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病表姐》 章節(jié)介紹
盛盛月月是作者牟鑫在小說《我的精神病表姐》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我的精神病表姐》第1章內(nèi)容介紹:我爸媽才剛過四十,身體卻不如一個耄耋老人。身體逐漸佝僂,面部幾乎要貼近自己的大腿。為了幫助爸媽恢復(fù)身體健康.........
《我的精神病表姐》 第1章 在線試讀
我爸媽才剛過四十,身體卻不如一個耄耋老人。
身體逐漸佝僂,面部幾乎要貼近自己的大腿。
為了幫助爸媽恢復(fù)身體健康,我托了不少人找不同的方法,村里人也都出了不少古法。
但是都被我爸媽拒絕了,他們總是笑著說,
「有法,我們有法?!?/p>
后來,我爸媽就把我的殺人犯表姐從精神病院接了回來。
正文
01
我爸媽因為身體的原因,被村里的小孩嘲笑,都叫他倆是紙片老人。
因為在他們看來,只有薄薄的紙片才能折疊成這個程度。
身體接近180度彎曲,頭朝下,下巴緊緊貼在膝蓋上,屁股朝天,基本喪失了勞動能力,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被我承包了。
每天除了做飯洗衣服,還要給爸媽喂飯。
這種上下顛倒的日子真是給我?guī)砹瞬簧倏嚯y。
我多次上山下山求醫(yī)問道幫我爸媽找法子,但他們都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能折疊成這種程度。
村里人都看不下去了,也都積極給我爸媽找古方子,村長甚至準(zhǔn)備湊錢給我爸媽,送他們?nèi)ジ玫尼t(yī)院治療。
但都被我爸媽一一拒絕了。
可是我爸媽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爸一米八的大高個,身姿挺拔,我媽面容姣好,一雙大長腿常常惹著村里的光棍垂涎三尺。
當(dāng)時,他們都叫我爸媽金童玉女。
就在今年,我爸媽四十歲生日一過,他們就像是按下了加速器一樣,身體衰老的速度肉眼可見。
不過半年,金童玉女就變成了紙片老人了。
我每次為爸媽傷心流淚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笑著說,「沒有關(guān)系,乖乖,我們有辦法?!?/p>
我怎么也沒想到,我爸媽說的辦法,就是我那個殺了三個人,又進(jìn)了精神病院的表姐。
「盛盛回來就好,盛盛這副身子,最適合做藥罐子了?!?/p>
02
表姐叫盛盛,從我媽身體出現(xiàn)變化后,她就經(jīng)常把盛盛掛在嘴上。
表姐回來的那天,正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我爸媽總是說,十八歲生日要幫我大張旗鼓地辦,要送我一份大禮。
雖然我們家在偏遠(yuǎn)山區(qū),大多數(shù)女孩子早早就嫁為人妻了,也不注重生日之類的。
反正早晚都要嫁給別人,何必大張旗鼓地浪費一頓糧食。
但我爸媽卻不怎么認(rèn)為,每次有人說我家鋪張浪費,不值得為一個女娃娃這樣做的時候。
我爸都會笑吟吟地回懟他們,
「我們家,乖乖,以后是有大作用的。」
每次生日,都是我們家餐桌上食物最豐富的時候,比過年還好。
這次也不例外。
我爸媽早早就出門了,飯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今天的要用的食材。
雞鴨魚肉樣樣不少,看起來又足夠村里的大嘴舌們討論一陣了。
連我們家的房子都被裝飾得很好。
有些發(fā)霉的木制房梁都被粉紅色的絲帶鋪滿,就好像一個草莓慕斯蛋糕一樣。
仔細(xì)看,這些粉紅色的絲帶都有點發(fā)灰了,不知道我爸媽是從什么地方撿來的,也不知道我爸媽是怎么把絲帶掛上去的。
明明連吃飯都困難了,怎么還能掛絲帶呢。
但是我沒有想太多,今天家里實在是太溫馨了,家里的一切都像是為我特意擺放的一樣。
到了晚上,卻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我以為爸媽會邀請我的朋友們幫我慶生,畢竟他們曾經(jīng)說過,十八歲生日會有特別的人。
但其實只有我爸我媽和我。
好在爸媽準(zhǔn)備了一個很大的蛋糕,在村里很少見的奶油蛋糕,是我爸特意從城里買回來的。
每年過生日我爸都給我買一個大大的奶油蛋糕。
想著我爸蹣跚的步伐和佝僂的身軀,眼里就忍不住流出來。
閉上眼睛許愿的瞬間,我覺得未來的一切都會像我預(yù)想的一樣美好。
但這種美好只停留在這一刻。
下一秒,我一睜眼,就看到表姐站在我面前,那個殺了人又進(jìn)了精神病院的表姐。
表姐就這么直愣愣地看著我,我覺得四周都靜止了,直到聽到我爸媽的笑聲才將我拉了回來。
「怎么樣乖乖,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我實在是不敢想,我的十八歲生日,竟然是她。
03
這么一想,我爸媽之所以早早就出門,只是為了去城里把表姐接回家罷了。
我嚇得發(fā)不出聲音,表姐看我的眼神太冰冷了,就像是看一個待宰的羔羊一般。
「表姐,你,你恢復(fù)好了???」
半天才從我的喉嚨里憋出這么幾句話,剛說出口我就后悔了,這么問確實很奇怪。
「對啊,你表姐特意挑在今天出院啊,為了不錯過你的十八歲生日。」
我媽還是笑盈盈的,招呼著我爸去切蛋糕,似乎忘記了表姐是殺人犯這個事實。
電力不足,燈泡發(fā)出幽暗的黃光,時不時閃爍一下,映照著表姐的臉更加恐怖。
我實在是過于緊張害怕,一不小心從凳子上摔了下去,被桌角的木刺劃傷了手臂。
我借口離開回房間包扎傷口,不斷深呼吸平復(fù)著我的心情,或許表姐真的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了。
可是下一秒,表姐的話又給我嚇出一身冷汗。
她拿著紗布走到我面前,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四角陰繩,中間扣棺?!?/p>
「身子都這樣了,還想著把你殺掉,你爸媽真是費心了?!?/p>
04
表姐的話,真的能證明她還是個精神病。
我極力保持鎮(zhèn)定,但胸口此起彼伏的變化還是暴露了我。
她又是一笑,和村里人口中的精神病并無兩樣。
表姐轉(zhuǎn)身離開,我只好先拿著紗布處理我的傷口。
可是突然,表姐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左手拿著一塊蛋糕,我視線下移,她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分明拿著一把刀,刀刃上還不斷往地上滴著紅色液體。
「祝你生日快樂?!?/p>
表姐冰冷的聲音從我頭頂飄過。
我想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但是人類本身的求生欲還是讓我全身發(fā)抖。
無數(shù)結(jié)果都在我腦海中劃過。
表姐拿起刀,用嘴唇輕輕抿了一下刀上的液體。
一股血腥味襲來,在表姐張開口的瞬間,我順著表姐的動作看去,發(fā)現(xiàn)她的舌頭已經(jīng)被刀劃破。
她笑得很瘆人,這讓我確定了,表姐一定是還沒恢復(fù)好。
很快,我媽發(fā)現(xiàn)了表姐受傷,急忙把表姐送到了村里的土醫(yī)生家里。
看著爸媽完好的模樣,我確實有點恍惚。
好在表姐沒有殺掉我爸媽。
送走了他們,我急忙取表姐丟在地上的那把刀,仔細(xì)檢查過后,才發(fā)現(xiàn)上面還沾了一些果醬。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但是很明顯表姐看透了我的心思,或者,她就是故意這么做的。
這時我才抬頭望去,那堆粉紅色的絲帶里面,竟然還藏在幾根暗紅線。
房間里本來燈光就比較昏暗,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的紅線。紅線筆直地拴著,圍成了一個四邊形。
在那盞電燈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鈴鐺,我踮起腳仔細(xì)一看,這鈴鐺竟然沒有那個金屬小球。
掛在上空更像一個金缽。
「四角陰繩,中間扣棺?!?/p>
我把表姐的話又重復(fù)了好幾遍,雖然我不大相信這個鬼神之事,但村里人都比較迷信,一些奇譚怪談也是有聽說過的。
在當(dāng)年,表姐剛剛因為殺人被帶走的時候,村里人就開始傳,說我爸媽,根本不是人!
05
表姐進(jìn)精神病院的事是人盡皆知的。
我其實沒怎么見過表姐,她住在村東頭,舅舅管她又比較嚴(yán),只有過年的時候見過幾面。
小時候?qū)Ρ斫愕挠∠蟛⒉欢?,在記憶里,她一直是瘦瘦高高的,總是一個人蹲在墻角不說話。
大人們聊天的話題總是很無聊,我只好主動去找這個不說話的怪人。
「姐姐,你叫什么啊?!?/p>
「姐姐,你喜歡看什么動畫啊?!?/p>
「姐姐,你最喜歡吃什么啊,我最喜歡吃奶油蛋糕了,每次過生日我爸媽都會給我買一個大蛋糕。」
我爸媽待我很好,我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能看上電視和吃上零食和蛋糕的。
不出意外,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我從來沒有得到過表姐的回應(yīng),甚至連一個表情都不會給我。
記憶里表姐唯一一次回應(yīng)我,就是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像你這種傻子,最適合做藥了?!?/p>
我聽不懂,權(quán)當(dāng)表姐是胡言亂語。
但鄉(xiāng)下的新年漫長又無聊,除了表姐沒人愿意跟一個小屁孩玩。
我就每天絮絮叨叨地跟著表姐屁股后面,她曬太陽的時候,她做飯的時候,她拾柴火的時候,只要是她醒著,就能聽到我的聲音。
但記憶到此就截止了,后來我跟著爸媽回家住了幾天,再回來,是被警察叫回來的。
表姐把舅舅舅媽外婆全都?xì)⒑α?,我們趕到的時候,尸體都開始腐爛了,露出了駭人的白骨。
我親眼看見,小小的木門里,表姐坐在舅舅身上,身上的血跡都干涸了,她拿著舅舅的斷臂就往嘴里塞,那是她第一次沖著我笑。
那年我八歲,表姐十六歲。
04
我被嚇到當(dāng)場昏迷,血腥的場面讓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經(jīng)常地胡言亂語。
表姐因為是未成年的原因,后續(xù)又檢測出了精神病,所以沒有被判幾年,基本上都在精神病院度過。
后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媽當(dāng)年要死要活地要求把表姐判死刑,但是在接到一通電話后,突然改變了主意,同意法院的審判。
我至今都不知道是誰撥打的那通電話。
自從表姐進(jìn)了精神病院,村里的流言蜚語也就傳開了。
有說表姐沒有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的,被我爸送進(jìn)了窯子里。
有說其實人不是表姐殺的,是舅舅在外面得罪了人。
最離譜的,就是說,我爸媽不是人的。
「小月月,你爸媽其實不是人,你爸媽其實是來吃你的?!?/p>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八歲的我根本做不了什么反擊,只能拿起書包往她們臉上扔,實際上也造成不了什么傷害。
我爸媽還是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在意。
久而久之,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其實,是我再也沒見過講這話的那兩個人。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了,我的生活早就覆蓋了這段記憶,雖然受到了驚嚇導(dǎo)致我身體一直不好,但是也一直在慢慢恢復(fù)。
雖然和表姐已經(jīng)十年沒有見過面了,但是我還是能第一時間認(rèn)出表姐。
因為每年精神病院都會給我媽寄過來一張表姐的生日照,表姐這十年幾乎沒什么變化,她還是瘦瘦高高的。
但是照片的拍照姿勢總是奇形怪狀的,有的是表姐整個人趴在地上,有的是她打翻飯菜去吃狗食的,還有在去搶奪鏡頭,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身影。
而我爸媽都會把這幾張照片視如珍寶,一收到照片都會在門口坐半宿。
「瘋點好啊,瘋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