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重病后,我跪求他初戀》 章節(jié)介紹
小說《老公重病后我跪求他初戀》是短篇題材中的杰出代表,一直受到網(wǎng)友的追捧和喜愛,這和作者樂不思你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造是分不開的?!独瞎夭『笪夜蚯笏鯌佟返?章介紹:許南洲只得憋屈地應(yīng)下來。我為許南洲挑了條領(lǐng)帶系上,他面色不虞道:“為什么選這條?.........
《老公重病后,我跪求他初戀》 第二章 此生不回頭 在線試讀
許南洲只得憋屈地應(yīng)下來。
我為許南洲挑了條領(lǐng)帶系上,他面色不虞道:“為什么選這條?”
領(lǐng)帶是我們拍結(jié)婚照戴的那條,我承認(rèn)我有私心。
“這是你所有領(lǐng)帶里最好看的一條,你也不愿意在前女友面前丟面兒吧?!?/p>
許南洲不在意道:“見余嫣嫣而已,用不著大動干戈地打扮。”
我分明見他早早起床洗臉刮胡子,甚至噴了點男士香水。
余嫣嫣姍姍來遲,“好久不見,許南洲?!?/p>
許南洲的目光直直落在余嫣嫣的臉上,久久回不過來神。
余嫣嫣嬌笑道:“這么多年不見,你不光眼光變差了,人也變呆了?!?/p>
她拉住許南洲的領(lǐng)帶,在指尖繞了兩圈,夸獎道:“領(lǐng)帶不錯,很好看?!?/p>
我不動聲色地隔開兩人,道:“是啊,我們拍結(jié)婚照的時候就是戴的這條?!?/p>
余嫣嫣笑得更開心了,“看來我還是很有品味的,這條領(lǐng)帶,是我送許南洲的生日禮物?!?/p>
注意到我難看的臉色,許南洲如夢初醒,“余嫣嫣,都是過去式了,你少說兩句?!?/p>
我垂著腦袋,局促地摩挲著指間的婚戒。
余嫣嫣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咦?這不是許南洲曾經(jīng)給我設(shè)計的婚戒么,設(shè)計圖紙還是我們一起畫的。”
“許南洲你怎么給小嫂子戴上了,二手的東西也拿得出手?”
婚戒是許南洲去首飾店親自打磨的,我從來不離手,就連被催債催得最狠的時候都沒想過把它賣掉。
聽了余嫣嫣的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我慌亂地取下戒指,無名指根留下一圈刺眼的白色壓痕。
許南洲皺眉道:“余嫣嫣,你到底是來做客的還是來找事的?”
余嫣嫣假裝親昵地捉住我的手,“小嫂子,帶我參觀參觀你們家吧。”
我勉強笑笑,客氣地請她隨意參加。
桌子上擺了我和許南洲的結(jié)婚照,拍照的時候我們倆還不太熟,兩個人保持著一臂的距離,都有些扭捏。
余嫣嫣拿起結(jié)婚照觀賞,突然啊了一聲,接著是玻璃的脆響,相框被打碎,散落在地的是兩張照片。
許南洲肉眼可見地慌亂,我扒開玻璃碎片,翻出藏在結(jié)婚照后面的照片,竟然是許南洲和余嫣嫣的情侶照!
照片里年輕的許南洲環(huán)住余嫣嫣的脖子,余嫣嫣閉著眼親在許南洲的臉側(cè)。
這么多年了,她們的情侶照一直藏在我們結(jié)婚照的后面。
余嫣嫣一派天真,問道:“哎呀,真丟人,小嫂子,你看這張照片是不是拍得特丑?”
我苦笑道:“沒有,男帥女靚,特別般配?!?/p>
我把情侶照遞給許南洲,“好好保管吧,畢竟是個紀(jì)念?!?/p>
許南洲握著我的手腕,有些著急,“霜霜,你聽我解釋…”
我掙脫他的手,自顧自地掃走地上的碎片和我們的結(jié)婚照,一股腦地倒進垃圾桶。
余嫣嫣走后,我和許南洲都有些負(fù)氣,自發(fā)地陷入冷戰(zhàn)。
6.
半夜兩點鐘,許南洲接到一通電話,我隱約聽到一些哭聲。
掛了電話后,許南洲臉色很差。
他主動詢問我的意見,隱含破冰的意思?!八?,是余嫣嫣。她被她老公家暴了,我們要不要過去一趟?”
我:“去看看她吧,余嫣嫣好歹借給我們一大筆錢,更何況,不去的話某個人大概率要睡不著覺了。”
許南洲不理會我的暗諷,載著我把車開得很快,一個小時的路程,他三十多分鐘開完了。
余嫣嫣的導(dǎo)演老公夾著點燃的香煙,拽著余嫣嫣的長發(fā),死命往她腰間踹。
許南洲健步如飛,幾個呼吸間已經(jīng)來到導(dǎo)演的身邊,一記重拳打在導(dǎo)演的臉上,導(dǎo)演的牙齒瞬時飛出兩顆。
“你是她丈夫,怎么敢打她的?”
導(dǎo)演口中嚷著瘋了吧,一邊倉皇逃走。
我把外套披在余嫣嫣身上,遮住她身上拳腳的痕跡。
她不領(lǐng)情地把外套抖在地上,眼淚流個不停,惶恐地不停顫抖。
許南洲把她抱在懷里,輕柔地幫她一下一下順著頭發(fā)。
“嫣嫣,別怕,沒有人能傷害你了?!?/p>
余嫣嫣哭地上氣不接下氣,橫沖直撞地吻在許南洲臉上。
許南洲身體僵硬了一瞬,認(rèn)命般閉上眼,終究沒有推開她。
余嫣嫣紅著眼睛說,“我想離婚了?!?/p>
許南洲不假思索,“好,我?guī)湍??!?/p>
“兩個已婚的人,在大馬路上親嘴未免也太不講究了?!蔽依淅浯驍嗨齻兓ピV衷腸。
許南洲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還是決定先開車回去。
來到車前,余嫣嫣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我不想和她計較,去了后座。
余嫣嫣身體顫抖,似是驚嚇過度,意有所指道:“許南洲,除了你,我不想有更多的人看到我這幅樣子?!?/p>
許南洲看著后座的我,飽含歉疚道:“霜霜,要不你先打車回去。”
我麻木地下車,看著許南洲載著余嫣嫣揚長而去。
半夜臨時出門,我穿著單薄,獨自走在人煙稀少的別墅區(qū)。
許南洲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想不到,半夜兩點多的別墅區(qū)根本打不到車?
怕是看到余嫣嫣被家暴,擔(dān)心的什么都忘了吧。
吸入一陣?yán)滹L(fēng),我劇烈地咳嗽起來,拿開掩嘴巴的手,手指間盡是黏膩的血絲。
前一陣子,我們還清了余嫣嫣的錢,許南洲的病也好了,我終于有時間去看病,醫(yī)生說我是過勞和心情抑郁引起的胃癌。
好在腫瘤處于中期,還有治愈的可能。
走路越來越費勁,我冷汗涔涔,捂著胃部坐在路邊休息。
一輛汽車停在我身邊,我以為是回來接我的許南洲,沒料到下車的是一臉驚喜的梁野。
梁野眉眼彎彎,調(diào)侃道:“霜霜,你怎么大半夜遛彎啊,用不用本帥哥載你一程?”
梁野是我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還是同鄉(xiāng)。不過我高中輟學(xué)打工了一段時間,上大學(xué)晚,比他大了三歲。
“沒大沒小,霜霜是你叫的么,叫學(xué)姐?!?/p>
我坐上了梁野的車,梁野問:“霜霜姐你家在哪里,我送你。”
說不定許南洲會帶余嫣嫣回家,我不愿意再面對他們兩個人。
“幫我找一個最近的酒店放下吧?!?/p>
梁野小心地覷著我蒼白的臉色,把車開得異常平穩(wěn)。
7.
我在酒店睡到大中午才醒,總算恢復(fù)了點氣力。
手機剛插上電重啟,頁面立馬彈出三十幾通未接電話,無一例外全部是許南洲。
沒想到他載著初戀情人雙宿雙飛,還有時間給我這個正牌老婆打這么多電話。
酒店的房門被拍得砰砰響,竟然是許南洲。
他的眼球布滿血絲,長出了短短一層胡茬,緊緊把我抱在懷里。
“霜霜,你昨晚一直不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很擔(dān)心你?!?/p>
我略微有些動容,畢竟他此刻的擔(dān)心做不了假。
“我來到酒店太累了,剛躺下就睡著了?!?/p>
許南洲翻出一則新聞頭條,標(biāo)題是《驚!當(dāng)紅女星余嫣嫣出軌有婦之夫》,配圖正是余嫣嫣親許南洲的那一幕。
“你沒事就好。霜霜,余嫣嫣被拍了照,所有人都在罵她。你能不能幫她澄清一下?!?/p>
我的心如墜冰窖,原來這就是他著急找我的原因。
“澄清什么,她本來就出軌了,誰也沒冤枉她?!?/p>
許南洲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像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這個人。
“程盡霜,你有沒有同情心?嫣嫣情緒本來就不穩(wěn)定,夜里看到新聞哭著吵著要自殺…”
我忍下心中酸澀,主動建議,“還有一個辦法,我們離婚,你就能保全她的名聲了。除此之外,我不會配合她做任何澄清?!?/p>
許南洲下意識地拒絕,“我不同意。”
緊接著,他接了個電話,是余嫣嫣又在尋死覓活。
許南洲急著回去,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霜霜,我們先假離婚,等余嫣嫣的風(fēng)波過去,我們再復(fù)婚?!?/p>
8.
我和許南洲還是離婚了,他說暫時先不分割財產(chǎn),夫妻共同財產(chǎn)都在他名下,等我們復(fù)婚了,屬于我的那份終究跑不了。
胃癌的癥狀越來越嚴(yán)重,我不愿意在許南洲和余嫣嫣面前露怯,先離婚治療也好。
醫(yī)生催促我早日治療,否則胃癌擴散到晚期就沒救了。
“許南洲,我還要用錢,先轉(zhuǎn)二十萬給我。”
我們倆共同投資研究的肺癌特效藥出了些成果,賺了不少錢,屬于我的部分遠遠超過二十萬。
許南洲開玩笑道:“霜霜,你一下子要這么多錢,很難不讓我懷疑你要卷錢離開我?!?/p>
“這樣吧,你需要買什么東西,直接向我開口要,老公還能不給你么?”
現(xiàn)在還用不著太多錢,我懶得和他掰扯,轉(zhuǎn)身就走。
9.
許南洲曬出離婚證,發(fā)文:與余嫣嫣女士親吻時已離婚,她不是小三。
一石激起千層浪,余嫣嫣的粉絲之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偶像一朝被澄清,粉絲們瞬間囂張起來。
再加上余嫣嫣發(fā)文:沒有傷害任何人。
粉絲們更加心疼,叫囂著讓網(wǎng)友道歉,甚至人肉出我的信息,把我打成小三。
真是可笑至極,明明被出軌的是我,我一個受害者卻被人人喊打。
我租住的門前被噴了紅色油漆,上面寫著:小三不得好死。
門口常常收到帶著血的死老鼠,臭蟑螂。
余嫣嫣的狂熱粉絲找到我的電話,一接起電話就是惡毒的謾罵。
她們把我的信息發(fā)在網(wǎng)上,我出門買菜都會被指點推搡,甚至有人往我腳邊吐唾沫。
我連買菜都寸步難行,更別說去醫(yī)院看病化療了。
許南洲來看我,愧疚地說:“霜霜,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件事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影響。有什么我能幫到你的么?”
我笑笑:“你要真想幫我,就在網(wǎng)上澄清,說余嫣嫣才是小三?!?/p>
許南洲面色為難,“抱歉,這個不行。你回老家去吧,暫時避避風(fēng)頭?!?/p>
我又驚又氣,“你什么意思,我家里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p>
許南洲保證道:“霜霜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和你爸爸談好了,他向我保證會好好照顧好你的,你就當(dāng)回村里度假,等風(fēng)波過去了,我接你回來復(fù)婚?!?/p>
此時,我收到了爸爸發(fā)的信息,“霜霜,我知道你恨爸爸,但是別忘了,在外遇到多少困難,家里永遠是你的退路?!?/p>
或許暫住老家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或許,我對許南洲和爸爸兩個人還存有一點幻想,我答應(yīng)了。
10.
許南洲應(yīng)該給過爸爸一些好處,他走后,爸爸對我格外殷勤。
給我收拾出家里最好的房間,餐桌上頓頓都有肉。
投桃報李,我出錢為家里換了新沙發(fā),買一些昂貴的食材。
我的賬戶上逐漸沒有錢了,長時間不治療,我胃絞痛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我發(fā)信息給許南洲要錢,“許南洲,轉(zhuǎn)我10萬?!?/p>
許南洲回復(fù)得很快,“霜霜,你只有要錢的時候才能想到我么?”
“誰家要錢的是你這樣的態(tài)度,連句好聽話都不會說。”
許南洲這是什么意思,他手里的財產(chǎn)本來就有我一半,我拿回屬于我的錢,難道還要求他么?
我沒再理他,鬧了個不歡而散。
又過了一段日子,爸爸見我沒錢拿出來,對我的態(tài)度從殷勤變成冷淡,最后變?yōu)楸┰辍?/p>
看來,我是要回城里了。身體每況愈下,我必須馬上動身回城開始治療,再找許南洲分割財產(chǎn)。
就在我動身前一夜,爸爸把我捆住,翻出我的手機,當(dāng)面砸成碎片。
鎮(zhèn)里有一位八十歲姓梁的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家,病得快死掉了,他的子女們病急亂投醫(yī),竟然要給他娶個媳婦沖喜。
爸爸看我不能給他帶來利益,打算把我賣給梁家,榨干我最后的價值。
我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他說,許南洲把你送到老家,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是我太蠢了,過分相信許南洲,任他把我送到虎狼窩里。
他把我送回老家根本不是想讓我避風(fēng)頭,而是想讓爸爸把我這個麻煩解決掉。這樣他就能毫無顧忌地和余嫣嫣在一起了。
成親前的兩天,爸爸怕我搞出亂子,連著兩天沒給我送飯。
脆弱的胃雪上加霜,別說想辦法逃走,連呼吸都是疼的。
八十歲娶妻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梁家只派了個小兒子,讓他在黃昏的時候悄悄把我背到梁家。
梁家小兒子走得很穩(wěn),腳步也很快。
我蓋著蓋頭,清醒地意識到我離深淵越來越近,趴在他的肩頭不受控地流眼淚。
他背上的衣服很快被我浸濕,察覺到我的傷心,他語氣無奈的安慰道:
“小媽,我爸八十歲還禍害姑娘是我們家不對。不過你放心,只是走個過場罷了。我們養(yǎng)你或者你想走,都可以的?!?/p>
像是做夢一樣,我好像聽到了梁野的聲音,試探地叫了聲梁野。
梁野渾身一激靈,把我放在地上,一把掀開了蓋頭。
“我艸,霜霜姐怎么是你啊?!?/p>
我吸了吸鼻子,解釋了我的遭遇。
梁野氣憤道:“你爸真不是個東西,我們不嫁了啊,我們家老頭子休想禍害我的人。”
他半蹲在我面前,“霜霜姐上來,我掀了你的蓋頭就要對你負(fù)責(zé),我?guī)闼奖肌!?/p>
11.
梁野把我?guī)У搅怂囊惶幏慨a(chǎn),他很快察覺出我的不對勁,我向他坦白了胃癌的事情。
化療加上買特效藥的錢不是筆小數(shù)目,梁野很快把積蓄花了個精光。他把我擅自帶走,與梁家鬧翻了,梁家不會給他任何支持。
梁野恨恨地捶在桌子上,“這款胃癌特效藥原本價格親民,后來許南洲和余嫣嫣合伙炒作特效藥,讓藥價格飆升,有價無市,越來越多的人吃不起特效藥了。”
“霜霜姐,我再去借錢,不會讓你吃不上藥的?!?/p>
我心里一驚,自己真是糊涂了,怪不得特效藥的成分這么熟悉,原來正是我與許南洲一起研發(fā)的那款藥。
我們曾經(jīng)一起許下理想,要研發(fā)一款讓所有病人吃得起的特效藥。
可笑的是,一個人早忘了初心,賣出天價藥。另外一個人深陷病痛,連自己研發(fā)的藥都吃不起。
我安慰梁野,“沒關(guān)系的梁野,我早就耽誤治療了,醫(yī)生都說了痊愈的機會渺茫?!?/p>
“我早不想治療了,我們安心度過最后一段日子好么?”
梁野雙手掩面,艱難地點點頭。
12.
梁野接了個電話,提到了我好久沒想過的人。
我的手機被砸碎后,許南洲長時間聯(lián)系不上我,找去了我老家。
他詢問我的行蹤,爸爸支支吾吾地搪塞他。
許南洲怒火中燒,恨他隱瞞,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打砸一番,搞得一室狼藉。
爸爸心疼東西,如實交代他把我賣給梁家沖喜的事情。
許南洲聽后怒意更甚,將爸爸的真牙加假牙打掉了四顆,揍得他鼻青臉腫用來泄憤。
后來他摸到了梁家祖宅,上門討要我,把梁老爺子氣得更奄奄一息。
梁家的兒女手拿掃把拖把,將他打了一頓,并轟出了梁家。
這些都是梁野的四姐告訴他的。
有人敲了門,梁野去開,門后竟然是鼻青臉腫的許南洲。
梁野喊我,“霜霜姐,他是誰?。俊?/p>
“我前夫,先讓他進來吧?!?/p>
許南洲一把攥起我的手腕,指著梁野質(zhì)問道:“程盡霜,他是誰?我找你快找瘋了,你倒好,竟然在和男人同居?!?/p>
梁野分開我們,擋在我前面,“干什么呢?我是她男朋友,你要么好好說話,要么滾出我們家?!?/p>
我摸摸梁野的頭,給他順毛,“梁野聽話,你先回房間里呆著,有事我叫你?!?/p>
許南洲盯著梁野的背影,眼神幾乎要把他燙出個洞。
“不是說好我接你復(fù)婚么,他又是怎么回事?”
我回敬道:“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沒有和你復(fù)婚的打算。至于梁野,那是我的自由。”
許南洲感受到了梁野的威脅,慌忙解釋道:“我和余嫣嫣沒什么。你曾經(jīng)對我百依百順,甚至能為我給余嫣嫣下跪,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他,卻篤定我不會離開,肆無忌憚地傷害我。真是清醒的殘忍。
情緒翻涌,我抑制不住喉間血氣,吐出一口濃稠的淤血。
許南洲又驚又怕,手忙腳亂地把我擦拭血跡。
“霜霜,你怎么了,你生什么病了,為什么會吐血?!?/p>
我有氣無力地答道:“胃癌晚期。”
“之前一邊為你陪床,一邊打工還錢,累出來的?!?/p>
我每說一句話,許南洲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霜霜,對不起,我?guī)闳タ床『貌缓???/p>
“我有很多很多胃癌特效藥,一定能治好你的。”
我搖搖頭,“治不好了?!?/p>
“你把我送到老家,耽誤了我的治療時間?!?/p>
“控制了我們共同的財產(chǎn),又把特效藥的價格炒到天價,我根本治療不起?!?/p>
許南洲被我的話擊潰,崩潰地跪在我腳邊,又哭又笑地狂扇自己耳光。
“我讓你進門,是為了告訴你,如果你還記得我們研究特效藥的初心,就把它的價格調(diào)回去。別讓更多的人吃不起?!?/p>
許南洲擦擦眼淚,聲音啞啞的,“霜霜,都是我的錯,我聽你的,價格會調(diào)下去的?!?/p>
我點點頭,繼續(xù)道:“還有,我正式通知你,我會起訴你婚內(nèi)出軌,請求法院重新劃分我們的財產(chǎn)。我的愛人為了給我治病,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在我死之前,我想為他留下點什么?!?/p>
許南洲沒想到我會為了梁野起訴他,苦笑道:“霜霜放心,我都會做到?!?/p>
13.
許南洲離開后馬上著手下調(diào)特效藥的價格,余嫣嫣也投了錢,堅決不同意下調(diào)價格。
許南洲氣急,直接公布了余嫣嫣的丑聞。
其中有余嫣嫣在和他談戀愛時劈腿導(dǎo)演,兩人已婚時接吻婚內(nèi)出軌。
他的一番爆料,徹底把我澄清,讓余嫣嫣陷入人人喊打的地步。許南洲并沒有粉飾自己婚內(nèi)與余嫣嫣接吻的事,被罵出軌渣男,親自感受到了我曾經(jīng)受過的謾罵。
余嫣嫣在借我的錢上動了手腳,是隱藏的霸王高利貸。我當(dāng)時還清的只是本錢。
她借此威脅許南洲,逼迫許南洲給她特效藥的分紅,主動提出炒作價格。
許南洲也把此事爆料出來了,這件事涉及公眾利益,余嫣嫣徹底進入主流的黑名單,永遠無法復(fù)出。
沒了余嫣嫣的阻攔,許南洲把特效藥的價格調(diào)到了成本價。
媒體問他為什么這樣做,他回答:“為了初心,也為了贖罪?!?/p>
對于我起訴他的婚內(nèi)出軌,許南洲全部認(rèn)下,同意凈身出戶,把所有財產(chǎn)留給了我。
后來,杳無音訊。
14.
我和梁野度過了生命中最后三個月。
臨死前,愛人在側(cè),一室溫暖,我沒有什么遺憾了。
體溫漸漸流失,身體的感官逐漸消失。
最后失去的是聽覺。
梁野附在我的耳邊,聲音無限溫柔。
“霜霜,上大學(xué)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
我想說,哦,下輩子,希望我先遇到的是你,換我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