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歲歲年年》 章節(jié)介紹
小說《與你歲歲年年》的作者須澄,是一名超群絕倫的當代作家,須澄文筆揮灑自如,無以復(fù)加?!杜c你歲歲年年》第2章內(nèi)容介紹:他在意我宋銘幫我檢查腳傷時,江彧靠坐在一邊沒走。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又是摸鼻子又是咳嗽。江彧看著卻反而走的更近了,冷笑著開.........
《與你歲歲年年》 第二章 在線試讀
他在意我
宋銘幫我檢查腳傷時,江彧靠坐在一邊沒走。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又是摸鼻子又是咳嗽。
江彧看著卻反而走的更近了,冷笑著開口:“你哪里我沒看過,還在意只腳嗎?!?/p>
這回換宋銘咳嗽了。
我瞪他一眼,解釋道:“別誤會,他說的是小時候?!?/p>
我小時候是個假小子,不懂事的時候甚至還和江彧一起洗過澡。
宋銘笑了一聲,“看來季小姐和江先生的關(guān)系并不像傳聞中的那么差,江先生幾次叫我來都是為了季小姐?!?/p>
話說到這,江彧卻突然重重地咳嗽幾聲,宋銘也沒繼續(xù)往下說了。
可我聽的有些奇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的私人醫(yī)生,也都是因為腳傷的緣故。
但看著江彧那躲避的眼神,我也沒繼續(xù)問下去。
因腳傷嚴重又被江彧時刻盯著,我改為了線上辦公,也相當于為自己放了幾天假。
等傷好能正常走路我才重新回到公司。
江彧閑散慣了,公司大小事務(wù)全權(quán)交予我處理,他只是掛了個虛名,偶爾才來趟公司。
都說他擔不起大任,可我知道,他碌碌無為只是表面而已,不然江氏恐怕早在當年就倒了。
我?guī)滋鞗]去公司,一些我在線上處理不了的事都是他出面擺平的。
他只是,怨恨太深了。
我一如往常的走進公司,注意到似乎許多人在躲著我走,眼神怪異。
一路走進辦公室,都沒再聽到問好聲。
我將小田秘書喊進來,她的眼神也變得躲避起來。
“怎么了?”我有些沒由來地問。
她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大膽說,你知道我脾氣一向很好的?!?/p>
她這才斟酌著開口:“季總,他們都說你……”
“什么?”
“說你被李總保養(yǎng)……”
我氣極反笑,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樣的傳言你們也信?!?/p>
估計是有人看見慈善晚會那天我和李總走的近了,我沒打算在意。
直到小田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遞給我,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不對。
照片上的男女躲在昏暗的角落,動作親昵,表情耐人尋味……
可照片里女人的衣著和打扮,分明是我。
這是有人惡意p圖造我的黃瑤。
“這是從誰手里流傳出來的?”我語氣不好地問。
小田被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說話。
“這是p的圖,有人惡意在遭我的黃瑤!”我氣的站起了身。
我勤勤懇懇工作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這照片別說別人,就連我自己看的都覺得惡心。
氣的踱步了幾個來回,我氣惱地開口道:“立馬召開緊急會議,我要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然而這種事,越解釋越說不清,照片也找人驗過不是p的,只是從視頻里截取了出來。
有人故意害我,但他做的很成功。
一時間,我與比我大二十歲的李總廝混的傳言滿天飛。
網(wǎng)絡(luò)上對我的譏諷越來越難聽,還有甚者發(fā)匿名信息甚至是打電話騷擾我。
“裝的清高,其實就是婊子一個。”
“老男人你也下的去嘴,真不挑。”
“為了錢什么都干的出來。”
……
可笑的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似乎只有我一個,李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是需要錢,我也曾經(jīng)為了錢放低了底線,可這種荒唐的事,我實在是做不出來。
5.
夜里,我躺在頂樓數(shù)星星。
有人走過來奪了我手里的酒瓶。
我知道是誰,也懶得搶回來。
“這是報應(yīng)嗎?”我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江彧臉色不太好看,“就算是報應(yīng),也輪不著別人來凌辱你?!?/p>
我默了一陣子,轉(zhuǎn)頭看向他,酒意上頭,終于問了那句我平常不敢問的話:“你還恨我嗎?”
我看到他臉色更冷,像是強忍著怒意,又將頭扭過一邊。
“算了,”我苦笑著開口:“你不是最看不得我高高在上不沾染風塵的模樣嗎,如果這樣能讓你心里好過點,也值當了。”
他冷笑一聲,“少在這裝了,你什么時候在乎過我的感受,當年江家受難你一聲不吭地離開,在我最無助最難熬的時候你風風光光地進了方家,如今江家東山再起了,你倒是知道回來了!”
當年方氏和江氏都是商業(yè)的兩大巨頭,是競爭關(guān)系,而江氏股票下跌公司面臨倒閉的時候,我卻為了錢去了對手的公司,這無疑對江家又是一大重創(chuàng)。
江家培育我這么多年,卻養(yǎng)了這么個白眼狼。
他們說的對,為了錢,我什么都做的出來。
“我不愧對任何人,除了你。”
“好一個不愧對任何人,好一個除了我!”
我哭的泣不成聲,他冷哼著,卻也還是紅了眼。
“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別哭了?!?/p>
我拉住他要離開的手,“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別再追究了?!?/p>
他狠狠甩開我的手,“你少左右我,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我嗎!”
我沒再攔他,我知道,攔不住的。
他一點也沒變,還是和當年一樣,見不得我受委屈。
是我配不上他對我的好。
不過兩天,他就揪出了背后兇手,和我想的一樣,是林安做的。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逼得林安親自出面道歉,承認是她惡意截圖,還放出了完整視頻,不過是那天我摔倒的片段罷了。
令我驚訝的是,包括讓李總?cè)フ椅?,都是她一手安排的?/p>
看完新聞發(fā)布會,我心里的負擔一點也沒少。
林家和江家本來是合作關(guān)系,如今江彧為了我把關(guān)系弄僵,實在是不值當。
我欠他的,又更多了一點。
6.
事情過去已經(jīng)一個月,我的生活漸漸恢復(fù)平靜。
我不再逃避,我想試著,補償江彧。
甚至,想告訴他我的苦衷。
郊外的一所私人醫(yī)院里,我坐在病床邊削著蘋果。
“爸,我前陣子一直很忙,所以沒時間來看你?!蔽覍⑾骱玫奶O果遞過去,有些愧意地說道。
我爸接過去啃了一口便放到了一邊,我知道,他胃口不好,幾乎吃不下什么東西。
“我知道你工作忙,這地方這么遠,你又那么幸苦,不用常來?!?/p>
“還有,一定要好好工作報答江家的養(yǎng)育之恩,江彧那孩子脾氣不好,但只和你親,你們要好好的,知道嗎?”
“江家的人心善。我在江家當了大半輩子的管家,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的半句不是,還把你當他們的半個女兒養(yǎng),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聽著耳邊的人絮絮叨叨,我覺得幸福的同時,也十分心虛。
我爸不知道當年我背信棄義進了方家的事。
當年他查出尿毒癥的時候,江家剛好落難,他不忍心讓他們擔憂,只囑咐我要好好幫助江家渡過這次劫難。
可尿毒癥這種病,花錢像流水一樣快,好不容易找到了腎源,卻因為我一時間湊不夠那么多錢而耽誤了手術(shù)。
我無奈之下,只能進了給我開了雙倍工資的方家,至今為止,我都將這件事瞞著我爸。
而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籌備更多的錢,一旦找到腎源,立馬手術(shù)。
我沒將這件事告訴江彧是因為,當年我心高氣傲,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和理解。
同時我也不想讓江彧在這件事上為難自責,最起碼讓他恨我,也能讓他有個出氣的口子,而不是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只是我沒想到,一年后江家在江彧的努力下東山再起,他會再次向我拋出橄欖枝。
他甚至,沒將我離開的事告訴董事長和夫人,那段煎熬的日子,都是他一個人熬過來的。
我端著親手燉的雞湯,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敲響了江彧的房門。
門被打開,隨即又立馬被狠狠關(guān)上。
江彧或許沒以為是我,畢竟自從搬回來住以后,我就再也沒有敲過他的房門。
以至于他剛剛他開門的時候衣冠不整,頭發(fā)也亂的像個雞窩一樣。
我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沒忍住輕笑出聲。
幾分鐘后,門重新被打開。
江彧走出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問:“找我什么事?”
我暗暗偷笑,指了指桌上的雞湯說:“我煮了雞湯,想叫你一起來喝?!?/p>
“我不喝?!?/p>
心暮地收緊,像是被滴滿了苦水,頓時苦不堪言,我這下笑不出來了。
“哦?!蔽掖瓜骂^應(yīng)了句。
我在心里暗自為自己打氣,不過是兩個小時燉的雞湯而已,不喝就不喝吧,下次不燉了就是,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拒絕我的好意,我再難受也得受著……
等想了個明白,再抬頭,卻看到江彧已經(jīng)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手里還端著我燉的雞湯。
“不是說不喝……”我一時間有些怔愣。
“誰讓你笑我?!彼^也不抬地回道。
明明是在氣我,我卻沒忍住紅了眼。
我欠江彧的,好像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他喝完手里的雞湯抬眼,我立馬低下頭去,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別以為一碗雞湯就能補償我?!彼麘崙嵉亻_口,似乎不解氣,又說:“以后別給我燉了!”
說完噠噠噠地離開。
我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還是那么口是心非。
心里氣我,但又架不住我對他示好。我知道他報復(fù)心重,我以為他還需要點時間才能接受我,可沒想到,他真的,一點也不舍得拒絕我的好。
即使我當年不辭而別,即使我說過,和他交好,只是因為圖他們家的錢。
7.
我和江彧的關(guān)系漸漸緩和,雖然他仍舊是對我冷眼冷語,傲嬌的不得了。
但他卻在用行動證明,他接受我的好。
隨著他來公司的次數(shù)逐漸頻繁,我終于卸下?lián)?,不再把自己繃得那樣緊,稍稍喘口氣。
“明天的晚宴,你不能去?!?/p>
正看晚宴安排時,江彧突然走進來說。
我抬眸,他抱著胳膊坐在我的辦公桌,語氣不容拒絕。
“為什么?”我不解。
他嘖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看我。
“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涂,林桓對你什么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咬牙切齒道。
我嘆了口氣,這次晚宴是自從那件丑聞后林氏第一次對江氏示好,為了兩家接下來的合作,也為了不將江林兩家關(guān)系徹底搞僵,這個宴會我必須到場。
“我們只是正常的合作關(guān)系,你想多了?!蔽夷托牡睾退忉?。
“是合作關(guān)系沒錯,但他對你可不止是想合作這么簡單?!?/p>
他話說得冷,但話里話外都是在說,他不希望我和他來往太多。
挑了挑眉,我放下手里的文件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怎么,這話說的一股酸味,江大公子這是吃醋了?”
果不其然,他立馬正了臉色,絲毫沒了方才的氣勢。
他站起身走到一邊,被我說中心思又無力反駁,又惱又氣。
最后只拋下一句隨你便跑沒了影。
我苦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繼續(xù)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
作為這次晚宴的宴請嘉賓,我特意挑了一件和我以往風格相似的晚禮服,掐著點進了會場。
和幾個熟悉的老總的打過照面后,我就站到一邊安靜地等待著林桓。
方才一個服務(wù)生過來這樣囑咐我。
“季小姐。”
我回頭,擠出一個禮儀笑。
我知道在這里避免不了見到林安,但是沒想到她還能若無其事地和我打招呼。
她掃一眼我今日的穿著,皮笑肉不笑,“季小姐果然不一般,這前凸后翹的身材,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拜倒在你裙下。”
我眼里劃過一絲厭惡,沒接她的話。
“哎,季小姐這是去哪,是急著去見誰嗎?”她笑的愈發(fā)詭異,我預(yù)感不好想要快步離開,然而頭卻越發(fā)地沉了起來。
手里的酒杯落地,啪的一聲脆響碎了一地。
我反應(yīng)過來,那杯服務(wù)員遞過來的酒和囑咐,不是來自林桓,而是林安!
我晃了晃腦袋想要清醒過來,卻只能看著她的笑越來越模糊,“來人,扶季小姐下去休息?!?/p>
我是被熱醒的,渾身上下莫名的燥熱。
我睜開眼,屋子里昏暗一片,一時認不出是什么地方。
我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剛脫下身上多余的衣服,卻冷不防地注意到房間里還坐了個人。
夜色下,清冷的月光打在江彧那張晦暗不明的臉上,更顯得他清冷孤傲。
分明是冷漠疏離模樣,我卻看的咽了口口水。
“你怎么在這?”我壓下身上的不適問道。
他冷笑一聲,“我不在這,難道還要讓林桓在這嗎?”
我想起來我是被林安下了藥的,還以為要就此栽在這兒,沒想到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我想起身喝口水,剛要有動作卻難受地又躺了回去。
我蜷縮成一團,無力地感受著心跳的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重,心中的燥熱感也越來越難耐。
原來這才剛剛開始。
“她給我吃了什么?”
“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倍吺墙瓘燥@嘲弄的聲音,他蹲下身,蹲在床邊看著我。
“我提醒過你的,不要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堵住,幾番啃咬我才稍稍緩解心里的燥熱。
我已經(jīng)神志不清,空虛感和燥熱徹底戰(zhàn)勝了理智,此時此刻,我只想有人幫我壓下這團火。
“幫幫我。”我紅著眼小聲求他。
……
8.
我開始躲著江彧。
聽說那天晚上林安的打算是想讓林桓去見我,但是江彧突然趕到,逼問著我的下落。
才會釀成這番局面。
總之她是弄巧成拙,江彧代表江氏集團終止了和林氏的一切合作,兩家不再會有來往。
林桓也鄭重像我道了歉,他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且已經(jīng)處置了林安。
我不希望事情鬧大,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只是我和江彧之間還沒完。
讓我頭疼不已。
我第一次生出了搬出江家大院的心思,當初我和江彧的關(guān)系僵的不成樣我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所措過。
“我不同意?!彼麑⑽疫f過去的合同一把扔了回來。
我嘆了口氣,“這次合作對江氏集團進軍互聯(lián)網(wǎng)板塊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p>
他看著我,眼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所以呢?季冉,你是要氣死我嗎?”
我低下頭,有些心虛地開口:“雖然林氏也參與其中,但主辦方是安飏集團。”
“又想去見你的小情人?我告訴你,想都別想?!?/p>
我被氣笑了,“江彧,我和他只是正常合作關(guān)系?!?/p>
“是啊,要不是我橫插一腳,生米煮成熟飯的就該是你和他了?!彼浜叩?。
想到那晚的事,我頓時羞紅了臉,抿著唇不再說話。
他卻突然拍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季冉,是不是那晚在房間里的人是他不是我,你也一樣會那樣做?”
我不愿再回想那晚的事,漲紅了臉,拿著被扔回來的合同就往外走。
“躲,繼續(xù)躲,我看你要躲到什么時候!”
身后是他的怨恨聲,我低著頭逃也似地離開。
下班,我依舊沒有和江彧坐一輛車回去,而是選擇了自己開車。
江家大院的位置較偏但是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
我的車技生疏但一向很穩(wěn),沒想到這次卻出了意外。
我的車與迎面駛來的車相撞,好在行駛速度都不快,只是受到了驚嚇。
然而我剛下車準備查看車身時,對面車上一下子下來幾個大漢,我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
一陣奔波之后,頭套被取下,我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林安。
我冷笑,“又是你?!?/p>
看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似乎是個爛尾樓,位置偏僻,根本一個人沒有。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就不該聽江彧的話,縱容你的?!?/p>
“你還有臉提他!”她說著抬手猛地打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側(cè)過臉,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手腳都被捆著,我根本無力反駁,只能智取。
她終于明白過來我說的話,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頭來問:“聽江彧哥哥的話,縱容我?”
我連連點頭,“對啊,江彧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女孩,不想讓你的名聲太差?!?/p>
她思索片刻,卻忽然冷了臉,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這個臭婊子,還敢騙我?!?/p>
我被打的腦子嗡嗡的,只聽著她說:“江彧為了幫你,竟然威脅我,要是我不站出來道歉的話,就……”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我不禁問道:“就什么?”
于是我又挨了一巴掌,頓時只覺得臉色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溢了血。
她怒吼道:“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明明是我先來的,你來江家不過兩年,你個第三者,憑什么!”
我忍著痛嗤笑,“我和江彧從小一起長大,怎么會是你先來的?!?/p>
我轉(zhuǎn)過頭去看她,冷諷道:“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江彧,可你真的了解過他嗎?”
她震扼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等反應(yīng)過來,又伸手狠狠擰了我一把,我疼地喊出聲,她這才解氣地說道:“我林安就沒有什么是得不到。”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既然他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她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來,笑的陰惻惻,“你不是最愛勾引男人嗎,我把你這張臉劃花,看你以后還怎么勾引男人?!?/p>
“林安!”我試圖喚醒她的理智,“為了我而連累自己,真的值得嗎?”
她頓了一下,隨機道:“是不值得,但是一想到能毀了你,一切又都值得了?!?/p>
她蹲下身,手里的匕首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林安!”
一道兇悍的男聲沖破黑夜,在這寂寥無人之處回蕩幾個聲響,像是救贖降臨。
我轉(zhuǎn)頭望過去,即便看不見那張臉,我也能一眼認出是誰來。
是我的光。
但林安沒有因此作罷,反而立馬將匕首架到了我脖子上。
“別過來!”她沖著江彧大喊。
“好,我不過去,你別沖動?!苯瓘e起手勸說。
“江彧,我林安哪里配不上你,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喜歡她,我哥是,就連你也是!”
她將手里的刀往我脖子上壓了壓,惡狠狠地繼續(xù)說道;“偏偏她還不知好歹,搶走了我哥不算,現(xiàn)在還想來搶走你!”
我一臉無奈,我和林桓之間清清白白,她哪里來的這樣的話。
“你先別沖動,有話好好說?!?/p>
“林安!”我怒吼道:“你和你哥之間是清白的,你不要口出狂言?!?/p>
林安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她低下頭來看我,面目有些猙獰:“你還敢狡辯,我今天就要讓你再也猖狂不起來!”
她說著舉刀要向我臉上劃來,然而電轉(zhuǎn)火石之間,有人先一步搶走了她手里的刀。
同時間,外面警笛聲大作,這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
9.
江家大院里,宋銘為江彧處理傷口。
他為了不讓我受傷,徒手抓在了刀刃上。
我和江彧都高興不起來,宋銘倒是一副笑意,“江先生這出英雄救美上演的很不錯?!?/p>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被打的紅腫的臉。
“對不起。”江彧突然出聲。
“對不起什么,應(yīng)該是我說對不起吧?”我看著他手上的傷自責道。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回他在關(guān)鍵時候救下我了。
“說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兒?”
我是及時給他發(fā)了求救信息,但是手機早在被帶上車之前就被扔了,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彧咳嗽一聲,口齒不清地嗡嗡道:“你身上有我裝的定位?!?/p>
“什么?在哪?”我大受震驚。
他低頭摸了摸鼻尖,“在我送你的項鏈里?!?/p>
我頓時語塞。
那項鏈是在我們還沒有產(chǎn)生誤會之前他送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即便是我放了狠話離開也沒舍得摘下來。
但那么多年前的事……
“所以這么多年,你一直都監(jiān)視著我在哪?”
他不服氣地嗆道:“你不也一直沒摘嗎。”
好,好你個江彧!
我伸手去掐他的臉,卻被他反手抓住握在手里。
“林安之所以會針對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彼蝗蛔载煹馈?/p>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只道:“你也說了,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更主要的是林家坐視不管罷了?!?/p>
我摸了摸他蓬松的頭發(fā),也算是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精神病院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在出來害人了?!?/p>
林安早被查出來有心理上的疾病,但是她不愿面對更不肯接受治療,因著林家的縱容,才一步步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當初江彧也是拿這件事威脅她,才讓她公開向我道歉。
他感受到我的手,本以為會被一把拍開,看到卻是他小心翼翼地往我手心上蹭了蹭。
“謝謝你。”我們不約而同地同時出聲。
宋銘在一邊直接笑出了聲,“你們能解開誤會,冰釋前嫌,比什么都可貴。”
江彧垂下眼沒有出聲,我也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和江彧之間的誤會,還沒解開呢。
但即便沒有解開,他也仍愿意一次次救我于水火。
“你的臉可以多冰敷會兒,沒什么事我就離開了?!彼毋懱嶂幭潆x開。
“我送你。”
走在鵝軟石鋪的小路上,我背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宋醫(yī)生,你之前說幾次來這都是為了我,可是我腳扭傷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宋銘笑笑,解釋說:“看來季小姐不記得了,你剛回到江家那幾天發(fā)過一次高燒,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是江彧照顧了你一夜,還喂你吃了藥?!?/p>
我怔愣住,印象中是有這么一件事,但是那會兒我和江彧關(guān)系僵硬,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愿,我以為是燒傻了做夢才會……
我無奈地笑笑,果然是那個傲嬌又惹人心疼的江彧。
10.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我?guī)Ы瓘ヒ娏宋野帧?/p>
江彧沒表現(xiàn)得多吃驚,反而熟練地不像是第一次來。
看著他輕車熟路地打水回來,我瞇了瞇眼,“第幾次了?”
“什么,什么第幾次?”他眼神撇到一邊不看我,心虛的緊。
我扭頭問我爸,“爸,江彧這是第幾次來看你?”
“阿彧每個月都會來,我也算不清了,有時候來的比你還勤哩!”
我:“……”
“江彧!”
直到回去的路上,我都還沒消氣,好家伙,到最后我才是那個小丑。
來的比我還勤,我看著抿著唇開車的人,白眼都要翻上天。
“什么時候知道的?”我抱著胳膊質(zhì)問道。
“就……就你離開那會兒。”他撇我一眼,支支吾吾地解釋說:“我發(fā)現(xiàn)送你的項鏈你沒摘,你的位置又經(jīng)常在醫(yī)院,就去查了查……”
“因為項鏈?”
他忐忑地點了頭。
我氣的想扯了項鏈,但手放上去,又猶豫了。
戴了好幾年,我舍不得。
一下車,我就氣沖沖地回房間關(guān)上了門。
江彧是在大半夜來敲我的門的,手里還拿著瓶酒。
我不開,他就自顧自地坐在門外喝起酒來。
“冉冉,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我知道你要強?!彼灶欁缘卣f:“你了解我的同時,我也了解你阿。”
他說著喝了口酒,繼續(xù)說道:“但我氣,我氣你不告訴我,我氣你有什么都一個人擔著,我氣你在我面前偽裝出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我氣你為了自尊可以連我也不要……”
話說到最后,他聲音止不住地哽咽,我知道,他也是為了維護我那可憐又可恨的自尊。
我打開門,將悶聲流淚的人抱在懷里。
“對不起?!?/p>
我們再次不約而同地說道。
話說完又都笑了起來,最后擁吻,將一腔苦楚都堵在嘴邊,融化在炙熱又溫柔的吻里。
我和江彧結(jié)婚那天,他點名要請林桓。
我:“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p>
他不信,他非要以為那天晚上要不是他陪在我身邊,收到結(jié)婚請柬的就該是他了。
想殺人,點名殺江彧。
江董事長和夫人從國外趕回來,還帶來一個好消息——終于找到和我爸匹配的腎源了。
我爸說的對,江家一家都是好人,人要懂得知恩圖報,那就便宜江彧那小子娶了貌美如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我吧。
從此和他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