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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狀元手撕奇葩家人》(竹苓 著)全章節(jié)免費閱讀平臺

2024-06-08 21:00:39 作者:竹苓

《高考狀元手撕奇葩家人》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他們的感受。這正是小說《高考狀元手撕奇葩家人》中的主角江霖柱齊思弦。第2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我大驚失色,不過立即回過神來。我堅定搖頭:「沒有!」我爸一把搶走我的書包,我準備搶回.........

《高考狀元手撕奇葩家人》 第2章 在線試讀

我大驚失色,不過立即回過神來。

我堅定搖頭:「沒有!」

我爸一把搶走我的書包,我準備搶回來,他一腳踢在我腹部。

我撞在了墻上,痛苦地捂著肚子。

他找到那張銀行卡的時候,神色變得極為難看,望向我的眼神也變得越發(fā)兇狠暴戾。

我爸將書包用力地砸向我:「還敢撒謊了是吧?卡里有多少錢?」

「五……五十萬?!?/p>

他一下子笑了,緊抓著那張卡。

我知道今天這五十萬和我的自由,我只能帶走一樣,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看我爸笑得這么開心,便趁機問道:「爸!我想復(fù)讀!」

「想復(fù)讀就現(xiàn)在給老子滾,我可沒錢供你讀書!」

他果然選擇了五十萬,這是我早就意料到的情況,滾就滾吧,不回家對我來說算是件好事,我可以住校,不用再受欺負了。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無能為力,心中強烈的憎惡之火,漸漸平息下來。

剩下的絕望和解脫歸為一個字——「好。」

我拿上東西離開。

難熬的是這個暑假,我不知道住哪里。

我找了一家餐飲店上班,包吃包住,老板人也很好。

我爸知道我打工后,非逼著我從每月三千工資中抽兩千五給家里。

要不然他就把店砸了。

這種事他不是沒干過,我不想連累老板,只能答應(yīng)。

熬到了九月。

老板知道我的處境,硬塞給我兩千讓我好好讀書。

我又回到了那個學校,全校都在傳我的事——清華預(yù)備生未參加高考,回校復(fù)讀。

江霖柱不在,沒人跟我爭第一,我的成績一如既往,永遠拉第二名幾十分。

校長、老師都很喜歡我,總之,一切都很順利。

我以為我能這樣順利地待到高考,然后離開這里。

可是我的奇葩家人那能一直消停下去。

在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的時候,我媽給我打來電話。

半年來我都沒收到家里的一句關(guān)心,這時候我媽倒是開口了:「思弦啊!最近過得怎么樣?。俊?/p>

「媽!我過得挺好的?!?/p>

「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幫忙。」

我就猜到了。

我開門見山:「我身上沒錢?!?/p>

「你爸最近又去賭了,欠了三十萬。」

「他欠錢你找我干嘛?當初他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我那幾個月是怎么過的?而且他已經(jīng)要走了人家賠我的那五十萬,你們還想怎么樣?」

我忍著發(fā)火:「我只是個窮學生,我哪給你搞三十萬?」

我不給她反駁我的機會,直接掛斷。

剛掛,我爸又打來。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齊思弦!你找上次撞你的人要錢不就行了?你要是不給老子弄到錢,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上不了學。」

我無可抑制的憤怒在我血管里奔騰翻涌,積壓已久的情緒如火山般爆發(fā):「來!有本事你弄死我。」

05.

之后的每天,我都心驚膽顫。

期望著這幾個月快點過去。

江霖柱也經(jīng)常給我發(fā)信息,問我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

早些時候我跟他說過我家的情況。

高二我爸家暴,將我手打骨折,還是他幫忙報的警。

但報警也沒用,警察教育了我爸之后,我還是被領(lǐng)回了家。

報警換來的只有變本加厲。

他經(jīng)常問我:「你爸有沒有找你麻煩?」

我每次都回答:「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只是我不想理江霖柱,我知道他沒錯,但我原諒不了他。

這次,我站在了深淵,我只能求助。

我看著他的消息,想了好半天,終于回復(fù)道:「我爸逼我要錢!」

不過在點擊發(fā)送時,我猶豫了,我將信息全部刪掉,最終還是沒有求助他。

果然,一個月后,因為我沒有給錢,我爸鬧到了學校里,他幾乎每天都來。

一開始學校極力阻止,都覺得我爸無理取鬧。

老師安慰我:「齊思弦同學,你好好準備高考,不要被影響了,學校會幫你處理這件事?!?/p>

同學也都紛紛關(guān)心我:

「別管這么多,好好考,考完帶你一起出去玩!」

「沒事的小齊,別理他?!?/p>

后來,學校是真的沒辦法,報了警。

我很感激他們,他們?yōu)槲易龅囊呀?jīng)夠多了。

但結(jié)果不盡人意。

我爸答應(yīng)了不會再鬧事,可警察走了之后。

他將我鎖在了家里。

換來的少不了一頓毒打。

我爸不讓我高考,也不告訴我原因,我在想,是不是就因為那三十萬沒能讓他如意?

后來還是齊煊說漏了嘴:「妹妹馬上要嫁人了,開心嗎?」

「對方愿意出三十五萬彩禮。就是可惜了,妹妹又漂亮,成績又好,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瘸子,哈哈哈哈哈!」

這都什么社會了?還流行賣女兒?

我咬著牙,嘴唇顫抖著:「你們都是群瘋子!自私鬼!」

距離高考剩下30天,我依舊待在家中,手機被收走了。

學校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到時候能不能回來高考。

我爸把手機給我,讓我自己接,但我爸就在我旁邊聽著。

待在一群瘋子的家中,我能拿什么反抗?

我用極其平常的語氣說了句:「老師別擔心,我父母現(xiàn)在對我挺好的,我在家里復(fù)習呢!高考我肯定來!」

「沒事就好?!?/p>

我爸很滿意我的回答,沒說什么,只是又把手機收走了。

他提醒我:「過幾天陳家的人會來拜訪,你別把老子的三十五萬搞砸了?!?/p>

我冷笑道:「我沒滿二十,結(jié)不了婚!」

我爸說:「他們先給彩禮,你住進他們家,到時候再領(lǐng)證也是一樣的。」

不好的念頭從我腦中劃過。

既然這樣,在他們家來拜訪前,我要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都是你們逼我的,誰都別想好過。

06.

隔天,我爸拿著我的手機給我,來電顯示一個電話正撥進來,備注名字是——江霖柱。

我雙眼一亮,救命稻草來了。

我爸警惕:「他是誰?」

我努力淡定:「就是我的同班同學,可能見我太久沒來學校,如果不接的話會引起懷疑的?!?/p>

他同意了,我接通。

「齊思弦!為什么我給你發(fā)了這么多消息你都不回?」

「馬上高考了,我想一心復(fù)習,就沒看消息了?!?/p>

電話那頭明顯楞了一下,發(fā)出疑惑的“啥”?

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高二那次家暴,我爸正拿東西往我身上砸。

江霖柱就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不過那次我沒有開免提。

但因為我爸在旁邊,我只能盡力平復(fù)著情緒說:「我在做卷子,有什么事嗎?」

他聽出了不對。

說了句:「如果現(xiàn)在需要我?guī)兔Γ突卮饠?shù)學卷那道導數(shù)題怎么做。」

……

我腦中靈光一閃,當即咽了口口水,一臉平靜,問:「對了,去年高考數(shù)學乙卷做了嗎?」

江霖柱半天沒吱聲,后來還是說了句:「做了。」

還好他沒有多說什么不能讓我爸聽見的話。

「那就行,問你個題目,卷子那道導數(shù)大題怎么做?」

江霖柱聽懂了我的意思。

他給我講了一遍解題過程,我爸也全程沒有懷疑。

現(xiàn)在,我只需要耐心等著。

每一分鐘我都感覺過了很久,我眼睛時不時瞟向門口。

終于,半小時后,有人敲門了。

我爸毫無防備開了門,警察立馬把我爸壓住了。

我爸震驚地看向我:「你什么時候報的警?」

江霖柱進來,抓住我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將我擋在身后。

江霖柱對我爸說:「我報的警!」

讓我最驚奇的是,江霖柱不是上大學了嗎?怎么回來了?

這次,警察終于給了我一個滿意的解決辦法。

他們會保證我從今天到高考結(jié)束的人身安全。

我坐警車回了學校,下車前,江霖柱跟我說了句:「明天見!」

明天見?

第二天,他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回來學校,為這屆高考生加油。

難怪江霖柱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臺上的他一如既往,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他祝賀全體同學高考順利后,單獨點了我的名字。

「另外,我向齊思弦同學說聲,抱歉!」

「并由衷希望齊思弦同學不負少年志,奪得狀元!高考加油!清華等你。」

現(xiàn)在,我好像……沒那么討厭他了。

那天起,學校門口每天都多了兩個警官巡查。

待在家里將近兩個月,但對我的成績影響并不大。

高考模擬考試我依舊坐上全校第一的寶座。

江霖柱一直都沒有回學校,他數(shù)學好,每天晚上就打電話幫我補數(shù)學。

高考前一天,江霖柱給了我一封手寫信,他字跡很好看,上面都是些注意事項和一些祝福的話。

6月9號,考完最后一門。

門口擠滿了學生家長,個個興高采烈,手里拿著花。

我從人群中穿過,一束花突然懟在我面前。

「齊思弦!畢業(yè)快樂!」

江霖柱的笑容如夏日熱烈的風,吹走一切黑暗。

他旁邊站著的是他的媽媽。

她依舊滿臉帶著歉意,拍了拍我的肩。

07.

后來查分,727,全國理科狀元。

這次,站在陽光下的是我。

清北招生辦同時打來電話,我沒有忘記跟江霖柱的約定,去了清華。

暑假,我不敢待在家,還是去了那家餐飲店打工。

一桌客人正在點菜,我爸拿著酒瓶就扔過來,酒瓶砸在桌上。

好幾桌客人都被嚇跑了。

酒瓶碎了,連同我的理智一起被砸得七零八碎。

這個賭鬼家暴男看來是不準備善罷甘休了。

「白眼狼!我知道你有錢,快給老子三十萬!」

我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只有一萬多,這還是我攢了一年,作為大學的生活費。

我左右躲閃避開他:「我有錢也不會給你這種人,齊煊不是能成大事嗎?以后家里不是得指望他嗎?你們?nèi)フ宜?!?/p>

我爸撩起袖子:「你他媽……」

下一秒,江霖柱一拳猛得往他臉上打過去,然后把我爸壓倒在地下打。

老板和店員幾個人都拉不開江霖柱。

最后警察來了:「接到報警,有人在這打架斗毆?!?/p>

警察看向我爸,又看向我。立即通過我認出了他就是那個隔三岔五,到學校找親生閨女要錢還賭債的家暴男。

警察立馬把我爸壓倒:「又是你是吧?這個月幾次了?你這一臉的血是怎么回事?

眾人看向江霖柱。

于是,我們?nèi)艘煌狭司嚒?/p>

警局審訊室中。

警官對江霖柱說:「小伙子不能太沖動啊,不管怎么說,打架都是不對的?!?/p>

做了一個小時思想教育后,警察讓江霖柱的家長把他接回去。

他媽媽一來,氣沖沖地往我爸臉上扔了一張卡:「卡里有三十萬!您做個人吧?」

「至少您身為一個父親,三番兩次找一個還沒上大學的女兒要錢合適嗎?」

江霖柱媽媽劈頭蓋臉訓斥我爸。

在這個世界上,我感覺除了我的家人,好像認識的每個人都是善良的。

人的本性就該是善,所有的惡都應(yīng)該付出代價。

江霖柱和他媽媽走了。

我也準備回店里,門口,江霖柱媽媽折回來:「思弦,別害怕,有困難隨時找我?!?/p>

后來的升學宴,是老板和店員在店里給我辦的。

人少,很簡陋,但我至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老板又給了我好幾千。

我推辭:「老板,這錢我真的不能收了?!?/p>

老板告訴我,他女兒去世得早,跟我讀同一所學校。

每次他見到我,都會想起他女兒。

所以他一直把我當親生孩子一樣看待。

原來,正常的家庭,是這樣的。父母會想著自己的孩子,會把沒來的及的愛用別的方式補上。

08.

入學當天,我和江霖柱一起,他幫我把行李搬上了寢室。

他長得好看,還是數(shù)學天才,追求者很多。

他對別人愛搭不理,對我完全就是另一個模樣。

軍訓時,教官讓我們休息,他就屁顛屁顛跑過來,把傘撐在我頭頂,喂我吃西瓜。

教官說集合,他就拿防曬噴霧在我身上一通亂噴,然后又屁顛屁顛跑回去。

這個顯眼包成功讓很多人感到不爽。

最后,他連累著我一同被教官罰跑五圈。

大一,我和江霖柱在一起了。

因為這個顯眼包秀恩愛太高調(diào),校園論壇扒出了江霖柱在母校的演講。

剪下了那句:「由衷希望齊思弦同學不負少年志,奪得狀元!高考加油!清華等你?!?/p>

評論區(qū):「原來這兩人高中在同一個學校,難怪江霖柱一天到晚黏著那個學妹。」

「這是什么勵志愛情故事?兩大高顏值學霸相約考清華?」

「這對我先磕為敬!」

……

大學這幾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我能感受到一個人的無限偏愛。

是江霖柱帶離我走出黑暗,是他把我的心捂熱。

夕陽下,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長,他和我并肩走著,影子交疊了一部分。

……

我想成為江霖柱媽媽那樣的人,有實力,有膽量又清醒的人。

江霖柱父母離了婚,他的媽媽依舊給了他最好的生活,最多的關(guān)愛。

她能靠自己一人撐起一個家。

大四,我選擇創(chuàng)業(yè)。

我想翻身,想有足夠的資本,讓家里人后悔。

但創(chuàng)業(yè)遠比我想象中的難。

創(chuàng)業(yè)兩年,失敗三次,欠下了一百多萬。

我本想找個地方老老實實上班,把這錢給還了,畢竟我這種學歷,找工作并不難。

江霖柱對我說:「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你不是要讓他們后悔嗎?」

他鼓勵我第四次創(chuàng)業(yè)。

我沒有退路,這次,我在他的鼓勵和扶持下,終于成功了。

我的成功也離不開江霖柱的媽媽,她帶我參加各種酒會,擴展我的人脈圈,給我分享各種經(jīng)驗。

我第一次知道,上層的圈子,比我想象之中大多了。

他們每個人的成功都來之不易。

……

09.

在外打拼幾年,也該回家了。春節(jié)期間,我買了票回家。

我在這個家受了這么多苦,我想看看,他們是如何安心地生活。

聽說我爸肝出了問題,不得不把酒戒了。

身體瘦弱到皮包骨頭的程度。

我不再恐懼,冷靜地打開門:「爸,媽,我回來了?!?/p>

他們果然都憔悴了很多,對我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起來。

「思弦回來了?媽做了你最喜歡的蝦,一起吃飯吧!」

我微微一笑:「齊煊最喜歡吃蝦,媽,你不會忘了,我海鮮過敏吧?」

他們披著光輝燦爛的皮,用著那些虛偽客套的語言。

也掩飾不了皮下那些腐爛的黑暗和欲望。

她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移話題:「思弦出息了?。≡谕饷尜嵙撕芏噱X吧?」

我忍不住抱怨:「那也比不上齊煊,算命先生不是說了嗎?人家才是大老板的料?!?/p>

「對了,爸,我給您帶了幾箱酒回來?!?/p>

我媽制止:「醫(yī)生說了,你爸身體不好,再喝會出人命的。」

我擺擺手,語氣惋惜:「那沒辦法了,幾千一瓶的好酒,我只好送人了。」

「爸,你可要保重身體??!」

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自己不喝酒,他硬是將酒留了下來,一瓶也沒人我送人,我眼見著酒一瓶一瓶地減少,卻沒有一點辦法。

這瓶是我爸今天開的第五瓶酒了,剛喝一口,就痛苦地倒在地上,捂著右上腹,不停抽搐著。

嘴里喊著:「快!快打120!」

我哥不想去醫(yī)院花錢,我裝模作樣上前,滿臉著急:「爸!你怎么了?」

「去……去醫(yī)院!」

我哥裝作沒有聽清:「什么?你說什么?」

偏偏我從門外闖進來,立即撥打了120。

由于搶救及時,我爸才撿回一條命。

但是壞消息傳來:肝癌晚期。

聽到這個結(jié)果我哥撇撇嘴,他似乎早就知道我爸的病情。

確診沒過一周我爸鬧著出院了,他回家后依舊酗酒。

元宵節(jié)這一天,我爸死了。

我媽打我哥: 「都怨你,你干嘛不攔著他,都肝癌了還讓他喝酒!」

我哥急忙撇清:「我姐不買酒不就沒事了,這怎么能賴我呢?」

我媽又來打我:「都是因為你!都是你!你為什么要買酒給你爸?」

我一動不動任她捶打,我說:「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我不買酒,他自己不會買么?這些年,他又一天沒喝酒么?你是他老婆,能不能攔住他,你不清楚么?」

我媽癱坐在地上,埋怨完別人開始埋怨自己。

……

葬禮上,雨下得很大,江霖柱把雨傘撐在我頭頂。

江霖柱拍著我的背:「這個結(jié)局,對他來說,也算一種解脫。思弦,別傷心了。」

我在墓前跪了幾個小時,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我才起身。

跪了太久,我雙腿發(fā)軟,已經(jīng)沒有力氣站起來,還是江霖柱把我扶起來。

我面無表情,把我爸喝過的最后一瓶酒倒在墓碑上: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

10.

處理完父親的后事。

剛準備回公司,家里就有幾個面色不善的人上來催債。

原來齊煊借了高利貸,為了不還錢,和債主的女兒在一起了。

因為齊煊長得還算不錯,后來被一個富婆看上,拿了錢,睡了一夜。

偏偏被債主看見了。

我知道齊煊沒什么三觀,但我沒想到,他還是個人渣。

債主叫馮天龍,人送外號「龍哥」,是個一米八壯漢,在當?shù)睾苡忻?,利息也是出了名的高?/p>

還不上錢的待遇通常都是缺胳膊少腿。

他上來就把我家窗戶打碎了,給了齊煊一拳:「到底什么時候還錢?」

齊煊立馬指著我:「她有錢,她是我妹妹!你找她要!」

果然是親哥。

馮天龍惡狠狠地看著我:「你有錢是吧?他欠我們?nèi)俣嗳f,已經(jīng)托了半年了,到底什么時候能還上錢?」

我淡定:「一個月時間,把錢轉(zhuǎn)你!」

馮天龍見我這么快答應(yīng)了,有些遲疑。

他踹了齊煊一腳:「一個月,要是我沒見到錢,這小子的腿就別想要了!」

我微笑點點頭:「放心,一個月肯定還上!」

他帶著幾個小弟:「我們走!」

齊煊和我媽同時松了一口氣。

齊煊跪在我腳邊,滿臉寫著感激。

齊煊以為我真的有能力又愿意替他還這三百萬,這小子都要感動哭了。

齊煊向我道歉:「都是我不長眼,我原來不該欺負你的!要是你心里不好受,你盡管打我!」

我搖搖頭:「沒事,都過去了!」

我先穩(wěn)住他。但我可沒說這錢是我來還,我只是替齊煊答應(yīng)了,一個月還錢。

他沒必要這么感動,這樣我心里還會有些過意不去。

齊煊看我過得風生水起,他也想創(chuàng)業(yè)。

我媽當然全力支持他,也在旁邊勸說我。

他可是天生老板命。

我提醒齊煊無數(shù)次:「創(chuàng)業(yè)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他不聽,還嘲諷我:「你都能做到,我憑什么不能,你就是見不得我好?!?/p>

我暗暗自嘲,果然爛泥扶不上墻。

說白了,他又是找我要錢。

「妹,這錢當做是你借我的,到時候我還你三倍?!?/p>

我笑了,真是愚蠢又無知。

一個不學無術(shù),欠債不還錢,成天在家啃老的人,能賺到錢?

我給他幾萬讓他先從小規(guī)模嘗試著做下,接過不到一個月,他全虧完了,竟然又厚著臉又找我要錢。

我也沒這么多錢給他揮霍。

我嘆口氣:「給你介紹一個成功人士,他很樂意把錢給你?!?/p>

11.

我把馮天龍叫來了家里。

齊煊指著我:「你他媽又讓我借高利貸?」

馮天龍身后的小弟:「什么叫又借,一個月了,上次的錢該還了吧?」

齊煊迷茫地看著我:「你不是替我還了嗎?」

我坐在一旁玩手機:「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替你還了?」

齊煊傻眼了:「你……」

我看著他的表情逐漸僵硬,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他看我的眼神絕望而充滿乞求,一步步艱澀地走過來,脫力般跪在我腳邊。

他雙眼通紅,抓著我的衣尾,指尖發(fā)白:

「齊思弦,我真的不想變成殘廢,求你了,你替我還了吧!」

我起身躲開:「你以為我是搖錢樹?」

齊煊帶著哭腔說:「我其實就借了120萬,誰知道他偏要我還300萬,我真的還不起啊。」

我問:「所以呢?」

他急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我媽的脖子上:「齊思弦,你要是不還錢,我就把你媽殺了!」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失去了理智。

我媽也在哀求我。

我瞟了他一眼:「要殺就殺,你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凑岳物埖挠植皇俏??!?/p>

「再說,咱媽對我很好嗎?她對我怎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p>

我媽哭著:「齊思弦,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p>

馮天龍也不想鬧出人命,把齊煊叫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兩人笑得不懷好意,馮天龍竟然拍拍他肩膀,就這么走了。

齊煊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心里打著小算盤。

我問:「怎么了?不用還錢了?」

他說:「我有我的辦法!」

……

第二天我就要回市里,再吃最后一頓散伙飯時,齊煊總是心虛地看著我。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開玩笑的語氣說:「怎么了?下藥了?」

齊煊緊皺的雙眉間,始終抹著淡淡的不安。

他僵硬地搖頭:「沒有!」

拜托你下了藥也得稍微裝一下吧,這么心虛,擺明了給我看?

我假裝無事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拿了幾張紙擦嘴,把水吐在了紙上。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我假裝暈過去。

我聽見他們倆說話。

我媽說:「藥是不是下多了?就喝了一小口水,這就暈了?」

齊煊說:「沒事,暈了就行,反正死不了?!?/p>

緊接著我被移動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齊煊把我扔在床上:「龍哥,人我可給你帶來了,說好的,我不用還錢了。」

馮天龍喊了句:「關(guān)門!」

我從床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哥!你想賣我?」

我哥大驚失色:「你……你沒暈?」

馮天龍對他的小弟比了個手勢:「給老子打!」

12.

當初馮天龍來催債后,我就去找了他:「幫我演場戲,我替齊煊還雙倍的錢!」

我說完我的想法,他立馬答應(yīng)了。

「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還敢騙我女兒感情?正愁沒理由打他。」

「齊小姐,你放心,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冤有頭債有主,齊煊騙了我女兒,這筆賬說破大天我也得找他算清楚。」

……

幾個人陪齊煊演了場好戲,齊煊想出賣我還債,我將計就計讓他露餡。而龍哥則不再留情,拿著棒球棍廢了齊煊的腿。

齊煊的臉像窗戶紙一樣煞白,眼中充滿了困惑和憤怒。

他聲嘶力竭地問我為什么。

我從他身上跨過,扔下一句:「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你不出賣我,這筆賬我就給你還了,結(jié)果你連自己親姐姐都出賣,你有這樣的下場,很冤枉么?」

我和馮天龍是這樣說的,要是齊煊把我拿去抵債,那就廢了他的腿。

要是他不這么做,錢我替他還,誰都不會有事。

終究利益腐蝕人心。

這也是我給他最后的機會。

這個家,多待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我毫不留情地收拾好行李箱,江霖柱進很快開車來接我。

母親沒臉見我,躲著不肯回家。

我在江霖柱的車上,從后視鏡最后看一眼家里的破舊的磚瓦房,那里沒有一絲讓我留戀。

車輪滾滾向前,大路筆直朝天,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江霖柱伸過來一只手,輕輕攥住我的手,我輕捏他一下,說道:好好開車,不許走歪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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