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守陵人》 章節(jié)介紹
《陰陽守陵人》是一部代入感很強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川北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膩真實,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蛾庩柺亓耆恕返?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在我還小的時候,父母常年不在村子里,外出打工掙錢供我上學(xué),直到我上中學(xué)才回到村子.........
《陰陽守陵人》 第4章 吊死鬼 在線試讀
在我還小的時候,父母常年不在村子里,外出打工掙錢供我上學(xué),直到我上中學(xué)才回到村子做起農(nóng)活。而在這之前,我一直被寄養(yǎng)在家門口的一寡婦家。
村里人都喜歡喊她平姑,丈夫在他們新婚的第二天因車禍去世,十幾年來,一直守寡,膝下無子,所以對于我那是好的沒話說,有段時間我都認為她才是我親生的媽。
可她卻在三年前,我離開她回到家中之后變的有些神經(jīng)兮兮,經(jīng)常半夜跑到我家來敲門,然后親我一下就回去,白天的時候,她總是拉著別人說她男人回來了。
沒多久,便在村口的一顆大樹上穿著她結(jié)婚的那新娘衣服上吊自殺了,她死了我很傷心,哭成了淚人,她舉目無親,所以身后事也是我家為她操辦的。
只不過她早已死去多年,可如今卻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平……平姑!”我驚訝的根本沒有顧忌到自己正身處危險。
她此時身上還是那一套當年她死去時穿的衣服,而那雙先前嚇我一跳的繡花鞋正被她穿在腳上。
似乎因為我的聲音,脖子處有些放松,讓我有了機會,用力扯斷了脖子上的樹枝,重新恢復(fù)了自由。
“平姑,我是韓暉,小暉啊!您不是已經(jīng)去世了,為什么現(xiàn)在……為什么現(xiàn)在要殺我!”
我心里清楚,眼前的平姑不可能是人,但是我壓制不了心中的激動,現(xiàn)在整個村子都沒了,親人也都死了,能再次見到曾經(jīng)愛自己人的那種感覺,撕心裂肺。
平姑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哪里還有平姑往日那張慈愛的臉盤,沒有一絲血色,比冬天的雪還要白,雙眼凸起,眼眶淡淡發(fā)紫,而她的舌頭竟拖到了下巴處。
而她模樣,正是死時的樣子。也正是在世間常能從人們嘴中聽到的一種邪煞,吊死鬼。
關(guān)于吊死鬼,紛說如云,而這些日子從劉樹清口中了解到的吊死鬼,卻不同于世間傳說的那般。
顧名思義,吊死鬼,都是一些想不開,或是因為極度心死,在陽壽還未盡的情況下上吊自殺的人,這死法不同于別的法子,因上吊的死亡過程十分痛苦,加上心中原本便有怨氣,死后怨氣化煞,會徹底迷失它們的心智,使得這類死法的人在陽壽未盡之時不得輪回,只能終日為游蕩在人間。
而天道是公平的,吊死鬼想要得到解脫,法子有很多種,常見的有高僧超度,找替身,等到它們自身的陽壽結(jié)束,或者是打散它們身上的煞氣!
而此時,我不是會超度更不是高僧,我也不可能自己死去代替平姑,我還有很多為做完的事情,而且看平姑的模樣,她的陽壽還有很長,所以現(xiàn)在我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忽然,在我回憶間,平姑她將嘴巴裂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舌頭竟筆直的朝我喉嚨射來。
我下意識腦袋向旁邊一偏,只見身后的大樹上多出了一個窟窿。
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平姑竟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此時我能清楚感覺到它身上的煞氣逼人。
“平……平姑?!?/p>
“??!”
它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而她的舌頭像活了一般,不停在我臉上舔。
而我卻早已淚流滿面,心中絞痛。
雖然我已經(jīng)是那先生的傳人,可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一點道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靠著劉樹清故事中對付吊死鬼的方法來解脫平姑。
劉樹清說過,要將吊死鬼打的魂飛魄散不難,難的是只除煞氣,那些煞氣經(jīng)過多年侵襲魂魄,早已和魂魄融為一體,要分開它們是何等的難,只不過也不是沒有方法。
需要童子眉混合著童子尿,分別封住屌絲過的五官,來逼出煞氣。而童子眉就是舌尖血。可童子尿現(xiàn)在怎么叫我尿的出!
平姑用力將我再次推到了大樹便,嘴角浮出邪笑,與此同時,我的脖子再次被勒緊,雙腳也慢慢離開了地面。
它這是將我當成了替身,這樣下去,我非死不可。
一咬牙,再腳離開地面有十公分的那一刻,右手用力一揮手中的鐵條,就聽見的‘咔’的一聲,脖子一松,整個人也落到了地上,而我順勢再次揮出鐵條砸向了平姑。
可這一下我竟然落空了,不止這樣,我整個人連著鐵條直接穿過了平姑的身體!
“鬼,亦有形,亦無形,它能觸碰到你,除非你有道行,否則你需要借助你的童子眉才能觸碰到它?!眲淝宓脑捇仨懺诹硕?。
事到如今,我只能放手一搏,只感覺舌尖一陣刺痛,鮮血被我噴涌而出,如數(shù)落在鐵條之上,而我也加緊了自己想逼自己尿出來,現(xiàn)在非常時刻,顧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傷害平姑,畢竟她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
希望劉樹清沒有騙我,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
說時遲那時快,我根本沒多想,轉(zhuǎn)身用鐵條刺向了平姑,也許是平姑大意,根本沒有躲閃,讓我刺了一個準,我望向她,她的雙眼瞪的更大了,眼珠隨時有可能掉出來。
難不成是我下手不知道輕重,打中了平姑的要害,她要魂飛魄散了?
我連忙抽出鐵條向后退去,可平姑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魂飛魄散,也許是我激怒了它,在它眼中我明明已經(jīng)是盤中餐,卻對它造成了傷害,只見它如野獸般怒吼,震的我耳膜生痛。
心中松了一口氣,可隨即又緊張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到一陣尿意,眼珠一轉(zhuǎn),我立刻轉(zhuǎn)身跑去。
可平姑哪會放過我,剛抬起腳,身子像是被什么猛烈的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朝前飛去,整個人成大字型,倒在地上,鐵條也落到了一邊,而平姑卻詭異的趴到了我的身上,死死壓住我,像是千斤頂。
而它的舌頭纏住了我脖子,越勒越緊。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最后的關(guān)鍵時刻,我尿了出來,只感覺下體濕漉漉的。
我的雙手此時還能活動,嘴里一用力,再次咬破舌尖,快速用手在嘴巴上一抹,緊接著又抹了一把下體,也不管臟不臟了,此時平姑正好在我身前,連忙按照劉樹清說的法子去做。
雙手的大拇指扣住了平姑的雙眼,隨即一雙手飛快的在它臉上抹了一遍,可除了喉嚨被它勒的更緊外并無其他的事情發(fā)生!
這該死的劉樹清,就在我準備在心里罵他祖宗十八代的那一刻,喉嚨猛然一松,平姑整個身子直直豎起,抬起頭,想要叫喚,可始終發(fā)不出聲音。
我扶著喉嚨,慢慢站起身,不眨眼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只見平姑四肢僵硬,一條條黑氣從它的五官中快速飄出。不多時,它那一身鮮紅的嫁衣慢慢轉(zhuǎn)變成了雪白,發(fā)紫的眼眶也慢慢淡了下去。
成了?
持續(xù)了將近五分鐘,黑氣漸漸淡去,而平姑像是失去了精神,耷拉著腦袋站在我的對面,我咽了口唾沫:“平姑?”
“哎……”平姑輕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執(zhí)念,一口輕氣,了卻一段姻緣,平姑抬起了頭,并未說話,只對我微微點頭一笑,緊接著整個身子隨風(fēng)起,朝著西邊飄去。
我沒有言語,直到平姑完全消失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才反應(yīng)過來,平姑得到了解脫,我親手送她重入輪回,這也算是我對她養(yǎng)育三年的一種報恩。
整理了下衣服,雖然還是夜晚,我也沒心思繼續(xù)休息了,只想著快點到達目的地。
下面濕濕的,一陣清風(fēng)吹過,有些涼,我無奈的笑了笑。
沒過多久,樹林像是走到了盡頭,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開闊地,有些雜草,在開闊地的邊緣有一座孤墳,上前查看,是平姑的,我跪下磕了幾個響頭:“平姑,回去后,我一定找劉樹清算賬,為什么,你的墳竟然會在這條路上而不再墓地,為什么要讓你死后還這般孤孤零零,還受這么大的苦。”
天上的烏云散去,月光漸漸照耀在了這片大山之上。
忽然,感覺身后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誰?”
回頭看去,竟然是那一身白裙,長發(fā)飄飄的女子,她為何出現(xiàn)與此。
不知為何,她竟然如我一般,跪在了平姑的墳前:“此人葬在這,是對她的恩惠。”
“為什么?”
女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平姑的墓碑:“如在墓地作為陣眼的話,那她又怎么褪去一身煞氣,早入輪回。”女子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了我,目光中盡是溫柔:“少年郎,讓我跟在你身邊,陪你度過這幾日的時光,好嗎?”
我張開口,卻不知如何拒絕,她身份不明,就算劉樹清也不知道在這大山中還有這樣一名女子的存在,可我卻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剛站起身,我的臉卻紅的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要知道,剛情急之下,我只能尿在身上,現(xiàn)在下面的褲襠還濕了一大片。
“咯咯……”女子看出了我的尷尬,抬手捂著嘴笑了聲:“少年郎,我這有一套衣服,我?guī)闳デ懊娴奶端闳ハ词幌掳?。?/p>
我紅著臉點點頭,從她手中接過了一套黑色的長袍后,便跟著她身后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