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女》 章節(jié)介紹
《降頭女》的作者是半塊西瓜,在整部小說中,半塊西瓜的文采如行云流水,斐然成章,可見其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降頭女》第1章摘要:我叫張依依,今年二十二歲,獨生女,父母恩愛,原本生活平靜而美好。就在半年前,我爸生意突然各種不順,跟著又出了一起大.........
《降頭女》 第001章 新婚夜招魂 在線試讀
我叫張依依,今年二十二歲,獨生女,父母恩愛,原本生活平靜而美好。
就在半年前,我爸生意突然各種不順,跟著又出了一起大事故,銀行貸款又到了期,而我爸開始生意不順時就還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和高利貸,事故之后都無力嘗還,最后逼得沒辦法就只有出去躲債了。
我媽在與那些逼債的人周旋時,被他們推拉扯鬧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撞到頭一直在醫(yī)院昏迷不醒。
一時之間我這個原本啥事都不管的人,突然要頂起這個家里的一切。
銀行貸款封了房子和廠房,老爸在外躲債,老媽的醫(yī)院費,親戚朋友們的問債,高利貸們的逼債,我一時之間走投無路。
正在我急著沒法子時,街頭賣香燭的丁婆卻找上我,說有個有錢人家要為自己的傻子兒子娶一門媳婦,但要求合八字,如果可以的話,禮金可以任我提。
我那時實在沒了辦法,合算著老爸的欠款,老媽的醫(yī)藥費,一咬牙就答應(yīng)了,把八字給了丁婆,又跟據(jù)說是我未來婆婆的裴夫人談好雙方的條件。
她卻急著結(jié)婚,而且明說所有的條件都必須結(jié)婚領(lǐng)證之后才能兌現(xiàn),當(dāng)時醫(yī)院已經(jīng)要停老媽的藥了,我沒辦法也只得答應(yīng)。
可沒想到的是,結(jié)婚當(dāng)天領(lǐng)了證我還穿著大紅的喜服坐在裴家的客廳時,她卻讓我去亂葬崗給她兒子招魂,還一個勁的朝我塞著一些古怪的東西,見我有不接這些東西,當(dāng)下她就開始變臉。
“這是大黑狗,你牽著!”婆婆冷冷的把一條栓狗繩塞我手里,轉(zhuǎn)身又遞給我一個鈴鐺道:“這是我高價從一個湘西趕尸匠那里買來招魂鈴,你記住三步一搖嘴里念著長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叫他回家?!?/p>
我有點無奈的接過那個鈴鐺,皺著眉看著我這位新晉的婆婆那苦大仇深的臉,實在不忍心看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這么被人騙,輕聲地道:“這些都是迷信,長生他只是……呃……大腦沒有發(fā)育好,做這個是沒用的,您還不如送他到國外的腦科醫(yī)院看看。”
“張依依?!边€在掏東西遞給我的婆婆立馬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我,冷冷地道:“你還不是說我的長生是個傻子!我告訴你,我花這么多彩禮娶你進門,并不是讓你當(dāng)少奶奶的,你如果不想你爸被人逼債逼死,你今晚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帶著長生去亂葬崗招魂,別想著今天是什么新婚第一晚,長生什么都不會,你就可以只得了個嫁人的名頭?!?/p>
婆婆這話雖說刻薄卻也讓我無力反駁,確實我是因為缺錢才貪圖裴家的彩禮嫁進來的,所以她要我做什么我也無力反抗。
可回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撥浪鼓的裴長生,換作以前就算那彩禮再多讓我嫁給他也是不可能的,可現(xiàn)在我卻確確實實的跟這個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了,可相應(yīng)的婚禮酒席卻一樣都沒有。
旁邊的保姆一直在給裴長生擦口水,可擦了又馬上流出來了,保姆一時來不及手工定制的襯衫上立馬濕了一大片,他卻依舊呵呵的笑著,婆婆卻立馬大聲喝斥保姆不盡心。
我在心里暗嘆了口氣,可惜了那么俊朗的一張臉蛋和裴家這么大的家業(yè)。
試想誰新婚第一天,連新房都沒得進,就要帶著傻子新郎去亂葬崗招魂,我可能是史上第一人了。
說是亂葬崗也只是民國時期的一個稱呼而已,據(jù)說那時鬧饑荒死了的人都扔那里,后來解放后雖說沒有再亂扔尸體,但也聽說路過那里的人經(jīng)常碰到各種奇怪的事,所以那里一直荒著。
也有好幾個開發(fā)商想開發(fā)那塊地,可每次連地基都沒開始挖就出現(xiàn)各種情況,那地方也就越傳越邪乎,最后轉(zhuǎn)了幾次手價錢越賣越低,只是沒想到會被裴家買到了。
“這是糯米,這是活雞,這是桃木你可能都用得上的。記住招到長生的魂之后就立馬把糯米灑他身上?!逼牌乓娢以谝贿吙粗瘸獗D罚痔土艘欢褨|西給我道:“陳叔會送你過去,等你招到魂之后,打電話給他,他會接你們回來?!?/p>
“如果沒招到呢?”我實在不忍心打斷她的幻想,可迷信這東西實在是太玄了。
本以為婆婆會因為招不到而死心,結(jié)果她兩眼一橫,惡狠狠的盯著我道:“你這是咒長生呢還是咒自己?別以為長生一直這樣子你就樂得逍遙!張依依我告訴你,今晚招不到就明晚,明晚招不到就后天晚上,一直到你招到為止,如果一直招不到,你就給我住到亂葬崗去。你別以為你爸的債光我那點彩禮錢就還清了,那還早著呢!就算還清了,你那躺在醫(yī)院等死的老娘還靠我們裴家的錢來付醫(yī)藥費呢!”
“你對我們裴家而言跟一個花錢買來的奴才沒什么兩樣,你別把自己想得太清高了,這種事情我要你怎么樣就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來說!”婆婆越說越來勁。
盡管她說得難聽,但傷口被戳中,我也啞口無言。心里卻一陣陣的發(fā)冷,果然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我還得靠裴家伸手救命呢!
只得認(rèn)命的讓她用一條據(jù)說用什么符水泡過的草繩將我和裴長生的腰恩栓在一塊。坐上陳叔的車時,我還沒有回過神,不知道怎么才半年的時間,我張依依就到了這種可笑的地步。
“她只是見不得別人說長生不好,說話難聽一點你也別往心里去?!标愂遄谇懊嬗悬c為難的看著我,不好意思地道:“迷信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既然不信每晚去也沒什么?!?/p>
“我知道!”我抽出張紙巾給旁邊的裴長生擦了擦口水。
他張大嘴朝我笑了笑,把手里的撥浪鼓歡快的要遞給我,俊朗的臉上滿是嬰兒般天真的笑容。
聽陳叔說,他小時候還是很聰明聽話的,可是有一天晚上突然無原無故大哭,去醫(yī)院檢查卻什么也沒有查出來,之后就一直是這樣了。
也有小道消息說是當(dāng)時裴家跟別人爭一筆大生意,那家剛好有馬來西亞人投資,就給裴長生下了降術(shù),讓他離了魂。
這些我都不信,只是看著裴長生俊朗的臉上掛著那么天真的笑,突然感覺上天果然還是有點不公的。
到了亂葬崗,陳叔遠(yuǎn)遠(yuǎn)的將車停了下來,臉色訕訕的幫我把那大黑狗啊,活雞啊,小袋糯米啊之類的遞給我,又幫我弄好掛身上,然后把工地上用的大夜光燈給我戴在頭上方便兩手不空的我照明,跟著恨不得讓車子長了翅膀一樣一溜煙就跑了。
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車子,我突然感覺好笑,剛才還跟我說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人,這會子卻避之不及。
“咚!咚!”裴長生手里的撥浪鼓夾著夜風(fēng)發(fā)出怪異的響聲。
我望著遠(yuǎn)處黑氣沉沉的亂葬崗,朝前走了兩步,卻扯動了我跟裴長生腰間栓著的那根草繩。
看著兩人沒來及換的一身中式大紅的新婚禮服,再瞄瞄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一條大紅花綢系著的腰間此時卻是一根草繩,我只感覺一陣陣的諷刺。
“走吧!”我把小包紙巾全部抽出來墊在裴長生的下巴上,緊了緊手里大黑狗的繩子,咬著牙朝前跨了兩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