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 章節(jié)介紹
許晚簡群澤是作者溯然成風(fēng)在小說《真兇》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真兇》第4章內(nèi)容介紹:7何毅在開庭前最后一次來見我?!冈S晚,你根本沒有殺害簡群睿,對不對?」他把照片貼到玻璃上給我看,我湊近了,才看清楚那是兇.........
《真兇》 第4章 7-8 在線試讀
7
何毅在開庭前最后一次來見我。
「許晚,你根本沒有殺害簡群睿,對不對?」
他把照片貼到玻璃上給我看,我湊近了,才看清楚那是兇器的照片。
「作為兇器的水果刀上,一共找到了三個人的指紋,分別是被害人簡群睿、你和簡群澤的。」
「為什么簡群睿房間里的水果刀上,會有簡群澤的指紋?」
我歪著腦袋看照片:「家里的水果刀有主人的指紋,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何警官。」
「但據(jù)我所知,簡群睿的所有東西都是和你們分開的,這把刀除了你和簡群睿,沒有人能碰到?!?/p>
我搖頭不認(rèn)同他的話:「簡群澤經(jīng)常會去簡群睿房間陪他說話,可能是哪一次說話的時候用過吧。」
何毅沒有糾結(jié)這一點,繼續(xù)把第二張照片貼到玻璃上,這是簡群睿的尸檢照片。
「尸檢報告顯示,簡群睿腹部中刀四刀,其中第一刀是致命傷,捅破了他的內(nèi)臟器官,導(dǎo)致他大出血,失血過多死亡?!?/p>
「其余的三刀與第一刀有著明顯的偏差,力度、角度均不相同,經(jīng)過痕跡檢驗,第一刀和后三刀明顯是不同人所為?!?/p>
「而根據(jù)你的筆錄,你自己也承認(rèn)只捅了他三刀,不是四刀?!?/p>
我辯解道:「我當(dāng)時太害怕了,忘記具體捅了他幾刀了?!?/p>
何毅卻再次說出第三個疑點。
「簡群澤和你婆婆的筆錄一模一樣,都是"我聽到群睿的尖叫聲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晚晚拿著一把青藍色的水果刀,呆呆地站在血泊中,然后我們就立馬報警了"?!?/p>
「一個字的出入都沒有,難道你不覺得這很有問題嗎?」
我繼續(xù)辯解:「他們看見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怎么可能會有不一樣的說法呢?」
何毅把現(xiàn)場的照片拍到玻璃窗上,逼我去看。
「你在筆錄中提到,是簡群睿突然發(fā)怒,把晚飯打翻在地又羞辱你,才使你動了殺心,最終選擇動手?!?/p>
「按你的說法,血液應(yīng)該是濺在飯菜碗碟之上的,但為什么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晚飯是灑在來血液之上的?」
這一回,我不再說話,以沉默應(yīng)對他。
何毅猛然提高聲音:「許晚!」
「沒有做過的事情,你為什么要承認(rèn)?你的律師也在為你的無罪辯護做努力,大家都想幫助你?!?/p>
我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問他:「何警官,這件事情我丈夫和我婆婆知道嗎?」
何毅搖頭:「他們不知道,警察辦案不會把案情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泄露給外人?!?/p>
我對上他的眼睛,表情茫然,喃喃自語:「如果我不是真兇,那誰是呢何警官?」
「只能是我啊,我都自首了?!?/p>
何毅探身:「我找過宋琳琳了,那天晚上簡群澤七點半就和她分開了,說家里有急事,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八點二十才回家?!?/p>
我覺得很可笑:「何警官,簡群澤都出軌了,你覺得他還會和我說實話嗎?他和宋琳琳分開后去了哪里,會告訴我嗎?」
何毅的語氣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是啊,許晚,他都出軌了,你為什么還這么執(zhí)著?」
我露出笑容來:「何警官,你知道嗎,有些女人一生都在期待著會有人去愛她?!?/p>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許晚,簡群澤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家暴你,也不會多次出軌,更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境地當(dāng)中?!?/p>
「許晚,為了這樣的一家人,搭上自己下半輩子,值得嗎?」
「你的父母該怎么辦?他們每天都會在警局門口等我,一遍一遍地對我說,他們的女兒不可能殺人。」
我的父母?
我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癱倒在椅子上,雙手掩面哭了起來。
哭泣過后,我像是放下了一切枷鎖似的,急切地問他:「何警官,我現(xiàn)在還有機會嗎?我還會有機會嗎?」
「我還有爸爸媽媽,我不想再也見不到他們,我不想見不到愛我的人。」
何毅目光堅定,他注視著我,緩慢又用力地點頭。
「許晚,一切都為時不晚,你還有機會,幫助我們抓到真兇,這就是你的機會?!?/p>
「好,我說。」
8
那天,我正在刷碗,突然聽到簡群睿的尖叫聲。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我的丈夫簡群澤手里拿著一把滴血的水果刀站在房間里。
簡群睿捂著傷口滿臉痛苦,他絕望地嘶喊,卻發(fā)不出很大的聲音,喘著氣對簡群澤怒目而視。
簡群澤的臉上還帶著殺意過后的痛快與癲狂。
「哥,你當(dāng)年救了我我是很感激你,但你已經(jīng)威脅了我整整十八年!」
「再大的恩情,十八年也該還清了吧!再大的恩情,幾千萬也該還清了吧!」
簡群睿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虛弱下去,幾乎聽不見。
「簡群澤!白眼狼,我、當(dāng)年就、就不該救……」
還沒說完,他腦袋一歪,就斷氣了。
我婆婆這個時候也趕來了,看清楚房間內(nèi)的情況后,發(fā)出尖銳的尖叫聲。
簡群澤像是被這聲尖叫喚醒了,眼神狠辣地回頭看向我們。
他的目光越過婆婆,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晚晚,乖,過來。」
何毅狠狠地將筆摔在桌上。
「所以,他就威脅你,讓你替他頂罪?」
我倉皇點頭,眼淚不停的流,仿佛說出這一切,正在讓我的內(nèi)心經(jīng)歷煎熬。
何毅收好筆錄,安撫了我片刻,這才沖我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審訊室。
我看著他的背影,雙手捂住小腹,在心中默念。
「何警官,你可真沒讓我失望啊?!?/p>
開庭的時候,簡群澤和我婆婆都來了,作為目擊證人。
檢方舉出的大量證據(jù)都被我的律師推翻。
我看到簡群澤和婆婆臉色非常難看,甚至開始坐立不安。
「綜上所述,我方主張許晚無罪,她不是殺害簡群睿的兇手。」
林立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因為證據(jù)不足,法官當(dāng)堂宣布我無罪,簡群澤面無血色,任由警察把他帶走。
我婆婆在法院尖叫謾罵,甚至躺到地上打滾撒潑,都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甚至她自己也被帶走,進行審訊。
不到一天,簡群澤就全部交代了——
那天晚上,他提前回家,回家后就去了簡群睿的房間和他聊天。
簡群睿再一次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以救命之恩和兄長之態(tài)要挾簡群澤,要簡群澤再給他打款六百萬。
簡群睿自從在家不出門后,就染上了賭博的習(xí)慣,這些年在網(wǎng)上賭博已經(jīng)輸了千萬。
可他一個殘廢,每日呆在家里,哪里來的錢?
自然都是從簡群澤那里要來的。
六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簡家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也沒辦法在短短一瞬拿出這么多錢來。
簡群澤感到怒憤,他早就對這個殘廢哥哥心生不滿。
簡群澤一直驕傲自滿,我婆婆也經(jīng)常說簡家能有今天靠的都是他,簡群??克B(yǎng)著,又反過來要挾他,這對簡群澤來說簡直是可笑至極。
被養(yǎng)的人就該有自知之明,就像許晚一樣。
可簡群睿沒有。
于是,這一次簡群澤終于沒有控制自己,怒氣沖昏了理智,等冷靜下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拿刀殺害了簡群睿。
他全部交代之后,婆婆也因為包庇兇手和作偽證,將被庭審判刑。
我雖然并不是殺害簡群睿的兇手,但破壞了尸體,又作了偽證,也要面臨著刑罰。
我找到律師,先是感謝他對我的無罪辯護,同時希望他幫我申請監(jiān)外執(zhí)行。
就在兩天前,我暈倒了。
醒來后,我被告知已經(jīng)懷孕兩個多月了,并且有流產(chǎn)的預(yù)兆。
我撫著小腹,臉上是母性的笑容:「林律師,我咨詢過了,我這種情況是可以申請的,不過就麻煩你幫我準(zhǔn)備材料了?!?/p>
律師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手續(xù)很快就辦了下來。
走出監(jiān)獄鐵門的那天,陽光落在我身上,很溫暖。
我肆意地呼吸著自由的味道。
在監(jiān)獄門口,我意外地看見了何毅。
他說,他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想親自送我回家。
我同意了。
這一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向我講述簡群澤的口供。
說到最后,他轉(zhuǎn)頭看向我。
「簡群澤說,是你主動提出假冒兇手,也是你教他,如何清洗罪證,如何串通口供的。」
我笑了:「何警官,是你告訴我,簡群澤根本不愛我。所以他把罪名往我身上安,我一點也不意外?!?/p>
「他出軌、家暴、殺人,而我,只是一個保守欺凌的普通家庭婦女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