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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愛囚籠林梓柔韓桉在一起了嗎 大結(jié)局最新章節(jié)2

2024-06-23 04:06:02 作者:朋克牛奶
  • 絕愛囚籠 絕愛囚籠

    獨自撫養(yǎng)我長大的母親,曾經(jīng)是韓家新任掌權(quán)人的白月光。她說自己是穿書而來,若無法成功嫁給反派,便會被系統(tǒng)抹殺??粗赣H越發(fā)消瘦的病容,我跪在大雨中祈求父親取消婚禮??伤麉s摟著即將聯(lián)姻的妻子,冷冷道:“那就讓她去死吧!”后來如他所愿,母親在破舊的出租屋中閉上雙眼,我那冷漠無情的反派父親卻突然發(fā)了瘋。

    朋克牛奶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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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愛囚籠》 章節(jié)介紹

小說《絕愛囚籠》,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林梓柔韓桉)形象的設(shè)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絕愛囚籠》第2章介紹:你要利用好這份愧疚!父親將我和母親趕出了門,沒過多久便在家族的安排下,與林梓柔訂了婚。林梓柔作為林.........

《絕愛囚籠》 第二章 在線試讀

你要利用好這份愧疚!

父親將我和母親趕出了門,沒過多久便在家族的安排下,與林梓柔訂了婚。

林梓柔作為林氏集團的小女兒,金尊玉貴的嬌寵長大,卻因為先天不足,體弱多病。

她不曾見過父親與人斗狠時的滿身血污,也沒見過他為了生計時的卑躬屈膝,更沒見過他為討一口吃食不顧一切的狼狽不堪。

在林梓柔眼中,父親是矜貴的韓家小少爺,是全然美好的樣子。她像柔弱的小奶貓,崇拜他,愛慕他。

起初父親對她很冷淡,但沒有男人會抗拒全然依戀著他的美麗女子。

他的底線一退再退,看她的眼神也漸漸寵溺...

我偶爾也會見到父親,那時尚且年幼的我,看到樓下一閃而過的身影,激動的搖醒身旁的母親。

“爸爸,是爸爸回來了?!?/p>

這時母親會順著月光,望向樓下,看見的卻只有一片寂靜黑暗。

有時母親也會牽著年幼的我,佇立在韓家別墅附近,靜靜看著父親,沒有吭聲,也沒有上前...

就這樣,我和母親獨自生活了五年。

剛開始,她每晚都會看著手邊的全家福默默流淚,后來她將照片收起,眼底只剩下寂寥和平靜。

母親給我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她說,在那個世界,她終日纏綿病榻,有限的時光也在醫(yī)院中度過,不曾體會過情愛。

來到這個世界后,她見到美景,吃過美食,能跑能跳,本就很是知足。

只是這一切都是虛妄,每一次的付出,體會到的每一份愛意,淪陷的又何止他人。

她說,父親曾在她生病時衣不解帶守著兩天兩夜,滿眼疲憊卻舍不得眨一次眼。

她腸胃不好,從未進過廚房的父親,手忙腳亂對著教程學做藥膳,每天換著花樣哄她吃飯。

她隨口的一句喜歡,還在上學的父親拼命兼職,白天發(fā)傳單晚上送外賣,將禮物送到她手中時,清澈的眼眸熠熠生輝。

他們有著數(shù)不清的美好回憶,誰曾料想,人心易變,初心難守。

“桉按,媽媽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p>

我緊緊抱著母親,想將她最后的體溫永遠留在身上。

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漸漸停止,身體逐漸變得冰涼。

從此以后,我再沒有媽媽,也沒有了家。

我想,母親的離世或許對父親而言是慶幸的。

他不必再多疑猜忌,狼狽不堪的過去也再無人窺探,徹底掩埋。

可在聽我說出“母親已經(jīng)不在”的話語時,父親的臉色鄒然變得慘白。

他脫力般踉蹌后退,但不過片刻又穩(wěn)住身形,開口怒斥:“韓桉,你真是和你母親一樣,滿嘴謊言!”

他嘲諷道:“怎么之前沒鬧夠?她還有完沒完? ”

我要緊牙關(guān),努力控制住情緒:“你要是不信,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眼?”

“文彬,昨日去送請柬的助理已經(jīng)見過安嫻了。”

這時,裝扮精致的林梓柔悄然走近。

“你就放心吧,她沒什么問題,身體也都挺好的。”

我看到父親緊蹙的眉頭逐漸放松了些,臉色卻越發(fā)冷漠。

“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死了倒還清凈。”

林梓柔輕笑出聲,隨后又做出憂心忡忡的樣子看向我。

“桉按這孩子,怎么小小年紀就開始胡言亂語,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

“唉,在她那親生母親身邊肯定缺少正確引導?這樣下去,以后誤入歧途可怎么辦??!”

聽罷父親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我是想著,桉按畢竟是你的女兒,不如接回韓家好好管教,還能給她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p>

林梓柔滿是關(guān)切的話語打動了父親,他看著對方滿眼溫情:“委屈你了。”

我不清楚林梓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竟然這樣輕易將我接回韓家。

直到父親離開,她終于卸下偽裝,連拖帶拽將我?guī)У絼e墅地下的庫房中。

注射用的針頭一下下扎在身上,我用力掙扎,卻被兩個保姆按住四肢。

不愿對她求饒的我,死死咬住嘴唇。

“呵,真是令人厭惡的一張臉!”

尖銳的指甲劃破我的臉頰,很快便嘗到血液的腥甜。

“你母親造的孽就用你來償還吧,如今這些可是連利息都不夠!”

林梓柔神色越發(fā)癲狂,在她不斷吐露出的話語中,我逐漸拼湊出真相。

原來,她竟然是重生的。

......

林梓柔與韓岢作為故事中的男女主,在聯(lián)手將我的反派父親送進監(jiān)獄后,韓岢接管韓家,有情人終成眷屬。

沒想到再一睜眼,她卻回到了五年前。

此時作為世家大族的韓家,內(nèi)部齷齪紛爭不斷。

上一世為了保護真正的繼承人,他們將私生子接回,營造出大力扶持的假象,實際是作為明面上的替死鬼。

不出所料,父親被旁支迫害,偽造成意外的一場車禍致使他終身殘疾,人也越發(fā)陰狠毒辣,與旁支斗得兩敗俱傷。

可這一次,父親并沒有出現(xiàn)在韓家人的視野中,韓苛也在旁人算計的車禍中喪生。

林梓柔醒來的瞬間,本是滿心歡喜奔向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看見的卻是那人的葬禮...

“如果不是安嫻那個賤人,韓文彬早就被接回韓家,阿岢也不會死!”

“呵,害死我的阿岢,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我輕笑著呢喃幾句,林梓柔沒能聽清,起身湊近。

見狀,我一口血沫吐在她的臉上,隨后發(fā)出暢快的笑聲。

林梓柔瞬間暴怒跳腳,尖叫出聲:“你們幾個,給我狠狠的打!”

隨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叮囑道:“隱蔽點,別弄死就行。”

狂風驟雨般的拳腳落在身上,我努力蜷縮身體,終于忍不住痛呼出聲。

在我意識即將渙散時,一句怒呵聲回蕩四周。

“住手!”

是我的親生父親——韓文彬。

他快步走上前,垂眸看向地上的我。

林梓柔已然快速變臉,換上一副柔弱垂淚的摸樣。

“文彬,是我的錯,這孩子幾次對我辱罵動手不知悔改,保姆阿姨也是為了制止她,才給點教訓。”

“但是這孩子倔得很,始終不愿意認錯?!?/p>

父親安撫般拍了拍林梓柔的肩膀,銳利的眼光看向我:“知道錯了沒?”

我此刻只覺得胸腔堵得慌,呼吸困難,已經(jīng)說不出話。

我甚至開始慶幸母親不在了,倘若她看見現(xiàn)在的情景,怕是會難受得肝腸寸斷。

旁邊的林梓柔還在不停抹著眼淚:“文彬,看來這孩子還在怨恨我們,非要逼著她待在韓家怕只會鬧得家宅不寧?!?/p>

“不如...還是叫安嫻過來,把她接走吧?!?/p>

父親沉默良久,最終招手叫來李秘書:“去安家,把她接來?!?/p>

我看到林梓柔微微低頭,露出報復后的痛快神情。

她應該在想,母親到來時發(fā)現(xiàn)我被折辱虐待,該是如何崩潰痛苦吧?

可惜她不能如愿了...

直到將近傍晚,李秘書才匆匆趕回,本就在暴怒邊緣的父親,見他身后空無一人,直接冷臉怒斥:“人呢?”

秘書有些緊張,不知如何開口,掙扎一番后終于說道:“韓總,安小姐她...已經(jīng)去世了?!?/p>

我看著父親瞬間面如死灰,他怔愣在原地,許久說不出話。

秘書適時遞上文件袋:“韓總,我到安家時大門緊鎖,原本在鄰居口中得到消息我也是不相信的...”

“直到...在安小姐生前好友那里拿到了這份文件?!?/p>

父親看著手中的死亡證明,眸光顫抖得不成樣子。

良久后,他突然用力將它撕得粉碎,隨手揚起漫天紙花。

“蠢貨!還以為你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身,不過是一張紙,一定是偽造的!”

李秘書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幾次想要張口,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父親似是看出周圍人的想法,他冷聲開口:“你們不知道她的本事,她這個人詭計多端,現(xiàn)在也不過是障眼法,她本人怕是躲在周圍偷笑呢。”

像是終于想到我,父親來到我身旁垂眸打量:“桉按,你年紀小不懂事,爸爸可以不怪你,只要你告訴我,你媽媽現(xiàn)在在哪里?”

我看著父親,只覺得很是可笑。

韓家在江市可謂是一手遮天,想要調(diào)查一個弱女子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現(xiàn)在只是他的自欺欺人,不愿面對罷了。

但他也確實無法見到母親的遺體。

母親曾在回光返照時便做好了全部安排,只要給夠喪葬費一條龍服務也不是難事。

她說:“桉按,我睡著后,你就撥打這個電話,一切聽干媽的安排?!?/p>

她說:“若是我走后桉按還要和一具尸體關(guān)在一起,我會更難受的。”

她說:“我并不屬于這片天地,骨灰便灑向大海,讓我再看看這世間美景吧。”

......

“父親,其中的緣由我在那個雨夜已經(jīng)告訴你了?!?/p>

“媽媽綁定了系統(tǒng),卻也真真切切的愛著你,她必須嫁給你,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我說了實話,父親卻不愿意相信。

他堅信母親耍了手段,既然系統(tǒng)無所不能,或許也給她換了身皮囊。

“李秘書,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把安嫻找出來?!?/p>

林梓柔見父親真的動了氣,柔聲上前安慰:“玄彬別氣壞了身子,不過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罷了,離開更好,眼不見心不煩...”

話還未說完,父親猛然抬頭看向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他一把扼住林梓柔的喉嚨:“是你吧?”

父親臉色陰沉:“韓家勢大,能不被察覺的離開,一定是有其他勢力幫她收尾?!?/p>

“林家有這個能力,不是嗎?你為了坐穩(wěn)韓氏夫人的位置倒是煞費苦心。”

父親的手指用力收緊,林梓柔頓覺呼吸困難,她拼命搖頭,四肢不停撲騰像一只缺水的魚。

父親一把將她甩開,林梓柔摔倒在地用力咳嗽,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來人,帶林小姐回屋,別讓她有機會踏出房門半步!”

父親堅信母親絕對沒死,我卻眼睜睜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憔悴。

他眼中布滿血絲,將江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母親的身影。

父親自嘲的笑道:“桉按,你是她最寶貴的女兒,她竟然舍得扔下你?”

我靠在床上,之前的毆打讓我的身上遍布青紫。

但我還是倔強般輕笑出聲:“是啊,你也說了我是媽媽最寶貴的女兒?!?/p>

“那父親你為何不想想,如果媽媽真的藏起來,為什么會把我獨自留在這?”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將我的話語打斷,是父親摔落了手中的粥婉。

時至今日事情已經(jīng)無比明顯,我不明白他為何不肯相信,明明他對母親的態(tài)度如此惡劣...

良久后,父親固執(zhí)般轉(zhuǎn)身:“安嫻不會死的?!?/p>

他執(zhí)拗的不停重復著:“她不會死的,不會離開我的,明明我們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p>

我看著父親原本挺直的背脊?jié)u漸佝僂下去,明明才三十幾歲的年紀,卻長了不少白頭發(fā)...

在我來到韓家的第二天,父親收到一封郵件。

看著署名為安嫻的發(fā)件人,他激動的大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沒有死!”

等待文件下載的時間滿是煎熬,卻讓父親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

可點開的視頻畫面,再一次讓他如墜冰窖。

視頻中母親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被鮮血染紅。

她對著攝像頭輕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說,她真真切切愛著父親,不忍他卷入韓家的紛爭受盡迫害,才主動綁定系統(tǒng)穿越而來。

她說,她想盡辦法阻攔父親回到韓家,想改變父親的命運,但明明知道一切故事走向和結(jié)局,卻依舊沒有過好這一生。

她說,也許是她把一切想得太過理想化,但她真的很懷念我們一家三口簡單快樂的日子。

畫面逐漸被母親咳出的血跡染紅,看著她逐漸失去生機,強撐著最后的氣力撤出一抹微笑。

“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之后的畫面是我哭喊著:“媽媽!”撲向母親的懷中,卻再也無法叫醒她。

沉寂了不知多久后,攝像頭被搖晃著拿起,母親的尸體被蓋上白布,來到殯儀館焚化爐...

“韓總,節(jié)哀?!崩蠲貢脑捳Z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父親沒有回話,起身踉蹌離開,身影好似隨時會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只是沒走幾步他驟然仰面倒下,口中噴灑出的血液染紅了地毯。

“韓總!”

父親昏迷了兩天,幾個韓家人裝模作樣慰問幾句,得知只是勞累過度后,小聲嘀咕了句:“真可惜。”

我和李秘書一起守在床邊,他和父親是大學同學,也是父親在韓家為數(shù)不多的親信。

他摸摸我的頭,輕聲說道:“桉按,其實你父親最愛的還是你的母親。”

我不置可否,表面裝作乖巧的笑笑。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父親可真自以為是。

我坐在床邊,悠悠轉(zhuǎn)醒的父親眼神恍惚:“桉按,你和你母親越來越像了?!?/p>

淚水順著面頰留下,打濕了他的頭發(fā)。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幾乎一夜之間白了頭...

“陷害安嫻的人,是我。”

很突兀的一句話,但卻讓我背后涼意不斷升騰。

當年母親被陷害與陌生男子有染,所有人都辱她罵她,趁機將她趕出父親身邊。

我曾問過母親無數(shù)次,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不報警,總會有辦法查明真相的。

母親卻淡笑著搖頭,只說沒有證據(jù)也無從查起。

想到這我不禁握緊雙拳,指甲深深陷進肉里,割破了掌心。

我懷疑過想要嫁進韓家的林梓柔,懷疑過看不上母親身份的韓家眾人,懷疑過想要挑起韓家爭端的競爭對手。

唯獨沒有懷疑過父親。

但我想,母親應該早就有所察覺,否則她不會那樣心如死灰。

“韓家內(nèi)部錯綜復雜,我只是個剛被接回的私生子,許多潛藏在暗處的韓家人都在虎視眈眈...”

“你母親是我的弱點,也會成為他人威脅我的手段,暴露在人前總歸不是辦法,”

“想害我們的人太多了,我做這場戲也是為了暫時和她撇清關(guān)系...”

“至于與林家聯(lián)姻,不僅為了鞏固地位,也是將林梓柔當做明面上的擋箭牌??蔀榱税矒崃质夏切├虾?,僅僅訂婚是不夠的...”

“這些都是緩兵之計啊,你母親為何...就不懂我的難處呢?”

我沉默良久,強行壓下心中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

臉上擠出哀戚的慘笑:“媽媽她當然明白你的難處,也從來沒有怨過你...”

這天之后,父親不等徹底痊愈便馬不停蹄趕回公司。

他將我安頓在郊區(qū)的別墅,周圍被安保人員幾乎圍的密不透風。

室內(nèi)是十幾個家庭教師輪番上陣,不止有義務教育的學習,還涵蓋企業(yè)管理、財務、經(jīng)濟等多個相關(guān)專業(yè)領(lǐng)域,沉重的課業(yè)幾乎將我壓垮。

一切,好似風雨欲來前的沉寂...

另一邊,父親開始不惜一切代價收斂權(quán)力,大肆整頓集團內(nèi)部,旁支幾乎被他打壓的喘不上氣,公司里人人自危。

虎視眈眈的林氏同樣遭到打擊報復,父親此時已然失去理智,甚至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反派的劇情線終究還是上演了。

然而,這些報復并沒有讓他的身體好轉(zhuǎn),他開始像母親生前一樣持續(xù)咳血,人也越發(fā)消瘦。

不斷請來的醫(yī)生全部束手無策,我聽到他們說:“心病還需心藥醫(yī)?!?/p>

我以為這樣下去,父親很快就會追隨母親而去。

然而每次挺不過去時,我都會看見他在書房一遍遍看著母親生前的視頻影像。

“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這句話成了他唯一的執(zhí)念,就這樣硬生生挺了五年。

我的各科學習終于圓滿完成,在父親的幫助下逐步接手集團。

這些年他不止做了明面上的部署,背后下手更是毒辣,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韓家人被弄得死的死殘的殘,如今竟無人能阻攔。

而對外父親下手更是無所顧忌,甚至不惜兩敗俱傷,深受毒害的林氏此時已然瀕臨破產(chǎn)邊緣。

“爸爸,如果媽媽能見到,她一定很欣慰吧?!?/p>

聽到我的話語,父親如同得到救贖般猛然回頭。

“爸爸,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到我們曾經(jīng)的小家看看嗎?”

我和母親租住的小屋早已被父親買下,如果忽略積累的層層灰層,幾乎與從前一模一樣。

我將室內(nèi)擺放的物品,一樣樣拿給父親看。

“這張全家福,媽媽每天都會擦拭,她告訴我爸爸不是離開,只是去工作了?!?/p>

“這個柜子里,媽媽僅有的幾件衣服都是縫縫補補,早就不再保暖?!?/p>

“還有這個接水盆,媽媽會把水龍頭擰到一個恰當?shù)奈恢?,讓水滴落但不成水柱,這樣水表就不會走字...”

父親捂住胸口,像是承受不住心底撕裂般的痛楚:“為什么會這樣?”

“為了照顧我,媽媽只能在家附近的食品廠做著流水線工作,吃飽穿暖已經(jīng)很難了。”

他瞪大雙眼:“我明明囑咐過下面,每月會給她打上一筆生活費?!?/p>

聽罷,我搖了搖頭:“我和母親...從未收過你們的錢?!?/p>

父親渾身顫抖,幾乎站不穩(wěn)身形:“是林梓柔...或許還有我那父親的手筆?!?/p>

我像是看不見他的神情,自顧自拿起角落里織了一半的圍巾。

“生活雖苦,但是媽媽還記得曾答應過的,親手為你織一條圍巾?!?/p>

撫摸著母親未完成的半截毛線,似乎還能看到她從一開始的針腳錯亂,到最后的駕輕就熟。

“媽媽直到離世前的最后一刻,都還在掛念著你?!?/p>

父親捧著手中的圍巾,片刻后,一滴鮮紅落在上面...

他的臉色越發(fā)蒼白,強撐著擺了擺手,卻說不住一句話。

我攙扶著父親離開小屋,臨上車前他卻突然頓住腳步。

此刻陽光透過云層灑在街道上,莫名透露出詭異的安靜寧謐。

“小心!”一聲叫喊徹底打破此刻的寂靜,身旁的父親用力將我推開,自己卻被疾行的車子撞飛出去。

我驚恐回望過去,黏膩的血液染紅了地面...

頃刻間我的大腦好像宕機,眼前父親倒在血泊中,他眼神中閃爍著對生命的無奈和對女兒的擔憂。

而肇事車輛的駕駛座上赫然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林梓柔被毀了容,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遍布縱橫交錯的疤痕,破敗的身子如同行走的骷髏。

父親為了報復,將她囚禁虐待,已在破產(chǎn)邊緣的林氏更是無人理會她的求救,直到今日她終于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林梓柔此刻頭發(fā)披散,眼中盡是瘋狂,口中不斷喊著:“韓文彬!安嫻!你們都給我去死,都去死吧!”

“哈哈,報應!都是報應啊!”

我跌倒在地,雙手并用爬到父親身邊,淚水模糊了視線,撥打救護車的手不停顫抖。

“爸,你挺住啊,馬上救護車就來了,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保鏢控制住林梓柔,將她壓到在地,巡邏車的警笛聲在空氣中回蕩...

由于送醫(yī)及時,經(jīng)過搶救父親恢復了些許意識,但他的多項器官衰竭,已經(jīng)是回天乏力。

在病床前,父親感受著生命的流逝,用盡最后氣力叫來律師擬定遺囑,他將擁有的一切全部歸在我名下,不斷向我叮囑公司里的注意事項。

直到聲音越來越淡,眼神開始渙散。

“你看啊,我真的有將我們女兒照顧好...”

“你還在怪我嗎?為什么還沒有來接我...”

他的臉色漸漸衰敗,卻突然回光返照般握緊我的手:“桉按,你說過的,你母親沒有怪我對吧?”

我不知如何答復,只靜靜低下頭,沒有吭聲。

是我騙了父親,母親從沒有說過這句話,她最后只告訴我:“你父親一定會愧疚的,你要利用好這份愧疚?!?/p>

母親說,她以前看過許多言情小說,對有些男女主也是嗤之以鼻。

她說,已經(jīng)火葬場的追妻又有何用,后悔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她說,媽媽沒有給你很好的生活,也沒能讓你像其他小孩一樣健康成長,現(xiàn)在終于可以為你的將來鋪路。

她說,你要記住,誰都可以不愛你,只有你自己必須要愛自己!

而如今,我也借著父親的愧疚和補償安穩(wěn)長大。

所有直接或間接害死母親的人,都被父親挨個清算報復,甚至這其中包括他自己...

父親離開這夜,外面下了好大的雨。

我獨自驅(qū)車前往海邊,看著旁邊精致的小盒子,我牽起嘴角,笑中卻帶了淚。

“對不起媽媽,現(xiàn)在才帶你去海邊?!?/p>

“我不想讓你走的那么快,好歹應該見證那些人的下場才好?!?/p>

“其實,我還想讓你多陪陪我,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可以那樣自私...”

說著,我輕輕打開盒子,揮手間一片海風吹過,如同一朵白色的花在空中綻放。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岸邊,忽然閃過的電光,讓我恍惚中看到那個相同的雨夜。

小小年紀的我跪在雨中,不斷祈求父親回頭。

而這一次,父親快速回身,不斷向著母親所在的方向奔跑,但母親早已不再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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