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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狼傳說大結局最后章節(jié)第10章免費看

2021-06-04 18:40:41 作者:好大一顆牙
  • 月狼傳說 月狼傳說

    從默默無聞的警察,走上最強進化之路。被人構陷,身敗名裂,卻也有些許知己,一路前行。張嘯,一個小小的警察,如何踏上宇宙的巔峰,成就遠古帝者的神話。

    好大一顆牙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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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狼傳說》 章節(jié)介紹

《月狼傳說》是一部玄幻小說,在同題材小說中可以說是成功的典范,這和作者好大一顆牙無與倫比的文學功底是分不開的!《月狼傳說》第10章內容簡介:黑默默的提著大胡子來到張嘯身邊,隨手把大胡子的尸體扔在了地上,瞅著坐在地上悠閑的張嘯,沉聲說道:“很.........

《月狼傳說》 第10章 心理掙扎 在線試讀

黑默默的提著大胡子來到張嘯身邊,隨手把大胡子的尸體扔在了地上,瞅著坐在地上悠閑的張嘯,沉聲說道:“很悠閑是吧,那邊還有兩個活著的,你去殺了?!?/p>

“為什么,他們已經那樣了,估計也沒多長時間了,何必多此一舉。”張嘯背靠著大樹,嘴里咬著跟不知從哪里摘得狗尾巴草,有些不解的看著黑。

黑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怎么,不敢嗎?諒你也沒那個膽量,只會耍嘴皮子而已?!?/p>

“玩激將啊,告訴你,老子還他媽就吃這一套,你看著,老子這就去殺給你看,當老子沒見過血是不是,洪城那一次,你也是親眼看到了的。”張嘯頓時火起,跳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朝著水潭走去。

黑望著張嘯的背影,玩味的輕笑了一聲,嘴里卻是高聲說道:“你那樣也算,根本就沒有意識,只是你體內的狼性主導這你而已。”

張嘯身體震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沉默著走出了樹林。

黑在原地等了許久,不見張嘯回來,有些奇怪,忍不住走了出去,見張嘯蹲在其中一個小弟旁邊,雙手距離他的脖子寸許,顫抖著,始終不再前進一步。

“很難受是吧,第一次都是這樣?!焙谳p嘆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張嘯抬起頭來,痛苦的看著黑,眼神中帶著點疑惑和渴求,顫聲說道:“我真的下不去手,他怎么說也是一個生命??粗粋€活蹦亂跳的人,就這么有氣無力的躺在這里,別人那把刀子放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有一絲察覺。我就在想,假如是我像他這樣,我會不會感到悲哀難過?!?/p>

“你應該這樣想,假如是你躺在這里,你的敵人會不會像你一樣“仁慈”。”黑冷冷的撇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我能不殺他們嗎?”張嘯大聲的吼著,看向黑的眼神,沖斥著希冀。

“如果,你決定,從此過上無休止的逃亡生涯,像我一樣,隨你?!焙陬^也不回,沉肅的聲音仿佛不帶一絲感情,“哦,我忘記了,以你的條件,恐怕就只能在地球這個環(huán)境里不斷逃亡,不過對于你的敵人來說,這里沒有角落。”

張嘯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知道黑說的是對的,可是真的讓的突然有意識的殺人,從內心里還是有些抵觸。

就這么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張嘯咬牙自語道:“媽的,不就是殺個人,有什么了不起???,豁出去了。”說是這么說,但是當張嘯再次面對不省人事的小弟時,雙手再一次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經過長時間的心里掙扎后,張嘯把心一橫,閉上眼睛,也不去看那個昏迷的人,一個手刀下去,那人的頭顱便滾向了一邊,一腔熱血噴出,濺的張嘯滿臉都是。

感受著臉上鮮血的溫度,張嘯感到一股燥熱的力量涌上心頭,體內的血液像是沸騰一般,快速流動著。添了一下嘴角的血液,張嘯緩緩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無頭尸體,抑制不住的想要把它大卸八塊。

努力的控制住這種瘋狂的想法,張嘯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現(xiàn)在有一種想要發(fā)瘋的感覺,看著眼前的尸體竟然特別的興奮。艱難的將視線移開,好容易才平復下緊張的心情,這才看向另外一個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動手了。

“不想動手,那就算了,反正你也算是見過血了?!焙诓恢螘r已經站在了張嘯的身后,幽靈般的聲音在張嘯身后響起,嚇得張嘯差點叫起來。

“哼,我早就殺過人了,再清醒的時候?!睆垏[并不愿意在黑面前認輸。

“你是說那個所謂的黑社會?別搞笑了,你根本就沒料到會殺死他?!焙谛α艘幌?,很不留情面的揭了張嘯的面子,然后蹲下來,在那具尸體上摸了幾下。

“你干什么?”看著黑的動作,張嘯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同時覺得黑的行為很無恥。

“他們身上總有些東西可以用,比如這個?!焙谔鹗謸P了揚,一條項鏈在黑的手中蕩來蕩去。

“那是什么?不就是一個項鏈嘛,發(fā)死人財,你也干的出來?!睆垏[有些鄙視黑,語氣十分的不屑。

“你會明白,對于很多人來說,死人就是他們的財富之源。把它戴上?!焙诓焕頃垏[的冷嘲熱諷,抬手將項鏈扔給了張嘯。

“好惡心,你讓我戴死人的東西?!睆垏[感到胃里一陣膈應,急忙將項鏈甩了出去。

“你確定不要?”黑認真的看著張嘯,眼睛眨了眨。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p>

“那好吧,我收起來了,雖然空間下了一點,不過也蠻實用的?!焙趽u了搖頭,將項鏈撿了起來,隨口品評了幾句,就要收起來。

“什么?”張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瞪著黑,“你說這個項鏈里面有個空間?媽呀,不會是空間戒指吧?”

“沒什么,就是個語言翻譯器而已?!焙诳匆膊豢磸垏[,繼續(xù)在尸體上摸索著。

“敬愛的黑同志,請你把那條項鏈還給我吧,我突然覺得,它是那么的珍貴,是對我的第一次的紀念啊?!睆垏[哪里不明白黑言不由衷,此時兩眼放光,早已將之前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黑被張嘯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急忙把項鏈扔還給他:“媽的,沒見過這樣的人,裝完了,一看到好東西就原形畢露?!?/p>

“嘿嘿”,張嘯訕訕的笑了一下,他臉皮沒那么厚,并不答話,只是小心的結果項鏈,翻來覆去的仔細檢查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嘯看著黑,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黑,問你個事兒唄。”

“有屁快放。”黑將三個人翻了個遍,這三個人身上窮的叮當響,除了幾個翻譯器外,也就那兩把射線槍值點錢,正在那里郁悶,恰好張嘯過來撞槍口,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額,你什么態(tài)度?!睆垏[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滿。

“就這態(tài)度,不服單挑?!焙趽P了一下眉毛。

“算你狠。”張嘯立即服軟,開玩笑,跟黑這個變態(tài)單挑,不是自己找虐嘛,“那個,這個項鏈怎么用呢?”

“很簡單,戴上它,你就能感應到里面的情況,并且拿出里面的東西,生物場的應用而已,沒什么新奇的?!焙诓恍嫉目戳艘谎垌楁湥恼f道。

時光荏苒,眨眼已是暮春時節(jié)。大概是晚上六七點的樣子,天邊那道晚霞依然紅彤彤的,空氣中已經燥的厲害,路上的行人都顯得那么無精打采的,慢慢悠悠的晃著,都會有汗流浹背的感覺。

洛水街上,此時已經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的人群,組成一條的水流,在擺滿小攤的街道上,緩緩的流動著。街邊上,各式大排檔早已擺好了架勢,各色食客也已經迫不及待的點上了冰鎮(zhèn)啤酒和烤肉,坐在那里昏天黑地起來。

一個臨著洛河的大排檔里,此時早已坐滿了食客。在食客們吆五喝六的喧鬧中,一張桌子上顯得那么突兀。盡管其他桌子上都擠滿了人,這個桌子上卻只有兩個人靜靜的飲著啤酒,并沒有人敢去打擾。

這兩個人一身黑色制服打扮,和周圍一群光膀子大漢們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只見這兩人悠閑的品著烤肉,不時的小聲議論著什么。從周圍那些人看他們略帶忌憚的目光中,似乎能覺察到這里曾經發(fā)生過什么。

像這種混雜著各色人等的大排檔,永遠不會缺乏故事發(fā)生。魚龍混雜的地方,總有些人喜歡欺負弱小來顯得自己的偉岸。

一伙打扮前衛(wèi)怪異的年輕人來到了這個臨河大排檔,其中一個領頭的紅毛小子眼睛四下里瞅了瞅,那些喧鬧的食客們立馬靜了下來,一個個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伙在洛水街上稱王稱霸的地痞們,不知道這回又有誰該倒霉了。

紅毛小子眼睛瞅了一圈兒,見這個大排檔已經滿員,略微有些失望。這個時候,天氣悶熱,臨河的大排檔上,刮著從洛河上吹來的清風,甚是舒服,故而吸引了太多的食客,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只能敗興而歸。

紅毛小子有些微怒的瞪著那一桌桌的食客,可惜這些食客也都是門兒清的主兒,見紅毛小子目光掃過,一個個低頭悶吃悶喝,裝作沒有看見似的。紅毛小子雖然心中惱怒,卻也不敢公然發(fā)作,這里畢竟人多,而且五大三粗的也不在少數(shù),真動起手來,自己一放未必真能占到便宜。

正當紅毛小子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盯著靠河邊一個角落的桌子“嘿嘿”笑了幾聲,旁邊立刻有幾個小弟識趣兒的大步跨了過去,來到那個桌子前。

其中一個一身橫肉的家伙,抱著雙臂晃到桌子跟前,一條粗壯的胳膊往下一壓,蒲扇般的大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那張不知使用了多久的簡易金屬桌子,立即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班ооА?,一雙雙明亮的眸子立即聚焦在那張呻吟的桌子上。

紅毛小子得意洋洋的看著手下大發(fā)神威,正在那里幻想著那張桌子的人低聲下氣的給自己位置的情景,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邊上。

可惜,世上事,不如意者常八九。

那橫肉漢子亮了一手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兩個人,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兩個細皮嫩肉的家伙,一看就是軟骨頭。舔了舔嘴唇,橫肉漢子嗡聲叫道:“你們兩個,滾一邊兒去,這個位子,紅毛哥定下了,還不快滾?!?/p>

或許是在洛水街上作威作福慣了,橫肉漢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拉了把塑料椅子過來,笑瞇瞇的要請那紅毛小子過來坐下。在他看來,這個桌子上的兩個小子弱不經風的樣子,還不是一句話就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然而,在橫肉漢子手剛伸出去,卻感到一股大力緊緊箍住了自己的手臂,定睛看去,只見兩個黑制服男子中看起來年輕點兒的那個,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輕聲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橫肉漢子急忙用力,想抽回被年輕人抓住的手臂,可惜,那股力量越來越大,他的手臂卻怎么也抽不出來。鉆心的疼痛傳來,橫肉漢子的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瞬間冒了出來。

“啊……”橫肉漢子怒吼了一聲,用力向上抬起手臂,想把年輕人的手甩掉,只是事與愿違,那年輕人依然笑瞇瞇的看著他,一臉輕松的樣子,就是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絲毫不動。

“鐵塔,你他媽在干什么?還不快點兒把這兩個雜碎攆滾蛋,老子還等著痛快呢。”紅毛小子見兩個制服男一直穩(wěn)排大坐,而橫肉漢子似乎和其中一人在那里較勁,忍不住大叫起來。

周圍的食客頓時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紅毛小子,眼神里充滿了嘲弄和快意,只是紅毛小子尚不自覺,以為自己這樣很威風,又罵罵咧咧的叫了起來。

那叫鐵塔的橫肉漢子卻是有苦說不出來,那年輕人的手像一把鐵鉗一般,緊握著自己的手臂,卻勒越緊,自己用盡了全身力氣,卻使用無法擺脫,看年輕人輕松的樣子,只怕根本就沒用多大力氣。

鐵塔頓時后悔起來,暗怪自己為什么要出這個頭,心中已經將紅毛小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只是攝于紅毛小子的淫威,卻并不敢說出來。

“玩夠了,那就松手吧?!弊雷由?,那顯得年長的制服男子突然輕聲說了一句。

鐵塔頓時感激的看著那男子,激動的差點流淚,真是天籟之音啊??上?,他的美好愿望注定落空了。

年輕人輕聲“哦”一聲,一臉無奈的看了鐵塔一眼,在鐵塔滿臉期待的目光中,咧嘴笑了一下,那握著鐵塔手臂的手稍一用力,反轉了一下,只聽“咔啪”一聲響,“啊……”,鐵塔的慘叫頓時順著落水河,飄了不知多少里。

遠遠的洛水街上的行人聽到,都感到骨頭里滲的晃,更不要說近距離那些坐在周圍的食客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爛泥般癱在那里的鐵塔,“咕咚”的咽了一口吐沫,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既然動手了,那就別留下能動的,全部打的失去行動力?!蹦觊L者看著得意洋洋的年輕人,冷冷的說道。

“好的?!蹦贻p人聳了聳肩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見年長者想要發(fā)怒,頓時吐了吐舌頭,抬起腳來,踹在鐵塔身上,只見鐵塔那三百斤的身體騰空飛起,在一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噗通”一聲,落入落水河里。

年輕人看也不看在水里掙扎的鐵塔一眼,冷冽的朝著早已驚呆的紅毛小子走了過去。

一陣騷臭傳來,年輕人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還沒動手,就已經嚇癱了的紅毛小子,忍不住啐了一口,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當上街區(qū)老大的,難道現(xiàn)在街頭的地痞們都已經墮落到了眼睛也瞎了地步?

這年輕人又哪里知道,紅毛小子之所以能當上洛水街眾地痞的老大,還不是因為自己老爹是個有錢兒的主兒。對于這些地痞來說,誰當自己老都無所謂,只要有錢花,那就天大地大,到處都是家了。

紅毛小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平日里仗著這些地痞小弟,欺負弱小,從來都是春風得意,何曾見過年輕人這樣的惡人,上來就是斷人手腳,頓時嚇得是屁滾尿流,癱在了地上,連站起來力氣都沒有了。

自家老大都已經慫的不成樣子了,紅毛小子帶來的那幫小弟們早已嚇得做了鳥獸散,呼啦一聲,溜的沒影兒了。年輕人厭惡的看了一眼紅毛小子,就連踹他一腳都懶得踹,有些掃興的罵了一句:“廢物,敗興的玩意兒。”轉身走回桌子旁邊,拉了椅子正要坐下。

“走吧,這里不能待了?!蹦觊L者卻突然站了起來,小聲說了一句。

“怎么?”年輕人有些愕然的看著年長者,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

沒有理會年輕人的疑惑,年長者推開椅子,徑直走出了大排檔,年輕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掏出幾張票子,放在桌子上,急忙跟了上去,兩人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周圍的食客這才放松了下來,看著依然呆愣愣癱在地上的紅毛小子,議論聲四起。有心思靈活者,已經悄悄的站了起來,結了賬趕緊走人了。

不一會兒,原本熱鬧的大排檔,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個人依然如故。大排檔的老板也只能無奈的看著空蕩蕩的桌椅,和伙計們躲在一旁擔憂的閑聊著。所有人似乎已經把紅毛小子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年輕人左擠右抗的追著年長者,被他擠開的人隨即怒目而視,不過都被年輕人給過濾掉了,好容易追上前邊泥鰍一樣的年長者,微微喘著氣,不滿的問道:“干嘛就這么走了,我正想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這群地痞,平時就喜歡欺負老弱婦孺?!?/p>

“那是你的事,剛才我已經給你時間了?!蹦觊L者并不回頭,聲音平淡,仿佛沒有一絲感情,依然左閃右閃,從人群的夾縫中鉆了過去。

“那也算是給我時間了,那么點時間,怎么夠?!蹦贻p人急忙大叫道,用力的推開擋在身前的人,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如果你認真點,殺了他們并不需要那么多時間?!蹦觊L者突然轉過身來,盯著年輕人認真的說道。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高,立刻引來旁邊人們略帶詫異的目光,一時間眾人有意識的和他們二人拉開了距離。

“我是覺得,那樣直接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怎么著也得讓他們受點罪?!蹦贻p人有些心虛,偷偷的看了年長者一眼,見他對周圍眾人的表現(xiàn)絲毫沒有在意,這才暗暗出了口氣。

“你確定?”年長者略有深意的看了年輕人一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剛才在擔心我會對這些人動手吧。”

見年長者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年輕人有些緊張,哼了一聲,沉聲道:“那又怎么了,這些人畢竟是我的同胞。黑,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討論殺人的事情?!?/p>

“哦?你當他們是你的同胞,他們未必把你當親人。信不信我現(xiàn)在喊一聲,張嘯在這里。用不了多長時間,那些所謂的執(zhí)法者就會出現(xiàn),把槍口對著你。要不是現(xiàn)在你這身易容裝,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你了。醒醒吧,笨蛋,你已經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蹦觊L者也就是黑,揪著年輕人,有些憤怒的低吼著。

“我不信?!蹦贻p人有些激動,伸手在臉上一抹,張嘯那熟悉的面容頓時呈現(xiàn)出來,“我現(xiàn)在就要看看,他們會怎樣對我。你們聽著,我就是張嘯,現(xiàn)在就站在你們面前。”

張嘯敏銳的感到,周圍人群中,不少人偷偷的拿出了手機,悄悄的報了警。張嘯的心中,頓時失落和悲傷一齊涌了上來,心情立時便跌倒了谷底。有些無力的甩了甩手,張嘯頹然的立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著黑那平靜的面容,欲哭無淚。

“這就是現(xiàn)實,站在他們立場上,你就是個殺人兇手?!焙谶€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低聲的說著。

張嘯的手顫抖著,呢喃道:“我錯了嗎?可我真的覺得,他們是我的同胞親人啊?!?/p>

警笛聲傳來,整個街上立時亂作一團。黑瞧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張嘯,搖了搖頭,輕輕拉起他,一個縱越,閃出了人群,絲毫不顧那些驚呆的人群,跳上街邊一座不算太高的建筑,回頭朝著紛亂的人群看了一眼,便消失了。

洛水街上的騷亂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警員們迅速的控制住了現(xiàn)場的事態(tài)。好在,看到黑最后驚世駭俗的表現(xiàn)的人并沒有多少,在警方警告之下,并沒有出現(xiàn)謠言四起的境況。

洪城警察局,刑偵大隊辦公室里,李執(zhí)宜像是突然老了幾十歲般的,無力的坐在凌亂的辦公桌后邊,眼睛盯著桌子那張醒目的通緝令,卻早已沒有了焦點。

“哆哆哆”,辦公桌前,一個略顯臃腫的身影來回的踱著步子,雙手背在身后,努力的想要并攏,卻沒有實現(xiàn),只得無奈的放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這人停了下來,伸手在自家大背頭上抹了一下,嚴厲的盯著李執(zhí)宜,說道:“老李同志,你到底考慮的怎么樣了?莫要因為感情用事,而做出讓人民唾罵的事情來。”

李執(zhí)宜驚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來,驚訝的看著大背頭男子,好半天才有些悲戚的說道:“周局,我曉得分寸,只是這事情太過離奇,你容我好好冷靜一下?!?/p>

“哼,我不管你以前跟張嘯什么關系,總之,這次,你不要心存僥幸,任何妄圖包庇隱瞞的行為,都會受到組織的嚴厲懲處?!敝芫值难壑虚W過一道兇光,惡狠狠的威脅著李執(zhí)宜。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崩顖?zhí)宜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就好,還有,跟那邊的合作,還要靠你老李,你是任重道遠啊?!敝芫忠娎顖?zhí)宜有些妥協(xié)的意思,臉上終于笑開了,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好干,這次真要立功了,你這‘代’就很可能去掉了。前提是,不能有絲毫差錯。想想你的家人,他們還等著你立功受獎的消息。”周局見李執(zhí)宜有些沮喪,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語氣柔和說著,最后卻又加重了語氣。

李執(zhí)宜渾身一震,周局的言語中隱含著威脅他的家人的意思,讓他感到從頭到腳一陣冰涼。顫抖著點了點頭,李執(zhí)宜強打起精神來,立正說道:“保證完成任務?!闭Z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的蕭瑟。

周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執(zhí)宜,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一絲厲光閃過,轉身向門口走去,輕輕打開了虛掩著的門,正待出去,卻又轉過身來,說道:“好好表現(xiàn)?!闭f罷,閃了出去,門重重的關上了。

那門關上的聲音像一道利刃扎在了李執(zhí)宜的心頭一般,讓他渾身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從這個時候起,他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選擇了。張嘯和家人,他只能選擇一個。

李執(zhí)宜嚴重閃過一絲憤恨,將通緝令拿在手里,顫抖著手,再一次仔細的默讀著上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對于通緝令上所說的事情,李執(zhí)宜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想起那血流成河的場面,他又不得不承認,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張嘯。王寧死了,李執(zhí)宜感到痛心疾首;張嘯被通緝,更是讓李執(zhí)宜心中滴血。

劉通死了,李執(zhí)宜沾了光,坐上了刑警隊代隊長的職位,他卻高興不起來。劉通這個人死不足惜,李執(zhí)宜不會為他流一滴淚,哪怕是裝模作樣。最讓他惋惜的是,自己的好友,一個死了,一個仍被通緝,反倒是壞事做盡的劉通,落了個英雄的稱號。

李執(zhí)宜知道,那些特警很可能就是張嘯殺的,因為他見過張嘯瘋狂的樣子,是那樣的毫無顧忌,力不能擋。他更知道,張嘯之所以會這樣,肯定是因為王寧的死??墒?,這樣的解釋,又有誰會去信?

上面只會看實實在在的證據(jù),更何況,從剛才周局的語氣中,明顯表達出了,哪怕張嘯真的被冤枉了,也一定要將他緝拿歸案的決心。

不知道周局和劉通是什么關心,從表面上看,他們是毫無牽連的,甚至,在過往的經歷上,他們還有些嫌隙。李執(zhí)宜并不知道,周局如此賣力,實在是另有原因。

周懷晉年紀不小了,再干一屆,也就到了退休的年齡。他若是想在退休之前,過一過一把手的癮,那就必須做出點震的住場的成績了。所以,他才會對抓捕張嘯的事情這么傷心,上躥下跳,要來了這個案件的指揮權。

這些都不是李執(zhí)宜能夠想到的,作為一個老實本分而且謹小慎微的警員,他并沒有政治上敏銳的嗅覺。不過,這些也都不是他愿意關心的。

用力揉了揉手中的通緝令,隨手扔進了廢紙簍中,李執(zhí)宜有些頹然的仰躺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感到一陣無力。

過了好一陣子,李執(zhí)宜重重的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摁了一下桌子一角的按鈕,有氣無力的說道:“小高,你進來一下?!?/p>

高云興輕輕的推開了門,諂笑著問道:“李隊,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過會兒我有事出去,隊里的工作你暫時看著?!崩顖?zhí)宜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著。李執(zhí)宜對于高云興雖然沒什么好印象,卻也不能在高云興沒犯錯誤的情況下,拿他怎樣。

高云興立刻立正,面色的嚴肅的說道:“是,李隊,保證完成任務?!?/p>

李執(zhí)宜悻悻的看了高云興一眼,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揮手讓高云興出去。高云興謙恭的出了辦公室,關上門,笑臉立刻陰了下來,朝著門輕哼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走了。

李執(zhí)宜又靜坐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衣衫,從抽屜里取出了一把配槍,看了又看,終于還是又放了回去,心事重重的走出了辦公室。

推辭掉了高云興當司機的熱情,李執(zhí)宜坐進了一輛越野警車,發(fā)動起車子,緩緩的駛出了警局。

警車在市區(qū)的道路上晃悠了一會兒,駛上了一條略微有些泥濘的小路。最近天剛剛下過雨,像這種土路,很容易便變成了泥沼般。李執(zhí)宜沒有心思去埋怨路況,小心的駕駛者警車,左拐右拐,終于開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下了車,將車子鎖好。李執(zhí)宜看著這個空曠廢工廠,猶豫了一下,還是邁著步子朝廠區(qū)里,那棟應該是以前的辦公樓的建筑走去。

辦公樓明顯已經年久失修,墻面上斑駁不堪,墻皮大片大片的脫落。各種藤類植物,爬滿了墻面,在這暮春時節(jié),倒也顯得綠意盎然,不至于那么蕭瑟。

李執(zhí)宜在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停住了腳步,手輕輕的放在門上,卻沒有將門推開。閉上了眼睛,李執(zhí)宜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這才睜開眼睛,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李執(zhí)宜剛想用力推開門,卻不料,那布滿鐵銹的門,竟然自己嘎吱嘎吱的向兩邊緩緩打開。李執(zhí)宜怔怔的看著門口面的景象,驚訝的張著嘴,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鐵門的后邊,沒有李執(zhí)宜想象中的破敗不堪,而是輝煌的有些讓李執(zhí)宜不敢相信。一條仿佛看不到盡頭的通道靜靜的鋪在那里,上下左右一水兒清潔光亮的墻面,閃著金屬的質感。最奇妙的是,這看似金屬的墻面上,像是放電影般,各種畫面,不停的閃爍。

李執(zhí)宜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那畫面播放的,是張嘯發(fā)狂后,屠殺鐵警戰(zhàn)士的景象。一切都是那么的惟妙惟肖,李執(zhí)宜感到有些窒息,他的手緊緊的握了握。

等李執(zhí)宜睜開眼睛,墻面上的畫面已經消失,反而映出李執(zhí)宜那有些佝僂的身影。看著影像中,自己蒼白的臉色,李執(zhí)宜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李執(zhí)宜終于還是邁出了腳步,毅然朝著那看似沒有盡頭的通道深處走去。腳步聲在空寂的通道內,顯得格外的詭異。

李執(zhí)宜機械的邁著步子,似乎已經變成了行尸走肉般。突然,一陣強光從前方照了過來,李執(zhí)宜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好一陣子,才逐漸適應下來。

瞇著眼睛朝前方看去,只見前邊,一道一人高的橢圓形物光暈橫亙在那里,強光就是從那道光暈中發(fā)射出來的。

“這就是……傳送門。”李執(zhí)宜瞇著眼睛小聲的呢喃著。

即便是在晚上,洛水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此時,人們早已平靜了下來,三五成群的在洛水街上閑逛著,下午的騷亂似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張嘯再一次親身感受了一番政府的控制力后,再一次感慨了一番,人類其實是善于忘卻的動物。此時的張嘯已經再次變幻了面貌,絲毫不擔心走在街上會被人認出來。雖然張嘯對黑總是一副頗有微詞的樣子,也不得不承認,黑的民族,科技卻是發(fā)達。

黑倒是沒有對張嘯的贊嘆發(fā)表什么意見,依然是云淡風起的樣子,讓張嘯覺得一陣無趣。

看著黑在人群中默默的走著,對于兩旁的風景視若無睹,張嘯忍不住叫道:“黑,不要那么悶著,那樣會得病的。看看街上的風景,也是不錯的選擇,陶冶一下情操嘛?!?/p>

“除了人群,你看到什么風景了?”黑依然冷酷如常,那英俊蒼白的臉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目光,倒是黑對此無動于衷。

“這不都是風景嘛,你看,各種婀娜多姿,美女也是一種風景啊,不是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嘛?!睆垏[有些無語,不知道黑是不是某些地方有問題,竟然對大街上那些衣著暴露的美女們沒有一點興趣。

“她們美不美,關我什么事。再說,你眼中的美女,在我眼中卻是恐龍?!焙诓痪o不慢的說著。

“額,我倒是忘記了,你的審美觀不一樣?!睆垏[驚愕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作為一個外星人,地球的美女對于黑來說,也不過如此,不把她們當成怪物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黑,你就這么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好無聊啊?!?/p>

“這就無聊了?”黑終于有了些興趣的樣子,停在原地,轉過頭來玩味的看著張嘯。

“唉,好不容易能夠休息幾天,卻每天跟著你在大街上散步,什么也不能干,你說會不無聊?”張嘯無奈的看著黑,實在不明白黑的腦袋里整天都在轉些什么。

“會有事情做的,放心吧?!焙诘呐d趣似乎很快就過去,又猛地轉身繼續(xù)散步大計,只是留下一句莫名其妙話,讓張嘯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張嘯已經不太指望黑能夠解釋一下。在和黑相處了一段時間后,張嘯已經習慣了黑總是在關鍵時刻保持沉默,吊人胃口的風格。如果需要,黑自己會說出來,也省得自己費了口舌,未必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在黑跟前吃癟了之后,張嘯只好在街上的美女那里獲取一些自信??上?,他如今的面如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美女們看到后不直接吐出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指望美女們的媚眼,那是相當不靠譜的事情。

在拋了半天眉眼后,張嘯終于反應過來,頓時懊惱萬分,早知道就弄一個小白臉的面容出來,也好歹有些安慰。只是這大街上的,自然是不好公然使用高科技易容,那樣就是明擺著承認,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嘯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再易容,一定弄成瀟灑帥哥型的。

張嘯正在暗自意淫著以后各種妹子投懷送抱的沒事,冷不防撞在前邊的人身上,趕緊告罪,連說對不起,待得看清楚了,原來那人是黑,頓時叫道:“黑,你怎么老是抽冷子陰我,這不不聲不響的停這兒,好玩嗎?”

黑只是斜睨了張嘯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兩眼微瞇,緊緊盯著前方。張嘯見黑的樣子,似乎有些緊張,順著黑的目光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個所以然來。

正在張嘯有些疑惑的時候,卻聽見一聲輕笑,頓時一個激靈,背上便覺得涼颼颼的,轉著腦袋到處尋找那聲輕笑的來源。

如此喧鬧的街上,那聲輕笑入耳,卻如同在耳邊響起一般,絲毫不受環(huán)境的影響,即便是張嘯,也明白,出聲的人絕對不簡單,恐怕其實力,絕對超乎想象。

張嘯并沒有尋找多長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那出聲之人。倒不是張嘯多厲害,而是那人自己主動現(xiàn)身了而已。

一個留著一頭長發(fā)的年輕人微笑著穿過人群,向著張嘯二人慢慢走了過來。

黑終于不再是萬年冰山的表情,終于是嘆了口氣,說道:“戈理,你終于還是找來了?!?/p>

長發(fā)年輕人理了理自己飄逸的頭發(fā),答非所問的說道:“羅威,你看,我還和以前一樣呢?!?/p>

黑的手緊握了一下,肩膀微微顫抖著,并沒有再說話。張嘯明顯感到黑激動異常的心情,只不過是在強忍著罷了。

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了一番年輕人,張嘯搖了搖頭,略帶嘲諷的說道:“也就那樣,并沒有什么出眾的嘛。你叫戈理是吧,一個大男人,那么長頭發(fā),不是裝十三,就是無業(yè)游民?!?/p>

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可惜年輕人戈理并不生氣,斜了一眼張嘯,笑道:“羅威,你的小伙伴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磥?,你這次選的同伴,不怎么樣啊?!?/p>

“他只不過是不小心卷了進來而已,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無辜。”黑冷冷的回道,眼神犀利的盯著戈理,看樣子,已經做好了隨時發(fā)作的準備。

“羅威,你太緊張了,這樣不好,我們沒法好好的談談,你應該放松一下?!备昀硪廊皇切δ樝嘤?,絲毫沒有受到黑的影響。

“我們之間,除了生死,似乎沒什么好談的?!焙诿鏌o表情的看著戈理,看不出倒是實在憤怒,還是敘述事實。

“你就不想談談這位小兄弟,唔,他叫什么來著。”戈理看著張嘯,一臉認真的問道。

“張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睆垏[梗著脖子說道,立馬賊著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見周圍人群并沒有什么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你要動手,那就干脆點,啰哩啰嗦,似乎不是你的性格?!焙诹⒓磽踉趶垏[和戈理之間,深情有些緊張。

“你看你,羅威,你變得敏感了,這不像你。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聛砗煤谜務勀兀勘窒嘁?,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你說呢?”戈理說了半天,最后一句話卻是看著張嘯問道。

張嘯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喜歡拳拳暴血的激情?!?/p>

“也是個暴亂分子?!备昀磔p笑了一下,“羅威,如果你想讓這個小家伙安全成長,那么,不妨跟我合作。我想,你這么緊張他,他一定十分特殊吧?!?/p>

戈理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歪著腦袋看著張嘯,即便是隔著黑,張嘯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黑更是渾身顫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戈理,眼睛里寫滿了疑問。

“奇怪嗎?羅威,有些東西,雖然是機密,我也能知道些。不是嗎?”戈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黑,犀利的眼睛似乎將黑看透了一般,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大局在握的感覺。

黑被戈理看的渾身不自在,驚訝的看著戈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繼續(xù)沉默應對。

戈理見黑沉默不言,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惡意,羅威,你要相信戈理。我們有著相似的目的,只不過做法不一樣而已?!?/p>

“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黑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說罷便直接轉身,朝著洛水街邊上,一間茶館走去。

“我知道,會說服你的。”戈理看著黑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那要看你說的,有多少價值。”黑并沒有回頭,只是聲音飄來,永遠那么生冷。

“呵呵……”戈理輕笑,沒有回答,轉頭看了看在一旁發(fā)呆的張嘯,“走吧,幸運的小子,一起去,這對你有好處?!?/p>

“這個,似乎沒我什么事呢。”張嘯撓了撓腦袋,有些不解戈理為什么對自己這么關心,總是有意無意的關注自己,難道他不會是有那種愛好吧,想到這里,張嘯不由得感到某些地方一緊,下意識的便要距離戈理遠一些。

“聽聽,沒什么壞處,而且,你也并非置身事外?!备昀淼恼f了一句,卻并不容張嘯拒絕,手輕輕一揮,張嘯便感到渾身僵硬,像是被繩子上上下下全部捆上了一般,連個手指頭都不能動了。

張嘯心中駭然,此時才知道,這個看著跟小白臉一樣的戈理,其實力竟然已經深到這種地步,想到黑竟然能跟戈理平起平坐的說話,恐怕兩人也是半斤八兩的情況,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暗暗警告自己,莫要掉以輕心。

戈理卻不知道張嘯此時的想法,笑吟吟的向茶館兒走去,一只手放在背后,朝著張嘯招了招,張嘯那雙腿便不受自己控制的邁開了步子,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只是有些跌跌撞撞的,不時撞開兩旁的路人。

無奈的看著路人憤怒的目光,張嘯心中苦笑,早已問候了戈理的祖宗十八代了。雖然心中憤怒,張嘯卻是知趣的不敢說什么,只好將怒氣發(fā)泄到路人身上,見有人瞪自己,便立即怒瞪回去。路人見他如此,反倒被他嚇著了,頓時指責聲便偃旗息鼓,一個個閃開了。

原水鎮(zhèn),此時正是麥子成熟的季節(jié),田野里,一片金黃的海洋里,一臺臺收割機縱橫忙碌著。地頭兒大樹下,幾個歇涼的農人望著響聲震天的收割機,大聲的談論著什么,臉上漾著滿足的笑容。

身后麥田里簌簌響動,幾個農人驚訝的轉過身來,其中一個稍顯年輕的農人高聲笑道:“怪了,這地理怕是有什么野貨,要不要打了,晌午打打牙祭。”

正說著,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從麥田里爬了出來,年輕農人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媽的,原來是個叫花兒,真是晦氣?!毕牒玫囊拔稕]了,年輕農人心中對這個乞丐也就沒有什么好感了。

“住嘴,嘴上積點德,都是苦人家,誰沒個落難的時節(jié)?!睅兹酥心挲g最長的農人罵了年輕農人一句,“長子,把水壺拿去,給他喝點,這年月,做個叫花兒,連口水都不好找啊。”

一個農人聞言立即拿了水壺,給那乞丐送了去。年輕農人見狀,忍不住嘟囔道:“保田叔,就你好心,可別救了個白眼狼?!?/p>

“一口水,一口飯而已,活一條命,又不圖他什么。”保田叔笑著回了一句,從自家袋子里摸出一個干糧來,遞給那個乞丐,說道:“餓了吧,先吃個干餅,掂一掂,慢點吃,就這水,別噎著了?!?/p>

那乞丐怔怔的看著遞到眼前的水和干糧,吞咽的口水,卻并沒有伸手。

保田叔見狀,緩聲道:“拿著吃吧,人是鐵飯是鋼,吃了才有力氣活下來不是?!?/p>

似乎是觸動了乞丐的心事,那乞丐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搶過水壺和干糧,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看的保田叔在一旁直勸道:“慢著點兒,沒人和你搶?!逼蜇s似沒聽到似的,三五口便將一個碗大的干餅咽了下去,抬起頭來,眼巴巴的看著保田叔。

保田叔將自己的干糧袋在乞丐面前晃了晃,無奈的說道:“看來是餓的狠了,可惜我這里沒有了。你們誰帶有干糧,給他點兒?!?/p>

其他人搖了搖頭,這年頭兒,除了保田叔這樣上了年紀的,誰還有帶干糧下地的習慣,倒了時候,回家便有熱騰騰的飯菜,可比這干餅子搶奪了。年輕農人更是憤憤的說道:“一個叫花兒而已,這種四體不勤的懶蟲,保田叔,你給他也是浪費糧食?!?/p>

那乞丐見保田叔也沒有了,原本有些失望,又聽到那年輕農人嘲諷的話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怒瞪著年輕農人,眼神兇悍的可怕。

年輕農人被乞丐嚇了一跳,頓時覺得在同伴面前掉了面子,原本就對這個乞丐不滿,此時更是惱羞成怒,抬腳便朝乞丐踢去,邊踢邊罵道:“你個叫花子,還敢兇我,也不看看你什么東西,我叫你兇我?!?/p>

年輕農人自顧自的發(fā)泄著怒火,渾然不覺那乞丐此時兩眼放光,渾身抽搐著,喉嚨間發(fā)出低沉的吼聲。

過了一會兒,那乞丐終于暴怒起來,大吼一聲,卻似熊罡一般,渾身長出濃密的獸毛來,一雙手也變得肥厚健壯,五指上的指甲更是鋒利堅韌,那碩大的頭顱卻渾似個熊瞎子一樣。

年輕農人驚駭?shù)目粗矍暗墓治?,嘴巴張的大大的,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來,手腳戰(zhàn)栗,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怪物吼了一陣,巨爪向前推去,重重的砸在年輕農人的胸口。一陣骨裂聲傳來,年輕農人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身體不由自主的飛向了高空,落在地上時,依然沒了氣息。

旁邊的幾個農人見狀,頓時做鳥獸散,一個個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只留下驚呆了的保田叔怔怔的看著怪物。

熊怪朝著保田叔“嗷嗷”的吼叫了幾聲,一只巨爪抬起來,朝著保田叔的腦袋拍去,帶起一陣狂風,將保田叔頭上那稀稀落落的頭發(fā)吹得凌亂不堪。

保田叔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有試圖逃跑或者反抗,可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見熊怪的巨掌落下,睜開眼睛看時,那熊怪早已越過了他,向著四散逃跑的村民們追去。

汗水濕透了保田叔的衣裳,他顫抖著雙手,扶著旁邊的大樹,慢慢的做了下來,望著遠去的熊怪,一陣迷茫。

巨大的熊怪看起來一點也不笨拙,它很快便追上了一個村民,在那個村民驚恐的尖叫聲中,一巴掌拍碎了他的腦袋,鮮血濺了熊怪一身。

拖拉機的轟鳴聲傳來,熊怪扭過身去,迷茫的看著朝自己奔過來的收割機。駕駛室里,收割機的駕駛員臉色鐵青,雙目通紅,嘴里大叫著:“畜生,我要殺了你?!?/p>

駕駛員瘋狂的駕駛者收割機朝著熊怪撞去,收割機轟鳴著飛快的靠近著有些迷惑的熊怪。熊怪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威脅,怒吼起來,一雙熊爪瞬間推出,猛然抵住了收割機前部,嘶吼聲中,兩臂肌肉墳起,那收割機竟然被它擋在了原地,寸步不能前進。

駕駛員有些驚駭?shù)目粗芄?,任憑收割機如何轟鳴,巨大的車輪飛快的轉著,也不過是扒起一陣泥土,再無作用。

駕駛員終于有些絕望了,看著依然瘋狂的熊怪,淚水順著臉龐滑落,喃喃的說道:“爹,孩兒沒能給你報仇,對不住你啊?!?/p>

熊怪哪里理會駕駛員的悲傷,只聽它嘶吼一聲,雙臂用力向上抬起,竟然一點點將沉重的收割機抬了起來。

駕駛員呆呆的坐在駕駛位上,就那么看著熊怪發(fā)威,將收割機一點點的抬高,“轟”的一聲,整個收割機被熊怪徹底翻倒在地。駕駛員沒有防備,早已被撞的頭破血流,昏倒在駕駛室里。

熊怪看著依然在轟鳴的收割機,怒吼了一聲,開始瘋狂的破壞起來。收割機的鐵皮絲毫不能阻滯熊怪的一雙肉掌。不多大工夫,一臺收割機便被熊怪給徹底的拆成了零件兒?;杳缘鸟{駛員也早被熊怪弄得酥作一團爛泥。

熊怪朝著一地的碎片吼了幾聲,似乎在得意的炫耀著自己的杰作,可惜除了遠處呆坐著的保田叔,再也沒有人來欣賞。

吼叫了一陣,熊怪似乎有些累了,巨大的身體砰然坐了下來,震的大地一陣搖晃。

休息了一會兒,熊怪站了起來,四下里觀望了一下,便朝著原水村的方向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像是軍前的戰(zhàn)鼓般,“咚咚”的傳遍四野。

頹然坐在那里的保田叔見熊怪朝村子走去,知道村子怕是保不住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終是沒能實現(xiàn),急切之下,猛地吐了一口熱血,仰天絕倒。

熊怪似有所感,微微停了一下,扭頭朝著保田叔的方向張望了一下,銅鈴大的眼睛中,帶著一絲憂傷。過了片刻,熊怪毅然轉頭,大踏步的朝著村子橫沖直撞而去。

此時的原水村,熊怪殺人的事情早已傳遍,頓時人心惶惶,各家各戶都在忙著收拾細軟,慌忙逃生。一時間,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待得熊怪朝村子里來的消息傳來,各種哭喊叫罵聲頓時織成一片,像是一首五味雜陳的協(xié)奏曲。人們心中充滿了絕望的情緒,發(fā)動機聲轟鳴,一些人已經騎著摩托車、開著汽車率先跑路了。

熊怪終于還是接近了村子,太陽底下,那巨大的陰影漸漸的開始籠罩整個村莊。

張嘯和黑趕到原水村時,已是第二天了。此時的原水村,寂無人聲。到處是殘垣斷壁,破碎的建筑。地面上,尚未干涸的血跡,滿地的碎尸訴說著當日的慘狀。

長途的奔跑,讓張嘯有些喘不過氣來,此時正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還一會兒才緩過勁兒,支起了身子,皺著眉頭,有些厭惡的說道:“這里怎么破壞的這么厲害,不會是追你的人干的吧。”

黑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那些人不會這么做,他們要的是奴隸,不是死尸?!?/p>

“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里到底放生了什么事嗎?”張嘯紅這眼睛,怒視著黑。

黑沒有回答張嘯,小心的檢查著每具尸體。張嘯見黑沒有理會自己,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一面尚還立著的山墻上,那山墻立刻應聲而倒,“呼啦啦”,像是下了一陣磚雨,濺起漫天灰塵,嗆的張嘯直咳嗽。

“你發(fā)現(xiàn)了沒?”黑聽到動靜,扭過頭來,盯著張嘯。

“什么?”張嘯急切的看著黑,想要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的心還是不能靜下來?!焙趽u了搖頭,繼續(xù)檢視著尸體。

“哼?!睆垏[鼻子哼了一聲,“你說的輕巧,這些人不是你的同胞?!?/p>

“你說對了,所以我才能發(fā)現(xiàn)線索,而你,只會在一旁無用的大吼大叫,什么也做不成。”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不屑的看了張嘯一眼。

“你……”張嘯一陣氣結,看著黑去不知道該怎么回過去,只得扭過頭去,自己生悶氣。

“既然來了,干嘛躲著呢?!焙谕蝗怀@一邊皺著眉頭說道,“好歹也是一個強者了?!?/p>

“真不愧是羅威,這樣都能發(fā)現(xiàn)我。”戈理的聲音響起來,一個身影逐漸清晰起來,竟然就站在張嘯不遠處,有些好笑的看著張嘯。

張嘯頓時被驚得汗毛倒豎,暗暗罵了一句,嘟囔道:“神出鬼沒,裝神弄鬼?!?/p>

戈理并沒有理會張嘯的不滿,而是轉身朝著黑說道:“羅威,是不是挺有趣的,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不要和我搶哦,你已經有了一個。”

黑沒有回答,只是想了想,說道:“即便我不和你搶,你也未必能得到。它恐怕已經失敗了?!?/p>

“這倒不勞你操心了,即便是失敗者,也對我們大有用處,難得這個世界,竟然有第二個出現(xiàn),這可是從來沒有的先例?!备昀硇α诵?,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睆垏[有些迷茫的看著黑和戈理。

“你會知道的,和你有關。”黑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不說算了,老子不感興趣?!睆垏[把嘴一撇,自個兒躲到一邊生悶氣去了。黑和戈理同時看著張嘯,哪里不知道他嘴上說不感興趣,其實心里已經像是被小爪子撓來撓去的。不過二人相視一笑,卻很有默契的并不解釋什么。

“你看出什么來了?”戈理歪著腦袋看著黑,左手在下巴上摩挲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黑睨了戈理一眼,沒有說話,彎下腰去,抓了一把浸透了鮮血的泥土,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隨即搖著頭,扔掉了那把泥土。

“沒有一點希望了嗎?”戈理依然是那副動作,好像從來都沒有改變的意思。

“說了你又不信,那不如你自己判斷一下吧?!焙跊]好氣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戈理,抬頭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有你羅威在嘛,用得著我出手吧。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反應這么大,你這人,真無趣?!备昀磔p笑一聲,走上前來,學者黑的樣子,檢查了一番地上的血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

“哼,說的好聽。”黑看到戈理的動作,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見戈理有些失落的樣子,冰山一般的臉上,終于微微露出了點笑容。

張嘯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戈理的,撓著頭,不解的問道:“喂,你們看這個干啥?這些都是遇難的村民留的,沒有什么線索的。”

黑仿佛沒有聽到張嘯說話一般,大踏步的朝著剛才所望的方向走了過去,眨眼間便走出了好遠的距離,眼看著已經要出了村莊。

戈理無奈的搖著頭,抱怨似的說道:“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引導者,什么事都要我來收尾呢。幸運的小子,別想了,咱們還是快點跟上吧,否則會跟丟的?!币膊坏葟垏[答話,原地一個縱越,追上了黑。

張嘯想要駁斥戈理,卻知道戈理說的是對的,憋了半天,只能閉嘴,狂奔著追了上去。不知怎的,雖然和戈理有過一次深談,但是因為黑的原因,張嘯對戈理的態(tài)度始終友好不起來。

三人一路疾行,黑和戈理幾乎是肩并著肩走在前邊,身后跟著張嘯,賣力的奔跑著,只留下喘起的工夫,哪里還能說出一句話來。張嘯在后邊看著兩人悠閑似郊游一般,卻將自己落了好遠,不由得一陣羨慕,終是暗嘆了一聲,心中發(fā)誓,一定要超越兩個人。

有史以來,這是張嘯第一次,有了最明卻的目的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然而,也正是由于這一次,張嘯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懼困難,刻苦訓練,終于有大成就,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在第五次穿過已經空無一人的村子后,即便是反應最為激烈的張嘯,也已經有些麻木,甚至都提不起為這些遇難者傷心的興趣。在看慣了死人后,張嘯的心腸似乎也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這讓張嘯感到一陣不舒服,他并不想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怪物,只是在見慣了鮮血之后,那種傷心難過和憤慨也終于多少失去了動力。

很快,三人有一次來到了一個廢墟般的莊子。這是一個大村子,是附近一些村莊的中心,平時一向人來人往,頗為繁華。張嘯剛到這里時,不由得怔了一下,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有些發(fā)呆。

黑朝著張嘯看了一眼,似乎發(fā)現(xiàn)張嘯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卻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便沒有深究。直到戈理探尋的目光看過來,黑才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誤,而這時,張嘯已經處于暴走的邊緣了。

幸好黑和戈理都不是弱者,兩人反應極快,張嘯只感到兩股重力砸在腦袋上,便失去了知覺,軟綿綿的倒在里地上。

“你的成果也不怎么樣嘛,到現(xiàn)在還這么容易暴走。”戈理有些戲謔的看著黑,伸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長發(fā),優(yōu)雅的嘴角泛起淡淡的嘲弄。

小心的檢查了一番張嘯,見他并沒有大礙后,黑有些怒意的瞪著戈理,冷冷的說道:“那也比你強,至少我還有希望?!?/p>

“未見得啊,這小子說不定……”

“閉嘴,你這個烏鴉嘴。”戈理話還未說完,便被黑粗暴的打斷了,看著明顯已經發(fā)怒的黑,戈理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只是看著黑的眼神,依然是隱含著不信。

黑見戈理不再說話,心中的怒火頓時沒了目標,有些悻悻的看了戈理一眼,擔憂的神色再度浮現(xiàn)在黑的臉上。

戈理見黑這樣,知道自己的話說的重了,正要安慰黑幾句,突然眼神一冷,說道:“鬼鬼祟祟,又是哪一伙兒人,出來讓大家瞧瞧。”

一處殘壁后邊,一陣嗦嗦響動,一道矍鑠的身影站了出來,赫然是許久不見得李執(zhí)宜。只是,此時的李執(zhí)宜,那身警服,早已不見了蹤影。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頭上的黑發(fā),已經布滿銀霜,深遽的眼神里,寫滿了滄桑。

稍稍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李執(zhí)宜看也不看黑和戈理一眼,大步的朝著倒在地上的張嘯走去。

戈理眉頭緊皺,不知道李執(zhí)宜是何方神圣,見黑并沒有什么動作,也就按住了性子,只是最終喝道:“干什么?”

李執(zhí)宜瞪了一眼戈理,沒有說話,俯身下來,伸手手來,顫抖的摩挲著張嘯的臉龐,許久沒有動作,淚水順著臉龐流下,滴在了張嘯的身上。看著張嘯安詳?shù)拿嫒?,李?zhí)宜咬咬牙,手握成拳,拳頭上片片鱗片顯現(xiàn),朝著張嘯的腦袋砸去。

拳頭在張嘯的額頭處,停了下來。黑抓著李執(zhí)宜的手,冷冷的說道:“他是你兄弟,你下的去手?”

“我只是一個警察,只不過在抓捕罪犯而已?!崩顖?zhí)宜知道既然黑已經干涉了,他的行動也就失敗了。根據(jù)得到的資料,黑是不會讓自己活著的,李執(zhí)宜索性閉上了眼睛。

“你在求死,這很容易。不過,他不會同意?!焙谝娎顖?zhí)宜衣服視死如歸的樣子,心中好笑,伸手在張嘯頭上一拍,指著張嘯說道。

張嘯悠悠醒來,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跳起來叫道:“好你們兩個家伙,敢偷襲老子,我非……咦,秀才,你怎么在這里。”張嘯正要發(fā)火,卻看到李執(zhí)宜出現(xiàn),頓時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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