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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舊人歌》最精彩章節(jié):第七章決裂

2021-01-22 22:05:16 作者:慕汐醉
  • 舊時舊人歌 舊時舊人歌

    空那一晚,明月從“良辰美景奈何天…”唱到“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許秋然就那樣靠在沙發(fā)上,微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他沒叫停,明月就一直唱著。

    慕汐醉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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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舊人歌》 章節(jié)介紹

《舊時舊人歌》是作者慕汐醉的一本言情小說,慕汐醉才思敏捷,點石成金,以至于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杜f時舊人歌》第7章內(nèi)容介紹:沈萍開始頻繁的做噩夢。她常常會在夢中驚醒,手用力攥著許秋然的胳膊,像是落水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樣,哀慟而絕望。她有.........

《舊時舊人歌》 第七章 決裂 在線試讀

沈萍開始頻繁的做噩夢。

她常常會在夢中驚醒,手用力攥著許秋然的胳膊,像是落水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樣,哀慟而絕望。

她有時候會夢見沈芙,夢見她同許秋然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而自己就像是個卑微的賤婢一樣,丑態(tài)百出,得不到許秋然的一絲關(guān)注。

然而更多的時候,她會夢到自己小產(chǎn)的那天晚上。

血流了一地,她捂著肚子爬到門口,卻根本沒有人來救她。耳邊充斥著嬰兒的啼哭聲。

她嘴里喃喃著“求求你?!?/p>

卻壓根不知道在求誰。

或許是許秋然。

也或許是那個夭折的孩子。

每次從惡夢中驚醒,沈萍就呆呆的坐著,不睡覺,也不吭聲,偶爾摸了摸臉頰,才發(fā)現(xiàn)是濕漉漉的一片。

許秋然看著,心里更是不好受。

他想同沈萍說說話,沈萍卻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只有在深夜的時候,能聽見沈萍抽泣著喊他的名字。

“師長,你救救我?!?/p>

“許秋然,你怎么不殺了我?!?/p>

顛三倒四的兩句話,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夢,才能喊出這兩句話。

有時候許秋然匆匆開燈,想把沈萍攬在懷里哄著,低頭看見的,卻是沈萍冰冷的目光。

是他從未見過的,甚至帶著滿滿恨意的目光。

只一眼,就看的許秋然心驚肉跳。

公館里面,不敢放任何唱戲的東西,就連從前唱戲的那個臺子都拆了。

只要沈萍看見了,就又哭又鬧。

一開始許秋然也有些不耐煩,后來有一次,他看見沈萍坐在那個臺子前,一個勁兒的扣著上邊的木頭,水蔥似的指甲磨的不成樣子。

再往近一瞅,哭的更是凄凄慘慘,她咬著牙,像是懷了多大的憤恨似的。

“就因為我是唱戲的,就可以隨意糟踐嗎。”

許秋然心里頭像揣著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硌的他難受。他走過去,從后面緊緊摟住沈萍。

“不唱了,再也不唱了?!?/p>

他請了許多的大夫來看,都說是心結(jié),沒法治。

他索性推了應(yīng)酬,每日就呆在家里頭陪著沈萍。閑的時候就拉著沈萍去后頭院子里的小花園。

“阿萍,你這樣,我看著難受。”許秋然伸手替沈萍捋了捋頭發(fā)。不過半個月的光景,沈萍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削瘦的厲害,頭發(fā)也都枯黃了。

“你也會難受啊。”沈萍似乎笑了一聲,她側(cè)過頭看許秋然,眸子里暗淡一片,沒有一絲光彩。“我以為你壓根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呢?!?/p>

許秋然一噎,不知道該說什么,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蔓延開來。

“許秋然,我今年才十八歲。”

“可我怎么覺得,我像是把別人八十歲該經(jīng)歷的苦難都經(jīng)歷個遍了呢。”

沈萍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眼睛卻紅了。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這么一天天熬著,究竟是為了什么?!?/p>

許秋然看著沈萍,她微微閉著眼,身子單薄的像是一陣風(fēng)都能刮走似的。

他摟著她,用了幾分力氣。

他突然很驚慌,一種他要失去沈萍的驚慌。心底無端的蔓延出一股恐懼,幾乎要將他淹沒。

就在公館里一片慘淡的時候,明月樓的玲瓏過來了一趟。

她看著躺在床上,幾乎像是沒了半條命的沈萍,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在折磨許秋然,還是在作賤你自己?”

沈萍翻了個身,把胳膊壓在頭下枕著,懨懨道,“我沒作賤誰,我就是太累了?!?/p>

“我想歇歇?!?/p>

“沒時間了。”玲瓏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新的任務(wù)就要下來了?!?/p>

沈萍抬眸,看著玲瓏,語氣淡淡。

“我不想做了。我想離開這兒,離開許秋然?!?/p>

“你會離開的?!绷岘囆χ焓痔嫠戳艘搭^發(fā)。“但不是現(xiàn)在?!?/p>

玲瓏離開后,沈萍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大哭了一場,不知道是在哭她自己。還是在哭那個孩子。

不過,自那天后,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仍舊是平日里言笑晏晏的模樣。

許秋然瞟著,自個兒也開心了不少。

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那個死去的孩子。

七月份的中旬,許秋然又忙了起來。他頻繁的參加各個晚宴,也常常在書房工作到深夜。

算了算,沈萍已經(jīng)快一周沒見過許秋然了。

每天他深夜回房的時候,沈萍早就睡下了,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半夢半醒間有人從身后輕輕抱住她。

七月二十七,是路督軍的生辰。

許秋然一早就提著禮物走了,沈萍披著衣服在樓上看著車漸行漸遠。

后來很多時候,她都會想起這一日。

她和許秋然徹底的決裂了,自此水火不容,勢為仇敵。

直到看著許秋然的車完全消失在庭院中,沈萍才轉(zhuǎn)身離開,背影帶著幾分決絕的意味。

按著老方法,她又潛入了書房里。

組織給她傳話,這是最后一次任務(wù),東西到手以后,他們就可以撤了。

離開北平,以一個新的身份,繼續(xù)潛伏。

到時候,她就不再是人人輕賤的戲子了,她可以徹底的同許秋然,同那段殘破不堪的感情做個告別。

沈萍在抽屜里埋頭翻找著,壓根沒注意到有個身影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靜靜的站在她身后。

燈光照過來,一道黑影將她籠罩。沈萍這才回過神,猛地回頭看。

身后站的,竟是早就離開的許秋然。他冷冷的看著沈萍,嘴角噙著笑,眸底卻是一片冰冷。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捂不熱是不是?”

沈萍聽著竟覺得有幾分好笑。索性這個時候都撕破臉皮了,她也懶得再裝下去了。

“說到底,我在你心里不過是個暖床的玩意兒,你又何曾把我放在心上了。”

說著,沈萍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對準許秋然,語氣冰冷。

“讓開,放我走!”

許秋然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不僅沒后退,反而又往前走了兩步,直到胸膛頂?shù)搅藰尶凇?/p>

“有膽子,你就開槍?!?/p>

沈萍咬了咬唇,手都在打顫,分不清是是緊張還是憤怒,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膛里,梗的難受。

“你以為我不敢嗎?”

許秋然淡淡的看著她,“你現(xiàn)在乖乖的放下槍,說出你們的聯(lián)絡(luò)人,我或許還會念著以往的情分,放你……”

“放我一命是嗎?”沈萍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你什么時候放過我,你打我巴掌的時候?我流產(chǎn)的時候?”

說到最后,沈萍眼眶微紅,“是不是你隨意作賤我,然后給個甜棗我就要感恩戴德?”

“你做夢!”最后三個字說的格外狠厲,甚至來不及許秋然反應(yīng),沈萍就按下了板機。

“砰”的一聲,許秋然捂著肩膀,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

沈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翻身從窗戶跳下去逃走了。

槍聲驚動了公館里的守衛(wèi),很快有幾個警衛(wèi)員跑了過來,看到肩膀受傷的許秋然都嚇得不行。

“師長…”

“封城!”許秋然面色陰森,狠狠的咬著牙,“去找人畫像,貼滿大街小巷,我倒要看看她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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