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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頻小說《明禍》最新章節(jié) 第3章精彩繼續(xù)

2021-03-17 20:02:13 作者:紙花船
  • 明禍 明禍

    大明天啟元年四月,毛帥奇襲鎮(zhèn)江的路上,多了一名新兵。一身轉(zhuǎn)戰(zhàn)三千里,一劍可當(dāng)百萬兵。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蝴蝶悄悄扇動了翅膀,大明帝國戰(zhàn)力最強悍的東江軍集團,悄悄偏移了原本的方向……

    紙花船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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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禍》 章節(jié)介紹

紙花船是當(dāng)下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也不例外。其中,紙花船的最新小說《明禍》,穩(wěn)居熱搜榜首?!睹鞯湣返?章內(nèi)容摘要:~~~~~~~晚飯是菜糊糊粥和干餅,或許是今日賀世賢、尤世功兩元大將的身死兵敗,讓城內(nèi)最高指揮者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粥和.........

《明禍》 第3章 誰為芻狗? 在線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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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菜糊糊粥和干餅,或許是今日賀世賢、尤世功兩元大將的身死兵敗,讓城內(nèi)最高指揮者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粥和餅的分量都很足。

對于此,李元慶當(dāng)然不會客氣,招呼順子,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身邊士兵們也大都如此,只是,很少有人說話,各人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原本喧囂繁華的沈陽城,此時,在漆黑夜色的籠罩下,卻變得猶如一座死城一般。

旁邊的盛著金汁的大鍋,已經(jīng)添了不知道多少柴火,紅紅的火光,驅(qū)散了夜晚的寒意,越來越多的士兵們,吃過飯之后,開始匯聚向這邊。

這時,李元慶卻不動聲色的拉著順子,小心翼翼的退到了黑暗的城墻階梯前。

不論何時,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喜歡朝著光亮處逃去,殊不知,最安全的地方,是將自己隱藏在黑暗里。

這個時代的夜,比后世要黑的多,加之今天有細(xì)碎的雨夾雪,沒有月亮,除了周圍有幾處高聳的火堆,其他地方,都是一種仿似黑洞般的黑暗。

李元慶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掃視過四周。

雖然重生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但就像一直生活在城里的人,驟然來到了沒有太多燈光的鄉(xiāng)下,李元慶也很有些不適應(yīng),尤其是這種夜,簡直伸手不見五指,逃跑的難度,無疑也要加大了不少。

今天原本興致很高的貼隊官李凱旋,也并沒有再上城頭巡視,明顯,這老小子,心里也揣著算盤。

頂頭上司都如此,更不要提,這些普普通通的‘丐幫成員’們了。

忽然,順子低聲道:“元慶哥,看那邊,那邊好像有人逃跑了?!?/p>

李元慶朝著順子指的方向一瞥,果然,城墻下方,有幾個黑影一閃,很快就消失不見。

沈陽城的防守機制,李元慶現(xiàn)在也弄明白了一些,城頭上這些士兵們,或者說丐幫成員們,大都是無權(quán)無勢的‘雜役’兵,也就是傳說中的‘炮灰’,真正的將領(lǐng)和他們的家丁,則大都藏在城墻下更為安全的地方,真到有戰(zhàn)事,不得不戰(zhàn)時,他們才會到城墻上守城。

此時,這幾個黑影,明顯不是雜役兵,很可能是某位將領(lǐng)的家丁之類,否則,他們是很難退下城墻區(qū)域的,城墻階梯底下,一直有人把守。

有著前身的記憶,李元慶對明末的家丁制,也有了一些了解,家丁基本就是將領(lǐng)的個人財產(chǎn),往往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和待遇,與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再直白點,在明末,家丁并不是一個帶有侮辱性的代稱,而是頗向后世領(lǐng)導(dǎo)的身邊人……

原本,李元慶前身,也有過很多成為家丁的機會,只可惜,這廝好勇斗狠、桀驁不馴,許多機會,都被他浪費了。

此時,城墻下的這幾個黑影,肯定不是自己逃跑,十有八~九,他們是得到了主人的示意啊。

‘這些狗日的啊。’李元慶心中不由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不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有權(quán)有勢的將領(lǐng)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后路,但像是李元慶這些最基層的大頭兵,就只能生生的在這要凍死狗的城墻上等死啊。

李元慶的拳頭都攥的‘咯吱’作響,但卻強迫自己忍著,不能輕舉妄動,“順子,別慌。咱們先歇一會?!?/p>

順子畢竟還是孩子,李元慶的任何決定,都會成為他的主心骨,此時,雖然他心里猶如被千百只貓撓抓一樣,卻也只得乖乖呆在李元慶身邊。

時間靜靜的流逝,偶爾有幾陣凄厲的北風(fēng)掠過,夜,越來越深了。

城中方向,燈火已經(jīng)滅了很多,但兵敗的消息,根本包不住,怕是早已經(jīng)傳到了城中各處,李元慶這些大頭兵們沒有選擇,城中百姓們能有的選擇,恐怕也絕不會多。

這時,旁邊的城墻處,忽然閃過來幾個黑影,竟自來到李元慶這邊。

李元慶的神經(jīng)一下子提起來,手已經(jīng)摸到了自己粗糙的刀柄上。

來人卻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黃板牙,低聲道:“別慌。李二愣,是我?!?/p>

李元慶眼睛微微一瞇,很快就舒展開來,“強哥,您不在火堆那邊暖和,到這凍死狗的地方來干什么?”

來人叫洪強,身材很矮,大概也就一米五幾,卻十分粗壯,典型的羅圈腿,是蒙古與漢人的混血,武藝不凡。

與李元慶一樣,他也是貼隊官李凱旋麾下的‘刺頭’角色。

之前,李元慶與洪強沒少干架,平時鮮有來往,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李元慶這時也摸不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洪強找自己干什么。

洪強笑著看了李元慶一眼,又掃視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低聲道:“李二愣,看這形勢,這城怕是守不住了。咱們得想個辦法才行啊?!?/p>

李元慶微微一笑,不動聲色道:“強哥有什么辦法~?”

洪強笑瞇瞇看了李元慶一眼,“辦法嘛。我倒真有不少。只不過,看二愣兄弟你選哪個了?”

兩世為人,沉浮商海十幾年,李元慶的心思,何等玲瓏剔透?

瞬間,他便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洪強話中的深意,頓了片刻,低聲笑道:“強哥,咱們弟兄,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兄弟我光棍一條,承蒙強哥您看得起,我愿跟著強哥混個前程?!?/p>

洪強不由大笑,只不過,黑暗中,他并不能完全放得開,讓他本就丑陋的表情,更加猙獰,此時,說他像厲鬼,也毫不為過。

見李元慶上道,洪強靠的李元慶更近了一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二愣兄弟,大金兵鋒已經(jīng)掠到沈陽城下,賀世賢和尤世功都死了,這城還守個屁啊。你我弟兄,都是大好男兒,為何要陪那些狗官送死?我已經(jīng)得到秘密消息……”

聽完洪強的話,李元慶的后心,竟然已經(jīng)濕透了。

洪強竟然想邀請李元慶在今夜晚些時候,打開城門,迎后金軍入城。

猛然間,李元慶忽然想起來,后世,在陪未婚妻閑聊的時候,佳人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這一段,好像,沈陽城的城破,就是因為兵敗之后,城中的蒙古內(nèi)應(yīng),打開了沈陽城的大門,讓后金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了這座堡壘般的要塞大城。

一陣寒風(fēng)掠過,李元慶后心處,早已經(jīng)一片冰涼,右手,死死的握著粗糙的刀柄,已經(jīng)攥出了汗水。

這一刻,李元慶很想將洪強一刀了結(jié),一腳踢下城頭,喂了野狗,但理智卻告訴李元慶,絕不能這么做,起碼在現(xiàn)在。

洪強既然拉攏自己,某種程度上,這也是高看自己幾分,因為自己身手雖然不錯,但在明軍中卻并沒有什么地位,沒有前程。

想必,他之前也用了心。

加之之前遼東經(jīng)略袁應(yīng)泰的混賬策略,因為小冰河期的關(guān)系,蒙古人比漢人更慘,袁應(yīng)泰為了籠絡(luò)他們,竟然讓幾部沈陽附近的蒙古部族,遷入了沈陽城中,與漢人百姓雜居。

此時,就在李元慶附近這段城頭上,蒙古人的數(shù)量,絕不下十人。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李元慶說出‘拒絕’二字,用屁股想,李元慶也能知道后果。

自己和順子,絕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強哥,這事兒,您,您有幾分把握?”李元慶并未立即表態(tài),而是故作緊張的看向了洪強的眼睛。

洪強雖也不俗,但在心性方面,他哪里是兩世為人的李元慶的對手?

一看李元慶這表情模樣,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這李二愣子動心了,忙低聲笑道:“放心吧。二愣兄弟。哥哥這里有萬全之策。明天過后,哥哥保證你天天吃香喝辣……”

洪強說著,簡單對李元慶敘述了一下晚些時候的計劃。

李元慶臉上雖掛著笑,但心底里,早已經(jīng)是死灰一片。按照他們的計劃,這沈陽城,恐怕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力了。

上頭已經(jīng)有人被買通,雖然洪強并沒有說是誰,但李元慶卻明白,這一人或幾人,他們的位置絕對不低。

這沈陽城,從根子上,已經(jīng)是爛透了。

“強哥。這,這真是太感謝您了。您放心,我李二愣子也是鐵打一般的漢子,到了時候,小弟絕不含糊。”

李元慶笑著拍著洪強的馬屁,赤果果的表著衷心。

洪強到此時已經(jīng)再無顧忌,與李元慶寒暄幾句,就要離去。

這時,李元慶卻是一把拉住了洪強的手,陪著笑道:“對了,強哥,小弟還有點小事兒,想請您幫個忙?!?/p>

洪強有些不滿的看了李元慶一眼。

李元慶忙湊到洪強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洪強愣了片刻,不由陰陰淫笑,“行啊。二愣兄弟,以前我還不知道,你還是個情種子啊。行。這事兒我給你兜著,你趕緊去辦。記住,二更天,必須趕回來?!?/p>

李元慶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強哥,您放心。小弟絕不會誤了大金和強哥的大事。”

………

有了洪強幫忙,李元慶和順子離開城墻就簡單了許多。

洪強讓一個小弟領(lǐng)著李元慶和順子,對底下守衛(wèi)士兵說了兩句,守衛(wèi)士兵便直接放行了。

李元慶和順子快速閃進(jìn)了黝黑的巷子里。

順子有些顫抖的道:“哥,哥,你,你真要跟那姓洪的干么?”

李元慶忽然回身看了順子一眼,“順子,你怎么想?”

順子一愣,忙道:“哥,我,我啥也不知道。你,你跟誰干,我就跟誰干?!?/p>

李元慶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用力拍了下順子的肩膀,并沒有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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