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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士嶺之白毛子大霧》TXT全文免費閱讀 無廣告純凈小說站

2021-05-03 00:09:52 作者:蔡九歌
  • 野士嶺之白毛子大霧 野士嶺之白毛子大霧

    蔡九第一次和兄弟們?nèi)ピ狸栃写?,無意間在洞庭湖闖入了連老漁民都不敢接近的“白毛子大霧”,從此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一直都生活在霧里,還想起了很多不曾記得的大事。從迷離水域到神秘洞窟,從銅官小鎮(zhèn)到無垠沙漠,從生到死,從過去到未來,他一直在苦苦尋找著真正的自己,卻揭開了一個長達七百年的漫長契約。

    蔡九歌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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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士嶺之白毛子大霧》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寫的就是自己。這正是小說《野士嶺之白毛子大霧》中的主角蔡九秦小翠,讓人入戲很深?!兑笆繋X之白毛子大霧》第3章摘要:三太爺說自己和胡麻子在一個孤墳邊醒來,而那座孤墳的墓碑上刻著“風(fēng)樹鎮(zhèn),己未年七月十八日”。不.........

《野士嶺之白毛子大霧》 第三章魚怪錢胖子 在線試讀

三太爺說自己和胡麻子在一個孤墳邊醒來,而那座孤墳的墓碑上刻著“風(fēng)樹鎮(zhèn),

己未年七月十八日”。不過卻沒寫是哪一年,而當(dāng)年正是己未羊年,從風(fēng)樹鎮(zhèn)的稱呼來看,那墳頭至少也有一百二十年了。

兩人又回到鎮(zhèn)上,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風(fēng)水鎮(zhèn)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繁華,那里像是遭遇了巨大的劫難,破亂凋零而且人丁稀少。

在一棵枯樹下,蔡九和胡麻子救下了一位剛剛上吊正在蹬腿還沒氣絕的老者,

老人被救后緩過一口氣來,蔡九正是從他口中得知時間已經(jīng)是當(dāng)初夜訪黑水塘的五年以后。

老者告訴他們,不久前一場突如其來的滔天大水夾著泥巴沙子翻滾而來,平常大水皆因暴雨山洪從上游來,但這波大水是逆流而上從下游來,農(nóng)田和池塘都被沖了個干凈不說,整個鎮(zhèn)子都被泡到了水里。

老人說比洪水更大的災(zāi)禍是,鎮(zhèn)上黑水塘里關(guān)著的魚怪,趁著大水淹了池塘游了出來,它在風(fēng)水鎮(zhèn)里到處游弋,逢人便咬,整個鎮(zhèn)子死傷無數(shù),凄慘不已,還活著的人都爭相逃命而去了?,F(xiàn)在鎮(zhèn)上已經(jīng)無人居住,老人無后代親人,只能守在鎮(zhèn)子里,如今實在是難以為繼,只能自尋死路。

蔡九再問哪里來的魚怪,老人還奇怪他怎么不知此事。蔡九再三追問,老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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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魚怪的由來。

原來,那個叫黑水塘的池塘當(dāng)年之所以被圍住不讓人接近,是因為這池塘里面關(guān)著一只,不,應(yīng)該說是養(yǎng)著一只魚怪。

原來那黑水塘是風(fēng)水古鎮(zhèn)一直就有的一口老池塘,池塘本是口平常的魚塘,每年都打上幾千斤肥魚,但從六年前開始,魚塘便不再出魚,一網(wǎng)子放下去,打上來的也只有幾個小烏龜王八。當(dāng)時風(fēng)水鎮(zhèn)幾個當(dāng)家的便商量著要把魚塘的水放干,清一清淤泥。

冬天將至,正是換水清淤之時,于是幾個壯漢就把池塘開了口子,把水都放了出來。這口池塘已經(jīng)有多年沒有清理,水不多泥多,一會兒工夫水就放光了。

幾個壯漢開始動鏟子掏淤泥,正掏著,只見淤泥里面露出一尾大魚鰭,魚鰭在淤泥里面破泥游動,速度還很快??呆~鰭這是條吃肉的魚,個頭足有七八尺長,難怪池塘里面養(yǎng)不活魚,再多的魚也被這大家伙給吃了。

眾人拿著魚叉網(wǎng)子把這大家伙逼到了一角,準備一叉子給叉上來,幾個壯勞力拿著叉子正準備出手,只看那大魚一聲怪叫從淤泥中騰空躍起。

眾人一看嚇得趕緊往后退,躍出水面的哪里是條魚,而是半截肉鼓鼓的爛肉人身,背上還長出一尾魚鰭,頸上浮腫的人腦袋上有一雙往外凸起的大眼睛,睜得鼓鼓的好像馬上就要掉了出來……

怪物下半身是個魚身,還拖著一條大尾巴。這怪物身上的一雙手臂還在不斷揮動,好像在跟人打架一般,那顆被水浸泡過的人頭大得出奇,但是五官俱在,它臉上是驚恐中帶著暴怒的表情。這家伙在淤泥里面跳來跳去,一邊跳一邊發(fā)出嘶吼,那嘶吼聲很像是殺豬時聽到的豬叫。

人群里膽小的已經(jīng)開始往家跑,膽大的離得遠遠的,想看看怎么辦。不知道誰先說了聲:“錢胖子,是錢胖子!”這一句像爆竹一樣在人群里面炸開,村民終于

“嗡”的一聲散開,開始四處逃竄。

蔡九問這錢胖子又是誰,老頭說這也是一個邪門的事。原來這錢胖子本是村子里的一個屠夫,大肚肥腸,能吃能睡,唯一的愛好就是殺豬和喝酒。他自己說殺過的豬和喝過的酒一樣多。有一天晚上錢胖子在外面喝多了回家,路過自家的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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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正好頭一暈栽到了豬圈里。

一身肥肉的錢胖子倒在豬圈里翻滾著想爬起來,但酒后身上乏力人又太過肥胖,

折騰了很久就是起不來……幾十頭正餓著肚子打盹的肥豬被他驚擾圍了上來,肥豬們看到地上躺著這么一大團東西,一擁而上就撕咬了起來。

那錢胖子一輩子殺豬無數(shù),卻讓一群豬打了牙祭。上半身還有力氣揮舞拳頭,

但下半身卻無法動彈被咬得血肉模糊。緊要關(guān)頭,錢胖子痛得酒醒,用盡力氣爬了起來,踉蹌著翻出了豬圈。

可憐錢胖子被肥豬咬得下身體無完膚,臥床躺了一個多月,便一命嗚呼了。因為錢胖子體格不同于常人,格外肥大,鎮(zhèn)上一時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棺材,于是只能去縣城里面定做,而縣城里面的棺材鋪要三天后才能交貨。

如此,只能用幾卷草席將錢胖子裹上放在院子里面,周圍點上幾盞蠟燭,掛上些祖上辟邪的符咒。三天后,那口大棺材從縣城運來,誰知道翻開草席,錢胖子那幾百斤重的尸身居然不翼而飛了……

當(dāng)時把鎮(zhèn)上方圓幾里都看了個仔細也沒找到,沒想到一年半后居然被發(fā)現(xiàn)在這池塘里面成了個魚怪。

蔡九問:“怎能知道那魚怪一定就是錢胖子?”

老頭說:“錢胖子是幾十年前鎮(zhèn)里殺豬的寡婦產(chǎn)下的私生子,鎮(zhèn)上的人天天在他們家買肉,熟悉得很,那魚怪的大臉雖然被水泡得腫大,但一眼看過去肯定是錢胖子沒錯。”

蔡九問:“為何不把魚怪打死?”

老頭說:“哪里敢打死,都怕得罪了哪路子的神明,鎮(zhèn)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商

量后,又將江水灌回了池塘,每天好魚好肉往池塘里面丟,把魚怪給圈養(yǎng)了起來,而且還想給它修個廟,當(dāng)神仙一樣供起來?!?/p>

當(dāng)時也怕這魚怪傷人,所以不敢讓旁人靠近,既當(dāng)成是神物下凡就不敢怠慢,

于是就派了些青壯年白天在池塘邊守護,一是看守二是不讓旁人靠近。同時囑咐鎮(zhèn)里的鄉(xiāng)親們不要透露了魚怪之事,免得外面?zhèn)黠L(fēng)水鎮(zhèn)什么謠言。

鎮(zhèn)里收集善款,過了幾年才好不容易湊足了修廟的錢,便擇良辰吉日破土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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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修了半年終于修好,正定了日子準備竣工,定在己未年七月十八日,準備這天請魚怪真神移步廟里居住。

而就在己未年七月十八日那一天,天還沒亮,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水夾著泥巴沙子就從湘江上翻滾而來。大洪水沖開了堤壩把風(fēng)水鎮(zhèn)全部淹沒,沖了房屋不說,還沖開了黑水塘的柵欄灌進了池塘中,魚怪趁著這股大水從池塘里面游了出來,它潛游在洪水里在鎮(zhèn)上亂竄咬人,一時間死傷無數(shù)。直到洪水褪去,那魚怪應(yīng)該是順著水游進了湘江,不見蹤影。

聽到這兒,蔡九突然想起他跟胡麻子在那偏僻山岡上剛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孤墳的那個墓碑上,落款日期正好是己未年七月十八日。蔡九剛想問老者那座孤墳的情況,老頭突然臉色慘白瞪大雙眼往蔡九身后看,像是見到了什么特別可怕的東西。

蔡九連忙回頭看自己身后,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再回過頭來,只見老頭吐出一口鮮血,兩腳一伸,嘴里“呼”的怪叫一聲死去。

三太爺提到的魚怪故事倒是有幾分恐怖,可他用錢胖子來稱呼,卻顯得有些由來和有趣,因為錢家和蔡家兩家,都是大家族,而且一直毗鄰而居,免不了有些矛盾,特別是當(dāng)時他那個年月。

那位老者死去后,蔡九二人便馬上去了黑水塘,畢竟還是身上傳宗接代的玩意

要緊。當(dāng)初是為了去池塘挖一具尸骨方到此處,而池塘白天未能接近方才大膽夜訪,沒想中了圈套荒廢掉五年時光。此時黑水塘已經(jīng)基本干涸,蔡九跟胡麻子只花了半個時辰,便把池塘底部挖了出來。挖開淤泥后全是沙土地,蔡九跟胡麻子在里面又刨了一個時辰,但卻未看到有什么尸骨。兩人想到五年前的遭遇,心里著急,生怕又到了晚上。

正是烈日當(dāng)空,遍尋不到任何尸骨,兩人也沒有辦法只好坐下來休息。蔡九剛坐下不久,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情況不太對,很遠的高樹上已經(jīng)和剛到時不同,樹枝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地停滿了烏鴉,那一大群烏鴉默默地注視著蔡九和胡麻子的一舉一動,雖然為數(shù)眾多,卻十分地安靜。

胡麻子看到烏鴉心里發(fā)毛想走,蔡九一把拉住他。這時,一只老山羊不知道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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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跑到了池塘邊,老山羊長著一對長長的角,它走到池塘邊后,居然前腿一彎跪了下來,兩只眼睛也是直直盯著蔡九。蔡九這下心中也一慌,奇怪的是他心里隱隱覺得認得這只山羊,就是想不起來了。

兩人接著往下挖,沙土層下面是碎石,蔡九在碎石堆里翻耙了一會兒,一口井的輪廓露了出來。再往下翻,那口井里有一個不大的盒子,蔡九取出盒子,抹了把灰就打開了,只見盒子里并沒有什么尸骨,而是一塊狹長的心形翠玉??吹酱溆褚娏岁柟?,那周圍遠處高樹上還很安靜的烏鴉群突然“呱”的一聲飛起,頓時黑壓壓的一大群盤旋在周圍的空中,好半天才飛走。

蔡九拿起那塊心形翠玉,只見陽光下玉石通體發(fā)著翠綠色的光芒,他手一撫觸這塊玉石,頓時在腦海里重溫到煙雨樓那晚的種種激情,那晚的月光,那晚的美麗胴體,那晚初次的相遇和一生都無法忘卻的激情重新浮現(xiàn)。

蔡九一下知道,那女人要自己找的其實就是這塊心形翠玉。他把玉石放到懷里,

轉(zhuǎn)身對胡麻子說:“找到了,咱們走?!痹僖惶ь^,剛才那只跪著的老山羊已經(jīng)不知去向……

蔡九說自己很多年后才知道這塊寶玉的真正秘密。

在坐船回鄉(xiāng)的路上,蔡九聽過路的船夫們說起江湖傳言,說半年前的無名洪水是因為在長江沙市一帶的江底,出現(xiàn)了兩股往外噴水不休的泉涌,水源源不斷地涌出后順著長江泛濫到洞庭湖,把幾百里洞庭填滿后又倒灌回湘江溈水,這才導(dǎo)致了一場水災(zāi)。至于沙市為何出現(xiàn)泉涌,有人言之鑿鑿地說在洞庭湖看到了長江真龍之身被一只巨獸咬到了腰身,而龍身上的傷口從整條長江的地形來看,正好在沙市這個位置。那江底深不見底的兩眼泉涌,正是龍身的傷口所在。這波洪水雖然來得兇猛,走得也很快,一陣波兇浪急過后,水便退了回去。又有過路的船夫傳言,說野士嶺上有人下來在江邊擺下祭壇,退了大水。

蔡九終于回到自己在銅官的家。五年過去,銅官變化頗大,家里養(yǎng)母已經(jīng)病逝。沒等到兒子第一次行船回來的養(yǎng)父,以為蔡九肯定是死在了水里,每日傷心后悔讓蔡九去了岳陽,時間一長成了個癡呆。他只是一直盯著地上看,完全不理會正跪在身前已經(jīng)回家的蔡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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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父母的變故,最讓蔡九瞠目結(jié)舌不知所措的事情是:在他那間非常簡陋和

破爛的家里,居然有一個女人在等他。那位女子悉心照顧蔡九癡呆養(yǎng)父的飲食起居,打理灶臺雞舍,把幾間破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

女子一抬頭,蔡九發(fā)現(xiàn)她居然長得很像當(dāng)年那晚在煙雨樓陪自己的女子凌瑤,

蔡九之所以知道這女子叫凌瑤,是因為懷里那塊包著金簪的女人肚兜上用上好的絲線繡了凌瑤這個名字。

蔡九驚呼:“原來是你!”

女子卻并不驚詫,只說:“相公,你終于回來了。” 蔡九問:“你從何來?”

女子說:“相公,你怎么忘記了,你我本是夫妻。”

蔡九一時竟然恍惚起來,他跟美女凌瑤一別,心里只想這輩子估計無緣再見,沒想到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竟然在家里等著他……

而更加意外的是,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孩子,長得跟蔡九小時候一模一樣。蔡九一問才知,這孩子正是他的兒子,已經(jīng)快六歲了,取名蔡十八。

好不容易回了家,又吃了妻子做的可口酒菜。到了夜里,蔡九暈忽忽地睡到自己床上。他看著自己枕邊這位自稱是妻子的美貌女子,之前沒有了睪丸覺得自己已不能再行男女之事,但那晚有美妻作陪,蔡九竟然將此事完全忘記,他懷抱嬌妻翻云覆雨地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蔡九掀開褲子一看,自己褲襠里面吊著的正是已失散多年的寶貝丸子。

如此,得了美妻的蔡九從此勤勤懇懇地生活,不敢再有什么造次。他辛苦地維持生計,租種耕地,開塘養(yǎng)魚,只是關(guān)于和妻子如何見面又如何得子,他始終沒想起來,他只是懷疑身邊人就是秦淮河煙雨樓上的那個凌瑤。

蔡九對風(fēng)塵女子凌瑤,一直在內(nèi)心深處有著記掛和懷念,這種感覺就像是三魂七魄還有一魂二魄沒有回來般的恍惚。特別是每當(dāng)月圓的深夜,他就會想起那天晚上,那樣的一份放縱和那樣的一種開始。如果不是身邊的一樣?xùn)|西,他根本就會覺得那只是一個夢。

那樣?xùn)|西便是當(dāng)年被留作信物的金簪。蔡九一直不想讓金簪示人,在回到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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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雖然一直懷疑枕邊人就是凌瑤,但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妥。

有一天晚上又是月圓之夜,蔡九便想用這金簪試探一下躺在身邊的女人。他見月光爍爍,正是那天晚上煙雨樓的光景,便突然從枕頭下拿出那枚金簪問:“你還記得這枚簪子嗎?”

枕邊人秦氏竟然毫無反應(yīng),只是問相公如何得來這枚簪子,蔡九只說這是母親的遺物。

秦氏在月光下把玩金簪,并未見有任何不妥和異樣,蔡九心想這應(yīng)該就不是當(dāng)年的凌瑤了吧。而等秦氏睡著后,蔡九看著秦氏的身體面容,又覺得她是。如此懷疑下來過了數(shù)月,蔡九便不再惦記凌瑤,因為跟秦氏生活在一起,他覺得安穩(wěn)幸福,特別是倆人的孩子蔡十八十分可愛,這讓蔡九別無他求,只求家人幸福安康了。

人想安樂,天公卻并不作美。等小家伙蔡十八就要滿六歲這一年,江南大旱,

湘江溈水通通快要斷流,而空中四季未見一場大雨。這弄得本是魚米之鄉(xiāng)的湘楚之地一片凋零,顆粒無收不說,就連圈養(yǎng)的牲口和魚塘都難逃一劫。那一年漁夫們都傳是龍王爺身體欠安,要收回湘江溈水。

正是大災(zāi)之年,家事也不順利,小寶貝蔡十八突然大病。眼見日益嚴重,蔡九卻捉襟見肘,無力支付十八看病的開銷。秦氏非常焦急,眼看十八日漸虛弱,蔡九便想起來那件一直藏在閣樓上的金簪,心想不管如何,先救下命來再說。

蔡九拿上金簪直奔當(dāng)鋪,當(dāng)鋪的白老板一看是真金,便一稱重隨便打發(fā)了幾兩銀子。蔡九拿著這幾兩銀子請了鎮(zhèn)上醫(yī)館的郎中開了藥,還買了好久未曾吃過的大米和臘肉回家,想一家人再好好吃上一頓。

蔡十八吃了幾副草藥后高燒便退去,秦氏終于放下心來。蔡九用剩下的銀兩在銅官拜了位師傅學(xué)起燒窯來。他說自己種田沒田,打魚怕水,還是燒窯安全點。

蔡十八痊愈后的一個月,湘楚之地迎來一場大雨,旱情終于得以緩解。蔡九看到屋頂有點漏水,便上閣樓修理。他修好屋頂后剛想下來,掃了眼那之前放金簪的木箱,縫隙中居然看見金光閃閃。打開一看,只見那枚金簪居然還在原處。

蔡九心想,這就奇怪了,明明是把它給當(dāng)?shù)袅耍趺磿衷诖颂??蔡九?dāng)時也不敢聲張,把金簪又重新藏好。第二天他上街,路過那天當(dāng)?shù)艚痿⒌漠?dāng)鋪,正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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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那位當(dāng)鋪的白老板。白老板也記得他還,沖他一笑。蔡九本想問問自己那枚金簪在何處,想想還是不妥,便辦完事回了家。

想到自己閣樓上有一枚來路不明又蹊蹺的金簪,蔡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實。明明是件財物,肯定不能隨便丟掉,雖然凌瑤對她算是夫妻一場,但那畢竟是人鬼殊途。蔡九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閣樓上那枚金簪請出去。

于是,他趁著跟燒窯師傅去長沙的時機,又把那枚金簪當(dāng)給了長沙的一間當(dāng)鋪。換回的銀兩,蔡九用來在院子里造了一個窯爐,自己在家開始燒制一些窯器,之后蔡九拜別燒窯師傅,開始自己經(jīng)營陶瓷作坊。

在長沙當(dāng)?shù)艚痿⒑螅叹判南胫慌逻@東西不會有去無回,便經(jīng)常去閣樓上查看。果然半個月后,他又在閣樓上發(fā)現(xiàn)了這枚金簪。蔡九看到金簪又高興又害怕,正好陶瓷作坊剛剛建好,正是進點顏料請些人工需要用錢的時候。蔡九的手頭已經(jīng)十分緊張,要是繼續(xù)當(dāng)?shù)暨@枚金簪,便又可以解燃眉之急。怕的是,這東西請不出去,不知道日后會有啥不妥……

自從開始經(jīng)營陶瓷作坊,蔡九起先并無經(jīng)驗也沒啥買賣,一段時間下來,便欠下了一堆債務(wù)。蔡九想了想,決定還是請走那枚金簪。這回他特意在金簪上刻下了一個小小的記號,然后趁著去江對岸靖港擺攤賣貨的機會,第三次請走金簪,把它賣給了靖港的一家首飾店。

動身之前,蔡九心想既然金簪不走,那么可能就自有它的道理。自己幾番要賣掉這件信物,確實也十分不妥。雖然沒準可能已經(jīng)是天人兩隔,但百年之后也許還得見面,于是他便焚香三只,心里暗自遙拜了秦淮河上煙雨樓的凌瑤,請她原諒自己因為要度過人間煙火難事,而幾次賣掉了她的信物。蔡九還許諾,這次賣了后便不會再犯。他心里也舍不得這件東西,希望它還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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