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太子妃》 章節(jié)介紹
《極品太子妃》是一部言情小說,在同題材小說中可以說是成功的典范,這和作者荒血無與倫比的文學功底是分不開的!《極品太子妃》第6章內(nèi)容簡介:薛紫衣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一眼望不到邊的荷塘,荷塘之中,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種植了多少荷花,一陣微風吹過,.........
《極品太子妃》 第6章 小屁孩兒,有個性 在線試讀
薛紫衣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一眼望不到邊的荷塘,荷塘之中,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種植了多少荷花,一陣微風吹過,這些一個個跟人的臉龐一般大小的蓮蓬就隨風依依呀呀的抖動起來,整個池塘,一下子由極靜到了極動,仿佛整個世界都活轉(zhuǎn)過來了一般。
而薛紫衣現(xiàn)在就站在一株巨大的金色蓮蓬之中,眺望著這一眼望不到邊的神異景致。
薛紫衣站立的蓮臺極大,她整個人也不過是相當于一片花瓣罷了,而這蓮臺的金色花瓣,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充盈在了這蓮臺之中,薛紫衣聞著這奇異的香味,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隱隱約約間似有所悟,但卻偏偏抓之不住,只覺得難受得快要吐血。
“這是什么障眼法啊,竟然弄得跟真的一樣!哼,想要這樣就唬住你家姑奶奶可還不夠看的!”
心里暗暗的發(fā)狠,薛紫衣強迫自己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扯著嗓子開始咒罵起那道現(xiàn)在仍未現(xiàn)身的神秘尼姑起來。
薛紫衣從來都不是什么淑女,上一世,把她惹急了,也是會挽起袖子打架的彪悍美女,說道罵人,自然是信手拈來,之間無數(shù)奇妙的字句源源不斷的從薛紫衣嘴里蹦了出來,她也不管那老尼姑能不能聽懂,只顧著自己罵得高興。
“阿彌陀佛,心安處即是佛國!施主,還不速速堪破迷霧!”
猛然間,荷塘四周佛家吟唱之聲大作,仿佛天地之間擁擠著無數(shù)的佛子,齊聲誦讀佛家經(jīng)義一般。
這些聲音雖小,但匯合在一起卻極為宏大,竟有一股天地為之變色的浩浩聲勢!而那神秘老尼的佛偈聲竟然毫無滯澀,輕輕楚楚的傳到了薛紫衣耳中。
頓時,薛紫衣整個身體猛的一震,像是被當頭棒喝一般,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了某些玄奧異常的片段,兩行清淚順著薛紫衣的臉龐滴落了下來,在那金色蓮蓬上摔成了粉碎!
隨著那響徹寰宇的佛唱聲音漸漸低落下去,在那無邊無際的荷塘深處,驀然出現(xiàn)了一座金光燦燦的九品蓮臺。
那蓮臺極大,凌空懸置,仿佛占據(jù)了那整片天地一般,雖然通體都散發(fā)著燦爛金光,但卻給人一種安詳寧和的感覺。而薛紫衣剛才看到的老尼便端坐在那金色蓮臺之上。
不過此時,薛紫衣再見那老尼卻再也說不出什么她是神棍之類的話語來,現(xiàn)在的薛紫衣只知道定定的看著那不可思議的景象,整個人神魂都不知到了何處!
此時那老尼,身高丈六,腦后浮現(xiàn)出一輪燦燦光圈,就如那寺院中供奉的佛祖金身一般!
一雙眼中金光四射,像是能看透世間萬物,滄海桑田一般!在這目光之下,薛紫衣覺得自己生生世世都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了出來。
“神仙?妖怪?”
被這詭異神奇的一幕震撼得心神失守的薛紫衣只能是喃喃的開口,像是自言自語。
“癡兒!輪回萬世,滄海變遷,你還是看不破這一個情字嗎?”
那老尼突兀的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卻是四周都響起了淡淡的回音,從四面八方鉆入了薛紫衣腦海中去!
“輪回,滄海!……”
薛紫衣無意義的重復著老尼的話,心中似有所悟,卻是始終難以抓住那一瞬即逝的靈感!
“阿彌陀佛,天機已至!癡兒,速速醒來!”
那老尼猛的睜大了眼睛,雙目中似有冷芒射出,猛的出口對著薛紫衣大喝道!
只見一個金色的“萬”字從她嘴中發(fā)出,到了空中越變越大,最后,仿佛遮蓋了天地一般,根本不容薛紫衣反應(yīng)過來,那萬字迅速的變小,鉆入了薛紫衣腦海之中。
猛的,薛紫衣身上散發(fā)出了絲毫不比那蓮臺之上的老尼弱的銀白色光芒,那光芒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光柱筆直的朝著云際投射而出,在空中猛的爆裂了開來。
隨著光柱的不斷炸裂,空中云層之上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門戶,那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zhì)構(gòu)成的,雖然是黑色,反倒給人一種祥和之感,隨著薛紫衣身上光柱不斷的匯聚到了那巨大的門戶之上,那大門上雕刻的兩個赤裸著上身的妖鬼血紅色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
兩只巨大的妖鬼朝著天際發(fā)出了無聲的嘶吼,看樣子仿佛要從那巨門上掙扎而出一般,但那門上不知刻畫了什么禁止,一層單薄但是堅韌的黑光死死的籠罩住了兩只面目猙獰異常的妖鬼,不管兩只妖鬼如何沖突,都不能越過那光幕半分。
終于,像是屈服在了那光幕之下,兩只妖鬼任命的抓住了天空中黑色大門的把手,將大門朝著兩邊拉了開去。
那虛空之中的大門仿佛極為沉重,盡管兩只妖鬼拼盡了自己全部的氣力,那兩扇大門也不過是以異常緩慢的速度朝兩邊打開!
等了不知道多久,那大門終于是完完全全的打了開來,根本看不到大門之中的情景,無邊的黑將大門后面的物事僅僅的包裹了起來,根本不能窺其分毫,只有一種永恒的寂寥之色從那門中傳了出來。
猛的,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從那門中射了出來,狠狠的擊中了下方的薛紫衣。
光柱氣勢雖然龐大無比,卻是無聲無息的擊中了薛紫衣,之間虛空之中有無盡的畫面閃動,而那畫面之中分明都是薛紫衣,雖然衣著,年紀都各不相同,但那相同的美麗面龐都證明了她們統(tǒng)一身份!
等到光柱散去,薛紫衣心中卻是難掩激蕩,腦海中突兀的多了些不屬于她的記憶,這些記憶讓她差點忍不住大聲呼喊起來。
原來一切竟然是如此詭異神奇!
大輪回門,傳說中溝通冥界的所在!
不知那老尼用了何等秘法生生的讓這門戶再次出現(xiàn)在人間!
生生打破法則限制,溝通人間界,與冥界,這老尼的修為又到了很等恐怖的地步!
薛紫衣一顆濁淚滴落,在荷葉上摔得粉碎!
輪回百世的記憶,卻是在剛剛那一瞬間全部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而她,也明白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宿命的安排!
縱使百世輪回,身受相似別離之苦,我,紫衣仙子生生世世都只愛隨風仙君一人!
貶仙臺上,絕代風華的紫衣仙子飄飄站立,滿眼深情的望著站在另一邊的隨風仙君,緩緩的說道!
兩人深情凝視,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那一瞬間,什么天仙功德,什么逍遙自在,在他們眼中都變作了糞土一般的存在!
“只羨鴛鴦不羨仙?!比绻上删鸵獟仐夁@世間最美好的情感,那這神仙,不當也罷!
紫衣仙子本是瑤池仙女,萬年之前,王母蟠桃宴會開啟,隨風仙君有幸入圍!兩人因此相識,相知,相愛!
仙規(guī)法典阻礙不了兩顆相愛的心!從此,仙山佛境,五湖四海,名山大川,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幸福歡快的笑聲灑遍了他們走遍的每一寸地方,這,才是真正的逍遙,真正的自在!
但蔑視仙規(guī),就是蔑視神王威嚴,對于兩人私下相愛,神王大怒,貶仙臺上,再給兩人機會,只要喝下忘情水,忘了對方的情,便可免去貶入凡塵,受輪回之苦!
但深深眷戀的兩人哪里會在乎這等痛苦,對神王的神王的處罰根本不屑一顧!
但,不經(jīng)歷,便不知道,這紅塵濁世之中,有些時候,情愛,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歷99世輪回,每次兩人都相知相愛,但每次,都是以勞燕分飛告終,甚至,最后還有反目成仇的例子!
現(xiàn)在,是他們最后一次機會!
歷百世情劫而不破,那他們將永久相忘于塵世!
但,這一世,那可惡的隨風天君會在哪里?他們又將怎樣面對天帝或者塵世給他們的種種考驗?zāi)兀?/p>
“癡兒,癡兒,縱使這般,你仍不肯悔,不愿棄?”
看到薛紫衣一顆濁淚低落,端坐蓮花法臺上演化佛祖億萬化身的老尼也失去了常態(tài),微微的露出一些俗世之人才有的憐憫之意!
薛紫衣腦中猛的一閃,定定的看著老尼,癡然半晌,終于帶著不確定意味的問道:“你……你……”
雖然說不出口,但薛紫衣此時眼神顫動之下,誰都能發(fā)現(xiàn)其內(nèi)心激動!
“哎……癡兒……罷了,罷了……”
那佛陀化身的老尼突然頹然一嘆,舉步走出了蓮花法臺!
幾步之間,便跨越了無邊距離,來到了薛紫衣面前!
不過此時,她早已經(jīng)化作了另外一個面容,變作了一個長相祥和,壽眉低垂的慈悲老尼!
看到這個老尼,薛紫衣渾身大震,顫抖著一把跪伏于地,泣聲叫道:“師尊,弟子不孝!”
看著自己面前雖歷99世情劫,但仍舊一點真靈不滅的弟子,老尼頹然一嘆,伸出手,慈愛的摸了摸薛紫衣的頭。
沒人知道,原本位列仙班,貌動仙界的紫衣仙子一身本領(lǐng)卻是出自西天佛國!
“起來吧!”
老尼看了自己最疼愛的弟子半晌,然后輕聲說道!
也不見老尼動作,跪伏在地面上的薛紫衣就突然覺得一股大力用來,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站起身來!
“這可是言出法隨?”
薛紫衣眼里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震撼,看著自己師尊,猶疑的問道!
“言出法隨?呵呵,不過就是一些規(guī)則之力罷了,為師這些年爭名好利的心思淡了下來,誰知道,一身佛家神通卻反而增長了不少!到是徒惹了一些笑話!”
聽了薛紫衣的問題,老尼淡然的笑著回答,不過,話語之中,卻是有著傲然一切的絕世風韻!
本來,這天下,六界,能被這老尼看在眼里的神圣就是少之又少,說出這樣一番話,也在情理之中!
聽了老尼的話,薛紫衣渾身大震,臉上閃過一絲莫可名狀的喜悅之色,再次跪伏與地,恭敬地說道:“弟子恭喜老師,成就天大神通!”
由不得薛紫衣不驚,天道之下,六界之中,任憑哪一個大神通者聽聞“言出法隨”這四個字都會心神震顫,道心難守!
實在是,這四個字代表著天地間至高無上的神通之力!
諸天神通大能如恒河沙數(shù)般數(shù)不勝數(shù),能夠定制自身法則之大神通者卻是少得可憐。
要知道,自盤古大神開辟宇宙,身化萬物,自有諸般法則隱匿其中。
那上古之民感悟天地法則,自身便領(lǐng)悟修行之術(shù),不斷滿足以及超脫天地法則,達到超脫永恒的至尊彼岸。
但是想要自身創(chuàng)造天地法則,那一身修為自然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倘若是達到言出法隨之境,那修為恐怕已經(jīng)直追三清圣人。
自洪荒開辟以來,宇宙不知過了多少量劫,除了七大圣人以及鴻鈞道祖之外,再沒有大神通者敢于夸口自己能夠達到言出法隨境界,由此可見,紫衣之師修為已經(jīng)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
雖然她現(xiàn)在還沒有達到那等境界,但顯然已經(jīng)觸摸到了大道法則的門檻。
“哎,癡兒……當年你與隨風不顧仙界森嚴仙規(guī),被貶下凡,歷經(jīng)百世情劫,也是你命中一劫。倘若不能度過這劫數(shù),你一身仙緣可就此付諸流水了?!?/p>
老尼慈愛的看著薛紫衣,頓了頓,接著說道:“要是你現(xiàn)在想抽身還來得及,為師即便拼著受那幾位的責罰,也要祝你超脫沉淪。”
猶豫許久,老尼還是對著薛紫衣說了出來。
薛紫衣眉毛一挑,臉上閃過堅定的神色,再次跪倒在那老尼的面前,沉聲說道:“師尊,弟子當初甘愿受到責罰也不愿意向天帝妥協(xié),除了和隨風真心相愛愛之外,還因弟子不才,想要在這森嚴天規(guī)之中找到一絲讓人喘氣的縫隙來,這天宮,越來越讓人覺得就是一處囚籠,弟子不服,也不愿?!?/p>
默默的看了薛紫衣半晌,老尼頹然的嘆了口氣,說道:“哎,自小,你性子就掘,為師這么些弟子之中,就屬你最不成器,但為師最心疼的還是你。罷了,罷了,既然如此,為師便祝你一臂之力罷了。”
老尼話音剛落,伸出手,輕輕的按在薛紫衣頭頂,一股浩然磅礴的佛力便如奔涌的潮水一般涌進薛紫衣的身體之中。
一邊,老尼繼續(xù)開口說道:“礙于天帝那邊,以及兩位教主也有交代,為師卻是不好給你太多幫助的,但我佛門一脈之中卻是有大力金剛一門傳承,最粗淺的地方,到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神通,這,便傳與你吧?!?/p>
老尼思量再三,終于還是對著薛紫衣說道:“這一世,你面臨的考驗卻是有些大,你的緣法,卻是在那院墻森森的俗世皇城之中。為師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么些許了,但愿你能在這步步殺機中求得一絲解脫,為師,在那西天佛境,等著你逍遙歸來?!?/p>
老尼說完,對著薛紫衣慈愛的笑了笑,身體突然化作無數(shù)流光消散不見。
恍惚間,薛紫衣突然清醒了過來,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姑娘突然發(fā)出了一陣見鬼一般的尖叫聲。
待看到滿大街的人都好奇的看向自己時,薛紫衣才反應(yīng)過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溜煙的跑得沒人了。
一口氣跑出去老遠,薛紫衣才有些氣喘的停了下來。
剛才,她覺得自己就像站在大街上做了一個夢一般,先是夢到一個端著大木魚的老尼姑,接著,那尼姑好像傳了一個狗屁法門給自己,再然后,再然后就沒了……當然再然后就是醒過來了。
“拜托,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唯物主義者,你們這些神啊,妖啊的就不要老是在我身邊鉆來鉆去打擊我的信仰了吧?!?/p>
先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再就是怎么打都不死,再就是這奇怪的尼姑,薛紫衣覺得自己都快被這些超自然現(xiàn)象弄得崩潰了。
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奇怪尼姑的身影之后,薛紫衣才算徹底的放下心來。
現(xiàn)在,她也沒了心思去理會尋找什么神仙鬼怪殺死自己,好讓自己再次穿越了,有些東西,說是一回事,真要見到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況且,現(xiàn)在薛紫衣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像是潛意識里面不再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這個感覺讓薛紫衣覺得很惶恐,因此,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回去,蒙頭大睡。
“一定是我太累了,恩,一定是的。”
薛紫衣一頭鉆進寬大的被子之中,心里,自我安慰道,接著,兩眼一閉,不管不顧的睡了起來。
至于那該死的私塾,讓她給本姑娘見鬼去吧。
躺下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薛紫衣又直挺挺的做了起來,瞪著一雙燈籠一般的大眼睛,定定的發(fā)起呆來。
許久,這丫頭才帶著一絲猶豫,一絲不確定,慢慢的自言自語到:“不對,不是錯覺,為什么我會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我舍不得的東西呢?見鬼,我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超過十里的地方,難不成,我還舍不得宮白羽那胖子不成?”
薛紫衣想到宮白羽那張胖臉,忍不住想要發(fā)笑,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如何都笑不出來,心中,反而有些慌亂的意思。
“呸呸呸……諸神不忌,諸神不忌啊!一定是那該死的老尼姑給本姑娘使了什么邪法,一定是的?!?/p>
薛紫衣對于自己腦海中似有似無的那段經(jīng)歷到現(xiàn)在都還是憤憤不平的。
那老尼何等修為,何等手段,任憑薛紫衣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半點和她有關(guān)的跡象來,仿佛,那老尼在見到薛紫衣之后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拖著腦袋,響了半天,吧自己腦袋都想得生疼也沒有任何收獲的薛紫衣最后只能無奈的宣布放棄。
“恩,要不我就在這里等等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我這么心神不寧的,難不成蕭隨風那混蛋也跟著我來了這個世界?真是見鬼了?!薄?/p>
這一夜,已經(jīng)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薛紫衣注定無眠,她又怎會猜到,她只不過是胡亂所言,去被他不幸言中了呢。
“耶耶耶……我說紫衣,我沒看錯吧?你這是給人揍了?是誰?我去給你報仇去。”
翌日,盯著兩只熊貓眼的薛紫衣剛一來到學堂,就被宮白羽大呼小叫的攔了下來。
小胖子將手上也不知用來干嘛的折扇一收,卷起袖子做出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勢,奈何,臉上的賊笑讓他實在是少了一絲真誠,因此,薛紫衣只是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坐到了自己位置上面。
宮白羽卻是不依了,死纏爛打的跟了上來,兩個閃爍著八卦精神的眼珠燈泡一般的發(fā)著光,非要刨根問底不成。
薛紫衣白眼翻了又翻,強忍住一巴掌拍死這家伙的沖動。
自己總不能告訴他,昨天一個人瞪著一雙大眼睛在那里論證了半天蕭隨風穿越過來的可能性吧?
但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薛紫衣發(fā)現(xiàn),宮白羽同學還是很好的一個人,至少,單單憑借一張臉就能給自己帶來歡樂的,出了蕭隨風,就只有這小胖子了,因此,薛紫衣又勢必不能對這小胖子使用暴力。
無奈之下,薛紫衣只好脖子一縮,把頭埋到了課桌之下,任由宮白羽像只蒼蠅一樣嗡嗡的在耳邊飛來飛去。
痛苦的薛紫衣現(xiàn)在倒是有些明白為何當年至尊寶會受不了嘮嘮叨叨的唐僧,那感覺,簡直就像有人用一把鈍刀子來回的在自己腦袋里面戳來戳去的一般。
一直到宮澤端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宮白羽才翻了翻白眼,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盡管家里面誰大誰小那還有得一說,但是在外面,宮白羽還是很注意給自己父親保留一定的面子的。
帶著一絲威嚴,宮澤端慢慢的踱步走進了學堂,掃視了大家一遍之后,才緩緩的走了進來,不過,眼神在薛紫衣身上倒是多停留了一會兒。
在宮澤端威嚴的眼神之下,整個學堂之中,從五歲到十五歲不等的學員們都像見了貓的老鼠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即便薛紫衣也是微微的有些害怕起來,宮澤端戒尺的威力,對她來說也是難以忍受的一件事情。
幸好,宮澤端并沒有多說什么,甚至,并沒有詢問薛紫衣昨日逃學的事情。行若無事的開始了自己的授課。
“紫衣,夫子以往教授與你的千字文可曾背下了?”
授課完畢,宮澤端猛不丁的用戒尺敲了敲桌子,對有些昏昏欲睡的薛紫衣問道。
頭一點一點的,幾乎都開始做夢的薛紫衣猛的一激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猛的站了起來,吶吶的看著宮澤端,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宮澤端,像極了一只可愛的小白兔。
宮澤端臉上一肅,手上的戒尺緊了緊,朝著薛紫衣慢慢的走了過去。
感受到宮澤端戒尺上面散發(fā)出來的凌厲殺意,薛紫衣只覺得身上冷汗直冒,手上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幸好,宮澤端徑直走過了薛紫衣,來到一直偷笑不止的薛莫離課桌之前,沉聲問道:“莫離,昨日老師吩咐的詞對課業(yè)可是做好了,拿來給我看看?!?/p>
頓時,剛才還一臉神采飛揚的薛莫離頓時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一下子懨了。
“既如此,今日打掃學堂的人物便交由你二人,可好。”
聽到宮澤端的話,兩人如蒙大赦,點頭如蒜的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生怕宮澤端反悔一般。
兩人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宮澤端嘴角掛著的一絲狐貍般的狡猾笑容。
等到眾人離去,一臉沮喪的宮白羽慢慢的靠上來,將宮澤端的小計謀告訴兩人時,原本還干得熱火朝天的兩人才發(fā)覺,自己竟然被耍了。
“果然,這些所謂的讀書人都是大大的狡猾。”
憤憤不平的將手中的笤帚扔到一邊,薛紫衣頹然感慨道。
宮澤端那家伙在家里和自己孩子辯論當今政事,再次吃了宮白羽的憋,心里不服氣,竟然將注意打到薛紫衣身上來了。
“拜托,你們兩父子斗法關(guān)我什么事呢,非要把我也拉進來?!?/p>
宮澤端算準了自己兒子不會丟下薛紫衣不管,因此,略施小計,就將自己兒子坑了進去。
薛紫衣發(fā)了會兒抱怨,便把眼神轉(zhuǎn)到了眼前的小胖子身上,一絲不怎么友好的笑意便掛在了薛紫衣精致的俏臉上面。
“我說白羽,我們算是好朋友了吧?”
薛紫衣從凳子上調(diào)了下來,踮著腳,拍了拍宮白羽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
那感覺就像拐騙小紅帽的狼外婆一般。
“那……那個自然,以后你可是我的女人?!?/p>
小胖子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怎么好的事情將要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下意識的朝著后面退了幾步,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說道。
“嘿嘿,既然是好朋友,那是不是應(yīng)該有難同當呢?”
薛紫衣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的迷人。
“那是自然,不就是幫你們收拾學堂們,放心,有我在呢?!?/p>
小胖子把心一橫,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一臉慷慨就義的悲壯神情,心里,卻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去像個好點子,在宮澤端身上找回場子來。
結(jié)果薛紫衣遞過來的笤帚,宮白羽任命的開始收拾起來……
“哎……不對啊,紫衣,我只是幫你忙吧,怎么反倒你優(yōu)哉游哉的在一旁坐著啥事兒沒有呢?”
許久,忙得滿頭大汗的小胖子突然回過神來,看著坐在凳子上又開始打瞌睡地額薛紫衣,一臉委屈的神色。
“額,那個啊,你看,不是只有一把笤帚嗎,我這是心疼你,所以讓你來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wù)罷了。已經(jīng)收拾完了?那走,我們出去玩兒去?!?/p>
說完,并不理會一臉委屈的小胖子,和薛莫離蹦蹦跳跳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該死的宮澤端,你給本少爺?shù)戎?,你當你上面就沒有父母管著么?”
“紫衣,紫衣,等等我啊……”
宮白羽在哪里悶著頭,生了半天氣之后,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和小胖子在一起,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兄妹兩人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去玩耍。
這也是讓薛紫衣無比憤恨的地方,明明一個猥瑣的小胖子,在父母眼里竟然成了什么南郡百年一遇的大才子,以后科舉狀元的不二人選,竟然對兄妹兩跟著他一起玩耍打開綠燈,還說什么沾染一些文曲星的靈氣。
薛紫衣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只會成天屁顛屁顛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胖子,哪里能中什么狀元,不過,看在宮白羽能夠讓自己光明正大的出去的份上,薛紫衣還是強忍了小胖子在自己面前的得瑟。
出了門,三人照例是朝著熱鬧的市集上走去。
有時候,薛紫衣都有些懷疑自己心理年齡是不是只有五六歲,要不為何市集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對她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呢。
三人一路走走看看,臉上均是掛滿了笑意,只是,總是看得多,買的少,往往都是看著吞口水罷了。
一切概因三人荷包空空,一個月的花用,三人和在一起也不到十文,往往在月初就已經(jīng)化作了好吃的食物或者精巧的小玩意兒進了三人腰包,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銀錢來買東西。
“錢啊,錢啊,不管在哪個世界,錢都是這么讓人憤恨,卻又偏偏讓人時時刻刻都掛念這的東西呢。”
自詡為美食家的紫衣同學在毫無淑女風范的咽下一口口水之后,無奈的感嘆的。
同樣狼狽的咽了口口水的宮白羽和薛莫離對薛紫衣的話十分默契的點頭算是贊同。
“奈何,我們兩家的大人都是小氣得緊得家伙,每月就給我們?nèi)腻X的用度,這連塞牙縫也不夠啊,哎,紫衣,我記得你還剩下兩文錢來著,干脆,拿來用了吧?!?/p>
搖頭晃腦的說了一陣,宮白羽突然把主意打到了薛紫衣身上,一旁,薛莫離也是可憐巴巴的盯著薛紫衣不放。
“哎哎……少來,我可告訴你們了啊。這眼瞧著才月中,要是現(xiàn)在花了,我們月末可還有得等得?!?/p>
薛紫衣一手按住自己小巧的荷包,滿臉戒備的看著兩人,開口說道。
宮白羽和薛莫離一聽,頓時泄了氣,垂頭喪氣的快步遠離了那些讓他們食指大動的小吃。
“賺錢,賺錢,哼哼,我薛紫衣一定要賺很多錢,把那該死的包子鋪一并買了下來。”
在包子鋪遭了一通白眼的薛紫衣?lián)]舞著小拳頭,惡狠狠的在那里發(fā)起飆來。
宮白羽白了薛紫衣一眼,想要說什么,終究還是生生的忍了下來,他可是還清楚的記得上次嘲笑薛紫衣的女紅手藝的時候被薛紫衣揍得跟個豬頭一般的慘痛經(jīng)歷。
不過,說真的,薛紫衣的女紅手藝那還真的是慘不忍睹啊,宮白羽吞了兩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朝著后面退了兩步,以便自己到時候?qū)嵲谌滩蛔≌f錯話以后跑路。
“哎,哎,你們?nèi)齻€人,說你們呢,今天是我們小刀會選會主的日子,閑雜人等一律走開?!?/p>
就在三人對以后懷揣大把銀錢,見什么買什么的幸福日子大肆勾勒的時候,一聲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囂張,輕飄飄的傳到了三人耳中。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大約七八歲,身上套著一件極不合身的粗布長衫,雖然有些瘦弱,但是一雙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的打著轉(zhuǎn)兒,一臉精明干練的小孩兒正囂張的看著自己。
薛紫衣只覺得有些驚奇,甚至有些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小孩子是不是都是這么臭屁,宮白羽那小胖子是,眼前這個小猴兒也是。
這個世界的小屁孩兒也太有個性了一些吧!
薛紫衣腦中還在感慨,那個出聲趕他們走的人卻是有些不耐煩了,伸出手,便朝著個頭最大的宮白羽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