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流血》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你似曾相識,感同身受。他就是小說《懸崖流血》中的主角趙紅愈江仕航,一對歡喜冤家?!稇已铝餮返?章內(nèi)容摘要:趙紅愈離開師父的第二年,姜四被仇家暗算,重傷在羅網(wǎng)之中。那是被他盜慘了的一家大戶所為。師父重傷之后把趙紅愈叫到身邊.........
《懸崖流血》 第5章 打包裝箱 在線試讀
趙紅愈離開師父的第二年,姜四被仇家暗算,重傷在羅網(wǎng)之中。那是被他盜慘了的一家大戶所為。師父重傷之后把趙紅愈叫到身邊,傳授了獨門絕技中的迷香制作方法,送予了開鎖工具和一支專為急用金剛孔鉆,還有一支飛鏢吹管,也叫吹管飛鏢。后者是防身用物,該物中的所謂飛鏢只是鋼針,但吹管中設(shè)有機關(guān),使用方便,殺傷力極強。師父用意很明白,他傳授給徒兒的僅是輕功,沒有拳腳功夫,沒有武術(shù)套路,僅有的一些防衛(wèi)能力那也只是練就的硬功夫,所以行動中備些防身器物是必不可少的。
最后,姜四臨終前把獨生女兒許配給了趙紅愈,托他好生照護。這事讓趙紅愈終身感念不已。原本想自己紅屁股的不雅名聲在外,恐怕是終身難以娶妻,卻沒想到意料之外有了如花似玉的好師妹,好妻子。趙紅愈的妻子叫姜淑湘,名中帶湘為出生湖南之故。姜淑湘天生麗姿,知書達理,而且頗有孝心,侍奉瞎母比他趙紅愈還用心。然而老天不佑,這樣的好妻子跟著他僅僅過了一年,便不幸亡故于一次該死的流感。妻子去后,為他留下了陪嫁來的奶娘和奶娘的老伴,奶娘賢慧勤勞,與家母相處極好,從此一家四口過生活。
如今趙紅愈二十五歲了。這多年來他“事業(yè)”有成,日子也過得順心順意,雖然官府存著有關(guān)他的大量積案,但那里掛名的都是蒙面神偷,與他這個白面書生式的趙紅愈并無多少相關(guān),落得他逍遙法外,“安居樂業(yè)”。當(dāng)然這與他的技藝高超和謹(jǐn)慎從事不無關(guān)系。
可這次辦事總感覺有些不太順手,到頭,該不會落個有損英名吧?趙紅愈翻身坐起,想想自己決計舍小求大,決定去路上辦事的計劃并無不妥呀,會有什么呢?
趙紅愈想不出什么,感覺而已。眼見天色已經(jīng)黑定,管他狗兒的呢,明天晚上再來看看,只要緊跟,他就不信財喜能從他神偷手中跑掉。
原路撤回。
第二天熬過白日,夜晚入更時候趙紅愈再到馬公館,近處一看,喲呵,氣象一新耶。原有情況圍繞在馬公館一圈的,是十米等距一個的固定崗位,現(xiàn)在變成等距五米了,算得是加上雙崗了。固定崗個個平端長槍,背朝馬公館地岔腿而立,像一根根木樁,又像隨時準(zhǔn)備出擊似的,煞有其事。更有不同的是添加了游動哨,兩支每五人為一組的游動哨荷槍實彈,個個精神陽剛,來來往往在固定崗的前面,看去其職責(zé)不僅在防敵防盜,也在監(jiān)視著固定崗。
看來,銀庫內(nèi)的物資已經(jīng)辦過交接,現(xiàn)在的崗哨,應(yīng)該都是江文漢負(fù)責(zé)安排和調(diào)整的新規(guī)章。
不過這沒啥,就算你筑上人墻爺都過得去。趙紅愈嘴里嘟噥著,人便悄悄前進幾步,緩緩拔出迷香竹管,只見他手持竹管于身前,橫向一擺一抖,居然有如一陣陰風(fēng)流過,頓見他左右至少有四名崗哨不約而同,一齊開始揉眼睛,抹鼻涕,也就這小會兒工夫,趙紅愈如同一枚流星追月,早已過了馬公館的后圍墻。他越過墻之后還隱隱聽到崗哨們叫罵著:“誰他媽的放了這等辣屁,這么嗆人?!?/p>
趙紅愈一伸舌頭,悄悄扮了個鬼臉。他那支迷香竹管使用起來可吹可抖,使用的材料也是多樣的,有嗆人的,有定量定時迷暈對手的,但有一鐵定原則就是不殺人。
趙紅愈進入馬公館后,攀房越脊很快潛入秘密銀庫,依舊縮身在屋架木梁上。此刻室內(nèi)雖然燈火通明,燈泡卻全都懸在大梁之下,他這里算得是比較隱蔽的“燈上黑”了,可不待他緩過氣來即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下面果然正在打包裝箱,工作者看去個個精干,全是他不認(rèn)識的年輕人。看情形這批人干的時間不短了,工作量已經(jīng)接近一大半,裝好了的箱子已經(jīng)壘起長長兩排。讓他驚呆的是,這里二十幾名裝箱者全都赤身裸體,有幾個還用尺幅白布敞罩著羞處,更多的是索性那樣了。
看著這罕見的場面,想到這缺德事情定是江文漢立下的狗屁規(guī)矩,怕的是工作人員見財起意。不過這批銀元、金磚和金條,各縣上繳有數(shù)目,專署如數(shù)接收后也肯定上報了總數(shù),算是有案可查了,他江文漢又怎敢馬虎?何況這情景細想也不足為怪,相傳明清兩代時,凡在國有銀庫工作的人都是這樣光著身子干。本來,中國很多規(guī)矩要么是約定成俗,要么是世代相襲。今天,為了精誠抗日,也為抵御金錢的誘惑,或許大家委屈一點也應(yīng)該沒有多少怨言,丟些顏面,總比不小心丟了性命好。
趙紅愈內(nèi)心原諒了這些不堪之輩,便藏身暗處,從容觀察著眼前的勞動場面。
這里的打包裝箱,還真是既打包又裝箱的。奇特的是,他們裝箱并不是塊塊數(shù)銀元,也不是人們熟悉的每百塊銀元一疊的筒式打包,而是像裝糧食一樣先裝袋,再過鎊稱重量,然后扎好袋口裝入木箱子,最后加蓋貫釘。布袋式樣是統(tǒng)一的,大小約二尺見方,布料是一種深綠色帆布材質(zhì),布袋上面印有編號,并逐個加蓋了“蘭溪專署警察局監(jiān)制”印章。
二十幾人分成了五個組,每組都有撐持布袋的,有鏟裝銀元的,重點是過鎊稱重量的,過鎊員非常認(rèn)真,加減銀元文絲不茍??雌潴w積每袋銀元應(yīng)在百斤左右。
收拾好了的箱子,像修長城墻般地壘在一旁。所有的木箱子大小一致,全為新制,看上去很像小型彈藥箱,亦像當(dāng)時流行的肥皂箱。卻決無人會想到它是金銀箱。這不能不佩服人的巧妙構(gòu)思和設(shè)計。
可趙紅愈對眼前看到的裝箱方式很疑惑,他從沒見過用秤稱銀元的,更不知道這一袋子銀元究竟是多少。事后他才知道,機制銀元是有固定重量的,每枚凈重為26.6克,扣除銀幣流通中的磨損,每枚銀元實際重量仍有26克足。即每十九枚約合一市斤。因此,這里每袋銀元按兩千枚計,約為一百零五斤。
捐款數(shù)量巨大,如此這樣到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現(xiàn)在,幾十個人從清晨忙至深夜,終于完工了,負(fù)責(zé)監(jiān)管的江文漢和汪世武也到場了。這兩家伙到場后,神情嚴(yán)肅地聽過匯報,接下便指揮按帆布袋子上的編號為依據(jù),逐箱編號,逐箱加封條。封條是預(yù)先制定的,上書“蘭溪專署警察局印制”,并蓋有警察局印章。這一切都在武裝保衛(wèi)下操作的,嚴(yán)謹(jǐn)認(rèn)真,而又異常神秘。
翻騰一陣,完成所有工序的人們剛剛靜下來,正往一塊集中等待吩咐時,突然屋架木梁上出乎意外的,傳出一記聲響,響聲是木頭受撞的聲音,聲音雖不太大,但在此神秘的靜夜中仍顯出了幾分詭異,以致在場人全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一雙雙眼睛都在互問原因。
終于有了結(jié)果:一只小黃貓“咪喵”中跳了下來。
“乖乖,嚇人一大跳!”
“呃,不是說,這里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嗎?”汪世武驚魂未定地盯著江文漢問。
“可是貓這東西上躥下跳的,誰能管得住呢?”江文漢搖頭道,說罷轉(zhuǎn)身揮揮手道,“沒事了,別他媽大驚小怪的,大家過來排隊收工!”
原來這場虛驚是趙紅愈造成的,他因窩在梁上太久,太憋屈,伸頭時不慎碰上了屋架斜梁。情急之中他放出了備在懷中的小黃貓。這方式,是他神偷工作中的絕招,戶外他不忘揣鴿子,室內(nèi)不忘帶小貓。現(xiàn)在,一見下面沒事了,他不禁嘟噥道:“懸呀,幸好爺爺有準(zhǔn)備?!?/p>
江文漢和汪世武對排好隊之后的人員審視了一番,才讓光屁股們按順序走出庫房,交由門外的武裝警察代管。然后他倆繞著箱堆子清點數(shù)量,往返清點了好幾次,結(jié)果與編號一致:銀元加黃金共計八百八十一箱,這數(shù)量既然與編號完全相符,看來是沒有弄錯了。
“專員真神啊。”江文漢伸直腰道,“他老人家說,金銀箱總和的尾數(shù)應(yīng)該是八十一,是九九歸一數(shù)。結(jié)果,還他媽的真是一箱不多,一箱不少,正好!”
汪世武撓頭附和道:“是啊,江專員他是什么人,眉毛尖都是空心的,厲害著咧。文漢呀,你這趟差事責(zé)任不輕,可要處處小心呵!”
“是啊,我也誠惶誠恐,但我會小心的?!苯臐h說。
“嗯,你準(zhǔn)備啥時起運呢?”汪世武問。
“明天午夜吧?!?/p>
“也好,免得夜長夢多?!蓖羰牢溆謫枺骸暗降鬃咚?,還是旱路?”
“旱路?!?/p>
“你請示專員了嗎?”
“這就是專員的意思。他說走旱路比走水路有優(yōu)勢,有情況時,旱路的回旋余地遠比水路大。”
汪世武遲疑了下說:“也對。”
江文漢忽然又問:“對了局座,這批打包裝箱的人,怎么處理?”
“你說呢?”
“我說,在這批貨物啟運前后,他們這批人都有泄密的可能,為了穩(wěn)妥起見,干脆掃了,禿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