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猶在耳》 章節(jié)介紹
《江風猶在耳》是當前炙手可熱的小說,由作者明眸編寫,整個故事波瀾起伏,讓人讀罷蕩氣回腸。《江風猶在耳》第4章介紹:“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小三站在正室家里指手畫腳,你不怕報應(yīng)嗎?”監(jiān)獄里身體狀況不好的我還有些發(fā)懵,但我盡量挺直脊梁跟馮明.........
《江風猶在耳》 第4章 心虛的人怕鬼 在線試讀
“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
“小三站在正室家里指手畫腳,你不怕報應(yīng)嗎?”
監(jiān)獄里身體狀況不好的我還有些發(fā)懵,但我盡量挺直脊梁跟馮明月叫板。
“辛然你真是蠢啊,你也不想想這還是你的家嗎?”
馮明月抱著胳膊冷笑,揚起的尖下巴能戳死人。
我忽然意識到,我已經(jīng)簽字離婚,離婚協(xié)議上這房子歸顧煒,所以這里真的不是我家了。
我是蠢啊,蠢到相信顧煒這種人渣。
結(jié)婚時顧煒家里窮,首付我家出的比他家還多,婚后他事業(yè)有了起色,我們商量好他的工資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工資少些剛好適合還房貸。
可我辛辛苦苦供了兩年的房子,現(xiàn)在給自己老公泡女人用了。
我不僅蠢,而且瞎!
“哼哼,蠢女人果然各方面都不行,連自己老公都伺候不好真是可悲?!?/p>
馮明月這種站在道德最低點的三,還能不間斷對我冷嘲熱諷,這世道沒有天理了嗎?我再也忍不住,忽地上前揚起巴掌就要扇她耳光。
“辛然,你夠了!”
我的手被顧煒狠狠抓住甩開。
“你讓開,我要撕爛她的嘴!”
我氣急試圖從顧煒鉗制里掙脫,啪!卻挨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一個重心不穩(wěn),我跌坐在地上,后腦撞上茶幾一角頓時火辣辣的疼。
我捂著后腦冷眼看著顧煒,還不等我說話,馮明月就叫嚷起來。
“你還敢打我?臭-婊-子,打壞了我肚子里的寶貝,我就扒了你的皮!”
她見我被制服,才從顧煒身后出來,對著我肚子就是兩腳。
我詫異抬頭看著她稍顯凸起的小腹。
“真是下作!當心你肚子里的野種死在你們自己手里!”我咒罵一聲,笑的冰冷。
“你說什么!惡毒的潑婦!自己死了孩子就看不得別人好!”馮明月上前揪住我的頭發(fā),又是狠狠幾個耳光。
我身體里所有力氣都快耗盡,馮明月對我的拳打腳踢讓我?guī)捉柝?,我看著冷眼旁觀的顧煒:“顧煒你真能耐?。「愠鋈嗣鼇砹?,她的孩子就是孩子,難道我的孩子就不是嗎!?”
想起我懷胎十月的孩子,我?guī)缀趺恳惶於荚谙胂笏臉幼?,可我還來不及見上他一面就被扔掉了,我可憐的孩子……我用僅剩的力氣痛哭流涕。
我從沒這樣嚎啕大哭過,每一聲呼喊都是在宣泄憋悶太久的痛苦。
靈魂深處的痛苦。
“你閉嘴!再哭我打死你!”
馮明月好像被我的哭法嚇到,抿著嘴唇威脅我,但身體卻退到顧煒身后。生怕我這哭聲能招來我爸和我孩子的冤魂。
“有本事你打死我!你打??!你也不怕再害死一個人吧!”
身體里潛在的能量這一刻被仇恨激發(fā),我撐著身子站起來,怒目瞪著馮明月。
“夠了!都別鬧了!”說到死人,顧煒也似乎有些忌憚。
哼,做下虧心事的人果然怕鬼。
“你出來了也好,趕快去辦離婚手續(xù)?!?/p>
顧煒很快掩飾著恢復(fù)鎮(zhèn)定,語氣淡漠的像是在吩咐他的下屬。
我指甲深深嵌進手心,提醒自己冷靜。
本來這次回家我就是來談判的,要不是撞見他們在廚房里放蕩的一幕,我也沒精力手撕這對奸夫淫婦。
“我要見我爸媽。”我平復(fù)情緒對顧煒說。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辛然,你還有本事提條件?”
見我不鬼哭狼嚎了,馮明月也壯膽走出來,吊著尖細的嗓子,把雞字咬的很重。
“我說我要見到我爸媽,見過他們,我就跟你辦離婚。”
我撇開目光,不愿多看顧煒這斯文敗類一眼。
“識相的就立馬同意!”馮明月在顧煒身后叫囂,顧煒抬手示意她別管,馮明月不甘心地嘟嘴跺著腳。
我在家里轉(zhuǎn)了一遍,本想帶走一些我留下的東西。
馮明月像防賊一樣跟在后面盯著我。
可我最終發(fā)現(xiàn),我真沒什么東西能帶走的。
我的衣服鞋子還有我給即將出生的寶寶買的東西,已經(jīng)被馮明月全扔了,顧煒也沒給我買過什么像樣的首飾,其他那些和顧煒一起留下的回憶,我巴不得眼不見心不煩。
我空手走出家門,顧煒卻伸出手說:“鑰匙留下。”
“想不到你還這么摳門,一把門鎖都舍不得換?傍上了有錢的賤人,她家也沒給你點錢花嗎?”我冷嘲一聲。
隨手把鑰匙丟在地板上,不屑一顧。
顧煒臉色難看幾分,看著馮明月的眼神似乎有些埋怨。但馮明月回瞪一眼,他就立即沒了脾氣。
想必我說對了?
別到最后,本想從馮明月家弄的錢沒搞到,還請了樽難伺候的主兒回家,敗光了你那點存款!
顧煒悻悻地看我一眼但沒說什么,開車帶我去醫(yī)院。
自從父親離世,我也被誣陷入獄,母親便神志不清,還有嚴重的抑郁癥,被監(jiān)控在精神病科。
看著病床上面如死灰的母親,四肢被鐵索定在床邊,我壓抑的情緒徹底崩潰。
我大聲吼叫:“放開她!你們憑什么鎖著她,放開她!”
母親看到我,先有片刻的愣怔,大顆大顆的眼淚淌下臉頰。
而后她的反應(yīng)卻不像是見到女兒,反而像是見了鬼,她一直瘋狂搖頭,更用頭去撞鐵床的欄桿,嘴里含糊不清的嘶吼和我的呼喚聲交雜在一起。
不過很快我就不敢再喊了,我親眼目睹趕來的醫(yī)生像對待動物一樣強力壓著母親,給她手臂注射針劑,母親鎮(zhèn)定下來,變得癡癡傻傻。
任我趴在她床上哭泣,低聲喚她,她也不回應(yīng),好像根本不記得我。
這一夜我跪在母親床邊,內(nèi)心像有無數(shù)根毒針時時刻刻刺痛,更把我的五臟六腑穿針引線揪著縫在一起。
天亮后顧煒來找我,要帶我去民政局。
我顫抖著起身,冷笑一聲:“我還沒見我爸,不去?!?/p>
馮明月本想叫囂反駁,卻因為看到我的笑一時錯愕沒說話。
顧煒點頭,帶我去了殯儀館。
我現(xiàn)在的冷笑,恐怕比地獄里的鬼魂還要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