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纏綿:情陷惡魔夫君》 章節(jié)介紹
小說《三世纏綿:情陷惡魔夫君》的主角是元無夢夜姬,他們的人設(shè)很受讀者討喜,可以說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粉絲?!度览p綿:情陷惡魔夫君》第5章內(nèi)容概述:吃了藥的展眉變得很乖。又或者說成為一個安靜的娃娃。一個無聲無息的提線木偶。別人遞過來的食物也不細.........
《三世纏綿:情陷惡魔夫君》 第5章 前世今生緣下 在線試讀
吃了藥的展眉變得很乖。又或者說成為一個安靜的娃娃。一個無聲無息的提線木偶。別人遞過來的食物也不細看就吃下,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那種包容一切的漠然讓人覺得她仿佛只是在嚼沙子,江震想估計她也是吃不出味道的吧。在衣著上,展眉每天都由特護人員梳洗打扮,除了因為長期窩在房子里蒼白了一些,似乎沒有什么其他的差別。面容依然精致,打扮甚至比起以前還要講究,可是任誰看到那樣的眼神都不會認為那是一個活人,平靜無波宛如一波死水。
如同乖巧的玻璃娃娃。
如同這個江震努力維持的看似豐盛實則脆弱不堪的婚姻。
在這之前,江震以為之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三年已經(jīng)夠難熬的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之所以會那么想,只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經(jīng)歷過如今的生活。只不過是六個月,他已經(jī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老了下去。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意外傷害的不止是三個人,而是五個。
當莫小可哭哭啼啼地挺著已經(jīng)分明的大肚子來到他家的時候,他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把自己埋進煙草里,可是時至今日,尼古丁也救不了這個瘋狂了的世界。
江母的標志性的大嗓門依然在喋喋不休,而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辯駁什么。
為了斷絕和莫小可的聯(lián)系,他把手機號碼換了,家里的電話線拔了,也吩咐了秘書當她來找他的時候,就找理由說他不在或者沒空。莫小可沒有法,她也很掙扎。這個她深愛的男人愛的并不是她。她從來都知道,他的愛已經(jīng)給了一個心已經(jīng)死掉的女人??墒撬€是寧愿裝傻,寧愿相信他還是有一些喜歡自己的。只是,連她也想不到一次419死了一個小展眉,卻多了一個小小可。
——“我懷孕了。怎么辦??”
她最終提起勇氣發(fā)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不知道是為了引起他的憐憫,還是換來他的回頭。但是二人最后一次見面時,江震陌生又殘忍的眼光讓她有些悚然,他不會殺掉自己的孩子吧?她的心中那么掙扎,那么絕望。可是盡管心中的不確定要大得多,她也別無選擇,只能告訴他,只能尋求他的幫助。無論如何她是不敢告訴父母親的,那等于直接毀了她自己和她的孩子,她還是愿意拿江震的良心打一個賭的。
良心?莫小可會這么想證明她終究只是一個無知的少女罷了。她不懂,一個男人的良心只屬于他心中的那個人,而為了保護那個人,他會毫不猶豫自私而殘忍的割舍掉其他的牽絆。只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月老無意牽錯的紅線。
江震拿著莫小可的手機翻看著一條接一條的短信,她沒有騙他,她并不是故意拿孩子要挾他,只是他做錯了,他又做錯了。也許正因為莫小可在他心里相對于展眉就是可有可無的人,他潛意識里沒想過要擁有兩個人的孩子,所以同樣的夜晚,不同的人,莫小可的肚子不在他的關(guān)心范圍。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多么希望當時沒有被懊悔而迷失了心智,讓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孩子消失在萌芽的狀態(tài)。當然,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更希望那個意外從沒有發(fā)生。
“造孽哦,震兒,你怎么做出這種事喲,這要你媽我老臉往哪里擱啊,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的……”屋子里兩個女人流著各自的淚,想著各自的心事。江父臉色青白地沉默著,江震則是黔驢技窮。也許,他能夠扼殺一個不成人形的胚胎,可是他能夠殺死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孩子么?一個即使他不想承認也無法磨滅的流著他的骨血的,他的孩子么?并且,即使他并不愛莫小可,畢竟是自己誤導(dǎo)了她,耽誤了她,傷害了她,他難道還有權(quán)利去命令她去做一件可能讓她永遠喪失做一個母親的特權(quán)么?那樣的話,恐怕展眉也不會原諒他。
而展眉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臉上依然是那樣淡淡的表情,沒有難過,沒有嘲諷,沒有所謂。她靜靜地坐著,聽著,看著一出似乎和她完全不相干的鬧劇。
壓抑的氣場讓眾人倍感沉重。江母看著一個勁哭的莫小可,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厭煩。一開始她是很喜歡這個乖巧懂事可愛伶俐的丫頭的——當然那是建立在她的利益沒有被觸及的立場上。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單純的女孩卻有那么重的心機,姑且不論是不是她勾引震兒,就說她明明知道一個男人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了吧,卻還執(zhí)著于這樣一段亂倫的感情,尤其是利用展眉和他們的信任。這點就足夠讓她推翻之前對她的所有好感了。
她絕對不相信這只是個意外造成的,她也不相信震兒會去誘騙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且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認,兒子深愛展眉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除非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意外”。只是,看著小臉早已哭花的莫小可,她輕嘆了口氣,只是也許她自己也猜不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放心吧,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我江家的骨血,我是斷不會讓江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或者給別人養(yǎng)的。這件事由我去辦,你們誰也不能插手?!敝钡浇刚f出這樣一個類似判決的話后江震才猛地抬起頭來。做了母親近三十年的兒子他怎么會不明白母親說的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
江父不甚贊同地皺起眉,“這不太好吧,那展家……”
“展家那里由我去說,誒,展家咱終究是對不住了,倒不如圖個干脆,看展眉這樣半死不活的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讓咱家斷了后吧。我說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抱孫子的勁頭可不比我小啊?!北徽f中心事的江父只能訕訕住了口。
“我絕不同意!”江震看父親也落敗,不禁一個呼哧站了起來,即使有了江母的庇佑,莫小可還是能感覺到那尖銳的憤怒。她不住瑟縮了一下。
江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不同意?江震,你以為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么?”
一聽到江母的口氣,江震就知道母親這次是鐵了心了。但是他怎么能再對不起展眉,他怎么能。“可是我愛的是展眉啊,我愛她啊?!狈路鹗菂群?,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愛?恐怕你擔(dān)不起,我們都擔(dān)不起。”江母下了通判,“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小可,現(xiàn)在我就跟你回家去,把事情說了,我會給你們家一個交代的,至于展家那,不管展家要什么賠償,我都認了,畢竟是我們的錯?!闭f完這些話,她走到展眉面前站住了,眾人都屏息看著她的舉動。
在展眉呆滯而飄忽的目光下,她深深地彎下腰,跪了下去?!罢姑?,對不起?!?/p>
而展眉只是條件反射性地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帶有一絲臉部肌肉的牽動,像是笑。
江母卻是淚流滿面。
三年六個月又十一天的的婚姻就這么結(jié)束了。在這場談不上愛情的感情里,死傷何其慘重,死掉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死掉的是一顆即使不是充滿活力但依然砰然跳動的心,死的是一段朦朧而不成熟的感情。
江母沒有想到展家會那么痛快,甚至連他們提出要承擔(dān)展眉的醫(yī)療費和補助他們不甚寬裕的生活,都被他們一一拒絕了。展母只有一個要求:以后展家和江家勢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用一種無聲的抗議,卻比血淋淋地捅了他們一刀更叫他們難過。無數(shù)次的勸說以及道歉,無數(shù)次的閉門羹冷板凳,無數(shù)次的自責(zé)愧疚。都比不上江震看不到展眉的恐慌和痛。那是比起曾經(jīng)的漫長的等待和搜尋更加窒息的絕望。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妥協(xié)了,他這輩子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再也看不到那個即使不復(fù)往日卻依然讓他愛得發(fā)狂的女子——即使他知道她在哪里,即使他知道她過得很不好,他卻永遠不能再愛她,再努力尋求她的原諒了。
“老公,你說我做得對不對?”展母輕輕擦拭著遺像,那是個英俊的男人,豐神俊貌,展眉俊秀的鼻子分明承襲了他優(yōu)良的基因。
想到展眉的遭遇,她不禁鼻子一酸,展眉會變得如此,很大程度上也是她推波助瀾的,她以為一段令人艷羨的婚姻,一個事業(yè)有成疼愛自己的丈夫,一個寬裕友好的親家就是幸福。卻沒想,她的所為一步一步把她推入絕境。
從來,展眉就是一個太懂事的孩子,就是因為太懂事吧,所以讓人以為是一個沒什么主見,也沒有叛逆期的人。
尤其是在展父死后。
她怎么會當真以為一個16歲的孩子堅強懂事到即使自己最親近的親人去世也能夠,也能夠笑著拍著她的肩膀,跟她說:“媽,你還有我呢。”
她怎么會以為人人形容得仿佛地獄的高考,以及無形卻無處不在的壓力真的如同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云淡風(fēng)輕?
她怎么會認為高考的失誤不過只是一場意外,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卻和自己一樣陰陽相隔?
這些的這些,竟然是通過江震才知道的,她這個母親實在是夠失職了。所以,她會提出那樣的要求,不是她有多清高,只是心底以為,這樣的結(jié)果,自己也要負有很大的責(zé)任,但是展眉是和她相依為命的女兒,無論變得怎么樣,無論她經(jīng)歷了什么,無論她會不會好起來,她都會和她一起面對。
展家人都習(xí)慣早睡,展母睡前又去看了眼展眉,展眉吃了藥已經(jīng)睡下了,她輕輕撫摸著那清瘦的臉龐,嘆聲說:“展眉,要見他么?其實你已經(jīng)不恨他了吧?!币戳艘幢唤?,她親了親那秀潤的額頭,“好孩子,如果他明天還來的話,就見見他吧?!?/p>
出了展眉的房間,她沒有再去看樓下的那個男人,也沒有注意到外面下起了蒙蒙細雨。雨越來越大,可是兩個人都沉沉入睡了。
男人還在路燈下癡癡地等著,仿佛一座雕塑,在雨水的沖刷下衣服早就濕透了粘在皮膚上,傾盆的雨當頭澆下,從臉的兩側(cè)滑落,好像是在流淚,亦或者是老天在憐憫,在同情誰呢。而實際上,江震沒有流淚,生活也沒有那么詩情畫意。他在雨中習(xí)慣性地等到整個公寓樓的燈都熄滅了,才鈍鈍地拔足回家。
一個已經(jīng)沒有了最重要的人的,支離破碎的,連家都不再是的空蕩蕩的房子。
然后,來勢洶洶的肺炎擊倒了這個高大的男人。聞訊而來的莫小可看著高燒不退喃喃說著夢話的人,再次痛哭失聲。江母拉開了她,“你現(xiàn)在有了江家的孩子,注意點,別動了胎氣?!笨跉怆m然有點冷,但是關(guān)心的話語讓莫小可不得不含淚離開了病房。她知道江母已經(jīng)對她有了芥蒂,不過她能怎么辦呢,這都是她自找的,后悔嗎?不!即使成為別人眼里破壞他們家庭的第三者,即使間接害死了展眉和他的孩子,即使一切的一切都變了,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哪怕死后要她下地獄她也義無反顧!
莫小可走后,江母看著憔悴的兒子,眼眶泛紅,“你愛她,你說你愛她。那我們呢。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展眉拋棄你現(xiàn)在的生活,拋棄你的孩子,拋棄你的父母嗎?”江父沉默了會兒說:“那婚禮還如期進行嗎?”
“如期?”江母冷笑了下,“不是如期,是提前。你不知道夜長夢多么?一旦一切成了定局,你以為以他一人之力還能改變什么,到最后還不是乖乖地過日子。很快就會正常起來的?!痹谶@件事上,江母出現(xiàn)了難得的強硬。
江父面有難色:“可是這樣好嗎?”
“難道我不想他好嗎?”江父還想說什么,醫(yī)生已經(jīng)進來了,“請家屬在外面等候,現(xiàn)在要進行例行檢查?!?/p>
江震這一病就是兩個禮拜,醫(yī)生說是心中郁結(jié)的緣故,所以高燒反復(fù)的發(fā)作,一個體重70KG的正常男人一下子瘦得只有55KG。夢里,江震追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他跑得滿頭大汗,雖然周圍一片白茫茫,他卻好像身處大火之中??墒菬o論他怎么跑,那個身影卻還是漸行漸遠。他想出聲喊住她,卻發(fā)現(xiàn)喉嚨火辣辣地疼,什么也說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著看她從自己的視野里消失。
而展母在隔天沒有等到江震,后天沒有,大后天也沒有,直到兩個禮拜過去了,她只能承認,或許他的愛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深,于是她又恢復(fù)了往日的作息。沒想到她這一出門,展眉就發(fā)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