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妻不哭:丑妻》 章節(jié)介紹
秦若桑是大家熟知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是耳熟能詳,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小說《苦妻不哭:丑妻》?!犊嗥薏豢蓿撼笃蕖返?章主要內容:今天,天氣真不錯。雀兒去小廚房里要熱水,準備一會兒伺候小姐姑爺梳洗,等會兒可得早早地過去拜見季夫人,奉.........
《苦妻不哭:丑妻》 第3章 新婦巧俊夫憨 在線試讀
今天,天氣真不錯。
雀兒去小廚房里要熱水,準備一會兒伺候小姐姑爺梳洗,等會兒可得早早地過去拜見季夫人,奉婆婆茶。
郝夫人知道這門親事后,就讓人去查了季夫人的喜好,然后一一教給雀兒,讓她做一名優(yōu)秀的陪嫁丫鬟。以此為奮斗目標的雀兒記牢了季夫人的所有正常和不正常的喜好,覺得今天務必要叫醒小姐,免得……季夫人找茬。
這季夫人,應該也算是傳奇一般的婦人了。
嫁給當時的季老爺也算是衣食無憂,過得體面極了。結果不等兒子會叫一聲爹,季老爺就去了,于是,季夫人就成了一名帶著拖油瓶的寡婦。作為一名少婦,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第二春,甚至已經(jīng)相中好了人,準備讓人請媒人上門去說了。
季老爺可不是孤家寡人,他身后有著整個家族。本來季夫人老老實實帶大季澤厚,季家人也就不管這閑事了,偏偏這女人尋思著第二春,這樣不止是不守婦道,而且她還企圖帶著季家的錢財奔向二婚生活,這就生熟都不能忍了。
于是浩浩蕩蕩的季家宗親們組團將正要出門請媒婆的季夫人堵住,只給了兩個選擇,一個凈身出戶,嫁給要飯的還是種地的,誰也不攔著她;一個就是乖乖的在家奶孩子,做個清心寡欲的當家主母。
二選一,幸福生活對上富貴日子,立馬兵敗如山,季夫人選擇留在季家做主母。這樣的女人,勢力且多少有些扭曲。郝夫人經(jīng)過仔細分析與縝密推測,認定季夫人同自家結這門親事肯定唯利以圖。所以,女兒嫁過去后絕對不能讓對方挑出半點錯來,雀兒記牢了郝夫人的叮囑,這會兒早早的就來打水,等會兒就伺候小姐姑爺起身。
她家小姐多好啊,新姑爺要是不懂得珍惜,遲早會后悔的。
梧桐正好同樣心有牽掛,早早起來,準備熬點提神醒腦的茶水給少爺喝。也難怪平日里性子最好的少爺也不開心,他家少爺可是倜儻非凡,竟然娶了一個丑八怪做娘子,換做是他,也不爽快啊。喜宴上,少爺根本不是因為開心喝酒,他來者不拒,不過是想灌醉了自己。
哎,他家可憐的少爺??!
一聲嘆息,換來兩個人的面面相覷。
還是梧桐先反應過來,他從九歲起跟著少爺,院子里誰做什么事,沒人比他更清楚。眼前這圓臉丫頭,根本不是竹園的下人。
“你哪兒來的?”梧桐微微揚起下巴,本想著對方會做賊心虛,哪曉得雀兒沖梧桐嬌憨地抿嘴一笑,聲音甜甜軟軟的,“可是姑爺身邊的梧桐哥哥?我叫雀兒,是少奶奶的陪嫁丫鬟?!?/p>
笑話,郝夫人為什么就派了一個雀兒給女兒當陪嫁,難不成她不心疼女兒了?錯,只有一個雀兒,那是因為一個雀兒,足夠抵得上其他十七八個的。何況雀兒長得憨,在郝夫人的言傳身教下,忠心不二,且容易打入敵人內部。
比方說這會兒功夫,雀兒已經(jīng)同姑爺身邊最得力最親近的梧桐攀上親戚,一口一個哥哥妹妹的,談得異常投機。
季府人丁簡單,季老爺去的時候,只有兩個早就不怎么受寵的通房,出身也不好,等季夫人徹底管家后,這兩個通房的日子自然是如履薄冰,沒兩年也就這么去了。這女人啊,男人活著的時候,便是再不起眼地位再卑微,好歹有個盼頭。像季府這樣,老爺去得早,就大太太生了個兒子,往后還有她們什么事?倒不如病歪歪的,咽下最后一口氣,盼著早點投胎轉世的好。
這樣一來,季澤厚的生活環(huán)境就極為單純了。季夫人是無條件的寵愛兒子。她這人心眼不算太深,遇上事喜歡直來直往,比方說當年謀求第二春的事。她要是私底下來弄個姘頭之類的,不被人發(fā)現(xiàn)也就快活了,不是么?府里要是有人自己謀劃上,將主意打到季澤厚身上,季夫人便直接打死或者發(fā)賣。
一次兩次后,季府所有人都乖覺了。用心伺候少爺,努力討好夫人,在季府生存并不算太難。季澤厚單純了,連帶著梧桐也沒什么心機。雀兒三兩句梧桐哥哥,就套出不少有用的話。比如說姑爺早前納進門的三個侍妾,現(xiàn)在最受寵的就是何氏。
何氏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季夫人相看著容貌嬌美,給兒子做個小妾還是當?shù)玫模@才應允了。而這何氏進門后,府里的人才算見識了,什么叫嬌喘如蘭,動三步便酡紅著臉頰,眸眼含情,真正是個水美人。
也就是說,小姐要爭寵,最先要解決掉的就是“身體不大好”的何氏了。聽梧桐說的,這個何氏最擅長喘不過氣來,然后請了少爺過去,看著看著就燈熄了。手段不見得多高明,可女人一旦嬌嗲起來,男人命根子硬了,耳根子就軟了,哪里還有心思去想這人是不是做作裝腔來著?
雀兒暗恨,她家小姐偏偏就是個不會裝嗲的啊!
新房里頭。
喜婆說,成親這晚的紅燭得看著,是不能滅的。龍燭代表著男方,而鳳燭代表著自己,等到燒到尾的時候,長短差不多的時候一并剪掉燭花,表示夫妻二人同生共死。
郝佳音沒那力氣,也根本沒想過要跟誰同生共死。命是老天賜予每個人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憑什么為了另一個人生生扼殺?他季澤厚若是早亡,休想她會為他殉情;倘若自己先走一步,郝佳音也不會求著季澤厚為自己長情。
何況,妖精打架,很是辛苦的!
在她下山之前,師母特意教過她,女子的魅力不止是容貌,若不然為何很多男人為了一個樣貌氣質通通不如正室的外室,做出不理智的事來?郝佳音不懂,在她看來,女子的容貌若是真的無用,她就不會被元州城的人避如蛇蝎了。
師母當時是怎么說的?
郝佳音記得那時師母將她攬到懷里,一下一下拍著后背,“佳音,若是容貌決定了一切,那你如何有這樣疼你如珠如寶的父母,又如何被你師傅帶上山來細心教養(yǎng)?所以,是你的可千萬不要推拒,那樣,可就不是他蕭如風的愛徒了!”
所以,佳音昨晚上的御夫之術,看起來效果不錯,不是嗎?就是苦了自己。佳音扶著腰,打算想整理一下,然后再喊雀兒進來。娘親說女兒家這種事,前幾回總是不舒服的。郝佳音決定忍一忍,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女兒家不舒服了,而季澤厚卻像是快活極了,喊他輕一點卻偏生又快又急,鬧得佳音當時有了想咬死他的沖動,結果才咬一口,對方那物什卻變得更硬更燙……
佳音黑了臉,想著昨晚上自己起初控制著對方,可到后來,別說了控制了,連反撲的力氣都沒有,她就不痛快極了。這種事,還想多來幾次?等有了孩子,立馬就給停了!
繃著一張臉,郝佳音如是決定,床榻上終于慢悠悠地響起一聲痛苦的聲音。好吧,他昨晚上的確喝了不少酒,酒后行房又太給力了,這會兒是被頭疼醒的。
季澤厚瞇著眼看著房里大紅的羅帳和被褥,總算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昨個兒,成親了。娶的是誰?哦,想起來了,郝家千金,臉上好大一塊胎記……咦,對了,扭過頭,腦袋暈眩了一下,季澤厚看著梳妝臺前的女人,不管不顧就跳著腳跑過去,扶著對方的肩就將她整個人掰正過來,然后瞪大眼,仿佛見了鬼一般。
郝佳音看著面前的新婚丈夫,覺得宿醉果然不好,瞧瞧,原本多好看的一張臉,浮腫了,那原本極好看的桃花眼也變成杏眸,根本沒有半點瞪人的效果啊。
大約兩個人已經(jīng)赤誠相待過了,這會兒誰看誰都不算太陌生。尤其是季澤厚,晨曦下認真地打量了下新婦的面龐,確實不漂亮,但皮膚倒是極好,只是臉頰上那塊紅色的胎記實在鬧心。
季澤厚抿嘴,不怎么高興,“你不是說……行房后就能消掉這胎記么!”虧他昨晚拼了老命行房,這腿腳站著都有點發(fā)虛,可這胎記怎么還這么明顯?
郝佳音忽然覺得,自己昨日嫁的這人,不止是喝醉了酒好忽悠,大約……平時也是個好忽悠的主。瞇著眼,郝佳音模棱兩可地對季澤厚昨晚的“奮戰(zhàn)”給了個評價,“大約還不夠吧?!?/p>
這話……
有歧義?。。?!
雀兒端著水盆,后頭跟著梧桐,一樣端著盆搭著帕子。
雀兒放下水盆,擰了帕子給小姐鏡面,在心底比較了下洞房前后小姐的不同。嘖嘖嘖,瞧瞧小姐這眉眼上挑著的春意,雀兒想著昨天聽壁腳時那依依呀呀的唱腔,羞著臉頰想,小姐慵懶嫵媚一些,果然很銷魂。
梧桐擰好帕子,想要遞給少爺。可憐季澤厚,他是挺單純的,可他是個男人,像昨晚洞房這樣的必要時刻,他不是一樣很有擔當?shù)厣狭嗣矗拷Y果怎么的,落了個不給力的評價?不過新娘子的紅色胎記卻是沒消掉,難道說自己……真的不行?可想著昨晚上新娘子在自己身上扭麻花一樣鬧著,季澤厚嗓子又有點發(fā)癢。
咳咳,他有過不止一個女人,而且花街柳巷、秦樓楚館也沒少去,可昨晚上……洞房的時候,季澤厚確實有點剎不住,這是怎么了?下意識地往新娘子那邊看去,雀兒已經(jīng)伺候郝佳音凈面,換了件桃花長裙,頭上只簡單地插了一朵掐金片作成的牡丹花簪子,都是上等的物件,換做別的誰扮上,都比郝佳音好看。
雀兒在屏風后幫小姐更衣,瞧見輕薄衣衫下那青青紫紫的顏色,這會兒再看見面如冠玉的姑爺,也沒多少好臉色。
他這是怎么回事?晚了上茶的時辰,季夫人肯定會發(fā)難小姐。
郝佳音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臉頰鼓成包子模樣的雀兒,時辰的確還早,稍稍晚一點,也不妨事。雀兒是郝夫人一手調教起來的陪嫁丫鬟,對季府上下了如指掌,只除了季澤厚。而郝佳音只需要將全部精力用在季澤厚身上,那這事就成了。
其實,郝佳音已經(jīng)做過最壞的打算,她不算多有耐心的人,尤其在男女情事上,君既無心我便休。郝佳音甚至想過退路,不過前提是要從季澤厚身上要得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然后回郝家。至于以后會不會改嫁,那就隨緣了。
好吧,作為新嫁娘,郝佳音確實也算是個奇葩了。只可憐了季澤厚,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為什么自己昨晚上這么努力了,新娘子臉上的胎記還沒去掉。憨實的季澤厚答應過郝佳音,絕不能把事告訴別人,這會兒就更不會將這么丟人的事說出去了。
等到季夫人的貼身嬤嬤方嬤嬤來竹園取走元帕,郝佳音便走到季澤厚面前清清爽爽地笑了笑,壓根看不出半點承恩后的嬌媚姿態(tài),倒讓季澤厚閃了閃眼。
“相公,您陪妾身去見婆婆,可好?”這就是說話的本事了,外人不是都說她郝佳音容貌鬼丑,比那吃人的怪物還兇狠么?這會兒伏低做小,乖順溫柔,她就不信以季澤厚這榆木腦袋能生出多少彎彎繞繞來,還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乖乖領著自己去見婆婆么?
她郝佳音從不卑怯于容貌。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外人詆毀得了,自己卻絕對不可以抱怨。她的確不是美人,但就像師母說的,上天既然安排好了這段姻緣,她努力維系一下,陰謀陽謀也罷,能攏住丈夫的心就好,若真到了過不下去的那天,爹娘和師傅師母誰也不會嫌棄她,養(yǎng)她到老。
她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么!
雀兒扶著手,沒曾注意到小姐臉上詭秘的微笑,這會兒正用心記著從竹園往梅園去的路。至于梧桐,雀兒不悅撇嘴,不就是個下人么,剛才進了門,連給少奶奶請安都不會,顯著就是瞧不起小姐,哼!
季府有四個院落,主院自然是季澤厚住的竹園,其次就是季夫人住的梅園了。至于蘭園用來招待客人,菊園用來安頓親眷,倒是足夠用了。
雀兒一路過來,卻是瞧出一點破綻來。昨個兒陪小姐拜堂時她就看出這季府幾分實力來,現(xiàn)在往后院這么一溜達,雀兒更加肯定了,這季府并不像外頭說的那樣富貴。雀兒的眼光的確被郝府養(yǎng)得高了,但雀兒并沒有盲目對比。這季府若是有錢,怎會少下人精心修飾每一處花草?
看來,夫人果然沒有料錯,這季府娶小姐,為的就是錢。好在小姐的嫁妝一早就由錢嬤嬤看著,夫人也都登記造冊,指不定就要被貪墨了。
雀兒瞧出來的東西,郝佳音身為郝夫人的女兒,自然也沒漏掉,不過錢財對她來說還真算不上什么,只要她想,她爹郝老爺絕對會大把大把的捧過來。這季府圖錢,郝佳音是無所謂的,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將季澤厚拿下。其他的,交給雀兒她也放心。
至于那個到現(xiàn)在還迷瞪著眼,糾結著自己能力其實“不夠”的季大公子,郝佳音也實在沒想到會有人憨實成這般。也難怪她得到的消息,多說這季公子擅丹青與風月,不通俗世,果然好騙。
梅園之所以取作梅園,就跟竹園為何名為竹園一般,院子里種著不少梅樹。郝佳音眼尖,瞅著其中一顆青梅多看了兩眼。
師傅蕭如風最好青梅酒,而師母釀的青梅酒,就連郝老爺跟郝夫人都贊好。郝佳音常年不能陪在二老身邊,就跟著師母學了一手釀制青梅酒的手藝,每年摘了青梅釀好酒后,差人送回郝府。本來想著嫁人了,也不好找那上等青梅,卻沒想到這季府后院里竟然種了一顆。
等著青梅熟了,郝佳音勢必要摘一些走。
方嬤嬤先前取走元帕,自然已經(jīng)驗過上頭的落紅真假。倒是奇怪了一下,方嬤嬤是有經(jīng)驗的嬤嬤,非但能分落紅真假,還從這么小一方元帕上瞅出點不同尋常來。
昨晚上,咱們府里嘴最挑的少爺,不但真吃了那丑媳婦,而且還……戰(zhàn)況激烈?方嬤嬤猶豫了一下,想著還是再等等。將元帕放在盤子里端給季夫人掃了一眼后,方嬤嬤決定多話不說。
這新上任的少奶奶看來是個有本事的。
早由著丫鬟伺候起身的季夫人端坐高堂,驗過郝家千金的貞潔后,她按捺住心底的激動,迫不及待地等著新婦來請安奉茶。
其實季府還是有幾房近親的,只不過當年二春被扼殺下,季夫人看季家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早就得罪光了。這會兒等著見新婦的也就剩下她一個人。也好,這種事……怎么說也不好傳出去。
等到底下人傳話,說少爺領著少奶奶來奉茶時,季夫人樂得忙點頭,“快請!”可不就是一尊財神進門么?那嫁妝進門的時候,她可是看花眼了,就那厚厚的房契田契店鋪,還有撐得箱蓋子都合不上的金銀珠寶,呵呵呵,這郝府的親事,果然結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