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神相》 章節(jié)介紹
《天煞神相》是網(wǎng)絡(luò)作家青衫隱的一部代表作,男女主角沈昊張蛋蛋各具鮮明個性,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脈絡(luò)分明,文字表達(dá)流暢干凈。小說《天煞神相》第1章主要內(nèi)容:我從小是個吃貨,屬于那種給一塊糖就跟人叫爸爸的饞孩子。為這事爹媽沒少打我,可我就是改不過來。誰.........
《天煞神相》 第0001章 童年怪病 在線試讀
我從小是個吃貨,屬于那種給一塊糖就跟人叫爸爸的饞孩子。為這事爹媽沒少打我,可我就是改不過來。
誰讓家里窮呢,我們住在一個土地貧瘠的小山村,交通也不方便,雖然改革開放很多年了,可是村里打光棍的男人特別多,村子窮嘛!女孩都嫁外村去了。
因?yàn)樨澴?,十二歲那年,發(fā)生了一件改變我一生的詭異事。
記得那天大太陽挺毒,我在村外的大槐樹上掏鳥蛋,看見張蛋蛋領(lǐng)著一個陌生男人從樹下過。
陌生男人跟我爹年紀(jì)差不多,臉挺白的,穿著一身黑衣服,我在電視里看見過這種衣服,叫長袍。
穿著長袍的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把糖,塞給了張蛋蛋,我一看就流了口水。
我趕緊從樹上溜下去,叫了張蛋蛋一聲,我尋思他手里那么多糖,怎么也得分我一塊吧。誰知道這小子特別摳,飛快的把糖往兜里塞,沒搭理我。
倒是那個男人看見我,眼前一亮,沖我招招手。
“叔!你找我啥事???”我憨憨的問他,眼睛一個勁的盯著他的口袋,估摸著那里面還有糖。
“你叫啥名字??!”男人問我。
我胸脯一挺,挺大聲的回答:“沈昊!”
“沈昊!好好好!”這人拉起我的手,仔細(xì)看了一會,問我:“我要到后山找點(diǎn)藥材,你帶我去行不行??!”
我盯著他口袋,咽了口唾沫:“你要是給我糖我就去。”
長袍男人哈哈大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把我?guī)У缴嚼铮@些都是你的!”
張蛋蛋在一邊不樂意了,嘟嘟囔囔的說:“叔,說好了我?guī)闳サ?!?/p>
長袍男人拍了拍他的腦袋,沒說話。
張蛋蛋也不嘟囔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我幸災(zāi)樂禍的看了他一眼,活該,誰讓你不把糖分給我呢!
我發(fā)現(xiàn)張蛋蛋的臉變得刷白刷白的,跟白紙糊的似的,看了讓人害怕。
不過長袍男人不讓我再看,拉著我,很快就進(jìn)了山。
我們村子的后山,是好多的山包組成的,范圍特別大,村里老人說這山在很久以前,連著四川的巫山,就是三峽邊上的那個兩岸猿聲啼不住那座山。
長袍男人身上背著一個大蛇皮包,他背對著我,從包里拿出一個八角形的盤子,遞給我,讓我捧著。
這盤子烏油油的,上面刻著好多長長短短的橫線,中間還有一個指針,跟家里的石英表似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些橫線叫八卦,這個盤子叫羅盤。
長袍男人盯著羅盤,手指頭掐來掐去的,嘴里還念念有詞,我一邊剝糖吃,一邊跟著他走。
我們從下午走到了傍晚,天都快黑了,我有點(diǎn)累了。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的,我跟著他走到了懸棺山的山腳下。
這座懸棺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山腰中間,掛著好多棺材,老人說那里面葬得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士兵,是戰(zhàn)國還是三國的我忘記了。
懸棺山是我們村子的禁地,從小我就知道那地方不能去??匆婇L袍男人帶著我沖懸棺山走,我趕緊把剩下的糖都塞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說道:“叔,懸棺山有鬼,我們不能往前走了!回去吧!”
長袍男人陰森森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跟冰塊似的,我被嚇住了,不敢再說話。
這個時候,我手里的羅盤指針,忽然瘋狂的轉(zhuǎn)了起來。
男人一把奪過我的手里的羅盤,胳膊一伸,把我夾在胳肢窩里,帶著我奔跑起來。
我被顛的天旋地轉(zhuǎn)的,等他停下來,已經(jīng)到了懸棺山的山腰了。
男人把我隨手一丟,扔在地上,我想跑,卻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天已經(jīng)暗了,肯定是陰著天,星星月亮全都看不見,男人把羅盤放在地上,拉開蛇皮口袋,里面咕嚕嚕的滾出幾個圓球。
我仔細(xì)一看,嚇得哇哇大叫。
那是五個人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糊著一層白灰,肉都干癟的像臘肉,看上去特別的可怕。
長袍男人嫌我吵,往我頭頂上一拍,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我覺得特別亂,好像好多人在哭喊,聲音特別凄慘,最后有一聲嚇?biāo)廊说募饨?,我徹底失去意識了。
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躺在家里了。
原來家里人找了我一宿,終于在山里面找到了我,我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家里人,他們都不信。說那里就只有我自己躺著。沒有什么黑衣男人和人頭。
看我沒什么事,我爹就把鞋脫下來了,要用鞋底子教訓(xùn)教訓(xùn)我。
誰知道他還沒打,我就開始頭疼,疼的我滿床打滾,叫喚的要死要活的。
開始爹媽以為我裝的,結(jié)果看到我的腦袋就跟吹氣的氣球似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大,皮膚都透著亮,他們也嚇壞了,跑了十幾公里,把我送到了鄉(xiāng)衛(wèi)生院。
鄉(xiāng)衛(wèi)生院也沒辦法,說這種病太罕見,要到北京大醫(yī)院才行。
我們家全部家當(dāng)都湊不夠一張去北京的車票的,我爹媽帶著我,把十里八鄉(xiāng)的醫(yī)生都找遍了,結(jié)果不但頭疼沒治好,還添了新的毛病。
那天晚上月圓,我忽然對著月亮嚎叫起來,叫的特別嚇人,身上還長出了好多又黑又硬的粗毛,一模能把手指頭扎出窟窿來。
我爸媽嚇壞了,鄰居張嬸過來看了看,說我這可能是中了邪,為什么不去縣里找吳先生給看看。
吳先生是尊稱,誰也不知道他多大了,反正我爹小時候他就四十多歲的模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模樣,他看了我兩眼,告訴我爹媽,說以后就當(dāng)沒我這個孩子吧。
我爹五尺高的漢子,當(dāng)下就給他跪下了,跪了三個小時,吳先生嘆了口氣。
“先留下住一晚我看看吧!”
吳先生伸手在我身上拍打了一陣,他的手就跟烙鐵似的,拍到哪兒,哪兒發(fā)燙。我身上長出來的毛慢慢退回去了,頭也不疼了。
我爹媽一看有門,跪下給吳先生沒命的磕頭,吳先生讓他們起來,帶他們另一個房間里面說話,我等了一會,也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見爹媽。
第二天一起來,吳先生告訴我,我爹媽連夜跑了,把我甩給他了。
我當(dāng)時又哭又鬧的,要找爹媽,吳先生帶著我回了一趟家,我一看,家里整個燒成了平地,什么都沒剩下。
我大哭了一場,就跟著吳先生一起住了下來。
每到月圓時候,我還是會頭疼,身上往外長黑毛,吳先生會在我的背上扎針,銀針蘸上鴿子血,每次扎的位置都不一樣。一點(diǎn)都不疼,扎完我就好很多。
到了我十二歲那年,扎針的效果有點(diǎn)不夠了,吳先生教我打坐,用一種特殊的節(jié)律呼吸,那時候就會感覺身體里面好像有一只小老鼠鉆來鉆去的,一點(diǎn)都不會疼了,黑毛也再也沒見過。
而且我有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練了這個打坐之后,我的腦子變得特別好使,以前背不上來的課文和英語單詞,現(xiàn)在多看兩遍就能記住了。而且我的身體變得特別棒,從來沒生過病,一百多斤的面口袋,我一只手就能拎起來。
吳先生在縣城里面,是以算卦為生的,他每天最多三卦,卦金高的離譜,可是就這樣,還是有好多挺好看的小汽車圍著我們的宅子,總有人半夜就來排隊(duì)。
我挺想爹媽的,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獊G下我。后來我也開始翻看吳先生的算命書,想算算原因。這些書都是那種用線訂著的,毛筆寫的繁體字。開始似懂非懂,練了那種打坐之后,就大致能理解一些了。
我這人長得還行,劍眉星目,額頭寬廣,可是棱角太大,夸我的話這叫頭角崢嶸,可是相術(shù)上講,面部十二宮中的父母宮都在這個位置,我的日角月角都高,日角克父,月角妨母,對他們不好。
不過這個也不是永遠(yuǎn)的,人的面相是會變的,修橋鋪路積陰德,都能改變命里的厄運(yùn)。
我就想著,不定什么時候我的父母宮就平了,到時候我就出去找爹媽。我使勁學(xué)習(xí)這個,就是想看看有沒什么法子,讓這一天提早到來。
吳先生也知道我看他的書,他沒阻止我,也不教我,不過有時候有時候來一些比較罕見的面相,他還會主動叫我在一邊看著,看他怎么批注。
我高三畢業(yè)就不上學(xué)了,雖然我的高考成績上清華北大都沒問題,可是我不能離開吳先生,他也沒有和我一起去北京的打算。我現(xiàn)在就是在他家里待著,打掃衛(wèi)生,看書,打坐,然后就是琢磨著吃。
我吃貨的本質(zhì)一直沒變,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我從市場買了一只野兔子,一個豬蹄膀,加上野山菇,放在大瓦罐里面小火煨著,香味剛飄出來,吳先生讓老王叫我去書房,我知道,又有面相奇特的人來了。
看見吳先生書房里坐的人,我楞了一下,因?yàn)檫@人我在電視里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