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世子,你又囂張了》 章節(jié)介紹
北涼歌的網(wǎng)絡(luò)小說《腹黑世子你又囂張了》,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作品。該小說故事情節(jié)綿密、敘述嫻熟、語言流暢,人物形象生動飽滿,有情感、有溫度、有力量?!陡购谑雷幽阌謬虖埩恕返?章講述的是:蘇幕遮腳步匆匆,略顯沉重的身子在侯府小巷內(nèi)疾行。精明一.........
《腹黑世子,你又囂張了》 第6章 不若授人以漁 在線試讀
蘇幕遮腳步匆匆,略顯沉重的身子在侯府小巷內(nèi)疾行。
精明一世,沒想到讓個小丫頭給坑慘了。當(dāng)年指腹為婚的白衣侯想要悔婚已經(jīng)讓他頭痛不已,所以才屈尊帶步青衣來侯府示好,沒想到步青衣卻玩了這么一手,相當(dāng)于徹底得罪侯府,這關(guān)系還怎么修復(fù)?
懷著滿肚子惱火,蘇幕遮氣沖沖想要追上步青衣理論??墒沁€未到巷口,眼前一幕讓他陡然停步,呆若木雞。
一片新雪之上站著一對兒璧人,兩身同樣潔白的狐裘披風(fēng)與雪色融合,使得二人緊貼在一起的身影絲毫不顯突兀。
不,等會兒,哪里不突兀了?
東陽王世子怎么會在這里?
光天化日他們一男一女挨這么近,幾乎臉貼臉了,這是想干什么?!
“步……”下意識一聲怒吼,蘇幕遮險些脫口喊出步青衣的名字,所幸及時閉嘴擋住。不過裴墨歸和步青衣已經(jīng)聽到他的聲音,不約而同側(cè)目看來。
“呀,被發(fā)現(xiàn)了?!辈角嘁鹿首黧@訝,好像真的與裴墨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裴墨歸看看步青衣,再看看臉色鐵青大步走來的蘇幕遮,忽然有種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他苦笑一聲,干脆不再理蘇幕遮,轉(zhuǎn)身回到馬車上。
“你們剛才在干什么?你跟他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蘇幕遮怒氣沖沖質(zhì)問步青衣。
幽幽目光追著駛離的馬車,步青衣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關(guān)系。他就是過來威脅我一下,沒干別的?!?/p>
“威脅?他威脅你做什么?”
蘇幕遮摸不著頭腦,步青衣也不是十分清楚。
引火燒身?
燒的是青玉郡主這個身份,還是步青衣這個身份?火,又是指哪把火呢?丟來一句不清不楚的威脅言語,是因為她的哪個舉動威脅到了他?又或者說,威脅到了與他有關(guān)的人?
“我需要與東陽王有關(guān)的所有消息?!?/p>
步青衣一揮手打斷蘇幕遮的喋喋不休。蘇幕遮本想就剛才的事好好發(fā)一頓脾氣,不料看到她的面色后,立刻閉上嘴巴飛快點(diǎn)下頭。
他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但他長了一雙精明的眼睛,看得出那張蒼白面容上的凜冽殺意。
沉沉一聲嘆息后,蘇幕遮認(rèn)命地擺擺手:“今天的事我會想辦法跟侯府那邊解釋。既然咱們有約在先,好歹你也考慮下我的立場,下次有什么打算或者認(rèn)識了什么人,提前跟我商量一下……罷了罷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這臉色太嚇人了。”
其實不用蘇幕遮提醒,步青衣也猜到自己此時的臉色必定慘白得嚇人——心口那種火燒火燎的劇痛,在裴墨歸那句“威脅”之后就開始糾纏上她了。
有病,終歸是要治的。
“拿錢。”步青衣毫不客氣向蘇幕遮伸手。
蘇幕遮一連警惕:“買什么?之前不是給過你一貫錢嗎?”
“一貫錢夠干什么的?不知道買胭脂水粉很貴嗎?小氣?!币娞K幕遮下意識按住衣袖,步青衣一不做二不休伸手進(jìn)他袖中,一陣明搶后掏了兩小塊碎銀出來,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換了家醫(yī)館診脈后,大夫給了同樣的方子,看來臭味之苦是無可避免。步青衣出了醫(yī)館正要回王府煎藥,驀地聽到不遠(yuǎn)處一陣陣議論聲傳來。循聲望去,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吸引了她的注意。
被人群圍著的是一名年輕女子,盡管披麻戴孝昭示了家中不幸,她的臉上卻沒有悲傷之情,取而代之的一種混雜著憤怒與堅毅的奇妙神色。
那女子對圍觀的人群視而不見,雙目直直望著地面,兩只手扶著一塊與雙肩平齊的木板,木板上還寫著一排娟秀字跡。
父遭奸人所害,若有高人能斬奸除惡為父報仇,愿分文不取終生為奴。
年月不好,常有賣身葬父的女子自賣于市,分文不收只求一口飯吃的也不少見??少u身求人給父親報仇的,步青衣還是頭一遭遇到。
許是那女子眉眼之間的固執(zhí)倔強(qiáng)打動了她,步青衣又把女子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一番。
清瘦,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忽略含著淚泛紅的眼圈,稱贊一句美人絕不為過。如此有膽量和孝心的姑娘,真要為了報仇委身于人做個奴隸,委實可惜。
正思索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官兵來了”,原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頓時做鳥獸散,只剩下一身孝服的女子牙關(guān)輕咬,臉色更加蒼白地站在原地,看著一隊官兵氣勢洶洶走來。
西平王朝的律法并沒有對奴隸買賣的限制,官府自然管不著賣身為奴的事情,沖著賣身的女子來就只有一個可能。
“跟我走?!?/p>
步青衣拍掉女子手中的木板,抓住纖細(xì)手腕,不由分說把她拉進(jìn)熙熙攘攘的人群眾。
臨近正午,市集人正是最多的時候,步青衣仗著自己身形靈活左躲右閃,很快就帶著那女子擺脫了官兵的追逐。聽到身后開始傳來粗重喘息,步青衣便選了一處無人的巷子停下。
才一松手,全程一聲不吭的女子便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步青衣不急著催她說話,抱著肩靠在墻上,待她喘息漸穩(wěn)才打著哈欠道:“你家開醫(yī)館的?得罪的是哪位大人物?”
女子肩頭一震,抬起頭滿眼不可思議:“你怎么知道我家開醫(yī)館的?你……知道我爹的事?”
“不知道。我來帝都又沒幾天?!辈角嘁乱宦柤?,“你身上有很濃的藥草味道,雙手卻很干凈,不是藥鋪?zhàn)ニ幍模蔷褪蔷徒?jīng)常在醫(yī)館里煎藥。至于你的仇家……能調(diào)動官兵來抓你的,自然非富即貴?!?/p>
女子咬著嘴唇沉默半晌,突然站起,一雙淚痕猶在的眼死死盯住步青衣:“你能幫我報仇嗎?只要你殺了蘇瑞那無惡不作的狗官,我這輩子為你做牛做馬,就算你讓我死我都不會有半句廢話!”
“等等等等,你先別激動?!辈角嘁卤慌訃樍艘惶?,歪頭想想,又道,“既然你家是開醫(yī)館的,那么你多少懂點(diǎn)醫(yī)術(shù)吧?”
“我爹從小就教我看病。我九歲就能診脈,十二歲可以獨(dú)自開方子,不是什么疑難雜癥的話,對我來說不成問題。”
女子的回答讓步青衣十分滿意,她點(diǎn)點(diǎn)頭,唇角一勾:“很好,成交?!?/p>
“你……答應(yīng)了?”這次輪到女子遲疑了。
“你說那人我不認(rèn)識,但對我來說,殺一個人就跟打哈欠一樣簡單?!辈角嘁伦叩较锟谔筋^觀望,少頃,她回頭示意女子跟上,“趁現(xiàn)在沒人,走吧。”
步青衣所體現(xiàn)出來的自信,打消了女子心中大半疑慮——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那身昂貴的狐裘披風(fēng)的功勞。不過女子還是有些猶豫,顏色有些清淡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看向步青衣:“能給我五貫錢嗎?”
“你不是說不要錢嗎?”步青衣連忙捂住披風(fēng)里的小錢袋,一臉緊張。
“我不要錢,你幫我報仇就行。這錢,我另有用處。”
錢固然是好東西,但比起女子的醫(yī)術(shù),五貫錢就不那么重要了。見女子神色堅決,步青衣只得忍痛割肉掏出一小塊碎銀丟給女子,隨口問了一句用處。
女子沒有回答,只讓她在此稍等片刻,轉(zhuǎn)頭跑出小巷。
以步青衣的輕功,自然不會讓那女子跑掉,但她不認(rèn)為女子是個騙子。因此她不緊不慢跟在后面,眼看女子跑到街尾一輛木推車前。
木推車破舊不堪,幾塊板子生滿黑霉,一個老婦人病怏怏地躺在車上,身上蓋著一床破到不能再破的棉被。木推車邊還站著一個少年,面目清秀卻骨瘦如柴,顯然長期食不果腹,他正紅著臉推回女子遞去的碎銀。
“林姐姐,我不能收您的錢,真不能……”
“廢什么話?讓你拿著就拿著。你挨凍受餓不要緊,總不能讓大娘也跟你餓肚子吧?快拿著!”
“聯(lián)兒,快把錢還回去……林姑娘,這錢我們母子不能收,大娘知道,你也不容易呀……”
一對兒貧苦的母子,加上一個賣身的姑娘,三個人就那一小塊碎銀推來推去,仿佛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在客氣寒暄。步青衣看了半晌,最終無法忍受三個人沒完沒了的推讓,一個箭步上前,劈手奪下那塊碎銀。
“都不要是嗎?那我收回了?!毙奶鄣匕彦X收回錢袋,步青衣瞥向女子,“你倒聰明,拿我的錢來送人情?!?/p>
老婦人和少年不明所以,茫然地看著女子;女子臉色微微一紅,但并不肯認(rèn)錯,看向步青衣的目光反倒多了幾分埋怨:“劉大娘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好不容易逃荒來到這里,無親無故難以為生。那塊碎銀對你來說什么都不算,對他們來說卻是能夠救救命的啊!”
“什么叫對我來說什么都不算?你當(dāng)我是開錢莊的么?這碎銀夠我喝半個月酒的了!”
步青衣的反駁讓女子無言以對,只能把歉意目光投向那對兒母子。步青衣眼尾余光撇著她,末了長嘆口氣,一副認(rèn)命的妥協(xié)態(tài)度。
她伸出手抓住那床破爛棉被,落下時,輕輕為老婦人蓋好。在三人驚訝目光中,她又抬起頭看向那少年。
“要跟我走嗎?我院兒里還缺個聽話的苦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