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可分的愛》 章節(jié)介紹
林妮林江是小說《密不可分的愛》中的主角人物,作者亞古獸筆底生花,賦予了他們鮮活的生命,如躍紙上。小說《密不可分的愛》第3章主要講述的是:7.房東阿姨的女兒嫁到了國外,她一個人住著一套房子,很孤獨,看到租房的我時,第一眼就覺得我叫她感覺很心疼.........
《密不可分的愛》 第3章 在線試讀
7.
房東阿姨的女兒嫁到了國外,她一個人住著一套房子,很孤獨,看到租房的我時,第一眼就覺得我叫她感覺很心疼:“你說說誰家生的孩子不當寶呢?當初我生我那丫頭的時候,你叔叔高興的路都走不穩(wěn)了?!?/p>
房東阿姨跟叔叔只有一個獨生女,他們不是養(yǎng)不起孩子,而是他們覺得有女萬事足。
阿姨說:“這不,我丫頭在國外懷孕了,我跟她爸搶著要去國外伺候月子,結(jié)果我沒搶過他爸,以前我坐月子就是你叔叔照顧的,他說我沒經(jīng)驗!”
我特別羨慕房東阿姨跟叔叔生的女兒。
雖然我沒見過她。
我一直羨慕她。
她沒有一個胎死腹中的姐姐,被自己媽媽怨恨,也沒有一個只會搶別人關愛的堂姐。
房東阿姨說,謝謝你啊妮妮,有你跟我作伴,我這心里好多了,你也別怨恨你的父母,人呢,總要向前看,你管不了別人的想法,別人也管不了你的想法。
向前?
向前是一片未知的茫然,家人的冷言冷語,別人的嘲笑。
往后?
人生的腳步只能上前,怎么可能回頭?
我只想貪心的留在房東阿姨身邊,陪著她,照顧她。
人生苦短,真的又苦又短。
我死在浴缸里的時候,我是沒什么感覺的,我的病越來越重了,睡覺的時候,都會暫停呼吸。
我躺在水底,看著從我嘴里,鼻孔里,咕嚕咕嚕向上冒的水泡。
我好像一條魚??!
咕嚕咕嚕!
浴缸里的水很溫暖。
咕嚕咕嚕嚕。
房東阿姨,我舍不得你,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忘記吃藥了!
也不用管我冷了有沒有厚衣服,熱了有沒有新裙子。
我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
我看著我的家,我飄到每個角落,都找不到我熟悉的東西。
我媽拿起了鑰匙跟購物袋,走出了房門,我飄到她身邊,跟著她,我還從來沒跟媽媽一起買過菜,沒有逛過一次超市呢。
來到菜市場,有熟悉她的攤主熱情的跟她打招呼:“你女兒的婚禮辦的一定很熱鬧吧?”打完招呼,攤主跟旁邊的顧客掰扯:“這是螃蟹啊,不要甩了,甩死了,螃蟹身上哪里有什么水?。 ?/p>
我媽呆呆的看著那些在池子里咕嚕咕嚕的螃蟹,咕嚕咕嚕的魚,喃喃的說了一句:“結(jié)婚的不是我的女兒!”
我媽終于想起來林曉云不是她女兒了?
可喜可賀。
最可喜可賀的是,新婚幾天的林曉云跟高冠奇居然一起來了家里,林曉云自然成習慣的去推她的房門,發(fā)現(xiàn)被鎖住了:“小舅媽,你怎么把我的房間鎖上了?!?/p>
我媽冷冷的說道:“林妮到死之前都沒有自己的房間,你不過是我的侄女,我家怎么可能有你的房間!”
“那本來就是我姐姐的房間,林妮的房間不是在那里?”林江指著陽臺。
高冠奇的目光變得很奇怪,他指著曾經(jīng)看到的,貼著衣不蔽體的女人畫報的房間:“那不是林妮的房間?”
林曉云突然想起來幾年前的事情,掩飾道:“那就是林妮的房間,對不對?小舅?小舅媽?”
“小高,你跟你老婆住酒店去吧,我女兒到死都沒住過一次像樣的房間,我不想外人再踏足這里,”我媽不想搭理林曉云,喃喃的道:“我親生的女兒,到死都沒有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有了,現(xiàn)在有了!”
高冠奇默不作聲的上前推開那扇叫他嫌惡林妮的房間,里面滿地襪子,內(nèi)褲,到處都是男人生活的痕跡,這都是林江的東西。
8.
林曉云突然抬起頭:“小舅媽,不說我結(jié)婚了送我一套房嗎?我就是來拿房子的!”
房間里的氣氛頓時凝固!
我爸自然的說道:“這邊還要辦妮妮的葬禮呢!”
“小舅,你也答應我的,將來你的家產(chǎn)有我一份!”林曉云撒嬌的望著他:“不說我結(jié)婚了就給我嗎?”
她說的那么自然。
唯一的外人高冠奇將目光看向房里所有的人:“所以你搶了你妹妹的男朋友,再來搶她的家產(chǎn)?還要騙我說林妮不喜歡男人?”
“老公,你胡說什么呢?”林曉云去拉他的手:“我們是來取小舅跟小舅媽送我的新婚禮物的,關林妮什么事情?”
我媽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高冠奇:“小高,當時曉云在外地上課,你們大學也沒休息,你跟曉云怎么認識的?”
高冠奇說:“是在這里!林妮想叫我見見她的家人,我來了,沒看到叔叔阿姨,看到林曉云在林江!”
“也就是說,你本來不認識林曉云,是我的好兒子介紹你們認識的?”我媽目光清明的望著高冠奇。
如果沒有那些事情,高冠奇應該是她的女婿吧?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林江,林江躲閃著她的目光:“這么好的姐夫,林妮怎么配?”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媽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討厭林妮那是我,你憑什么這么恨她?還有你,你憑什么心安理得的搶妮妮的東西?”
“阿姨,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就不參與了,我本人沒有要妮妮家產(chǎn)的想法,”高冠奇冷冷的看了林曉云一眼:“明天我來接林曉云?!?/p>
時過三年,林曉云都是他的老婆了,他才想起來不對勁了嗎?
高冠奇是個簡單的人,學校里比林曉云漂亮很多的女生,向他表白,他也不會多看一眼,我飄到他身邊,想去牽他的手。
我第一次想牽的一個男人,他卻娶了搶走我一切的堂姐。
我透明的手,穿過高冠奇的手,再也牽不到了,我只能看著他關上門,他默默的站在我家的門口,他低聲的說:“如果當時我多信任你一點,今天你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這世上有如果嗎?
雖然沒有如果可以回答,其實我也想過,如果當時林曉云沒出現(xiàn)在我家里,沒有林江好心的指點高冠奇去看“我的房間?!?/p>
我跟高冠奇即便不會成為情侶,也不會走到現(xiàn)如今的地步吧?
只是也許!
我的病情只能不可逆的發(fā)展,吃藥只是延緩發(fā)作。
我遲早像是一灘不會動的爛泥一樣,用自己的舌頭捂死我自己,或許是別的什么相似的死法。
我回到了房間里,高冠奇走了之后,林曉云已經(jīng)不裝了,她冷冷的,帶著點奇異的惡意:“是我搶的嗎?是你們主動給我的啊,主動送到手里的東西,不要才是傻子!對不對啊,小舅?”
“還有林江這煞筆,他親姐姐的男朋友也能送給我,高冠奇真的是個優(yōu)質(zhì)男,林妮憑什么得到這種優(yōu)質(zhì)男?”
“姐?”林江震驚的望著林曉云,目光里帶著不可置信。
“你姐是林妮,我是你堂姐!”林曉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翹著手指,玩起了她新做的美甲。
9.
我爸聽不慣林曉云這樣說話的口氣,輕聲提醒一句:“曉云,你怎么說話呢?”
林曉云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小舅,我媽一聽你要我送一套房子,說你跟過去一樣,人傻錢多呢,你看,我都來了,把我的新婚禮物給我吧?”
“吃完飯再說吧!”我媽突然的說道:“妮妮已經(jīng)沒有了,我們也老了,該給你們的,不會不給!”
“舅媽,還是你疼我!”林曉云開心的叫了一聲,隨后她挑眉看向林江:“傻小子,坐過來,姐給你發(fā)紅包?!?/p>
林江坐在她的對面,沉默的望著她:“你剛剛說的,我是個煞筆?”
林曉云漫不經(jīng)心的說:“跟你開玩笑呢,你還不知道我啊,我說話直。”
我爸附和道:“對啊,你姐跟你開玩笑呢!”
我這個看客,看不懂了,在林曉云說出了真心話之后,林江,我爸,我媽似乎也沒什么異樣的變化。林江被當面罵成煞筆,林曉云一句開玩笑,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剛剛的氣氛。
很和諧的一家人。
我媽在廚房里,打開了煤氣的閥門,她從柜子里找出了一壺裝在醬油壺里的汽油,隨后猛地沖過來,她把手里的汽油朝沙發(fā)上的每個人身上猛地潑灑。
“小舅媽,你干什么?”林曉云尖叫出聲,汽油淋到她的頭上,她尖叫著用手背去擦臉。
我爸冷冷的罵道:“你發(fā)什么瘋?”
林江驚恐的聲音發(fā)顫:“是——汽油!”
他領悟的太晚了,我媽一把打著了打火機,扔到了林曉云的身上,剩下的汽油已經(jīng)著了火,她倒在自己的身上。
我終于明白我媽為什么那么平靜了,我追著她:“快打119跟120啊!”我忘記了,只是個靈魂,她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客氣里一片火海。
林曉云的慘叫格外慘烈,我弟弟跟我爸身上淋的汽油比較少,但是他們的身上也被燒糊了大片。
有鄰居在問:“誰家的煤氣閥門是不是沒關好?”
煤氣閥門!
我沖過去,發(fā)現(xiàn)煤氣閥門開著,嗤嗤冒著煤氣,但是我無法關掉它?。骸皨寢?,快來關了它!”
我媽疼的沒有叫出一聲,她用全身的力氣,堵在門前:“你們都去死吧!去陪妮妮,叫你們欺負妮妮,叫你們欺負她……”
我站在火海里,對此束手無策。
死亡對于我來說,是解脫,對于你們呢,這算是什么?道歉?
贖罪?
以死求我這個死人的諒解?
人死萬事休啊,媽媽,你怎么不懂呢?
我看著四個人在火焰里掙扎扭曲,他們的慘叫慢慢變?nèi)酰骸皨寢?,你總是這么執(zhí)拗,執(zhí)拗的恨我,執(zhí)拗的要做你想做的事情?!?/p>
我要的不是這個結(jié)果。
我只想媽媽做飯的時候,回想起我:“妮妮,過來幫我剝蒜!”
吃飯的時候,她會拍林江一把:“去洗手,給你姐拿碗筷?!?/p>
一家人拍全家福的時候,我爸左顧右盼:“妮妮快過來,就差你了!”
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全家團聚。
我想六一兒童節(jié)的時候,能牽到爸爸媽媽的手。
吃一根弟弟親手遞的棉花糖。
我想全家一起,跟外公外婆一起吃一頓年夜飯。
我只想要一張屬于我的全家福。估計未來只能四個骨灰壇子與我排排站。林曉云混在他們的骨灰里,密不可分。
她不是喜歡搶嗎?
這下真的密不可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