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扎紙匠》 章節(jié)介紹
《泰國扎紙匠》的作者是褒姒19,他不拘一格,別出心裁,《泰國扎紙匠》的每個章節(jié)都有精彩的看點,讓人流連忘返?!短﹪埥场返?章介紹:1我叫肖明,家里世世代代是做紙扎的。就在我做紙扎最后一道工序,準(zhǔn)備提起筆沾墨,在臉上準(zhǔn)備畫嘴巴的時候,「咣.........
《泰國扎紙匠》 第1章 在線試讀
1
我叫肖明,家里世世代代是做紙扎的。
就在我做紙扎最后一道工序,準(zhǔn)備提起筆沾墨,在臉上準(zhǔn)備畫嘴巴的時候,「咣——」的一聲,禁閉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我心下一怒,正要桌子站起身。
男人忽然靠近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兄弟,你救救小雅…求求你救救小雅……」
小雅?
我怔怔地看著男人,我想起來了,這是我的大學(xué)舍友——
王旭東。
男人見我沒反應(yīng),一個大男人,抽抽泣泣地說。
「小雅,小雅現(xiàn)在在泰國,杳無音信!我報警了,可是泰國警方卻說線索太少,無能為力…而且,這幾天晚上我總能夢到小雅,面目猙獰,渾身傷痕,讓我去救她。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太擔(dān)心小雅了,可后來基本上天天夢到她,我才覺得不對勁。明哥,你說這不會是托夢吧……小雅不會死了吧?」
「我就是個做紙人的,無能為力。」我聽見自己這樣說。
王旭東在我面前抹著眼淚,全然沒有他大學(xué)那種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氣場。
「明哥,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都知道你家都懂點那方面的事兒。你看,就沖小雅和你的關(guān)系,你救救她吧!求求你了!」
王旭東給我看了他和小雅的最后聊天記錄:
「小雅說去泰國拜佛,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這是時隔三個月,她第一次給我發(fā)消息,我回她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人了。就連給她打電話,對面也一直都是忙音,我怕小雅出事…」
小雅,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
她不僅是王旭東的現(xiàn)女友,也是我的前女友。
本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她了,可當(dāng)知道她出事的時候,我還是心軟了。
我拍拍屁股,站起身:「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泰國?!?/p>
王旭東見我起身,正準(zhǔn)備說什么來說服我,沒想到我欣然同意了,一時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訂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我們準(zhǔn)備飛往泰國。
2
林雅,我大學(xué)時候的女朋友,我們從軍訓(xùn)相識,大一相戀,一直持續(xù)到大三。
分手原因也很簡單,她發(fā)現(xiàn)我家里是做紙扎的,而且我畢業(yè)以后也要回家繼承紙扎鋪,嫌棄我的職業(yè),更怕她自己家人嫌棄我的職業(yè)。
我本以為,整個過程,算不上和平,也算不上翻臉。
直到我發(fā)現(xiàn),與我分手幾天后,她就跟我舍友搞在了一起。
兩人光明正大的出入、秀恩愛,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好在,畢業(yè)后他們也沒甜蜜多久。
林雅的舅舅是做出國留學(xué)培訓(xùn)的,本來商量好將林雅送出國留學(xué),可輪到林雅畢業(yè)那年,偏偏沒了名額。
無奈,只能把她安排到泰國排名靠前的孔敬大學(xué)。
地方雖然偏僻,但也算鍍金了。
林雅出國了,跟王旭東開始了異國戀。
「這才出國第一年,就出事兒了?」
我靠在飛機座椅椅背上,懶懶散散的問道。
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意了,每個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走不到最后只能說明緣分不夠。
王旭東嘆了口氣。
「什么出國留學(xué),你們都被她騙了?!?/p>
我蹭的一聲坐起來,疑惑地問。
「那她……」
王旭東接著說:「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p>
「小雅沒有出國留學(xué),而是受了她舅舅的蠱惑,去泰國養(yǎng)小鬼了。她聽說養(yǎng)小鬼可以滿足自己的愿望、求偏財,就連夜坐飛機去泰國了,我攔都攔不住?!?/p>
我抿了抿嘴。
「這東西怎么能隨便請?她這異樣,可能是反噬?!?/p>
王旭東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也覺得是,但我不懂,也沒有證據(jù)?!?/p>
他看著窗外機翼下的片片白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說來也怪,她去泰國沒多久,她爸爸的公司事業(yè)突然好了很多,多了很多大單子。我問她什么時候回來,她總是說,等會,再等會。」
「直到那一天,我心動了,讓她也幫我弄一個?!?/p>
王旭東捏了捏拳頭。
「可是小雅告訴我,不能幫我弄,因為沒有孩子做古曼童了。我問她,你的古曼童哪里來的,小雅支支吾吾的沒說話?!?/p>
「其實我挺懷疑的,我們那啥…沒戴過,你說,她不會做那事兒吧?」
我瞥了他一眼,這都跟我說?
雖然已經(jīng)放下了,但乍聽到這個,還是覺得心里不太得勁。
我搖搖頭:「應(yīng)該不會吧…」
王旭東聽到我的寬慰,如釋重負(fù),往后一靠,不說話了。
3
我的思緒又飄回那幾年。
林雅命不好,爸媽早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
爸爸經(jīng)營著一家不太景氣的手機店,平時就搞搞維修、零售什么的,勉強維持生計。
媽媽聽說嫁了個有錢人,已經(jīng)不跟她聯(lián)系了。
她跟娘家人唯一聯(lián)系的,就是那個辦出國留學(xué)的舅舅。
大學(xué)期間,林雅總是跟朋友們推薦出國留學(xué),往她舅那兒引流了不少人。
到什么程度呢?
她的舍友來找我,告訴我,勸勸林雅別讓她們留學(xué)了,她們沒錢。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笑出聲。
怕吵到王旭東,轉(zhuǎn)頭一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嘴邊還流下一道可疑的銀色水柱。
我惡寒的抖了抖身子,這就是林雅的眼光?
說起來,談戀愛期間,林雅就很喜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我們相識,也就是她在軍訓(xùn)表演節(jié)目的時候,唱了首《楚人美》。
別人只覺得起雞皮疙瘩,我卻覺得她很特別。
就這樣,相處期間,我發(fā)現(xiàn)我們是同類人。
戀愛的時候,她好像也不止一次地問過我,養(yǎng)小鬼是怎么回事。
我爺爺是懂陰陽的,從小耳濡目染聽了不少,我便一一講給她。
現(xiàn)在想想,她當(dāng)時聽完的表情,非但沒有恐慌,反而多了幾分躍躍欲試。
腦子好疼……
不知什么時候落下的毛病,只要我一努力回憶以前的事兒,時間長了就會腦仁發(fā)疼。
我問過爸媽,他們只說,我前段時間碰到了頭,神經(jīng)出了點問題,但什么都不影響。
既然不影響,那就無所謂了。
揉了揉太陽穴,我也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4
「先生您好,本次航班已到達(dá)目的地,泰國,請帶好行李,準(zhǔn)備下機...」
我是被一陣有規(guī)律的、溫柔的推力推醒的,耳畔傳來空姐有些蹩腳的普通話,趕緊拍了拍身邊的王旭東。
「到了到了,快走?!?/p>
環(huán)顧四周,除了機組人員,飛機上竟然只剩我們倆人了。
王旭東迷迷糊糊的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趕緊拿上東西,夾著尾巴跟我一起下飛機了。
出了機場,我倆才松了一口氣。
王旭東撓撓頭:「媽的,丟人丟到泰國來了。」
我一邊伸手?jǐn)r車,一邊戲謔道:「小雅不在,你還這么累呢?」
他變了臉色:「明哥,你別逗我了,這段時間操心小雅的事兒,每天睡不著,也就是在你旁邊,我才能踏實睡覺?!?/p>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自嘲地了一聲。
在機場附近等了半天,好容易才攔到了出租車。
司機說的一口泰文,我倆只能用翻譯軟件,才能勉強聽懂他說的是什么。
我用胳膊肘懟懟王旭東。
「誒,光說找小雅,去哪兒找?」
王旭東邊翻手機,邊跟我倆說:「等等,我找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王旭東還在嘩啦啦翻著手機。
就在司機忍不住說他的時候,他一聲大喊:「找到了!」
把我倆嚇了一跳。
他給司機看了那個全是泰文的地址。
司機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們:「確定,要去那里嗎?」
我倆一愣,這地方怎么了嗎?
司機繼續(xù)說:「那是我們這里有名的黑降——扎卡的家,你們要找的女人如果是找她辦事,恐怕兇多吉少了……」
王旭東一聽著急了,他趕緊扒著司機靠背,瘋了似的說。
「去!現(xiàn)在就去!我們要救她…我們要救她!」
他一把掐住我胳膊。
「明哥,你會幫我的對嗎?」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眼白能一秒變得全是紅血絲,看著怪瘆人。
我不自覺地點點頭。
司機嘆了口氣,發(fā)動車朝著目的地前進(jìn)了。
5
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彎繞繞,司機一把我們放到目的地,拿到泰銖,就飛也似的開跑了,生怕惹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看著他疾馳而去的背影,不由得捏了捏身上的護(hù)身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里讓我很不舒服。
這里好像恐怖片中的深山老林,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樹和葉子,一層又一層。
我倆踮著腳,才勉強看到樹林的盡頭,那兒好像有一座房屋,只不過是綠墻紅瓦。
王旭東從背包里抽出一把鐮刀,嚇了我一跳。
「你什么時候帶了這玩意兒,居然讓你上飛機?」
王旭東目光炯炯,盯著前方,一手提著鐮刀,一手握著被砍枝蔓的一端,蹭蹭幾下,砍掉所有礙事兒的藤蔓。
「哥,你別管?!?/p>
我趕緊把嘴閉上,生怕這把鐮刀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我身上。
他在前面一路開路,我在后面緊緊跟上,生怕被落在這密密麻麻的叢林里。
沿著他踩出的路線,我們繞了最近的一條路。
怪不得前人說,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我回過頭,這里以后恐怕就成以后的人找扎卡時最近的一條路了。
「到了!」
眼見看到了那座屋子,王旭東側(cè)過身子,示意我先走。我明白,他害怕了。
我們逐漸靠近,防備著四周奇怪的動靜,奇怪的是,除了沙沙的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這里并沒有人把守,也沒看到所謂的扎卡大師。
門是虛掩的,我壯著膽子,從包里掏出羅盤,拴了我送給林雅的手鏈,推開了門。
6
一陣煙霧繚繞,我們好像來到了西游記里的天宮。
濃霧嗆得我張不開嘴,仿佛一呼吸都能鉆進(jìn)肺里。
我屏住呼吸,怕這是些迷魂的煙霧,一手舉著羅盤找人,一手召喚王旭東,讓他也屏氣,試著找找林雅。
他怕驚擾了扎卡,先躥了幾個家,見這屋子里確實沒人,索性放開了聲音。
「小雅,小雅!你在哪兒!我是旭東!我來救你了!」
喊了幾聲,也沒反應(yīng)。
正當(dāng)他垂頭喪氣,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
我的羅盤卻突然有指示了,一道黃光射出,直直指著——
地面。
地面?
我跟王旭東對視一眼,撬!
我趴在地上,伸出指關(guān)節(jié)敲著地板,有的地方是沉重的悶聲,可有的地方,卻是清脆的空洞聲。
這就證明,下面是空心的!
我倆一左一右,從屋里找了個撬棍,抵上地板,一使勁就撬開了地面。
下面赫然是個大洞,大洞里傳來年久失修的霉味兒,直熏鼻子。
黑洞洞的,有啥都看不清。
我看了看羅盤,黃光更甚,指引著我們往下走。
我腰上拴著繩子,讓王旭東在上面抓著我,我準(zhǔn)備下去探探這個地方。
先攀住旁邊的地板,把自己放進(jìn)洞里,見他沖我點點頭,擺出一副準(zhǔn)備使勁的姿勢。
我緊閉雙眼,手一松,向下墜去。
幸運的是,這里并沒有很深,我抬頭看了看上面的亮光,大概也就是兩米深的距離,綁繩子完全是多余。
雙手窩成喇叭狀,告訴他:「旭東,直接跳,最多兩米!」
他手一松,縱身跳下來。
落到我旁邊,緊緊抓著我。
我倆小心翼翼的探著路,走了不知道多少米,在地洞橫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木門。
我定睛一看,木門散發(fā)著點點黑光,表面并沒有鎖,可王旭東卻推不開,也拉不動。
恐怕是扎卡用巫術(shù)定住了門,只有她能打開。
我讓王旭東站到一旁,四下無筆,我只能齜牙咧嘴的咬破食指,以血畫符。
將血涂在門上,畫了個解碼符,門咣當(dāng)一聲開了。
我這點道行都能破了她的咒,可想而知,這個扎卡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我這么想著,可當(dāng)真正看到里面的場景時,還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