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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姜云妨蕭容《誓不為妃》最新章節(jié)1試讀

2021-03-17 00:33:40 作者:香餑餑
  • 誓不為妃 誓不為妃

    五年感情抵不過他人一朝介入,弱水三千也不過是一場空談。云妨死在一場沒有蕭容的雨夜里,卻沒想到重生在了自己十四歲的時(shí)候,這一世,渣男渣女三番五次找上門,她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一手削渣男,一手虐白蓮,只不過,那個最想避開的人,卻總是屢屢出現(xiàn)在她的周圍……

    香餑餑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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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為妃》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心理咨詢師,無形之中幫你走出失戀的陰影。它就是作者香餑餑編寫的當(dāng)紅小說《誓不為妃》。誓不為妃》第1章介紹:荀國,洛陽。姜云妨蜷在屋檐下,間或抽搐著,如同一只瀕死的蟬,抖動著自己單薄的雙翼。雨水順著瓦片的紋路,滴答滴答地,若滾.........

《誓不為妃》 第一章 喪命 在線試讀

荀國,洛陽。

姜云妨蜷在屋檐下,間或抽搐著,如同一只瀕死的蟬,抖動著自己單薄的雙翼。雨水順著瓦片的紋路,滴答滴答地,若滾珠落地。每當(dāng)?shù)搅诉@樣的雨天,她的膝蓋便疼地令人發(fā)狂。

這是老毛病了。從自己嫁給蕭容的第五年開始,便有了的毛病。

驀的,靜宜院的門被推開。云妨懨懨地,連抬眼都仿佛沒了氣力。這時(shí)候會來的,除了那個送藥的丫頭,還會有誰呢?

云妨卸下遮眼的白帛,模糊的雙眼前,只依稀能辨認(rèn)出是個窈窕女子的身影。不過這就足夠了。

知道不是蕭容,就足夠了。

“王,王妃!您該,吃藥了……”

春杏的一雙手微微顫,將一碗湯藥送到了云妨面前。

在她的耳聞之中,王妃姜氏,一直是個脾氣不大好的人。王爺不喜她,便將她遷至靜宜院,美名其曰是希望她安心養(yǎng)病,但其實(shí)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爺已將她棄置一旁。

偌大的王府之中,真正有實(shí)權(quán)的,脾氣真正好的,理應(yīng)是那位白姑娘才對。

云妨扯扯嘴角,伸手接過湯藥,只不過略略頓了片刻,便含著笑將湯藥盡數(shù)送入腹中。

春杏有些好奇。她給王妃送了這么些日子的湯藥,卻也未曾見她發(fā)過半次脾氣。永遠(yuǎn)都是留著笑意,將藥喝得一滴都不剩。

她明明是笑著的,卻讓春杏感到莫名悲愴。

秋風(fēng)瑟瑟地吹著,這可能是這個秋日的最后一場雨了,夾雜著寒意,吹的人骨頭縫都生涼。

春杏接過碗,遲疑片刻,忍不住開口道:“王妃,要不,奴婢送您進(jìn)屋吧?!?/p>

云妨搖搖頭,將胳膊摟地更緊了些,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忽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春杏?!?/p>

“春杏,你幫我尋顆蜜餞來?!?/p>

頓了頓,續(xù)道:“……這藥有些苦?!?/p>

春杏滿頭霧水,卻也未曾怠慢,進(jìn)里屋幫她翻了蜜餞出來。蜜餞似乎許久都沒有人碰過了,附著一層薄薄的的灰。春杏咬咬牙,將它在身上蹭了蹭,給云妨送了出去。

蜜糖的香甜碎在舌尖,心里頭卻苦的發(fā)寒。云妨吃的有些急,猛地一嗆,便有兩滴淚濕了衣襟。

春杏見她哭了,慌了神,還未等開口問,卻是她先發(fā)了聲。

“……王爺,他回來了么?”

“還早。王爺同白姑娘在前線,分不開身?!?/p>

“還早……”她念叨了兩句,似乎是憶起了那兩張面容,揮了揮手懨懨道,“罷了罷了。你下去吧。”

春杏福福身,退了兩步撐開傘離去。行至靜宜院門前,她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個可憐的女人。

那個可憐的女人仿佛永遠(yuǎn)都或在蒙蒙地霧里,塵垢遮住了她的面容,但那雙眼卻明亮的可怕,明明視物已經(jīng)十分艱難,卻好似燃著一簇火。

一直都燃著那么一簇火。

若是火一直燃著呢?

留下的,是灰。

太醫(yī)說,姜氏沒多少日子的活頭了。

王妃已經(jīng)茍延殘喘了四五年,這次,也一定會等到王爺回來的吧!

春杏輕聲嘆息,身影綽約消失在雨里。

云妨抹了抹淚,拾起白巾重新將眼遮上。

曾經(jīng)的姜家,貴為四大家族之首,而她作為嫡出長女,更是滿身榮華,不可一世??赡苁乔鞍肷^分華貴,上天驚覺給了自己太多甜頭,如今看來,竟是要收回這些甜頭了。

姜家祖上出過三個皇后,所以十分重視對女兒家的養(yǎng)育。打小飽讀圣賢書,于她來說,吟詩作對,附庸風(fēng)雅,更是信手拈來。原本姜家人都以為,她的這一生會順順?biāo)焖?,興許能成為祖上的第四位皇后,母儀天下,卻在她十六歲時(shí)候一切都破滅了。

因?yàn)樗鲆娏耸捜荨?/p>

云妨每每想起那一日,都會發(fā)笑。起初是思念的笑,到最后,漸漸變了味道,成了嘲諷。

當(dāng)時(shí)的自己,可真傻啊。

還記得那一日,重陽宴會,光影下徹,將席座疏疏而割,人影涌動川流不息,果酒的香氣引人發(fā)醉,就在此時(shí),有太監(jiān)高聲唱名:

“謹(jǐn)王殿下到——”

她抬眸望過去,有少年分花拂柳而過,光影斑駁,碎在他的發(fā)上,他眉眼淡漠,嘴角微揚(yáng),長揖而言:

“臣弟蕭容,拜見陛下。”

“哎,謹(jǐn)之可是遲了,重陽盛宴,難道不應(yīng)給先自罰三杯,聊表歉意?”年輕的帝王笑道,雖是疑問,但是動作卻不容置疑,命宮人奉上了三盞酒。

蕭容沒有半分遲疑,笑得比那位帝王更加燦爛,借過酒,送至唇前。少年實(shí)在是美得很,很少能有人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此時(shí)便順著他的舉動將眼移至他的嘴前,卻沒想到少年呼啦一聲撐開折扇,將酒飲下喉頭。

眾人這才猛地回身,訕訕將目光收回,腦中卻始終盤桓著那殷紅的薄唇。包括云妨。

這時(shí)云妨的母親低低贊道:“這謹(jǐn)王將來必定是個大人物。”

云妨生怕泄了自己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問道:“何以見得?”

“忍常人之不能忍,只怕鮮少有人做到。”

蕭容的確是個很能忍的人。表面上雖是一身風(fēng)流恣意,心里卻工于謀算,不過短短兩年,將自己的政敵鏟除了個一干二凈。他時(shí)常拜訪姜家,順理成章的,陛下以為蕭容對云妨有那么些意思,便將云妨許配給了他。

現(xiàn)在想來,喜歡與否,未曾可知。

五年夫妻生活,琴瑟合鳴,蕭容的仕途一路暢通,到了就連帝王都得敬讓三分的地步。云妨也仿佛日日都泡在蜜罐子之中,活得不知愁苦滋味。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孩子。蕭容說,他現(xiàn)在還不需要孩子,他只想和云妨兩個人,先這么度過幾年。

思至此,云妨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當(dāng)時(shí)的自己太過于天真,信以為真,又哪曾想到陛下以多年無所出為由,將白氏賜給了蕭容。當(dāng)所有人都知道白氏的存在之后,云妨仍被蒙在鼓里,直到蕭容連續(xù)半旬未曾歸府,云妨才得知,他在白氏的別院棲著。

五年恩恩愛愛,敵不過他人一朝介入。

她努力去挽回。連綿陰雨之下她在皇宮跪了三夜無人理會無人問津,夜夜翻看情意綿綿地家書也不過是徒增哀傷。

再后來,她才可笑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來了。

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出了問題的呢?她努力地去填補(bǔ)兩人之間的漏洞,卻發(fā)現(xiàn)這個漏洞太大了,空蕩蕩的,一切都是徒勞。

她收拾東西,欲離開洛陽,卻在離開城門口不遠(yuǎn)處被他派人攔下。這是她時(shí)隔三月,第一次見到他。他不再是她記憶中那副模樣,略顯憔悴,猩紅著雙眼,捏的她肩膀生疼。

他一遍遍地重復(fù)著。

“云妨,你為什么要離開我?”

“為什么連你也要離開我?”

她幾乎是被拖拽著帶回謹(jǐn)王府的,隨之而來的便是急風(fēng)暴雨,沒有解釋,沒有半分解釋!

她多希望他能解釋個只言片語,哪怕是騙自己的,她也愿意相信,且甘之如飴。

可惜,沒有。

翌日,身邊便是一片冰涼。也是從那日起,他派人將她軟禁了起來,打著療養(yǎng)身子的名頭,日日送來一碗湯藥。

明知那是催命符,她還是含著笑,將它一口口吞下。

這可能,是對他最后的愛意了。

白氏是個好女子,云妨?xí)乃紩品敛粫?,她依舊會。

她會在危急關(guān)頭發(fā)明水車,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亦會在宴會上吟詩首首,不假思索,辭藻流暢華美。武可陪君戰(zhàn)場殺敵,做一對沙場鴛鴦;文可叱咤朝堂輔君步步高升騰達(dá)飛黃。

她姜云妨究竟哪里能比得上這樣的女子?

她比不起,半分都比不起!

白瑾妍便是觀音活菩薩,她姜云妨只不過是個閨閣花瓶罷了。白瑾妍容貌清麗脫俗,而她姜云妨,不管再美,都是艷俗。

那好啊!我承認(rèn)了你比我好,好的太多太多,那便不要搶我的夫君好了吧?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我?步步緊逼,將我身邊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奪取。

我只有他,只有他了!

爹爹死時(shí),她哭著哀求蕭容,求他救救爹爹。蕭容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救下他的。

后來,爹爹死了,病死獄中。

哥哥被人冤枉通敵叛國,她跪在蕭容書房前,祈求他救救哥哥。蕭容說,你不必?fù)?dān)心,他不會死的。

后來,哥哥死了。除了她,姜家都死了。

滿門抄斬。

集市斬首那天,她親自觀刑,官兵將她攔在場下,一口一個王妃。

是啊,若不是因?yàn)樗峭蹂?,今天死在這里的,也有她的一條命。

可是所有人都死了,她一個人,一個人守著王妃的名頭,又怎么能活下去呢?

刀起頭落,她暈了過去,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蕭容。

她揪著他的領(lǐng)子,哭的撕心裂肺。

“蕭容,我只有你了……”

蕭容,我真的只有你了。

為什么就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了?

白瑾妍的家族迅速的取代了姜家,成為了京城第一大族,白瑾妍也成了上流貴族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貴女。

可是這樣的女子為何要同她來爭搶蕭容?

天下男子千千萬,為何白瑾妍看上的,偏偏是她的男人?

這個問題糾纏了云妨四年。她恨,真的好恨,恨也沒用,怨也沒用,梗在心頭,積怨成疾。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可以解脫了。

她沒多少日子了。自己的身子,總歸自己更清楚些。

寥寥半生,榮華富貴過,潦倒混沌過,死了,只怕是一曲煙云而過。

這恐怕是她的劫。無論是白瑾妍,抑或是蕭容,都是她姜云妨的劫。

“若有來生,若有來生……”

若有來生,該怎樣呢?

把他搶來?

成為他的阻礙?

不!不能這樣了!

那樣,太累了。

那便這樣吧。

若有來生,只盼我們無處相遇,無緣已對。

永樂十三年,初冬,王妃姜氏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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