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只想做寵后》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yàn)闀r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dāng)代作家鐵腕編寫的小說《本宮只想做寵后》?!侗緦m只想做寵后》第4章內(nèi)容簡介:年輕人眼光閃爍,道:“我叫司馬光,字君實(shí)?!备呷萑萋犃?,眼睛大漲,這這……就是小時砸缸.........
《本宮只想做寵后》 第4章君實(shí) 在線試讀
年輕人眼光閃爍,道:“我叫司馬光,字君實(shí)。”
高容容聽了,眼睛大漲,這這……就是小時砸缸救人的司馬光,編撰《資治通鑒》的司馬光?可是現(xiàn)時的他,不過區(qū)區(qū)一英俊少年學(xué)子。高容容抑制住激動,朝他瞻仰而笑。
“那么,小姐你叫什么?”年輕人見了高容容古怪的神情,默不作聲,只是問道。
“我叫高容容?!备呷萑莓?dāng)下接過沉沉的書,不敢看他的目光,此人宜作友,談?wù)撐膶W(xué)詩詞歌賦是好的!但是,凡事涉及到zhengzhi的,高容容都要遠(yuǎn)之,遠(yuǎn)之呀。
“記得,看完之時,要還回來。忘了說一句,這京城之中,前來借閱的達(dá)官貴人無數(shù)。若是歐陽先生知道我將他視之珍貴無價的書,竟然莫名其妙借給了一個沖齡小童,我想,京城恐怕要震驚了!”
高容容聽了,立在那一動不動,原來借書就不是一件易事!自古名人大儒都是嗜書如命的,果然不假!年輕人便在高容容的巋然不動之中,緩緩闔上了門。衣袂竟然有些飄飄。
高容容抱著書,慢慢從后庭踱回家。她吃力地將書放在案幾上,看見側(cè)房內(nèi),四個丫鬟正商量著如何用色呢,高容容瞧了瞧大致輪廓,不錯,幾片桃花瓣已然勾勒出來了。
鶯兒笑道:“小姐回來了。”她出去掀了門簾,招呼幾個粗使丫頭,要給她送飯,高容容將書打開,對著鶯兒道:“我不餓,你們先吃著吧。我想細(xì)細(xì)的先瞧個大概。”鶯兒見高容容看著書,便不打擾了,就在外屋和幾個丫鬟就著小方桌吃著。吃著吃著,屋外笑聲一片。
高容容則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有的是她已經(jīng)讀過的,有的則未曾看過,看到優(yōu)美小詞時,不覺唇齒留香。屋外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落在屋外海棠樹上,打落了一地海棠,有些可惜。高容容方掀開珠簾,笑道:“你們吃的什么呀?”
“青菜豆腐皮,梗米飯,一碟凍蘿卜,一碗小干魚,外加一盆雞皮蝦丸湯?!毖鄡盒Φ?。
看著這碧綠的青菜,高容容不覺肚子咕嚕嚕叫起來。說道:“給我半碗飯,就著湯吃吧?!?/p>
鶯兒笑著端來了,半響工夫,高容容便吃了個底朝天。鶯兒笑道:“小姐的吃相真像是從餓牢里出來的,每次夫人提醒你,你總是不改,長大了嫁人了可怎么辦?”說著,叫丫頭們收拾了碗筷。高容容道:“嫁到哪兒,也把你們都給帶走,一輩子跟著我?!?/p>
鶯兒笑道:“托小姐的福,小姐你不給我們添亂就燒高香了。哪個公子敢娶你這樣精靈古怪的人兒!”
高容容一把上前撕她的嘴:“都是給我給慣壞了的,還不好好地給我把刺繡繡出來,我可是要送人的?!弊彀鸵怀?,是呀,今兒受了司馬光的大禮,得還他一個人情呀!
“小姐小小年紀(jì),心眼兒可不小,這是要巴巴地叫奴婢們趕出來,可是送給誰呀?”高容容給了鶯兒一個大白眼,繼續(xù)折回房看書。
聽著窗外的雨滴,讀到《蝶戀花》‘簾幕風(fēng)輕雙語燕,午后醒來,柳絮飛撩亂。心事一春猶未見,紅英落盡青苔院。百尺朱樓閑倚遍,薄雨濃云,抵死遮人面’時,待看到窗外海棠已是落蕊一片,亂紅陣陣,不覺如癡如醉。
不過高容容去歐陽府邸借書的事情,五日父親回京后,還是知道了。
父親看著高容容書房案幾上的厚重的《花間集》,神情既激動又緊張,這居然是他愛惹禍的丫頭淘來了京城各大員們都討不到的寶貝,這個驚喜,不亞于今天我們社會的粉絲們,聽到自己的女神男神又要發(fā)新專輯那樣狂喜,高容容呵呵笑了笑,得意道:“爹爹既然喜歡看,不如就先請爹爹過目。只是別看了晚上誤了時辰,耽誤了早朝呀!”
父親看著她這張長大后足以傾城的臉蛋兒,柔聲問:“容容,告訴為父,眾所周知?dú)W陽大人并不在京都,你是從何處借到的?”
高容容將過程簡單說了一遍。父親低頭沉思道:“司馬光,嗯,是歐陽大人青眼有加的學(xué)生,我住在他隔壁一年,竟不知這年輕人一直住在這,也許是閉門苦讀吧?!?/p>
繼而又好生叮囑高容容道:“這書為父先簡單過目一下,過幾日便還你!只是,切不可損壞了,到約定還書之日一定要守約。”
高勛想的是,這書既然是女兒問歐陽修的學(xué)生借的,自然自己就不便插手。數(shù)年前,范仲淹、富弼等人推行“慶歷新政”,歐陽修參與革新,提出改革吏治、軍事、貢舉法等主張。范、富等相繼被貶,歐陽修上書分辯,因被貶為揚(yáng)州太守。這司馬光歲年輕,但既是歐陽修的學(xué)生,若貿(mào)然拜訪,少不得給異見人士以把柄。還是小心為妙。
高容容在家里安分了幾日,厚厚的書籍總算看完了。她想著,為何她讀過的詞,這集子里倒沒有錄過?是了是了,有些詞彼時的歐陽修還沒寫呢,都是陸續(xù)添加上去的。
鶯兒笑道:“小姐文采非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的又是極其美麗,就是脾性兒得改改。你看看大小姐,在皇宮里多受尊重,以后保不定當(dāng)什么王妃國公夫人的。小姐,這書不能當(dāng)飯吃呀!”
高容容想起已經(jīng)幾日沒接到姐姐和趙宗實(shí)的信了,不由問道最近可有他們的書信?鶯兒搖搖頭,道:“小姐,夫人上次不是說過,下個月便是皇后的生日,皇后說,到時舉行個小小的宮宴,京城里世家的小姐們都受到邀請,皇后也叫了你來。聽說,到時,還有幾位新封的王爺也出席呢!夫人叫小姐您在家多學(xué)點(diǎn)禮儀!”
高容容只是“哦”了一聲,道:“鶯兒,把你們新繡的《春曉圖》拿來,我看著還不錯?!柄L兒從繡架上取回,高容容將它放在一個小小的碧色錦盒里,藏在她水紅的紗袖里。又把書籍包起來,叫鶯兒背上,說:“跟我去隔壁的歐陽先生家,我要還書?!?/p>
高容容和鶯兒主仆兩個一大一小來到門前,敲了幾聲門,一個老仆開了門,高容容問道:“老人家,這府中的司馬公子還在嗎?”
“公子在書房下棋,小姐請隨老奴來吧?!边M(jìn)了大廳,就傳來里面清朗的笑聲。
“君實(shí)何必總是讓著我,我輸了就輸了?!?/p>
“介甫,切磋棋藝而已,又不當(dāng)真,何必下的危險(xiǎn)重重?”
“君實(shí),聽說你將歐陽先生的從不外傳的文集,居然借給了一個七歲的女童,京城人人以為異。我在揚(yáng)州書院借讀時,聞聽你修書一封告知了歐陽先生,先生居然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直說借的好,借的好!先生就是提倡這樣男女皆愛讀書習(xí)字的風(fēng)氣!我倒真想瞧瞧,此女的模樣兒?!?/p>
“確是一個可人的女娃?!彼抉R光笑道。
“聽說是當(dāng)今皇后的外甥女兒,因?yàn)樵趯m中闖了禍,所以被皇后遣走了?”
“傳聞總不見得是事實(shí)。介甫只可當(dāng)玩笑聽?!?/p>
“我對此宮闈秘事,向來沒有丁點(diǎn)興趣,君實(shí)難道不知道?只不過我好奇的是,誰有這么大的風(fēng)采,竟然讓素來沉穩(wěn)的君實(shí)兄做出這等輕率之事?”
“她應(yīng)該就到了,你不妨見見她?!闭f著司馬光從書房傾步走出。
大廳里,高容容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墻上的字畫。個個價值連城呀。
這二人的談話,高容容已然一一聽見了,她才見慣不怪呢,只不過,這介甫是誰?正思慮間,司馬光一襲白衫從書房后出來,淡然從容,他的身上仿佛永遠(yuǎn)有著不可觸及的翩然之氣,他朝高容容微微點(diǎn)頭。
高容容看到他身側(cè)一個年輕人,長眉入鬢,似刀削般直韌,高挺的鼻,炯炯有神的目光朝高容容看來。高容容被他的銳利目光所吸引,一時竟移不開眼睛。
司馬光笑道:“小姐書看的如何?有什么收益?”
說著便請高容容落座,高容容好不容易折上太師椅,兩腳自然晃呀晃的不著地兒。高容容命鶯兒將書打開,放在前方廳桌上,高容容對書向來似視若珍寶的,這十幾日,父親和高容容都小心翼翼的翻看著,沒有任何折損的痕跡。
“都是歐陽大人的嘔心之作,讀來令人如癡如醉。真是從此以后不想再看別的詩詞了?!备呷萑菪Φ?。
“小姐如此好學(xué),真乃世所罕見。我想起了孟子等諸多大賢人,之所以日后成圣,都是因著其母好學(xué)認(rèn)字,從小兒就受到啟蒙之故!可惜現(xiàn)今女子,依然從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訓(xùn)兒!”
高容容看了看司馬光,想對著年輕人拜謝,只是不知姓名。
司馬光笑道:“他是我從小在應(yīng)天一起讀書的好友,從揚(yáng)州剛來汴京,也是歐陽大人的門生。姓王名安石?!?/p>
高容容瞬間石化了。高容容見到了未及弱冠時的王安石。此刻,他卻朝高容容淺淺一笑,目光非常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