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處,莫相逢》 章節(jié)介紹
《燕歸處莫相逢》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小說,由作者靡御忘荼編寫,整個故事波瀾起伏,讓人讀罷蕩氣回腸。《燕歸處莫相逢》第7章介紹:外面烈陽高照,此時卻讓人如置冰窖,君莫甚至不知道他還會這樣的笑,像極了噬人的惡鬼。良久,才從這句話中回過神來。楚晏有多.........
《燕歸處,莫相逢》 整本 在線試讀
外面烈陽高照,此時卻讓人如置冰窖,君莫甚至不知道他還會這樣的笑,像極了噬人的惡鬼。
良久,才從這句話中回過神來。
楚晏有多恨她沒人比她更清楚,如今卻為了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說愿意不殺她,甚至……愿意和她成親?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君莫看著他,無聲的笑,“楚晏,原來你不是無情?!?/p>
只是有情的對象不是她。
“將軍,風(fēng)將軍來訪?!?/p>
這時,門外小廝看了她一眼,小聲的通報。
君莫垂著眼簾,眸底看不清神色,卻有更深的自嘲在里面,“看來你真是有從青樓贖人的癖好?!?/p>
說完這句話,這次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魂游神離的來到書房,風(fēng)迴正站在沙盤前擺弄著小旗幟,見她進來,頭也沒抬的道,“聽說你府上養(yǎng)了個面首?!?/p>
“面首還能陪我吃飯睡覺,”君莫走近,發(fā)現(xiàn)他正在擺弄沙盤上當(dāng)下各方的局勢,平靜的道,“他就是個白眼狼?!?/p>
“這樣,你舍不得,不如我替你殺了他?!憋L(fēng)迴拿著小旗幟,朝沙盤上衛(wèi)國的方向點了點,“梁國的人你沒殺干凈,皇室燕姓殘黨勢力已經(jīng)與衛(wèi)國連成一線,王上現(xiàn)在正派人徹查此事,”他笑得有些痞,“你府上那個,也是梁國人?!?/p>
哪怕只是個小兵卒,但依現(xiàn)在的局勢,只要被云王發(fā)現(xiàn)楚晏的存在,那罪名足夠君莫搭上命。
“我會護著他?!本缴行┌l(fā)白,一邊褪去深色外衫,一邊朝內(nèi)間小榻上去。
風(fēng)迴跟在她身后,看到那件被褪下的衣衫上有隱隱的血色,接著就是一句明嘲暗諷,“護著他,你就是把自己搞成這個窩囊樣?”
那些血,一看就傷得不輕。
“你大爺還有完沒完了?”君莫現(xiàn)在只覺得背上的傷再不上藥遲早得廢,忙下了逐客令,“得,你趕緊出去,老子還得換藥?!?/p>
風(fēng)迴已經(jīng)從懷中取出隨身的傷藥,“你哪次受傷不是老子給你上的藥?這會兒矯情什么?”
在她身旁坐下就要去查看她的傷勢。
“別,”君莫忍疼含笑的盯著他,“指不定本將軍改明兒就要嫁人了,該守的婦道還是要有的?!?/p>
婦道?那是什么東西?
風(fēng)迴瞇眸看她,“哪怕那小子從青樓贖了個女人回來?”
“你消息倒挺靈通?!?/p>
她都還沒確切同意林煙霏留下,他就都知道了。
“阿莫,是你太愚蠢,”風(fēng)迴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緩緩的道,“你答應(yīng)讓那女子留下,到底是因為楚晏要與你成親,還是在憐憫那女子與你曾經(jīng)相似的遭遇?”
君莫正解衣帶的手頓住,半晌才好笑的看他,“我看起來像是善男信女?”
“你當(dāng)然不是。”
風(fēng)迴一把將她衣領(lǐng)扯開,露出君莫肩頭那一塊的傷痕,他眸底閃過暗色,“可是阿莫,男人都喜歡那種善解人意,又小鳥依人的女人,”他輕輕的將藥粉灑到上面,似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不一樣,咱們粗人就該和粗人在一起?!?/p>
他們都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粗人,不會那些裝樣子的舞文弄墨,只會舞刀弄劍。
君莫腦海浮現(xiàn)出楚晏在梧桐樹下寫詞作畫的模樣,她抿唇,“他也是粗人。”
風(fēng)迴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是男人?!?/p>
楚晏雖也曾是將士,但他是男人,而君莫,她在戰(zhàn)場上是可以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大將軍,但是褪去戎裝,她也還是個女人,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手上沾滿血腥的女人,更何況,她太強勢。
譬如現(xiàn)在,哪怕她痛到臉色蒼白頭冒冷汗,也從不吭一聲。
善解人意,小鳥依人。
君莫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她看到林煙霏在楚晏懷中時的模樣。
確實很楚楚可憐,很……招男人心疼。
一諾千金,她確實沒有把林煙霏趕出將軍府,只是興寧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把林煙霏送到了府上最偏僻的院子里。
她答應(yīng)讓她留下,但這并不代表她想每天見到那么個女人在她面前晃悠。
楚晏找到她的時候,君莫正在書房里從來沒用過的書案前提筆寫著什么。
身旁還站著個老先生欲哭無淚的教導(dǎo),“大人……不對,您這拿筆的姿勢不對……”
“怎么不對了?我槍桿子都是這么拿的!”
她一吼,老先生滿臉惶恐,將軍,槍桿子和筆桿子能是一種拿法嗎?
君莫只覺得上陣打仗都沒這么手抖過,正欲讓老先生繼續(xù)教她寫字,抬頭就看到怒氣沖沖走進來的楚晏,她沾了墨汁的臉立馬揚起笑,“楚晏,你來得正好,快過來教我寫這個字,這老家伙太誤人子弟……”
楚晏上前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筆用力扔到一旁,“君莫,你什么意思!”
筆尖灑下的墨汁將她今早好不容易學(xué)的一個字都給糊了去。
她擰眉,斂了笑意,將廢紙揉成一團漫不經(jīng)心的道,“如果你指的是林姑娘,那是我的意思。”
“你讓霏兒做下人?”楚晏看著她事不關(guān)己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心里就有團火在燒,“她那雙手除了彈琴連臟水都沒碰過!”
霏兒……叫得真夠親熱。
“難不成我還得用白花花的銀子養(yǎng)一個廢人在府上?”君莫重新拿出一張宣紙鋪上,抬頭看他,有些好笑,“人活在世,像林姑娘那種既不想回青樓被人糟蹋,又不愿意在府上做下人的重活,還想有吃有喝的被人當(dāng)祖宗供著,你覺得有這么便宜的事?”
要有這么好的事,她還用得著拼著命的上戰(zhàn)場殺敵掙錢?早學(xué)那些大家閨秀詩詞吟對撫琴作畫去了,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學(xué)著這些與她格格不入的東西討他歡心?
她攤手,老先生會意立馬重新取了支筆遞她手里,“我除了不讓你和她見面單獨相處,”她波瀾不驚的道,“楚晏,憑良心講,我一沒不給飯吃虐待她,二沒限制禁足折磨她,只是讓她做著拿相應(yīng)報酬做該做的活,這已經(jīng)是很對得住林姑娘了,她到青樓會有這么好的待遇?”
研究了半天也想不起先前先生是怎么教她拿筆的,君莫將筆遞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你不要得寸進尺。”
君莫不識字甚至肚子里一點墨水也沒有,但此時說出的話卻字字句句都踩在點上,讓他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來。
見他沒動,她笑得有些譏誚,“怎么,為了她你都答應(yīng)與我成親了,現(xiàn)在卻連這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