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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霍奇林葉錦瑩的小說 《偏安農(nóng)場》全章節(jié)免費看

2024-08-09 01:56:27 作者:兔爺屬馬
  • 偏安農(nóng)場 偏安農(nóng)場

    重回青春燃燒的奮斗年代,霍奇林沒什么大志向,只想偏安一隅,養(yǎng)好小崽子、過好小日子。

    兔爺屬馬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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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農(nóng)場》 章節(jié)介紹

兔爺屬馬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偏安農(nóng)場》了?!镀厕r(nóng)場》第1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五九年冬,天未亮?!芭M?,套上車,咱們?nèi)タh里,公社又分配了一批知青到我們大隊。”屋內(nèi),霍奇林剛.........

《偏安農(nóng)場》 第一章大隊上來了新知青 在線試讀

五九年冬,天未亮。

“牛娃,套上車,咱們?nèi)タh里,公社又分配了一批知青到我們大隊?!?/p>

屋內(nèi),霍奇林剛起床不久,正前往廚房,準(zhǔn)備做飯。

聽到吆喝,知道是在叫自己,隨即應(yīng)了一聲:“誒,就來。”

整了整衣服。

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去縣里接知青這事兒,趕早不趕晚,別誤了時辰。

早飯是來不及做了。

可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三張嘴要吃飯,都是半大孩子,不吃早飯可不行。

也不見他有什么多余動作,只虛空點了點,二十幾個大包子就憑空掉落在瘸了一條腿的四方桌上。

順手抓起陶壺放在小火爐上,轉(zhuǎn)身兩手各抓起倆大包子,就匆匆開門而去。

天色只是微亮,北風(fēng)呼呼的吹,從衣領(lǐng)口往棉襖里灌,倒也不覺得有多冷。

這兒頭一年四季干燥,風(fēng)兒中沒多少水汽,帶不走大量體溫,也就是打個激靈的程度。

出了院門,將兩個包子送給門口的老農(nóng)。

“老楊叔,還沒吃呢吧?大早起來蒸的包子,肉餡,可香了。”

老農(nóng)也不客氣,接過包子往嘴里送。

前兩年地里大豐收,家家戶戶都有余糧,偶爾吃嘴也不算什么,頂多以后給霍家大兒子補(bǔ)上。

但作為長輩,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你家四口子,就靠你一人養(yǎng)活,雖說這些年前景好,也要省著?!?/p>

“你肉哪來的?”

霍奇林靦腆的笑笑:“這不是前兩天去鎮(zhèn)上,倒騰了點錢,看到有,順手就買了?!?/p>

現(xiàn)在不是三年前了,農(nóng)村人吃點肉不容易,鎮(zhèn)里的肉糧油糖全憑票購買,農(nóng)村里想吃點肉,非要等到過年殺豬,才能分到一些。

只是老楊叔知道,霍奇林有那么些本事,在鎮(zhèn)上認(rèn)識不少人,有門路搞到好東西。

囫圇兩口將熱乎乎的大肉包咽下:“快去套車吧,可不能讓城里來的娃子等著,瞧這天冷的……”

說著抖了抖。

兩人來到牛棚,棚里三只牛,兩大一小,小的那只是今年春天才下的崽。

牛的聽覺不靈敏,可嗅覺比老狗都絕,聞到有人來,相繼睜開眼睛,這就算醒了。

霍奇林扛起草叉,從草料堆叉了大約三十斤的量,放進(jìn)食槽。

倆牛大口大口咀嚼,不到十幾分鐘,食槽里就空空蕩蕩。

“要打牛草了喔……”

老楊叔咂咂嘴,吐出一口旱煙,他是老煙槍了,手上那桿子煙斗,從闖關(guān)東時就用到現(xiàn)在,寶貝的緊。

說是玉做的,可幾十年下來,早被煙熏的黑不溜秋。

“讓那些知青去做吧,他們一個個的,都沒幾個公分,免得明年發(fā)糧了,又該咋咋呼呼。”

“也就你心善……牛也吃飽了,咱倆快上路吧?!?/p>

自從推行公社,知青們的口糧就緊張起來了,其一是因為工分制度,按勞分配,其二是下鄉(xiāng)補(bǔ)貼取消,知青們沒糧又沒錢,日子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過。

應(yīng)和一聲,霍奇林從牛棚里拉出兩輛板車,與老楊叔各套了一只牛,趁著天邊魚肚白,離開剛起炊煙的小村落。

“唉,也不知道上頭咋想的,趕著這個點讓娃兒們下鄉(xiāng)?!?/p>

老楊叔全名楊開泰,原是楊堡村村長,今年公社才推行,改了楊堡大隊,他便成了大隊長。

這楊堡大隊靠近長白山,附近水資源充沛,黑土地肥沃,物產(chǎn)豐富。

但再豐富,糧食也不會自個兒從地里長出來,因此老楊叔難免抱怨。

大伙兒都貓冬了,根據(jù)新證策,沒有工分就沒有糧,這個時間點下放人員,可不就是為難老鄉(xiāng)么?

趕著車,時不時回答幾句,從薄霧到霧散,太陽如害羞的閨女兒般,總算依稀可見縣城那塌了一半、斑駁的老城墻。

“這老墻,說要拆掉,都說了三年,塌了一半,也沒見動手……”

穿過城門,就可見縣里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層老房一棟挨著一棟,更遠(yuǎn)處,兩三層的磚房猶如鶴立雞群。

那是糧油加工廠新蓋的員工宿舍。

霍奇林也不左顧右盼,這年代風(fēng)看了好些年,早已過了新奇,現(xiàn)在只覺得煩躁又無奈。

國家發(fā)展還是太慢了點。

倆人穿街過巷,來到縣城唯一的交通機(jī)構(gòu),汽車站。從鎮(zhèn)上回來的班車剛巧進(jìn)站,正應(yīng)了那句話,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省得這大冬天,還要在寒風(fēng)里等待。

班車停穩(wěn),霍奇林打眼瞧去。

車廂里和沙丁魚罐頭沒啥兩樣,讓他想起前輩子上班通勤,公交車也是如出一轍。

想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露出兩排瓷白的整齊牙齒。

“嘿,我說牛娃,村里我就沒見過牙齒比你還白的?!?/p>

吱吱牙,霍奇林灑笑:“我又不抽煙,天天刷牙,牙齒能不白么?”

說著話頭,從牛車上拿起一塊木板,兩排碩大的紅字:楊堡大隊知青集合點。

舉著牌兒,省得費口舌,張嘴就要被灌一肚子冷風(fēng)。

“接我們的人在那兒呢,快去集合?!?/p>

這一車四五十人,一大半都是下鄉(xiāng)知青,小年輕們正迷茫呢,有個小姑娘眼尖,拉著同伴,擠開人群,就往霍奇林這邊兒跑。

聽見動靜,其他知青轉(zhuǎn)頭來看,又有五個人出列。

湊到近前,四男三女。

添了七張嘴,知青點里又該有好戲看啦。

“倆男倆女上我這邊,其他人坐大隊長那輛車,動作都快點?!?/p>

霍奇林雖不過是半大小子,知青們看上去年齡都比他大,但前者卻身強(qiáng)體壯、個子忒高,干脆利落的氣勢,沒人敢觸他霉頭。

知青們便自覺分做兩邊,手忙腳亂的安放行李、爬上車斗。

老楊叔拿著名單,一個一個對著人頭和證件,確實沒有出錯,才抖開韁繩,和霍奇林一前一后離開汽車站。

這時候,風(fēng)更大了,太陽不知躲到哪個犄角旮旯,一點濕潤打在霍奇林手上。

這冬天的雪,說下就下。

“好……好冷……”

“濃怎么不換上大棉襖呀?”

“我……我媽……我媽不給我買……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車斗上傳來女知青的對話。

聽口音,一個是滬市來的,另一個應(yīng)該來自閩省,具體是閩北閩南,倒是聽不出來。

霍奇林搖搖頭:

“哪個媽那么不負(fù)責(zé)任?咱們這兒冬天是忍一忍就能過去的?怕不是讓你冷死過去吧?”

“稻草下面有棉被,再熬一熬,很快就能到地頭上。”

頭也不回的交代兩句,又沖老楊叔開口:

“老楊叔,咱趕快一點,別讓人娃兒凍病了?!?/p>

“唉,就你會做好人,算了,就讓牛兒受累吧,總歸不能讓人受了寒?!?/p>

嘟囔抱怨一句,老楊叔也接受了霍奇林的建議,牛車速度快了一些。

“行了吧,老楊叔,咱大哥不說二哥,車上還悄悄備著棉被,而且公社上哪個大隊長比你勤快,說不定才剛剛準(zhǔn)備出門接人吶。”

“咳咳……”

楊開泰被土煙嗆了一口。

“就你多嘴?!?/p>

多不多嘴,霍奇林還是要說的,主要是故意說給知青們聽,拿大隊和大隊做比較,讓他們知道村里的好,以后少做些幺蛾子。

主要是前兩年,公社里幾個大隊都有知青偷了村民的雞鴨,為了以后少些麻煩,這才不得不提點幾句。

果然,一路走來,路上行人一個都沒見到,其他大隊真沒把接人的事看的多重要。

“等著瞧唄,汽車站那些知青們,多少要病倒一半?!?/p>

雖然干燥的風(fēng)并沒多冷,但這風(fēng)雪天氣,人在戶外凍了半天,該病的還是會生病。

進(jìn)了村,先去牛棚,安置好兩頭牛,讓人下了車。

霍奇林本來想直接回家的,見到女知青中有個瘦的和麻桿似的,扛著行李十分吃力。

便伸出手,幫人提了起來。

“我……我自己來,可以的?!?/p>

“妹子,你可長點心吧,這到知青點一里多路呢,瞧你凍成這樣,咱還是快點進(jìn)屋吧?!?/p>

知青點距離村里頭還是要走點路的,那是黎明前地主富戶的房子,那時候有錢人哪兒會和泥腿子住在一起?

“謝……同志,謝謝你,我叫葉錦瑩,你……你叫什么?”

名字還挺好聽,不像小家小戶用的字兒,父母輩應(yīng)該是有文化人的。

“霍奇林,大隊里放牛的?!?/p>

說著話,倆人已經(jīng)落后了一節(jié),主要是小姑娘冷的走不動路。

“霍同志,你……你好?!?/p>

“嗨,大隊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什么同志不同志的,喊我名就行?!?/p>

這年代,城里年輕人見面喊同志,村里什么大妞、狗蛋、鐵柱,或者隊長、組長、支書,不是喊名,就是喊職位,哪有那么多講究?

包括知青,社員見了,也是一樣喊人家名字。

喘著氣,路上幾乎沒個人影,這天氣,還下著雪,沒人愿意出來活動。

走過兩片田地,才算是到了知青點,推門進(jìn)入院里。

這房子還是四合院格局,雖只有一進(jìn),前后卻有兩個大跨院,知青們種點菜,緊夠吃了。

北屋正房重新壘了灶臺,左右門鎖著,還不是當(dāng)初最早那批知青搶著要住進(jìn)去,險些打起來,老楊叔就給上了鎖。

左右各兩間廂房,都住了十幾人,大隊上共二十多個知青,確實是鬧騰得不得了。

“新知青來了,你們男女知青組長都出來接一下?!?/p>

不一會兒,左右?guī)课蓍T打開,一男一女倆知青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幸好風(fēng)大,只見到嘴巴一開一合,沒人聽到他倆說的什么,否則又是一頓雞飛狗跳。

“七個人?。俊?/p>

“大隊長,俺們這邊可住不下人啦,一個屋擠五個人,一個屋擠六個人,晚上翻身都困難?!?/p>

“對,大隊長,我們男知青這邊也是一樣?!?/p>

楊開泰有些為難。

知青點的情況,他確實清楚,東西四間廂房確實沒地兒擠了,但這大冬天的,也不能把人往倒座房趕吧?

院子南側(cè)一排倒座房,坐南朝北,是以前的下人房、雜物間,最大不過十平方,還沒有炕,讓人住進(jìn)去,真真會凍死個人。

“老楊叔,把北屋鎖開了吧,讓人住北屋去?!?/p>

北屋左右房間,以前是住的主家、主母還有家里長輩,寬敞、亮堂,條件要比東西廂房好不少。

于是,那女知青條件反射般,就嚷嚷起來:

“不行,憑什么讓他們住北屋???要住,那也是讓俺們老知青去住……”

“憑啥?就憑你現(xiàn)在說的這話不中聽唄,還能憑啥?”

霍奇林撇撇嘴:

“沐知青,我看你是個女子,原不想把話說的難聽,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這次你們敢像兩年前一樣鬧,我就讓張支書把這事兒寫在你們檔案上。”

“另外,以后每年肯定都會來新人,來了新人就住北屋,這話我說的?!?/p>

霍奇林發(fā)了一通火,楊開泰只是看了一眼,沒說話。

雖然他只有十六歲,而且在大隊上也只是個放牛娃,但人緣好、會來事,而且家家戶戶多多少少都得了霍奇林的好。

所以別看他人小,在大隊里,說話也是有分量的。

“你……”

沐知青著急上火,卻總歸不敢再說什么喘大氣的話,她也來了楊堡大隊兩年多,自然知道眼前這少年,在大隊里家家戶戶都當(dāng)成寶一樣兒的。

可不敢得罪了人。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男知青組長那邊也不敢多說什么。

只是外邊七人正忙碌著,原二十幾個知青沒見一個出門幫忙。

霍奇林嘖了一聲,幫助老楊叔把人安頓好。

去年新來知青也是大冬天,男女組長雖說有怨,卻也安排人給做了飯。

今年這一出,他算是看出來了,剛被自己數(shù)落一頓,這是想給新人一個下馬威呢。

“心眼也就比最小號的針眼兒大一點……”

搬著行李走進(jìn)北屋,霍奇林吐槽也不放低聲音,趕牛練出來的嗓門,方圓幾百米都能聽到。

安置好了人,老楊叔嘆口氣,搖頭擺尾的走了。

霍奇林心頭多少也落了不忍。

現(xiàn)在不比以前,是個人都知道下鄉(xiāng)有多苦,而且取消了知青補(bǔ)助,再沒人愿意上趕著‘爭當(dāng)先進(jìn)’。

這七個知青,旁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條件有多差,估摸著一定都是家里不受待見的那一個。

于是,霍奇林把人招來堂屋灶房:

“你們自個兒去倒座房拿柴火,先把土炕燒起來,休息一下,別出門啦,我一會兒把你們的口糧送過來?!?/p>

出門在外,都是十六七歲的小伙兒、小姑娘,但凡能在城里呆下去,也不會被下放——這話可一點沒錯,真不愿下鄉(xiāng),家里砸鍋賣鐵也能買個工作的。

所以能幫一點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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