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鶴歸》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心理咨詢師,無形之中幫你走出失戀的陰影。它就是作者晝錦編寫的當紅小說《化鶴歸》。化鶴歸》第2章介紹:摔下來的瞬間,顧岑隱約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那影子一閃而過,他還沒看真切,一抹明黃就陡然撞入眼眸。顧岑忽然覺得眼皮.........
《化鶴歸》 第2章 在下就是故人! 在線試讀
摔下來的瞬間,顧岑隱約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那影子一閃而過,他還沒看真切,一抹明黃就陡然撞入眼眸。
顧岑忽然覺得眼皮跳的厲害,內(nèi)心不安只越發(fā)嚴重,手捏著衣襟恨不得當下刨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事實上,顧岑也這么做了,只不過他沒有那刨洞的本事,低垂著頭裝鴕鳥就開始往旁邊挪,心中念了百八十遍: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顯然,掩耳盜鈴的招數(shù)并不好使。
“小子,沖撞了圣駕還想走?”隨駕的禁軍頭領(lǐng)鐘德鴻一把拽住顧岑的前襟,如同提溜小雞崽子似得將人拽到了跟前,銅鈴眼睛絡(luò)腮胡活像傳說里吃人的惡魔。
要尋常人被鐘德鴻這么一瞪,半條命都要被嚇沒了,不過鐘德鴻現(xiàn)在能撿回這條命,全靠了當初顧岑驚世絕倫的醫(yī)術(shù)。可見,顧岑是不怕他的。
這廝反倒還沖他莞爾一笑,拱拱手,“草民只是路過,并非故意沖撞了皇帝陛下,還請陛下和將軍恕罪?!?/p>
“你說恕罪就恕罪,哪有那么好的事……”
“罷了?!崩滟氨热f年寒冰的聲音自身后極其清淺的傳來,慕景從狹長眸子微挑,薄唇微啟,吐出的字卻涼薄的不帶一絲情感。
“是,陛下?!辩姷馒櫅_慕景從行了一禮,轉(zhuǎn)手就將顧岑甩落,“呸,算你小子今天好運,趕緊滾!”
“哎喲?!鳖欋ü上戎兀笏さ梦弩w投地,趴在地上便動彈不得。鐘德鴻天生蠻力,這用足了力氣把顧岑摔下來,少說也得摔斷三四根肋骨。顧岑深吸幾口冷氣,也抵不過渾身叫囂著的疼痛。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救這傻大個,顧岑而今卻只能捶胸頓足,悔恨不已。
“孤與你早已情斷意絕,無話可說,你還要見孤作甚?”慕景從那雙涼薄的眸子輕薄的睨了一眼跪在一邊的蕭清栩。
“景從,我不知我做錯了什么,你為何要這樣懲罰我?!笔捛彖蛞娏四骄皬暮螅瑵M腔委屈一瀉而下,晶瑩從眼眶滑過,落如雨下。
“休要狡辯!你做了什么腌臜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與蕭熒城之間的茍且之事還需孤再說?”慕景從蒼白細長的手指撫過女人好看的面容,最終停留在她的下頜,猛然發(fā)力逼迫她與自己對視:“蕭清栩,孤念在你我夫妻一場的情面上,已然給你留足了情面,你當真要與孤撕破臉面?”
蕭清栩臉色煞白,瞬時滑落跌到在地,“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她喃喃著,忽然想起張德才剛才說的要將父親斬首,又立刻朝前一步抱住慕景從的腿,苦苦哀求:“皇上,您就算不相信臣妾,也請相信臣妾的哥哥和父親,他們是最衷心陛下的呀,爹爹是絕對不會背叛您的!”
“蕭清栩,你父親在岳陽府蓄了十萬精兵,若不是孤發(fā)現(xiàn)的早,恐怕孤的江山早就易主了吧!”慕景從冷笑,風(fēng)雪雕琢的面容陰冷可怖。
“你要孤相信?孤就是從前太相信你們了,才會放任你們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慕景從被提及痛處,猛然甩開她,“來人,將此妖婦拖下去,明日午時同蕭家其他余孽一并斬首!”
圍觀群眾早就被禁軍驅(qū)逐出數(shù)里之外,當下只有一個行動不便的顧岑趴在路邊聽完全程。
最終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慕塵啊慕塵,你終究還是做到了眾叛親離,孤家寡人。
顧岑強忍下胸腔一口血,扶著城墻站起身來,“請陛下留步,區(qū)區(qū)有話。”
聞聲,慕景從駐足,“將此人同那妖婦一并砍了?!?/p>
“陛下就算不顧及娘娘,難道連故人顏面也不顧及了嗎?”顧岑連忙跪下,在鐘德鴻過來抓他之前率先開口道。
他方重生回來,好容易在這人間重新?lián)炝艘粭l命,還不想英年早逝。
果然,慕景從轉(zhuǎn)過身來:“什么?”
面色一如既往的差,但好在愿意停下聽顧岑這兩句廢話了。
“聽聞落景別院今年桃花開的不夠紅,我見倒是娘娘額間一抹桃花妝頗有引領(lǐng)百花的姿態(tài),陛下可否為了這抹桃紅,且饒過娘娘一命吧。況如今,娘娘并未鑄成什么大錯,滿門抄斬的懲罰未免太重……”
“誰告訴你落景別院有桃花?又是誰和你說今年的桃花不夠紅的?”
慕景從忽然折身,一把揪住顧岑的前襟就將人提起拽至跟前,煞紅冰冷的眸子為本就陰冷的面容又添了幾分蕭肅之氣。
顧岑一雙透徹靈動的眸子,此刻也沾染了幾分急躁,“陛下,故人已化鶴歸去,追思亦傷神,倒不若眼前人,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兒,萬望陛下珍惜……”
他自是沒想好如何去辯白剛才一席話,慕景從生性多疑,只怕他越解釋他越發(fā)懷疑,遲早暴露了自己重生的事。
再活一次,他斷然不想與他再有半分牽扯!
顧岑一遍遍提醒著對方,自己已經(jīng)死了,卻不料這樣的話好像狠狠給了慕景從一刀。
他越發(fā)狠厲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發(fā)問:“你到底是誰!”男人一雙遒勁蒼白的手不斷收緊用力,恨不得將手中細白的脖子掐斷,“你怎會知這些話?”
“誰教你說的?誰叫你說的?他是不是還活著?他在哪?他又在打什么鬼算盤!孤就知道他還活著,他一定躲著什么地方謀劃,你說!他又在謀劃什么?又妄圖利用孤去做什么?”
“在下……在下不知……”顧岑苦苦搖頭求饒。
“他既還活著,你便讓他滾出來見孤!”
“在下……在下不知陛下所謂何人,在下不知道陛下的意思!”顧岑被慕景從掐的喘不過氣來,白皙的臉龐被逼出了絳紅,卻是咬緊牙關(guān)吐出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量忽然消失。
顧岑連忙后退數(shù)步,遠遠的躲開了慕景從,他當真是怕極了這個人發(fā)瘋。
這才認真跪下,沖他行了一禮,“在下臨安花家,花一晌第九子,花滿蹊?!?/p>
顧岑幾乎把腦袋低的垂進了泥土中,還是感覺到慕景從朝自己步步逼近,顧岑后背濕了一片,全是緊張。
慕景從明黃色的龍袍最終映入顧岑眼底,隨之下頜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高高揚起,慕景從如捕獵的野獸般用目光狠狠掃過自己的獵物,宣誓所有權(quán)似得在他身上留下氣味,然眸子卻越來越冰冷如水,他描摹過他的臉龐、鼻尖、眼廓,喃喃:“你當真不是他……你果然不是他……”
慕景從陡然松手,冷笑著站起身來,似是傷感著什么,但又好像自嘲。
他一步一跌,略顯疲憊的聲音道:“皇后蕭氏,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禁足長樂宮,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收回鳳印,交由太后暫管……”
身形搖晃,話音落下,人已踏進那扇釘頭描金萬丈高的宮門,身后跟著的鐘德鴻也只是抱手應(yīng)聲:“遵命?!?/p>
隨后招呼了一眾禁軍押解著蕭清栩便離開了。
明晃晃的鎏金琉璃彩瓦在陽光下耀著金光,顧岑不知為何被那抹孑然獨行的身影刺的心口有些陣痛。
皇宮門口人已散盡,顧岑卻沒有覺得釋懷,起身的瞬間眼前一黑,直挺挺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