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絢爛》 章節(jié)介紹
作者鶴仙的小說《影舞絢爛》,是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主角是白銀蒼伊香更紗,目前該小說擁有一大批忠實鐵粉?!队拔杞k爛》第3章摘要:出了蟲洞之后,銀發(fā)男子回到了他生長的地方──日本。雖然這是他生長的地方,但是他不是日本人。說穿了,銀發(fā)男子其實并不.........
《影舞絢爛》 第二章 歷歷在目的往事 在線試讀
出了蟲洞之后,銀發(fā)男子回到了他生長的地方──日本。
雖然這是他生長的地方,但是他不是日本人。說穿了,銀發(fā)男子其實并不是位地球人。他的爺爺在他十七歲的時候,說出了這個令他十分震撼的事實。
白銀須佐,前一任的‘時空跳躍者’。在一次前往異空間穿越過蟲洞之時,不意間發(fā)現(xiàn)到了那時只有兩歲般大的銀發(fā)男孩,也就是現(xiàn)在的銀發(fā)男子。須佐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雖然他仍保有生命跡象,但是雙眼十分呆滯,只是靜靜地縮著小小的身軀,任憑在無重力狀態(tài)之下,漂浮在蟲洞空間里。他的雙眼,也不是現(xiàn)在所呈現(xiàn)出來的異色瞳,看得到的,就只有那有如深絕無望般的暗灰色眼瞳。
白銀須佐當時真的是驚訝萬分,怎么會有像似人類一般的孩子,就這么地飄流在這個毫無生機的蟲洞中。雖然自己也是個‘特殊存在份子’,利用自己本身的特殊能力,可以用將自己包覆在存有超密度氧氣的結(jié)界當中生存。但他心想,就算是這個孩子不用呼吸,那可以不用吃東西嗎?可以不用喝水嗎?他算不算是個‘生物’啊?白銀須佐的心里充滿著許多疑惑。但是當他靠近這位孩子時,他竟然在腦海里聽到了只有人類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咕嚕──”
長長的一陣肚子餓時才會出現(xiàn)的聲音,這時候,白銀須佐笑了,帶著眼淚地笑了,他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孩子很久、很久。
白銀須佐感到十分不舍,于是拿出了身邊外出一定會帶的食物‘巧克力’。他小心地拆開包裝,自己先吃了一口,示意著這是食物后,便將巧克力遞給了那位孩子。起先這個孩子還不曉得這是什么東西,就只是盯著這個奇怪的東西猛看。白銀須佐見狀后,輕輕地將巧克力推到那孩子的嘴邊。他吃了,他吃巧克力了!須佐望著這像似拼了命般在吃東西的小孩,他又抱緊了這個小孩,或許是太高興吧,須佐又流下了眼淚來。
當整個眼睛都被淚水給淹沒時,那孩子伸手撫著須佐的臉頰,用手指輕輕沾了些淚水,放入自己的口中。他笑了!這個孩子笑了,而且原本深灰色的眼睛,竟然轉(zhuǎn)化成了左藍右綠的異色瞳??粗@有如天使般燦爛笑容的孩子,白銀須佐決定要讓這位孩子生存下去,有這般純真笑容的孩子,不應該讓他待在這個陰暗毫無光明的空間里,所以他將孩子帶回了自己生存的世界──地球。
白銀須佐將孩子帶回了日本之后,只有跟家族里的人解釋這是在外國撿到的小孩,自己決定領養(yǎng)他。而家族的人也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因為奶奶早逝的關系,爺爺也已經(jīng)獨身很久,現(xiàn)在有位小孩子在身邊,生活應該會比較快樂才對,所以家族也接受了這位小孩。
因為那雙如寶石般瑰麗的眼睛,所以白銀須佐為他取了個相稱的名字,──‘建御雷蒼’。
‘建御雷須佐’是白銀須佐的真正本名。‘建御雷’這個姓氏,是個歷史非常長遠的古姓,也是目前日本唯一的特殊姓氏,其家族所在的神宮大社更被日本政府定為珍貴遺產(chǎn),代代供奉著日本三大神劍之一‘布都御魂’。
作為‘時空跳躍者’的傳承者,建御雷須佐舍棄了本家的姓,繼承了‘白銀’。所謂的‘白銀’,其實是代表著一把奇特的劍。此劍其黑色梣木劍柄,長達二十公分,柄身刻著一行奇特的金色符文,劍寬約二點五公分,具有雙面刃。但是雖說為劍,其劍身長度卻只有十五公分,比一般的切腹用小短刀的刀身還短,所以歷任傳承者并不把它當成武具來使用,只是把它當成代表著‘時空跳躍者’這個特殊身份。而劍柄上的符文以及此劍的來歷,因為事隔非常久遠的時間,也早已經(jīng)不可考了。
白銀須佐,第四十六任‘時空跳躍者’。這個傳承據(jù)說是種血之繼承,也就是只有身上流著‘建御雷’血脈的人,才具有被傳承的資格。但是此傳承,卻曾經(jīng)有過不少次大斷層,也就是說并不是代代都會有繼承人的出現(xiàn)。而時空跳躍這個能力是自覺性,如果自己沒有覺醒的話,就不會成為傳承者。一旦自身能力覺醒的話,‘白銀’會呼應傳承者的能力,其劍柄會由黑色轉(zhuǎn)化成銀白色,這也是這把劍名稱的由來。繼承‘白銀’之名后,除了時空跳躍外,也會伴隨另一項特殊能力──‘結(jié)界術(shù)’。
白銀須佐在成為傳承者之時,距離上一任也有近兩百五十多年之久,他第一次能力覺醒之時,還誤跳回戰(zhàn)國時期,當時的他也已經(jīng)快三十歲。‘時空跳躍者’這個傳承并不是具有特殊意義,也就是說不須要用來解救人民或行正義之事,一切任憑使用,但是絕對不能行惡。曾經(jīng)也有過數(shù)任的傳承者,想用其能力來為非作歹,最終下場都只有一種,就是即死。家族記載,在數(shù)任前的傳承者當中,有過幾位想追溯這項能力的由來,但最后還是和那把‘白銀’一樣,其源不可考。
白銀須佐自知家族特殊,并不適合小孩成長,為了能讓他平凡長大,于是便告別了家族,帶著蒼在離本家不遠處買了棟房子,當時須佐年齡五十七歲。自從接了這個孩子之后,須佐也停止了時空旅行,專心的扶養(yǎng)這個孩子。但奇怪的是,任憑須佐如何用心的教,這小孩子就是不會說話,一直到了他七歲的那年。
當時的蒼正在念幼稚園,某日中午,須佐等待孫子歸來的同時,利用時間在自家庭院中修剪種植的花草,突然聽到有小孩哭泣的聲音,起先他也不以為意,但是當那位小孩推開了自家的籬笆后,須佐轉(zhuǎn)身回去看到蒼雙手揉著眼睛,竟然還哭著說,‘嗚……爺爺……小朋友都說我是怪物,而且還欺負我……’
須佐一陣驚喜,丟下園藝工具便立即抱起了蒼,還高興的大笑著,‘我的小蒼終于會說話了!他終于開口叫我爺爺了!’。此時的小蒼被爺爺突來的反應感到非常生氣,他竟然說,‘爺爺!為什么小蒼被欺負還大笑,是不是覺得小蒼也是怪物……’
‘不是!才不是!爺爺只是聽到小蒼叫了聲爺爺,爺爺是因為高興才會大笑的。’須佐連忙對小蒼解釋著并且又說:‘小蒼,你不是怪物。他們是因為忌妒你,忌妒你的眼睛漂亮,頭發(fā)還這么美麗,而他們自己沒有所以才這么說的!’
‘但是……但是他們還有拿東西丟我……小蒼被丟的好痛喔!’小蒼低著頭,摸著他被丟到的地方。
‘沒關系的不怕,爺爺教你打架的方法。不過,你要答應爺爺,只有別人打你的時候才可以還手。如果你亂打人的話,爺爺就再也不教你了,知道嗎?’須佐邊摸著小蒼的頭,邊幫他打氣,而且還比了幾個招式給他看。
‘嗯,小蒼知道。小蒼不會亂打人的,爺爺我們來打勾勾?!∩n對著須佐比起了小指頭。
‘勾勾小指頭,說謊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
須佐跟小蒼勾了小指頭后說:‘要記得跟爺爺說過的話喔。明天爺爺開始教你。現(xiàn)在我們先去吃午餐,爺爺煮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你猜是什么???猜對的話,飯后甜點有巧克力吃?!?/p>
‘漢堡排?!∩n不經(jīng)思考,很快就說出了答案。因為這是除了巧克力外,小蒼最喜歡吃的東西了。
‘呵呵,正解。小蒼有巧克力了,走吧,吃飯去了?!氉衾∩n的手,邊吆喝邊嬉鬧的往廚房走去。今天,是他除了和已逝的老婆結(jié)婚之外,所最高興的一天了。
建御雷蒼,櫻阪高校二年級生,年齡十七歲,身高一八三公分,成績非常優(yōu)秀,但是個性卻非常的孤癖。除了養(yǎng)育他的爺爺之外,與外人對談很少說出超過五句話。雖然爺爺在蒼的每個就學階段當中,都會先向?qū)W校解釋蒼異于常人的外表是因為是外國人,而且眼瞳色以及銀色的頭發(fā),是小時后病變的關系所導致。學?;谛7降牧霎斎皇墙邮艿模菍W生們卻不是這么認為,也許是因為蒼的學習成績優(yōu)異、體育萬能,再加上其外型秀麗,又有著夢幻般的發(fā)色及瞳色,他在一般的男同學的眼中非常不受歡迎,是位極為厭惡的一個人?!啥省蛦螁问沁@兩個字。
中學時期,曾經(jīng)有位班上男同學想與他交朋友,當時蒼非常的高興。因為他終于結(jié)交到了第一個朋友,有一段不少的時間他們常常會溺在一起玩。但是好景不長,不應該發(fā)生的事還是發(fā)生。有次蒼與這位同學相約去看電影,可是蒼在約定的地方卻等不到這位朋友來,他急忙的到處尋找,找了許久后,在一個偏僻的空地里,卻見到自己的好朋友被八個同校男同學欺凌。起初他還有保持的冷靜并沒有出手打人,只是勸告他們別這么做,但是已經(jīng)打上癮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會聽這位他們本來就十分討厭之人的話呢。
‘建御雷,別以為你很偉大!成績好有什么了不起,在我們眼里你不就是個怪物而已。你這個怪物!和你交往的人也是怪物一個啦!怎樣,我就是要打,不服氣的話就過來讓老子打啊。兩只怪物一起打,應該會比較痛快吧!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前巳艘贿厖群埃贿吿翎呏n。
看了一眼那位腳踩著他好朋友的人,全身長滿橫肉體型非常壯碩的男同學,再看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被踩在腳下,蒼一時間怒火難耐,出口便對他喊道:‘你說我怪物,我無所謂。但說我朋友壞話,不能原諒,你們通通去死吧!’
整整剛好五句話說完,情緒完全失控的蒼對著天空狂嘯了一聲,整個人有如子彈般的速度,往那群人沖了過去。
也許是第一次打人,絲毫地不知道節(jié)制,見人就拼了命的揮拳。幾乎承瘋狂狀態(tài)在猛打,或許是打紅了眼,蒼有段時間里腦袋一片空白,直到他被周遭趕來的人制止并架開之后,他才恢復意識過來。當時的場景非常地觸目驚心,現(xiàn)場一片血泊,那八人四肢扭曲的程度,連趕來救護的醫(yī)士們都感到很恐怖。幸運的是并沒有人死亡,但是全治沒花個一年,恐怕也難痊愈??墒遣恍业氖?,因為暴力傷害他人的關系,蒼被警察帶走了。
當蒼要被警察架走時,他回頭詢問還十分擔心的好朋友,‘你……沒事吧’。但,他得到的回答卻是一句‘怪……怪物!你是個怪物!’。他的朋友被剛剛的情形嚇得半死,而且害怕到下半身失禁。他的朋友非常害怕,以為蒼打完他們后也會跑來打他,因為他看到當時的蒼,打人的神情是一邊冷笑一邊的揮拳,以幾近殘虐的手段在對付他們,他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蒼聽到這有如世界末日般的回答后,他笑了,流著眼淚笑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怪那位朋友,論誰看到當時的慘劇,誰都會說出這種話吧。這時自己心里也完全明白,這第一位結(jié)交的朋友,也將變成離開他的第一位朋友。他眼睛流著淚水,心里淌著血。他告訴自己,‘我,還真是個怪物啊?!?/p>
因為事態(tài)非常嚴重,傷者當中還有幾位是權(quán)貴子弟,須佐為了力保蒼,他動用了相當龐大的人際關系才把事情給撫平,而且包含學校部份也都掩飾掉。
須佐將蒼帶回家中后,給他泡了杯熱茶,對溫柔的對著他說:‘小蒼,爺爺知道你會動手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也不能把人打到這樣子啊。你要知道,你的身手和別人不同,不稍控制的話,可是很容易致人于死地的喔。’
‘爺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這么做,我應該忍住的!’蒼,胎跪倒在爺爺?shù)拿媲埃纯嗟貞曰谥?/p>
須佐把蒼扶了起來又對著他說:‘爺爺都明白,也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爺爺相信你自己會好好反省,現(xiàn)在別再想這些事情了。對了,從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另一種不傷人又可以自保的體術(shù),先去洗澡,早上四點開始學習,遲到的話這個禮拜就沒巧克力吃了?!?/p>
蒼拖著疲憊的身軀以及沉痛的心情,洗完澡病根爺爺?shù)腊埠缶瓦M房睡覺。但是過了許久都無法入眠,他拉著棉被卷曲著身子在哭泣,因為知道爺爺其實是很難過,只是沒表現(xiàn)出來。他很痛恨自己的行為讓爺爺擔心。今夜,他對著自己心里發(fā)誓,再也不會讓爺爺傷心,為了這位世上唯一愛他的人。
中學畢業(yè)之后,蒼以第一名的優(yōu)秀成績,考取了私立櫻阪高級學校。當然,以第一名的成績,又有著秒殺女人的超弩級外型,很快的又被當成注目的焦點。雖然在校園里還是流傳著他在中學時期所做過的事,但奇怪的事是,竟然完全不影響到同學間對他的評價。原來,這所學校的學生,女生人數(shù)比男生人數(shù)多出太多,女生與男生的比例為七比三,就是這個數(shù)字,讓蒼的高中生活輕松了許多。
因為家里距離學校并不是太遠,所以蒼每天只要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就可到學校念書,而且上學除了必備的物品外,他還得多帶一個大袋子,就為了裝那堆在自己鞋柜里,滿到快爆出來的告白情書。有趣的事是蒼對于每封告白信,一定會親自寫信回應,但永遠都只有兩句話‘謝謝你,對不起!’。而且最過分的是,蒼會連同收到的告白信一起包好,完完整整的退還給原主,真是氣死她們了。
雖說蒼在學園里很受歡迎沒錯,但是在大部份的時間里,蒼只有一種動作,就是低頭看書而已。他還是不愛說話,和他說過話的人可能不到十位數(shù)。除了師長以及班上的女性委員長,有過幾句對話以外,就只剩下在購買部對賣東西的女學生說過而已。
通常都只是這樣子的談話。
蒼:‘炒面面包、巧克力卷、巧克力牛奶?!?/p>
購買部女同學:‘建御雷同學,你每天都會點同樣的巧克力卷和巧克力牛奶,你很喜歡巧克力嗎?’
蒼:‘……’
購買部女同學:‘下次我親手做巧克力給你吃,好嗎?’
蒼:‘……’
以上對話內(nèi)容請自行將‘炒面面包’剔除,并加入其他任何食物,作無限輪回!
所以在校園里流傳著這位銀發(fā)美女……啊,不是!是銀發(fā)美男子的三大不思議。
‘無言的銀發(fā)建御雷’
‘核彈般的告白回信’
‘他的愛人是巧克力’
高中一年級第二學期時,須佐希望蒼不要每天都只有練功及讀書,鼓勵他應該多多接受學校的其他事物,比如可以參加一些學校的社團等,多交些朋友。
蒼是位很聽話的孩子,但是卻選擇了一個令人噴飯的社團──‘薙刀部’。
一般來說男孩子應該都會選擇劍道部才對,在這以武士道盛行的國家,男孩子拿武士刀應該比較帥吧。其實并非是說學薙刀不好,而是長久以來,薙刀都一直都只有女性在學習,或許古代時有男性使用者,不過現(xiàn)今時期就只有女性才會學這門武技了。
蒼在學園相關單位詢問到了社團地點,于是在下課之后便來到了學校的薙刀部道場,‘打..打擾了?!f完拉開門板,他就這么進去了。
一進去后,先是一堆女孩子的尖叫聲,停頓了一陣子后,竟又再次響起了更大的尖叫聲。
她們剛開始時只是驚訝怎么會有男孩子的出現(xiàn),但第二次就不一樣,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位銀發(fā)男學生是誰,會在這種場合見面,她們覺得非常的興奮。
某女社員:‘喂!喂!你們看建御雷同學來我們社團有什么事?是不是來找人告白的???太大膽了吧!’
‘咦!會不會是我?。≡缟衔也艑⑺窭锏母姘仔湃珌G了,現(xiàn)在只留下我寫的那封。哇!怎么辦,好緊張喔!’這位女社員話才剛說完,背后的四位女社員異口同聲的說道,‘同學!我們有點事想請教你!可以來一下嗎?’話說完那四位就將她拖到更衣室去,可想而知,下場恐怕不太樂觀。
社團長看到這般混亂的場面,忍受不住,于是便提步往蒼這邊走了過去并問:‘建御雷同學,你到我們社團來請問有什么事嗎?’
社團長故意把聲調(diào)放輕,神情溫柔似水,誰看了也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甚么。
‘我要入薙刀部?!n很正經(jīng)地回答。
‘咦?建御雷同學,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社團長這時恐怕是已經(jīng)呆掉了吧。
‘我想要加入薙刀部?!n很正經(jīng)地再一次回答。
‘……’社團長以及眾社員無言地望著蒼。
‘咦!─────’所有人以極度驚訝的眼神注視著蒼。
一陣吵雜的討論聲當中,社團長終于是清醒了過來,只不過臉部有些許抽蓄:‘建御雷同學,你在開玩笑吧。請看看你背后的牌子……看到?jīng)],這是女.子.薙.刀.部耶。’
‘不..不行嗎?’蒼低者頭,神情有些沮喪。
‘喂!你們看!他低著頭的樣子好可愛喔,看了好想欺負他喔。可以嗎?可以欺負他嗎?可以帶回家欺負嗎?’某位有花癡屬性的女社員,像發(fā)了瘋似地發(fā)言。
‘暈──’社團長再也忍不住的暈倒了。沒辦法,因為蒼就站在她面前,整個人被蒼的弱氣閃光給閃暈了過去。
‘哇!社團長遭受到致命的一擊,不支倒地了。現(xiàn)在得要趕快通知指導老師過來,再慢的話,恐怕整團會被敵軍殲滅掉!’在扶著社團長的眾人當中,還有人趁機瞎扯了起來。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指導老師就趕過來了。
‘怎么會暈倒呢?’
這位薙刀部的女指導老師是學校外聘,芳齡二十有四,是位有著五段認定的師范。
女指導老師匆忙地扶起社團長,輕輕拍打她的臉頰之后,社團長很快地就蘇醒過來,再經(jīng)由眾社員的說明,老師終于了解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不過,當她想再次問話時,察覺到那群女學員的眼神頗怪異,轉(zhuǎn)眼望去,她發(fā)現(xiàn)到了造成事件的主因。
‘咳!那邊死盯著人家看的同學們啊,看夠了吧!還不趕快繼續(xù)練習去,想跑操場嗎!’老師對著那群好似母獵豹般,正死盯著蒼的女同學們喊道。
‘建御雷同學,你過來一下?!蠋煯斎灰彩侵肋@赫赫有名的銀發(fā)男學生,因為常常聽到社員們私底下在討論著他,想不認識都難。
聽見老師在叫自己,蒼頂著紅到快冒煙的頭,靦腆地走了過去。
‘學生說你想加入這薙刀部,可以告訴老師原因嗎?’老師好奇的問著。
‘因為……因為我喜歡長武具,所以想學這門武技?!€是不超過五句真言。
老師看了蒼許久,又思考了一下子:‘雖然本部是女性社團,但是學校基本上是沒有硬性規(guī)定男同學不能加入。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p>
‘真的可……可以嗎!’蒼有點不太相信這位老師的話。
‘嗯!可以的。因為我的顧慮因素不會發(fā)生在你身上,這點我很肯定?!?/p>
老師的顧慮因素,是怕隨意招入男學員,可能會對女學員造成困擾。畢竟,一般的男學員的目的都不是在學習,恐怕都只是想追求女學員。但是這位眼前的男同學不一樣,雖然長相有些犯規(guī)過了頭,不過那堅毅的眼神當中,她看出了這同學很純真。況且,別說是他對女學員出手,沒被吃掉就算幸運的了。其實,讓蒼加入也有很大的好處在,就是可以吸引更多的女學員,下個學年的聘約就更容易得到了。
‘嗯,謝謝老師!什么時候可以開始,今天可以嗎?’蒼語帶興奮的問著,但還是不超過五句話。
‘哪哪!他說話時的樣子好可愛??!’
‘今天就先免了吧。因為只有你一位男學生,也不訂做衣服,下次穿運動服來。’老師瞪了那群母豹們一眼。
‘衣服?我可以帶自己的武道服嗎?’蒼考慮到自己只有一套運動服,而且上體育課時需要用到,所以就這么提議。
‘咦,武道服,你學過其他武技嗎?’
老師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身材纖細到不行的同學竟然學過武技,她還真的把蒼當成只是要來把身體練壯的認真同學而已。
‘你學過哪一種武技,說給老師聽聽,是空手道嗎?柔道你體型應該不適合,夠高但量級太低了?!?/p>
老師邊打量蒼的身材,邊思考著他是學那一種武技,不過她卻得到了個難以置信的答案。
‘小時后是學暗殺術(shù),中學開始學習古柔術(shù)。’蒼認真的回答,但是他沒發(fā)現(xiàn)老師已經(jīng)被他給嚇到了。
‘古柔術(shù)也就算了!還學習暗殺術(shù)!而且是從小時后開始,真不可思議啊……’老師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聽到這發(fā)言后,心里也毛了起來。據(jù)她所了解,所謂的暗殺術(shù)修行可比一般武技還要嚴苛,那種講求速度,一擊必殺的手法,沒相當程度的修練難以練成,真不曉得這小子童年是怎么過的。
暗殺術(shù)是七歲時須佐教他的。剛開始只是教授一些簡單的打擊技,想說只要讓蒼不會輕易被欺負的程度就好。但須佐把蒼考慮的太簡單,這小孩不知哪來的資質(zhì),暗殺術(shù)里的二十六手打擊技,不到一個月就練成。甚至連須佐只過演練一次,打擊技中的必殺技‘炮斷’,也給學了起來。雖然因為還年幼,威力不足,但是也已經(jīng)非常驚人了。后來因看蒼學的很起勁,拗不過他的要求,也只好把其他進階技巧全部傳授給他了。
‘可以示范給老師看看嗎?’老師很好奇暗殺術(shù)的一擊必殺法到底可怕到哪種程度,于是對蒼提出了要求。
‘但是……’蒼并不想隨意施展這種技法,畢竟這也是爺爺交代過的事。
‘沒關系,老師起碼也有薙刀五段的實力在,不會這么輕易就受傷。況且,老師也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就得手。’說完不等蒼答覆,吩咐學員們準備軟墊后,她就進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十余分鐘過后……
‘老師,您就只穿劍道服?防具呢?’蒼詢問道。
‘那個東西不用了啦!’老師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那……好吧。’蒼點了點頭回應。
道場里學員分站兩邊,老師則在站在六塊大型軟墊的最前方,面對著蒼:‘建御雷同學,可以開始了?!?/p>
‘出招前我先說明,這沒有準備動作,但我會給你暗示,老師請小心了?!n還是很怕傷到老師,所以對她提出了警告,因為這可不是在鬧著玩。
‘這小子還真是臭屁??!’老師身形變化成居合姿態(tài),準備用合氣道來迎擊。
這時,整個道場的氣氛一時間竟凝重起來。蒼面對著老師往后退了數(shù)步,抓完好距離后,左手插入褲子的口袋里。眼神一變的同時,老師只聽見低聲呼出的‘影舞.絢爛’,咻一下,蒼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當老師感到驚訝時,她卻已經(jīng)潛近到老師下方,他弓著身軀作上勾拳的姿勢,拳頭往上一揚,向著她的喉部襲去。接著一聲‘炮斷.改’,他收起拳勢并返手變化成掌擊往老師的身上推去,在老師因推力往軟墊的方向倒下之時,隨即一個前空翻,右腳借力順勢往老師頭部的右側(cè)軟墊踩踏下去,并在軟墊上發(fā)出‘碰’了一聲。
只花三秒鐘完成連續(xù)動作,對戰(zhàn)結(jié)束了。
‘……’
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當時在蒼消失后,只聽到‘炮斷.改’和軟墊被踏中的聲音,之后就看到蒼用左膝蓋頂著老師的下體,右腳踩在老師頭部的右側(cè)方,感覺姿勢還蠻猥褻。而兩旁的女學員們就只針對那個‘騎乘姿勢’上做討論,也真是夠活寶的一群。
‘您沒事吧,老師?!n立起身子,把還在驚嚇當中的老師拉了起來。
‘哇!還真是嚇了一大跳,真的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你擊倒了?!蠋熓掌鹪尞惿袂?,整理了一下劍道服說著。
‘讓人反應過來的話,就不叫暗殺術(shù)了?!n摸著頭,顯得有些靦腆。
‘剛剛你有留手,而且不只留一手?!蠋焽@息了一下。
‘嗯,就只是示范,這樣子就夠了?!n帶著點歉意,畢竟對象是女性,這么做是野蠻了點。
‘不過……建御雷同學,剛才你有摸到我的胸部吧,還頂著老師的下體。你這個小色鬼,你說,該怎么負起責任來呀?’老師瞇眼并挽起蒼的手臂,還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說。
其實她是故意的。因為剛剛被蒼嚇了一大跳,看中了他的個性,不對這小子做些讓他驚嚇的事情,心里會不甘愿。
‘呃’!蒼被老師突來的舉動,嚇得全身動彈不得。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靠女生這么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咦──!老師你太狡猾了!想自己獨占建御雷同學嗎!這是你的計謀吧!早知道我也這么做了!可惡!’那群活寶還在幻想當中。
‘你們想太多了吧。建御雷同學,老師是跟你開玩笑的,請別介意,我還真怕你嚇到后,不敢再到來這里來呢。聽說你平常不太愛說話,但是老師覺得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說了不少話。記住,年輕人就該是這個樣子,太悶的話會交不到朋友的喔。’老師幫蒼整理了一下衣領,拍了拍他的肩膀。
‘唔……喔……’
蒼還是首次聽到年紀輕的女性鼓勵,跟爺爺?shù)年P心有些不同,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心頭覺得暖暖地。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大家準備下課吧。建御雷同學,明天上完課后就來這邊報到。’老師笑著將蒼推出了道場,因為女學員們也準備去換衣服了。
與老師告別后,蒼也回教室收拾東西去。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家向爺爺報告自己要加入的社團。
順利進入薙刀部之后,慢慢地蒼的性格也有了些許變化。雖然一樣話不多,但是比起之前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進步很多了。由原來的五句真言,進化成十句真言……
由于蒼學習的能力很強,老師考慮到其他學員的‘人身安全’,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親自指導及當對戰(zhàn)的組手。一直到第三學期,她察覺到這學生的實力已經(jīng)快接近自己,對戰(zhàn)當中常常會被逼到無法還擊,要不是自己經(jīng)驗比較豐富的話,老早就被他吃的死死。不過這段日子里,蒼的成長速度雖快,老師自己也沒停著。應該是經(jīng)常對戰(zhàn)的結(jié)果,她的實力也因此增加了不少。心想,這就是師徒共渡吧。
到了蒼升上二年級時,京都府要舉辦古武術(shù)交流大會,而學校的薙刀部也受邀到現(xiàn)場表演。老師向單位提出要表演組手戰(zhàn),想讓大家看看這一位年輕的天才少年,順便炫耀一番。但是當團體演舞表演完換兩師徒要上場時,卻突然接到醫(yī)院通知爺爺病倒入院的消息,于是蒼立刻放棄表演,急奔醫(yī)院而去。
須佐生病是因為年老力衰而引起,所以沒有住在醫(yī)院,本來蒼還一直不肯讓爺爺出院,因為去學校時家里就只剩爺爺一人,讓他很不放心。但是,最后還是抵擋不住爺爺?shù)囊?,自行帶回家休養(yǎng)了。
這段日子里,蒼也暫停掉除了上學以外的所有事情,所有的空閑時間都陪伴在爺爺身邊照顧。
本來出院當時須佐的孩子要將他接回本家養(yǎng)病,但是都被他拒絕掉,原因無他,因為舍不得這個孩子。
某天的夜里,須佐看著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蒼許久,他想到自己能再陪他的時間只剩不多,所以決定將整個事情的真相告訴他,要他好好面對自己真正的未來。
‘小蒼,你過來,爺爺有話對你說。’須佐招了正在旁邊看書的蒼過來。
‘爺爺,您睡不著覺嗎?我陪您聊天?!n拉了把椅子坐在爺爺?shù)呐赃叀?/p>
‘小蒼啊,等會爺爺要告訴你的事情,聽完之后,無論如何你都要知道,爺爺是愛你的?!?/p>
蒼有些驚訝:‘爺爺,您怎么這么說,小蒼有點不明了?!?/p>
須佐笑了笑:‘你也跟我生活了十五年了,這日子還過的真快。雖然你兩歲以前的記憶都沒了,但是爺爺還是得告訴你真相,你……并不是個地球人。’
極為簡短的一句話,蒼猛然一震,心情好像是被鐵球重擊了一下,讓他整個人有如陷入絕境般那種完全無助的感覺。心想,我不是地球人!那我是什么東西!雖然知道自己與別人有很大的不同處,也聽爺爺說過自己是領養(yǎng)回來的小孩,但這般爆炸性的發(fā)言,還是令自己十分難以接受。
須佐緊握著蒼的雙手,把自己遇到蒼的所有經(jīng)過全告訴了他,雖然有點不舍,但是這還是事實,是個永遠無法改變的真相。許久之后自己也會離他而去,現(xiàn)在不說的話,恐怕會造成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蒼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雖然真相是殘酷,但是想到這十五年來爺爺?shù)恼佌伣陶d,辛苦的扶養(yǎng)他長大。爺爺幾乎舍棄了所有的一切,為了就只是保護自己,就算自己不是地球人那又怎樣,能夠得到這原本應該失去的愛,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了。蒼,他收起了眼淚,對著緊握著自己雙手,這世上最親愛的人說:‘爺爺,謝謝您,謝謝您肯告訴我真相。’
須佐望著已經(jīng)選擇接受事實的蒼想著,這孩子果真沒讓自己失望,雖然早已就看出他的不平凡之處,但是此刻更讓他堅決的相信,告訴他真相是個正確的選擇,也決定將實行自己多年前的計劃。
就是讓他,成為下一任的‘時空跳躍者’。
‘小蒼,現(xiàn)在你應該也都知道,爺爺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吧?!?/p>
蒼點著頭:‘嗯,小蒼知道。不然爺爺怎么會遇到我呢?!?/p>
須佐微笑:‘而且爺爺知道,小蒼和也是有著特殊能力喔?!?/p>
蒼暗自吞了口口水,有些忐忑不安地說:‘怎……怎么會……我一向都掩飾的很好?。敔斒侨绾伟l(fā)現(xiàn)的?。俊?/p>
須佐溫柔地看了蒼一眼之后,他閉上眼睛回想:‘在你小學時,爺爺曾經(jīng)帶你去看高爾夫球比賽,你還記得吧?!?/p>
‘嗯,還記得。當時,我總覺得要走很久的路才可以休息,所以不會忘記?!?/p>
‘呵呵。那次因為風向問題,有顆打出去球因為風力被以極高的速度吹到非常遠的地方去,連高速鏡頭都沒法補捉到的方向竟被你看到了,而已還說落第之后的小白球被只土播鼠給咬進洞里去。我想這應該是你異色瞳的關系,具有捕捉超高速及遠距離的視力,這是你的特殊能力吧?!?/p>
蒼搔頭并靦腆地笑:‘嗯,爺爺說的沒錯?!?/p>
‘第二項能力就令爺爺十分驚訝了?!?/p>
‘呃!爺爺還知道我有第二項啊。’
須佐睜開眼睛,眼神當中透露出關愛:‘當然,我可是你的爺爺呀。記得那是在你中學的時期,有次你想喝可樂,但是卻忘記之前要先用冰箱做冰塊,結(jié)果你偷偷將杯子里的水變成冰塊,但又發(fā)現(xiàn)冰塊太多導致可樂倒不下去,于是你就將一些冰塊氣化掉以減少冰塊的高度。這種有些違反自然法則的能力,應該是物質(zhì)或能量的轉(zhuǎn)化之類能力吧?!?/p>
‘哈哈,果然不能偷偷做壞事,被爺爺發(fā)現(xiàn)了。’蒼抓著頭發(fā)害羞地回答。
‘關于你的第二項能力,爺爺有個想法?!f完后,須佐將自身能力以及‘白銀的傳承’、‘時空跳躍者’等等的進一步訊息,全部告訴了蒼。
‘爺爺,你將這些事情告訴小蒼,莫非是要我……’
須佐摸了摸蒼的頭說:‘你果然很聰明。沒錯,爺爺要將時空跳躍的能力傳承給你,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尋求自己的根源了?!?/p>
蒼有些苦惱:‘小蒼的確是想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但是這樣貿(mào)然接受您的能力,我怕您的身體……’
須佐知道這孩子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他安慰著蒼說:‘小蒼啊,爺爺?shù)纳眢w你就別操心,有無這項能力對于爺爺?shù)纳眢w一點影響都沒有,況且再不到三個月左右,爺爺也許應該就不在你身邊了。答應爺爺,這是爺爺最后想給你的禮物,讓爺爺能夠達成心愿,安心的離開吧?!?/p>
‘爺爺!您別這么說!您會長命百歲的!您……’蒼自己心里是知道,早在爺爺還未出院時,醫(yī)生就已經(jīng)交代說撐不過四個月,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去面對它而已。
‘唉,都這個時后了還說這些,爺爺我可沒你想像中那么怕死,再說我也想早點去見你那未見過面的奶奶呢。乖,答應爺爺吧?!?/p>
‘嗯……’蒼,最后還是萬般不舍的點了頭。
‘那就開始吧!’須佐不再多話,立即拿出放在枕頭下的【白銀】,把它交給了蒼,并且握住蒼的雙手說道:‘從今天開始白銀由你來繼承,你就是第四十七任時空跳躍者,繼名為──白銀蒼?!?/p>
接受了謝謝給他的禮物,蒼心念一動,在發(fā)動能力的同時,白銀劍柄上的符文,竟產(chǎn)生了歷代未有的變化出來。
符文散發(fā)出了一陣陣有如萬點繁星般的金色小光點,光點圍繞在蒼的身體上,而且?guī)е牡网Q聲。不久,光點由金色轉(zhuǎn)變成冰藍色,竟然就這么地緩緩飄入蒼的身體里面去。
“阿斯嘉特”
‘阿斯嘉特,這是什么意思???’蒼皺著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
須佐看著白劍柄上的符文:‘真是太神奇了!當初爺爺能力覺醒時也沒這么夸張,而且符文也沒任何變化。我想,符文可能與你的出身有關,你口中念的【阿斯嘉特】應該就是關鍵了。當初會在那里遇到你,現(xiàn)在想起來應該不是偶然,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將我們爺孫牽連在一起,這就是命運吧!’
‘也許是吧。不過,小蒼能當爺爺?shù)膶O子,這才是我最高興的事。’蒼握著須佐的手,輕輕地笑著。
‘哎呀,我的孫子就是這么的貼心。’
交代蒼一些瑣碎的注意事項之后,本來須佐想讓蒼試著空間跳躍一次,但是被他給拒絕,因為眼前最重要的是爺爺,目前只想在最后的這段時間里盡量多陪陪爺爺,其余不多想。
三個月很快的就過去。醫(yī)院里,須佐靜靜地躺臥在病床上,手臂上沒有吊著點滴,嘴上也沒有帶著呼吸器。只帶著笑容,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享年七十二歲。
蒼,獨自一人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F(xiàn)在病房里面,全都是爺爺本家過來的親人,以及一位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十二歲小女孩。
或許這是早已知道的結(jié)果吧。蒼此刻的心情非常地平淡冷靜,他低著頭默默地幫爺爺祝禱,希望他在天國能跟未曾謀面的奶奶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牽掛。
一聲開門的聲音,一聲讓臉頰產(chǎn)生痛楚的巴掌聲,蒼緩緩抬起頭來,他看到剛剛那位進入病房的小女生,清秀可愛的臉龐上掛著兩行淚水,以非常忿怒的神情在瞪著自己。
‘都是你!都是你啦!把爺爺搶走,又害得我們再也看不到爺爺!還給我!你把爺爺還給我!’那小女孩一手抓著蒼的頭發(fā),一手拼命地捶打著。
雖然察覺到這力道不像是小孩該有的力量,但自己也不在乎,任憑著她隨意釋放情緒。因為這也是個事實,自從和爺爺住在一起后,這十五年當中爺爺并不?;乇炯胰?,應該是看自己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回去的次數(shù)就漸漸的減少。
若說是自己將爺爺搶走,應該……也算是吧。
‘建御雷緋夜’是這位小女生的名字。記憶中是在我五歲時,爺爺?shù)莫氉?,也就是我的義理叔父‘建御雷正孝’和他的妻子‘建御雷英理子’所生的小女孩。爺爺曾經(jīng)說過,她是我的‘義妹’。自己只有在小學時期見過她一次面,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刻,再次的相遇,竟是在這種狀況下。
‘緋夜!你這是在做什么!快點把手拿開!’英理子把緋夜拉了開來,看到緋夜手上抓著若干條銀發(fā)又說:‘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怎么說他也是你的哥哥??!’
‘我才不要什么哥哥!他又不是我們家里的人!我只要爺爺回來,把爺爺還給我……’緋夜在母親懷里掙扎哭訴著。
‘英理子,先將緋夜帶回家去吧?!?/p>
正孝走出病房之后在旁看了一會,雖然此刻大家的情緒都不好,但也不能因此就對這個孩子出氣,父親是因為年老才離開,責任并不在他。何況,眼前這位跟自己沒說過幾次話的侄子,可是一直都將父親照顧得很好,與人相處也都很有禮貌,緋夜實在不應這么對他,太任性了。
‘嗯,我先回去準備一些后事,你也別耽擱太久?!⒗碜訉χⅫc頭示意之后,就拉著緋夜離開了。
‘蒼,叔叔有些事想和你說,我們到頂樓去吧。’正孝拍拍蒼的肩膀說著。
‘好。’蒼也站起來,跟著正孝往頂樓上去了。
到了頂樓墻邊,正孝面對著京都街景,輕嘆了一聲拿出,接著取出懷的香煙,點了一根煙:‘剛剛小夜太過分,你不要在意,叔叔在這邊跟你說聲抱歉?!?/p>
蒼靠在離正孝約二步距離的墻邊,憶起剛才緋夜的行為,他不以為意,回說:‘叔叔,沒關系的,您不用道歉。’
正孝吐了一口菸,為自己女兒不當?shù)男袨楦械奖福骸?,你能體諒就好,家里的人都太寵她了。蒼,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搬回本家跟我們一起住?’
蒼對著天空搖搖頭:‘謝謝叔叔。但是不了,等爺爺喪禮辦完后,我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
‘甚么?’正孝覺得這話有些不尋常,轉(zhuǎn)頭便問:‘你現(xiàn)在還是個學生能到那里去,叔叔也是你的親人,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啊?!?/p>
‘叔叔,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姓【建御雷】了?!n取出了藏在衣服里的白銀,拿到正孝的面前:‘這是爺爺三個月前交給我的東西?!?/p>
‘這……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正孝非常驚訝地注視著蒼手中的白銀,又抬眼看著蒼:‘你……’
接下來,為讓了讓正孝相信,蒼把如何由爺爺那邊承接下來的能力和自己特異的能力,毫無保留的跟正孝全部說明了一次。
‘呼──原來如此?!ǖ暨@第五根煙,把煙蒂放進自己的隨身煙盒后,正孝望著天空,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許不舍:‘難怪你爺爺會這么疼你,原來幼年時有過那種遭遇?!?/p>
‘呵,看著現(xiàn)在的你,我相信父親大人應該把你教的很好。你給叔叔的感覺并不像一般的高中生,你很體貼、很溫柔,對人的態(tài)度就跟逝去的父親大人一樣。剛才叔叔看著你爺爺?shù)倪z容,就有種感覺,你爺爺他是以很幸福的笑容離開的喔?!?/p>
‘我能當爺爺?shù)膶O子,很滿足,也很幸福?!?/p>
正孝伸手抓抓蒼的肩頭:‘嗯,還真是個認真的孩子。叔叔接受你要離開的原因,不過,要答應叔叔,往后不管你到哪里去,一定要想著在這邊還有一個家,如果尋不到自己的根源,就回來吧,叔叔會等著你?!?/p>
‘嗯,謝謝您?!n也不明了此去會遇到哪種兇險的事情,也不曉得還回不回得來,但聽到叔叔這番話后,心底安心了不少。
‘好了,還很多事要處理,該回去了?!⒄f完,就帶著蒼下樓去處理事情了。
事情,并未想像中的那般簡單,現(xiàn)實還是很殘酷,在叔叔將爺爺送回建御雷本家之后,蒼就再也沒看到爺爺?shù)倪z容。因為每次想去瞻容,都會被緋夜給檔在門外,任憑叔父與叔母百般的勸說,她就是不肯。最后,蒼也就只能在本家門外一段距離的地方,默默地祝禱了。
蒼由于已經(jīng)確定了將來,于是就到學校去辦理退學,解釋說要回原祖國念書,還在校園里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他的薙刀指導老師,甚至痛哭的抱著他說以后要到國外去找他。
就這樣,蒼告別了校園生活。
這天是爺爺出殯的日子,天空下著小雨。蒼,他穿著一身全白衣服站在墓地的遠處,緋夜終究還是不肯讓他靠近。
‘爺爺,再見了。’
沒有悲傷,只有祝福,這是當時蒼內(nèi)心中的唯一感受。
葬理結(jié)束完的第五天,蒼在家里準備完東西,出門時在房子布下一個半永久性結(jié)界,之后就離開這生活了十五年的房子。接著他到建御雷本家向叔叔們告別,所幸今天緋夜上學去,沒碰到面,不然會連跟爺爺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爺爺,我要走了,謝謝你這些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蒼對著須佐的神主牌位祭拜了一下,不久之后就走出建御雷本家的大門。
“人生就是宇宙,宇宙就是人生。小蒼,你要記住,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要讓自己后悔,去開拓自己的人生路吧?!?/p>
這是爺爺臨終前對他說的一段話,蒼謹記在心頭。
蒼站在建御雷家門前,右手指在前方畫了道圓形的軌跡,一道藍色光茫乍現(xiàn)后,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圓形空間入口。
‘原來這就是蟲洞啊……神奇……’再次回頭看了本家一眼,回過頭轉(zhuǎn)身面對剛才開啟的蟲洞:‘爺爺,我出發(fā)了。’
蒼頂了頂背后的背包,接著手握白銀,吸了一口家鄉(xiāng)最后的空氣,前往他所謂的將來,踏步往里面走了進去。
‘為什么……為什么到最后……連你也走了!’
目睹蒼離開時的異象,站在街角,眼眶泛著淚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