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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jié)跳樓案》章節(jié)免費閱讀:第2章

2024-05-29 03:41:13 作者:毛豆26
  • 中秋節(jié)跳樓案 中秋節(jié)跳樓案

    中秋節(jié)上,弟弟縱身一躍,沒能搶救回來。更令我們驚訝的是,飯菜里,放滿了砒霜……

    毛豆26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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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jié)跳樓案》 章節(jié)介紹

最近,一部主角是小亮小天的小說相當(dāng)火,原來,這部小說名叫《中秋節(jié)跳樓案》,作者是毛豆26,該小說經(jīng)典章節(jié)(第2章)內(nèi)容介紹:賬戶名字是我的,存款時間是在一個星期前。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弟弟究竟是怎么得到這筆錢的。還有,那個經(jīng)常欺負(fù)他的徐鵬后.........

《中秋節(jié)跳樓案》 第2章 在線試讀

賬戶名字是我的,存款時間是在一個星期前。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弟弟究竟是怎么得到這筆錢的。

還有,那個經(jīng)常欺負(fù)他的徐鵬后來怎樣了?

既然他不想死,為何又要跳樓呢?

還有那些放了毒藥的餃子,言辭之間弟弟對家里人也沒怨恨,沒來由要拉著大家一起死???

這一個個問題,不斷的盤旋在我的腦海,讓我很是困惑。

直覺告訴我,弟弟走到今天,跟那些嘲諷、欺負(fù)他的人脫不了干系。

最終,我決定去找那個徐鵬問問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7.

母親這個樣子, 讓她一人呆在家里,我很不放心。

于是,出門的時候只能帶上她一起。

好不容易來了學(xué)校,在校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徐鵬的影子。

打聽之下,才知道他今天逃課了,壓根沒來學(xué)校。

無奈,我只能無功而返。

次日,我也該去張老伯那里上班了。

我?guī)е赣H忐忑不安的來到店里,“師傅……”我有些不知該怎么開口。

“好了,就讓你媽留在這里吧!”

張老伯一臉為難,還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師傅,謝謝你!”

說著,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說實話,能遇到師傅,真的是我的幸運。

除了剛跟著師傅的那段日子比較艱苦外,越往后,師傅越發(fā)待我如同親孫子一樣。

這些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師傅沒少幫著操心。

“好了,不管怎樣,生活還得繼續(xù)。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還能叫你為難?!?/p>

張老伯一臉慈祥。

“師傅,您放心,往后我一定孝順您!”

我哽咽著說。

本以為母親會搗亂,但沒想到我做衣服的時候,她十分安靜,而且還認(rèn)真的盯著。

在我出錯的時候,她竟還出聲提醒了,我很是意外。

嘗試著教她,她竟能聽懂,上手也很快。

起初我以為母親好了,但一番觀察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只有在做衣服的時候,思維才是正常的。

可即便這樣,也讓我高興不已。

師傅也打趣,說我這做衣服的天賦是隨母親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

我跟師傅說要去學(xué)校問問弟弟情況,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還提出幫忙照顧母親。

想著母親在這里很安靜,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麻煩,我也就放心離開了。

跑到學(xué)校, 正好趕上放學(xué)時間。

我左等右等,徐鵬終于出現(xiàn)了。

他身材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五,下身是藍(lán)色闊腿褲,上身是白色夾克。

走路一晃一晃的,好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立馬變了味兒。

說實話,與這種壞小子打交道,我心里是膽怯的。

但一想到弟弟的死,我就有了無限的勇氣。

眼看他與身旁的小弟勾肩搭背要走了,我趕忙叫住:“徐鵬!”

喊完之后,我就立馬跑過去。

“鵬哥,這人是誰???看著像個呆頭鵝,好土?。 ?/p>

戲謔嘲諷的語言響起,一群小混混頓時圍繞在我身邊,不停的打量著我。

站在一旁觀看的徐鵬卻是滿臉得意。

好像我這種老實巴交的人被他們欺負(fù),是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你,誰?找我啥事?”

徐鵬甩頭,點燃一根煙,滿不在乎的問。

我側(cè)身躲開,冷冷的說:“徐鵬,我找你是來問我弟弟方亮的事?!?/p>

話落,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

“你是方亮他哥?”

徐鵬頓時變得嚴(yán)肅起來,整個人的神情也變得正經(jīng)了許多。

看他們那躲閃、遲疑的神情,我斷定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我是他哥!方亮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我語速極快,有些急切。

可誰知他卻直接否認(rèn):“不知道!”

我不相信,抓著他的肩膀不斷晃動,但他還是什么也沒說。

但我并沒有氣餒,一有時間,我就在學(xué)校門口堵他。

終于,在三個月后,他松口了:“明晚八點,胡同街尾的大福棋牌社?!?/p>

8.

隔天傍晚時分,我找了個借口,讓師傅幫忙多照看一下母親,就趕忙跑了出去。

按照約定,我來到了胡同街尾的大福棋牌社。

還未進(jìn)門,就能聽到里面嘈雜的聲音。

這個棋牌社,我聽說過,據(jù)說里面魚龍復(fù)雜,來的都是些不好惹的人。

說實話,我心里是害怕的。

但為了得知弟弟跳樓的真相,我別無選擇。

鼓足勇氣進(jìn)去,就見里面一陣煙霧繚繞,有光著膀子的,有紋身的,有笑聲,也有罵聲。

總之,一眼望去,十分混亂。

就在這時,一個二流子小伙,叼著煙就朝我走來。

“哥們,來玩啊!走,兄弟帶你進(jìn)去,保準(zhǔn)贏大錢!”

說話間,他就勾住我的肩膀,要把我往里帶。

“我不賭錢!”

我下意識地開口,身子轉(zhuǎn)動,抬手就擺脫了他的控制。

“特么的,不玩錢,你來這里干什么?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xùn)!”

話落,七八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茏叱鰜砭鸵嵛摇?/p>

“我是來找徐鵬的!”

慌張之下,我趕緊說出徐鵬的名字,希望他能有所顧忌。

“哈哈,我們鵬哥,也是你能隨便找的?!?/p>

這時,屋里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但他們沒有上前阻止,反而笑得更加大聲了。

更有甚者,還有人起哄著讓眼前的二流子趕緊揍人。

屈辱涌上心頭,想到弟弟很有可能就是被這群人害死的,怒氣瞬間洶涌而出。

我一發(fā)狠,直接撲上去。

頓時,慘叫聲響起,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有人前來拉架,我就是不松手,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住手!”

但被憤怒、恐懼包裹的我,壓根聽不到,只能感受到嘴里濃濃的血腥味。

當(dāng)初,弟弟被欺負(fù)的時候,是不是也如此絕望。

“松開,我就告訴你方亮的事?!?/p>

弟弟的名字,直擊我的心房,讓我松了嘴。

抬眼,就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是徐鵬。

“還愣著干啥,快送毛子去醫(yī)院!”

他掏出一疊錢遞給手下的人。

吩咐完,他看了我一眼,煩躁的說:“你還真是個瘋子。”

話落,他就走了出去,我趕緊跟上去。

“方亮,是我的老大!”

他抽完一根煙,才悠悠開口。

“不可能!”

我當(dāng)即否定,冷冷的看著他。

日記里可是是記載了他經(jīng)常欺負(fù)弟弟。

他們是敵對關(guān)系,弟弟又怎么會成為他的老大呢。

“是真的,起先我是經(jīng)常帶人欺負(fù)他。但有一次,他亮了刀子,那不要命的樣子當(dāng)場將我們打服了。自那時候起,他就我們的大哥了。還別說,你剛剛瘋狂的樣子,還真有些像他?!?/p>

他玩味的說,眼睛盯著我,好像在透過我看著誰。

“那后來呢?”

我姑且相信了他的話。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我更加震驚了。

“后來,他帶著大家拜到了刀哥門下。無意間,他發(fā)現(xiàn)方叔當(dāng)年的死跟刀哥有關(guān)。之后,他就收集資料想舉報,但沒成功,反而引起了刀哥的懷疑。直到12號那天,我得知你母親買的豬肉被刀哥派去的人放了砒霜。我連忙提醒,誰知他竟了結(jié)了自己?!?/p>

聽完之后,我淚流滿面,心里既激動又心疼。

激動的是,父親果然不是小偷,是被冤枉的。

心疼的是,弟弟與父親那么好的人,卻被同一個人害死了。

據(jù)他所說,父親當(dāng)年是看到刀哥帶人上火車扒煤塊,這才上前勸說阻止。

誰知刀哥不聽勸,父親拉著不讓走,爭執(zhí)之下被推下火車。

眼見出了人命,刀哥帶著人趕緊逃跑,才沒顧上那些辛苦扒下來的煤塊。

還有弟弟跳樓當(dāng)天,也是事情敗露,被刀哥察覺到了危機。

因此在母親買的二兩豬肉里動了手腳,為的就是斬草除根啊。

但后來,弟弟跳樓了。

刀哥看我們也不知情,就沒再理會這事。

“小亮,是哥錯怪了你?。 ?/p>

我哽咽哭泣,淚水直流。

原來你不是要拉大家一起死,而是要保護(hù)我跟媽啊。

一時間,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住似的,難受無比。

夜晚,等母親睡了之后,我再次來到弟弟的房間。

“小亮,我不能任由你跟爸這樣死去!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hù)好自己。”

我站在書桌前,眼神堅定。

9.

次日下午,拜托師傅照看母親后,我就再次去了學(xué)校門口。

昨夜想了好久,想要接觸到刀哥,僅憑我自己的能力無疑很難。

所以,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徐鵬。

我的運氣不錯,等了沒多長時間,徐鵬就帶著一群人晃晃蕩蕩的出現(xiàn)了。

“你哥的事情,不是都說完了嗎!還來找我干啥?”

再次見到我,他很是不耐煩。

“幫我接近刀哥!”

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意。

猛然聽到這話,他嚇了一大跳,趕緊將我拉到一邊人少的地方。

他抬頭,看看周圍無人注意。

“瘋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說話很急切,還有些氣急敗壞,那樣子好像十分不愿意我摻和進(jìn)來。

原以為他是看在與小亮的交情上,不想我步入歧途,身陷險境。

但到后來,我才知道他只是在為自己考慮而已。

“當(dāng)然,小亮與我父親不能白死!”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眸堅定。

我知道,這條路無比艱難,但刀哥害的我家都破了,我勢必要讓他血債血償。

“這事不簡單!

再說,亮哥要是活著,也不會同意?!?/p>

與我想象中一樣,他直接拒絕了。

但我沒有放棄,之后的每天我都來學(xué)校堵他,終于,他還是松口了。

“這么做,會毀了你自己。你真想好了?”

他再次詢問,那嚴(yán)肅認(rèn)真的神情好似真在我著想。

“是,你要是不愿意,我想其他的辦法!”

我回答得很堅定。

“哎,真是敗給你們兄弟了!”

他無奈的嘆口氣,好似在為我惋惜。

接著,他就跟我說了許多刀哥的經(jīng)歷以及一些喜好。

10.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得知刀哥經(jīng)常會出入蜀香園大酒樓后,我當(dāng)即想了一個接觸他的辦法。

這天,來到店里,我就對張老伯說:“師傅,現(xiàn)在來裁縫鋪做衣服的客人也少了。我做了塊牌子,出去宣傳宣傳,沒準(zhǔn)能生意好點。”

“哎,也好!你們年輕人想法多,折騰折騰,沒準(zhǔn)這生意就有了起色。”

張老伯長嘆一口氣,隨我去了。

裁縫這門手藝在七八十年代,那是非常吃香的。

但在經(jīng)濟(jì)飛速發(fā)展后,這行就漸漸沒落了。

這些年東北又經(jīng)歷著下崗潮,尋常百姓連個營生都謀不下,又怎會有錢來做衣服。

因此,鋪子大多時候也沒啥生意。

當(dāng)年收我為徒,師傅也是出于善心而已。

“放心吧,師傅!總有一天,我會將這間裁縫鋪發(fā)揚光大,讓世人都知道您高超的手藝?!?/p>

我展顏一笑,這不是哄師傅他老人家,而是我事業(yè)奮斗的方向。

兩個星期后,我像往常一樣,舉著塊牌子,上面寫著“張記裁縫鋪”在蜀香園大酒樓附近晃蕩,向周邊來往行走的客人推銷。

整整一天過去,眼看天都要黑了,還是沒等到接觸刀哥的機會。

差不多九點的時候,刀哥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從酒店出現(xiàn)了。

他穿著西裝,打扮得精干,乍眼一看還真像個成功人士。

就在他離去之際,一個頭戴黑帽的男子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突然亮出了刀子。

我立刻意識這是個機會,沖著刀哥的方向就大喊:“小心,他有刀子。”

頓時,黑帽男子驚慌了,舉刀刺下。

但為時已晚,刀哥已成功躲過,手下的小弟也一擁而上,想要活捉男子。

見情況不妙,黑帽男子趕緊奪路逃去。

“兄弟,剛剛多謝了?!?/p>

刀哥走到我跟前道謝,隨手拿出一沓子紅色的鈔票。

“不用,舉手之勞。您要是需要定制西裝的話,可以找我。我們張記是純手工制作,百年的傳承手藝,做出的衣服保質(zhì)保量,價格也十分公道?!?/p>

我故作不知他的身份,舉著牌子推銷。

別看我說的流暢,但心里卻緊張的要死。

生怕被他看出破綻,失去為弟弟報仇的機會。

好在,他沒有懷疑。

只是打量了我一會兒,就笑道:“你是做衣服的?還真巧,我正想買件衣服呢,走,去你店里。”

他說得隨意,自然,臉上的笑容也很溫和。

你很難想象,一個殺人不眨眼,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眼里竟會流露出如溫和的笑。

“你真要做衣服?店鋪不遠(yuǎn),就在光明街。您要是忙的話,現(xiàn)在我可以幫您量尺寸。方便的話留個地址,做好后我給您送去也成?!?/p>

我故作高興,眉眼彎彎,笑得甜美清純,將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展示出來。

別看我做得熟練,私下里可是沒少練習(xí)。

11.

“既然不遠(yuǎn),那就去店里吧!”

聽了這話,我趕忙帶路。

一路上,我也不歇著,跟他介紹著師傅的手藝。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店里。

“師傅,來生意了!”我高興的大喊。

張老伯聽到聲音,起身相迎。

進(jìn)店稍微打量之后,他就大手一揮:“徐鵬,登記一下,給在場的弟兄都做一套西裝,我請客!”

聽了這話,我心里大喜。

一套西服最少一百,我數(shù)了一下現(xiàn)場八個人。

瞬間,店里就大賺一筆啊。

這次接觸后,他就讓人調(diào)查我的底細(xì)。

在得知我是方亮的哥哥后,他對我越發(fā)照顧了,除了讓我做衣服外,他也經(jīng)常來找我聊天。

有次,他有個棘手的貨,需要的陌生人出面交易。

在徐鵬的提示下,他找上了我。

我故作糾結(jié)為難,但他卻說:“方天,別猶豫了,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媽想啊?!?/p>

我猶豫片刻,裝作被他說動了。

至此,我就加入了他,跟著他一起混。

多日不歸家,這讓師傅察覺到了不對勁,讓我遠(yuǎn)離他。

但想到弟弟的死,我不能放棄。

為了讓刀哥更加信任自己,我很拼,處處以他為首。

終于,在經(jīng)過一年不懈的努力后,我徹底成了他的心腹,不管遇到何事他都會找我商量。

這天,他對我說:“方天,這一年來多虧有你,我才能發(fā)展如此好。你有什么心愿嗎,說出來,哥幫你完成。”

“刀哥,你客氣了!要不是你信任,我老媽也不能在最好的療養(yǎng)院接受治療。不過說到愿望,我還真有一個?!?/p>

我笑道,言辭之間與之頗為親近。

“看你說的,什么愿望,快說出來聽聽,哥一準(zhǔn)滿足你?!?/p>

刀哥很是高興。

“其實也沒啥,就是我想上大學(xué)?!蔽乙膊辉僬谘?,直接說出心里的想法。

“上大學(xué),這好啊!咱這么一攤家業(yè),還確實需要一個高材生來鎮(zhèn)場子?!?/p>

刀哥爽朗一笑,當(dāng)即答應(yīng),還保證三天內(nèi)一準(zhǔn)給安排好。

離開刀哥后,想到弟弟日記中提到的張老師,我就直接去了初中部。

學(xué)校里一片安靜,各個教室都在上課當(dāng)中。

我在初二年級的走廊教室外走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張美蘭。

三年過去,她還是那么美。

披著長發(fā),穿著粉色碎花連衣裙,一舉一動盡顯優(yōu)雅,大方。

但誰能想到,如此知性美麗的女人,心里卻那么骯臟。

“張老師,還記得我嗎?”

我直接推門進(jìn)去,教室里一片嘩然。

“方天,你怎么來了?”

張美蘭滿眼驚詫,眉眼中還帶著幾分嫌棄。

“開除你!”

我直接開口。

但她卻不信,嘴角嗤笑:“呵呵,笑話,什么時候,你方天能插手學(xué)校的事了?”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教導(dǎo)主任來了,“張美蘭,你被開除了!”

話一出口,全場震驚,臺下的學(xué)生頓時議論紛紛。

“不可能!我干的好好的,憑什么說開除就開除,我要找校長!”

張美蘭難以置信,很不服氣。

說著,她就要出去,但教導(dǎo)主任一句“這就是校長的吩咐”將她的希望徹底擊空。

“方天,好歹我也教過你,為何要害我?”

她目眥欲裂,大聲質(zhì)問。

“老師?你不配!當(dāng)老師的,不會當(dāng)學(xué)生面說他爸爸是小偷!”

我怒吼,突然就爆發(fā)了。

張美蘭愣在原地,無言以對。

回過神來她就不停的哀求,說是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但我沒有原諒,也不可能原諒。

既然做錯,那就要付出代價。

“小亮,看到?jīng)],欺負(fù)你的那些人,哥會為你一一報復(fù)回來!”

我仰頭看天,在心里默默的說。

12.

刀哥的速度很快,次日,我上大學(xué)的事就搞定了。

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竟找了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大學(xué)生,直接買下了他的學(xué)籍。

如此,我便可以頂替他,讀完整個大學(xué)。

說實話,這些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收集刀哥犯罪的證據(jù),但他做事很謹(jǐn)慎,再加上他已經(jīng)著手洗白。

因此,多年過去,我手頭并沒有什么他犯罪的證據(jù)。

“狩獵需要耐心?!?/p>

我在心里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要沉住氣。

終于,在大學(xué)學(xué)業(yè)完成后,我等到一個機會。

那天,我剛領(lǐng)到了畢業(yè)證書,本想與他分享喜悅,卻沒想到他直接對我說:“小天,公司缺一個可靠的財務(wù)。你不是學(xué)了這專業(yè)嗎,這事就交給你了?!?/p>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我還真挺意外的,沒想到他對我竟如此信任。

說實話,拋開他的身份以及那些仇恨,他對我的確很好。

有時,他的這種毫不猜忌的信任會不由地動搖我的決心。

但想到父親與弟弟死,我就狠了心。

或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吧。

我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半個多月,我就對財務(wù)方面的一切業(yè)務(wù)上手了。

大學(xué)期間,我本就兼修過財會專業(yè)。

在我有心查找下,賬本上的證據(jù)很快就被我收集好了。

“潛伏這么久,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

站在月色下,我悵然嘀喃。

13.

次日,有個大客戶需要刀哥親自出面。

這單生意要是做成了,公司未來半年的收益都穩(wěn)了。

對方來頭很大,是當(dāng)?shù)卣嬲母缓兰瘓F(tuán)。

大約午后兩點左右,飯局終于結(jié)束。

“刀哥,恭喜!”

我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徐鵬,通知下去,晚上帶兄弟們聚餐,我請客!”

他十分豪氣,整個人意氣風(fēng)華。

在我的枕頭風(fēng)下,徐鵬也由原來不起眼的角色,變成了刀哥身邊的左膀右臂。

“刀哥,威武!”

“刀哥,霸氣!”

手下弟兄們紛紛吶喊,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

可下一秒,一群穿制服的警員魚貫而出。

片刻,就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包圍了。

“胡一刀,有人舉報你洗黑錢,賄賂殘害高層官員?!?/p>

無數(shù)黑漆漆的洞口指著刀哥,他頓時就懵了。

不等他想明白,就被拷下去了。

證據(jù)確鑿之下,判刑結(jié)果很快出來,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判處死刑。

審訊室,

看他一身囚服,光著頭,我并沒有想象中高興,反而心情很復(fù)雜。

“小天,到頭來,還是你有情義啊,哥沒看錯你。不用為我難過,自從踏上這條道,我就知道遲早會面臨這一遭。我走后,要照顧好自己。張老伯那里有張存折,賬戶是你的名字,那些錢足夠你后半生了?!?/p>

聽著這一句句關(guān)心的遺言,我淚流滿面。

“為何要對我這么好?你知不知道,舉報你的人就是我!”

說完,我的眼眶就濕潤了。

明明他是殘害父親與弟弟的人,但我為何卻這么難受呢。

刀哥頓時懵了。

“小天……”他下意識的嘀喃。

“知道嗎,我一直等待機會,為我弟弟方亮與父親報仇。他們不過是想好好地活著,你為何要殺掉他們,為什么?”

我雙手抓住鐵欄,大聲質(zhì)問。

“小天,我承認(rèn),我胡一刀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也殺了很多人,但我發(fā)誓,你弟弟與父親的死與我無關(guān)。”

他情緒激動,話語急切,不像是說謊。

就在我想問清楚的時候,監(jiān)守官卻說時間到了。

“方天,不管你信不信,你弟弟與父親的死跟我無關(guān)?!?/p>

他回頭大喊,極力解釋,但我卻心亂如麻。

他所說要是真的, 那誰又是真正的兇手。

一時間,我迷茫了。

出了審訊室,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不斷回憶著弟弟去世后所發(fā)生的一切。

在一遍遍的疏解下,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有關(guān)弟弟的一切,我都是聽徐鵬說的,并沒有親自查證。

難道是他?

我不敢想象,這一切要真是他策劃的,那他也太陰險了。

而且,刀哥倒臺后,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也是他。

想到這里,我面色一凝,直奔他的住處而去。

14.

推門的瞬間,我將包里的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

“徐鵬,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你!”

我故作兇狠,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然向他刺去。

但他只是抬手,手下的人就將我制服了。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錯,你父親與弟弟是我殺的!可那又怎樣,現(xiàn)如今胡一刀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你又沒證據(jù),能耐我何?”

他站在那里邪虐大笑,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我心里一驚。

沒想到真是他!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是我冤枉了刀哥,報錯了仇。

“徐鵬,你這個卑鄙小人,會遭報應(yīng)的!”

我扯著脖子高聲怒罵。

“要怪就怪你父親蠢!當(dāng)年,我父母雙雙下崗,母親跟有錢人跑了。父親也整天醉酒,不管我們兄妹。為了活下去,我只能約幾個兄弟,冒著生命危險去扒煤。

可誰知你父親竟要來阻止,還說什么要去報警。哈哈,真是可笑!他不過也是個撿煤塊的,竟還要去報警!你知道嗎,那是我活下去的命,豈能讓人破壞。不過,我真沒想殺人,只想阻止他報警,誰知我推了一把,他就掉下火車了?!?/p>

說著,他眼眸里閃過懊悔,害怕,到最后又染滿了兇狠暴戾。

時不時,他嘴里還發(fā)出呵呵的笑,模樣看起來既凄涼又恐怖。

“還有你弟,竟然誤以為刀哥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其實,刀哥那天只是在談?wù)撍纳硎蓝?。不過,也幸好他誤會了。否則,我又怎么能找到機會,借此除掉他。本來看你們不知情,是想放過的,誰知,你非要蹚渾水!”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駭然。

到現(xiàn)在,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dāng)初正因為是他害死了父親,才會由于恐懼,在學(xué)校里不斷的出手霸凌弟弟。

為的就是不讓他有機會尋找真相。

但沒想到弟弟竟突然爆發(fā),將他們給打怕了。

于是,他順勢成為弟弟的手下。

但沒想到弟弟再次提起了要報仇的事,這讓他十分恐懼,害怕事情敗露。

在得知弟弟誤以為刀哥是兇手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也讓他下定了決心要除去弟弟。

為此,在母親買肉的時候,故意派人在肉里下了砒霜,為的就是借刀哥的手除人。

可恨,我竟如此相信他。

“徐鵬,你不得好死!”

我咬牙切齒,要是能的話,真想一口咬死他。

“哈哈,我死不死不知道,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說實話,我是真的想與你做兄弟的。

你與方亮一樣,勇敢又魄力又充滿智慧,讓人不由的想靠近。但你們?yōu)楹畏且梦矣谒赖?,我不過是想好好的活著,就這么難嗎?放心,看在你幫我大忙的情分上,我動手很快的?!?/p>

說完,他就拿起水果刀,一步步向我走來。

“難不成我就要死了嗎?”

面對他的逼近,我有些絕望。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大門突然被破開,無數(shù)警察如海水般涌了進(jìn)來。

由于我一直在關(guān)注警察的到來,因此,推門的那刻,我一個跺腳踩向左側(cè)的人,緊接著又揮起拳頭砸向右邊的人。

在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我已成功到了警方的位置。

“我,我們就是比劃比劃!”

他燦燦一笑,說出的解釋蒼白又無力。

“別費心了,我手機是開著的?!?/p>

這番話徹底擊碎了他的希望,他神情呆滯,一臉茫然。

“哈哈,終究還是輸了!”

他瘋狂大笑。

突然,他驟然抬手,“噗嗤”一聲,手里的刀就插在他自己胸口上。

頓時,鮮血噴出。

“真好,終于要解脫了。方天,對不起!”

他倒在地上,吃力的說。

話落,就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生機。

我心里大為震撼,沒想到他竟選擇了如此決絕的方式了斷自己。

隨著徐鵬的死,父親與弟弟的死也有了交代,我也該開啟新的生活了。

得知我的所作所為后,張老伯大罵了我一頓,怪我實在是太大膽。

刀哥留的存折,足足有一千萬。

我沒有用,而是全捐了出去。

弟弟那20萬,我用來開了一家天亮服裝公司。

為了能更好地傳承師傅的手藝,我特地開辟了私人手工定做這一塊的業(yè)務(wù)。

我本就喜歡做衣服,大學(xué)主修的課程也是服裝設(shè)計,所以上手很快,短短一個月公司就步上了正軌。

之后,我就一邊照顧媽媽與師傅,一邊發(fā)展事業(yè)。

在我不斷地努力下,三年過后,天亮服飾已成了當(dāng)?shù)赜忻钠髽I(yè),師傅的手藝也得到了發(fā)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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