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后,媽媽和我聯(lián)手虐渣爹》 章節(jié)介紹
《覺醒后媽媽和我聯(lián)手虐渣爹》是一部短篇題材類型的小說,主角是陳有為陳槳,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都可以找到原型,因此給人的代入感很強!小說《覺醒后媽媽和我聯(lián)手虐渣爹》第2章講述的是:其實陳有為一直沒管過我和阿初的死活,心情好的時候寒暄兩句,心情不好.........
《覺醒后,媽媽和我聯(lián)手虐渣爹》 第2章 在線試讀
其實陳有為一直沒管過我和阿初的死活,心情好的時候寒暄兩句,心情不好的時候便在我們面前摔東西。更別說給我們花錢,生活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靠母親在維系。
從前和母親要錢的時候,陳有為對母親的態(tài)度還稍好一些,可因著前面幾年拼命工作還債這兩年母親身體逐漸不好,收入銳減,陳有為對母親的態(tài)度又開始惡劣起來。
直到一次母親在工作時暈倒,我勒令母親先在家休養(yǎng),便一直休養(yǎng)到現(xiàn)在。
期間我和母親提過離婚的事,但母親都含糊岔開話題。
我畢業(yè)工作后,陳有為因為在母親那里拿不到錢,便轉向了我。
要是不給他錢,我又擔心母親和阿初在家的情況,所以只能把錢給他。后來我工作穩(wěn)定后,把阿初接到外面。
陳有為擔心我把阿初帶走后就不會再給他錢,我們搬一處他就找到一處,每次都死皮賴臉的在家里坐著,只要不給錢就不會走。
我擔心阿初再受刺激,只好妥協(xié)。
但也因為陳有為的次次逼迫,阿初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
我一邊擔心阿初一邊擔心在家的母親,心里一團亂麻。
阿初和我并排坐在沙發(fā)上,他身形瘦弱,目光黯然。
從前他總是笑得明媚燦爛,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叫著。
現(xiàn)在的他在我面前也愛笑,卻裝作風輕云淡的模樣,告訴我沒事的。
可每一次笑落在我的眼里,卻比荊棘扎在心里還疼。
阿初垂著眸子聲音很輕。
「對不起,姐姐,都是我連累你?!?/p>
一滴淚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清晰的聽到「啪嗒」一聲。
我抱著他紅了眼。
「不是你的錯,阿初,姐姐從來沒有怪過你,從來都不是你的錯?!?/p>
「都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對不起。」
5
思緒抽回。
手術室的阿初被推出來。
這次手術很成功,觀察了幾天便轉入普通病房。
阿初的身體恢復不少,但還不能出院,我回家拿換洗衣服時見陳有為正好在家。
他在洗手間里,手機放在茶幾上。
電話鈴聲響起,是陳槳打來的,響了很久陳有為還沒出來,我拿起來接通。
「你個老東西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老子撞到人了,給老子打一萬?!闺娫捘穷^似乎暴怒到了極點。
說完便掛斷了。
這時陳有為從洗手間出來,健步到我身邊奪走手機回撥過去。
「干什么?你個老東西錢怎么還沒打過來?」
電話那頭的怒吼連我都能聽到。
陳有為身子一震,躲到一旁低聲問:「寶貝兒子,怎么了?」
在我們面前陳有為總是厲聲厲色,但在陳槳面前他卻如此卑躬欺膝。
我偶爾聽到幾個詞,串起來也能知道無非就是陳槳撞到人了,對方索要賠償,所以陳槳才來找陳有為要錢。
陳有為掛了電話面露焦急,轉向我。
「剛剛你也聽到了,給我轉兩萬。」
從前都是幾百幾千的拿,現(xiàn)在一口氣要拿兩萬了。
「陳有為你臉皮是城墻砌的嗎?怎么這么厚?剛拿走我二十萬給陳槳買車,現(xiàn)在給他擦屁股還找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他爹呢!這才剛欺負我們就遭報應,真是老天有眼。」
「賤丫頭,住嘴!」
「剛剛不是還找我要錢嗎?怎么又讓我住嘴了?別說兩萬,這次即使兩分我都不會再給!」
「你不給,明天我就到醫(yī)院去鬧,讓那個拖油瓶死得早點!」
「怎么?還要我給他擦屁股?」我冷笑。
「反正你必須幫?!龟愑袨椴挥煞终f的堅決道。
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好啊,走啊!」
我踏出門,轉頭看有些發(fā)愣的陳有為。
陳有為跟上后,轉為笑嘻嘻道:「這就對了,晴晴啊,你能想通就是最好的,這阿槳也是你弟弟啊,你總不能看著他被坑對吧?」
他殷勤的給我開車門,這輛車是母親買的,一想到這曾經坐過別人,我心里直作嘔。
到了警察局。
鄭櫻已經先趕到,正在安慰她的寶貝兒子。
陳槳一見到我,激動得「噌」一下站起來。
「爸,你帶這個賤人來做什么?」
「大驚小怪什么?你姐是來給你交賠償費的?!?/p>
陳有為示意他坐下,轉而對坐在首位的中年警察彎腰熱切致歉。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兒子知道錯了,該賠償?shù)奈覀兌荚敢赓r……」
陳有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槳打斷。
陳槳指著對面面色蒼白的女孩子,女孩子看起來才成年的模樣,手上打的石膏十分醒目。
「爸,是那個女的碰瓷,她就是故意訛我們!連這些警察都偏袒她,我看他們就是同流合污!」
一旁的鄭櫻自是站在陳槳這邊。
「是啊,現(xiàn)在的女孩子好的不想凈想著怎么騙錢,真是沒教養(yǎng)的下賤胚子!」
6
受傷的女孩子和其家屬氣紅了臉,差點要和他們打起來,好在幾位警察及時制止,將雙方拉開。
「警察同志,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陳有為轉頭問。
陳槳高聲接話:「還能是什么誤會,就是這個女的坑我!」
桌子發(fā)出「咚」一聲,警察面露慍色。
「夠了!這是警察局,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監(jiān)控里都是證據(jù),法律面前還敢抵賴?人家女孩子被你撞到手部骨折,都愿意大事化小,你還不依不饒,你眼里還有沒有法律?」
陳槳和鄭櫻頓時閉嘴,不敢再造次。
陳有為面露尷尬,上前解圍。
「警察同志真是對不住啊,要多少我們都賠?!?/p>
「該道歉的不是你,是你兒子陳槳,道歉的對象也不是我,是被他撞到的傷者?!咕靽烂C說。
「是是是,后面我一定讓他好好給人家道歉?!?/p>
說著,陳有為將我推向前。
「警察同志,這是我女兒陳語,需要賠多少和她說就行?!?/p>
警察將單子拿出來和我解釋傷者的情況以及賠償?shù)臄?shù)額,原來傷者要求賠償?shù)氖?000醫(yī)藥費。
5000的醫(yī)藥費陳槳和陳有為說一萬,而陳有為和我說的是兩萬。
呵……
我掃了一眼陳有為和陳槳,隨即對警察委屈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撞人的那個人是我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子,今天我也是被逼到到這里來的,我的親弟弟還躺在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還需要人照顧,但我父親說如果不來這里交賠償款就去醫(yī)院鬧事,讓我弟弟不得安寧,我弟弟手術還需要錢……」
說話之間,調解室里投來一陣同情的目光,連被撞的女孩一家都罵陳有為父子不是東西。
鄭櫻「哎呦」一聲開口:「我就知道這個小蹄子不安好心,她就是想來害阿槳的!」
陳有為聽完面色鐵青,對著我一頓斥責。
「你這小賤人胡說什么?!還以為你好心來幫阿槳賠款,沒想到是來陰老子的是吧?」
「你們別忘了自己對我媽和我弟弟做過什么,你們這樣的人我永遠不會原諒!」我直視陳有為和鄭櫻不帶一點往日的怯懦。
「賤人住嘴,你看我不……」
「你不什么?」警察制止住陳有為差點落在我臉上的手。
「警察局里也敢打人,再鬧就把你們都拘留。」
陳有為三人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狠狠剜了我一眼后便不敢作聲了。
這時沉默許久的女孩忽然出聲:「警察叔叔,這位姐姐好可憐,本來就不關姐姐的事,我不要姐姐的賠償,我只要那個罪魁禍首的?!?/p>
警察表示贊許點頭,隨即對我稍加安慰般開口:「姑娘,回去照顧你弟弟吧,現(xiàn)在在警局里我看誰還敢擾亂社會秩序?!?/p>
說完又從口袋里掏出名片遞給我,說話時又掃一眼陳有為似是警告般:「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人再找你和你弟弟的麻煩就打電話給我?!?/p>
我接過名片,原來這位警察姓何。
我眼眶一熱,這世上還是好人多。隨即鞠躬道謝方才離開。
走前看到陳有為三人吃癟的樣子,我頓時心情愉悅起來。
晚上,確保阿初沒有什么事,并勸母親先回去休息后我方才躺在床上。
母親還是回家住,而我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將一堆整理好的資料放回抽屜,隨后我才拿出手機打開監(jiān)聽系統(tǒng)。
沒錯,是去警局的路上我趁機在車上裝的監(jiān)聽器。
調節(jié)了一會兒系統(tǒng),便聽到了陳有為和鄭櫻的聲音。
7
鄭櫻的聲音咬牙道:「那小賤人今天在警局也太囂張了,陳哥,她根本沒把你這父親放在眼里?!?/p>
「不給錢就算了還敢威脅老子,這小賤人是皮癢了?!辜词乖阡浺衾镆材苈牫鲫愑袨榈脑箽狻?/p>
這次鄭櫻倒是沒有立即搭話,頓了片刻,鄭櫻的聲音又響起,帶著些許緊張。
「陳哥,今天那小賤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怎么對她母親的,她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了?」
「不可能,當年她還在上學根本不在A市怎么可能知道?」
「會不會是年盈那老賤人察覺了什么,她要是知道當年求李總借款的酒宴是我們做的手腳,我們還收了李總的錢……」
陳有為打斷了她的話。
「胡思亂想什么,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再說了她怎么可能知道,是那賤人自己約的李總,她只會以為自己是喝醉酒上錯床,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可這幾年你一直用她和李總的親密照威脅她,我就是怕萬一陳語那小賤人知道了,一定會不依不饒,看她今天在警局那樣,像是要吞了我們似的。」
「擔心什么,反正證據(jù)早就沒了,況且年盈最重面子,這件事說出去她這個大小姐的臉還要不要?這件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更沒臉再回憶?!?/p>
又靜片刻,陳有為聲音打破平靜。
「怎么不說話,平時話不是挺多嗎?」
「沒什么沒什么,」鄭櫻笑笑,而后撒嬌:「我這不是想夸陳哥但還沒找好詞嘛!」
「哼,這還差不多?!?/p>
我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手機「咚」的落在床上。
她們怎么敢?她們怎么敢的?
母親這么善良溫柔的的人竟被她們摧殘到這樣的地步。
明明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頭上卻已半數(shù)白發(fā),一雙眼沒了神采。
當我把這段錄音給母親聽時,她面色復雜,一句話也沒有說卻將自己關在家中兩日。
阿初坐在病床上,面色仍舊略顯蒼白,但較之前精神不少。
「姐,這兩天怎么都沒見媽了?」
我倒水的手在空中頓了片刻,而后將水杯遞到阿初手上。
「這段時間媽媽照顧你也辛苦了,現(xiàn)在是周末我正好有時間在醫(yī)院,就讓她先在家休息兩天?!?/p>
阿初乖乖點頭。
但他似乎察覺到什么,拉著我的手,一雙眼滿是炙熱。
「姐,要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我不想再成為家里的拖累了?!?/p>
「好,我會的?!?/p>
我摸摸他的頭,將他手上空掉的杯子收走。
「沒事的,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了,我去給你拿飯?!?/p>
才說完便見一人推門進來,正是母親。
母親將飯給阿初擺好看他吃完,方才叫我出去。
她將一疊資料拿給我,上面赫然寫著「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
母親眸子里滿是愧疚,有些哽咽。
「小語,是媽媽對不起你和阿初,都是媽媽害了阿初,這些年我因為那件事對他愧疚,所以從不反抗,可是竟然把阿初害成這樣,當初那件事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才導致了家庭的不幸,才讓家里四分五裂,沒想到他們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阿初進重癥監(jiān)護室的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也許我也該反抗了……」
我心疼的握住母親的手。
「不要被陳有為PUA了,媽,從始至終錯的都是她們,是他們害得我們受了這么多罪,我們失去的一定要討回來。」
母親的眼中難得出現(xiàn)如此堅定的神色。
「小語,這一次媽媽一定堅定的和你們站在一起。」
8
母親將離婚協(xié)議書發(fā)給陳有為。
陳有為沒有回復。
我和母親決定先收集證據(jù),等阿初病情穩(wěn)定出院時,再做最后決斷。
母親將收集好的證據(jù)袋給我,我才知道原來一直在努力的不止是我一個人,母親也在默默堅持著。原來,她只是一直在糾結,這一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這次沒有陳有為的打攪,阿初恢復得格外好,醫(yī)生說再觀察幾天便能出院了。
可不速之客卻打破了這段時間的寧靜。
我和母親買飯回來時,便見陳有為坐在阿初床邊吸煙,一疊紙皺巴巴的丟在地上。
床上的阿初用被子蒙著頭,一聲不吭。
病房內安靜得可怕。
我匆忙跑到床邊查看阿初的情況,見阿初安然無恙方才放心。
母親將地上的紙團撿起來,正是她給陳有為的離婚協(xié)議書。
「陳有為,這里是病房,請你出去?!?/p>
陳有為將煙丟在地上,抬腳踩滅。
「怎么,還想和老子離婚?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自己都做過什么?」
「你今天來做什么?」母親問。
「通知一下你們,老子不同意離婚,還有,給老子轉兩萬。」
「啪」清脆的響聲打破寂靜,陳有為臉上紅印漸顯。
我看到母親懸在空中的手還微微顫抖。
「陳有為你不配做小語和阿初的父親,這些年我也早受夠了,是,我以前是懦弱,在你傷害我的時候不敢吭聲,在你傷害孩子們的時候也不敢吭聲,但是這一次不會了。」
母親的眼神異常堅定,決心宛如磐石不可撼動。
「喲,才多久沒見,在這裝什么裝啊,」陳有為站起身來,陰鷙的目光盯著我們。
「今天老子不想和你們廢話,再問一次,錢給還是不給?」
母親攔在我們面前。
「你把小語和阿初害得怎么慘,有什么臉來要錢,這次就算我死也不會給!」
「臭娘們,老子給你們臉了!看我不把這個拖油瓶掐死!」
話音未落,陳有為推開母親,徑直向床上的阿初而來,伸手便要抓他的脖子。
我奮力將他推開,母親在后面將他拉住,拉扯之間一片混亂。
母親被陳有為推到,頭部撞到有點發(fā)青,被醫(yī)生帶下去處理傷口。
醫(yī)院的護士和保安聽到動靜,都來幫忙將陳有為拉走。
好在母親傷得不重,沒什么大礙。
和母親的對視中,我們兩人皆心領神會。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我掏出手機終于撥打名片上的電話。
9
陳有為被抓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我們竟然真的敢報警抓他。
這段時間我和母親早就收集好了證據(jù),就等著將陳有為和鄭櫻送進監(jiān)獄。
來警察局交最后一份材料時,正遇到陳有為和鄭櫻被帶回。
二人矢口否認存在事實婚姻。
鄭櫻根本不愿意配合,故意不走,因而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拎小雞般的抬進警察局。
「你們抓錯人了,我和陳有為根本沒什么關系,那些視頻都是假的,你們這些黑心肝的警察根本就是在冤枉無辜,快把我放了!」
「是啊警察同志,我們倆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
說著狠狠剜了我和母親一眼,便朝我撲過來要打人。
好在警察手疾眼快及時押住他。
「你們老實點,證據(jù)確鑿,有什么事留著跟法官說吧!」警察履行公事道。
鄭櫻被帶著逐漸往警察局內走,她深知自己逃不掉了,便開始祈求。
「警察同志,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們態(tài)度惡劣的,求求你們了,我不想坐牢啊!」
「我說實話,我們倆都是假的,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想坐牢……」
這時,陳槳也到了。
我瞧見陳槳不由得嗤笑。
「你們倆的私生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只要做個親子鑒定就可以證明你們重婚罪的事實?!?/p>
鄭櫻好似突然抱住一根救命稻草,抓著跑來的陳槳的手,對警察急急解釋。
「陳槳不是他的兒子,不信你們可以帶他們去做親子鑒定,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說謊,不要讓我去坐牢?。 ?/p>
聽到這話,不僅是陳有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陳有為不知道哪里的力氣掙開押著他的警察,沖到鄭櫻面前,雙眼通紅。
「你說什么?你這賤人再說一遍!」
鄭櫻也毫不示弱。
「說就說,陳有為,阿槳可不是你的兒子,還有老娘也不想坐牢,你自己犯的事兒自己承擔去,憑什么要老娘也一起坐牢???」
「好,好得很啊,你就是這么對老子的,竟然讓老子養(yǎng)別人的野種養(yǎng)了這么多年,」陳有為雙眼布滿血絲,不甘與憤恨寫在臉上。
鄭櫻不耐煩地說:「陳哥,你可別說這話,那些錢都是你自愿送給我們母子的,我們母子會感念你的好,但阿槳又不是你兒子,你這坐牢的罪,可別拉上我們了?!?/p>
「這些年來老子對你們不薄,連老子親生兒子救命的錢都給你們了,竟然告訴老子他只是個野種!好啊,你這個賤人,你們這些賤人,都給老子去死!」
陳有為和鄭櫻差點又在警察廳內扭打起來,好在被警察拉開,分別送往了不同的審訊室。
我勾起唇角,心中卻有些苦澀。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母親,她對我撫慰一笑。
我扶著母親轉身離開,離開時還隱約聽到后面?zhèn)鱽淼泥崣训穆曇簦骸戈愑袨?,你既然不讓我和我兒子好過,那我就把你那些臟事都揭發(fā)出來!」
10
陳有為和鄭櫻以為只有重婚罪的罪名可以讓他們付出代價,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當年的協(xié)助強暴竟也證據(jù)確鑿,他們的收款記錄早就被查到了。
母親的上訴離婚也圓滿成功,陳有為因為背叛家庭與協(xié)助強暴罪,并多次將夫妻共同財產轉讓他人,被判凈身出戶,并要求鄭櫻和陳槳歸還這些年從陳有為處受到的夫妻共同財產。
雖然陳槳不是陳有為的親生兒子,但鄭櫻和陳有為存在事實婚姻的證據(jù)確鑿,且鄭櫻也在協(xié)助強暴之列,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兩人幾次上訴無果。
最后,陳有為被判處5年有期徒刑,鄭櫻被判處3年有期徒刑。
當年那個侵犯母親的李總也被警察逮捕。
陳槳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打擊,日日飲酒飆車,在一天凌晨撞上大貨車,下肢癱瘓,終身只得依靠輪椅行走。
我將最后的結果告知母親和阿初時,他們都沒有說話。
說起監(jiān)獄探視的時候,原以為母親和阿語都不愿再見到陳有為,沒想到他們竟都想一同去。
陳有為頭發(fā)一夜之間白了半數(shù),面容像是蒼老十歲,深邃的眼睛猶如深秋枯井,沒有一絲生機。
見我們來了,那雙眼睛猶如枯井偶遇甘霖,汲汲渴望水源。
陳有為的戾氣似乎被這里洗滌得一干二凈,我恍惚間似乎看到小時候父親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也曾有過和藹可親的臉龐。
可他早已走遠,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的只有穿著囚服的罪犯。
電話接起,那端是泣不成聲,說出的話也不成篇章。
「小語,阿初,爸爸對不起你們,爸爸對不起你媽,爸爸這輩子罪孽深重,竟然這樣對我的妻兒,幫助他們侵犯自己的妻子,還拿親生兒子救命的錢去給外面的野種買車,我真的錯了,我對不起盈盈,不配做她的丈夫,更不配做你們的父親……」
可這遲來的悔改又有什么用呢?
看到他的懺悔,我明明應該開心的,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掛斷電話。
任憑對面再怎么呼喊,我仍舊拉起母親和阿初的手離開。
這一次不是為了見他,只是為了和過去的一切做個道別。
過去,不再見了。
見過陳有為后,我們便將房子賣掉搬家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
很久很久以后,偶然經過這里見到昔日鄰居時,方才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陳有為的消息。
陳有為出獄后,來找過我們幾次,即使看到我們搬家了,也仍舊不死心,日日守在樓下。
有一日他喝醉酒又來這里,迷糊中從樓梯上摔下來。
人還有意識可以說話,卻不能動彈。
原來是中風了。
有好心人將他送到救助中心,吊著一條命。
后來有一天,有個女人推著坐輪椅的青年找到他,把他接我們賣掉的房子那里。
女人自稱是他老婆,別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但鄰居常常聽到里面?zhèn)鞒鲈覗|西的聲音,緊接而來是青年的破口大罵。
「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當年你給我買的摩托車,老子怎么可能會癱瘓,老子都是你害的!」
女人的聲音緊隨其后。
「這老不死的手里一定還有錢,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老娘勸你最好早點說出來,不然今天也休想吃飯!」
「砰」一聲,是碗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這老不死的害得我這么慘,還想吃飯!」
我聽著鄰居的描述,只剩了沉默。
雖然對他們曾有怨恨,但從前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們也該往前看了。
阿初的身體經過一日日調養(yǎng)終于逐漸好轉,并開始學習心理學,期望能幫助更多的人。
母親也走出了陰霾,重拾對生活的信心,成立了幫助女性的組織。
而我,仍舊在努力,往光明的未來大步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