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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看《笙笙暮年》的小說平臺 最新章節(jié)2推送

2024-05-12 11:29:37 作者:軒芮
  • 笙笙暮年 笙笙暮年

    圈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江暮年浪蕩,花心,百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我以秘書身份陪在他十年,也整整暗戀了他十年。后來他宣布聯(lián)姻,正宮挽著他的手在我面前炫耀。我微笑祝福,拿出準備已久的辭職報告。男人眼眶通紅,咬牙切齒地問我:「喬笙,你真的要把我拋下嗎?」拋下?我搖了搖頭。十年長路從未同行,何談拋下?

    軒芮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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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暮年》 章節(jié)介紹

《笙笙暮年》的作者軒芮,憑借腦洞大開的另類寫作方式而受到讀者的歡迎,可以說收獲鐵粉無數(shù)。《笙笙暮年》第2章內(nèi)容介紹:「死了?!」「對,死了?!刮夷槻患t心不跳地撒起謊來。「那……他死了多久了?」我思忖了一會兒?!缚彀四炅??!菇耗挈c點頭,沉默.........

《笙笙暮年》 第2章 在線試讀

「死了?!」

「對,死了。」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起謊來。

「那……他死了多久了?」

我思忖了一會兒。

「快八年了?!?/p>

江暮年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那他豈不是咱們的高中同學,阿笙,我怎么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你不認識,隔壁學校的?!?/p>

「哦……原來是這樣啊。」

不知為何,江暮年的語氣是惋惜的,神情卻是眉飛色舞。

他從來都是這樣模棱兩可,不給人一個準確的答復。

臨近十二點,江暮年偷偷拉著我進了廚房做蛋糕。

「你不是學會了嗎?還拉著我過來干嘛?」

「沒有師父監(jiān)工我出錯了怎么辦?」

「阿笙,你不會是還在生我的氣吧?」

我親眼看著江暮年掏出那盒鮮紅的草莓:「我的肚量還沒那么小,秘書給上司擋酒理所應當?!?/p>

江暮年像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施羽說想生日想吃草莓蛋糕?!?/p>

「江暮年,你……」我欲言又止,「算了?!?/p>

他好像忘記了,我對草莓過敏。

原來十年如一的感情,不過短短數(shù)月。

我強撐著瘙癢難耐教他做完了蛋糕,最后完工時江暮年笑得合不攏嘴。

我望著他明媚的笑出了神。

印象里看他這樣肆意,還是在我十八歲的生日。

可十八歲再也回不去了,和我們一樣。

我在大家的歡聲笑語里狼狽地逃跑了,無人發(fā)現(xiàn)。

到了醫(yī)院時我被醫(yī)生劈頭蓋臉一頓責怪。

「你真是不要命了,全身起紅疹子這么嚴重了怎么才過來!」

「對不起呀醫(yī)生,這是最后一次。」

就當是我為了十年的友誼,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我還沒來得及遞辭職報告,溫施羽化著精致妝容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和上忙碌了一整天的我形成了鮮明對比。

女人開門見山,一張空頭支票甩在我面前。

「喬小姐是聰明人,開個條件吧,離開暮年。」

「溫小姐出手闊綽,可惜我和江總并非傳聞那種關系?!?/p>

女人冷哼一聲:「喬小姐也是女人,如果換作是你,你會讓自己的丈夫身邊留著一個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

「那我謝謝溫小姐的認可,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會辭職?!?/p>

我起身要走,女人卻突然大喊一聲。

一杯熱茶灑不偏不倚在她手上,而我迎面撞上了江暮年的目光。

「施羽!」

江暮年幾乎是把我撞開的,他焦急地拉過溫施羽的手。

「施羽你沒事吧?」

「阿笙,你為什么這么對施羽,你太過分了!」

我苦笑:「我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了你自己知道!」

沒等我多說什么,溫施羽便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向江暮年。

我見猶憐。

「阿笙,你一向是最大方得體的,怎么這次這么小心眼?」

「小心眼?」我笑了「江暮年,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嗎?」

江暮年的目光打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

「阿笙,你向來對朋友占有欲很強,所以我親手給施羽做蛋糕的時候你心里一定很不開心吧?」

「這事兒我也有錯我向你道歉,是我沒能及時照顧到你的感受,可你也知道,施羽她不是別人,她是我女朋友啊!」

江暮年緊緊拉著溫施羽的手,說的話有理有據(jù)。

就連我本人都差點相信了。

「江暮年,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我不敢置信,記憶中那個張揚似火少年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阿笙,變得不是我,是你?!?/p>

或許吧。

不過我不在乎了。

第二天一早,江暮年的辦公桌上就出現(xiàn)了我早就擬好的辭職報告。

江暮年看后立馬將辭職報告撕了。

他雙眼通紅,用嘶啞的聲音質問我:「阿笙,你真的要辭職?」

我平靜地看他一眼:「是?!?/p>

「就為了昨天的事?」

他的表情一臉不可置信,我懶得為自己辯解什么。

于是點點頭。

肯定道:「是?!?/p>

聽到了準確的答復,江暮年的脾氣瞬間被點燃了。

他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摔在了地上。

「阿笙,你怎么變成了這樣!」他緊緊蹙著眉,「好,有本事辭職,那你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好的江總,祝您一切順利?!?/p>

我的人生一向逆來順受,能為自己活著的機會不多。

這次裸辭,反倒是讓我的心情順暢了不少。

沒有了煩心事,我轉身報了一個七天七夜的旅游團。

一路上,我看花看水,將所有煩惱拋之腦后。

我的導游是一個剛畢業(yè)的研究生,年輕人沖勁很足。

即便是口干舌燥,講起景點故事來也從未喊過類。

我和他很投的來。

后來我逐漸發(fā)現(xiàn),無論是脾氣秉性還是說話習慣,他竟然和大學時期的江暮年有點像。

又想起江暮年,我自嘲笑笑,逼迫自己趕緊忘了他。

這期間有我們的共同朋友好奇我辭職,發(fā)消息過來我通通沒有理會。

旅游的第四天,我們遇上一樁偷盜事件。

當時的我正在購買紀念品,身旁的女生突然一聲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的東西被人偷走了!抓小偷啊,抓小偷!」

我聞言看過去,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心虛滴看她一眼我,然后轉身就想走。

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幸虧女生發(fā)現(xiàn)的及時。

我趕緊拿出手機報警。

導游立馬追了出去,年輕人體力好,沒幾分鐘就把小偷逮住了。

周圍掌聲一片,弄得小導游有些不好意思。

遠遠地,我在人群里和他對視了一眼。

像,實在是太像了。

記得大四那年,我外出實習時也曾弄丟了錢包。

我身旁的江暮年二話沒說就追了出去。

小偷有備而來,與江暮年爭執(zhí)之中劃傷了他的右臂。

上藥的時候他咧著嘴說疼,手緊緊抓著我不放。

「你明知他有刀,怎么還去追?」

「那可是你的錢包,當然要追回來了!」

我沒懂他的意思:「錢丟了就丟了,幸虧你傷的不嚴重,否則后果真是難以想象。」

「怎么可以丟了就丟了!」江暮年瞬間急了,「那里面可是有重要的東西!」

半晌,我才突然反應過來。

那里面有我和江暮年的第一張合照。

還是他逼著我放進去的,說是禮尚往來,他都放了我也必須放一張進去。

霎時,我的臉變得滾燙。

兩個成年人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害羞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剛才報警的人是你吧?」

導游嘿嘿笑了兩聲,我的思緒被迫扯了回來。

「是我?!?/p>

「你看著像是一個每天瘋狂工作的白領精英,怎么會有空出來旅游?」

我被他對我的描述逗笑了:「怎么,白領精英就不能出來旅游了嗎?」

他一下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天我和他聊了很多。

我的朋友沒幾個,能吐露心聲的大多和江暮年相熟。

長此以往我也養(yǎng)成了有苦就往往心里咽的性格。

把心事說出來后的確痛快了不少。

沒想到我松了口氣,他卻哭了。

「姐姐,你這過的也太苦了!」

苦?

實話講,再遇見江暮年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

父親的公然出軌使本就淡漠親情的家庭分崩離析。

法庭根據(jù)經(jīng)濟收益情況將未滿十八歲的我判給了父親。

母親隔年改嫁,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沒能見過她。

看著父親家里那個比我小的弟弟,我心里一陣心酸。

漸漸地,父親重男輕女對我非打即罵。

沒多久我就變成了住校生。

我省吃儉用,同時兼職幾份工作才能勉強支撐生活開銷和學費。

從此,我成了沒有家的孩子。

好在有江暮年,我的高中生活才不至于過得那樣痛苦。

我第一次結交了朋友,從此不再是孤零零的第一個人了。

那天抓小偷的事被路人拍下,小火了一陣。

網(wǎng)友們紛紛為好人點贊。

與此同時,江暮年的電話打了進來。

「阿笙。」

「江總打電話過來有何貴干,沒記錯的話我已經(jīng)辭職了。」

「阿笙!」江暮年急了,「是不是你辭職了,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不是?!?/p>

「那你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手機里有二十幾個江暮年的未接來電。

「抱歉,這七天我在旅游,手機關機了?!?/p>

「是真的關機了,還是不想理我而已?」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阿笙,你都不知道你辭職了以后,我每天工作都沒了以前的沖勁,你快回來吧,我真的很需要你。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一時間噎?。骸附耗?,你能別這么幼稚了嗎?」

「阿笙!」江暮年急了「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可你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想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都已經(jīng)向你低頭了啊!」

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難道這么些年,我是養(yǎng)了一個兒子嗎?

「江總,你回去吧?!?/p>

「我不,阿笙,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不好嗎?」

「以前?以前是什么樣的?」

「當然是做回好朋友??!我不能失去你!」

我二話沒說把江暮年趕了出去。

這樣的人我實在是無法和他溝通。

回來以后,我將簡歷投到了幾家公司。

沒過幾天就有幾家回復我,結果都是未通過審核。

我有些奇怪,按理說我不應該啊。

摸爬滾打的這十年我早就把自己的名聲打了出去,在業(yè)內(nèi)算不上大佬卻也是早有名頭。

況且我的簡歷很漂亮,也不至于一家公司的面試回復都得不到。

后來經(jīng)過我暗中詢問才知道,原來他們的HR根本就沒收到過我的簡歷。

有種從中作梗,不想讓我找到工作。

這個從中作梗的人,不從想我都知道是誰。

我很氣憤,給江暮年打了個電話過去。

響鈴幾秒,電話被接聽。

那頭重金屬的音樂震耳欲聾。

我語氣冷靜:「為什么這么做?」

「阿笙,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呢?」

「江暮年,你以為你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就可以留住我,這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瞧不起?」他冷呵一聲,「瞧不起又能怎樣,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為達目的不罷休?!?/p>

我沉默了。

「阿笙,我有什么錯?我只是想挽留你而已,我珍惜你這個朋友,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我的底線?」

他還要繼續(xù)說我們,我趕緊把電話掛斷了。

我和這種人沒什么好講。

心情煩得很,我轉頭找了家酒吧買醉。

伏特加很烈,我暈乎乎的,滿腦子都是高中時的江暮年。

曾經(jīng)的他是那樣的明媚張揚,少年剛正不阿,心性玲瓏。

如今的他市儈,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他?

我不懂。

我想,我本應該擁有無數(shù)個春天才對的,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我如是想著,突然有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回頭,撞上男人溫柔的笑臉。

是陳瑞,上次旅游的那個小導游。

「剛才遠遠的看見吧臺這邊的人很像你,沒想到過來一看還真是你。姐姐,我們真有緣!」

「既然如此,一起喝一杯?」

我向他發(fā)出邀請,陳瑞沒拒絕,反而陪著我買醉了一會兒。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孤獨的人,第一次見你是一個人旅游,第二次見你是一個人買醉。姐姐,到底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我搖搖頭,笑他一個小屁孩懂什么。

「姐姐,我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是成年人,已經(jīng)不是小屁孩了!」

「好好好!」

我看著陳瑞的臉,又出了神。

曾幾何時,剛出來工作的江暮年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我喝的爛醉如泥。

陳瑞將我送回家。

到了小區(qū)樓下,我遠遠的就看見坐在門口長椅上的江暮年。

「阿笙,你回來了!」他瞥見一旁的陳瑞,瞬間變了臉色,「阿笙,他是誰?」

「不用你管?!?/p>

我繞開他,江暮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鉆心的疼。

「阿笙,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和你是什么關系?」

陳瑞見狀趕緊開口:「我是她朋友,請問你是?」

「江總,你沒有立場問我這個問題?!?/p>

江暮年恐怕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的交際圈會和他脫離,于是自嘲般冷笑一聲。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我已經(jīng)辭職了,麻煩江總別再來打擾我。」

我擺擺手,「陳瑞,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你也先回去吧?!?/p>

陳瑞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江暮年一眼,眼里滿是探究。

「真的沒事,你回去吧?!?/p>

陳瑞走了,在江暮年的注視下,我跟個沒事人一樣回了家。

半夜我口渴,去客廳接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坐了一個男人。

我嚇得差點癱坐在地,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江暮年。

他的眼里布滿紅血絲,可怕的很。

「江暮年,你怎么在我家?」

我這才想起來,原來我家的鑰匙還沒從他要回來呢。

江暮年的眼神冰冷極了:「阿笙,你喜歡他嗎?」

我一愣,「江總,我喜歡誰都和你沒有關系。你這是私闖民宅,煩請您離開?!?/p>

「你要趕我走?」江暮年一臉不可置信。

「不然呢?」我直視他的眼睛,「江總,我已經(jīng)辭職了。」

江暮年聞言,突然拿起茶幾上的水果盤摔在地上。

「我已經(jīng)說過我后悔了!阿笙,我不許你辭職?!?/p>

一個蘋果滾到我腳邊,我拿起來心平氣和地收拾進果盤里。

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江暮年,你以為所有人所有事都要圍著你轉?你以為自己是世界中心?」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從前是我眼瞎,才會喜歡你這種垃圾喜歡了十年?!?/p>

終于親口聽到我承認對他的喜歡,江暮年像是發(fā)了瘋一般突然捂嘴大笑了起來,半個肩膀都在跟著笑的頻率抖動。

「阿笙,你說你喜歡我,你真的喜歡我?」

男人眼底猩紅,幾近瘋態(tài)。

我沒回他,將剛才收拾果盤時的一把水果刀別到腰后。

江暮年身上的酒氣嗆鼻,他步步緊逼,完全顛覆了我認知里的模樣。

「阿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我的,看來我的試探?jīng)]有錯!你現(xiàn)在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只是因為聽說我要結婚了吃醋才辭職的,對不對?」

「不對!」我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江暮年,從前是我把依賴錯當成喜歡,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明白了,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江暮年像是發(fā)了瘋,他雙手禁錮住我的肩膀。

「阿笙,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來得及,來得及!」

江暮年緊緊將我抱住,然后發(fā)了瘋似的吻我。

我不假思索地拿出那把極為鋒利的水果刀,江暮年很快,刀刃八國他的臉頰留下一道帶血的傷痕。

他用手拭去臉上涌出的鮮血,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阿笙,你想殺我?」

我冷眼相對:「江暮年,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江暮年嗎?如果沒有這把水果刀,你要對我做什么,傷害我嗎?」

江暮年眼底的迷離散去,他瞬間醒酒了。

「我……阿笙,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喝酒了?!?/p>

無所謂,畢竟這一切都將和我沒有關系了。

「滾出去!」

我大聲呵斥他,江暮年轉身走了,眼睛里滿是不甘。

我一夜未眠。

因為我見過他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毒辣,更見過他的好勝心有多重。

我內(nèi)心揣揣不安,江暮年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果不其然,半個月后。

江氏悔婚,江氏集團總裁和溫氏集團千金的聯(lián)姻取消。

溫氏集團老總親自下場發(fā)表言論,表示江暮年這樣的男人并非他女兒良配。

兩家算是徹底鬧翻了臉。

此事上了熱搜,溫施羽po出二人戀愛細節(jié),明里暗里告訴網(wǎng)友他們這段感情是被人插足才導致走向今天的。

而這個可憐的背鍋羊,再一次輪到我身上。

「一個未婚男人身邊留了一個漂亮女秘書十年,我不信這其中不會發(fā)生什么?純友誼我只相信朵拉和那個猴!」

「有幸和貴公司總裁畢業(yè)于同一所高中和大學,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倆是一對,至于什么原因沒挑明,咱們就不知道了……」

「樓上的,還能是為什么,江暮年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唄!又不想放棄喜歡的,又不想放棄聯(lián)姻帶來的利益!」

「呃,所以喬笙是知三當三嘍,好惡心!」

網(wǎng)友的評論如潮,江暮年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與溫小姐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喬小姐是我多年的同學、朋友,是我單戀她,請網(wǎng)友們不要妄加揣測!」

他這番無腦言論徹底讓網(wǎng)友們看不下去了。

「溫施羽:難道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

第二天晚上,網(wǎng)友們扒出我的私人住址。

我剛要出門,一大群記者和網(wǎng)友涌上來。

「請問喬小姐,江暮年先生所說的您是否知情?」

我被相機的照明燈晃得刺眼,沒等我回來,人群里突然有一聲叫喊聲。

「賤女人,去死吧!」

「阿笙!」

我只覺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將我護住,再睜眼時,是痛苦不堪的江暮年擋在我身前,他的胳膊被潑滿了硫酸。

「阿笙,你沒事就好。」

幾個男記者將潑硫酸的那人抓住了,我趕緊要報警。

江暮年卻拉住我的手腕。

「阿笙,我看她一個小姑娘家的,要不算了吧?反正我也沒事。」

「沒事?」我冷笑,「不抓住她怎么做實你的罪行?」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江暮年。

「阿笙,你……」

「我怎么?江暮年,我還不至于蠢到不認識她?!?/p>

我指向潑硫酸的女生。

那是江暮年賺到第一筆錢時捐助的一名大學生,曾幾何時還是我出的主意。

可她不知道,她癡傻的聽信了大恩人的話,將硫酸潑向我。

「江暮年,我沒那么蠢。」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p>

警鈴響起,圍觀的人一拍而散。

我作為證人去警察局做筆錄,江暮年望向我的眼神是那樣的平和。

可我卻看出了那眼底的波濤洶涌。

江暮年大概自己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我。

所以在他莽撞發(fā)表言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知道我最在意別人的眼光,知道我骨子里的自卑是難以掩蓋的。

所以他想徹底擊垮我,掰彎我的傲骨,然后讓我一步步親自走向他,臣服他。

可是萬一呢,萬一他這場戲沒配合好,硫酸潑在我臉上呢?

他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包括我在內(nèi),都只是他的戰(zhàn)利品。江暮年參雜了利用和籌碼的喜歡,恐怕我承受不起。

人心是會變的,我和他一樣。

和江暮年一起摸爬滾打的這幾年里,我早已不是從前的喬笙。否則十年的情誼,我怎會說忘就忘。

人有時候就是要狠心一點,江暮年,這個道理是你花了十年時間才教會我的。

在這十年的光陰里,你權衡利弊,考慮了所有,唯獨這范圍內(nèi)少了我。

我向警察一口咬定了江暮年的罪行,并拿出我家里的監(jiān)控指控他私闖民宅和強奸未遂。

看我如此堅定,絲毫沒有反悔的意思。

男人的眼眶徹底紅了。

他咬牙切齒地問我:「喬笙,你真的要把我拋下嗎?」

拋下?我搖了搖頭。

十年長路從未同行,何談拋下?

「江暮年,曾經(jīng)的我是多么喜歡你啊,只是失望一點點攢夠后我才發(fā)現(xiàn),喜歡不能當飯吃。陪著你的十年里我吃了太多太多的教訓,我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你一錯再錯下去了。」

「無論是我還是溫施羽,又或是其他女人,都不該是你玩弄利用的工具、戰(zhàn)利品?!?/p>

江暮年崩潰地大哭:「阿笙,我們……還會有以后嗎?我保證我會改的!」

我擺擺手,頭也沒回。

讓我相信男人會悔過,不如讓我相信母豬會上樹。

自那天開始,江氏集團徹底垮掉了。

我離開后,公司里的蛀蟲紛紛露了臉,集團早已內(nèi)需外空,而那時的江暮年卻始終執(zhí)著在我和他的兒女情長里。

幾個大股東爭權奪勢,公司分崩離析。

那個曾有我陪伴,與他一起創(chuàng)立的公司,在他手里徹底垮了。

警方涉入調查,江氏集團總裁江暮年被抓的消息很快被宣揚出去。

溫氏又添了兩把火,江暮年在業(yè)內(nèi)的名聲徹底完了。

我去冰島旅游的第二天,在新聞推送消息上看到了江暮年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的消息。

手機里的最后一條消息,是他哭著懇求我去見他最后一面。

我同意了。

幾個月未見,男人的面部消瘦了太多。

江暮年再沒了從前的桀驁不馴,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無盡的疲憊不堪。

「阿笙,你還是來了?!菇耗贻p笑,「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心軟的人?!?/p>

「江總,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別!」江暮年急了。

對著玻璃,我看到江暮年流出兩行淚。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阿笙,對不起,是我親手葬送了我們的情誼,不過我有最后一個不情之請?!?/p>

「你說。」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求你可不可以恨的是江總,不是江暮年?」

我沒應,轉身出了警局。

外面陽光大好,我想,我的少年應當早已死在了那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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