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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劉廷尹妍希的小說 《民國奇案之海河浮尸案》全篇免費無需書豆

2021-04-19 05:38:09 作者:劉劍鋒

《民國奇案之海河浮尸案》 章節(jié)介紹

《民國奇案之海河浮尸案》是一部懸疑題材類型的小說,在作者劉劍鋒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作下,全文節(jié)奏明快,語言詼諧風(fēng)趣,讓人讀來其樂無窮。《民國奇案之海河浮尸案》第5章主要介紹的是:“好,算了。不過我也正在查到底是誰指使記者做這件事情。我能懷疑的人不多.........

《民國奇案之海河浮尸案》 第五章 嘴放干凈 在線試讀

“好,算了。不過我也正在查到底是誰指使記者做這件事情。我能懷疑的人不多,重點就是你。譚光凱,如果我發(fā)現(xiàn)是你背后做的手腳……這個事情,絕不會讓你舒舒服服過去?!?/p>

譚光凱咽了一口唾沫,猶豫了一下,聲音放低了一些說道:“怎么會……”

“有些虧,我吃了,絕不會善罷甘休!”

“好,那我……”

譚光凱還沒說完,劉廷就啪的一聲把電話重重掛了。譚光凱吃了一個癟,拿起桌上照片,看著自己秘書和劉廷那張在一起的照片,秘書的臉模模糊糊,但還是能看清秘書帶著笑臉,模模糊糊的五官也極完美,深色的嘴唇,帶著波浪的卷發(fā),正在轉(zhuǎn)頭看著劉廷背影笑,笑的好像很開心。

這個小娘們當(dāng)上自己秘書后,從來每對自己笑過!劉廷……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后!

一個小時后,劉廷重新坐車回到天津市內(nèi)。

之前劉廷的人到了后,將鎮(zhèn)子政府辦公樓前后圍死。然后辦公樓里面的人都被劉廷叫出來,劉廷介紹了自己身份后,一個一個命令他們留下自己的良民證號,家庭地址,家庭成員的關(guān)系姓名和住址。這是一種威脅,讓他們所有人對今天事情,對知道自己是照片上那個人這個秘密必須封口的威脅!

保長不敢得罪劉廷,始終陪著笑臉。劉廷做完事情后,就離開鎮(zhèn)子。

劉廷使用恐嚇手段壓迫鎮(zhèn)子政府人的手段,秘書看了感覺好興奮。劉廷耍威風(fēng)不講理時候,那種陰沉的表情,那種權(quán)勢感,不怒自威,對方大氣不敢出的服從和恐懼,那種好帥的感覺,好迷人。

回到城內(nèi)路過第一個郵電局的時候,劉廷下車給總部打電話,問那個胖子的尸體是否找到了,總部的人說找尸體的人還沒回來,然后又告訴劉廷南京中統(tǒng)又打來電話,讓劉廷趕快交代天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劉廷感到胸口發(fā)堵。在外面沒法打電話到南京。怎么交代相關(guān)情況也是麻煩事情。這次自己,可能要倒大霉。

劉廷掛了電話,上車?yán)^續(xù)往總部去。到了相隔總部一個街口的地方,劉廷看到遠(yuǎn)處總部門口密密麻麻的記者圍著,命令司機停車,自己下車。

秘書看到了也要下車,劉廷攔住了秘書,說:“你畢竟是譚光凱的人,有事情我們電話聯(lián)系吧?!比缓蠓愿篮竺娴南聦?,“把這位小姐送回巡捕房,注意安全。”

秘書看著劉廷,也不反對,也不生氣,笑瞇瞇的,然后順從的上了車,車子發(fā)動,走了。

劉廷繞過街口,向總部后門走去,那里記者少了一些,仍然立即圍住劉廷,拍照,高聲問案件進展。前門的記者看到,一大幫人急急忙忙也向這邊跑過來。

劉廷低著頭前行,不發(fā)一言。旁邊下屬驅(qū)趕記者,擠開一條通道。劉廷快步走進后門,后面記者仍在叫喊,但都被下屬擋在門外。

劉廷加快腳步轉(zhuǎn)身進樓,上了二樓自己辦公室,立即拿起話筒,對接線員說接337密線,過了一陣電話通了,劉廷:“鄭局。我是劉廷?!?/p>

對方是劉廷的直管上級,中統(tǒng)行動局局長鄭巖,立即高聲訓(xùn)斥道:“天津他媽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給我解釋!”

劉廷說道:“是一場誤會?!?/p>

“什么誤會!劉廷!你是不是干夠了!”

劉廷解釋了一下發(fā)生的情況,沒有說照片和報紙報道的事情。鄭局在電話另一端一言不發(fā),等劉廷把情況說完,說道:“陳老板(陳立夫,中統(tǒng)最高長官)今早對我大發(fā)雷霆……我這次可他媽被你坑死了!天津本來各方勢力就魚龍混雜,法國人最大,但現(xiàn)在日本人也虎視眈眈,軍統(tǒng)那邊也不消停,我們中統(tǒng)在那邊有多大影響力你心里不清楚嗎?!”

“……是……長官。”

“我要你立即做一份報告給我,必要的話要飛到南京當(dāng)面向高層匯報。我現(xiàn)在就去見陳老板,他在等我。一會我匯報出來,要是立即給你撤職的處分,你也別怪我!”

“是……鄭……”劉廷剛說到這里,還沒把話說完,就聽到電話啪的一聲傳來粗暴的掛斷聲,然后是忙音。劉廷拿著聽筒站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呆……

譚光凱,你他媽的……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急匆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大,到了門口停住,敲門聲響起:咚咚咚。

“進來?!眲⑼欀碱^說道,同時把話筒掛上。

門被推開,三個穿著便裝戴著圓邊帽的下屬一起走了進來,都把帽子拿在手上,滿臉諂笑。中間一個人上前一步說道:“老板,我們?nèi)ツ铣悄沁吜恕?/p>

“肩膀受傷的尸體找到了?”

三個人聽到劉廷提問,一起低頭,中間一個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沒,沒找到?!?/p>

“沒找到?這么點事也做不好???”

“那里魚龍混雜,情況復(fù)雜,我們按照線人指的地點去了,地面確實有血跡,尸體應(yīng)該真被拋棄在那里過,但現(xiàn)在尸體就是不見了?!?/p>

“沒用的東西!怎么不原地去找?”劉廷大罵道。

“我們,我們就三個人,到那里做事情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三個人都不說話,低頭。

劉廷想了想,說道:“處里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

“……除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還有十來個兄弟在這里?!?/p>

“你下去,把所有人都帶著,立即去南城。給我把那里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把尸體找出來!”

“是!”

半個小時后,中統(tǒng)五輛車子,十五個人,浩浩蕩蕩開到了城南。

那三個人之前來過的下屬在第一輛車子里領(lǐng)路,到達(dá)后,五輛車子停下。眾人下車。

有人過來,給第二輛車子后座上的劉廷開門。劉廷下車,看周圍情況。這里全都是破磚瓦樓和窩棚搭建的秘密麻麻的貧民住處。地面污水橫流,空氣中一股熏人的臭西瓜味。

他們停車的地方是一個小廣場,大樹下和屋旁墻角陰涼地方好多擺攤賣菜的。

來往的人都穿的破破爛爛,身上臉上骯臟。遠(yuǎn)處有幾個抽煙帶著破布帽的人蹲在地上,看到劉廷他們下車,其中一個人給另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都狠狠把煙頭丟掉,轉(zhuǎn)身向巷子里跑去。

劉廷下屬看到那兩個人跑走,立即問劉廷是否追上去。劉廷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人一組,把這里四個路口全都堵上,其他人一個屋一個屋給我搜。”

劉廷剛說到這里,看到遠(yuǎn)處那兩個報信的人跑走的方向,浩浩蕩蕩來了一大幫人,大概三十多人。都穿的破破爛爛,只有領(lǐng)頭一個人穿著銀色真絲外卦,帶著圓邊帽子,臉上橫肉。

那些人眼睛死盯著劉廷他們,面露兇相。劉廷他們的人也都聚攏起來,朝向那些人。

滿臉橫肉的人走到劉廷近前,腦袋歪著,看著劉廷,三角眼上下打量劉廷,然后突然把拳頭抱起來,高聲說道:“敢問兄弟,哪條道上的?到這里帶這么多人,是做什么?”

劉廷說道:“中統(tǒng)天津處?!?/p>

“中統(tǒng)?”那個胖子愣了一下,看劉廷面皮白凈,面色陰沉,身上是帶著特務(wù)機構(gòu)高官那種陰森感覺,咬了一下嘴唇?jīng)]有說話。后面的人氣焰也立即下去了一些。

劉廷有些輕蔑的口氣問:“你們是什么人?”

胖子再次抬手抱拳道:“在下是這一片看家護院的,大家都給我點薄面,叫我小老虎?!?/p>

“小老虎?沒聽過?!?/p>

“那是您……”

小老虎剛說到這里,劉廷已經(jīng)不耐煩回頭對身后下屬說道:“剛才分配給你們?nèi)蝿?wù)都沒聽到嗎?還不快動彈?”

后面人立即都答應(yīng)了,分散開向各個方向走去。

有下屬故意從小老虎領(lǐng)著那幫人中間穿過,打他們面子,那些人也不敢阻攔。

小老虎回頭看劉廷下屬四散走開,臉上露出不滿神色,回頭對劉廷說道:“這位長官,好歹這里也是我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要干什么,好歹也跟兄弟我打個招呼……就這么闖進去,要是有什么沖突……”

“你算什么狗東西!滾!”劉廷不耐煩說道。一個地方上的流氓頭子也他媽這么多事,還要和他們打招呼。

劉廷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突然身后響起車?yán)嚷?。一輛車在人群中速度有些快,不停向劉婷她們方向開來。

劉廷和小老虎等人一起回頭看去,看到是一輛林肯開過來,一直開到劉廷面前車子才停下。廣場泥土地激揚起灰塵。

發(fā)動機熄火,過了幾秒鐘,車門被推開,一個女孩,穿著黑色的高跟皮鞋,淡灰色的背帶褲,帶著鴨舌帽,帽子壓著長波浪卷的頭發(fā),抹著眼線眉毛口紅,是譚光凱那個秘書。

秘書和這里破爛的環(huán)境反差太大,這里完全是各種惡心男人廝混的世界,突然出來這么個美女,眾人都呆呆有些興奮的盯著。

秘書發(fā)現(xiàn)眾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不適應(yīng),但也很受用,低著頭,帶著笑容,關(guān)上車門,徑直走到劉廷身旁,說道:“我來了。”

“你怎么來了?不是給你送到巡捕房去了嗎?”

“我沒進去,直接找了個黃包車送我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然后就趕快來這里了?!?/p>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哦……”秘書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回避問題說道,“不歡迎我???”

“……”劉廷皺了一下眉頭?;仡^,發(fā)現(xiàn)那個小老虎后退了幾步,盯著自己,在和身旁的人低聲說話。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中統(tǒng)更好玩,比巡捕房好玩,我晚上就給譚光凱打電話,從巡捕房辭職,然后到你們中統(tǒng)來,做個女特務(wù)。”

劉廷聽到這里,忍不住一笑,回頭再看那個小老虎,臉上帶著鬼鬼祟祟的表情走開了。其他那些跟著他的人也都四散走開。

劉廷眼角一跳,連忙向小老虎走的方向跟去。秘書看到了,連忙跟住劉廷。

小老虎步子很快,向東倒西歪的破房子小巷里走了幾個街口,突然轉(zhuǎn)了方向,人影閃到了一棟破房子后面。劉廷連忙加快腳步跟過去,看到小老虎還在往前走,剛走了幾步突然又轉(zhuǎn)向左,人影又不見了。

劉廷心叫不好,連忙再跟過去,立即發(fā)現(xiàn)左邊的通道空蕩蕩的,沒有小老虎的痕跡。劉廷連忙往前快走幾步,看前面破房子中間的小路口,四面都看不到小老虎。

他媽的!可能要麻煩,會不會是個陷阱?!

劉廷想到這里,立即去摸腋下槍套里的手槍,同時回頭去看秘書,卻發(fā)現(xiàn)秘書……不見了!

劉廷立時一身冷汗流出來,心臟猛地一跳,連忙回頭向來路跑去,拐過一個街角,發(fā)現(xiàn)來路也空蕩蕩沒有人影。他媽的著了這些人的道!這里三教九流,鴉片窯子鋪賭館,這是要大事不好!

劉廷立即想開口喊秘書,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現(xiàn)在,連秘書的名字都不知道!太窩囊!

自己先返回去廣場,找人,再調(diào)集人手,他媽的!如果有必要的話,就把這里翻個底朝天!

劉廷想到這里,抬腿就向前跑,剛跑了幾步,突然聽到自己右后方突然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女人喊叫聲!

是秘書的聲音!劉廷回頭,看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是后面哪一間破屋里面。劉廷連忙抬腿向那邊跑去,繞過一間屋子,看到后面一間屋子院門敞開著,劉廷走了進去。

小老虎躲在角落里看著劉廷追近,追丟了自己,又折返回去,松了一口氣。但還不放心,又悄悄跟了上去。等到聽到那個女人喊聲,小老虎也很意外,再看聲音來源,他媽的!運氣太差!壞了!

劉廷進了那個院子,院子里地面是松軟的土地,土地上布著密密麻麻的各種腳印,還有不少沒有穿鞋光著腳的印痕。這里聚集過好多人……

劉廷再往前走,一個荒廢的馬棚,架子還支撐著,上面的擋雨布還掛著幾條,破著大口子,風(fēng)一吹來隨風(fēng)搖擺。

擋雨布前,橫木架子上掛著兩塊方形的紅布,每塊紅布上分別用白布條拼著一個字,第一個字在橫木架子中間偏左的位置,拼的是個“人”字。第二塊紅布在最右邊位置,上面的字是個“部”字。

看這兩個字的位置,原來這橫木上應(yīng)該一共有七個字,大概是()人()()()()部,是一條標(biāo)語。

但什么標(biāo)語,會有一個人字,還有一個部字?奇怪!

院子里曾經(jīng)那么多人,這里搞得,是什么事情?!

后面門口,小老虎悄悄探出頭來,看到劉廷發(fā)現(xiàn)木架橫梁上掛的字,心中一陣意外惱怒!這幫笨蛋!掛的字怎么都沒給收拾干凈!

如果這個中統(tǒng)的特務(wù)頭子要是發(fā)現(xiàn)更多秘密怎么辦?……

小老虎額頭汗水流出來,感到胸口心臟怦怦怦清晰無比的跳動聲。

一個念頭閃現(xiàn)在自己腦海內(nèi):“……滅口!”

如果這個中統(tǒng)特務(wù)頭子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院子里的秘密,那就把他,還有那個漂亮的小妖精,一起收拾了!

之后中統(tǒng)在這里死了人,肯定要大動干戈!自己在這里是不能混了……但自己立了大功,自己的靠山會護著自己……自己還有大把的前途!

如果自己饒了這兩個人,讓他們揭開了這里的秘密……那不論是中統(tǒng),還是自己的靠山……沒有任何人能饒了自己!

想到這里,小老虎用手心已經(jīng)徹底濕透的手,慢慢握緊了自己腰間手槍的槍把,看著背對著自己,往屋子里摸進去的劉廷,三角小眼,目露兇光。

劉廷一手拿著槍,另一只手輕輕扶住房門,慢慢用力。門軸年久失修,伴隨著輕輕的吱呀聲音,被劉廷推開,屋內(nèi)前堂到處都破敗不堪。

門打開后,風(fēng)吹進屋子,地上的灰塵卷起,墻上厚厚的黑色灰塵,墻角結(jié)的蛛網(wǎng)隨著風(fēng)顫動。地上同樣布滿腳印,但那些腳印已經(jīng)有些時日,有兩排泥土沾染上去更加新鮮的腳印印在地面上,其中一排是清晰的高跟鞋腳印,還有一排男人穿的平底鞋的腳印,兩排腳印互相交雜著,從門口直通到左側(cè)廂房。

這個不怕死的秘書,這是被人給蹤上了!劉廷心里一緊,小心耳朵聽著動靜,慢慢邁步,跨進了門檻,把左手放到槍栓位置,用力慢慢的拉動槍栓,讓子彈上膛,然后走了進去。穿過前廳,劉廷看了看左右?guī)浚酪伟宓始喆俺镀频钠拼?,落滿灰塵,安安靜靜。

腳印直接通到前堂影壁后面。劉廷順著腳印再往前走,腳印在影壁后門那里消失。

后門虛掩著,只剩下半截落滿灰塵的珠簾掛著,也隨風(fēng)輕輕搖擺發(fā)出碰撞聲音。

劉廷小心把門簾掀開,看到后面是一個長滿雜草的空地,原來的圍墻已經(jīng)倒塌,空地中間,松軟的泥土上也布滿腳印,正中間還有幾道粗壯的車輪印,卡車輪胎留下的粗壯的車輪?。?/p>

找到了!就是在這里!

但秘書在哪?!

小老虎從房子外面繞到了后院那里,看著劉廷走到了車輪印旁,蹲下身子,用手指去按那里的土地。小老虎感到自己呼吸加快,心跳也越來越快,用手也悄悄地把槍栓掰起來,慢慢槍口伸出來,瞄準(zhǔn)了劉廷的方向,槍口微微顫抖。

這個中統(tǒng)頭子,如果順著路口再往前走一點,就能看到卡車停在前面路旁的院子里面……

卡車不是前一夜用來運尸體的那輛車,而是前幾天把這個院子里參加“*人****部”那些人運走的車子……

但這輛卡車的車牌,卻會暴露海河浮尸案的全部秘密!找到卡車,整條線上無數(shù)人會受到牽連。

自己只能冒險滅口……只要這個中統(tǒng)頭子站起身,再往前走!

劉廷看了看地面,慢慢站起來,四處張望,還沒有秘書的影子。秘書的腳印延伸到后面的路上就中斷了。

劉廷猶豫了一下,決定沿著路再向東邊去尋。劉廷不知道,那里就是卡車的方向。

小老虎抬起槍,看到劉廷邁出第一步,事情已經(jīng)沒法回頭,只能冒險了……

小老虎手指慢慢彎曲,扳機被慢慢壓下,小老虎深吸一口氣,憋氣,努力讓槍口不再晃動。

“不要打……”突然小老虎渾身一顫,身后是什么人在說話?!小老虎連忙回頭,看到是大老板,臉色陰沉沉盯著小老虎。

大老板,就是前一天晚上在劉廷撞車后,即將被人打死時,阻止那幾個人的車上的老大。也是剛才劉廷看到,腳印和秘書腳印交雜在一起的那個人。

“大老板?……”小老虎吃了一驚,連忙道,“這個中統(tǒng)頭子……”

“他叫劉廷……中統(tǒng)天津處處長?!?/p>

“我們運人的卡車停在東邊,他要看到就……”

“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阻止他?!?/p>

“有人?”小老虎疑惑反問,但剛想再追問,卻看到劉廷真的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前方。

前方,那個長得美艷不可方物的秘書慌慌張張,頭發(fā)散亂,喘著氣,正向劉廷方向跑過來!

小老虎立即驚訝的低聲問道:“這個女人和那個劉處長是一起的……她會不會已經(jīng)看到卡車,過來報信?!”

劉廷一看到秘書過來,似乎沒受什么傷害,只是表情慌張,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問道:“你去哪了?怎么到處找不到你?!”

“我剛才,追你,你跑得太快,我鞋走泥土地費力,追不上,追到前面路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個人,抬著好像一具裸體的尸體,干瘦干瘦的,那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抬得尸體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好像都已經(jīng)瘦到肋條骨勒起,腿上皮搭在骨頭上,肌肉的輪廓都能看出來,看著好嚇人。你不是說海河的浮尸都長得這么瘦嗎?我看你看不到,又怕失去這個線索,就立即追上去了?!?/p>

“你瘋了!這多危險!這是什么地方?!能亂走嗎???一轉(zhuǎn)頭你被人弄死,連尸體我們都找不到!”

“我……我當(dāng)時沒多想……我也沒來過這種地方啊。我找不到你,就怕失去線索,再說他們敢把我怎么樣,我就追上去了?!?/p>

劉廷無奈搖頭,嘆口氣說:“沒事就好,下次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再這么冒險了,記住了嗎?!”

“我不也為了你……算了,我知道了?!泵貢櫫税櫭碱^,臉上有不滿表情。

劉廷也皺著眉頭看著秘書,剛才看到的院子里的鞋印,和秘書說的事情并不吻合。秘書明顯在撒謊。但劉廷決定不揭穿她,看她到底要說什么,這樣可能才會有機會找到更多線索。而且,劉廷覺得這樣,自己和秘書的互動,也許才會更有趣。劉廷喜歡秘書身上的這種有些危險的神秘感。

有點刺激。

“后來呢?”

“后來我就跟上去了,看他們轉(zhuǎn)了幾個路口,進了一個小房子,就在你身后那里的那棟小房子?!泵貢贿呎f著,一邊向劉廷身后指去。

要去那個方向,劉廷就必須向相反的方向走,放棄向前,就不會發(fā)現(xiàn)卡車了。

劉廷回頭,看秘書指的方向,大太陽掛在天空,從那個方向天上陽光直射下來,晃得地面反射著光線,有些晃眼。劉廷瞇縫起眼睛,看路通向那個方向,兩邊的房子仍然那么破舊,沒有行人,安安靜靜。

“我跟到門口,看到院子里有人站崗,我趕忙躲起來,看那兩個人抬著尸體走了進去,那兩個站崗的人兇神惡煞的,我就不敢再進去了,裝作路過走過來,然后我想去找你,折返過來,就碰到你了。”

劉廷耳邊回響起自己聽到秘書尖叫了一聲才尋到這里來,秘書的描述對尖叫沒有提及。劉廷心繼續(xù)往下沉。沉吟了一下,這個秘書,是要把自己引到那個小屋里嗎?

劉廷瞬間下了決心,既然這樣,那自己就到那個屋子里闖一闖。

秘書是有身份的人,光天白日,自己還帶著人在這里,他們不敢設(shè)套害自己。

自己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么名堂……這個秘書,在玩什么名堂。

劉廷沉聲說道:“我們?nèi)ツ抢锟纯?,你敢跟我進去嗎?”

“會不會有危險?。?!”秘書雖然話說的擔(dān)心,但表情明顯生動起來,帶著馬上要進行刺激探險的興奮。

這種表情是裝不出來的。秘書似乎也對那個地方很好奇。難道秘書真的跟蹤人到了那里?!之前說的話,沒有騙自己?

先不著急做判斷……劉廷把手里的槍輕輕收到皮套里,對秘書說道,“走吧?!?/p>

秘書興奮的嘿嘿答應(yīng)了一聲,劉廷轉(zhuǎn)向,秘書在后面跟了上來。

秘書一邊看著劉廷背影,一邊迅速地回頭看了身后一眼,看到了藏在暗處的大老板對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剛才秘書是跟不上劉廷的時候,突然被身后的大老板拉住,嚇了一跳,才尖叫了一聲。秘書認(rèn)出對方后,很憤怒,狠狠抽了對方一個耳光。

大老板有些害怕,連忙問秘書為什么要打自己。

秘書訓(xùn)斥道:“昨天晚上,你手下差點把車子點著把我活活燒死!我打你不應(yīng)該嗎?!你這條狗,就是這么護主子的?!”

大老板立即賠不是,然后問秘書劉廷他們來這里的來意,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對方。

大老板直接告訴秘書,浮尸案的幕后黑手是誰,秘書聽到后震驚了,背后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秘書有些害怕起來,大老板說劉廷他們在這里如果沒有收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也確實準(zhǔn)備了一樣線索,幫助劉廷他們破案。秘書問是什么線索?

大老板說你可以把那個劉處長引到后面,讓他去看一個小院子。然后兩個人穿過院子,留下腳印,之后秘書就一直等在那里,等待劉廷出現(xiàn)。

劉廷……我之前只是覺得好玩……另外我也是借著你,和家里抗?fàn)帯5貢l(fā)現(xiàn)劉廷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成熟男人的那種味道,比譚光凱有趣,也比追求自己的那些年輕富家子有趣。

但現(xiàn)在,剛才大老板說的那些話自己聽到后……突然一切都變了……自己……可能不得不一直留在劉廷身邊,還要欺騙他,還要利用他。

這個男人,最后,一定會恨死自己……

但自己,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這么做……

秘書……突然有些傷感。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個小院的門口。里面到底有什么需要發(fā)現(xiàn),大老板給他們留的是什么線索?

……秘書也很期待,很興奮……

“劉處長和那個女的走了?”小老虎問道。

“對,她就是我說的會幫我們阻止劉處長的那個人。”

“什么?!”小老虎吃了一驚,“她是我們的人?”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她……算不上是我們的人,但她會幫我們忙,阻止這個姓劉的發(fā)現(xiàn)我們的秘密?!?/p>

“幫我們的忙?卻不是我們的人?那她的身份是?”

“你算什么東西?她的身份你也配知道?!你在這盯著,這個劉廷一離開,立即把車子給我撤走。還有前院怎么字還沒摘干凈?!你們怎么搞的?”

“我……”

小老虎剛要辯解,

”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查不到我,卻又能發(fā)現(xiàn)浮尸的來源,浮尸,必須越多越好,調(diào)查浮尸案的這個劉處長,今天還上了報紙,他是我們搞大事情,最好的道具。那個昨晚受了槍傷被弄死的人,你給收拾干凈了?”

“按照您的吩咐,他被勒死后,尸體在外面扔到了天亮,被人看到后,我就派人趕快處理,也扔到河里了。老大……”小老虎猶豫一下問道,“我不明白,那人受傷后被人看到,不正好容易暴露我們嗎?這不,中統(tǒng)這些人就追到這里來了。這樣對我們也沒好處!”

“我們拋尸為了什么!?你忘了?。渴虑椴桓愦?,拋尸不就白拋了嗎!”

小老虎猶豫了一下,忙不迭點頭。

“讓他們查,就是要這個效果,就是要讓他們既查不出這些尸體的來源,也查不出這些尸體的死因。尸體就這么不停的漂下來,漂下來,不論他媽的中統(tǒng)還是巡捕房,都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樣才能引起恐慌,引起全城恐慌,讓所有人都害怕!我們才能最終達(dá)到我們的目的!懂了嗎?!”

小老虎看著大老板,猶豫了一下,突然心底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意涌上來,憑空打了一個冷戰(zhàn)。小老虎自小就在這三不管地帶混江湖,能打能挨,自認(rèn)天不怕地不怕,海河浮尸這樁買賣突然找到自己頭上時,自己剛開始時候還覺得好玩……

但這幾天過去,小老虎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讓他平生第一次,嘗到了恐懼,是什么滋味!

劉廷到了門口,敲門。破舊的門板晃晃蕩蕩。敲門聲咚咚咚響起,過了一陣沒有反應(yīng),劉廷加大力氣,再用力,嘭嘭嘭。

屋門慢悠悠被打開,兩個人,穿著灰布衣服,長相表情兇惡,站在門口,一人拿著一根涂著黑漆的棍子,看劉廷,一起不耐煩上下打量劉廷和秘書。

其中一人看到劉廷,立即小聲對另一個人說道:“這人剛才在街口看到過,是中統(tǒng)的人。”

另一個人有些吃驚,眼角跳了一下,再次上下打量劉廷,然后問:“這位官爺,您到這里來……”

“來隨便看看,讓進嗎?”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小聲說道:“別惹麻煩。”

“你們這是什么地方?”

那兩個人都不說話,沒人回答劉廷的問題,表情有些緊張,把棍子往身后藏了藏,兩邊讓開一條通路。

一切都和劉廷預(yù)料的一樣,這些人演著戲,就讓自己和秘書進去了。劉廷嘴角動了動,邁步向里面走去。

進了院子,那兩個人在身后把門關(guān)好,跟了上來。劉廷走到屋子門口,用手一推門,門打開了。

立即屋子里一股沖天的惡心煙氣涌出來,同時混合著尿騷味,屋子里煙霧繚繞,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劉廷和秘書都被激的身子向后一退,秘書厭惡的用手在臉前揮舞了兩下,被煙氣嗆到,不住地咳嗽。

劉廷也咳嗽了幾聲,煙氣漸漸散了,里面陽光照不進去,黑漆漆,隱約看到里面一個一個蚊帳支起來,里面包裹著木床,好像一大堆小帳篷一樣。蚊帳四周冒煙。

秘書被煙熏的眼睛流淚,捂著口鼻隨著劉廷走了進去,一邊問道:“咳咳,這……這是什么東西?”

劉廷沒有回答,徑直走到最靠門口的一個蚊帳,伸手猛地把蚊帳掀開,里面立即兩個人慘叫。秘書走過去,看到一個男人,歪著腦袋,還梳著大清朝時候的發(fā)辮,渾身衣服油的發(fā)亮,神智迷迷糊糊,用手擋著射到蚊帳里并不強烈的陽光,瞇著眼睛,眼角留著淚水,露出滿口的黃牙,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木頭做的筒子,筒子冒煙。

另一邊躺著一個三十多歲肥胖的女人,頭發(fā)散亂,胸口衣服解開,露出兩個肥碩的大胸,看到劉廷和秘書猛地坐了起來,也不遮擋身體,滿臉驚慌。

“這是……這是……?”秘書被眼前這兩個人嚇到了,身子向劉廷身旁緊靠,手緊抓住劉廷的胳膊,驚恐問道。

“大煙館?!?/p>

秘書點了點頭,劉廷把蚊帳重新?lián)趸厝ィ桥烁糁脦?,慢慢躺回去。那個男人迷迷糊糊問:“怎……怎么了?”

女人給那個男人把煙塞到嘴里,把那男人另一只手抓住,按到自己肥胸上面,說道:“沒事,接著吸,接著吸。”

秘書臉上不舒服的表情,看著蚊帳,突然彎腰,頭低到一旁,控制不住干嘔起來。劉廷回頭,輕輕在秘書后背拍了兩下。秘書感覺好了一點,什么都沒吐出來。慢慢站直了身子。劉廷把自己手帕拿出來,遞給秘書,秘書自己也有手帕,但還是接過來了,按到嘴邊擦了擦。

劉廷四處看,邁步再向后面走,整個院子四棟建筑組成,彼此門洞打通,回廊布局?;乩壤铮教幦际敲苊苈槁榈拿盁煹奈脦?。間或還有女人的呻吟聲,加上蚊帳晃動。

秘書沒經(jīng)歷過人事,但大概知道那是在做什么,臉上發(fā)燒。

劉廷沿著回廊一直向前,繞到后面的建筑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有尸體,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東西。再繞到前門進來的地方,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

秘書感覺自己要昏倒了,抓著劉廷的胳膊,眼睛瞇著,身子站立不穩(wěn)。劉廷回頭看秘書,也反手抓著她,說:“先出去?!?/p>

秘書說道:“可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先出去透口氣再說?!?/p>

秘書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出來,點了點頭答應(yīng)。兩個人從里面出來。那兩個保鏢仍然跟著,劉廷回頭看了一眼,一邊攙扶著不住咳嗽的秘書,一邊心思急轉(zhuǎn)。最后劉廷決定先回到車子那里,把秘書安頓好,再命令人來,重點搜查這個大煙館,看看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們回車子那里,你先緩一緩?!?/p>

秘書也不說話,任憑劉廷緊緊摟著自己,往外走去。

劉廷心里疑惑,這大煙館內(nèi)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秘書費這么大力氣引著自己,是去發(fā)現(xiàn)什么?

秘書心里疑惑,這大煙館內(nèi)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大老板讓自己費這么大力氣,引著劉廷進到里面去,是去發(fā)現(xiàn)什么?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大惑不解。往外走了一段,突然劉廷聽到身后有急匆匆腳步聲響起,同時有喊叫聲:“軍爺!軍爺!慢走!慢走!”

劉廷和秘書聽到聲音,都吃了一驚,劉廷站住腳步,摟著秘書回頭看來的是什么人。是一個侏儒長的只有七八歲小孩高矮,腦袋卻比一般成年人腦袋還要大上一號,滿臉溝壑縱橫的皺紋,黑不溜丟,腦頂頭發(fā)幾乎脫光,旁邊頭發(fā)留的長長的,蓋過腦頂,隨著跑路,那些長頭發(fā)被風(fēng)吹起來,飄向后面。身上臟兮兮幾乎都能擠出油來,贊光發(fā)亮的破衣服,松松垮垮堆在身上。

那人舉著短小的胳膊,招著短小的小手,看到劉廷他們倆回頭,連忙加快腳步晃晃悠悠跑過來,到了劉廷身旁,抬頭掐著腰不住大口喘氣,然后問:“軍……軍爺……”說到這里,轉(zhuǎn)頭四面看,眼神警惕的有些夸張,然后伸手抓住劉廷的胳膊,說道,“軍爺,這里人多耳雜,借一步說話?!?/p>

劉廷也前后看看,馬路房角一個人都沒看到,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那個侏儒。秘書在旁邊看著侏儒,剛才惡心感覺又升騰起來,想要嘔吐。

侏儒看劉廷猶疑,抓住劉廷的胳膊用力向自己方向拽,另一只手挑起大拇指,向旁邊指了一下說道:“快,軍爺,跟我這邊來?!?/p>

劉廷猶豫了一下,跟著那個人往前走進兩棟街邊房子中間小路,又往前左拐右拐走了幾個街角,到了一個垃圾站旁邊空地站住。那人站住,對劉廷招手,示意他蹲下來,大家一個高度說話。

秘書捂著鼻子,看到劉廷蹲下,自己也跟著蹲下。那人伸手,和劉廷握手,說道:“軍爺,小的因為個子矮,江湖人送尊稱譚五,您怎么稱呼?”

譚五和個子矮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劉廷心底笑了一下,說道:“姓劉。你要說什么?”

那人做出神秘表情,眼睛卻放肆的盯著秘書,上下打量,說道:“劉軍爺,你們,是不是到這里來查海河浮尸案來的?”

劉廷和秘書同時愣了一下,互相看一眼,劉廷問譚五道:“是,你有什么線索?”

譚五壓低聲音,帶著濃重口臭把嘴湊過來,對著劉廷和秘書中間,用手彎成一個喇叭放到嘴上,說道:“我能告訴你們,那些尸體都是從哪來的?”

劉廷眼角一跳,忍著口臭,問道:“哪來的?”

那人立即嘿嘿笑著把腦袋伸回來,帶著狡黠的笑看著劉廷說道:“這么大的案子,要是我?guī)椭屏?,不得給點好處???”

“你要什么好處?”

那人眼鏡提溜轉(zhuǎn)了一圈,張開短短的五根手指,說道:“五百大洋?!?/p>

“沒問題?!?/p>

“要現(xiàn)洋?!?/p>

“可以。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參與拋尸了?”

那人低頭想了想,說道:“我這小個子,也夠不到啊。他們當(dāng)然不能用我。不過……我是在剛才你們?nèi)ミ^的那個大煙館做工的?!?/p>

“大煙館?我怎么沒看到你?”

“你們進來的時候,我蹲在角落里,可能有點黑,你們沒注意到我?!?/p>

“……哦……繼續(xù)說浮尸的事。浮尸是從哪里來的?”

“那些浮尸,是不是一個一個都長得干干瘦瘦,但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你們也查不出死因?”

劉廷眼前一亮,尸體的特征這個譚五都說的很準(zhǔn)。秘書聽到這個譚五是從大煙館來的,心里想原來大煙館大老板給劉廷留的線索埋伏在這里。秘書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劉廷。

秘書心底里,不想欺騙劉廷。

“對。”

譚五受到肯定,聲音提高,手在空中比劃著,眼睛放光說道:“他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生前都是大煙鬼,都是吸大煙活活吸死的!所以才又瘦又沒受傷?!?/p>

劉廷和秘書聽到這里,都立即恍然大悟,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譚五繼續(xù)說道:“劉官爺,這一帶是法租界,國民政府都不愿插手的三不管地帶,本來是一片漁民住的破房子,現(xiàn)在漸漸都被安清幫控制了,大概有上百個大煙館、窯子,還有賭檔?!?/p>

秘書聽到這里,立即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躺在床上的大煙鬼,一邊抽著大煙,一邊還把手按在肥女人的胸脯子上。自己的胸還沒有男人碰到過,自己有時候也會幻想,秘書想到這里,立即感到臉上發(fā)燒。偷偷看了劉廷一眼,然后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

“天津富人是不會來這里,但那幫漁民、苦工、散工、拉車的、還有洋工廠的工人,窮,還想找個樂子,就都來這里?!?/p>

秘書掩飾自己剛才臉紅的事情,插嘴認(rèn)真的問道:“可是我沒看到這街上有人???”

“現(xiàn)在是大白天,等晚上你再來看……當(dāng)然你這么漂亮的小姐,晚上來這別被人拉到哪個窯子給賣了,不過肯定能做頭牌!”

秘書臉又紅了。

“閉嘴!”劉廷不耐煩訓(xùn)斥道,“把你嘴放干凈!”

譚五對調(diào)戲到秘書這么漂亮的女人心里挺樂,嘿嘿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繼續(xù)說道:“癮頭小的,也就是花點錢,但總有這癮頭大的,整日都在煙館里泡著,泡著泡著就越泡越瘦,越泡越虛弱,大煙加女人,這再壯的人也熬不住,時間長就成鬼模樣,但有大煙這人一點也不餓,漸漸就虛脫了,最后結(jié)局,就是干巴瘦,活活抽死。這樣的人,就我看的那個煙館,每幾天就有這么一個暴斃。整個這一帶,您說要有多少人死了吧?”

“死了就扔到河里?那海河里面以前怎么沒有尸體?”

那人聽到劉廷問題,嘿嘿一樂,指著身后垃圾堆說道:“這么多尸體不是鬧著玩的,處理不好就鬧疫病。以前所有尸體都被人拋到這個垃圾堆里,每天凌晨有專門做尸體買賣的人處置。但這幾天不知道為什么,尸體都被扔到了海河里?!?/p>

“怎么扔的?”

“具體過程我不知道,我是聽說有人用那種大卡車來運,運了尸體后,連夜都扔到海河里去?!?/p>

“為什么過去不扔,現(xiàn)在扔了?”

“這我也不知道。”

“誰扔尸體的?”

“這我不能說,我還要在這混飯吃呢。但劉官爺,您既然知道尸體來源了,這案子您自己查,還不是順藤摸瓜手到擒來啊?!?/p>

劉廷想了想,問道:“你認(rèn)識字嗎?”

“認(rèn)得!劉官爺問我認(rèn)字做什么?”

這個譚五竟然認(rèn)得字……劉廷有些意外,回頭看到自己身后有個樹枝,撿起來,在譚五面前畫了一個圈,圈后面寫了一個人字,然后在人字后面又畫了四個圈,然后又寫了一個部字,問譚五:“這兩個字是什么字?”

“一個人字,一個部字……您畫了這么多圓圈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在這里一個院子看到的懸掛的字,那幾個圈是缺少的文字,只有一個人字一個部字。你知道缺的這些字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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