(xiàn)在在哪里?!?/p>
他便是將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切都如實告訴了鳳傾陽:“念長安自完顏烈那里回府之時,已經(jīng)是在下午,而當屬下想要湊近去瞧一瞧時,就看見完顏烈身邊的侍從逐風,屬下以前曾和他交手過,并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屬下就只好先行回來復(fù)命了?!?/p>
“逐風?”鳳傾陽輕輕點著桌子,眉宇間漸漸染上一些淡淡的笑意,但是帶著寒雪,冷意凍人。
他的聲音在屋子里面輕輕的響起,就像是什么曲子絕命的斷章。
念長安醒過來之時,已經(jīng)是次日中午了,平常都是晚歌喚她起床的,但是現(xiàn)在確實物是人非,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樣了。
正當她神傷之際,就有人大大咧咧的將門推開,然后在看見她坐在桌子前的一瞬就用她的大嗓門叫道:“郡主,你終于醒了啊,剛好可以吃飯了!”
念長安只好無奈的起身去外間坐下。
掬月一邊講籃子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一邊問道:“郡主,晚歌呢?她前日不是和你一起去的王府嗎?”
念長安瞬間有些沉默的放下了筷子。
掬月渾然不覺,只是道:“我當真是有些想念晚歌了呢,她做的藥膳可真是好吃!”
念長安沉默了半晌,然后忽然道:“逐風在哪里?”
待掬月千辛萬苦的從小竹林里面正在吹笛子的逐風并將他帶回來后,念長安的眉眼之上又重新布滿了陰霾,簡直令人望而生畏。
掬月嚇得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念長安,然后喃喃道:“群……郡主,你怎么了?”
逐風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自己的后面,然后輕聲道:“郡主叫逐風來是想做什么?”
念長安輕笑了一聲,然后緩緩道:“我只是想讓某個人知道,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全身而退的?!?/p>
特別是在他將晚歌不知道怎么樣的情況之下。
她一定會讓他后悔的!
“我會讓你去做一件事情?!彼[起了眼睛,嘴角慢慢露出了一抹笑,有些殘忍的意味。
平淡了如此多日,都讓她忘記了自己性情了啊。
她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僅此而已。
風過窗縫,拂過窗幔,帶起陣陣涼意。
鳳傾陽猶在睡夢之中卻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腳踝慢慢的攀爬了上來,明明也是光滑細膩的肌理,但是一觸到他的身上,卻是異常的令他感覺到厭惡。
他皺著眉毛睜開眼睛,卻看見了一幕令他作嘔說完畫面。一個全身赤著的女人在他的身旁。
原本應(yīng)是誘人至極的畫面在他看見她的面容的瞬間立刻化作了厭惡。
那面容嬌媚,帶著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此時小口微張,滿眸迷離。
竟是那公主!
鳳傾陽不消多想便是知道這是誰干的事情了。
“念長安!”
那個女人還意識迷離的想要癡纏上來,結(jié)果被鳳傾陽不耐的一腳踹開,她長長的尖叫一聲,雪白的身體就這樣完全的展露在鳳傾陽的眼前。只見她的下面,顯得紅腫不堪,上面充滿了膿水以及一股淡淡的惡臭。
竟是得了花柳?。?/p>
鳳傾陽只覺一股怒意直沖腦門,他紅著眼睛就將她踢下了床,然后一把拿起藏于床板上的利劍就這樣深深的扎進那個女人的心口。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然后像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不斷低落的鮮血,一向癡傻的眼睛在生死之際終于恢復(fù)了片刻的清明。
她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也沒有說出,只是看著他忽然就凄慘的笑了笑,然后就這樣倒了下去。
鮮血漫了滿地,映在雪白的毛毯之上,那般的觸目驚心。
鳳傾陽墨發(fā)垂腰,一張俊雅的臉被長發(fā)遮掩了大半,只能隱約看見他的那一雙眼眸。里面充滿了暴戾之色,讓人看之即是變色。
她竟是敢如此侮辱于他!鳳傾陽狠狠將手中的利劍插入床板,竟是將那劍生生插進了堅硬的床板里面!
“念長安,本王絕對會讓你后悔的!”
門輕輕開了,一個侍衛(wèi)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后就在看見面前慘狀的一瞬間生生變了臉色,他有些恐懼的看著站在血泊里的修羅,喃喃道:“主上……我……”
鳳傾陽輕笑了一聲,竟是慢慢的順著床坐了下來,甚至將自己有些凌亂了的長發(fā)理了理,然后向外面輕聲喚道:“來人。”
門口立刻出現(xiàn)了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侍衛(wèi),然后就聽見他的聲音清冷如水:“公主發(fā)狂進入本王府中,不幸被一名侍衛(wèi)斬殺。后本王悲痛難忍,便將這名侍衛(wèi)斬殺于眾人面前,以告公主在天之靈。如何?”
那先行進入的侍衛(wèi)連腿都軟了,他不住的哆嗦著,然后苦苦哀求著說:“王爺,求求你!王爺。”
他的聲音顯得十分凄厲,但還是被那兩個人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就在他試圖反抗的時候,那兩個人立刻就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腿,然后真的就這樣面無表情的任他哀嚎著,將他拖出了門口。
房間里立刻就又是重新恢復(fù)了平靜。鳳傾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片雪白之中顯露出的那抹刺眼的鮮紅,眸中冷冷,然后緩緩?fù)鲁隽艘粋€名字,滿含著殺意:“念、長、安!”
他冷笑一聲,眼中就像是千年的寒冰一般,冷入心肺,讓人見之即寒。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他猛然抬起頭直直看著門口,卻在看見一抹淺藍色的裙角在門口出現(xiàn)之時,立刻就斂去了眸中還未褪去的殺意,變得溫和無比。
“晚歌?!?/p>
來人穿著一襲水藍色長裙,更顯皮膚細膩白皙。雖然她的臉上難道疤痕是如此的醒目。但是她的面容淡然,眼眸像是水底最寧靜的水色,帶著安靜自然,讓人一看就像是會被陷入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會看向她的眼眸,她的相貌反倒是不會太在意了。
晚歌一進來就看見了那攤雪白之中那一片赤紅,但是她卻是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面上顯不出什么訝異的神色,只是看向那床上只穿著一襲白色寢衣的鳳傾陽,然后問道:“你沒事吧?”
鳳傾陽愣了一愣,然后眼中浮現(xiàn)出了什么復(fù)雜的東西,他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面上又恢復(fù)成了那溫和如清風般和煦的笑容:“晚歌,你來找本王,可是有什么事嗎?”
晚歌聞言微微低下了頭,然后半晌才道:“晚歌已經(jīng)叨嘮貴府多日,今日便是要回去了?!?/p>
“這么快!”鳳傾陽脫口而出,隨即他就很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于是他手握成拳,然后放在嘴唇下面輕輕咳了一咳,然后不自然的將臉瞥向一處:“你還可以多住幾日的?!?/p>
晚歌只是說:“郡主應(yīng)是已經(jīng)回了駙馬府,掬月也不知照顧好了郡主沒有。晚歌還是不是很放心,想著今天還是回去吧?!?/p>
又是念長安!
鳳傾陽的眸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強烈的殺欲,只是當他抬起眸看向她之時,那眼中哪還有什么可怕的情緒,真真如風吹過柳樹一般輕揚溫和,他半垂了眼睛,然后輕聲笑道:“那好,本王送你去如何?”
晚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卻見他瞇起眼睛,竟是好像有寒光在閃爍:“本王也想要替上次的事情好好向郡主道歉呢?!?/p>
念長安正在客廳飲茶,卻見掬月站在一旁,緊鎖著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念長安知道她想問什么,于是便是輕飲了一口茶水,然后微微皺起了眉,著茶水味苦帶澀,一點兒也沒有晚歌自己發(fā)明的那種藥茶那般美妙的滋味。
想起晚歌,她的性子十分安靜,若單單撇去她的臉不說,整個人簡直就像從蓮花里面走出來的仙子一般,清新自然,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但是……
念長安想到了什么,瞬間就陰沉下了臉:若是讓她知道鳳傾陽對晚歌做了什么,那可不是像這次過家家一般的,她絕對會送他一份“大禮”!
一旁的掬月見她臉色忽然之間變得很難看,不禁嚇了一跳,于是她便下意識的將埋在自己心里面的話都吐了出來:“郡主,你這樣子對公主,要是被太后發(fā)現(xiàn)了,那豈不是……”
掬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頓時有點欲哭無淚:她怎么什么都說出來了???
但是念長安卻是看也不看她,聞言只是冷笑一聲,然后說道:“我便是讓她知道才好呢。這次我看那個女人死在他那里,他怎么向皇宮里面的人交代!”
說起那個女人,念長安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一點兒復(fù)雜的表情:她是很討厭方文清沒錯。雖然公主不是方文清,但是卻也是對著這個身體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她將她害的尊嚴掃地,逼至成瘋,這也算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
可是……念長安不自覺想到前幾天她在那個小院子里面看到的畫面:女人嘻嘻哈哈的笑著,身體被好幾個男人抓住,雪白的身上滿是惡心的液體和痕跡。她的臉上沒有沉迷,也沒有痛苦,只是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茫然,然后嘴里發(fā)出模糊的低吟聲。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對她做些什么事情。
在打暈?zāi)切┠腥艘院螅瑓s訝然的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紅腫了,并有些潰爛。
她竟是得了花柳之癥。
念長安也不知道該是可憐她還是繼續(xù)恨她,她本是堂堂一國的公主,卻不守婦道,自甘墮落。如今,卻是神志不清的在這里被這些低賤的護院肆意玷污著。
而造成這樣結(jié)局的原因里,不止是她的原因,還有她自己的原因。這次念長安將她送上了鳳傾陽的床,按照那個人內(nèi)里的陰狠,她怕是已經(jīng)不在這個人世間了吧?
“若是你自愿平淡一些的生活,哪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呢?”念長安低聲喃喃道,一旁的掬月只聽到她微哼了幾聲,于是便湊過去問道:“啊?郡主你說什么?”
念長安搖了搖頭,只道:“沒事?!?/p>
掬月還想再說些什么,就看見前面跑來了一個青衣小廝,他跑到她們面前,然后稟報道:“郡主,晉安王爺來了。”
念長安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后眼睛微瞇,冷笑道:“他倒是按捺不住啊?!?/p>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沉聲說道:“那還不快點把王爺請進來?!?/p>
頓了頓,她又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可是一位十分重要的貴客呢。”
很快的,前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念長安剛想露出冷笑,就在看見那人后面的那一個身影之時,不禁愣了一愣。
那道淺藍色的身影很是好看,帶著綽約多姿的風情。只是那白皙的面容之上,有著一道極深的疤痕,在那清麗的面容上卻顯出淡淡的蒼涼感,將那原本應(yīng)是丑陋樣貌生生化作了幾分讓人愛憐的情緒。
念長安驚喜的喚道:“晚歌!”
晚歌垂著眸,然后輕輕說道:“郡主,是晚歌擅離職守了?!?/p>
念長安剛想說什么,就看見了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主仆相聚畫面的鳳傾陽,剛才那欣喜之意瞬間就斷了那么點。于是她的面色也平淡了下來,然后對著晚歌輕輕招手,見她走到她的旁邊之后,才故意講得稍稍大聲的說:“晚歌,你在王府里面打擾了王爺這么多日,還不快點多謝謝王爺?!?/p>
晚歌點點頭,然后對著鳳傾陽輕聲道:“多謝王爺這幾日的照料,晚歌感激不盡。”
念長安見她的面色十分的好,再看晚歌對著鳳傾陽也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心底不禁藏進了一個問號。
好像……有什么東西忘記了。念長安皺起眉毛,心臟跳得很快,像是預(yù)言著什么注定悲哀的結(jié)局,那樣的不安。
“不。是本王在前幾日招待不周罷了。”鳳傾陽說著便是轉(zhuǎn)過頭看向念長安,然后笑道:“郡主,上次請王府一敘,未能夠好好款待郡主,郡主便是離開了,未免有些遺憾。本王此番便是來向郡主表示歉意的?!?/p>
好好款待?未免遺憾?他還想怎么招待她?
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念長安的臉色就有些發(fā)青,然后她勉強讓自己顯得淡定一點,便是顧自強笑著:“哦?本郡主倒是無福接受王爺?shù)那敢饽?。倒是上次本郡主送王爺?shù)哪欠荽蠖Y不知王爺收到了沒有?”
鳳傾陽的眸色更深了點,然后就聽見他只是輕聲笑道:“唔……那份大禮,本王自是收到了?!?/p>
“那不知王爺是否喜歡長安送你的這份大禮呢?”
“自是喜歡?!彼蜷_扇子,遮住了自己彎起的嘴角,然后低聲道:“只是可惜,本王不需要,還是還給郡主吧?!?/p>
念長安的臉色變了一變。
到底是一只老狐貍,她雖然也是極盡心思,但卻不料還是被他給反將一軍。
“還有,你家侍女的手藝真是不錯,郡主你可真是享受啊?!?/p>
念長安微微瞇了瞇眼,然后道:“那是自然,晚歌的手藝連本郡主都自嘆不如呢。”
鳳傾陽輕笑了一聲,然后直直對上了念長安的雙眸。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兩人的眼睛皆是一片如夜般的深沉,冰涼疏遠,透著暗色無邊。
只是過了幾秒,兩人的眼神再度錯開,然后心中都有了一絲對于對方的錯覺。
那是同類人的錯覺。
他們都來自于黑暗。
“那本王便不打擾郡主,先行告退了?!?/p>
念長安站起身,然后淡淡笑道:“那本郡主便是不送了。王爺一路好走?!?/p>
鳳傾陽聞言只笑了一聲,然后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了。他沒有轉(zhuǎn)過頭,卻是低聲道:“希望郡主也會喜歡本王送你的大禮?!?/p>
念長安皺了下眉,而后也低聲道:“那是自然。”
鳳傾陽低頭輕笑了一下,然后大步向前離開了。
念長安一直看著他的身影在面前漸漸消失,那雙秋水般的眼眸中慢慢開始凝聚了狂風暴雨。
晚歌在一旁輕聲說道:“郡主?!?/p>
念長安轉(zhuǎn)頭看她:“恩?”
晚歌慢慢垂下了眼眸,然后說道:“王爺不是個壞人?!?/p>
念長安一愣,而后笑道:“恩,只是和我不是一路人罷了。”
晚歌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還是點頭說道:“郡主既然是不歡喜王爺,那晚歌也自然不是和他是一路之人。”
念長安微微笑了起來,然后看著晚歌搖頭道:“不,你若是覺得他好,便好吧。這并無大礙。”
但是晚歌還是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
念長安看著她,心底卻是響起了一聲濃重的嘆息:來不及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啊。
她看著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有了那淡淡的情愫。
這一點,恐怕連晚歌自己都不知道吧。
念長安輕嘆一聲,然后眼中又有了淡淡的肅然:“走吧,去看看王爺?shù)降捉o我們到底送了什么‘大禮’?!?/p>
公主的尸體是在她自己的庭院里面發(fā)現(xiàn)的,她全身赤著。只是那最為觸目驚心的卻是她胸口那道從前面貫穿至后面的劍傷,血液已經(jīng)凝結(jié)了,粘在身上,像是什么腐爛的感覺。
掬月驚聲尖叫了一聲,然后臉色蒼白的看向念長安,身子還不斷的哆嗦著。
念長安雖然料到了她必死無疑,但是看到面前的這一切,還是轉(zhuǎn)過了頭。過了很久,她才淡淡吩咐道:“把她,給埋了吧?!?/p>
是夜。
已經(jīng)是春天了,近日天氣比較暖和。但是晚上待在房間里面還是有些偏涼的。念長安有些沒有精神的泡在浴桶里,手隨意的撩了撩水面上不斷隨著水波飄蕩的花瓣,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完顏烈府上的那個大浴池。
那真是奢華極了的。
還有那個男人,竟是在那里放了榻子,還有那個遇到水汽便是會一面模糊的屏風,想必是經(jīng)常寵幸那些個府里的美人兒?
想到這里。念長安的眸子一暗,然后便自己搖了搖頭,想要將那張帶笑的面容從自己的腦子里面甩出去。
她究竟是怎么了?
難道像是那些人說的一樣,每一個女人都會對得到自己清白的男人有著特殊的感情?難道她真的是……
念長安趕緊在那一個念頭在自己的腦子里面出來之時,就將自己的腦袋整個都沉進了水里,直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猛然抬起頭來。
被水浸濕的黑亮長發(fā)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有幾片緋色的花瓣也順著水流散落出來,掉落在她的白皙的身體上。
念長安抹了一把臉,剛想舒一口氣,就忽然感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像是被什么蟲子慢慢爬過去的感覺,不知為什么竟是有點熟悉。
念長安睜開眼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竟是有什么東西在注視著她似的,是一種灼熱的像是要將她燒穿似的,令人顫栗的目光。
念長安的身體忍不住開始僵硬了起來,然后慢慢的向下面沉去。可是后面的那一個人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帶著涼意的手指就這樣慢慢滑向她的后頸之處,那動作輕柔中帶著許些的溫柔。念長安簡直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立刻用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胸部,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你想干什么?”
她沒有問他是誰,但是像這種三更半夜?jié)撊肱娱|房的男人想必也是沒有什么好東西。
那人不語,卻是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來。念長安終于忍無可忍了,她猛然轉(zhuǎn)過頭想去看一眼這個到底是什么人,頭卻在這瞬間被后面的人緊緊固定住。那一個人的氣力出奇的很大,念長安幾次掙扎了一下,但是又因為自己沒有穿著衣服,故而便是沒有怎么樣大力的掙扎,只是將頭使勁搖動著,水波狠狠蕩漾開,上面的花瓣沉沉浮浮,極是好看。
念長安現(xiàn)在不知道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么感謝這些花瓣,若不是這些花瓣這么多,將水面蓋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那她必定是被看光了。雖說她對于這些東西不甚在意,但是畢竟是自自己身為女孩子的本能反應(yīng),總是不希望自己會被陌生的男人看光自己的身體。
那人卻是輕笑著湊到她的耳邊,然后說道:“怎么,竟是掙扎的這么厲害嗎?”
念長安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一僵,然后在下一瞬,她的眼睛里面幾乎就要噴出火來:“完顏烈!”
那人輕輕松開手,然后輕松的說道:“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呢?!?/p>
念長安一得到自由,立刻將頭扭了過去,然后就看見那個家伙穿著一身黑衣,長發(fā)高高豎起,眸中滿是她熟悉的笑意。
真的是他!
念長安在看見他的瞬間就幾乎要吐出口血來: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戲弄她難道很好玩嗎!看她擔驚受怕的難道是很好笑嗎!
念長安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完顏烈俯身輕輕吻住了。
這個吻極淺,一點兒也不像是完顏烈以往問她的那樣,以往他簡直就是想要把她的嘴唇都給咬下來一樣,但是現(xiàn)在這個吻,卻是如同風拂過嘴唇一樣的柔軟。
她明明可以輕易的掙脫這一個吻的,但是她卻在這瞬間愣住了。然后任他將這個吻完成到底。
他將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極近的看著她的眼睛,眸中是如此清晰的笑意。
念長安愣愣的看著他眼睛里如此清晰的自己:她的表情很是茫然,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呆呆的。濃密修長的睫毛上沾著許多細小的水珠,它們隨著她眨眼的動作輕顫著,卻遲遲不肯落下。她的肌膚因為出水的原因,顯得比平時更加白皙水潤,像是只要輕輕掐一下就會擠出水來似的。甚至她的臉上還黏著一片單薄的紅色花瓣,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顯得尤為注目。
她忽然感覺臉頰一痛,怔怔的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竟是完顏烈輕輕掐了她一下。
“還真會擠出水來?!?/p>
念長安聽完他的話后,臉都微微紅了起來。在裊裊水汽中,她的肌膚晶瑩如雪,帶著一點誘人的緋色,再配上她茫然無措的表情,真真讓人食欲大開。
她的美妙他已經(jīng)在那天就完全知曉了,然后眸色加深的看著她。
念長安剛從迷茫之中清醒過來,嘴唇就又被他給狠狠吻住了,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樣,充滿了霸道的熱情,她本來就有點頭昏腦漲,這下子連喘氣的地方都被他給堵住了,她的神智瞬間就被沖毀了。
被他親吻的時候她模模糊糊的想:這才是他的吻啊,剛才那個人,一點兒都不像是他。
一吻完畢,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念長安雙眸含水的看著他,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竟是都被他給抱了起來。
念長安驚呼一聲,下意識的起身將兩只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然后有些羞惱的說道:“完顏烈,你想干什么?”
完顏烈只是看著她,眸中情愫是如此深沉。他緩緩道:“疼你?!?/p>
念長安一時就想起了他們的初次,那時她也是氣急敗壞的向他問他要干什么,而他也還是這個答案。
完顏烈抱著念長安穿過屏風,然后就到了內(nèi)閣里。念長安被他狠狠扔上了床,然后就見他一手扯了紗幔,接著就撐在她的身上細細的看著她。
外面?zhèn)鱽砹艘粋€少女歡快的聲音:“郡主,你洗好了嗎?要不要掬月再幫你倒一些熱水來?”
念長安一聽身體立刻就僵住了,要是掬月進來發(fā)現(xiàn)這樣,她還要不要做人了啊。于是她趕緊大聲說:“不用了,我已經(jīng)洗好了!”
門外的掬月又很是輕快的應(yīng)了一聲,還沒有等到念長安放下一顆心,就聽見掬月又很是歡快的說道:“那郡主,掬月就把浴給拿出去吧!”
說著,門就打開了,聽那腳步聲竟是向著她這邊來了。
念長安一急,就連聲音都變調(diào)了:“掬月,不用了,你……?。 ?/p>
念長安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就聽見掬月疑惑的問道:“郡主,你怎么拉?”
但是完顏烈充耳不聞,大床開始輕輕的晃動著,好在還沒有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不然念長安就算是咬,也要把他給當場咬死在這里。
掬月得不到回答,便是疑惑的再次問道:“郡主?”
然后輕快的腳步竟是慢慢想著他們走來了,念長安這下子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完顏烈,清楚的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為難。
她知道,對于完顏烈這樣的視人命為草芥的人,若是讓掬月看見了這一幕,那么掬月怕就是活不到早上了。
完顏烈看見她的眼神微微一頓,然后就在念長安幾乎就要絕望的時候,停止了動作。
她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念長安一得到自由說話的權(quán)利,就立刻說:“掬月,你先回房去吧,浴桶明日再來拿就可以了。我要先睡了?!?/p>
掬月看著那紅紗遮掩著的大床,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充斥在她的心頭。她搖了搖頭,想著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太多了,竟然感覺里面有一頭危險的大型野獸。于是她高聲應(yīng)了一句,然后就蹦跶著出了房間了。
所以說,單細胞動物的直覺才最是靈敏。
念長安從未被一個人逼的如此失態(tài)過。
她在最后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要崩潰了,她的指甲狠狠在完顏烈的背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余韻過后,念長安久久回不過神,她失神的看著頭頂?shù)膸ぷ?,眼睛還很是濕潤,帶著像是無辜小動物一般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有些愛憐。
完顏烈就忍不住垂下頭,然后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念長安回過神,然后偏過頭垂下眼眸,只輕聲說道:“你走吧?!?/p>
完顏烈不禁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濕漉漉的的頭發(fā),然后輕聲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剛做完就趕我走,你未免也太無情了吧?”
念長安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哪里有兇狠的感覺啊,簡直就像是在拋媚眼一樣。
完顏烈又有些蠢蠢欲動。
念長安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今日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不要說是想見我了,我才不信呢?!?/p>
完顏烈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后說道:“我想見你是真,然后附帶著來索要一些回報?!?/p>
“回報?”念長安不禁冷笑著說:“你何時送了大禮給我,我可是只記得王爺只是提醒了長安西京很危險而已呢。”
完顏烈見她瞥著看著自己,然后說著一些陰陽怪氣的話,原是應(yīng)該是讓人不悅的,但是她的眼角之處睫毛卷長,帶著嬌俏之意,配上她紅潤的臉龐,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完顏烈忍不住又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輕聲說道:“你可知自己的一舉一動盡數(shù)被人知曉著呢。”
念長安一驚,然后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完顏烈又說道:“現(xiàn)在你可要感謝我嗎?”
念長安剛想說出口的話立刻就咽回了嘴里,她猶豫著說:“你……”
她還未說完下面一句話,就聽見他又是說道:“我已經(jīng)向皇上再次請婚,這次你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否則……”
他沒有接下去說,而是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那眼神讓念長安的汗毛都全數(shù)豎了起來。
“可是公主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的,她……”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彼p聲說道:“皇宮里面的人,是不會太過追究這件事情的?!?/p>
念長安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然后喃喃道:“怎么會,她不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