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打穿越女》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吊打穿越女》,是當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兜醮虼┰脚返?章主要內(nèi)容:消失的她第二天一早,我去芙蓉院給母親請安。安清已經(jīng)在了。比親生女兒還親的站在我母親身后,正在給她按壓鬢角。我母.........
《吊打穿越女》 第二章 在線試讀
消失的她
第二天一早,我去芙蓉院給母親請安。
安清已經(jīng)在了。
比親生女兒還親的站在我母親身后,正在給她按壓鬢角。
我母親有頭疾的毛病,這樣按壓會讓她的頭痛減輕一些。
所以她很享受的閉起眼睛,一臉慈笑。
我沒打擾她們,安靜站在堂下。
安清向我挑眉,一副她已經(jīng)掌握先機的樣子。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我母親才睜開眼。
沒有看我,反而先轉身跟安清說話,“累著了吧,快去讓丫頭們給你捏捏手,別傷了骨?!?/p>
安清嘴甜的像抹了蜜,“老夫人,我不累的,知笙妹妹在這兒站了好一會兒,是不是有事找您。”
母親看過來,目色平淡,“聽說昨日你去了鋪子里?”
“是?!?/p>
“可有不妥?”
“沒有。”
“哪里沒有,京中布匹的生意,都要被別人搶完了。”安清搶著答話。
還質問我:“知笙妹妹不告訴老夫人,是怕被責罵嗎?”
我微微屈身,向她行了個禮。
“那倒不是,是我知道姐姐已經(jīng)在咱們鋪子里,放了新的裙衫,很受京中女子喜愛,這樣一來,客人早晚還是咱們家的,所以不必先讓母親憂心。”
安清很得意。
我母親也很滿意。
我趁機推舟,“母親,安姐姐如此為咱們家著想,可不能委屈了她,不如母親也收她做女兒吧?!?/p>
安清的瞳孔明顯震了一下。
之后,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可是我母親卻猶豫了。
我們謝家的男人雖然沒什么用,但女兒還是不少的。
我之后還有三個妹妹,除了最小的仍有讀書,另外兩個都已經(jīng)幫我分擔生意。
而且我是謝家長女,掌家已久。
現(xiàn)在突然多出一個姐姐,直接影響的就是我的權益。
然而安清不入我們家,婚就賜不到她的頭上了。
難不成,我還真等別的商戶,把我親手打造的基業(yè)吞食掉。
在我和安清的共同努力下。
我的母親大人,終于認下了她。
為顯莊重,我還提議給她辦個儀式。
除了不入謝家家譜,我們謝家女兒該有的,她都得有。
安清終于發(fā)覺不對勁。
把我堵在一株桂花樹后,“謝知笙,你想干什么?”
我平靜看她,“安姑娘,不是你自己說,要把我的東西都搶到自己手里嗎?現(xiàn)在,我供手相讓,怎么,你不敢接?”
她滿眼狐疑。
看我許久,憋出一句,“謝知笙,你不對勁?!?/p>
嗐,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穿過來的,這腦袋瓜,與我們這樣人家的姑娘,還真沒法比。
我懶得與她多說,自去準備認親儀式。
辦的非常隆重,不但請了上京名流,還托關系,把三皇子也請來了。
新帝的三皇子,年歲不大,玩的卻很花。
聽說京中花樓樂坊,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
我們謝家得了安清這樣一個尤物,怎么能不讓他來觀賞一番呢。
當然,我列給安清的名單里,可是把顧重的名字寫在首位的。
她沖顧重來,我就以顧重為餌。
這樣才容易釣到大魚。
儀式前一天,我的侍女得到消息:
安清做了一套,十分大膽,也十分驚艷的衣裙,準備在儀式當天的宴會上,一舉得到所有人的關注。
侍女小聲問我,“姑娘,要給她弄壞嗎?”
“不可,安姑娘辛辛苦苦準備的,千萬不能壞,吩咐下去,讓人好好保護。”
不但不能像上次旗袍一樣弄壞,還要設計出完美的場景,以發(fā)揮她這套衣服的優(yōu)勢。
這個事情我找了顧重商量。
畢竟他悄悄跟我說過,他也是穿過來的。
當時安清還沒來,我對所謂的“穿越”沒有任何想法,只以為是顧重信口胡謅,在我這里找好感。
現(xiàn)在看來,他說的不但是真的,極有可能他和安清還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對付安清,他應該會比我清楚。
信兒是傍晚捎出去的,顧重深夜才來。
依然是從謝家西南角的院墻翻入。
我的侍衛(wèi)這次沒攔他,坐在房頂上看到他往里進,就輕輕敲了兩聲瓦片。
我示意侍女出去,獨自在燈下等他。
顧重看到我的眼神很復雜。
還有些滾燙。
我給他斟茶,詢問他可是家里太忙,才來的如此遲。
他搖頭,“是宮里,陛下深夜召見,商議上京防御?!?/p>
“如今四海升平,沒有戰(zhàn)事,怎么突然議起京中防御了?”
顧重對我坦言,“借口而已,是借鞏固防御之名,收拾謝家的商鋪?!?/p>
我皺眉,“看來陛下選出的新商戶,很沒用。”
顧重眼神深邃,“你把謝家生意打理的像鐵筒一樣,他們自然動不了,但是……”
這個詞后面跟的,往往不是好話。
我坐下來,細細聽。
顧重說:“皇家一旦出手,定不會讓你干凈脫身,如果只是損失些生意還好,萬一再弄出些別的事,后果不堪設想。”
這些我明白。
新帝成心找我謝家的茬,要么是生意有問題,讓他找出來出出氣。
要么就會從別的方面下手,比如,隨便給我們栽個罪名。
我看著杯盞中沉浮不定的茶葉,想了好一陣,才慎重地問顧重,“他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三天后?!?/p>
“夠了?!?/p>
可顧重還有更重要的事,“你要認安清進謝府的事,陛下也知道了,明晚,你要小心?!?/p>
這話很有深意。
我雖然沒問,顧重還是俯耳過來,快速說了一句。
太過震驚,讓我“豁”一下轉過頭。
面頰擦過他的臉,發(fā)絲掃過他的眉眼。
燭火之下,他的臉迅速紅了個透。
吞咽口水的聲音“咚”的一聲,敲進誰的心底,喉結上下滾動,看的人心跳加速。
我別過眼,使勁按住心緒。
把心思集中到他說的事上,“可是真的?”
“八成真?!?/p>
“明白了,我會準備的?!?/p>
明晚是一場大戲,新帝三天后還要不要動手,謝家能不能過關,都在此一舉。
在這里面,所有人,我都有把握。
只有安清,是個變數(shù)。
我鄭重向顧重問起安清。
他眼神明顯有些躲閃,看著屋子的一角。
“她只是一個目光淺薄,一心為自己私利的人,你離她遠點,把她交給我。”
我有些好笑,“她正好也是為你而來?!?/p>
顧重頓時就緊張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絕不會跟她在一起的,我說的交給我,是讓我來處理她的事。”
“你怎么處理,殺了她嗎?”
我盯住顧重。
從他眼里看到了抗拒。
所以,他不會殺了安清。
活著便是變數(shù)。
這個人,還得我來處理。
我送顧重離開。
他遲疑著不肯往外挪,“知笙,本來說好的來你家提親,現(xiàn)在陛下來這一手,如果我提出咱們的親事,他一定會防著我,到時,我連一點消息都不能給你了?!?/p>
我覺得他好天真。
“你以為陛下現(xiàn)在不會防你?謝顧兩家是今日才交好的?你隔三岔五往謝府來,你以為只有我的護衛(wèi)知道?”
顧重:“……”
他傻不愣登的樣子,讓我覺得男人真是半分也靠不住。
搖頭催他快走,顧重卻拽住我袖子。
“知笙,你看我傻不傻?”
我:“……”
雖然是真的,可當著他的面直說,會不會太傷人?
顧重不機靈,但對我也算坦誠維護。
所以我誠心安慰他:“想開點,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謝家女兒一樣聰明?!?/p>
他眼一眨,給我留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連你都這么說,那就沒問題了?!?/p>
次日一早,謝府便熱鬧起來。
廳堂院落里,布置的繁華輝煌,廚房內(nèi),又是殺豬又是宰羊。
我身邊的侍女都被抽走兩個,去幫安清收拾院落。
既然要做謝家的大女兒,當然得有自己的住所。
我把府里最大的院子,騰出來打掃干凈,讓她搬進去。
位置也是精挑細選的。
幽靜而隱秘,周圍翠竹環(huán)繞,更添雅致。
安清滿是防備,卻又挑不出什么錯。
重要的是,她太想得到這一切了。
我坐在自己院內(nèi),對完上個月的賬,母親院里傳話,讓我過去。
才一入門,就看到我二哥一臉憤怒地瞪著我。
“這是怎么了,兩天沒見,成烏眼雞了?”
他立馬轉頭告狀,“娘,你看她,沒一點尊卑,連親哥都罵。”
母親嚴肅地看我一眼,“知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畢竟是你哥,你說話客氣點?!?/p>
轉頭安慰二哥,“以后你也出去管鋪子,自己賺錢,就不用看她的臉色了?!?/p>
我二哥:“……”
他狠狠瞪我,再沒說一個字。
我問母親,“這個時候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
她先把二哥支出去,才問我:“這么些天了,安清的事我也一直沒問你,你做這么大的排場給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便走近了問她,“母覺得的安姑娘如何?”
“活潑機靈,很是討人喜歡?!?/p>
她還做了個對比,“不像你,除了上京第一美人的稱號,就只會賺錢,你瞅瞅你把家里那些男人們慣的,一個比一個廢物?!?/p>
“……”
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主要是拿不準,母親這話是夸我,還是嫌我。
但對于安清,她還是給了我提醒。
“你二哥很喜歡她,你如果對她另有安排,小心他給你鬧。”
屋內(nèi)沒旁人,我問母親,“您喜歡她嗎?”
“喜歡呀,比身邊的大侍女們貼心許多?!?/p>
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我父親去的早,母親一個人撐家多年,身邊雖有兒女,但我們各忙各的,也很少像安清那樣,真正偎在她身邊盡孝的。
我還怕,對安清處理的過重,她會難過。
現(xiàn)在看來,母親是分得清親疏遠近的。
說著話,安清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
一身耀眼的紅裙,張揚又招搖。
連笑聲都透著囂張,人還沒進屋,聲先至:“母親,你看我這樣穿好看嗎?”
母親飛快定了我一眼。
轉向安清時,眼神又恢復了慈祥和溫柔,“好看,這顏色最襯你。”
安清在我們面前轉了一圈,依到母親身邊。
“今日家里大宴賓客,知笙妹妹怎么穿的這么素淡?!?/p>
我不動聲色回她,“我急著把家里的帳目理一理,以后有姐姐在,我也好交給你,自己少操一份心?!?/p>
這話無疑說到了安清的心窩里,她笑的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認親儀式在中午舉行。
上午家里來的都是族親。
對于一個異姓入我謝家的門,他們自然不滿。
但這些不滿,在我回來之前,安清早就做好了功課。
該拿的好處,他們也都拿到了,這會兒就不好明面上反對。
唯有我二哥。
鼻子不鼻子眼不眼,到處給我使絆子。
一開始我還想著,怎么修理他。
直到看見安清。
我在宴廳里叫住她,皺起眉苦起臉向她示弱,“安姐姐,我和母親都很樂意你入我家的門,可我二哥,他不知怎么了,一直反對,我也拿他沒辦法?!?/p>
安清這會兒一心想著做我謝家的大姑娘,拿走我屬于我的一切。
包括顧重。
又怎么容忍別人擋了她的路。
難得,她順從我一次,“交給我,我來搞定?!?/p>
我點頭,“那就辛苦你了?!?/p>
離開宴廳時,我的侍女過來小聲匯報,“姑娘,竹院都布置好了?!?/p>
“好?!?/p>
安清把我二哥擺的服服貼貼。
后面他不但沒再鬧,還跑到大門口去接待族親。
儀式辦的很成功。
安清正式成為我謝家的一員。
而且是壓在我的頭上,成了大姑娘。
我也當著族人和母親的面,把家里的賬本轉交給她。
至于外面的生意,“還有些復雜,后面我會慢慢跟姐姐移交的?!?/p>
安清對我的態(tài)度很滿意。
族親里雖有人不解,此時也無人多話。
兩個幫我管事的妹妹,早就被我暗底里透過話,此時只溫順地跟在我身后,叫她大姐。
一時間,安清在謝家,風頭無兩,甚是矚目。
午宴隆重。
可重頭戲是在晚上。
入夜后,府內(nèi)燃起燈盞。
從府門到內(nèi)院,亮如白晝。
燈火映紅處,安清一身紅衣,像一團滾動的火,不時撩灼著身邊的人。
我請的客人陸續(xù)到了。
三皇子混在人群里,做普通人的打扮。
我早已得到消息,刻意避開,把這個風頭全部讓給安清。
聽顧重說,她是認識三皇子的。
如今看兩人眉來眼去的神色,交情遠不至認識那么簡單。
新帝來的更晚一些。
身邊伴著當朝首輔,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還有顧重。
我本來想自己去接。
想了想,讓人快速把我大哥請了出來。
我大哥讀書讀呆了,平時既不出門,也不愛見人。
什么新帝官貴,他一概不知。
讓他招呼客人,他就老老實實去,把人往準備好的房間里一帶。
拿家里的茶葉,果點,擺到桌上。
然后,自己拿本書坐在角落里,認真讀起來。
至于新帝他們說什么做什么,既進不到他的耳朵,也進不到他的眼睛。
宴會上的歌舞,更是與他隔著兩個世界。
但室內(nèi)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當安清穿著飄飄紅衣,翩翩從天而降,在花園中間的水榭里揮臂展腰時。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到了她身上。
我看到我二哥的口水都流出來,在半空中拉了個絲,滴到他的前襟上。
另一間屋里的三皇子,兩眼閃著火苗,隨著在場賓客的歡呼,他恨不得從窗口跳出去,跟安清抱到一起。
一舞結束,安清又唱了首曲子。
曲調(diào)怪異,詞句露骨,不是情就是愛,還有許多離不開。
這一手耍完,桌邊已經(jīng)沒人了。
所有賓客,都擠有水榭邊,一眨不眨地盯著安清看。
她的目光卻越過眾人,往我這邊看過來。
不對,應該是往顧重看過來。
因為我旁邊的房間,就是新帝與顧重他們的。
此時窗口一樣敞開,幾人的身影全在窗邊。
安清向這邊走。
所經(jīng)之處,皆是驚呼與艷慕。
她也很享受這樣的時刻,目光流轉,不冷落任何一個向她示好的人。
窗口里的新帝感嘆:“傳言謝家大姑娘為上京第一美人,朕未曾見過,今日有幸見到謝家的養(yǎng)女,亦可當?shù)谝幻廊艘??!?/p>
后面是幾聲附和。
顧重不動聲色地往我站的位置瞄。
我站在墻邊拐角處,被花樹遮掩,能清楚看到在場所有人,別人卻看不到我。
但顧重那一眼,我覺得他是看到了,讓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安清來的很快。
她連皇帝都不怕,進屋不但不跪,還帶笑寒暄,“幾位貴客來我謝府,安清本該第一時間過來招待,卻又想先獻舞一曲,來遲了,各位見諒!”
釋釋然行過一禮,目光便落到了顧重的身上。
這是我第一次看顧重和安清,處在同一個空間里。
大概是因為我的原因,顧重是避著安清的。
但安清看他的目光粘膩而大膽,甚至當著新帝的面,便起了挑逗。
“顧大人,好久不見?”
新帝的眼神變的古怪,“你們認識?”
安清搶在顧重前頭答:“不但認識,還是老相識,我與顧大人呀,認識很多年了?!?/p>
“哦?那顧大人可是藏私了,以前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
顧重提起袖子抹額。
我換過衣服,敲開房門時。
顧重已經(jīng)被安清描成忘恩負義的薄情郎。
她還沒皮沒臉地跟新帝說,她不在意顧重的薄情,只想與他廝守終身,希望新帝能賜婚給他們。
還好新帝沒真的昏頭,只是帶著看熱鬧的表情,拿顧重打趣。
我學安清,進來也當誰都不認識。
不但不行禮,還帶了一個家丁。
家丁手里拿著雞毛撣子。
看我手往顧重一指,他拿著撣子就打了上去。
“給我打死這個負心漢,竟然欺負到我謝家姐姐的頭上來,這以后傳出去,我姐姐還要不要做人了,未出閣的姑娘家,就跟人有私情,有了私情,負心漢還不要她……給我打,往死里打。”
我說一句,家丁抽一下。
關鍵是,顧重那個傻子,站著還不動。
新帝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我。
他不出聲,別人也不敢動。
倒是安清,撲愣著要攔住家丁。
先被我一把扯住,“姐姐,這個人負你,我今天就打死他為你出這口惡氣?!?/p>
不待她說話,就又道:“今日來的賓客,達官貴人不計其數(shù),姐姐看中誰,妹妹一定傾力相助,也要幫你去提親?!?/p>
旁邊的新帝“噗”地笑出聲,“謝家的女兒,都要自己上門去提親了?”
我扯著嗓門跟他嗓,“自己提親又如何,不然跟人有了情,人家又不要,鬧的笑話更大。”
安清的臉青紅交錯。
她好像到現(xiàn)在才弄明白,我不是真的來幫她的。
但我們倆的不同之處是,安清點破了新帝的身份,便不能在他面前放肆。
我卻可以隨心所欲。
這一場鬧劇,以我把顧重趕出去結束。
當然,只是把他藏到我院子里。
顧重朝我感謝,我一手指頭把他搗回去,“等過了今晚,我再找你算賬?!?/p>
回到花園,水榭里已經(jīng)開始跳新舞。
但安清不在。
侍女跟我說,她去了東邊花廳。
我立馬叫來一個小廝,讓她去給安清傳話。
“就說顧重被我打瘸了,走不了路,讓她找些藥來?!?/p>
安清入府以來,不但會搗鼓些藥,還會做些涂臉脂粉。
我是沒用過,但她自己說的像神仙水。
現(xiàn)在以顧重受傷為由,她一定會回去拿。
我則又給三皇子傳信,說安清在她的竹院里等他。
三皇子早就急瘋了。
得到這個消息,恨不得插個翅膀飛過去。
一路走,一路嫌引路的小廝慢,竟是比安清還先一步到達。
待安清一回去,立刻被他抱了個滿懷。
我掐住這個機會,叫了母親,還有幾位官宦的親眷趕來。
正正好,看到滿目香艷。
安清在房間里說顧重的話,除了新帝我們幾個,無人知曉。
而我們,誰也不會往外說。
可她跟三皇子的事,就在這天晚上,已經(jīng)傳出我家的門,飛的滿上京都是。
連新帝都懵了,“她不是中意的顧重嗎?”
旁邊的首輔上前解釋,“我與顧大人從小交好,一同長大,從未見過或聽過,他身邊有安姑娘這樣的人物?!?/p>
他還好心地把安清的行為,也解釋一番。
總之就是:最近鬧的很歡騰。
“這樣一個人物,如果認識顧大人多年,必也是在京中長大,我們應該都知道才對呀?!?/p>
眾人面面相覷,都拿不準安清的路數(shù)。
偏偏三皇子又急又火地趕來。
他今晚雖滿香在懷,卻并未真正吃到熱豆腐。
現(xiàn)在又被人傳出去,于誰的名聲都不好,此時急著趕來,是想趁機把安清弄到自己的府里去。
但安清不同意。
她的目標是顧重,哪肯輕易從了三皇子?
不過她還是聰明的,不想得罪三皇子,就把這事推給了新帝。
今晚的我家,很亂。
但我樂見其成。
大家都亂了,我才好安安靜靜看他們的丑態(tài)。
我端一盞茶,坐在院中無燈無人的角落。
聽侍女匯報完各處情況,才抬頭望天。
“三天內(nèi),安清應該就會離開謝家了吧?!?/p>
侍女不放心,“她如果去了三皇子府,會不會報復姑娘?!?/p>
報復是肯定的。
安清有多不甘心,報復我就會有多瘋狂。
不過,我既然能順利把她叉出去,就不會怕她反撲。
再說了,我這兒還有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顧大人呢。
轉頭看向亮燈的房子。
半開的窗口,可以看到顧重坐在桌前,正在奮筆疾書。
我待他放下筆,才起身往屋內(nèi)走。
顧重聽到聲響,先一步過來開門,“你沒事吧?陛下有沒為難你?”
我看他,撇嘴,“有,他把我許給五皇子了。”
顧重的臉“唰”一下白了,“瑪?shù)?,這老東西瘋了,我去找他?!?/p>
我的睫毛顫了一下,努力忍住不笑,“你找他能有什么用?他是皇帝,你是臣子……”
“我管他什么鬼皇帝,我弄死他。”
抓在手里的紙張都被他捏皺了,骨節(jié)處的青筋亂跳。
難得看顧重氣成這樣。
我興致就有些上頭。
“顧大人,你這話傳出去,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值得你這樣?!?/p>
顧重的臉色變的極為復雜。
他皺著眉心,微微偏頭,眸光深如幽海地看著我的眼睛,“知笙,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咋樣了?”
我被他看的心口亂跳。
怕露餡,趕緊錯開目光,看向別處。
“我剛說的就是實話呀?!?/p>
顧重“哧啦”就把手里的紙死了,“這皇帝不能要了,等我消息?!?/p>
我拽住他,“你想干嗎?”
顧重回身時,臉上的堅毅和狠絕,讓我瞬間后悔對他撒了謊。
而他的話,更是讓我如雷轟頭,“我周旋于朝堂,就是為了娶你過門,要是娶不到,我就把那朝堂炸了,誰愛死誰死,我?guī)汶x開這里?!?/p>
雖然我又美又颯,此時還是被顧重嚇到了。
從他的表情和言語,我清楚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至于怎么炸,炸后又該如何,他應該也早就想好了。
陛下身邊那個首輔,未必就真的一心為陛下著想。
還有大內(nèi)統(tǒng)領,我讓家丁打顧重時,他好幾次都差點出手。
顧重,他早就安排好了人。
所以我不能放他出去。
兩只手都拉住他的袖子,“為什么一定是我,我們只是戲言婚約?!?/p>
顧重反握了我的手腕,“婚約哪有戲言,說了娶你,就是一定要娶你?!?/p>
“為什么?”
“因為你本來就是我妻子呀?!?/p>
“……本來就是、你妻子?”我疑惑地看顧重。
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掙扎了一瞬,突然又松口氣。
“知笙,你先告訴我,五皇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沒說話。
他急了,“說呀,如果是真的,一刻也不能再耽擱,我得馬上去安排,其它事回來再跟你詳說。”
這事,還挾持住我了。
顧重更不像在開玩笑。
我怕他真出去闖了禍。
不甘坦白,“沒有,陛下只是同意讓安清入三皇子府里,沒提我?!?/p>
“呼 !”
顧重長長出了一口氣。
竟然也沒怪我。
還反過來安慰我,“今天的事雖都在掌控當中,但你意外在陛下跟前露了面,還是要小心?!?/p>
說起這個,我還真有點氣,“不是你讓我露面的?”
顧重低頭,“我錯了?!?/p>
“哼!”
他的心思我還是能琢磨出幾分。
天天在陛下跟前裝慫扮可憐,安清咄咄逼人說他是情郎,他也不分辯。
維持自己形象的同時,把我引出去。
在陛下眼里,我們兩個現(xiàn)在就是一個慫蛋,一個潑婦。
什么上京第一美人,手握謝家財富。
只要冠上“潑婦”的名頭,以后就別想嫁出去了。
到時候顧大人再冒死進諫,說他愿意娶我。
估計陛下都松口氣。
燙手山芋甩到了自己臣子的手里,還是對他服服貼貼的臣子。
完美。
這個心計小人,敗壞我名聲,又騙我入局。
可氣。
我甩了顧重的手。
他被他麻利抓回去。
他燈光灼灼,燙熱了我的臉。
“你不是要聽安清的事嗎?我現(xiàn)在跟你說?!?/p>
這個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乖乖被他推到椅子上,看著他把撕破的紙張撿回來。
一邊在桌上鋪平,一邊開口:
“我們?nèi)齻€,其實是進入了一個超時空的劇本殺,在這個劇里,別人都是假的,只有我們?nèi)齻€是真的?!?/p>
我沒聽太懂。
顧重也并未在此多解釋,他糾結著另一件事。
“我和安清都記得原來的事,為什么你會忘記?”
我試著提醒他:“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我跟你們根本不是一伙的?”
“不可能,”顧重立刻反駁,“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我們可是真夫妻,同過床還差點生了娃?!?/p>
我:“……”
這個登徒子。
顧重見我生氣又忙著過來哄。
“你別生氣呀,我說的都是真的,但你忘記劇本這件事,肯定是被人算計了?!?/p>
“安清?”
我們倆同時說出這個名字。
又在彼此眼中看到肯定的答案。
我不得不問安清是誰了。
據(jù)顧重交待,安清是我大學室友,第一次見他,就開始糾纏不休。
我瞇起眼,“你還挺招人喜歡?!”
顧重板臉,“你知道被綠茶精追有多可怕,我急著跟你結婚,就是想離她遠點,沒想到最后,還是掉進這個劇本里?!?/p>
他說的事,我半信半疑,只是順著話頭往下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顧重默了幾秒,“在劇本里殺了擺布本劇的人,回到現(xiàn)實?!?/p>
這是我與顧重說話最多的一晚。
過去他雖拿著與我有婚約的引子,常來我家。
可明里我是謝家的大姑娘,他是朝中重臣,我們是不能頻繁接觸的。
有婚約也不能。
暗底里,我的貼身侍衛(wèi),也防他如賊。
如不是我還要用他戶部的資源,別說翻我的院墻,就是謝家的西南角,他也別想進來。
然而今晚,我們卻說了另一個世界的人和事。
一個我完全不懂,卻又生活在其中的世界。
按顧重的說法,只要安清在劇本里合理的死亡。
我們就能回去。
我抬眼看向門外,被夜色籠罩的院子,還有院子里人。
這些,都是假的嗎?
安清入我謝家門的第二天,三皇子就上門提親。
憑她的身份地位,王妃是不可能的。
仗著有幾分熱度,還有她自己的機靈,在沒辦法擺脫這個安排的前提下。
安清給自己掙了個側妃的位置。
皇子府的轎子,把她抬離我謝家大門時,安清看我的眼神像刀子。
“謝知笙,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p>
那時,顧重就在我身后不遠。
被影壁墻擋住,他應該也能聽到安清的話。
所以安清的轎子離開不久,顧重也迅速離去。
上京從這天開始,就熱鬧起來。
謝家的生意頻繁被人破壞,鋪子被偷砸爛更是常有的事。
安清還以王妃的名義,把我往三皇子的府里請。
她一直有齷齪之心,想讓三皇子對我下手。
從我家的家宴開始,到她入三皇子府。
大概她以為,只要我失身給三皇子,顧重就會娶她。
事實卻正好相反。
安清目的明顯,行動迅速,直接也加快了顧重的反擊速度。
他向陛下請示,下禮來我家提親了。
禮單遞上來的同時,還加了份圣旨。
這誰敢拒絕呀。
我母親是跪著接禮單的。
回頭還來安慰我,“知笙,顧大人看上去雖然老實些,但年紀輕輕,能在朝中混到戶部,定是有過人之處,且對你也算真心,你嫁與他,娘放心?!?/p>
我想到他們可能都是假的。
心里酸楚的不行。
我們這邊還沒把訂親的禮物擺放好,安清就又上門來。
說三皇子的生辰快到了,讓我謝家備一份厚禮送去。
禮我不怕,但我懷疑她會從中搗鬼。
果然,這天晚上顧重捎來消息。
安清準備在我送的禮上,做大逆不道之事。
到時她還會把新帝引來,給我謝家安個謀反的罪名。
顧重說:“此事你別管,我來準備?!?/p>
我樂意當甩手掌柜。
一個月后,三皇子府壽宴。
滿堂皇家子孫和朝中官員。
還有妝扮以后,別人依然知道他是皇帝的陛下,明著祝壽,暗里查探自己的兒子。
我是第一次,以顧重未婚妻的身份,也踏進這座府門。
各樣壽禮進府,安清皮笑肉不笑的截住了我家的。
三皇子與她并排而立,目光卻在我身上打轉。
顧重也是第一次,沒當眾扮慫,攔住了他們要開禮箱的手。
“殿下,壽禮送到您的府上,按說您隨意什么時候開都可,然而今天這份禮,比較特殊,還是您私下過目比較合適。”
三皇子推開他:“既然是壽禮,就沒有不合適看的,開箱?!?/p>
他大手一揮,下人們一涌而上。
到此時,安清還記著幫顧重脫身,“這禮是謝家謝知笙送來的,顧大人還是站的遠點,別沾了自己的身?!?/p>
顧重也杠上了,“我與謝家大姑娘已然結親,從此便是同氣連枝,這禮,是我們兩府備下的?!?/p>
好家伙!
把“兩府”都抬了起來。
戶部尚書府的禮,份量本身就比禮重。
那可是皇家的錢袋呀。
三皇子有了擔憂。
看得出來,他也是怕死的。
但安清一心想整死我,也把事情架到這個位置,別說滿朝皇族和臣子看著。
就是喬裝的新帝,也早早站了有利的位置。
這箱,不開也得開。
空氣凝滯,下人們手摸著箱邊,眼睛卻瞄向三皇子。
三皇子心虛的眼神,在看他父皇。
安清等不及了,推開下人,親自動手。
“嘩”地一聲,把箱蓋掀翻在地。
箱內(nèi)一片澄黃閃了每個人的眼。
我瞇眼細看后,拼命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笑出生。
顧重這弄的是啥?
一層黃色的彩紙?
安清還不甘心,“嘩啦”一聲把彩紙掀掉。
行吧,底下鋪著石塊。
在石塊中間,放著一個卷軸。
看著是個貴重的。
眾人的目光也都聚到了上面。
安清已經(jīng)快速拿出來,且第一時間打開。
展開的紙卷上,連墨都是新的,還暈染開一塊。
一副寫的不太好的字,映入眾眸: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xiāng)?!?/p>
我的頭突然像被重物擊中,痛到呼吸都要停了:這詩詞好熟呀!
顧重在我暈倒之前,扶住我雙肩。
三皇子府的壽宴是怎么結束的,我并不知道。
因為我真的暈了。
醒來時,已經(jīng)在自己的屋內(nèi)。
身邊只有顧重。
他很小心,“知笙?你……”
“顧大人,我睡了多久?”
他的眼中劃過瞬間的失落。
但還是回答我,“兩個時辰,我們已從三皇子府離開,現(xiàn)在在謝家?!?/p>
我按了按鬢角,“安清怎樣?”
“大鬧壽宴,被幽禁三皇子府?!?/p>
這就說明她還死不了。
我們也回不去。
我撐著身體坐起來,“我母親呢,她知道我暈倒,著急壞了吧?”
顧重起身。
不一會兒,我母親帶著謝家姐妹進來,個個眼睛發(fā)紅,明顯是哭過的。
我心里也挺難受,多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讓她們離開時,最小的妹妹突然跑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說,“大姐,你今天好親哦。”
我摸她扎了羊角辮的腦袋,“我以前不親嗎?”
“也是親的,但以前都板著臉,我都不敢跟你說話?!?/p>
顧重看我的眼神又復雜了。
跟我們預料的一樣。
安清幽閉三皇子府,不過是做個樣子。
沒幾天便又出來了。
她賊心不死,一心想把我弄死,霸占顧重。
所以恢復自由身后,繼續(xù)來謝家找我的茬,還以各種名目,會見顧重。
顧重私下里跟我商量,“不能再任她胡作非為下去了,這事必須馬上結束。”
說這話時,他眼里又帶著擔憂。
我知道他擔心什么。
他怕把安清弄死,我們回去他說的現(xiàn)代,我依然沒有關于他們的記憶,只知道自己是謝家大姑娘。
或者,只有他們能回去,因為我沒有記憶,根本不能離開這里。
這也是他遲遲不向安清下狠手的原因。
我心下幽幽,再瞞著他,就不厚道了。
便問他,“顧重,玩劇本殺是我們兩人商量好的,安清怎么會知道?”
他先是一怔,之后臉一下子笑開,撲過來就抱住我。
門口的侍女驚的差點栽倒地上。
掙扎著扶住門框,還怕我名節(jié)受損,急著喚:“姑娘……”
“沒事,你先出去。”
門在她身后關上。
顧重的唇也貼了上來。
是真夫妻,他能在我失憶的時候忍這么久,發(fā)乎情止乎禮,我也是佩服的。
所以,窗紙捅破的一瞬間,熱情就上來了。
一發(fā)不可收拾。
到我們終于說回安清時,外面的雞都叫了。
顧重靠在我肩頭,像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小朋友:“知笙,你能回來,我真的,太開心了?!?/p>
我揉了一把他腦門,“趕緊想辦法回去吧。”
這個劇本里的世界,本該沒有安清的。
我們離開,一定要把她一同帶走,還給劇本一個原來的世界。
我們還未行動,安清先來了。
她似乎一直都比我們著急,從進入這個世界,就處處主動。
在上京里揚名,進入謝家,在新帝面前露臉,又與三皇子搭上。
她太著急成功,反而破綻百出。
所以,她又一次帶著三皇子側妃的名頭,毀了謝家的一個布莊時。
京兆府尹動手把她抓了。
三皇子立馬派人去府衙要人。
一行人進去,又一行人出來。
氣勢洶洶變成低眉順眼。
安清是“妖女”的名聲,怎么在上京傳開的,又傳到陛下耳中,無人去深究。
但有一點大家都明白。
陛下是不允許有“妖女”存在的。
新帝登基才幾年,就在上京之中,天子眼皮底下,鬧起妖女,傳出去會讓民心不穩(wěn)。
所以安清必須死。
以破壞上京治安的罪名,得到一杯帶毒的酒。
她死之前,我和顧重去牢里看她。
彼時安清已經(jīng)進入顛狂狀態(tài),“不可能,我明明改了劇本,怎么會這樣,你們不可能在一起,顧重是我的?!?/p>
我轉臉看顧重,“她是真的愛你?!?/p>
顧重:“……她是真的有病?!?/p>
其實安清很可憐。
我與她是大學室友,她家境不錯,但父母離異。
所以她從小有花不完的錢,卻沒有愛。
進入大學后,談過一次戀愛,結果被那男人騙身騙心又騙錢。
雖然最后報警把人抓起來了。
但她受的傷卻并未好。
誰也不知道顧重怎么投了她的眼,從她第一次在宿舍樓下遇見他開始,就認定了,她與顧重才是一對。
我是那個外來者。
安清使盡手段,想讓我們倆分開。
那時候我與顧重在一起已經(jīng)三年多,兩家家長也見過面,已經(jīng)在談論結婚的事了。
所以安清的那些手段,顧重一楖不理,還厭煩的很。
劇本殺,是我們兩個結婚度蜜月時玩的。
當時未多想,只憑一時興致,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早有陰謀。
我看著牢里發(fā)狂的安清,問她,“如果你在劇本里死了,還會回到現(xiàn)實嗎?”
她猛地轉過頭,瞪我的眼睛好像眼珠都要掉下來,“我不會死,該死的是你謝知笙?!?/p>
“……”
為了查底,我只能換種方式,“那我在劇本里死了,還能回到現(xiàn)實嗎?”
“哈哈哈,當然不能,我費那么大勁把你弄進來,就是想把你弄死在這里,現(xiàn)實世界殺人是犯法的?!?/p>
我按住腦門。
她還知道殺人犯法。
挺清楚的嘛,怎么這點愛來愛去的破事就想不明白。
在現(xiàn)實社會里,有錢不比什么都好?
小鮮肉都一大把一大把的。
我和顧重可是兩個苦逼小職員,辛苦上一個月的班,沒有安清一個月的零花錢多。
她怎么會看上顧重?
她要是看上我,我當場分手跟她過。
但該說不說,這個劇本殺的秘密,還在安清的手里。
我們要怎么回去,怎么把她也活著帶回去。
還得靠她。
一周后,顧重通過關系,把安清從牢里撈出來。
放進他家的一個院子。
為了得到安清的信任,直接告訴她我已經(jīng)死了。
她可以跟顧重在一起。
當顧重問她,怎么回到現(xiàn)代時。
安清“哈哈”大笑:“謝知笙都已經(jīng)死了,我們還回去干什么,你如今是顧大人,我是顧夫人,我們相親相愛過一輩子多好。”
顧重:“……”
窗外偷聽的我:“……”
又花了半個月時間,總算從安清的項鏈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機械表芯。
上面有指針,卻沒有點數(shù)。
目前指針的指向,是幾個文字:宅院深深。
正是我們穿越劇本的名字。
“是不是把針拔開,我們就能回去?”我問顧重。
他搖頭。
比我還懵。
可安清已經(jīng)追了過來,“還給我,該死的你們,快還給我……”
她下手來搶。
我和顧重拿著表盤想跑。
三人一扯,手全部按到表盤中間。
天旋地轉間,眼前的場景一下子就換了。
入眼是現(xiàn)代的樓房,旁邊還有攝影機,和一個場所碼。
我們回到劇本殺的入口處。
我和顧重欣喜而泣。
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我手機:“快,打電話確認一下。”
“確認什么?”
“安清呀,看她現(xiàn)在在哪兒?”
我打遍了所有可能知道安清的電話,竟然沒一個人知道她是誰。
大學的室友還問我:“知笙你是不是記錯了,你說的那個床位,一直是空著的。”
安清她,終歸是消失在自己編造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