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詭異經(jīng)歷》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海洛因一樣讓人上癮,一旦愛上,便很難戒掉!它就是當(dāng)代作家彈指的小說《我做古行的詭異經(jīng)歷》?!段易龉判械脑幃惤?jīng)歷》第3章主要內(nèi)容:這中間的原委很難解釋得清楚,似乎還跟佛家的因果說有點牽連。具體的我不是很了解,而趙七九也從來都沒.........
《我做古行的詭異經(jīng)歷》 第三章 大山里 在線試讀
這中間的原委很難解釋得清楚,似乎還跟佛家的因果說有點牽連。具體的我不是很了解,而趙七九也從來都沒有詳細(xì)解釋過,只是很簡單的告訴我這句話并含糊的提了兩句,便不再有下文。
做他們這一行的忌口,有些東西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容不得打半點的折扣。不然若是把不該說的說了出去,怕是會有不小的麻煩。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
店門口的鐵欄防盜門便被趙七九敲的劈啪作響,醒來后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這小子完全是一派催命的架勢,好像不將我立刻搖醒誓不罷休。
我打開了店門,趙七九站在外面,胳膊底下架著一把大黃傘。他看著我,說道:“起橋你動作麻利點,咱這還要進(jìn)山呢?!?/p>
我道:“急什么急,也不差這幾分鐘吧。”
只是嘴里雖然這么說著,倒也加快了動作。結(jié)婚娶親這種事情跟人出殯一樣,都不能誤了時辰,不然總是會碰到這樣或者那樣的不順利,反而不美。
轉(zhuǎn)身兩層防盜門鎖好,雖然這里的治安一向良好,但還是得做足安全措施有備無患。
我看著清清冷冷沒有任何人蹤的街道,對著趙七九道:“咱們就這么走過去?”
趙七九搖頭,將咯吱窩中的大黃傘緊了緊,而后指著前面不遠(yuǎn)處的路口道:“我昨天找了個拖拉機(jī),坐到山腳下吧?!?/p>
“這還差不多?!痹僮屑?xì)看去,前面的路口果然有一輛黑漆漆的拖拉機(jī)停在那里。
雖然這東西坐著顛得厲害,但也總比用腿輕松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去山下那段路很不好走,恐怕也只有這種農(nóng)用拖拉機(jī)才能跑那樣的路況吧。若是換個吉普,稍微給點速度可能就有翻車的危險。
拖拉機(jī)的聲音很大,后面的車廂里有兩個小木椅能讓我跟趙七九坐著。只是坐在椅子上面,從底下不停傳來連續(xù)的震動將人身上跟耳朵弄得癢癢的,我便干脆起身反靠在了高一點的護(hù)欄處。
倒是趙七九,他好像不但沒有收到這種震動的影響,還頗為享受的閉著眼睛哼著小曲,模樣很是悠哉。那把大黃傘依然在他手里緊緊的抓著,一點也沒有放松的意思。
“老九,今天是要下雨?”我看著那個大黃傘,它如果撐開,面積還是挺可觀的,最起碼能將我跟趙七九一起遮在下面。
趙七九嘴里正哼著老腔,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將他的節(jié)奏打斷,他有些不明所以的“???”了一聲。
拖拉機(jī)的聲音很大,我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再說道:“今天是不是要下雨?我看你還帶個傘?!蔽覜]有看天氣預(yù)報的習(xí)慣,再說這年頭的天氣預(yù)報也不怎么準(zhǔn),很多時候還不如一些有經(jīng)驗的老人看天象來的準(zhǔn)確。
“沒,我也不知道今天下不下雨,這傘不是用來避雨的。”趙七九說著指了指開拖拉機(jī)的老司機(jī),又?jǐn)[了擺手,意思是有旁人在,不好說。
“好吧,這可顛死我了?!睙o奈嘆氣,我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手表。估計等到山腳下可能還得半個小時,索性便跟趙七九一樣哼起了小曲。
不過我不喜歡家鄉(xiāng)的這種本土戲,它唱起來總讓我覺得有些撕心裂肺。我還是喜歡京劇的程式唱腔,聽著很委婉,很有那么一種仿佛置身其中的韻味。
每次哼著京劇,我都會想到這件事情讓爺爺頗為惱火。跟大多數(shù)家鄉(xiāng)人一樣,爺爺最喜歡的也是本土戲,他喜歡老腔,還喜歡婉腔,總而言之只要是家鄉(xiāng)戲他都喜歡。
卻沒想到我這個唯一的孫子,竟然在這種雅致的愛好上有了偏頗。
是的,雅致的愛好。我們家鄉(xiāng)這邊,許多人都覺得方言特別土,特別俗,很多人都以會說普通話跟北京話跟粵語為榮。
就跟華夏二字的起源一樣,這座渭城,甚至這個老秦乃至整個華夏的土地上,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我們這里的方言,便是曾經(jīng)整個華夏聽著最為雅致的語言。
有史料記載,從周王朝開始,東府話便被譽(yù)為最優(yōu)雅的語言,一直到秦漢大唐,皇室成員說的都是東府話,這種特殊的挺有韻味的東府口音被各地人爭相效仿。甚至對于各個地區(qū)的方言都構(gòu)成了沖擊,大家都帶上了一種老秦味。
這種影響十分深遠(yuǎn),甚至影響到了后來普通話的發(fā)音,更甚者遠(yuǎn)在海外的一個島國語言,也處處都透著這種老秦味,東府腔。
只是說話是一回事,唱戲聽曲卻又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是怎么都聽不慣老腔以及這片土地上的各種腔,獨(dú)愛京劇,從小如此。
等車到了山下,天已經(jīng)徹底放亮。我如釋重負(fù)的從車上跳下來趕緊打開水壺喝了口水,這一路上顛的可是夠難受,震得耳朵里一直都是癢癢的。
趙七九付了車錢,并約定等下雨大約四點左右在這里接我們。司機(jī)面露笑意的開著拖拉機(jī)咚咚的去了,他大概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專門花錢來坐拖拉機(jī)吧。
這塊土地上生活著一群質(zhì)樸的人,它的位置跟文化底蘊(yùn)決定了渭城人秉性中的善良。
我們要去的是位于大山深處,一個名叫范家莊的地方。
范家莊,顧名思義,村子里面住著的人九成九都姓范,整整一村人于現(xiàn)在來說,都是廣義上的親戚。來來回回低頭抬頭的,碰到的不是自己的三叔公,就是自己的七侄子,這種情況于渭城這種臨近大山的地方十分常見。
上山的路并不算寬闊,剛開始我還能跟趙七九并排而行,而越到上面,路便越窄,我們兩個也就一前一后,由趙七九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后面。
而那把大黃傘,跟最開始一樣,被趙七九倒夾在他的胳肢窩處,傘尖朝后,這讓我不得不跟他微微拉開點距離,不然恐怕若是他忽然一個停頓,在往上走的過程中我便會被那看起來很尖銳的傘尖戳到面門。
趙七九說這把大黃傘是應(yīng)付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時候要用的,至于是什么事情,他前面已經(jīng)跟我說過,怕是那婚嫁的路上有些不安穩(wěn)。
如此一說,我便大概也明白了這大黃傘的一些用處。這玩意肯定是趙七九他們家祖?zhèn)飨聛淼臇|西,現(xiàn)在傘的做法跟那個時候的,在幾個關(guān)鍵點的地方差異很大,所以并不難辨認(rèn)。
只是我之所以十分確定這傘年頭很長,卻并不是因為傘的構(gòu)造問題,而是我一直都能從上面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氣息,這樣的感覺令我熟悉,是歲月在物件上留下的特殊雕痕。
這種氣息跟趙七九身上所散發(fā)出的一種存在于冥冥中的感覺十分相似,也不知道究竟是這把傳承的大傘影響了他們家,還是他們家常年累月的熏陶影響了這把傘。
不過相較來說,我更加傾向于后者。
如果一個老物件連人都能改變了,那么也著實太過恐怖了一些。我總覺得物件終究是物件,它就算再邪門,最后也都會屈服于人力之下。
不然這么些年,一直壓在家里老宅子地下空間中的那一批沾紅的物件,不還得把房頂給掀了。
同樣的,在我現(xiàn)在所開的‘鄭氏古行’也是如此,那些沾紅的物件,終究會一點一點的被我用各種辦法變成純粹的可以自由交易的古董。
比如將其放在眾多物件當(dāng)中,用這種活著的氣對其進(jìn)行溫柔的演變。
這種方式來得最為穩(wěn)妥,但有個缺陷就是太耗時間。就是一件沾紅并不是很多的物件,要將其‘和平演變’都得耗費(fèi)不菲的時間,或三五年,更甚者七八年。
我依稀記得爺爺最后那天晚上睡前模糊的提過,說我們祖上有一塊翠,那是個如同從浸泡著萬人鮮血的池子中撈出來的東西,后來被祖上一代代用各種方式蘊(yùn)養(yǎng),才慢慢將其流浮于表面的紅給褪掉。后來便一直由每一代‘鄭氏古行’的掌柜佩戴,從那時起開始傳承。
直到到了太爺爺那輩的時候,因為一些意外的原因,那塊翠便再也不知所蹤。
翠有個很雅致的名字,叫‘鳳’。
而從以前家里口口相傳下來的一些訊息跟傳承的書籍來看,應(yīng)該還有一塊對應(yīng)的叫做‘凰’的翡。
只是千百年來,‘凰’一直隱世不出,只有一枚蒼翠欲滴的‘鳳’輾轉(zhuǎn)徘徊于世間。
那塊翠有種特殊的魔力,它能在很大的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運(yùn)氣,讓人成為好運(yùn)的寵兒。
據(jù)說‘鄭氏’的輝煌,基點便是那一枚失蹤的‘鳳翠’。
鳳飛走了,鄭氏便斷了翅膀,開始墜落。最后終于從萬丈高空跌落,摔了個粉身碎骨體無完膚。
從此‘鄭氏’便被世人遺忘,由幾個一直被它壓著的‘古行’取而代之。
山里面看不到太陽,越往進(jìn)走越是如此。
在一些狹小的縫隙中甚至光線還十分幽暗,一個人走著如果出現(xiàn)一些什么別的風(fēng)吹草動,怕是在感覺上頗為滲人。
看看時間,馬上七點了。按照這個時令這個時間,如果是在山外面的話已經(jīng)能看到東邊冉冉而起的那一輪蓄滿了陽氣的紅色太陽。
山里山外,兩個世界。
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句:只緣身在此山中。
“老九,這走進(jìn)去還得多遠(yuǎn)的?”
走了半天,我已經(jīng)失去了方向感。只是跟在老九的屁股后面埋頭悶走,盡量不說話以節(jié)省體力。只是這都將近一個小時了,別說村莊,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已經(jīng)完全分辨不出方向,這樣的感覺令人不舒服,很不舒服,所以我想說話來將心理的這種憋悶感排遣一下。
趙七九沒有停,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對我說道:“這估摸著咱們能走一半的路了,我聽來請我上去的那幾個年輕娃子說,進(jìn)山了走這條路,得走上兩個小時才能到。”
“合著你還沒有去過??!”
趙七九這話讓我心里一突,如果路走錯了給迷在這山里,恐怕除非是昨晚上跟幸運(yùn)女神美美地睡了一覺,不然就算有十條命也不見得能走得出去。
仿佛是能夠看透我心里在想什么,趙七九滿不在乎說道:“起橋你就放一百個心,帶不丟你?!?/p>
“但愿如此。”
我只能跟在趙七九后面硬著頭皮繼續(x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