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八份工,嬌弱妻子是千金》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寫的就是自己。這正是小說《一天八份工嬌弱妻子是千金》中的主角顧城許女士,讓人入戲很深?!兑惶彀朔莨扇跗拮邮乔Ы稹返?章摘要:「晚一分鐘,我就把你們通通開除!」四、這聲音太熟悉。熟悉到一個小時前,我們還有過.........
《一天八份工,嬌弱妻子是千金》 第二章 在線試讀
「晚一分鐘,我就把你們通通開除!」
四、
這聲音太熟悉。
熟悉到一個小時前,我們還有過短暫的交流。
我僵硬身體,跪在病床上,一時忘記了呼吸。
直到老板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露出憐憫的眼神:
「也就你個憨批,一天打八份工養(yǎng)活一個千金大小姐了。」
我咽了咽口水。
呆滯的腦子其實沒有理解他的話。
我和妻子在一起那么久。
我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嗎?
可那道聲音里的囂張跋扈,卻令我格外不安。
老板離開后,我順著聽到的房間號,一路摸到了妻子所在的病房。
妻子靠墻坐著。
我蹲在角落,剛好聽見了醫(yī)生們的抱怨:
「這大小姐真的有錢,包養(yǎng)的小白臉手指受了傷,就叫來整個醫(yī)院的醫(yī)生?!?/p>
「快別說了,再來晚一點你連傷口都看不見,人家大小姐有錢,愛怎么玩就怎么玩?!?/p>
「……」
我壓抑著喘息,努力維持微弱的呼吸。
老板有可能騙我。
但整個醫(yī)院的醫(yī)生,沒理由騙我。
可相處那么久,為什么我不知道妻子的真實身份。
我不敢去想背后的理由。
甚至動了落荒而逃的打算。
可病房內的人顯然聽見了醫(yī)生的討論。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笑著開口:
「怎么辦啊大小姐,別人都覺得你錢多沒事做?!?/p>
我握緊拳頭,不敢聽見妻子的聲音。
男人繼續(xù)開口:
「話說你準備和那個顧城玩到什么時候?」
玩。
原來我們那么多年的相依為伴,在他們有錢人的眼里,都是玩。
我仿佛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整個人如同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實處。
妻子冷哼:
「再玩幾天,我聽醫(yī)生說他快不行了,到時候你再安排人給我做做檢查,讓我重病一場,」
「趁著他還能干,再給他多加幾份工。」
「你好狠的心啊。」
男人笑著打趣:「你怎么要錢不夠,還要逼死人家啊?」
「我逼他了?」
妻子不屑,她取下玉鐲,隨意丟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清脆的響聲就像我破碎的心臟。
「他愿意給,我還嫌臟?!?/p>
男人不解:「那你干嘛和他虛偽與蛇這么久?」
「因為,誰叫他高中拒絕了我的表白,我用別人的名字和他假結婚,報復一下沒關系吧?」
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我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眼淚控制不住地瘋狂滴落。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病情是假,愛是假。
就連和我結婚的名字,都是假的。
「我原本不想折磨他,但是他偏偏又帶回了一個野種,這我怎么能忍?」
「雖然不是真結婚,但他也是我的一條狗,沒有我的允許,誰敢碰他?」
這些年的努力和溫情,原來都是假象。
我壓抑嘶吼。
卻在妻子即將開口的前一刻,跌跌撞撞跑出醫(yī)院。
我不敢繼續(xù)聽下去。
這些刻薄的真相已經(jīng)讓我渾身失力,再繼續(xù),我害怕會死在病房門口。
五、
我跌跌撞撞跑回了家。
可在打開家門的那刻,我卻有些害怕。
妻子的冷言冷語似乎還在耳邊。
我收回鑰匙,跪坐在墻角,努力去消化這些事實。
我怨恨如此懦弱的自己。
即使親耳聽見了真相,心里卻在為妻子找補。
還妄想再多去打幾份工,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般,和妻子繼續(xù)生活。
我平復內心的崩潰,隨意擦拭身上的臟污和淚水。
鑰匙幾次都沒能插進去。
我深呼口氣,另一只手握住顫抖的手腕,終于成功打開了家門。
可入目的一瞬間。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女兒,心中對妻子的怨恨卷土重來。
明明給了錢,讓她帶著女兒出去散心。
怎么變成了她在醫(yī)院陪小白臉,而可憐的女兒躺在地上渾身發(fā)熱。
想到妻子話語中的厭惡,我不敢細想。
倘若我今天沒有回來,女兒是不是會燒成傻子。
可眼下顧不得其他。
我抱起女兒,不顧渾身細微的疼痛,攔下路口的出租,朝著最近的醫(yī)院趕去。
好巧不巧,就是妻子所在的醫(yī)院。
剛下車,醫(yī)生就很積極地迎著我和女兒進了病房。
他們一部分人圍著女兒。
另一部分則圍在我身邊,苦口婆心勸我好好躺在病房。
我謝過他們的好意,蹲坐在病房,等待女兒的病診結果。
時間過得很快。
醫(yī)生走出來:「病人的情況不好,低血糖加上發(fā)燒……」
我性子急,生怕女兒的身體出問題:「那該怎么辦?」
醫(yī)生回答:「我給她打了幾針,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了,接下來還需要吊水,但吊水價格不便宜,你先回護士去繳費吧。」
我心中松了口氣,轉瞬又呼吸急促。
手里的錢和銀行卡全部交給了妻子。
要想繳費,除了找妻子,就只能去東拼西湊。
可想到之前的那些對話。
我咬咬牙,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通訊錄里的人都和我一樣,沒什么錢,每天都在累死累活打工。
我連著打了幾個電話,得到的結果都是沒錢。
半個小時過去,我還是拿不出一分錢。
耳畔傳來護士的催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這些護士一直在催。
頗有種不交錢就把我們趕出去的勢頭。
難堪和悲痛壓在心頭。
我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女兒,又摸了摸有些酸澀的眼角。
心里天人交戰(zhàn)。
平心而論,我不愿意再與惡心的妻子交流。
可女兒的情況并不允許我矯情。
「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有錢人一個小傷驚天動地,窮人患了重病卻連簡單的醫(yī)藥費都交不起?!?/p>
我咬牙聽著護士的唏噓。
病床上的女兒卻慢慢抬起了手。
我連忙上前。
她卑微地看向我:「爸爸?」
我哭著點頭。
她嘶啞開口:「您……能不能……把我放回孤兒院?」
女兒的詢問讓我呆在原地。
「您……能不能、不收養(yǎng)我了,不喜歡為什么……還要收養(yǎng)?」
六、
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短短半天,活蹦亂跳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可我還沒來得及安慰女兒,就被一旁的護士蹙眉打斷:
「別擱這演苦情劇,快點交醫(yī)藥費!」
我窘迫地站起身。
女兒濕潤的眼珠子隨著我轉動。
瞧見她如此可憐,我再也顧不上內心的糾結。
三步邁兩步走向妻子所在的病房。
但心中又想維持虛假的婚姻。
我懦弱地站在病房門口,拿出手機,撥打妻子的電話。
病房內,妻子還在和男人聊天。
我看著妻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后,隨意地放在一旁。
「不接一下?」
我聽見男人問。
妻子毫不在意地擺手:「沒必要。」
「萬一是要緊事呢?」
我站在門口,看著妻子附身,主動吻上男人的嘴角。
「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p>
女兒可憐的目光還盤駐在腦海。
可妻子卻在這里與別人歡好。
強烈的怒火讓我無法再自欺欺人。
我大步一邁,毫不猶豫闖進病房。
「你怎么來了?」
妻子慌張起身,眼神冰冷地看向我:
「你不應該在工地嗎?」
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事情。
還想假惺惺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說那些道貌岸然的理由。
我后退半步,躲過妻子的示好:
「女兒發(fā)燒了,需要交住院費。」
妻子蹙眉:「怎么發(fā)燒了?我出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我也想知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怎么會躺在地上睡覺。」
興許是發(fā)覺我態(tài)度中的嚴肅。
妻子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善地挑眉。
「你覺得是我?」
「不然是誰?她就那么大,難不成還會想方設法陷害媽媽嗎?」
我不愿意再和她虛偽與蛇。
直接戳穿了妻子的虛偽表面:
「大小姐,你假結婚的戲碼還沒演夠嗎?非得把我害死,才能停下啊。」
這話帶著極大的怨氣。
妻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身體各處又開始泛起細微的疼痛,我咬著牙,爭分奪秒般直截了當:
「把錢和銀行卡給我?!?/p>
「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那么多年那么多錢,怎么可能說沒有就沒有!」
我急躁的態(tài)度惹惱了妻子。
她無所謂擺手,指著病床上的男人,挑釁一笑:
「如你所見,我拿著你的錢包養(yǎng)小白臉了?!?/p>
「你!」
我沒想到妻子會這么無恥。
居然會拿著我累死累活賺來的錢包養(yǎng)小白臉。
我的暴怒并沒有任何效果。
男人在妻子的默許下,嗤笑開口:
「男子漢,有空不如再去搬搬磚,說不定還能救救你那個私生女!」
雙拳緊握,恨不得分別給這對渣男賤女一人一拳。
心里又在為之前的自取其辱感到可悲。
得知真相,我還想裝作不知道,繼續(xù)和妻子生活。
但如今真相撕開,妻子卻是直接暴露真實面目。
她派人趕走了我,連同生病的女兒。
并動用一切人脈,不允許其他醫(yī)院接納女兒。
我抱住女兒四處求助。
卻沒有人敢忤逆妻子的命令。
畢竟她身后有著權勢滔天的許家。
七、
走投無路之際,我遇見了一個西裝男人。
他先是找來私人醫(yī)生救治女兒,又開出高昂的條件聘用我。
我害怕又驚訝。
男人主動坦白目的:
「我姓李,最近在和許家爭項目。」
「找上你,是想讓你幫我拿到許家的項目投資書?!?/p>
我連忙擺手:「我?」
「我和許家非親非故,這個忙完幫不了?!?/p>
他救了女兒,不管什么要求我都會完成。
可偏偏是盜取許家的機密文件。
我做不到。
李總笑了笑:「許家的千金,不是你的妻子嗎?」
我一愣。
不明白這件事情是怎么被他知道的。
李總看出來了我的疑惑,他很是熱情地解釋:
「從前天開始,許家千金先是不允許各個醫(yī)院接受姓顧的女孩,又是四處打聽顧城的蹤跡?!?/p>
「調查你們的關系并不難?!?/p>
我有些呆愣。
自那天被妻子強行趕出醫(yī)院,我抱著女兒四處求醫(yī)。
連著三四天沒有回過家,也沒有打開過手機。
妻子如此急切地尋找我,恐怕是為了簽署那紙離婚協(xié)議。
可當初結婚時,妻子不是用的假名嗎?
我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聽見妻子的消息。
瞧著李總眼中的真摯懇求,卻怎么也說不出那些拒絕的話語。
恰在這時,私人醫(yī)生走了出來:
「病人情況穩(wěn)定了,但后續(xù)還需要好好治療?!?/p>
我連忙道謝,上前幾步,靠著門縫小心偷看女兒。
李總站在我的身后,「現(xiàn)在只有我能幫你,那件事情你多考慮考慮?!?/p>
不用他特地提醒,我也明白。
要想讓女兒痊愈,我只能答應這個無理要求。
害怕帶著女兒回家不利于修養(yǎng),我將她托付給李總。
收拾好東西后,慢慢走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聞見了熟悉的飯香。
我抬頭,與站在廚房門口的妻子對視。
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般,妻子如同往常迎上來,想為我脫去外套。
我后退,避開了她的手。
「你怎么在這里?」
我疲憊開口。
妻子露出受傷的表情:「我不在這里,應該在哪里?」
「倒是你有家為什么不回?這幾天都去哪鬼混了?」
我不愿意裝作無事發(fā)生,直言:
「離婚吧。」
妻子神情一頓,又開始流眼淚。
「離婚后去和那個賤人在一起嗎?」
盡管知道妻子的真實面目并不好,可聽見她罵出「賤人」二字時,我眉頭還是一皺。
「別罵人?!?/p>
「還沒離婚,就開始護著外面的小三了!顧城你真的是好樣的?!?/p>
我想不明白她在胡言亂語什么。
但聯(lián)想到之前「私生女」的言論,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女兒不是我和別人生的,是我看見你實在孤單,特地從孤兒院領養(yǎng)。」
「你要是不信,可以讓下屬去調查?!?/p>
說完,我嘆了口氣:
「你還要裝糊涂多久?我想離婚了。」
妻子再次避開這個話題,她握著我的手腕:
「有什么事情我們吃完飯再說,好嗎?」
八、
我拒絕了。
再次義正言辭開口:「我們離婚吧?!?/p>
妻子松開手,冷著臉,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離婚?」
她嗤笑:「當初是你抱著我說,一生一世不分離的,」
「怎么?如今你就要背信棄義了嗎?」
我好言好語:
「是你出軌在先,又欺騙,我想離婚,有錯嗎?」
她卻誤以為我在吃醋:「你吃醋了?我等會就讓他把錢全都還回來,我和他斷了聯(lián)系后,我們繼續(xù)生活在一起,好嗎?」
明白妻子是不愿意離婚,我也不再堅持。
緩和臉色,我跟隨妻子落座。
我們吃完了飯,相安無事。
她主動洗碗。
在妻子不小心摔碎了第五只碗時,我起身,先是拿出醫(yī)療箱,替她包扎好手指上的傷口。
隨后把人哄到客廳,認命般待在廚房清洗剩下的碗具。
我洗過手,走出來。
剛好碰見結束通話,從陽臺回來的妻子。
這房子當初是按照妻子喜好,仔細布置。
如今房子變得破舊,里面的故事也發(fā)生了變化。
「我打電話讓他把錢還回來了,女兒呢?」
過去這么久,她才想起來女兒的存在。
看樣子,平常沒少趁著我不在,刁難女兒。
我微勾嘴角:「在小診所里打針?!?/p>
「把她接回來吧,我?guī)ゴ筢t(yī)院看看?!?/p>
我拒絕她突然的好意。
「既然不離婚的話,我們之間的關系和事情,是不是應該坦白?!?/p>
妻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她自以為偽裝很好,卻還是被我眼尖發(fā)現(xiàn)。
「我們的事情,過段時間,我會和家里人說清楚?!?/p>
聊到現(xiàn)在,我約莫知道了妻子的態(tài)度。
她還沒玩夠,舍不得我這條狗。
但感情還是和之前一樣,不愿意讓我了解太多。
我并不介意。
好脾氣地陪她演了幾天戲。
妻子終于忍不住,又找了個理由,偷摸摸去和小白臉見面。
我裝作不知。
趁著她離開,帶著銀行卡和現(xiàn)金。
先是去李家接上女兒,然后趕往了另外一家銀行,以女兒的名義開了張銀行卡。
將現(xiàn)金和之前銀行卡里的錢全部轉移到這張新銀行卡上。
特地花錢設置僅有女兒可以取用。
隨后,我瞞過所有人,找到了留學機構。
感謝妻子的要臉,返回來的金額高達七位數(shù)。
雖不能送女兒去大國留學,但在周邊國家,綽綽有余。
當天下午,我送女兒離開。
轉身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我要用剩下的生命,替自己和女兒,討個公道。
回到家,我將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擺在妻子面前。
她蹙眉不解:「不是說好不離婚嗎?」
我搖頭:「但你今天又出去了?!?/p>
妻子惱羞成怒:「你就是偏見!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出門就是出軌,說不定我就是出門買了個菜!」
我看著她演。
等到妻子平復心情,繼續(xù)指著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
「你簽了,不就自由了嗎?」
見我態(tài)度堅決。
妻子煩躁地拿起筆,「簽就簽,你可不要后悔!」
眼見她將要落筆。
我好心提醒:「簽假名?!?/p>
九、
在一起那么多年。
我無法坦然接受妻子的欺騙,也無法無所顧忌去幫著外人傷害妻子。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更何況,李總只是要求我去偷竊文件,卻沒有給予保障。
我無法保證在那之后可以全身而退。
因此我選擇了逃避。
來到女兒留學的國家,我找了套便宜公寓。
還碰巧發(fā)現(xiàn)了一份輕松的工作。
每天,我先送著女兒去上學,然后回來的路上,走進面包店開啟一天的工作。
下午五點,我下班,前往學校接女兒。
我們一同去超市買菜。
女兒乖巧,才七歲就學會了十道拿手好菜。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靜地過著。
我身上的病痛因著最近的幸福,漸漸痊愈。
醫(yī)生說:「雖然活不到長命百歲,但可以壽終正寢?!?/p>
我很開心。
突然有一天,我在收銀時,一位客人站在面前。
無論我如何詢問,她都沒有回答。
我疑惑抬起頭,卻看見妻子赤紅雙眼,站在我的面前。
「我們聊聊。」
她開口,倔強地站在原地。
放佛只要我不同意,她就會一直站在這里。
我無法,和老板請假后,跟著妻子走了出去。
「我找遍了整個中國,沒想到你會在這里?!?/p>
這些年下來,我對妻子已經(jīng)沒有了感情。
無論她如何激動,我都很難感同身受。
反倒心中還有些煩躁,害怕說話時間太長,耽誤工作。
妻子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耐煩。
她的聲音變得尖利:「為什么要不告而別?」
我回答:「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無權干涉我的事情?!?/p>
這話惹得她崩潰:「不,我們沒有離婚?!?/p>
「我還愛你,我們不可能離婚?!?/p>
愛?
我冷眼瞧著她身后的男人,「愛的話,為什么還帶著他?」
這么多年過去,妻子的身旁依舊還有這個小白臉的存在。
我心中嗤笑。
妻子卻有些恍然,她順著我的眼神看見了身后的男人。
我詫異地看著她抬起手,毫不留情給了男人一巴掌:
「滾!誰允許你跟著我來這里的!」
眉間一挑,發(fā)現(xiàn)周遭停下腳步的路人。
我很是不耐煩地開口:「帶著他離開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們?!?/p>
說完,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背后隱隱約約傳來妻子的呵斥:「要不是你,阿城怎么會拒絕我的和好!」
「都怪你這個賤東西!」
之后的日子依舊平靜。
但妻子的到來,總歸改變了什么東西。
我看著店門外第五次出現(xiàn)的玫瑰,拿起來,隨后不在意般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又看向特地跑過來買面包的妻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討好地笑了笑:「包下所有的面包,能請你一起吃頓飯嗎?」
我收下錢,卻拒絕了她的請求:「金錢并不能挽回消失的感情,你不如出門左拐,帶著他回國?!?/p>
可我沒想到。
無數(shù)次拒絕并沒能讓妻子知難而退。
反倒讓她打起了女兒的主意。
十、
我照例走到學校門口接女兒。
門衛(wèi)卻告訴我,女兒早就被接走了。
我心神一慌,連忙撥打女兒的電話手表。
接通卻聽見了妻子的聲音:
「顧城,女兒很安全,如果你想見她,就來別墅?!?/p>
電話掛斷。
我來不及多加思考,按照地址,開著二手電動,趕急趕忙地來到了別墅。
入目是女兒蹲坐在地上玩沙堆的場景。
她已經(jīng)七歲大,玩這種游戲并不適合。
但妻子沒有發(fā)現(xiàn)女兒的窘迫,還在興高采烈地指揮女兒堆東西。
瞧見我,她開懷大笑:「阿城,你快過來和女兒一起玩耍!」
我沒有搭理。
而是大步走到女兒面前,緊張地打量。
女兒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安,出聲安慰:「沒事的爸爸,我沒有受到傷害?!?/p>
妻子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隨后又僵硬地揚著笑:
「這孩子剛剛一直不開口說話,你一來,就愛說話了,看來我這個當媽的還得……」
「不用了?!?/p>
我打斷她的話,把女兒抱在懷里:「她不是不和你親,是不喜歡你?!?/p>
「畢竟當年我忙著工作,你在家里對她非打即罵,要不是那場發(fā)燒,我恐怕都不知道,原來她身上還有那么多傷口?!?/p>
當年女兒哭著求我棄養(yǎng)。
我悲痛之余,調查發(fā)現(xiàn),女兒身上藏著數(shù)不清的傷口。
我花費幾個月的時間破開女兒的隔閡。
才知道,原來我不在家,妻子總會偷偷掐她打她。
那場發(fā)燒并不是意外。
而是她發(fā)現(xiàn)了妻子出軌,想要告密,卻被妻子打罵,整個人失去力氣,只能躺在地上。
妻子聽見我的話,整個人失去力氣般跪坐在地。
她希冀開口:「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我搖頭:「從一開始就不真誠的你,自然不配得到我和女兒的諒解?!?/p>
我?guī)е畠弘x開。
妻子沒有阻攔,她似乎想明白了,無論做什么事,都無法消除之間的隔閡。
一個禮拜后,妻子回國。
正在烹飪糕點的我接到了一個熟悉的國內電話。
李總爽朗的笑聲透過手機傳入耳中:
「不愧是一天打八份工的狠人,居然這么會算計!」
「多虧了你的幫助,我才能打許家一個措手不及?!?/p>
我繼續(xù)做著手上的糕點。
妻子并不知道,她身旁的小白臉,是李總費盡心思安排的。
從頭到尾,我都沒想放過她。
一開始國內的離婚拉扯,到最近她的主動示好,都在我的計劃之內。
享受過獨一無二待遇,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失去。
我抓住這種心理,先是妥協(xié)讓妻子感到希望。
隨后出其不意,主動離婚,令她念念不忘。
最后時不時透露些許消息,讓妻子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
如此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身為許家繼承人的她,自然是沒心思管理公司。
自然也不知道,公司早就被小白臉悄悄拿捏。
「哦對,前些天那小妮子灰頭土臉地出了國,如今許家財務出現(xiàn)問題,恐怕她連一張飛機票都買不起咯!」
我笑著和李總又嘮了幾句。
等到下班的時間一到,我連忙找理由掛斷電話,趕著去接女兒。
畢竟再待下去,就算加班了!
我可最不喜歡加班。