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攻略》 章節(jié)介紹
《天啟攻略》是渤??す囊徊烤W(wǎng)絡(luò)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左懋凡楊嬋,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而生動,視野開闊,內(nèi)蘊豐厚。小說《天啟攻略》第2章內(nèi)容概要:北境大面積陷落,天子南遷。楊肇基臨危受命二十余年,封地齊國,位居國公,在北方的地位極其顯.........
《天啟攻略》 第2章 文臣無能 在線試讀
北境大面積陷落,天子南遷。
楊肇基臨危受命二十余年,封地齊國,位居國公,在北方的地位極其顯赫,但其國公府卻顯得有些過于樸素。
不過門口站滿了衛(wèi)士,一個個臉上寫滿了肅殺之氣。
彼時彼刻,左之潘的沖動也降下來不少,帶著幾個健仆從偏門進(jìn)入,至于那些家丁則在門外等候。
“國公,您親家公來了!”一名親隨在楊肇基耳邊小聲說道。
今日好巧不巧,國公府,高朋滿座。
齊地的官員齊聚于國公府議事,便是楊肇基自身,面對一眾文官時,都不免有些謹(jǐn)慎。畢竟雖然如今以文御武雖然不存在了,但是治理齊地,還離不開這群文官的支持。
楊肇基剛要開口囑咐親隨,讓自己的親家公暫時候著,卻聽坐在下首的紅袍官員開口道:“如若下官沒記錯,國公的親家應(yīng)該是左家賢俊吧?下官正想見見他,國公何不引薦一番?”
說話之人,喚做徐從治,是山東按察副使,乃是朝廷安插在濟(jì)南府的地方大員,今日拜訪楊肇基的官員,便隱隱以他為首。
楊肇基心里清楚,這些年之所以齊地不能徹底掌控,與楊肇基脫不開關(guān)系,但眼下女真南下,是個機(jī)會,所以楊肇基格外的慎重,便是自己溺愛的嬋兒想要見他,他都沒時間搭理。
不過既然徐從治都開口了,他也不好拒絕,畢竟自己雖然割據(jù)一方,但是卻少不了地方和朝廷的支持。
公開和朝廷叫板,可是要倒大霉的。
楊肇基對親隨小聲詢問了兩句。
親隨道:“是抬著您女婿一起來的?!?/p>
聞言,楊肇基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來,“我那廢物女婿,又惹禍了?”
“不清楚!”親隨搖頭道。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讓他們父子一起入內(nèi)吧!”
楊肇基擺擺手。
見楊肇基一臉無奈,一旁的徐從治開口說道:“我素聞這個左之潘在沂州名聲很差,教子無方,要不要本官替你處置一番,也好讓他們父子收斂一二?”
楊肇基聞言,心中不滿道,我楊肇基的官員,如何用你處置?
嘴上卻說道:“徐大人有所不知,我那親家公無非就是貪財了些,其品性不錯,為官多年,還是有些官聲的,而且身為世家子弟,卻愿意堅守北方,不去南國享福,本公感激還來不及,如何舍得責(zé)罰?”
徐從治眼神復(fù)雜,楊肇基這軟刀子,確實有些讓他難受。
若是萬歷爺在位的時候,他一介武官敢這么跟自己說話,已經(jīng)是人頭落地了。
左之潘帶著兒子左懋凡進(jìn)入客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徐從治,然后又看見滿堂的達(dá)官顯貴,先是一愣,旋即感覺雙腿發(fā)軟。
他是文官,對于高級文官,天生有一種恐懼。
“徐大人,您也在?”
徐從治放下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左之潘,冷哼了一聲,“怎么,本官不該在嗎?”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楊肇基挑了挑眉,心道,親家你在我的地盤,還這么虛?
嘴上卻說道:“親家,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般吞吞吐吐?我這賢婿怎么成了這幅樣子?”
“我……他……”
別看左之潘在家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模樣,可真的見到了高級文官,瞬間就完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幸好關(guān)鍵時刻,躺在擔(dān)架上的左懋凡開口了,“岳父大人都是小婿的錯……莫殺吾父啊……”
楊肇基瞬間懵了?
什么鬼?
我要殺了左之潘?我什么時候要殺我親家了?
旁邊兒的徐從治也一臉審視的看著楊肇基,這是機(jī)會啊,楊肇基要殺左家的人。
那本官豈不是可以拉攏左家?
而彼時見兒子開口,左之潘心領(lǐng)神會,立刻將手中的紅顏料擦在了后背上,同時轉(zhuǎn)身去看躺在擔(dān)架上的兒子。
徐從治畢竟是做巡察御史的,眼神杠杠好使,當(dāng)即驚詫道:“左大人,你這后背是怎么回事?”
左之潘瞥了一眼,躺在擔(dān)架上憋笑的兒子,小心翼翼道:“是下官出門前不小心摔得,不礙事,大人莫要聽小兒胡說?!?/p>
“你當(dāng)本官是蠢物不成,這般明顯的血手印,一看就是江洋大盜,亦或是軍中悍卒所為,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誰敢襲擊朝廷命官,想要造反不成?”
“大人,是下官教子無方,被人找上門來,我這做父親的受點委屈,是應(yīng)該的!”
左之潘演技精湛,不用三分醉,演的眼前一文一武兩個大佬,如癡如醉。
見左之潘不肯開口,徐從治心想畢竟是文人風(fēng)骨,被人揍了,不肯說是肯定的,便轉(zhuǎn)頭看向了左懋凡,開口道:“左懋凡,你來說,你惹了什么禍?zhǔn)拢屇愀赣H這般受苦。”
徐從治是認(rèn)識左懋凡的,而且還知道這小子天天招惹是非。徐從治個人覺得,楊肇基肯定是被左家長輩騙了,左懋泰、左懋第都是一時人杰,結(jié)果都沒選上,挑了這么個貨。
左懋凡看著眼前這個豐神俊朗的紅袍怪,心說穿紅袍,四品打底,老爹絕對得罪不起。
想到這里,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大人,我也不知道我惹了什么禍?zhǔn)?,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然后父親也被人毆打,我擔(dān)心……”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楊肇基。
聽到這話,老頭心里這個爽啊,狗東西,早些年怎么沒見你那么會呢?
徐從治眼睛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忽然想通了什么,旋即說道:“哦,此事我已經(jīng)知曉了,你父子且寬心,有本官在,定然不會讓你們父子受委屈的?!?/p>
“謝大人……”父子二人異口同聲。
楊肇基一臉懵逼,我是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父子這是在干啥?
你們左家要跟我們楊家分手?
“不過本官也有大事問你,你可要謹(jǐn)慎回答,不許稍有差池?!毙鞆闹卫^續(xù)道。
楊肇基表情復(fù)雜,國都南遷都那么多年了,文官還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撒野,讓他心里異常的不舒服。
不過眼下確實有求于這群文官,他也就沒跟徐從治針鋒相對,而是給左之潘安排了座位,自己又心疼女婿,親自上前給左懋凡擦了擦身上的血漬。
左懋凡當(dāng)下心里竟然有了一絲愧疚的情緒,這老岳父對自己不錯啊,竟然親自給自己擦拭血漬。
可是你女兒太兇了啊!
我把握不住啊!
對不起了,老baby。
“你這傷是棍傷,怎么流了那么多血?!睏钫鼗谷浑S手拿出來金瘡藥,本來想涂抹到傷口上,這才發(fā)現(xiàn)了異樣,一臉疑惑到。
左之潘趕忙解釋道:“多半是傷及了內(nèi)臟,血是吐得,既然徐大人說要與下官做主,不若下官先帶他去治傷?”
楊肇基笑著搖頭道:“親家公不必著急,這小子的身子骨皮實的很,這一次卻有國家大事要談,先讓這小子候著吧?!?/p>
左之潘也看出情況不對勁兒來了,徐從治應(yīng)該在濟(jì)南府才對,怎么跑到沂州來了?
當(dāng)即拱手道:“國公,下官只是一介主薄,不敢妄議國事……”
左之潘越琢磨越不對勁,在場的不是齊地國公府治下,反而是整個山東以及周邊兒的大佬齊聚,絕對沒啥好事。
“你先聽著……”徐從治瞥了左之潘一眼,再次越俎代庖。
左之潘看了一眼楊肇基,見他點點頭,也就沒有離開。
“公爺,您繼續(xù)。”徐從治說道。
“好!”楊肇基起身,這個時候父子二人才發(fā)現(xiàn),墻壁之上懸掛著一張輿圖,“這一次女真聯(lián)合蒙古進(jìn)逼燕京,燕京城堅,應(yīng)無大礙,但京畿之地以及山東怕是要再次被殃及?!?/p>
“女真進(jìn)犯中原不是一次了,哪次不是灰溜溜走的滾蛋,公爺給我三千精兵,我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币粋€留著大胡子的將領(lǐng)說道。
“對,對,對。早就該滅了他們了?!弊笾烁蝗喝烁胶汀?/p>
當(dāng)然,左之潘之所以那么積極,是因為天津衛(wèi)一代,有不少左家的農(nóng)莊,一旦女真掃蕩京畿之地,左家的損失肯定不小。
“可如今府庫空虛,咱們山東拿不出這么多錢來!即便是有錢,也要先緊著燕京?!毙鞆闹螄@息一聲說道。
一名文官說道:“女真和蒙古要提防!可是大軍行動,需要的糧草和餉銀,都是個天文數(shù)字,錢從哪里來呢?”
又一名文官也說道:“眼下不若我們以防守為主,待金陵的撥款下來,咱們再行御敵?”
剛才發(fā)言的武將,立刻怒了,“廢物!人家都打到燕京行在了,你們還不出兵,真的讓人家破了燕京,丟漢家兒郎的臉是嗎?”
“混賬,李青山你一個梁山草寇,也敢妄議軍國大事嗎?”
“如今是鎮(zhèn)壓叛亂,不讓我們武人說話,指著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老東西嗎?”李青山怒斥道。
“混賬!國公請治李青山擾亂軍心之罪?!?/p>
左懋凡都看呆了。
雖然眼下的歷史跟自己學(xué)的歷史不一樣,明朝南遷了,天啟皇帝跑到金陵去了,守燕京的是信王,可是這文人的風(fēng)骨卻還是一樣的哈。
一個小小的七品官,竟然叫囂著要在國公府殺人?
關(guān)鍵是,這也太玄幻了?
馬上要打仗了,你們文官不是要對武將客氣點嗎?
不過聽了這么長時間,他也大致聽明白了。
朝廷雖然南遷了,但是北方的國土還在,信王守著燕京,女真人和蒙古人也在,他們想起來,就來北方搶劫。
然后這群大佬商議著怎么對付這群外敵。
諸如李青山、自己那便宜老岳丈楊肇基也想打。
然后文臣們,統(tǒng)一口徑,說沒錢。
百姓的死活他們是不管的。
說實話,以他對明朝了解,沒錢是常態(tài)。
“借雞生蛋唄!”左懋凡開口道。
國公府的議事大廳很空曠,導(dǎo)致回音效果很強(qiáng),他這充滿嘲諷的話語,導(dǎo)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左懋凡,訓(xùn)斥道:“無知小兒,你懂什么?”
左之潘也擔(dān)心兒子,趕忙捂住左懋凡的嘴,“傻小子,你又犯病了?大人,我這孩子怕是今日受到驚嚇,不如下官先行告退,帶孩子去看大夫吧。”
楊肇基也開口道:“是啊,徐大人,這孩子都開始說胡話了。”
左懋凡低對左之潘擠著眼睛,意思是,老頭子,看我救了你一命吧。
左之潘連忙看向兒子,示意,不錯,長大了。
而徐從治卻仔細(xì)琢磨著左懋凡的話。
借雞生蛋。
他一拍大腿,“對啊,借雞生蛋啊,本官怎么沒想到啊。”
他急忙走到左懋凡近前,“臭小子,你剛才怎么想到的?”
左懋凡尷尬的說道:“我胡說的,在場都是大明的達(dá)官顯貴,我看父親太過于拘謹(jǐn),心中憐惜,想讓父親趕緊回家,怕他說錯了話,讓大人責(zé)罰?!?/p>
徐從治搖搖頭道:“倒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p>
大明以武立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提了,畢竟皇帝都南遷了,提起來丟人。
現(xiàn)在朝廷提倡忠孝。
這孩子雖然平日里風(fēng)評不佳,但是卻也有一顆孝心,徐從治不由的眾人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善意。
“不過你們?nèi)羰菍嵲谑菦]有辦法,我也不是不能幫忙!”
左懋凡想起剛才楊肇基給自己檢查傷口,猜測人家多半已經(jīng)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而且,眼下正是大戰(zhàn)在即,真的任憑這群文官胡說八道,可能是要出大事的。
左之潘臉色一緊,剛要開口,便聽左懋凡抬頭說道:“岳父大人,徐大人,只要你們愿意為我父伸張正義,不偏不倚,我便能助您一臂之力,讓您可以順利剿滅反賊?!?/p>
“癡兒,你少胡說八道!”
左之潘急了,連忙說道:“二位大人,我兒今日受到驚嚇,胡言亂語,當(dāng)不得真的,當(dāng)不得真的?!?/p>
楊肇基卻笑著說道:“臭小子,你且說來,若是有三分道理,本公如何不能給你主持公道,可若是胡言亂語,可小心本公軍法從事!”
徐從治亦開口道:“確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