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冥亙古》 章節(jié)介紹
《獨冥亙古》是當代作家恒晰的一部佳作,在恒晰的筆下,故事富有情感而又真實,人物(戀樂斯沐)形象而又傳神,讓人讀來津津有味!《獨冥亙古》第7章內(nèi)容介紹:集市像一臺機器般照常運行,每個零件都做著應(yīng)做之事,但斯沐卻倚著木柱,好一會兒才平復(fù)好自己的.........
《獨冥亙古》 第七章 斯沐冒險接任務(wù) 雲(yún)崎微笑見眾人 在線試讀
集市像一臺機器般照常運行,每個零件都做著應(yīng)做之事,但斯沐卻倚著木柱,好一會兒才平復(fù)好自己的心情——為什么有人要這么做?
“為什么?”
斯沐并未因此而動搖,而是懷疑著難道是哪位前輩先行一步接取了這個任務(wù)可是失敗了,告示便被重新貼在了這里,那位前輩用血書告誡后來人;還只是某個人的惡作?。?/p>
斯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管你是什么,反正這任務(wù)我接定了!”
斯沐將那張沾了血的告示一把撕下。不過片刻,兩名約是君之層次七八十分的男子就來到了斯沐身前。
“就是你要接取這個任務(wù)嗎?如果是,那么對不起——任務(wù)人數(shù)沒有達到?!?/p>
身著白衣男子掃了他一眼,聲音并未因為知道斯沐是姬鄔閶的弟子而緩和一些。
“不!還有四個:姬淳苓,依婕,庫阜以及絡(luò)溪?!?/p>
斯沐看著那名臉龐比不化之冰更能使人感覺寒意無比的男子,露出一抹淺笑。另一位男子拿出紙筆,記下了五人的名字。
“好,你們的任務(wù)人數(shù)已經(jīng)達到最低要求五人,可以接取了!”
左邊的男子看著他,略微思索了會兒。
“多說一句,這一次任務(wù)有不可預(yù)知的危險性,希望你們阿安全返回。”
墨黑的瞳孔少有的吐出一抹光亮,不過也仿佛是曇花一現(xiàn),很快便散去了。
“我只是提醒一句,也就因為為了你是院長的弟子罷了?!?/p>
那名男子搖了搖頭,似是極為懊惱自己為何要多此一舉,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估計這件任務(wù)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吧?!?/p>
斯沐微拈下顎,眼中又添上了一抹好奇。
。。。。。。
“斯沐,你可知道這一次有多么的危險?你可又知道這一次我們又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發(fā)出獎勵這么高的任務(wù)嗎!”
姬鄔閶瞪著斯沐,他的雙眸仿佛是一把利刃,刺入了斯沐的死穴。斯沐看著那位老者,嘴角的笑意從未散去。
“我知道,學(xué)院貴為帝國第一學(xué)府自然不會發(fā)出這么有悖常理的任務(wù)。不過學(xué)院的規(guī)章制度可明明白白地寫著——‘任何人皆有接取任務(wù)之權(quán)?!铱蓻]有違反?!?/p>
姬鄔閶看著斯沐,眼中似要將赤陽般奔騰的火焰徹底噴出!
“斯沐,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嗎?你是很有希望沖入和仙之層次,甚至抵達仙之層次五六十分的人!你可不要為了一次意氣用事而白白毀了你的未來!”
姬鄔閶的呵斥似極了千年冰川中心的那一根冰棱,不過斯沐嘴邊的一抹笑意并未被其掠去暖意。
“老師,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您不是也說過:‘溫室內(nèi)的花朵縱使再如何高貴明艷,也無法像溫室外的花朵般經(jīng)受得住風(fēng)霜的折磨?!阅恢币覀兘尤∪蝿?wù)出外鍛煉,為什么我這一次卻不可以?難道只是因為我未來的層次可能會是仙之層次嗎?”
姬鄔閶看著斯沐,緊攥的雙拳顫抖得如同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枯葉。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l(fā)出這個任務(wù)——你要去,就去好了!”
姬鄔閶已經(jīng)許久沒有如此這般像一粒火星被投入了火藥桶似的暴怒了——斯沐心中有了幾分數(shù)目,卻也添了幾分疑惑。
“反正為師只能在這里勸告你一句——不要去!你們的實力連及格分沒達到!”
“可我還是要去,恕我冒犯——老師!”
斯沐愈發(fā)覺得此事像一泓深不見底地渾水,一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斯沐!你還有一次機會,去還是不去!”
姬鄔閶看著斯沐,語氣已經(jīng)近乎哀求。
“去!我一定去!”
斯沐注視著姬鄔閶,眼中少有得閃出了一絲堅毅。
“罷了,按照你的性子我也不能拗過你。要去,你就去吧!”
姬鄔閶瞪著斯沐,心中有數(shù)不盡的失望,仿佛那紙任務(wù)是一頭來自深淵的巨魔,要來奪走斯沐的生命。姬鄔閶頓了數(shù)息,從腰間探出一張看似道符的黃紙。
“既是你心意已決,那為師也不可忤逆你的心意。這是一張積有為師十成力的道符,如有什么意外,可以本命睛火燒之!可保你完全。斯沐!任何人都可以丟掉性命,就你不可以!”
姬鄔閶看著斯沐,眼中有說不出的柔情。斯沐笑了笑,攥著那張道符,任何人都無法看透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姬鄔閶再看了看斯沐,想說什么卻似被尖銳的魚刺卡住了喉嚨而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得輕嘆一聲,轉(zhuǎn)身飛去。望著他螞蟻大小的背影,斯沐微微一笑。
“我怎么可能不顧他人死活呢?對吧,師傅!”
……
翌日,艷陽將那一層薄薄的黑色薄紗燒毀,留下了一泓湛藍色湖水。
斯沐立于廣場身前,推著依婕的輪椅,身后跟著怨意滔天的苓兒。左右兩旁各是絡(luò)溪與庫阜,五人正等待著什么。又是昨日的男子,飛至五人身前,看著似乎并無什么不同的斯沐。
“你當我的話是什么了?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帶!”
男子看著斯沐,后者卻搖搖頭,表情毫無變化。
“誰說我們沒有帶?只是你沒有看見罷了?!?/p>
“我不管你帶了還是沒有帶!反正現(xiàn)在任務(wù)已經(jīng)開始了,進去!”
男子冷哼一聲,眼中好不容易掙脫而出的一絲暖意,就此被徹底散去,將身后的屏障通過權(quán)限破除后,露出了一條暗紅色得仿若被鮮血洗滌過的道路。
“快進去——不要浪費我時間!”
男子冷冷一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失望。
“我會用任務(wù)的成功,來說明你現(xiàn)在的行為有多么的愚蠢!”
斯沐離開前留下了這一句話,縈繞在那名男子的腦海中。
“我的行為很愚蠢——那你也得有命出來證明才是!”
……
五人徐徐前進,這里已不是學(xué)院的安全區(qū)域,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靈與魂侵襲。
所謂的‘靈’與‘魂’與人類所說的‘靈魂’完全是兩個概念:
‘靈’是在學(xué)院之外吸收學(xué)生遺體上的不甘怨氣,煉就己之肉身,雖有攻擊性卻無智慧,且喜單打獨斗,所以再強的‘靈’只要人多就可抹殺。
而‘魂’則不然,它是在‘靈’的基礎(chǔ)上運用偶然得到的修煉秘法而煉就的有智慧的肉身,現(xiàn)在也懂得了如何差遣‘靈’。
所以‘魂’一般是霸主級的存在。
也有喜單打獨斗的‘魂’,這就是斯沐一行人需要提防之處。
庫阜拔出來腰間的一把金柄黑刀,聚集周圍可用的原氣,以保一刀可斷魂骨。苓兒也將那支青綠色發(fā)簪取下,拈于手中,暗自查探著靈與魂的存在。
依婕倒是一副輕松自如的模樣,斯沐亦然。不過斯沐暗中運作的太極之力卻暴露了他的緊張。五個人不發(fā)一言,這種狀態(tài)下不值得為了談笑風(fēng)生而失了先手。
“停!”
庫阜看著周圍,驟然暴起一刀,將左旁的一片血色竹林徹底摧毀。
“既然閣下已經(jīng)觀察了那么久,還不出來嗎?我們能不能相互認識一下?”
看著那片灰蒙蒙得仿佛將整片血色蒼穹都要遮去的煙塵,庫阜冷聲一笑。
“果然是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就是和其他的修煉者不同,都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p>
男子漸漸顯現(xiàn)于塵煙之內(nèi),淺笑著搖扇:
塵煙中白衣不沾絲毫,微風(fēng)里發(fā)髻依舊如新。手中折扇書‘宇宙何盡’?袖中露筆鐫‘天地大同’!無妖之騷氣,含人之真心。最喜與萬物交道,猶恨和同類為伍。臉上不著一物,卻羞殺無數(shù)美男;身體何來贅肉,傾倒天下眾人。茫茫大地?zé)o二,悠悠萬界有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魂王遇之如不遇。莫欺少年窮,且看此雲(yún)崎。
“原來只是幾個小娃娃,來我竹林作甚?”
庫阜望著雲(yún)崎,應(yīng)是喜單打獨斗的魂,論層次恐是和老師一個層次的存在。
“前輩,我們無意冒犯,只想借條路走?!?/p>
庫阜抱拳行禮,眼角流過一滴冷汗。
“哦,只是過路的?那就過去吧?!?/p>
雲(yún)崎微微一笑,將那高高的發(fā)髻解開。
“多謝前輩!”
庫阜抱拳一笑——這人能不惹最好就不要惹。
“不過我需要你們回答三個問題?!?/p>
雲(yún)崎伸出三根修長手指,輕輕一笑。
“第一,這個世間生于何處?第二,這個世間為何要生?第三,這個世間因何而生?”
說完三個問題,那位男子又將發(fā)髻梳回原先高高的模樣。
“前輩,這三個問題——”
庫阜方欲回絕,便覺著肩膀被何人拍了拍,回身一看,原是斯沐。
“交給我吧!”
斯沐笑了笑,隨即看向雲(yún)崎。
“前輩,在回答這三個問題之前,我們能夠談?wù)勅绻覀兓卮饘α?,你會給予我們什么好處?”
“小娃娃,你想要我給你們好處?”
雲(yún)崎感受著斯沐的氣——不過是一位儒之層次的小娃娃。
“第一,我要你的一個承諾?!?/p>
“什么承諾?”
“無論我們之中的何人來到你的領(lǐng)地,如有極強大的存在追殺,請前輩給予便利。”
雲(yún)崎思索了一會兒,將紙扇收回袖中。
“可以,只要你答出這三個問題。”
“第二,希望您永世不得與人族為敵?!?/p>
“我對人族沒有興趣?!?/p>
雲(yún)崎哈哈一笑,卻掏出了那支毛筆。
“還有?”
“第三,煩請前輩先記著,我以后會再說?!?/p>
說到這兒,斯沐深深地鞠了一躬。
雲(yún)崎似是沒有想到斯沐會說這個,搖晃的毛筆頓了幾息。
“知道了。”
“這樣三個問題可以回答了吧?我可好奇著呢!小娃娃會回答出什么呢?”
雲(yún)崎看著斯沐,眼中露出極為好奇的目光。
“第一,自從盤古裂了天地,這個世間便產(chǎn)生了,可這還不是真正的答案。因為盤古裂的是天地,而天地生于何處,那便要說到鴻蒙,盤古先是悟透了鴻蒙,再是裂了天地——可鴻蒙是在哪里生的呢?”
斯沐刻意地頓了頓,望向雲(yún)崎。
“那便是——‘無’!”
“‘無’——什么意思?”
雲(yún)崎瞇眼望向斯沐,嘴旁殘余著似疑非疑的一抹淡笑。
“‘無’,如果一不小心冒犯了它的逆鱗,創(chuàng)界之神也只是一粒塵埃?!疅o’如同影子在不同的油燈下會拉伸出不同的長度一樣,或許你會感受到,它是你在孤獨時才會露出馬腳的東西。它也是一種秘辛,如若你參悟透徹了,這個世間將任你遨游。”
斯沐望著若有似無的赤陽,伸出了自己尚顯稚氣的左手。
“總之,我也說不清‘無’是一種如何的秘辛,也說不清它是因何而成——我的話只盡于此,望你多加珍重,帝王殿下。“
斯沐輕聲一笑,他的笑容仿若一條絲綢,纏上了他嫵媚妖異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